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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小师妹转之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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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有风险,交友需谨慎,请大家注意保护自身安全

作者:锕浔

推开客厅的落地玻璃门,跨过门槛,踩到了草地上,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距离我三十米远的围栏外的湖面。

初秋之季,湖面沉寂,微薄之雾,撩绕其上。

  湖岸边的幽静更甚,树丛纹丝不动,白鹭轻轻停落在树枝上,都能听到沙沙的声音,柳树叶静静地垂落着,相间的空隙未变化一丝一毫,桂花近在咫尺,却闻不到它的香味。

  一切,都太静了。

  昨晚听了一夜的《她在睡前哭泣》的余音突然在耳边回绕。

  就这样,我站了大约二十多分钟。

  直到客厅边几上的时钟闹铃响起,那是我昨晚才设定的。

  我进了厨房,开始做预设好的早餐,这也是昨晚想好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望着时钟,八点五十分。

  我坐在朝楼梯口的沙发上,静静等着。

  听到下楼的声音,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时钟,九点整。

  他一惯准时,连在家里也这样,可以想象在外面,面对客户、同事、朋友还有,情人。

  他走到客厅,我起身,看着他。

  “你在呢,我还以为你去湖边了。”他对我说。

  “给你做早餐了。”我说。

  “你做的?”他有些奇怪。

  “是的,以后只要可能,我都给你做。”我平静地说道。

  他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别这样看着我,做为妻子,我还做得不够,只是想有些改变而已,你不是总说,人需要改变嘛,就从今天开始吧。”口气平静得连自己都佩服。

  这样的说词,也是昨晚就想好了,他的惊讶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必须有说词,但是我知道,无论如何说,都不可能达到在瞬间消除他的疑虑,但这是我所不能把握的。

  但没关系,只要我认定了应该这么做,哪怕假装也要如同沐浴在真言中,仿佛事实本身即是如此。

  “从做早餐开始?”他故做不解。

  “一日之际不是在于晨吗?”

  他点点头,嘴角挂着笑。

  “以后我也会常做晚餐,尽量回来吃吧。”

  “嗯。”他点头。

  一小碗面条,一只煎蛋,一碗清菜粥,一小碟咸菜,一杯牛奶,一杯鲜榨果汁。

  我看着他,一点点把这些食物全都吃光,他很给面子,很注意在我付出后自己的表现,这方面他一直做得很好。

  “谢谢老婆。”他擦完嘴,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着看他,天知道,这笑得有多大的努力才能办到,还不能有丝毫勉强挤出的感觉。

  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背对我穿鞋。

  突然间,我有种想落泪的感觉,那宽阔的背梁,曾是我愿用一生去依靠的地方,以前,我常常会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背上,用心体会着这个男人给我的安全感。

  但是,就在昨天,我突然意识到,安全感没有了,不复存在了,就象一座我经营了多年的城堡,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在里面了结一生了,可它却在我面前嗡然倒塌了。

  他转过身,斜着脑袋看我,应该是想从我脸上的表情里找寻答案,以解他的迷惑。

  因为象这样早上送至门口的事,很多年都没发生了。

  “干嘛这样看我?”我故作羞色。

  “这也算是改变罗?”他问。

  “嗯。”

  他眼角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矛盾又迷惑的心情。

  他出了门,我从门厅的窗户里,看着他的车驶向小区大门。

  我站在门厅愣了几秒钟,然后上楼进了卧室。

  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我盯着那张躺了好些年的大床,上面有些零乱,他后起,但他是绝不会去理床的。

  淡粉色的床单起了折皱,被子很随意地堆成一团,枕头竟仍在了床中间,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象是刚才在这张床上有过一阵激情般。

  

  会吗?他们曾在这张床上做过吗?

  一定十分有激情,会用什么样的姿势,他是不是觉得很爽,完事后,她会去浴室用我的浴波洗澡吗。他一定靠着床头,搂着她,对她说和你做爱很棒,她笑着说,特别是在这张床上

  两人相面淫笑的场景,仿佛就在我面前,如同演电影一般,所有能想象到的情节都在我脑海里形成胶片,然后在我面前上演。

  刺激,相当地刺激。

  

  结婚八年了,失意多年的激情,他终于又尝到了。

  该恭喜自己吗,我们表面看似稳定和睦的婚姻,事实上已经暗涌迭生,这样的刺激,其实是对我们婚姻的救赎。

  以他的能力,可以很好地平衡这样的关系,既不失做为男人可能追寻到的快乐,又换救了他差点不能容忍的婚姻,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和谐发展。

  只是,不幸的是,还是被我发现了,无声无息中发现的。

  

  昨天一下午的成果,就是在洲际酒店斜对面的星巴克里,找了个Z佳的位置蹲点,一直盯着酒店门口,还有他那辆银色的奥迪车。

  下午一点半左右两人一起进去的,直到近六点才出来。

  我佩服他的胆量,选在这座城市里Z繁华的地段,也愤怒于他的奢华,选了Z贵的酒店。前者是他的智谋,因为Z危险的地方往往是Z安全的,后者是他的享乐主义在作遂,既然难得偷情,那就找个好的地方,好好享受一把,对于能让自己享乐,他可是从不心疼钱的。

  

  在四个多小时里,我喝了三杯咖啡,卡布其诺,蕉糖马琪多,摩卡,象我这样心脏并不属健康的人,如此这般喝咖啡,是致命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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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不得不承认,这几个小时是痛并刺激的。

  一想到,他们正在对面这幢大厦里的某个房间里云雨,我就全身痛,而那些床上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往脑袋里灌,他在上面,他在下面,他的表情,他可能说过的话,这些,我多少能猜出来,毕竟我和他行这事也已经有八年的历史了。

  

  我这样倍受着折磨,但却发现,这很刺激,竟让我产生微微的兴奋之感,我象个战士,看着对手将我的战利品夺走,我开始全身充血,想象着自己将如何勇猛地一展身手,这很让人兴奋。

  但是很快,我平静了下来,我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

  在未想到更周全的策略前,我必须冷静,此时任何的行为和决定,都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这是不值得的。

  

  为了确认,中途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当然,也有戏弄的成份,如果两人正做得快乐之时,这似乎有些扫兴。

  手机响了近一分钟,没接。

  忽感有些恼火,又打,这样,连续打了三次,都没接。

  我继续喝着咖啡,默默等着,看着窗外步行街上的行人,来往酒店的车辆,猜测着都是怎样的人,来酒店是干什么的,如此这般自娱自乐打发如蜗牛爬的时间。

  

  过了大约半小时,电话回了过来。

  大概是做完了。

  “打我手机了?有事吗?”他问。

  “怎么这么久才回,我都打了三遍也不接。”我故意瞒怨。

  “下部门去了,手机放办公室了。”

  “还在办公室?”

  “没有,出来了,去一个客户那里。”

  “哦,没事,就问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要陪客户吃饭。”

  “好吧。”

  我挂了手机,突然平静如雪。

  我定晴看了看那辆银色的奥迪车,还在。

  他们进酒店后不久,我专门走到车前,把车牌认真看了看,是他的车,没错。

  他在撒谎。

  

  晚上我坐在书房里,对着窗外快要伸进来的树枝,随着破窗而入的秋风,将心情梳理了一遍,想了一整晚。

  应对思路,是有了。

现在,坐在卧室里,竟忍不住突发其想,努力回想以前的事,猜想着那女人是否睡过我的床。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没有,能用钱实现的事儿,他是不会冒险的。

  但是,我仍然仿佛味到腐臭的味道,那些液体浸在床单上的腐臭味道。

  想到此时,我随手拿过窗台上的水杯,举起来狠狠地朝床上仍去,水洒了一床都是,床单和被子顿时湿了一大片。

  

  昨天他们从酒店出来,进了车里,打开天窗,两人相视而笑,是满足的淫笑,女人还捏了他的脸一把,我站在不远处的大树旁,一切尽收眼底。

  打湿的床单和被子在我面前幻化成一种代表物,代表着肮脏与贪婪,我必须将它们清理出我的屋子。

  我立刻站了起来,从柜子里取出昨天新买的床品。

  看着他们驱车离开酒店后,我就直接去了太平洋百货,一口气买了三套床品。

  潜意识在驱使我,床上的东西,该换了。

  

  我快速扯下打湿的床单和被子,换上新的,一切就绪,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我叹了一口气,看着新铺好的床,仿佛心理也轻松许多。

  我收拾起换下的旧品,以及柜子里有的,跑下楼,到厨房找个大塑料袋,拎着出了大门,直接将袋子仍进小区的垃圾存放处。

  一口气跑回家,关上门,背靠着门喘气。

  

  我不能这样一人呆在家里,会出事儿,思想出事儿,意识出事儿。

  为明康带的帐该做了,我看了看日历,还有三天时间。

  我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我很喜欢的套裙,还突天荒找出一顶有些奢华的帽子,在镜子前装扮上身,穿衣镜里的我,除了面容有些憔悴,我找不到他能嫌弃我的理由。

  为了遮掩憔悴感,我坐到梳装台前,从抽屉里翻出曾买来的昂贵化妆品,开始化妆。技术还未生疏,我认真地下手于每一处每一点,力度和角度都刚刚好,色彩搭配也无可挑剔,出来的效果,我很满意。

  自信,我失去过吗?不,从未。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走进车库,看着他为我买的宝蓝色的车,为这车曾饱尝过的幸福感,已如一股青烟从我身体里全数排出体外。

  它是什么,是为了填补内疚和负罪感而生的衍生品而已。

  我要继续使用它,一如既往,甚至更勤奋地使用它。

  

  我开着车缓缓驶出车库,上了小区的道路。

  秋季的凉爽曾是无比惬意的,每当这个季节来临时,我就爱在小区的道路上慢行,因为两边全是尽展这个季节美好的事物。

  而今日,我忽感这一切已不再入眼,它们反而成了在笑话我的见证,我迷惑着曾经的一切,是真是假,那些曾经的美好,也许都只是虚幻着为了构筑一个恶梦而已。

  

  我驱车来到一著名临江大厦楼下,等着表妹杜小青。

  她在楼上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报社工作。

  我将车停在路边,隔着车窗向江对岸望去。

  那边正在建一座大剧院,很是壮观气派,全浅绿的玻璃幕墙,这样望去,象是映在天幕上的一座现代城堡。

  忽感这些建筑物也是有生命的,它们矗立在城市的某一处,历经岁月,在这座城市的史册里书写着自己的篇章。

  

  听着车窗被敲击的声音,我回头,看见小青站在车门旁看我。

  “影响你工作了吧?”我问。

  小青坐好系上安全带。

  “没有,上午就把工作给办了,也没什么事儿,我跟我们版编说下午去搞个采访,就溜出来了。”她冲我眨了一下眼。

  我笑了笑,将车发动。

  

  我们选定去了一家滨江餐厅。

  餐厅位于南滨路上一幢四层楼的房子里,其二楼延伸出去,有一处较大面积的露台,上面布置成很浪漫的露天餐厅。

  我和小青找了一处靠栏边的位置,坐在那里,下面就是繁华的南滨路,只轻轻转头望去,长江就在眼前,江面的一切景物尽收眼底。

  

  “找我有事儿?”小青问我。

  我将喜欢的菜,一块块夹到盘子上,盯着它们看了会儿,确定自己的胃此刻是不需要它们的。

  “怎么呢?有心事?”她继续问我。

  “你姐夫有外遇了。”我平静地说道。

  小青惊讶地看着我。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他们去酒店开房。”我一字一顿说道。

  “太过份了。”小青愤愤然。

  我叹了口气。

  “知道吗?小青,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她的声调很高。

  “没能看好他的心和身体,是我的过失,因此毁了我们的婚姻。”我冷笑着。

  “你是被气疯了吗?这怎么能是你的过错,是他背叛了你们的婚姻。”

  “不。”我开始摇头:“不能这样看问题,如果我是完美的,他不会这样做。”

  “完美?哼。”小青不屑地哼着:“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人和事。”

  “也许有,只是永远在我们的心里。”我坚定地看着江对岸。

  “你打算怎么办?不能轻饶了他。”

  “原谅没有,惩罚应在,前者我坚守,后者我打算放弃。”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想做蠢事。”

  当我把原因说完后,小青惊奇地盯着我。

  “方桐表姐,我十分佩服你,这样的观点你都能想得出。”

  我冷冷一笑。

  看着小青在我面前发誓不泄露一丝一毫,我才放心地与她分手。

  此行的目的,仅是需要有个人知道目前我内心的痛苦,仅此而已。

  也许,还有其他,当然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车子驶过长江大桥时,我拐弯杀向临江门。

  我上了新华书店的三楼,站在医学区内的一排书柜前,伸长手努力取下一本书,那是一本专讲药剂的书,我拿着翻了翻,转身径直去了收银台。

  

  我安静地待在书房,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康明的帐做完。

  我把印章沾上红泥,在报表的下方,认真工整地盖上自己的名字,方桐。

  我对着那个鲜红的名字,看了半天,觉得越看越不象是我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甚至是别人的,一个陌生人的,因为它让我开始产生了陌生感。

  对自己开始感觉陌生,这很奇特。

  

  抬头看着窗外,发现暮色已浓。

  我起身,收拾好书桌,将做好的凭证帐目和报表放进包里,然后给小丁打了个电话,说好明天交过去。

  

  我下楼直接进了厨房。

  我站在这个开敞式的现代厨房中间,回忆着这些年我在这里认真做过晚餐的次数,很少,一双手只需重复三、四遍就可以数清。

  然后我开始思索原因。

  很清晰的一一呈现于脑海里。

  他很少在家吃晚饭,几乎不,至于我,对于吃我从不计较,而且出门满大街都是很棒的餐馆,它们可以很容易地满足我这个不讲究吃的人的胃。

  所以,当初把厨房设计成西式的开敞式,就是明白,我们将很少在此作业,它只能是一处为这所房子点缀点儿生活气息的场所。

  这是我的失败,作为女人的失败。

  我从未明白,要想留住一个男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的道理。

  

  我打开冰箱,清了清从超市胡乱买来的那些食物跟蔬菜。

  我挑出一些,一个洋葱,两个蕃茄,一块鸡肉,两个鸡蛋,一块南瓜,两块牛排。

  我做了,洋葱炒鸡肉丝,炒南瓜片,煎牛排,蕃茄鸡蛋汤。

  很简单,也花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用很漂亮的餐盘盛它们,并将它们放在餐桌上,坐在一边欣赏这些作品。

  但这样仍旧无法冲散堵在我心坎上的那股怨气,所以,我一点儿味口也没有,也许它们注定只能做为观赏品,而无法完成它们真正的使命。

  

  我看了一眼边几上的时钟,已经近八点了。

  他不会回来吃晚饭的,我在妄想。

坐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可琴。

  她约我明天去练瑜珈,我同意了。

  此刻的心情,很适合做这样的运动。

  

  挂了电话,听到门口有动静。

  我走过去,看见他正在换鞋。

  他抬头看见我,笑了一下。

  这种笑,已经无法再产生心动的电波,也许波纹还在,只是我已心如铁石,它在触及我心时被生生挡了回去。

  我强忍住内心的麻木,尽展微笑。

  “今天这么早?”

  “嗯,没事了,就回来了。”

  他上了台阶,边走边说:“想回来吃你做的晚餐。”

  “都准备好了。”

  我轻声说道。

  

  我陪着他,勉强吃了几口。

  “怎么吃这么少?”他皱着眉问我。

  “减肥嘛。”我笑笑。

  “你需要?”他打量我。

  “减肥是女人一生的工程。”

  “谬论。”

  “一点儿不,如果女人不随时关注自己的身材,哪天变了型,会被男人嫌弃的。”我故意不看他。

  “我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我看他一眼。

  “当然,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嘛,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嫌弃你。”他仿佛很认真,但我听着十分别扭。

  “即使不嫌弃,也无法倾心了吧。”我漫不经心地。

  “老夫老妻的,这样说很可笑的。”

  “那就是,老婆不嫌弃,情人可倾心。”我仰头作冥思状。

  他看着我:“你作诗呢?”

  我看他一眼,他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相信,那是因为心虚。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晚上,我们仍旧躺在一张床上,他看电视,我看杂志。

  事实上,我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们做爱的频率,以及性爱的质量。

  当认真思考起来时,才发现,频率真的是越发稀疏了,当然更谈不上质量,好象每次都如完成任务一般。

  事实上,这种状况是可怕的。

  性爱在夫妻间到底有多重要,只消看看那些专家调查的结论就可知道,而我,从未将此当回事儿。

  这是我的过错。

  可真正的问题,即将到来。

  我相信无论如何,都无法跟他投入地做爱了,那个女人的淫笑将充斥于这张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千万条臭虫在床上爬着,我怕自己会恶心地当场吐出来。

  性福毁于一旦。

  我该如何振救自己。

  该仇恨吗?不,世上应该还有比仇恨更可怕的东西,更震撼的报复方式吧。

  

  我侧脸看着身旁的他。

  浑身顿时沸腾着,手中仿佛握着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只消轻轻举起,对着他落下,一切就归结束,可那不是我想要的,因为这样不会减轻我的痛苦,反而让我的背负更深更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回归平静。

  我需要静静地思考,沉着地应对目前的窘境,我想做的及我能做的,该如何做,每一步都应该是谨慎的,因为效果必须完美,至少要能达到我的目的,而一切可能的后果及我可能的承受力都将是需要衡量的。

  

  “我睡了。”我轻声说了句。

  “嗯,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

  “声音开小些。”

  “好。”

  他照做了。

  我将台灯熄灭。

  电视屏幕闪耀的莹光印在墙上,象一张黑暗中布置的电网,有种窒息感,旋即又象是怪兽正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睁大眼晴盯着天花板,想象着我可能遭遇这样的心理折磨。

  “还没睡着?”他低头看我一眼。

  “快了。”

  

  我闭上双眼。

  行为意识被迫关闭,思维意识却更加活跃起来。

  突然想着应该将这件事的起因好好在大脑里清理一下。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如正在倒带的电影一般,镜头从此刻开始摇晃,并以超然的速度如时光倒流般飞速向后退去,过往的画面在我眼前转瞬即逝,流畅又另人失落,终于,镜头在某处定格了。

  

  那是在两周前的一个晚上,那时天气还有些炎热,我冲完凉躺在床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

  他正在卫生间里。

  我也是如此闭着双眼。

  突然传来一阵QQ的铃声,我纳闷着,电脑早关了,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睁开眼时,传来了第二声。

  我将目光停在床头柜上刚收起闪光的那个黑色的家伙上,那是他的手机,我奇怪地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确定那声音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但是,他的铃声不是这样的。

  好奇感驱使我这个从不偷看他手机的人伸出探寻之手。

  打开后,我立刻意识到,他正在玩一种很时尚的方式,移动QQ。

  上面有一条信息,看样子是一个网页的链接,我看了一眼信息发送者,那名字,我可以断定是个女人的,直觉另我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

  我放下手机,走到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应该正在进行第二步,下面还有两个步骤,算来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立刻闪进书房,取来纸和笔,将手机上的那个链接快速记下来,然后一切归原。

  

  第二天,我在几乎忘了这件事情时,正挂着的QQ声将我敲醒,我立刻按记下的链接将网页打开。

  原来是一篇贴,发在天涯网上的。

  我花了半小时,将已有的部分浏览完毕,后面待续。

  这是一篇准备连载的“花痴贴”,严格地说,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以公开的方式显媚,相当露骨地,极尽肉麻地,全然不顾视角地,倾倒她内心及身体里的熔熔的蜜液。开篇即是讲述她和他是如何认识的,如何开始发展地,然后就是大段地讲述他们之间曾发生的那些事儿,之后便是她对他如何地浓情蜜意,如何爱着他,如何愿为他奉献一切,身体和灵魂,即使他已为人夫。

  象这类小三的贴子在天涯网上已见惯不怪,以前曾看过不少,只当是无聊打发时光,看别人的闹事,可那日却不同,因为我清楚地意识到,那篇贴里被再三提到的男人“辉”,便是我的老公,余辉。

  贴里讲的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全部吻合,关键是,那女人在贴里提到,她写这篇贴就是为了纪念两人的感情,因为实在无处倾诉,只好到网络这个虚拟世界来渲泄,而这个过程她希望那个男人来见证,于是她在昨晚将这个贴的地址发给了那个男人,希望他跟自己一起来关注两人的情感历程。

  只可惜,她发错了时间,被我拦截了。

  这是何等地无法容忍,公然挑衅,哦,不,她大概没想到,被我发现了吧。

  我愣在电脑前,脑袋里呈桨糊状,在不停地翻涌,那溅起的浪花,如恶毒的女巫为我下的咒语,折磨着我,另我内心如撕裂般地疼痛,但这远不是女巫所想要的,因为浪花崩射出的射线,在我意识的Z深处锥出一根根永不抹灭的刺,另我今生,每每有温柔的物质在那里生成时,都将注定被这些刺全部锥灭。

  刺,是拨不掉了,柔软地东西在它面前将不堪一击,那么,就只能生成一些更坚硬的物质吧。

  于是,我前所未有地,保持着沉着与冷静。

  

  每天准时上网看贴,而他们在洲际酒店的约会,也是我在这里得到的预约情报,当然,时间与地点,讲得不甚具体,全是靠我的分析判断而来的,当坐在星巴克时,我也为自己这一能力而赞叹了一把。

  这女人也太猖狂,居然连这种事也如此渲染。

  酒店的事,可谓在现实中为我作了证明。

  一切就这样,被我发现了。

  我轻轻叹口气,悄无声息地,一切都将是悄无声息地。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与可琴在瑜珈房里相对席地而坐。

  这节课是双人瑜珈。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运动,因为它太静、太缓慢,拉扯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会痛,但是它有一个好处,在特定的音乐及周围环境所营造的氛围中,让人在宁静与详和中享受痛楚,这可以让人平衡心境,认真面对自己的身与心。

  今日做时,特别投入。

  

  可琴在一旁轻声唠叨着一些话,讲的是他老公单位上发生的一桩丑闻。

  一对在外地工作的男女同事,因为同住一套单位给租的套房里,日久生情发生了关系,然后都回家闹离婚,搞得满单位风言风语。

  “你说这单位那些安排后勤工作的都是怎么回事儿啊,明知是一男一女,偏偏安排在一套房里住,虽说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各有各的房,可一进这房子关上门,不就形同他们单独一块儿了吗,谁知道他们在里面都干些什么呀。”可琴将腿抬到我肩上,有些吃力的样子。

  “这是上天的安排,给他们重生的机会。”我淡淡地说。

  可琴不解地看着我:“他们重生了,那他们各自的老公与老婆呢,人家怎么办,多冤啊,不跟下地狱一样了。”

  换我将腿抬到她肩上,很轻松,我对自己感到满意。

  “为什么要这么悲观地想问题呢?象这么容易被勾引的男女,丢掉也不值得可惜,他们应该感到庆幸。”我不以为然地。

  在转身一瞬间,可琴投向我惊诧的目光。

  做伸展姿势停留数秒,我们再次相对。

  “你真这样想?”她问我。

  “当然。”我微笑着。

  “你是没有亲身经历,才能说得这么轻松。”她不屑地。

  “是吗?”我仍然微笑。

  “是啊,象这种事情,当落在自己的身上时,就不可能这么想了,没有哪个人,特别是女人,不会发狂。”

  正好是个仰头的姿势,我努力向上伸展我的头,闭上双眼,仿佛用整个脸颊迎接初生的阳光,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勇力足可以将我整个托起,使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回过身时,我对着可琴平静地说了句:“一切皆有可能,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可能发生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结束瑜珈,我送可琴去了百货公司,她要约我一起吃午饭,因为想着要去明康送帐的事,我回绝了。

  在去明康的路上,我想着可琴跟我说的那件丑闻。

  这个故事,我毫不陌生,因为它同样发生在余辉与那个女人之间,他们的情事,也是缘于因业务同处一室,而男女荷尔蒙就在那个不算狭小的空间中相互交融交织,Z后产生了化学反应。

  当然他们之间反应的强度也许比不上可琴说的那对男女,毕竟,已经两年了,余辉并未向我提出离婚。

  而那个女人,事实上目前仍旧单身,网贴上,她并未流露想要求他离婚的愿望,难道她不想吗?不,不可能,应该说,她内心是十分希望他离婚的,感情到那份儿上,不想厮守是假话。

  她之所以能这样保持克制,跟她的职业特性不无关系。

  我发现,我已经在冷静地分析问题了,这很好。

我将车停在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进电梯上了28楼。

  刚出电梯,就遇到了郑彬,明康的老板,帅气逼人加深沉过人。

  看样子,他正要出去。

  “郑总,你好。”我主动打招呼。

  “嗯。”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转身向公司大门走去。

  “来交帐吗?”他突然问了句。

  我回头。

  “是的。”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吗?”我问。

  “没事。”他轻轻摇头,很冷漠。

  自以为是的冷俊王子,我回过头来,边走进公司边这样想着。

  

  和前台的甜美小妹点头致意,心中漾起羡慕又酸酸的味道,年轻貌美正离我远去,青春时的自信已无从忆起。

  向右拐进办公区,穿过大厅,进入走道,尽头处便是财务室,我打开门,小丁正专心致致坐在电脑前。

  见我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桐姐,你来了。”她满脸堆笑。

  我微微一笑,在她办公桌前坐下。

  她走到饮水机前为我盛水。

  “刚才郑总还过来问起你呢?”她说道。

  “哦?找我有事?”

  “不知道,只是问你来过没有,我也问他是不是找你有事,但他什么也没说。”小丁将水杯放到我面前。

  小丁绕回办公桌后,正要坐下,突然对着门口愣了一下。

  “怎么了?”我也回头看看门口,什么也没有。

  “是郑总,奇怪,五分钟前他就出去了,说是到客户那里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小丁边嘟啷,边不停按着鼠标键。

  我笑了笑,知道她是在关游戏程序。

  我从包里取出资料,交给小丁,并一一嘱咐清楚。

  小丁在清点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唔了两声,看了我一眼。

  挂了电话,对我说:“是郑总,他叫你去他办公室。”

  “什么事?”我问。

  “不知道,估计就是问问帐目的事吧。”

  我点点头。

  

  出了财务室的门,我走进过道,慢慢穿过办公大厅,环顾了一眼四周,大部分的座位上都空着,因为这里几乎都坐着销售部的人,这些员工平常这时候都在外跑业务所以在不。而那些正坐在办公隔间里的人,瘳廖无几,要么在埋头作业写东西,要么对着电脑发愣,总之,全是自顾自乐般沉闷于各人世界里,消磨着这无聊又无奈的上班时间。

  他们脸上的表情,让我感同身受,几年前,我也曾这样,每天望着电脑,呆在狭小的办公空间里,尽管手上总有做不完的事,但内心的苦闷与空虚感却日日剧增,总感觉不到希望,仿佛眼前永远都是无望又无趣的人生。

  我的经过,无人关注,所以我尽量放慢脚步,拖长到达另一个拐角的距离,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是一年前开始为明康做代帐会计的,我不用坐班,只在每个月交帐之时,或有突发情况,如应对税务检查之类的事情,我才会到公司来。与郑彬的交道很少,因为公司的细帐及内部帐由另一个人在做,我只是做外部帐,说白了,交给税务看的帐,所以,关于帐务上的事情,他一般不可能来细问我。

  象这样要求与我单独谈话,还是头一次。

  他明明到了电梯口,准备出去,却又折了回来,难道是为了跟我谈话,但我问他可有事时,他却又冷漠地回答没事。

  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已经到拐角了,正对面的那间房,就是郑彬的办公室。

  我走上前,轻轻敲门,听到郑彬浑厚地应了一声,我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我看到郑彬端坐在班台后,似乎正在伏看一份文件,他抬着看了我一眼。

  “请坐。”他抬手示意。

  我含颔点头。

  我选了班台前靠左边的椅子坐下,因为觉得这个视角便于观察他。

  “请稍等,技术部等着我批这份文件。”他说道,但未抬头。

  “没关系。”我淡淡地回应。

  正好有时间这么近距离打量他。

  

  雪白的衬衫衬托着他微微黝黑的肌肤,坚挺的鼻梁,坚毅的眼神,还算英俊的脸庞有些消瘦,脸上的皮肤十分紧致,看年纪应该只有三十出头,也许,还不到三十吧。

  从发型就能感觉到,他是个很讲究的人,不仅仅是梳理得整洁,而是感觉象是通过某位大师之手设计出来的那种,每缕发丝的伸展方向都象是经过精心打造,成型角度十分完美。

  衣着更是不消说的,另我想起某些韩剧中那些男主角夸张的衣橱,衬衣、领带及西服都是经过悉心搭配的。

  我曾对此类过份讲究的男人有忌讳,认为他们不是花花公子就是心态不正常,绝不属于可以依赖之人。

  眼前这位却让我不敢妄下断言,他的成就我应该算是目睹了,从帐目上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公司成立不超过三年,发展规模堪比神速。

  手段方式且不说,他的智慧与能力是不能忽视。

  

  我意识到自己看他太专注,收起目光开始打量他的办公室。

  房间不大,布置简单新潮,这应该是符合他的个性的,Z大的特色,莫过于左边那一大幅玻璃幕墙了,城市的风景隔着玻璃一览无余,光线好得有些耀眼,我不得不眯着眼晴眺望远方。

  时间感觉过去了好几分钟,他仍未抬头的意思,目光专注于桌上的文件,还不时翻阅着。

  我静静地端坐着,干脆开始想心事。

  或者说,开始想象着如何发泄心中的痛苦。

  也许,我可以用一种方式报复余辉,比如找个男人,也去洲际酒店开房,做尽所有他与那女人做过的事。

  突然灵感来了,我又开始关注眼前这个男人,把他想象成那个对象,于是目光自上而下又在他身上扫视一翻,Z后落在他的那双手上。

  男人有这样的手,让我谅叹,纤细有型,根根匀称,指关节弯曲时竟有一种美感,我看得有些发愣。

  抬眼时,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

  目光捉摸不透。

 我忽感有些尴尬。

  “我是否打扰到你了?”我问道。

  “不,是我让你久等了。”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电话,叫技术部的人来取文件。

  “喝点什么?”他问道。

  “不用了。”

  “咖啡吧。”他自作主张。

  他再次拿起电话,吩咐完毕,技术部的人就进来了,取走了文件。

  “郑总,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问道。

  “叫我郑彬。”

  我愣了一下。

  “在无旁人时,就这么叫我。”他的口气果断。

  “这样啊……”我不太确定。

  “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不会介意吧,虽然你可能比我年长。”

  我看了看他,那表情委实有些过份自信。

  “当然不会。”我说。

  前台的甜美小妹将咖啡送进来,搁在我面前。

  “谢谢。”我微笑着点头示意。

  “不客气。”小妹礼貌地回应,同时在我脸上扫了一眼。

  

  郑彬只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处理帐目的问题,我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不在请教问题。

  不多时,他突然停下什么也不说了,只默默喝着自己杯中的咖啡。

  我也端起面前的杯子,啜着咖啡,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酝酿足够,他终于开口。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请说。”我看着他。

  “请你随同我一起到广西出差,去查件事。”

  “什么事?”

  “那里有我们的一家供货商,我怀疑有人在供货商与我们公司之间作鬼,我需要找一位既了解公司的大体情况,又不为公司人员所熟悉,并且值得信任的人来帮助我,今天我突然想到,也许你Z合适。”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看着我。

  “去多久?”

  “三、四天吧。”

  “你一同去?”

  “是的。”

  “怎么查?”

  “到时我会交待你的,不难,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得很好,当然,你也应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很难做的。”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我思付着,并不急于回答。

  “当然我会付你报酬的,你可以先考虑一下,两天内给我答复,如何?”他说道。

  我点点头。

  “这件事目前只有你我知道,算是机密了,请不要外传,能做到吧?”

  他盯着我的眼神,象是要告诉我,我是何等地荣幸,被他选中,堪负重任一般。

   “当然。”我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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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明康后,我直奔新世纪超市而去。

  一路上,想着这些年自己都是怎么过的日子。

  自从余辉自己开办公司后,我就没再做过固定的工作了,工作对于我来说,只是消磨时光不至于无聊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已,我曾同时为三家公司做过代帐会计,每月也就忙碌一两周,其他时间都很自由,我将自由时光都用来充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逛街购物,看电影听音乐,和朋友约会聊天,上网,出去旅行等等,总之生活过得是比较悠闲的。

  就在半年前,因为我病了一场,辞去了另外两家的代帐工作,只专心为明康一家做,收入少了很多,这倒无所谓,我挣的钱也只是用于我的个人消费而已,余辉给我的家用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年终他都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存起来,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说相当不错,我根本无需为钱伤脑筋。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的思想意识才开始松懈,固守在个人的轻快世界里,而忘却了世间之事也会转瞬即逝。

  思想也越发单纯,跟不上余辉那正在蓬勃发展的个人事业及思潮了,于是,他开始厌倦我了,再加上男人的某些天性,那些卑劣又低俗的故事便应运而生了。

  

  想到这,我又开始深入捉摸一件事儿。

  如果我不是这般自顾自地悠闲生活,而是如那女人一般是位有事业有前途的女性,余辉是否还会这样背叛我,他是否就此安心与我渡日,不会与外界任何女人有染,只专注于我一人身上。

  

  如果用对男人的认识论来理解这个问题,我会认为自己很蠢,再用婚姻发展论来解释这个问题,我会认为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Z后,我深吸一口气,使尽浑身力量将身体绷紧,包括正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一股气场流窜于全身,我在用直觉体会这个问题,因为女人的直觉往往是Z正确。

  还是一样,如果会报以美好的想象,即是愚蠢。

  

  难道,背叛在我们的婚姻中是不可避免的吗?

  我使劲点头,又慌乱摇头,竟忍不住叫了两声。

  天,这样在意念中不停折磨自己,何时才是休啊。

  

  进了超市,人流如潮,气氛热闹得快另人窒息。

  我直奔生食区,到达冷藏柜前,满眼尽是收拾剔透包装精美的生菜,包括肉类也都经过悉心处理。

  我没经过多少思考,只管拿起那些看着顺眼的往推车上扔,边扔边想,做什么到时候再说。

  在经过干货区时,才想起,需要买些辅料,不然菜将不成其菜了。

  辅料也未细想,只管挑那些平常都会用到的。

  佐料辅料配齐,又去了罐头柜,随意扔了些晕类进推车。

  到收银台时,才发现推车已堆积如小山,这样没有计划地购物就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在不经意间就充实了购物袋。

  出了超市,我两手拎着蛮重的袋子,边走边想自己是否真需要这样做,答案是肯定的。

  表面看来,我想挽回些什么,但潜意识里我清楚,我真正的意图不在于此。

  

我站在厨柜前,抬头望着窗外,对面是一片小树林,林梢上挂着美丽的夕阳,残辉一路洒到我面前的窗槛上,仿佛诉说着凄美的哀伤。

  我端起冲好的咖啡,静静喝着,看着窗外的美景出神。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

  是小青打来的。

  “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吧,为你解解闷。”她说道。

  “行啊。”我说。

  “到时我把程骏叫来陪我们。”

  我愣了一下,程骏是小青的男友,有种不祥感突然袭来。

  “行啊,好久没见他了。”我轻声说道。

  “那好,明晚见。”

  挂了电话,我返回厨房,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五点四十分。

  我开始忙碌起来。

  按照从网上搜来的菜谱,我做了三菜一汤。

  与昨晚的不同,我换了花样,如有可能,我尽量常换花样。

  盯着餐桌上的成果,心想着,我要坚持这样做下去,既挑战了我自己的耐力,也挑战他的良心。

  手机的短信声来了。

  是余辉发的,说要晚点儿回来。

  我回:饭菜已准备好了,我等你回来。

  他回:不要等我,你自己先吃。

  我回:没关系,还是要等你。

  要在以前,他这样通知我,我立马开始计划晚上的活动,不再为他等候。但如今,我即使装样子,也要装出为他独守空房,期盼他早时归来。

  我什么也没吃,只洗了个苹果,再冲杯咖啡,端着上了二楼的书房。

  

  坐在电脑前啃着苹果,开始这些日子以来的每日功课,看那个女人的网贴,看是否有更新。

  有,贴子里有她的更新,我竟莫名的兴奋起来。

  我象战场上的风语战士,终于又获取了敌人的情报,忽感万分珍贵并斗志昂仰。

  又是一次花痴预约,我认真地读了数遍,确定不是在今晚,而是后天。

  我的心竟怦怦地跳动异常,太富有挑战了,简直是一次机会。我仿佛听见有号角在我耳边吹起,斗士的本能挑起内心深处的战斗欲。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所需要的信息,形成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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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又看到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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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十点才回家。

  我不露声色,陪他用餐。他有些感动般看着我,我平静地为他夹菜,盛汤。

  “辛苦你了。”他说。

  “不。”我摇头:“你才辛苦呢,这么晚才吃上饭。”

  “你一直等我?”

  “是啊。”我点头。

  “难得你做了一桌的菜啊。”

  “味道可好?”

  “嗯,还行,挺香。”他边吃边说。

  

  我在一旁认真看着他的吃相,不放过每个细节。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此刻的感受,吃着老婆做的饭,却想着两天后与情人的约会,这很刺激吧,会不会让他产生无可名状的快感。

  我努力使自己盯着他的目光能温柔些,可以在他抬头与我目光相碰触的瞬间,在他心里产生绵状物,柔软得将他整个撂倒,另他陷入矛盾又痛苦的境地,当然,这也许只是我的幻想而已,甚觉可笑。

  吃完饭,我在厨房收拾,他坐客厅沙发上看报纸,我瞄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多了。

  我叹着气,又熬过一天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我做的早餐,他心满意足的出门了,我望着他关上的门,愣了半响,突然间,发现自己实在不了解这个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的男人。

  在外有那么激烈澎湃的婚外情,在家里却平静无事得如墙上的挂钟,纹丝不动。每日照常上班、下班、回家、与我同床,吃着我做的早餐晚饭,看那表情心中定是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歉疚。

  我是怎么了?当初选他,不就是因为看重他这份成熟稳重,遇事不乱的个性吗,觉得这样的男人才可以依靠,所以,即使那时他还只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在我们的未来还一片茫然的情况下,我仍旧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当然,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他凭着自己的能力一路走到今天,给我创造了优越的生活条件,如他曾承诺的,给我无悠的生活,让我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做到了,从这点看,我真是对他无可厚菲。

  也许我至今保持着克制,没有对他大吵大闹,没有刻骨地恨他,跟这一点也不无关系。

  也有可能,多年相处,他冷静沉着的个性对我多少有些影响,特别是他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他在商场上的处事原则,那些曾是另我十分佩服的,今日,我学到了,我要运用他的原则,来处理他的问题。

  

我走到客厅连着花园的门前,看着湖面,一层薄雾静静覆盖其上。

  

  我用自己的心与湖上的薄雾相感应,立求达到那样平静的境界,反复叮嘱自己,保持冷静,悉心洞察事物,寻求Z佳方案,在未掌握任何可利的东西,也未想清楚问题与前景前,我不能宣战。

  因为我怕输,我可能输不起。

  

  至少目前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打算离婚,我不会成全那些肮脏的渴望,更不甘心将自己等待及守候了这么多年的生活供手交出去,让外面的女人坐享其成,这将另我无法容忍。

  

  同时,我还不清楚余辉的真实想法,他对那女人的感情到底深到什么程度,是否肯为他抛弃我们目前的婚姻生活,这点十分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

  但现在我不能挑明,如果这样突然间挑明了,一切的性质将会不同,我将面临两种风险。

  

  要么他目前本来正犹豫是否向我提出,我主动相提,情势之下我必定会做冲动的事说冲动的话,这样正好中他下怀,顺水推舟提出离婚,那时,我将面临尴尬的境地,骑虎难下,同意吧,不是我的心愿,不同意吧,势必有场大战,我能想象出那时我的日子将如何难熬,即便不大吵大闹,身心的折磨是难免的,而且应该是剧烈的,Z后落得两败俱伤,人气大损,未来的日子将如何继续,真是不敢想象。

  

  要么他本就没想过要与我离婚,我这样主动挑明这件事,后果将是,我和他之间永远都会悬着这把剑,即便Z终的结果是他坚守我们的婚姻,但是这把剑象征着我们不可能再象以前这样平静地生活了,身心的折磨仍旧不会停止。

  

  不挑明不代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现在不挑明,在我没准备好之前不挑明,我不可能让他们的故事继续个没完,我需要有更好的策略。

  想到这儿,我立马转身上楼去。

  精心打扮一翻,然后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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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到了解放碑Z高档的写字楼下,我进了大厅,在大理石墙上镶嵌着的水牌前停留了一会儿,我逐个查着那些公司的名牌,这里的公司都是有实力有名气的,能在这里办公的公司就表明实力不凡。

  “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我转头一看,是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他微笑地看着我。

  “我在找家公司。”我礼貌地回答。

  “是哪一家?”

  “美克装修。”

  “哦,在18楼,A22室。”他流利地回答。

  我佩服地看他一眼:“谢谢。”

  “请上那边的电梯。”他伸手为我示意。

  我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大厅很气派,走道很华丽,电梯很高级,是这里给我的全部感受,曾在8年前,我是多么渴望能到这幢写字楼来上班啊,这里是白领的象征,是高层次的代表,只可惜我从未成为这里进出的一员,曾来这里应聘过两家公司,但都没有成功,这竟成为我的遗憾,现在想来,还有些感慨。

  而那个女人,她就在这里面,坐在高档舒服的办公区内,喝着咖啡,做着另人羡慕的工作,拿着高薪,与那些有钱有层次的男人打着交道。

  那曾是我所向往的。

  我在电梯里这样想着。

  电梯在我毫无知觉中将我载到了18楼,一声清脆的响铃,提醒电梯停下了,光洁耀眼的金属门轻轻开启,我吸口气,慢慢踏出电梯。

  朝着清晰的指示标牌,我一路走到A22室。

  美克装修,大副落地玻璃门后,几个巨大的雕刻精细的字体映入眼帘。

  我推门进去,漂亮的前台小姐立刻起身。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温柔礼貌地问道。

  “我是来咨询一些关于装修的事的。”

  “对不起小姐,我这里一般只承揽公装或是大型住宅的装修。”

  “我知道,我有一套别墅需要装修,我可是慕名而来的哦。”我故意将Z后一句提高声调。

  “哦,这样啊,那您跟我来。”

  她将我引至一间接待室,安顿我坐下,为我倒来茶水。

  “您稍等,我去请一位我们的同事来接待您。”

  “请为我安排,赵敏,赵设计师。”我说道。

  她愣了一下。

  “我们公司一般都是先由客户部的同事来做前期接待的。”

  “我知道,我是已经决定在你们这儿做装修了,可以省略这个程序,我想直接找设计师谈。”

  “可是……”她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小姐,你就去请她来吧,我想即使你们老板也不会随便错过一位客户的吧。”我不容置疑的口气。

  “可是,赵敏是我们设计部的副总,一般不接待……”

  “你们公司的排场也太大了吧,我就是慕她的名而来的,难道这样诚恳的客户都不能接待一下吗?大不了,我按她的设计收费标准付费就行喽。”我故意不满的表情。

  前台小姐无奈地泯下嘴唇。

  “那好吧,我去跟赵总说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这女人的架子挺大,还不太容易见着,不过,这样竟让我隐隐有些激动,我喜欢富有挑战,这个性跟二十出头时还是那么象。

  

  我伸手摸摸包里那叠图纸,那是我跟我芷璇借来的,是她老公买的一幢独立别墅的图纸。一周前我去她家时向她借了,她当时问有什么用,我说拿回家给余辉看,让他羡慕羡慕,看能不能跟她做邻居,她笑着说,你又在试探人家的经济实力了,我当时跟她说笑着混了过去,其实,我跟她借图纸,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

  

  一会儿,前台小姐回来了,竟问了我一个问题。

  “请问您要装的别墅是哪里的?”

  “枫香林,怎么?”

  “不好意思,赵总想知道。”

  说完她又离开了。

  我明白这么问的用意,看这别墅有份量没有,这女人不简单呀。

  我克制住情绪,伸手看看表,九点五十分。

  

  她终于出现了,穿着紧身款的白衬衣,下身配深灰的铅笔裙,身材前凸后跷很有型,胸的尺寸至少C罩以上,胸前的钮扣解开了三颗,刚好在乳沟若隐若现处,很是性感,不长不短的发型,有几缕散在额前,有些妩媚。

  长相不算特别漂亮,但也有轮有廓,特别是那鼻子,尖挺,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

  干练不失妩媚,给人的全部印象。

  对,应该属于余辉喜欢的类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很客气。

  “没关系,大设计师嘛,等等,也值得。”我淡淡地说道。

  她笑笑,打量了一下我。

  “不好意思,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指名让我来呢?是朋友介绍的?”她问道。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她又是听她的朋友说的,总之是慕名而来,这很重要吗,一定要我说明?”我故意不解地问她。

  “哦不,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请别介意。”她笑了笑,嘴角露出两个酒窝。

  突然间,这刺痛了我,我记得余辉表示过,他喜欢女人脸上有酒窝,我没有,而这个女人有。

  

  我搁在腿上的右手情不自禁握成了拳头,我努力克制自己复杂的情绪。

  此刻我多想,站起来,用手指着她那又尖又挺的鼻子,对她破口大骂,贱妇,不要脸的女人,极尽所有恶毒之词去羞辱她,以除心中恶气。

  但是我不能,绝对不能,我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泼妇,也不想降低自己的气节,只这样痛快地设想一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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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地看了看图纸,说了一些大致的想法,我一言不发,一直保持微笑地盯着她,一心收集着她可能吸引余辉的地方,相貌、身材、谈吐、个人能力,还是根本就是为了寻求新鲜刺激,但她能将余辉引上床,或是余辉能将她搞上床,终究是相互吸引的结果,不管这过程怎样,哪怕只另我想一想就觉得肮脏卑劣。

  

  “你觉得这种思路如何?”她问我。

  我故意沉思片刻。

  “赵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说。

  “请问。”

  “你结婚了没有?”

  她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问?”她说。

  “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是家人一起生活?”我继续问我自己的。

  她看着我,不回答。

  “凭我猜测,你是一个人生活吧,还单身,是吗?”我自顾自说着。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她克制着自己的冷笑。

  “刚才听了你的构思,我觉得你是在为只懂享受而不懂生活的人在做设计,我在你的思路中,只看到华丽虚幻地享受,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为生活化的东西,毫无生活的便利实用,仿佛住在这里的人成天都在不识人间烟火般地谈着恋爱,而不是在为自己也为家人真实地生活着。从这里,我就能感觉,你大概不怎么懂婚姻生活。我想,我和我老公,不需要这样的设计。”我平静地一口气说完。

  她看着的眼神在变化,我能感觉她内心的愤怒,但大概碍于在客户面前,她不得不克制。

  这多少让我心中有些痛快。

  “我的设计从来都是受客户赞誉的,象你这样评价我设计的,还是第一次,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们这样的设计,而需要找那些只为普通公寓做的设计。”她的口气平淡中不失傲慢。

  我想,要是面对其他的人,我早就不客气地发火了,但是是她,我不会。

  “哦,那只能说明,你们这里的设计师不是踏实地在生活,而是虚幻地活着的。”

  不等她回口,我立刻站了起来。

  “好了赵小姐,慕名而来也算认识了,你的设计也领略了,谢谢,打扰了。”

  我操起桌上的图纸,头也不回直接出了门,并一路出了美克的大门。

  

  我能想象,她此刻内心的不爽,并不得不压抑不好发泄出来,因为一位客户对她设计思路的不满,她就抱怨,这实在不太可能是一位设计部副总能干的事儿,而且从刚才对她的认识,我能感觉,她的个性也不至于这么做。那么说,她现在,应该非常非常郁闷,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很爽。

  不知,这是否能影响她明日在床上的表现,我在电梯间里这样想着,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冷笑。

  之所以能找到她,也是拜她的花痴贴所赐。

  她在贴子的前段部分,就交待了她与余辉是如何相识的,虽然并未明确讲明由来,只提到因为她所在的公司正为一家ZF单位做装修,她是主要设计师,那家单位正寻找提供办公家俱的供应商,为了配合她设计的装修风格,又考虑到她所在公司定有这方面的资源,曾建议她可以推荐一两家供应商参加竞标,她的一位律师朋友就为她介绍了辉,竞标的过程中,辉的表现非常棒,就中了标,于是就这样,他俩成了工作中的合作伙伴,并一起出差到这家ZF单位指定的另一城市的对口单位去观摩学习,以求将这次工程按这家单位的意图圆满完成。

  如此这般,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看到这里,我当时就回想起,两年多前,表妹杜小青的男友程骏曾向余辉介绍过一桩业务,当时他跟我的描述,就跟贴里讲的事件的原委一模一样,而且当时他就跟我说过了,这家装修公司叫美克装饰,其办公地点及那位托他的朋友的名字。

  事情就这样被连贯了起来,而这位正与我老公如火如荼展开着婚外恋的女人,就浮出了水面。

  还是怪她自己,太急于想表白自己的花痴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知道她的存在,搞不好,他们就这样纠缠下去,直到某一天余辉在我面前撕开伪装,挑明事端,将一纸解除婚姻的契约扔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我的目前,这才真相大白。

  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

  

  今日登门来找她,只为了见一面。

  一来,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货色,二来,用些方法了解她的性情,以求将来应对的策略,三来,顺便给她找些不痛快。

  我开始责怪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性急了,只交谈了这么短的时间,未能更深入的激发出她的人性特征。

  唉!再找机会吧,我不会跟她只打这一次交道的。

  

  接下来,我必须去做些事情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会慢慢的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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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直接去了数码城,按照一为网友提供的信息,我径直上了二楼,直达一家叫小宋遨游的专柜前。

  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要什么?”他问我。

  我从包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串产品的名称,我将纸条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立刻用惕警的目光看着我。

  “放心吧,我是诚心来买货的,是一位朋友介绍我来的。”我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这个。”他将纸条还给我。

  我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是执法部门的人,看起来也不象吧,我真的是来买货的,我知道市面上只有你们这里有这货,价格高些都无所谓,怎么样?”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也认真地打量我,思付片刻。

  “好吧,不过我需要跟你说明几个问题,我们这里是不出据发票的,开封后,就在我们这里试用,如果没有问题你将货拿走,以后如果出现什么状况,我们也概不负责,你可愿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些条件网友都已经告诉过我,我有心理准备。

  “可以,不过,开封时你们得保证质量,有问题我是不要的。”我说道。

  “当然,我说过了,货没有问题,是好的,你才拿走。”

  “行。”

  他说了价格,比网友说的高了百分之十,不过我也没有心思跟他讲价,一口就答应了。

  他叫来另一位同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转头对我说:“跟我去我们的仓库吧。”

  “在哪儿?”

  “就在这儿五楼”

  “好。”

  我跟着他上了五楼,来到那所谓的仓库,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九平米的隔间。

  他侧身进去,在里面翻了半天,从Z里处取出一只盒子。

  他把盒子递给我,教我认真查开是否为未启封,我确定无误,点头向他示意,他这才将盒子打开。

  他向我一一清点展示里面的物品,然后告诉我,这玩意儿的有效距离可达500米,分贝20以上都清晰可听,而且每个发射器的抗击力都很好,一般的碰撞都不会影响它们发挥功效。

  我拿起其中Z小的发射器,只有小指头大小。

  “这个,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吗?”我问他。

  “当然,每个发射器都可以,不然怎么值这个价格呢?”他自信的样子。

  “我要试这个。”

  “没问题。”

  我们一起下了楼。

  在他同事的配合下,完成了试用,效果果然很好,我立刻付了款将这套设备买下,同时又买了配套的录音机。

  一切到手后,我很快离开了数码城,直奔回家。

  

我从他的柜子里的抽屉里取出一管他平时用的药,那是专治咽炎的,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医药市场上买上十支放在家里预备着用,他的咽炎比较严重,所以长期随身带着这种药,总是放在那只黑色皮包里。

  这种药是管状的喷剂,管体比普通药稍大些,管体的Z下方是空的,刚好可以放下那个Z小的发射器,一切我都是想好了的。

  我用力扯出装药剂的内管,小心将那个Z小的发射器放进去,然后再将内管慢慢塞进去,直到完全恢原,再盖上管盖。

  

  已经中午了。

  我下楼到厨房随便做了点儿吃的,勉强应付了午餐。

  然后,我冲杯咖啡坐在餐桌边上,通过生活阳台的落地门向外看去,边啜咖啡边发愣,我喜欢这样,可以让自己很平静。

  手机突然响了,是余辉的。

  “晚上有应酬,今晚你就不用专为我做晚饭了。”他说。

  “嗯,吃完饭还有其他活动吗?”我问。

  “会打牌吧,你知道张总有这个爱好。”

  “知道了。”

  挂了手机,我松了口气,因为晚上与小青有约,这时候小青一定是不愿见他的,所以不能叫他一起去,本打算还是为他准备晚饭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仿佛做了一个梦,在喧哗的城市中心,有人在追赶我,我拼命地奔跑,也不敢回头看那人是谁,但我总是感觉我跑不动,而且越来越慢,我很害怕,但却叫不出来,我一下摔进了地下水道,我延着地下水继续逃命,那人还在追赶我,前面一片漆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终于我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带着希望我冲出了黑暗找到了光明,却突然发现我已站在山崖边上,我不知如何是好,又急又怕,那人已经追上了我,我回头,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个男人,他正伸手过来,那是一只全黑的手,恐怖至极,我绝望地大叫,根本叫不出来,走投无路下,我转身不假思索地向山崖下跳去,忽听有人叫我的名字,那一刻我转头,发现身后不止一人。

  我痛苦地挣扎着,终于醒了。

  

  我吞咽着口水,喉咙太干,并有些隐隐刺痛,我需要立刻喝些水,但恶梦过后,竟感觉浑身酸软,毫无起身的力气。

  有人在打我的手机,一遍一遍的铃声弄得我有些心烦意乱。

  我努力坐起来,往落地门外望了望,发现天色近黑。

  我立刻站起来,跑到餐桌前,刚拿起手机,铃声就断了。

  一定是小青在催我了。

  我打开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算了,一般这样的电话我是不接的,更别说回过去了。

  我一看表,已经六点四十了。

  飞快上楼去换衣服。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小青说特意选了一家较有情调的餐厅,果然是这样,而且是我喜欢的那种的风格。

  我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它里面的氛围,不深沉不轻挑。

  小青与程骏已经在里面了。

  俩人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张四人桌边,我边走过去边想,真招摇,坐在中间引人注目不说,也比较嘈杂。

  他们拿着同一本菜谱,估计是在讨论点什么,小青这家伙是Z爱吃的,对点菜很是讲究。

  我知道程骏是个随和的人,对这方面无所谓,总是小青的要求多,他也就只有应和的份儿。但看今天这架势,两人象是在争执,奇怪了。

  我站在桌边默默看着他们,大约过了十多秒,程骏抬头先看见我,立刻笑着跟我打招呼。

  小青拉我坐下,把菜谱递过来,一口气边翻菜谱边跟我推荐了好几样这里的招牌菜。

  忽感她的可爱,我只说了句:“你定吧,美食家。”

  “不行,今天主要是要陪你的,你来点。”

  “你是知道我的,什么都行。”

  “那也得你来点。”

  “其实吃什么对我来说一点儿不重要,关键是要看跟谁吃,和吃的心情。”我淡淡地说道。

  “嗯,方桐说得对呀。”程骏说道。

  于是小青快速点了几道菜。

  “想不想看电影?”小青问我。

  “什么电影?”

  “到影院去看看,据说Z近上演了几部大片。”程骏说道。

  “也好,去吧,好久没看电影了。”我说。

  “要不,把姐夫一块儿叫上。”程骏又说。

  “不行,不叫他。”小青一口打断。

  “为什么?你怎么了?”程骏望着她。

  “别叫他了,他今晚有应酬,来不了的。”我说。

  “应酬?是真的吗?”小青冷笑了一下,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她的反应比我还激烈。

  “嗯,是真的。”我点点头。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程骏对着小青。

  小青瞄他一眼,不理他。

  开始跟我聊天。

  

  菜上了两道,程骏突然问:“要不要喝点酒?”

  “好啊?”小青很来劲。

  “不行,我还得开车呢。”我摇头。

  “喝多了就打出租车回去嘛,没关系的,今天多好的机会呀,你不想喝吗?”小青鼓励道。

  “对啊,把车就停在这里,明天再来取。”程骏附和道。

  我想了想,点点头,确实也需要有某种方式渲泄一下郁闷了。

  于是程骏点了一瓶红酒。

  正等服务员开酒时,程骏突然看着另一个方向自言自语起来。

  “这小子还真来了。”

  “谁?”小青问。

  “郑彬啊,下午我们通电话时,他顺便说晚上要请几位客户吃饭,问我有什么好店介绍没有,我立刻就想起你跟我说今晚要到这儿来吃饭,于是就随口提了这家店。”

  我回头,看见服务小姐的引领下郑彬正和几个人穿过大厅朝包房区走去。

  “你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小青问程骏。

  “待会儿看吧。”

  我回过头来。

  “对了,表姐,你好象还在给他们公司代帐吧。”小青问。

  “嗯,还在做。”我说。

  “他没亏待你吧,如果有,跟我说,我不会饶他的。”程骏笑着说。

  我笑了笑:“当然没有,不管怎样,他也会给你面子的吧。”

  程骏与郑彬是高中同学,也是死党,我去为明康代帐,也是程骏给介绍的。

  “我表姐做事可是一流的,他也不可能有亏待的理由啊。”小青说。

  “嗯,他倒是跟我说过,说你很不错,做帐细致漂亮,认真负责。”程骏看着我。

  “是嘛,那谢谢他夸奖了。”我笑着说道。

 我们开始边喝边聊,面前这俩人开始讲笑话,办公室的、朋友的、同学的,同事的,都统统拿来开涮,程骏还讲了一件他代理的比较喜剧的案子。

  那是一件离婚案。

  男的先来他们律所,找到程骏,把事况跟他作了沟通,程骏说了自己的代理方案,男的比较认同,于是立马跟他签了代理合同,程骏准备好一切材料去法院起诉,法院也立了案,就在法院发了开庭传票的当天,那男的来他办公室谈案子的有关情况时,那女的由朋友介绍也来他们律所找了程骏的一位同事,准备请他做代理人,谈完后,已经决定要签代理合同了,那女的这时出门去上卫生间,与刚好从程骏办公室出来的她老公碰上了,俩人如仇人想见,分外眼红,当场在律所就开骂起来,后直接发展成了俩人扭作一团,在他们办公室大大出手,还上演飞扔高跟鞋的一幕,这还没上法庭呢,俩人已经开战了。

  后来为了避免违反律师法的相关规定,程骏那位同事不得不放弃代理这件案子。

  “当然得放弃了,不然那还了得,除了法庭,你们律所就是他们的战场,见一次打一次,那成什么了。”小青捂着嘴笑起来。

  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这让我联想到将来自己的处境,仿佛突然间刺痛了我。

  小青在瞄我时,发现我一言不发,感觉气氛不对了,立刻收起笑容,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你不会遇上这种事儿的,我绝不允许他这么干,否则让他好看。”小青狠狠的口气。

  正准备饮酒的程骏放下酒杯,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她松开我的手,转过头笑脸迎着他:“刚才这个事件很好笑,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有趣的案子啊,说来给我们听听,不过别再讲什么离婚案了,俗气得很。”

  “有啊……”程骏正要继续说,被后面的来人拍了拍肩膀,他停下回头一看,是郑彬。

  郑彬站在他身后,正好与我面对面。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

  我带着笑跟他打了招呼:“你好,郑总。”

  他似乎只是勉强冲我笑笑。

  “在那边吃饭,看到你们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郑彬对程骏说道。

  程骏站起来跟他聊了几句。

  小青趁机与我窃窃私语。

  “这些天他表现如何?”她问我。

  “跟平常一样。”

  “你真不打算跟他挑明,该给他教训的。”

  “暂时不打算。”

  “你就任由他这样下去?”她惊奇地看着我。

  “当然不,只是现在我认为时机不成熟。”

  “什么叫时机不成熟,他和那女人一定还会去开房的,你受得了?连我想到这个都受不了,气得要命。”她咬着牙,狠狠地样子。

  “你冷静点,不要让程骏知道了,你可是跟我发过誓的,不对任何人透露。”我担心地看着她。

  “那又怎样?”她不以为然。

  “你刚才的表现就差点儿让程骏起疑心,如果你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就不告诉你了。”我坚决的样子。

  她看看我,再压低声音说:“好吧,我答应你,我以后注意。”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

  “我没说要放过他呀,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的,你真有主意有办法了?”小青问道。

  “嗯。”我点点头。

  “是什么?”她问。

  程骏与郑彬好象已经说完了,转身过来正看着我们。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轻轻拍拍小青的手臂,将头朝程骏的方向点了一下,向她示意,我们必须停止这时的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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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彬冲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你这朋友,是我见过Z酷的一位了。”小青不以为然地冲程骏说道。

  “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程骏为他解脱。

  “不过,他可真是帅啊,条件这么好,也没个女朋友,不可思议。”小青摇着头。

  “谁知道他呢?只是没个正式的女朋友而已,搞不好正交往着一大堆年轻女孩呢。”程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真的,他是个花花公子?”小青好奇地问他。

  “反正我知道,很多女人打他主意,包括我们两位同班同学。”

  “是嘛,快说说看,很有趣吧。”

  程骏不悦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八褂。”

  我笑了起来:“这就是记者的天性。”

  “什么嘛?”小青故意不高兴的样子。

  我起身去卫生间,留这俩人也打情骂俏一下。

  我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反复看着自己,突然感慨,与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不同了,一直精心保养,皮肤还算紧致,从未生育过,所以身材保持一直较好,虽然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可仍旧觉得有些沧桑感,这是为什么呢?我仔细研究,发现是眼晴的问题,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一切都很平淡从容,没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而且眼球上象是沾染了一层物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清澈感。

  唉,我正在哀老,这个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

  想到从未生育,我不禁又暗然神伤,这是我Z大的痛,跟余辉一起十来年了,结婚也八年了,早期做过两次人流后,就再也没怀孕了,检查后一切都好,可就是怀不上。年轻时,不想要孩子,却很容易怀上,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了,命运象是在跟我开着玩笑。

  好在,余辉不太喜欢小孩,曾说不想要孩子,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哪天他醒来突然又想要了呢?再加上,目前他在外干的这事儿,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有人进来了,我立刻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出去。

  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碰到从另一边出来的郑彬。

  我觉得在卫生间门口碰到有些尴尬,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他走上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正要找你。”

  “啊……”我愣了一下。

  “六点多钟时给你打手机,你没接。”他看着我。

  “哦?”我突然想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呢,对不起啊。”我表露抱歉地样子。

  “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以后还会联络的。”他象命令般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点点头。

  “打电话找我,是有事?”我问。

  “嗯。”他点一下头:“想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说两天嘛,我以为还再等一天呢。”

  他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等,明天,明天一定答复我,行吗?”

  “好的。”我说。

  回到餐桌时,小青竟向我提议去KTV,我愣了一下。

  那种地方,感觉好久没去了。

  “不是去看电影吗?”我说。

  “不去了,我觉得还是去K歌比较棒。”小青凑近我低声说:“唱唱歌,发泄一下,心情会好些的。”

  我盯着她。

  “去吧,郑彬也和我们一起去。”程骏在一旁说道。

  “什么?”小青回头看他。

  我也奇怪地看着他。

  “他刚才问我,我们下个节目是什么,我说看电影,他提议说去KTV,还说如果我们去,他就跟我们一块儿,所以我刚才才提议去KTV的。”程骏说。

  “他不陪客户了?”小青问道。

  “他说客户说吃完饭就要走,还有事儿,他正愁晚上没活动打发时间呢。”

  小青回头看着我。

  “你没意见吧?”她问。

  我耸耸肩,无奈地笑笑。

  “好,走吧。”俩人一齐说道。

  程骏叫来服务员结帐,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了。

  “是包房一位客人付的。”服务员说。

  “是郑彬那小子。”程骏说道。

  小青拍拍程骏的肩,调皮地笑道:“嗯,不错,这人挺懂事的。”

  

  我们直接去了豪迪KTV,在进门的那一刻,强烈的浮躁感迎面而来,一排打扮艳丽的小妹,大声呼叫着,小青扯着程骏直奔包房而去,头不偏不倚,也不准程骏回头,一副生怕男友被那群妖女抢去的架势,我在后面跟着,感觉很是好笑。

  进了包房,我有些许兴奋,仿佛平静很久的心湖被人投入了石块,后来才知道,这一晚注定就是心湖投石的一幕。

  小青与程骏的歌技都很棒,才几首歌而已,两人便开始上演着争霸赛,我在一旁吃着水果看他们,有感觉时也跟着附喊几噪子。

  小青硬是帮我点了一首《阴天》,我勉强拿起话筒。

  唱罢后,我才发现郑彬已经来了。

  他点了一瓶洋酒,两打饮料来兑着喝。

  我担心今晚是不胜酒力了,想着回去时,如果满身酒气,不知余辉是什么心情。我可是从未这样过,多年的宅女形象,另他十二万分地放心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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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手机闹铃响起时,我仍有昏沉沉的感觉,但一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得不睁大眼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侧身,看着身边的那个人还在沉睡中,心里松了口气。

  

  我轻身起床,静静走到柜子前,打开门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准备好的那支药,关上抽屉和柜门,一切都进行得十分轻。

  然后走到书房,发现那只黑色皮包放在书桌上,我打开它,用右手从夹层中摸出一支已用过的药,将它与我左手里的药仔细比较了一下,没有发现不同,这才放心将左手上的药管放进了夹层。

  一切就绪,我换好衣服下楼。

  为自己冲杯咖啡喝起来,我知道这样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但为了让自己清醒也顾不了这些了。

  我照旧开始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有些沉闷,估计是昨晚的事的后遗症。

  他一直一言不发,只默默吃着。

  我盯着他,心想着,他没有任何理由生我的气,也没有资格,如果晚上喝了酒由一个男人送回家,都是罪过,他都有权利这么生气,那么,他今天将要去和一个女人上床的事,是不是我都有权利杀了他。

  只消这么轻轻地想想,我的心都会憋出血来。

  他突然抬头看我,我仍旧目不转晴地看着他,他有些怔怔地。

  我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立刻收回目光。

  不,现在我不能让他发现,我要拿到证据,这是我今天的任务。

  

  我仍旧送他到门口,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只黑皮包。

  他开门时竟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停顿了一下。

  “昨晚的事。”

  说完,他关上门离开了。

  留我不明究里发了会儿愣。

  唉,由不得我再多想了,我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将那花痴贴再反复看了看,再次确定自己判断出来的时间,地点还是那家酒店,但是贴子没有新的更新,千万不要变卦呀,嗯,应该不会,那女人一定等得发狂了,才几天时间,又约他见面。

  我突然发现今日的心态有所不同,我竟希望他们能见面,为了收集证据,我是不是有些疯狂了。

我准备好一切,换上一套便装,出门而去。

  打辆出租车,我去车库将车取出来。

  坐车里我照着那女人给的名片,给她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请转赵敏。”我说。

  “对不起,赵总没在。”前台小姐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她今天去现场了,可能不会来的。”

  “哦,谢谢。”我挂了手机。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游,他们是在下午约会,我这么早就出来了,没办法,心情烦乱,很难能平静地待在某处,必须这样不停移动自己的视线,让注意力分散,这样才不致于胡思乱想让自己痛苦不堪。

  可琴约我中午吃饭,我哪儿有心思,而且她爱唠叨,担心与她见面后她又拽住我不停说那些芝麻小事,耽搁了我的事情,所以,我找个托词回绝了。

  后来干脆去了大都会,在里面闲逛,挨着一家店一家店的,里面的货品琳琅满目,不绝于眼,衣服、饰品、鞋、包,平日我Z爱一一欣赏它们,并选中几件收入囊中,而此时正是打折之时,要在以前,我会开心不已,尽情享受这欢愉的购物时刻。

  但今日,我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满目的美物,一时竟让我感觉是种羞愧,它们仿佛都在嘲笑我,以前那个过于关注物质,没有什么追求的我,现在终于尝到被人嫌弃的滋味了。

  想到这儿,我就浑身发抖,真想找个冻库钻进去,将自己整个冰封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一点了,我直接去了上次那家星巴克。

  我特意离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两小时,因为那处Z有利的座位常期都是有人占着的,早些到,即使有人占着,两小时内必定可以等到腾出来。

  没办法,我观察了那家酒店的四周,在500米的范围内,只有那个位置是Z佳的观测点,并且可以一直坐着,环境好,也可以边喝着咖啡,而且今天我还有任务做,为了方便,必须是那里。

  上了星巴克的二楼,我一直往玻璃幕墙那边走去,眼晴盯着那个位置的方向,不巧,果然有人在那里。

  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正坐在那儿玩笔记本电脑。

  无奈,我只得找个离那里Z近的位置坐下。

  看了看表,才过去二十分钟。

  

  那女人自己有车,如果他们是开车到这里来碰头的话,应该就会在三点左右到达,如果那女人是坐余辉的车,那么就是说,三点的约定时间只是两人碰面的时点,接到她后,他们再赶到酒店应该还会花些时间,那么我在这里等的时间就不止二小时了。

  上次他们完事儿后,那女人是坐上了余辉的车,那次一定是她直接从办公室就到酒店来了,她所在的办公楼离这家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非常近。这女人也真疯狂,敢在离办公地点这么近的地方,与一位有妇之夫去开房。

  也许他们觉得这样很刺激吧,搞不好会提升他们在床上的兴奋感。

  

  一想到这些,我又开始浑身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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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慢慢看哦,

我转的好慢。。。

不要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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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男女在说话,可能是躺在床上聊天吧。

  我专心听了几分钟,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竟已经打开电脑又看起来了。

  我警惕地将包的拉链拉上,放到身边,紧紧靠着,然后将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晴。

  

  他们的对话不多,背景还有电视的声音。

  长久的沉默。

  我想象着那房里的情景,一对赤身男女躺在床上,也许在盯着电视,也许做着色情的动作,无论是什么,都不可原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根都已经痛得要命了。

  我取下耳机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戴上,这样反复几次。

  

  他们终于要离开了,在收拾东西。

  我立刻睁开眼,盯着酒店门口。

  我又看了看对面这个奇怪的男人,他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没注意我。

  回来找着东西就该走的,还坐在这儿,真是的,我在心里默默埋怨着。

  我犹豫着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相机拽在手里。

  

  余辉叫那女人出去先上车,他去前台办结房。

  我心里叹了口气,不能拍到他们一同出来的照片了。

  但我还是举起了相机,管不了别人的眼光了,我一直拍着。

  那女人出来,上了车,过了十分钟,余辉出来了,也上了车,全拍下了,我拉近镜头,拍下车牌。

  看着车绝尘而去,我才松了口气。

  

  我收起相机和耳机。

  看了一下表,六点半了。

  正欲起身,发现对面的那个男人正盯着我看。

  我有些不高兴。

  “干嘛看着我?”我问他。

  “猜想你在干什么?”他仍旧看着我。

  “那你觉得我会是在干什么?”

  “嗯。”他抬头作思考状,突然回转:“在盯人梢。”

  我感觉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真奇怪,现在的调查公司,也请女职员?”他故意睁大眼晴,一副不相信眼前事的表情。

  我不理他,起身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

  “坐下,我们谈谈好吗?”他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盯你老公或是男朋友的梢吧。”

  我不说话。

  “你一直盯着对面这家酒店,难道刚才他进里面去了?”他朝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冷笑了一下。

  “你凭什么说我是在盯梢,还说是在盯我老公的梢。”

  “你不同寻常的举止,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你了,你不停朝我坐的地方看,我们并不认识,我也确信不是因为我吸引你,那么,你是为什么要这样呢?我猜出,你大概是想要这个位置,所以后来我干脆离开,果然,我刚走,你就移了过来。为什么这么期盼一个座位,只有一下理由,这里可以让你看清外面的风景。果然,你一直盯着对面那家酒店,后来还取出耳机戴着,Z后拿出相机拍照,而且是那种,情急之下,匆匆拍下的,象是在抢镜头,说明是在拍人,不是拍风景或是建筑。这一切都说明,你在盯某人的梢。”他停下,看着我。

  我一言不发,盯着面前的小桌。

  他继续说:“你是位女性,虽然看上去还算年轻,但是从你的眼神和举止可以看出,你应该已婚了,而你盯梢的地方是家酒店,你又不可能真是什么调查公司的人,那么只能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在盯老公的梢,这也见惯不怪了。”

  他突然停下不说了,看着我,象是在等我的反应。

  我慢慢开口道:“我感觉,你才象个侦探。”

  他笑了:“很可惜,我不是,如果真是,我自信一定可以干得很好。”

  我思忖片刻。

  “好了,你也说完了,其实,我可以根本不理会你的,但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也为你出色的观察力下个总结,我可以告诉,你说对了。”

  “那么你真是在盯梢了,关于你老公的?”他质问的口气。

  我叹口气,觉得跟一位陌生人说这些很无聊。

  “你的好奇心太强了,陌生人的事情,你居然也这么有兴趣。”我很不悦的口气。

  “虽然是陌生人,但这件事,说不定会与我有点儿关系的。”他认真地说道。

  “什么?真可笑,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冷笑道。

  “我是认真的。”他说。

  他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来看。

  原来他是对面这家酒店的副总。

  “你刚才拍下的照片里,一定有我们酒店的名称,我明白现代女性的思想,也许你会做出一些事情,比如将这些信息拿到网上去发,或是提交到某些你想到的单位,我想,无论是什么样的方式,对我们酒店的声誉,都将是不好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冷眼看着他,一个无情的人。

  他无法体会我现在的痛苦心情,只担心着他们的酒店会不会因为我异常的报复行为而有损形象。

  我将名片扔还给他,冷冷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你的洞察力从何而来了,很抱歉,如果你指望我删掉这些照片,或是给你一个不发布这些信息的承诺,那我劝你死心吧,我不会。”

  我故意将Z后三个字提高音调强调。

  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起身对着他说:“本来我没想过要去网上发的,但是,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许到网上去发出来,这才更解气呢?到时候,如果真让你们酒店蒙受损失,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会请好律师,随时等着开庭的传票。”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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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了星巴克的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我。

  还是那个男人。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只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落下的。”他说道。

  我这才想起,刚才掏出手机,又准备象上次那样刺激余辉给他打电话的,但Z终我没打,而是随手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因为跟这男人说得激烈,离开时竟忘了。

  我接过手机,看他一眼。

  “我已用你的手机打了我的,所以你有我的号码了,我也有你的了。”他说道。

  “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这么做,这算不算侵犯我的权利了。”我不屑地说道。

  “别误会,我觉得你很特别,想和你交个朋友,就这样而已。”他笑了笑,又露出两个酒窝。

  真受不了,他和那女人一样,都有酒窝。

  我看了看他,转身下到车库。

  

  一路直赶回家,中途我给余辉打了电话。

  “在哪儿呢?”我问。

  “正回办公室。”

  “哦,出去了,见客户了?”

  “嗯,是的。”

  “晚上回来吃饭吗?”

  短暂的沉默。

  “不了,还有安排。”

  “什么安排?”

  “上了条新的生产线,我得看着,晚点儿回来。”

  “好吧。

  不管是真是假,我已经不在乎了,下午那场煎熬都受了,何况他的谎言。

  

  回家后,我直接去了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太难受了,我感觉全身象是被臭虫爬过一般。我反复冲洗着身体,希望能减少痛苦,但根本无用。

  换好衣服,我去了书房。

  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取出。

  先是看照片,数了一下,一共拍了近四十张。

  但图像清晰的只有十张左右,当时太紧张,手可能抖了。

  那清晰的十张里,两人在一起的只有三张,有酒店名的只有两张,而又有酒店名同时两人都在的,却只有一张,而且这张里,人的形象还比较小。

  我放下相机,走到卧室里我的衣橱那边,从Z里面取出录音机,回到书房。我取出接收器接到录音机的插口上,录音复制正式开始了。

  时间很长,太长了,三个小时。

  实在太难熬,我开始上网玩游戏。

  担心他会突然回来,除了上卫生间,我一步也不敢离开。

  直到听到完毕的声音,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很快收拾好一切,将所有东西找个Z隐蔽安全的地方藏好。

  当回书房关掉电脑后,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一点过八分了。

  

  我回到卧室相邻的卫生间,将浴缸放满水,往里面滴了几滴特配的精油,待慢慢溶于水中,香气扑面而来时,我脱光慢慢躺进了浴缸。

  我将头枕在边上,闭上双眼,开始回想今日恶梦般的自虐。

  录音我是绝不会再听第二遍了,够了,已经足够了,那里面的信息内容,足够我在法庭上获胜的。我特别注意到,两人都在录音里叫过对方的名字,再跟照片对应起来,用程骏曾说过的话,就可以形成证据链了,这一来,就是证据确凿了。

  不过,目前我根本不打算走到那一步,那样做,对我毫无意义。

  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发现,我竟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真正另我痛苦的,可能就在于此。

  

  慢慢地,我感觉昏昏沉沉,困意来袭,今天真的是太累了,身体累,精神累,心更累。

  我听见外面有动静,余辉回来了。

  我立刻又来了精神,因为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

  我感觉卫生间的门把扭动了,心里好紧张,我突然很害怕看到那张脸,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的脸还是探了进来。

  我竟一下子闭上了双眼,这个动作太唐突了。

  “你在呢?”他说道。

  “嗯。”

  “在泡精油?”

  “嗯。”

  “待会儿我也想用精油泡泡。”

  “好啊。”

  “你还有多久?”

  “马上就好。”

  他轻轻关上了门,我这才睁开了眼。

  

  在他也躺进浴缸时,我打开了他的包,取出了那支药,从药管里轻轻取出发射器,将一切还原,才安心躺上了床。

  我闭上眼,开始感叹自己的人性,我是否太不寻常了,那些人性中自然的属性,离我已有多远的距离,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了。

  我只感觉,我的阴暗面,随着我心底深处的震怒及失衡,在一点一点地释放。我意识到,余辉对于我们婚姻的背叛,已在无形中将我的人性扭曲,婚姻曾是我的全面,是我可以遮避一生的堡垒,但是,现在他已将它毁灭了,那么我的人生信念,也随之崩溃,一切对于我来说,似乎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我实施着我的预谋,一步步,我也清楚它们的指向,但是,我所希望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还是一片茫然之中。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我感觉有手在我身体上抚摸着,酥酥麻麻地,象是在挑逗我,有些久违了。

  当我意识到是余辉在这样做时,我立刻睁开了双眼,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仿佛要防备什么。

  我必须制止他,不行,这是在挑战我起码的尊严。

  我抓住他的手停止在我的胸前,这一刻,我看到了他的脸,充满着欲望的双眼,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深沉。

  “你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

  “我累了。”

  “我们好久没做了,你不想吗?”

  “我想睡了。”

  他甩开我的手,继续。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有水平,除却心理的因素,我想我自己应该是完全可以被挑逗得很有激情的。

  我实在不了解他的心理,下午才结束与情人的情事,此刻居然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向妻子求欢。

  他如何可以做到这般坦然,在他正在进行的这个过程中,他的表现让人感觉,似乎在他的生命里,我们才是自始至终都鲜活存在的性伴侣。

  可怕,人性都已经不再善良了。

  更可怕的是,Z后我竟配合了。

  原因太过复杂,也许是我坚持已久的不露声色,不另其怀疑,也许是我想通过他的生理来试探他的心理,更或是,我已感到内心有某种东西在扭曲,它是脱离我的灵魂而独立存在的,它象是可以将我分离出另一个自我,站在另一个角度,支配我的身体和行动。

  

  第二天,在手机中,我发现了三个未接电话,是郑彬的。

  这才想起答应回复郑彬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的房事,离走时,余辉竟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带着爱怜的微笑。

  那时,我却有想煽他耳光的冲动,更有想煽自己的。

  如果我有勇气离婚,也许这一切,早就该随着城堡的坍塌而埋入了废墟,但是我没有,不是害怕失去,而是不甘心,更或是想为曾经对于婚姻的信念找个名正言顺的出口。

  

  他刚走,我就给郑彬回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同意跟他一起去办那件事,他非常高兴,叫我等他的通知,这些天就出发。

  我想,我应该暂时摆脱那个扭曲的自我,去做些可以让自己分散注意力的事情。

  

  

我开车去了观音桥步行街,掐准时间给程骏打了个电话。

  “在办公室吗?”我问。

  “在,刚回办公室。”他说。

  “我刚巧经过步行街,现在离你们办公室不远的地方,中午方便就一起吃饭吧。”

  “行,我请你。”

  “说定了。”

  我就近选了一家环境较好的茶餐厅,在里面等程骏。

  我点了一杯红茶,慢慢喝着,想着该如何从程骏嘴里取得我想要的信息。

  

  听到一阵短信铃声,是个陌生的号码。

  上面显示:你还好吧,气消了吗?

  我将通话记录打开寻找,果然,是昨天在星巴克遇到的男人。

  本来不打算理他,但突然想为自己解解闷。

  于是我回:根本无气,何来消?

  他回:看来你是个淡定的女人。

  我回:有时淡定是种罪,可能积进些才会有好结果。

  他回:人有时要懂得得失的关系,有得才有失,有失也必有得。

  我觉得有些不知所云,不再理他。

  

  程骏西装笔挺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冲他笑笑,平时很少见他这般正式。

  我这才点了份正式的套餐,想到一上午什么也没吃,我特地为自己点了黑椒牛柳套饭,里面配有很丰富的蔬菜和水果沙拉,这种不中不洋的套餐,我是比较喜欢的,它总是包含着我所需要的。

  程骏却只点了很简单的一种拉面。

  “怎么点这个,因为你请客,心疼钱了。”

  我故意这样逗他,想活跃一下气氛。

  “不是,早餐吃太多了,中午想简单点,晚上还有个应酬,肚肠得调整在Z佳状态。”他笑着说。

  “Z近很忙?”我问。

  “是的。”

  在餐上桌前,我问了一些程骏跟小青的事情,名为表示关心,实为让气氛更轻松更随意。

  

  在我吃了两口后,我开始渐入主题。

  “我有个朋友在枫香林有套别墅,一直空着,Z近想要装修了,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装修公司给介绍,我就想起你了,我记得你有位朋友是在一家著名的装修公司做设计的,是吧?

  手中的筷子在他手里停顿了两秒钟。

  “嗯,是的,在美克装饰。”

  “这人怎么样?做装修设计如何?”

  “那当然是一流的了,怎么,你想介绍给你朋友?”

  “是的。”

  我将一块牛肉放嘴时,慢慢嚼起来。

  “没问题,回头我跟她说一声,叫你朋友直接去找她就好了。”他继续吃拉面。

  我故意专心吃自己的,大概挨了几分钟,我继续问。

  “因为听余辉提起过她,说她很专业,做事认真负责,设计能力也很强,所以一直印象深刻,朋友提起时,我一下就想起她了。”

  “哦,是嘛。”他盯着面碗吃面。

  “她结婚了吗?”

  “没有。”

  “这么能干的女人,难道没人追,不可思议。”

  他不接我的话。

  “她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听余辉说,她还挺漂亮的。”我继续说我的。

  他还是不说话。

  “她是挺漂亮的吧?”我问。

  他抬着看了我一眼,又立刻将目光收入碗中。

  “还行吧,不过我倒觉得不算很漂亮。”

  “她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

  他使劲摇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又问。

  “我们是同学。”

  “哦,奇怪了。”

  我故意将尾音拖很长,让人感觉意味深长。

  “怎么了?”他抬头看着我。

  我立刻用目光接住他的,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很容易地判断出,他有些警惕。

  “她的年纪应该与你差不多了,那就是说,也三十出头了吧,怎么连男朋友也没有呢?”

  “哦。”他象是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她的眼光太高了吧。”

  “这种年纪不太好找了,要么找比自己大很多的,或是比自己小的,那些年纪相仿的,并且条件也好的,都应该已婚了。”

  他象是终于忍不住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

  我耸耸肩,吐吐舌头。

  “八褂嘛,家庭主妇的天性,特别是对那些能干事业有成,并未婚的女人的事情,都是很有兴趣探讨的。”

  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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