又在审核,悲剧
又在审核,悲剧
“谁死了?”爷爷愣了一下:“没死人啊,这两天没看见谁家办丧事,大家一个村的,谁家死人,我肯定知道。”
余人也纷纷表示这两天村里没死人,毕竟就几十户人家的村子,一眼差不多就可以望到头。
大家都表示没死人,老李皱起了眉头,语气坚定的说道:“肯定死了人,敬春梅的香点不燃,是春梅不肯接受,死的这个人,肯定跟春梅有关系,大家都点点自己家的人,看有没有少人。”
老李这话一出,村民一个个清点自己家的人,没来的,也有人回去看看,不过我见爷爷脸色一瞬间就白了,也跟着心中一突,死的人难道是堂哥?
堂哥打牌散场之后,一直就没有回家,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拨了堂哥的号码。
手机打通了,可并没有人接,我越发感到不妙,连续拨打了好几次,结果依旧相同,
而这时,各家也都表示家里没少人,连傻子都蹲在小卖部门口,无奈,我只能把堂哥不接电话的事情给爷爷说了。
爷爷听着没有出声,似乎在思索什么,半响后,才满脸痛苦的对老李说是堂哥不见了。
“唉!先找找吧。”
堂哥的不见,对老李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应该是这件事情从我家起源的关系。
因为不知道堂哥去了哪里,帮忙找的村民,也都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沿着村子周围寻找,但因为雨太大,这时候天也暗了,边找边喊之下,效率也不太高。
找的期间,我也拨通了堂哥几个朋友的电话,询问了一下,得知堂哥没有找过他们,至于另外的朋友,我没有联系方式,也没办法询问。
雨虽大,可人数多,密密麻麻的手电筒光电,沿着村子周围,像暗夜中的萤火虫,众人合力找了快一个小时,Z后在村后山找到了堂哥上吊的尸体。
整个后山,都种植了皂角树,是爷爷当年刚当上村长,抱着要致富,就种树的宣言,带领村民一起种植的。
以前肥皂算是稀缺品,现在便宜的很,也不值钱,加上树木老了,也结不出什么皂角,本想砍掉当作木材,可没有采伐证,山上的树不让砍,就荒置了下来。
而堂哥的尸体,并不是吊在树上,而是吊在由抗战时期遗留下来的一个瞭望台改造的木棚里面,木棚的改造,当时是防止有人偷皂角,当作岗哨在用。
从木棚窗户看见堂哥尸体的那一刻,爷爷哭了,可没有多说话,要推开木棚的门进去,可推了一下,才发现门从里面拴着了。
叶子叔他们见此,直接把木门给撞了开来,要把堂哥的尸体弄下来,却发现够不着。
瞭望塔本来就高,改造成木棚,高度是没有改变的,就是在旁边加装了木板挡风,也没有个踩脚的地方,里面积满了水,又湿又滑,Z后还是用叠罗汉的方式,才把堂哥尸体弄了下来。
堂哥尸体弄下来,爷爷反而停止了哭泣,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然后让老李过来看看。
他们两个默不作声蹲在地上检查,跟过来的村民,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议论Z多的,就是堂哥是遭春梅的报复才吊死的。
其实一直以来,春梅尸体出现在我家门口,村里人表面不说,心中却都明白,事情肯定跟我家有关系。
村民质朴,却不傻,看在爷爷是村长的份上,有些话,也不好多说,而且一直以来,春梅事件从未死过人,可现在,堂哥死了,跟春梅一样,是上吊而死。
我在旁边听着,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反而觉得村民说得对,堂哥是被春梅报复而死。
这也不是我被村民的议论给影响了,而是觉得堂哥上吊的方式,有些不可能。
首先木棚的高度,起码有四米左右,堂哥身高将近一米七,举起手,也就两米左右,加上绳子掉下来的一部分,也不会超过两米五。
那么还剩下一米五的高度,难道堂哥上吊,还要原地蹦起来一米五,才把脑袋伸进绳套子里面上吊?这无法理解。而且一般人,身子不弯,直直的原地跳,根本跳不到一米五的高度。
既然达不到高度,门又从里面拴着,堂哥是如何吊上去的?木棚四周搭建的木板距离又远,脚是够不到的,就算够的到,今天下大雨,木棚常年未修,一下雨,就漏了进来,地面积水,木板打湿又滑,根本无法借力。
而且木棚里面,没有任何一件垫脚的东西,所以这一切表明,堂哥自己是无法吊上去的,唯有是春梅的报复,害死了堂哥,这一切才讲的通。
可转即一想,老李和爷爷都说过,春梅只是警告,要是想害人,老李早就死了。既然是警告,为何又要害死堂哥?
“难道春梅只是报复欺负她的人?欺负她的人,就是堂哥?”我不免又往这个方向想了起来。
“老李,帮忙招个魂吧!”正想着,爷爷突然转过头,朝旁边的老李请求了一声。
老李闻言,犹豫了一下,看得出来,他不想继续参与下去,可耐不住爷爷恳求的目光,当即叹息一声,准备了一下,便唱起了起魂咒,念着堂哥的名字。
以往老李唱起起魂咒,我只是觉得唱的瘆人,可现在他一出声,叫出堂哥徐志文的名字,顿时,外面就刮起了风,冷飕飕的,绝不像是夏天该有的温度。
风起,木棚的木门也适时的咯吱摇晃起来,胆子小一些的人,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不过我注意到,老李的额头,冒起了冷汗。
不等我开口询问,老李突然脸色大变,口中的起魂咒停了下来,转过头,目光朝着木棚的窗户看了过去,顿时整个人都开始打摆子起来。
“老李?招到了?”爷爷见此,轻轻推了老李一把。
老李没有出声,目光像是定住了一般,依旧朝着窗户那边盯着。
因为老李的目光有些不对劲,我也顺着看了过去,这一看,才发现春梅的鬼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户旁边,也透过窗户朝里面在看,一双眼睛,怨恨的似乎要滴出血,我从未见过如此怨恨的眼神。
我当时都快吓傻了,连叫都吓得忘记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叫出声,然后拔腿就朝着外面跑。
那人刚刚跑出木棚,窗户旁边的春梅就转过了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身形就飘了过去。
接着,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冲出去的那个人,像是失了魂,扭过头,朝着春梅的鬼魂看了过去,然后口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将衣服脱了下来。
那人衣服刚刚脱掉,春梅的鬼魂抬起手,朝着旁边的一颗大树指了一下,那人似乎得到命令,微微点头之后,像具木偶,木讷的朝着大树走去,将脱下来的衣服栓在树上打了个圈,将头伸了进去,活活吊死在我们大家面前。
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当场吊死,可在场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有说话,更加不会有人出面拦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吊死的那人被风吹动尸体,我们大家才反应过来,除开惊惧的叫声,剩下的,就是哭声。
叫声和哭声,并未让春梅脸色变换一下,反而显得越发阴森,她带着冷笑的嘴角,站在木棚的门口,一双怨毒的眼睛,扫在大家每个人的身上。
木棚的大门是唯一的出口,现在被春梅堵着,这副状况,让老李跪了下来,冲着春梅拼命的磕头:“春梅,冤有头,债有主,谁欺负的你,你找谁报仇,你放过无辜的人,好吗?”
“刚才是第一个,我一天杀一人,直到你们全部来陪我!”春梅不为所动,阴森而凄厉的声音嘶吼的叫着,接着转过身,身形消失在皂角树林当中。
“厉鬼!变成了厉鬼,春梅变成了厉鬼啊!”看着春梅鬼魂消失,老李却惨笑了起来,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直到老李站起身,说了一句:“大家先回去吧,春梅说了一天杀一人,今天就不会动手了。”说完,他踉跄着领先出去了。
余人纷纷跟在老李身后,一直等走出皂角树林,大家才像疯子一般,大嚷大叫的冲着家里跑去。
我和爷爷没有跑,只是搀扶着老李,爷爷从春梅鬼魂显身,直到现在,始终一句话未说。
老李也沉默着,到了村子,他才说道:“各安天命吧!”说着便要离开。
爷爷出奇的没有拦阻,甚至都没有看老李一眼,默默地朝着家里走去,我却慌了,一把拉住老李,求他一定要想办法,现在春梅都开始杀人了,他要是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局面,我都不敢想像。
“小伙子,你放开我。”老李要挣脱我拉着他胳膊的手:“不是我老李不管,是管不了,我现在都自身难保。”
我没有放手,依旧拉着不放:“难道真让春梅杀死全村的人?你也看见了,刚刚有人吊死在我们面前啊!”
老李听得惨笑了起来,半响后,他才骂道:“活该!是你们活该!你还记得背尸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春梅的起尸,是有人动过手脚吗?”
我默默点头,后来知道爷爷会点镇鬼的手段,我就怀疑过爷爷,但现在,我不知道老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李继续说着:“小伙子,春梅这孩子现在变成厉鬼,是被人逼的,你知道吗?”
说道这里,老李抹了一把眼泪:“我脖子出现尸斑,你们村河里出现死鱼,这都是春梅的警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害过无辜的人。但现在,她当着大家的面杀了人,还要报复全村人,这怨气得有多大啊!小伙子,你也别拦着我,这事情,就算死,我也不会再插手,但我送你一句话,你好好听着。”
我点了点头,表示在听。
老李没有立马说,而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老李敢肯定,欺负春梅的人,绝对不是你堂哥!”
老李的话,如一道雷劈在我身上,我感到心脏似乎都麻痹了起来,反应过来,老李已经朝着村口方向走了过去。
“老李!你怎么敢肯定欺负春梅的人不是我堂哥?”我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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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的话,如一道雷劈在我身上,我感到心脏似乎都麻痹了起来,反应过来,老李已经朝着村口方向走了过去。
“老李!你怎么敢肯定欺负春梅的人不是我堂哥?”我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老李没有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经验,常识。”
我听不明白,老李打了个比方,好比一个人受了冤枉,要报复人家,一般情况下,报复完之后就会停手,不会继续伤及无辜。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丧心病狂者,或者报复未完成,被逼入绝路,遭受追捕,那个时候,就算前面挡着的是无辜者,那么也会痛下杀手。
按照老李所说,春梅肯定不是丧心病狂者,从警告,到烧她的尸体,春梅都没有害人的举动。
那么只剩下一点,就是春梅的报复,根本没有完成,反而将她激成了厉鬼。
老李虽然这样解释,可我还是想不通,既然如此,究竟是堂哥死之前,春梅就被逼成了厉鬼?还是堂哥死之后,春梅变成了厉鬼?
我正要把疑惑对老李说说,他年纪大,见识多,定然能够给一些参考的建议,不过这时巴士过来了,老李直接上了车,没有理睬我继续叫唤他,便离开了我们村。
老李离开,我的思绪也断了,转过身,正要回家,却见叶子叔他们一家正背着大包小包朝着村口走来。
“叶子叔,你这是干嘛去?”我迎面走上前问了一声。
“离开这里。”叶子叔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
“离开?”我一愣,转即就明白过来,春梅说过,每天杀一人,全村的人都要死,叶子叔一家怕遭遇死亡,所以才要离开村子。
我没有劝叶子叔留下,也开不了这口。
沿着村子回家,除开叶子叔他们一家,也有另外几家背着东西要离开,他们看见我的眼神,充满了嫌弃,憎恶,可我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的确,这一切引起的原因,跟我家有关。
回到家,第一眼看见的,是奶奶坐在堂屋在哭泣,应该是知道堂哥的死,才忍不住伤心。
我正要上前劝慰奶奶几句,奶奶像是抓住救星一般,拉着我的手,说爷爷和堂弟吵起来了。
“堂哥和爷爷吵什么?”我不免皱了一下眉头,现在都这种情况了,爷孙有什么好吵的?
“不知道,听他们吵架声中,提到了春梅,你快去看看。”奶奶哭的更加厉害,拉着我就往屋外走。
被奶奶拉出去,我扫了一眼,并未看见爷爷和堂弟的身影,更是连吵架的声音都没听见,便仔细问奶奶具体是什么情况。
奶奶一边哭一边说爷爷和堂弟吵着吵着,两人就出去了,但不知去了哪里,还说爷孙两人都差点打了起来。
“我去找找看。”
我将奶奶扶进屋中,便朝着皂角林去了。
当时春梅堵住门,然后放言一天杀一人,大家惊吓过度,慌忙离开,我连堂哥尸体都忘记要弄回来,现在听奶奶说爷爷和堂弟吵架都快动起手来,肯定是因为堂哥的死。
堂弟当时没有去现场,估计回来后,听到堂哥的死,询问爷爷,两人就此争执起来。
虽然我现在一个人去皂角林的木棚,心中也害怕,可事到临头,我没有选择。
一路朝着山上走去,去到木棚的时候,并未看见爷爷和堂弟的身影,只有堂哥的尸体倒在积水的木棚里面,显得极其凄惨。
将堂哥尸体背起来,我也不敢多做停留,生怕春梅出现,便加快脚步下山,先把堂哥尸体弄回去,在找爷爷他们吧。
沿着后山下来,还没走出几步,我似乎听到有人喊救命,顿时心中一突,停下脚步仔细辨听起来,发现声音是堂弟徐承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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