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偶然看到的一篇关于东湖的文章。当你驾车快速通过水果湖隧道的时候,当你在汉街驻足的时候,当你在沙滩浴场摆POSE拍照的时候,是否偶尔也会泛起一些儿时关于东湖的记忆呢?
2006年开年,在鲁磨路的老VOX里,有个在武汉待了很久的吉他手死了,大家为他做了场演出。有群老伙计组了个临时乐队“黄金王国”,在舞台上大喊一声“东湖”,台下顿时唏嘘。
那首可能再也听不到的歌儿,我到现在还记得,《荒烟蔓草的年代》:别了啊,荒烟蔓草的年代,一张少年的坚毅面孔,一双凝聚的深邃眼眸。
回忆一: 【虎君、象君,童年街拍的Z佳伙伴】
一个生于八十年代的武昌制造,注定有很多东湖往事。
闭眼,穿越一下,往东湖去吧。水果湖儿童公园的虎君,东湖公园里的象君,都是武昌制造们童年街拍的Z佳伙伴——骑虎上山,驭象行湖!
如今水果湖儿童公园基本消失,小山流水也没了。斑驳的虎君虎落平阳,不过看上去沧桑斑驳风采依旧。东湖公园的象君还是很慈祥地站在草地上,和鹿君遥遥相望,年复一年地驮着小伙伴、小伙伴的娃儿、小伙伴的娃儿们的娃儿……它就跟传家宝一样,留在每家人的影像记录中。
现在从水果湖隧道出来的蔡家咀,宁静好风光,鸟语花香,平坦大道。不久之前的童年时期,路过蔡家咀却是件很刺激的事儿。
走到蔡家咀,基本上已经有往荒郊野外的感觉了。路两边的小山坡,一边是各种的木房子砖房子矮房子,一边是各种的墓碑。爸爸踩着自行车,带着我从水果湖的奶奶家,回东湖边的自己家。蔡家咀坟堆上的鬼火是Z佳夜间档大片儿,我还在这条路上偶遇过马路的蛇和黄鼠狼——每天期待看鬼火的童年,长大必须是狠姐姐。
回忆二:【人民银行的“人”字,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字】
可能不需要往二十年前跳,反正到博物馆就是到郊区了,哪里有美术馆,东湖边只有草丛。
如今那里倒是很美,以前是扛着个“人”字的人民银行(那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字),我就在那院子里长大。除了人民银行的食堂,附近就一个过早的摊子,感觉买个面窝需要排一辈子的队。
但是做为一个baby的我,在荒郊野外的东湖赏荷花观鱼,还在那个年代鲜有的专业跑道上撒欢。那跑道就在如今东湖公园公交车站旁边,后来我能跑能跳,在田径队被当做运动健将训练过几年,能追根溯源到这儿吧。
如同汉口片区的同学们,永远在解放公园春游秋游一样,武昌的同学,永远背着一书包零食去东湖公园春游。上到高中时,学校很久都不带大家出去玩儿,高二下学期同学集体掀桌,策划了一次“要秋游”。老师直接放话:那你们自己弄车去东湖玩吧。
秋高气爽,不上课就很开心了,青少年真是容易对付。文科班的姑娘们把排球一次次打到湖里,班长骂骂咧咧地一次次跳湖捡球;霸占整条林荫道奔跑,傍晚时“偶然”和某人单独离队,看夕阳落在东湖上一片金色……
回忆三:【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往东湖更野的地方闯】
大学时代,武汉是个朋克城市。有一帮朋克住在湖中间,钓鱼为食,排练为生。很爱半夜灌饱了雪花二锅头枝江,神采奕奕地跑到湖边偷鸭子船,踩到湖中间跳下去游泳。
从哪儿翻进去很有讲究,我不打算告诉你们。或者不翻进去,也有别的地方能弄到船,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Z可笑的一个夜里,大家顶着荷花叶准备夜游。三三两两地往湖中心走,走着走着发现少了一个人。回头看到鼓手小哥停在一个告示牌边练压腿。走近一看,他满脸惊慌:“我好像受伤了!”
好好的“禁止游泳”告示牌也没惹着谁,鼓手小哥非要去踢牌子,告示牌年久失修,一脚踢穿,铁牌直接刮伤小腿,血哗哗的往外飙着。全体人员立刻酒醒,脱了脏T恤捆腿止血,驾着鼓手小哥上了唯一的自行车往东湖公园大门冲。(刚刚花了多大功夫才把自行车给隔墙弄进来啊)那天晚上很邪门,剩下我们,在从小玩到大的东湖公园里鬼打墙,转了2个小时才找到出口,应该是东湖在教训我们吧。可尽管如此,还是阻止不了我们来年往东湖更野的地方闯,找更干净的湖区游泳。
有一年后海大鲨鱼演出完,带着他们去东湖夜游。武汉帮一秒钟拖个精光,一句废话没有就往湖里扎,大鲨鱼们惊了,看着黑漆漆的湖水,还真不敢下去,直接说:“你们赢了。”
我一直长大,东湖也一直变化。
无论长到多大,这个城市再怎么变,走过多少山水,有一件事, 永远在我“Z爱”那一栏里:揣着一瓶酒拉着谁的手去东湖,弄条船(弄不到船说明你真不行),划到湖中心。喝酒看月亮数星星,等到日出时,跳到东湖里感受清晨Z凉爽的湖水,然后顺着初升太阳涂抹的斑斓湖水往东湖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