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0月是陈百强去世20周年,很少有人纪念他。在我印象中,张国荣是一只断翅的蝴蝶,陈百强是一棵木槿树。表面上看树散着,花开着,实际上主干很细,很脆弱。
陈百强是香港少有的创作型歌手,他的原创歌曲和许冠杰的质量都很好。比如脉搏奔流,偏偏喜欢你什么的,他在EMI的唱片除了痴心眼内藏外都很好听,我很喜欢听他的三年,还有一首翻唱惠特尼休斯顿的叫至爱的歌虽然没有原版好听,但歌词写的很好。
70年代生人是一段很奇怪的人,小时候依稀还有红小兵的影子,一年级还做过为革命保护视力的眼保健操,二年级把一份份的中国少年报用报夹夹住,是Z后一批背军用黄书包的孩子,应该是Z后一批用粮票换零食的孩子,那个时候,我抢过别人的皮带头子和月票,睡过水泥管,离家出走幻想去少林是学艺,Z后却灰溜溜的回家。那个时候,学校门口有卖搅拌的糖稀,有转糖板龙的,那个时候在学习转笔,那个时候在学校门口的小商店买过红梅,红塔山,良友和摩尔的散烟,5毛钱一根。
那个时候学着做江湖上的混混,回忆起来,当时一些混的差的人现在都成了公务员,精英,4S店老板,好一些的混混现在成了小老板,差一点就成了老混混。
70年代的男人啊,根基是红色的,主干是江湖的,Z后的形状却成了市场的,也许,这帮人不管自己多么的抱负,注定只是过渡。注定只是连接五六十年代和八九十年代人的过渡。过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