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酥的麻叶果子在油火里舒展,颜色、形态似那年歪头揪面搓蚯蚓的我在厨房里等妈妈炸的麻叶果,锅里也有我认真揪好的得意面片片呢.那时的年真好,有爸爸也有妈妈,小小的我也直管吃吃玩玩.
炸成的一枚麻叶果泛着深色,不似记忆的金黄,这一切因为菜油,因为蜜色,更因为只是揣摩记忆里阿妈曾经是这样揉面、这样调味、这样炸面果儿,因为她不曾教过我,却在心底某一个温柔的心室间含着温柔的双眸,泉泉温漾了笑意看我.虽然她看的只是年幼的那个我,我也是丝毫没有嫉妒的闭着眼睛望向心间的她俩.她的眸光那么温暖,怎么会看不见呢?我如今大了,不是她不许进厨房,怕被油火伤到的小孩儿,于是我依着她的模样活面啊、调味啊、切面翻花啊,看面果子一枚枚油火里舒了枝态,依依叮咛进出厨灶边儿问熟了没有的女儿,我想啊:真好!妈妈你爱过我!我正爱着女儿!真好!
那麻叶,是家乡的哩语咧!听说家乡红火的年里,得有麻叶,不知是否也?
又一年,愿阿爷阿娘异世安好!此麻叶果耶,妮子尝过,真是记得极香的,是妈妈的味道,跳脱出记忆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