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点台
为取得信任暗访组主动点“天天”台
10月17日11时左右,“天天”将无法接通的手机状态恢复,为了让“天天”取得对方信任,暗访调查组记者专门点台编号“633”号男技师“天天”。电话中,“佟强”(会所网站联系人)坦诚“633”号是新人,让记者选择别人,并推荐其他四位有经验的男技师。“你说你也第一次找,他(指‘633’号)也没做过,你俩咋玩啊?”“佟强”说。但Z后在记者的要求下,他给记者联系了“633”号,并让记者等电话。
这边记者撂下电话后,那边小庆的电话就打给了“天天”。
“昨晚你干吗去了,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
“可能是没电了,我早上就开机了。”
“你现在能出不,痛快点。”
“能,去哪啊。”
“等我给你发短信吧,我事先告诉你,一旦客人点了你,你就得听话,不过并不是怎么样都行,首先他不能打你,其次是不能让你舔臀和舔脚,剩下的就都没什么问题了,这次是300元快餐,2个小时内,记得要来回打车钱,好了快去吧,注意点。”小庆说。
出台全记录
会所人员反复打电话试探点台客人
过了不到2分钟,“佟强”给这边点台的记者回电话说,“633”号有时间陪,但特意强调因为“633”号是新人,没做过男男服务,让记者对他尽量“轻点”。
随后询问了记者所在的位置,记者于是告知对方正在高新区某酒店,可对方不相信,反复几次撂下电话后又打回给记者诈问是不是“那个地方没有该酒店啊”“你说的房间也没有啊”“宾馆登记的名字不是你说的啊”等等,Z后在记者坚定的表态下,“佟强”终于相信了。
而实际上,就在“佟强”诈问的同时,他早已将这组记者点台的信息发给了“天天”,也就是说他的诈问只不过是帮助“天天”确认安全而已。随后“天天”收到了小庆的短信,地点是“前进大街附近某酒店”,与同事之前约定的地点完全吻合。
台费分成
“少爷”拿六成 会所从中提四成
当日11时40分左右,“天天”按照事先小庆两次汇报的要求,到宾馆前先告知小庆他已经到了酒店楼下,并和客人取得了联系,房间号是410,小庆又仔细叮嘱了“天天”几句注意安全的话。13时左右,“天天”通过电话告知小庆服务完毕,一共得到了350元钱。
“打车的50元钱是你的,剩下的300元咱俩还是按四六分成,你给我120元,直接给送到会所里来吧。”小庆说。“天天”回复因为有些累想回家休息,希望小庆来取。“我是不可能去直接取钱的,这个你就别想了,不行就给我汇款吧,我现在身上没带卡,等我联系你,你先回去吧,有活我再叫你。”小庆说。
到此为止,“天天”的行动彻底被小庆相信,而这次暗访组内部的成功配合算是达到预期效果。
外围调查
夜晚会所旁蹲守 “帅哥”频繁出现
10月某天19时左右,调查组记者来到桂林路胡同这家男子会所附近,此时胡同里来往的人很多。记者在楼下看到,6楼会所里的两个房间灯都亮着,不时还有人影晃动。而且附近以穿着时尚长相帅气的男子居多,他们大多都是三两成群,有时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打车离开。由于记者在应聘时只见过小庆等3名男子,所以无法辨认到底哪些人在这家会所里当过“少爷”。
19时至22时,记者在-7℃的天气中连续蹲守3个小时,但始终没有发现小庆等几人的踪影,21时15分左右,会所右手边房间灯光突然熄灭,记者本以为是要出台,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有人从楼里走出。
网站更新速度快 5天又新来仨“少爷”
“天天”在应聘时了解到,小庆便是该会所网站的荣誉管理人,他负责新人的面试、筛选以及培训工作,同时每个人的资料都由他来编撰,浏览网站的客人相中哪位“少爷”后便需要给小庆拨打电话点台,Z后由他来联系每一位“少爷”,与此同时小庆的照片也在网站上,这就表示他可以被点出台。
“天天”发现,会所的网站更新速度极快,“少爷”的人数在5天时间里迅速增加了3名。编号为633新出道直男(“天天”)、308新到小生、以及312清纯新来。照片上男子的年龄都在20岁左右,长相都很帅气,而且穿着裸露,并且每个人的个人资料都很详细。(记者 亚东 文/摄)
老板Z怕“少爷”接私活儿
称面对客人没有选择余地
无论是与“长春10号公馆”接触,还是与“龙鼎-金海湾”接触,他们对于前来应聘的男技师都很戒备,而“长春佟聊缘”更是不仅对男技师戒备,对点台的客人也是诈了又诈,生怕在交易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
在与男男卖淫组织接触中,记者发现这些组织者和幕后老板除了怕JC抓捕、有人故意戏弄假找“孩子”外,Z担心的是男技师诈单接私活儿,也就是俗称的“跟客人干了活儿却称没干成”,因为这样一来,客人的钱就直接被技师揣走了,会所的组织者或者老板就等于白忙活一场。
面对客人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群20岁上下的俊男靓仔,竟然暗地做着皮肉生意。
2009年记者调查长春“男骑士会馆”时接触了一位叫做宇宁的技师,资料中他是“直男”。所谓的“直男”即不是同性恋的男孩,很受欢迎,可以提供性服务。宇宁说他是四平人,高中毕业,20岁,他自称不是同性恋,有女朋友。他说,做这行就是为了赚钱,也许不会做得时间太长,也就一年半载的。不过,刚入道的十几天他就接了近10个客人,有的是让他做“1”,有的是让他做“0”。
宇宁说,老板在“培训”技师时就要求过:面对客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同样,这次本报记者在“长春佟聊缘”卧底当“少爷”时,一个叫做小庆的会所组织者也对记者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既然不是同性恋,老或者年轻跟你有关系吗。你就是服务的技师。”
四六分成
组织者怕诈单扣“台钱”
对于男男卖淫者来说,他们有的是同性恋群体从事卖淫,有的则干脆是为了挣钱的男生。
此次暗访中,几家会所的组织者都对应聘者实施四六分成,也就是说卖淫一单的价格,老板分四成,技师分六成。而这个行规似乎早已成了圈内的惯例。
在应聘过程中,会所组织者告诉记者,一般客人点台的价格都是300元居多,行内叫“快餐”,这样技师就得180元,老板得120元。有的老板担心技师诈单,就会提前扣下“台钱”,或者让技师交150元押金,以保证技师能服服帖帖地在会所干活儿。因为组织者担心,一旦技师摸到门道自己“单飞”,那么老板就会“人财两空”。
“现在竞争很激烈,不止一家会所可以干,我可以同时应聘几家会所,哪儿的老板好、要求松我就多在哪里接活儿。”一位男技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