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短暂的沉默,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我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好吧,我坦白地跟你说件事,我对你有了好感,而今日对你的欣赏,又将这种好感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句话从他嘴里轻轻吐了出来,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边传来,那么不真实,我感觉这象是在做梦,随时会被惊醒。

  “这种好感,让我莫名奇妙地就信任你,还有,我想要经常能看到你,顺水推舟聘请你来公司上班,这是Z好的办法了。”

  我感到有些紧张,身体在慢慢紧绷。

  “这算是表白吗?”我轻声问道。

  “就算是吧。”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从裤袋里掏出烟和火机,点燃一支吸起来。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仿佛不管谁要是发出声音,房间里就会发生爆裂,倾刻间将一切变为碎片。

  他将快吸完的烟放进烟灰缸里碾灭。

  见我沉默不语,他走到我身边,将手轻轻放在我头发上,抚摸了两下,我紧张至极,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松开包裹很难吗?”他轻声问道。

  “很难。”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有那么难吗?”他的语调深沉至极。

  “是的。”

  “你这样,没人会来歌颂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歌颂我。”我抬头看他。

  我们对视着,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愤怒了。

  他收回手与目光,转身走开,不耐烦地说了句:“你这么僵硬,我也不会有兴趣的。”

  我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女朋友呢?”

  “你以为我没有吗?”他很冷漠地回答我。

  我愣了一下。

  “哦,算我多嘴了。”

  他向门口走去,背对我边走边说:“那个提议,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不用着急回答我,反正也已空了两年了,再空一年也无所谓。”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早上我还在睡梦中,电话铃声就将我敲醒了。

  “准备起床了,收拾一下,我们坐十一点的飞机回重庆。”郑彬的声音。

  “什么?”我一下坐了起来。

  “不是说明天再走吗?”我惊奇不已。

  “我改主意了,刚刚订了机票,你赶快准备吧。”他的口气完全不容质疑。

  电话断了,我茫然地望向窗外。

  

  从酒店到机场,再在飞机上,整个过程,除了不得不说的话外,郑彬几乎一言不发。

  飞机上,他仍旧嚼木糖醇,面无表情地,只专心看自己的报纸,似乎对我视而不见。

  也许是昨晚的事情,另他有些不爽吧。

  这又如何呢。

  

  出了江北机场,他们公司派了一辆商务车来接我们。

  先将我送至家门口。

  临下车时,郑彬冷冷地说道:“谢谢你,这么顺利就办成了事情,报酬明天我让小丁打到你帐户里。”

  我看看他,本想说些什么,但看他表情冷漠,不得不欲言又止,我转身很快下了车。

 下午的天空,阳光明媚,重庆的秋日,很难见得到这样的天气。

  我搬把椅子到客厅外的花园里,坐下,喝着刚冲好的咖啡,默默想着心事。

  回到家里,感觉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心境与心情都已如两日以前了。

  不知这两日余辉是怎么过的,他是否和那女人又去约会了,他不会将她带回家里来吧,楼上的卧室,那女人进去过没有,床上有他们留下的浑浊之物吗,我的东西她有没有动过,房间里的味道是不是也随着变得异常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起来。

  刚才进家门后,我直接去了卧室,将那里很认真的察看了一翻,临去桂林前,我在一些地方做了布置,就是为了以验证是否有外人来过,通过我对现场的判断,基本可以确定没有第三个人来过。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她来过。

  我清楚自己有些神精过敏了,但是,强烈的不信任感,将那种自虐的意念已深深地植入了我的精神世界里,真不知,我该如何将之拨出。

  我努力转换思绪频道,第一个出现在脑海的,就是郑彬的形象。

  这两日的相处,已经开始在消除我对他的某些偏见了,至少,我认为他是个做事沉着,并有策略的成熟男人,而且还很会洞察人心,虽然自大的个性一时无法消除,但是,他已开始另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昨晚在房间里他对我的表白,可能是太突然了,因为以我对他的判断,他断不可能这样做的,但他却真实地做了,所以,这也许另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味本能地克制着自己,认为应该拒绝他。

  可是,可是……

  突然间,我想起了可琴说过的话,还有程骏跟我讲的一件事情。

  也许,郑彬对我的好感,对于我来说是个机会,我可以利用它好好地打击那人女人。

  可转念又一想,这是个巨大的冒险。

  郑彬的城府太深了,他很难让人看透,所以,我一时无法清楚他的真正意图,如果我冒然去接受他,说不定,会掉入某个陷井,比如,他只是将我当成他冒险游泳的一个棋子而已。

  另外,如果真跟他发生了什么,这势必将自己推到同样背叛了婚姻的境地,我将不得不处于整日害怕此事被败露的恐慌状态中,我一定十分害怕被余辉察觉此事,因为如果这样,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对自己都太不值得了。毕竟,对于婚姻,目前在我的内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些,迂腐的观念。

  但是,但是……

  我使劲摇头,不让自己再这样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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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吧。”我轻声说道。

  “谈什么?”他问。

  “关于你的出差。”

  “我的出差?”

  “是假的吧。”我看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眼光中,我看不到一丝惊奇,反而是平静的,也许他也酝酿得差不多了吧。

  “被你看出来了。”他自嘲般裂裂嘴。

  “为什么要骗我?”我问。

  “怕你瞎想。”

  “瞎想什么?”

  “女人都爱疑神疑鬼的嘛。”他的口气挺轻松。

  “疑什么呢?”我盯着他。

  他不回答,端起茶杯喝自个儿的。

  “那你到底去哪儿了?”

  “去宾馆住了两晚。”

  “为什么要去宾馆?”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屋子里,太冷清了,心里不舒服。”他淡淡的口吻。

  “你一个人?”

  “哪还能几个人?”他的口气仿佛我有些偏痴。

  “没人陪你吗?”

  “就我一个人。”

  他迎面朝我,毫不心虚。

  “你怎么这样问我,我就说嘛,不想告诉你的,免得你疑神疑鬼,现在果然这样了。”他很不服气的口吻。

  我深吸一口气。

  “余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

  “问吧。”他淡定自若。

  “你在外面有女人吗?”我终于问出口了。

  “你是怎么了,这么问我?”他用愤怒的目光投向我。

  “有吗?”我很镇定地盯着他。

  我想那眼神,他一定不好受。

  “没有,我没有。”他大声强调。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在用咆哮的语气跟我说道:“我怪不得你Z近以来怎么有变化了,对我突然好起来了,每天都早起为我做早餐,从不爱下厨的你,居然还有闲心专门为我做晚饭了,原来这一切,你都是为了在试探我这个。你这次出的什么鬼差啊,是不是也是为了来试探我啊,你一个代帐会计,老板让你去出什么差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无聊不无聊,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结婚又多少年了,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我睁大眼晴盯着他,刹那间,我觉得他离我好遥远,那个我曾深爱的,正直善良的男人,正在我面前一点点如受挫的钢化玻璃般,爆裂!

  他否认了,这与我的预期是截然相反的,为什么,他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承认,我不理解,无法理解。

  我有种冲动,想冲上楼去翻出那几盒录音带和洗出来的照片,狠狠地甩到他的脸上。

  这种冲动形成一股气流,在我身体里上窜下跳,几欲迸发出我的身体,驱使我如想象般去尽情发泄。我努力深呼吸,一种奇怪的意念在压抑我的这股气流。

  我盯着他的脸,那张脸竟微微泛红,分不清是羞愧还是假装生气,难道偷情,可以将一个人的本性扭曲得不成形了吗。看着他那个样子,觉得有些贱,他实在不值得我这样坚守。

  蓦然间,我觉得过去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过往的温情都是对我的嘲弄,他与我们的婚姻,都在变质。

  我改主意了,我不再打算拆穿他了,我要报复。

  他,以及把他变形的那个女人。

  

  “那么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他的口气快将整幢楼给震塌一般。

  很贱,我不再看他了。

  

  这一晚,与他躺在一张床上,真是一种万般的折磨,我发觉自己也很贱,如此这般作贱自己。

  可是战斗的欲望,已充斥我的整个思想。

  对于他和这段婚姻,我感到已无可留恋了,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让他们要为我所受到的伤害,而付出代价。

  

  我在床上翻了两下,睡不着,他一直背对我,我可以确定,他也一定没睡着。

  这样同床异梦,真可怕。

  

  我开始思考问题,开始从他的角度来解释这一切。

  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晚上吃饭时那样子,我还以为他也正在考虑是否要向我摊牌呢,这可能说明一点,目前他还不打算跟我离婚,这很好,有利于我的行动。

  不打算离婚,不一定是离不开我,离不开这个家,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比如影响他在社会上的声誉,他这个人是很要面子的,还比如,他不想与我分割财产,特别是他公司里的股份。

  总之,离婚对于他来讲,代价是挺大的。

  但是他又不想放弃偷腥的乐趣,所以他必须否认,一旦承认,他就是个罪人,我就会占有主动权,他的一切多多少少不得不受制于我了。

  想想那个女人也真可怜,一个未婚的三十出头的女人,跟一个根本不打算离婚娶她的有妇之夫纠缠着,白白浪费时光和耗费身体。

  真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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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时,远远的就看见郑彬的车停在那里了。

  我慢慢驱车过去,靠在旁边停下,将车窗放下,他也放下车窗。

  我们看了对方一眼,都没有下车的意思,这样僵持着有了两分钟。

  他打我的手机。

  “到我车上来吧。”他说。

  “为什么你不到我的车上来呢?”

  “今天可是你约我的。”调侃的口气。

  我咬咬牙,决定将资料还给他就走。

  

  我下车,走到他车窗前,将资料递给他,他却不接。

  “上车吧。”他对我说。

  “不了,今天的任务就是将这个还给你的,现在完成了,我也得走了。”我冷冷地说道。

  “不会因为我没请你吃饭,就这么不高兴吧。”还是调侃的语气。

  我看着他:“我是那种会稀罕一顿饭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给你带了这个。”

  他从副驾上提过一个袋子,从里面又提出两只纸袋。

  “朱记烤鸭,还有黄桥烧饼。”他一一展示着。

  我吃惊地盯着他。

  “我记得你在飞机上说过,非常喜欢磁器口的朱记烤鸭和黄桥烧饼,还有……,这个。”

  他又从袋子里提出一只杯子,上面有星巴克的标记。

  “这个我说过吗?”

  “没有,不过我看你在飞机上,总是点咖啡,星巴克可是做咖啡专家嘛。”

  他看着我笑笑,这一刻,他很可爱。

  “上来吧。”

  他偏一下头,示意我的方向。

  我转身关好我的车门,上了他的车。

  

  “还是温热的。”我拎着一块烤鸭。

  “我特地买的刚出炉的。”

  “真是你亲自去买的?”我怀疑地看着他。

  他啃着烧饼,笑了。

  “你的目光跟我一样,都很锐利。”

  “是派员工去买的吧?然后你再带来。”我问。

  他点点头。

  “不管怎样,还是挺感动的,费心了,谢谢你。”我说。

  “难得听你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话。”他看着我。

  本打算回避他的目光,但是我也改主意,我努力着与他对视的目光真的可以温柔一些。

  “那资料这么重要,你怎么都没跟我要回去?”我问。

  “我就是要等着你给我送回来。”他诡异地笑着。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你就不怕我不给你送回来,或者把这东西给弄丢了?”

  “你不会的。”他摇着头:“我了解你。”

  他的样子很自信。

  

  

   我正喝咖啡的时候,余辉的电话就来了。

  “你去哪儿了?”他有些不高兴。

  “滨江路。”我说。

  “去那里干什么?”

  “和朋友吃饭。”

  “哪个朋友?”

  “你在审问我吗?”

  我有些生气了,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身边有人,用余光瞟了郑彬一眼,他喝着咖啡,没看我。

  “不是说了等我回家的吗?”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做好晚餐了啊,都放在餐桌上的,你还要我怎样?”我开始没好气了。

  他沉默了一下。

  “又是我一个人。”他埋怨头道。

  我不理他,挂了手机。

  

  我怅然地看着车窗外的夜空,心里空落落的,象是忘了郑彬的存在。

  “累了吗?”郑彬问我。

  我回过神来。

  “什么?”

  “你给他做了晚饭才出来的?很累吧。”他看我一眼。

  “不算什么?”我轻描淡泻地。

  “你每天都给他做?”他问。

  “是的。”

  “真受不了,从来没一个女人为我做过饭。”他抬手将手肘放车窗上,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只要你愿意,我想应该会有一卡车的年轻女人都乐意奉献的。”

  “你呢?”他盯着我。

  “我已经老了,不适合你的。”我故意叹口气。

  “我喜欢老女人。”

  我瞪他一眼。

  “你真觉得我老?”

  “是的,很老沉。”他又笑了。

  

  我看一下表,八点多了。

  “我该回去了。”我说。

  “回去干什么?陪你老公?”他冷冷地说道。

  我不说话。

  “我家里有上等的茶叶,还有一套价格不菲的茶具,再加上我泡茶的好功夫,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回家饮茶呢?”他盯着我。

  “这算是引诱吗?”

  “随你怎么想。”

  说实话,我很想去,为了我的计划,我也应该去,但是我仍然很害怕,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我还不够自信吧,或者是……。

  “怎么样?去吗?”他追问着。

  我沉吟着,踏出这一步,真的这么难吗?我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这时电话又响了。

  是芷璇的。

  “在忙吗?”她问,

  “没有。”

  “那快到我家来,救急,三缺一。”

  “又找我来补缺啊,我这水平。”

  “就要你这样的水平,我们才乐得收钱啊。”

  她不停在电话里催我。

  我想拒绝,但却没有。

  

  我又一次回绝了郑彬的暗示,我想他应该开始对我不满了,很难有男人会理解原谅这种行为,男人都是没有耐性的。

  开车去芷璇家的路上,我开始后悔了,我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的,如果真能抓住郑彬,对于余辉与赵敏都应该是个巨大的打击吧。如这般想着,我竟开始责备起自己来。

  

  进了芷璇的家门,她的好友王姐一下就迎了过来。

  “方桐,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本来有四个人打着的,但那个冯丽突然接个电话就说要走,把我们三人凉这儿了,亏得你来了。”

  她满脸堆着笑。

  这些阔太太都是比较钟情于打麻将的,我不太爱好这个,水平又差,再加上她们的赌注都很大,所以很少跟她们打牌,但是这几位太太的老公所经营的企业都是余辉的客户,有时也不得不应酬一下。

  四人上桌后,我才看到还有一位曾有一面之交的朋友,小莹,是个超级美女,很年轻,跟一个大她近二十岁的男人结了婚,应该是那个男人的三婚了,但是那个男人很有钱,是个亿万富翁。

  我和她相视一笑,算打过招呼了。

  

  “方桐,老规距哦。”王姐说道。

  “嗯。”我勉强应到。

  我知道这个规距要求包里的现金至少应该在一万以上。

  我没有这么多。

  芷璇理解地看我一眼:“那个冯丽,真不象话,说好打到12点的,才一个小时自己就溜了,下次一定让她请客。”

  “对,让她请客,宰她一顿。”王姐狠狠的。

  “她有什么急事啊,连Z爱的麻将都不打了。”我问。

  “还不是为她那个小白脸。”王姐说。

  “小白脸?”我不解的。

  “是啊,她养的情人。”

  “她不怕她老公……?”我惊讶不已。

  “她怕什么呀,她老公在外面的女人都不下三四个了,她才一个,她老公也知道这事儿,两人为了不去分割财产,就各玩各的。”王姐那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张着嘴,看着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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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桐,该你打了。”芷璇提醒我。

  我回过神来,去摸牌。

  “现在什么事儿都有,不希奇的。”芷璇看我一眼。

  “我可接受不了这种事。”我说。

  “对了,你Z近和余辉怎么了?昨天老周(芷璇的老公)跟我说你在家里和他闹呢。”

  “闹什么呀?”王姐立刻问道。

  “说你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这样啊?”芷璇问我。

  真不要脸,他居然去跟朋友说这事儿,我知道他的目的,他一定叫老周跟芷璇说,叫她来劝我,从而进一步打消我怀疑她的念头,他还恶人先告状。

  “嗯。”我点点头。

  “你有证据没有?”王姐立刻问道。

  我摇头。

  “那就不行,男人很烦女人怀疑他们这个的,没有真凭实据他们是打死不会承认的。”王姐打出一张牌。

  “胡了。”小莹说。

  

  “你听到什么还是看出什么了?”芷璇问我。

  “没有。”我不得不违心。

  “那你跟他闹什么?”

  “是诈他的吧?”王姐冲我眨眼。

  我忍着笑。

  “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这样怀疑他,他是很委屈的,老周说他那样子好象挺难过的。”芷璇说。

  我的手心都快捏出汗了,没想到,他还会来这种阴招。

  “看余辉也不象这样的人啊,他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不象冯丽的老公,就是个爆发户,土老财,什么事儿都敢做。”王姐说道。

  “方桐,我劝你,男人在外面应酬是正常的,有时在夜总会叫陪酒小姐也是难免的,你不要因为这些就对他疑神疑鬼的,你对他要宽容一些,他们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芷璇语重心长般。

  

  我看她一眼,这就是我的朋友。

  一时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其实,就算真有什么,可能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小莹突然开口。

  我们都吃惊地看着她。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这般看得开。”芷璇说。

  “本来嘛,难道谁还敢去离婚不成,离了能有什么好,抱着个金矿去送人吗?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女人。”小莹一脸的不屑。

  王姐不住点点头:“对,我觉得,还是要学聪明些,想办法将他拉回来,不能便宜了外面的女人,男人出去偷腥在所难免,不能一棒子打死了,再说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离了根本就不好找了,也得有自知自明。”

  

  我完全听不下去了,每一句都象煸在我脸上的耳光,痛得要命。

  

还好,一个小时后,冯丽竟回来了。

  “事情摆平了?”芷璇问她。

  “摆平了,那个笨蛋,竟让我去给他擦屁股,都不想再管他了。”冯丽没好气的。

  “不管怎么行,谁陪你开心呀。”王姐很暖昧的口吻。

  冯丽不屑地:“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人陪我开心。”

  一阵刺耳的笑声。

  我想要脱身了,立刻起身让冯丽,她推让两下还是坐下了。

  我跟芷璇表示要离开。

  “再玩会儿吧,反正你回去还不是一个人。”芷璇说。

  “余辉在家呢。”

  “不在的,你来前老周给我打电话说了,余辉跟他一块儿和另外几个人在打牌,说是外地一位大客户,那人爱打牌,说好今晚打通宵的,他们都得陪着。”

  我愣了,说不出的郁闷,他居然还打电话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在家,其实他自己早就有安排了。

  “我还是回去了,这两天有点感冒,想早点休息。”我找个借口。

  “那好吧,你回去吧,我们改天聚。”

  我跟她们打过招呼,逃似地离开了。

  

  坐上车,我不停深呼吸,将胸口的怨气通通呼出去。

  太可怕了,这世间的人们,都怎么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而余辉的行为,更让我不耻。

  

  我不假思索地拨通了郑彬的手机。

  “你在哪儿?”我问。

  “在家。”

  “我想要喝你泡的茶。”

  对方沉吟了一会儿。

  “你来吧。”

  他告诉了我地址,在一幢著名的高档高层公寓里。

  

  当我站在门口时,却听见房间里的吵闹声。

  “你凭什么总这么对我,招之而来挥之而去,我是妓女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头一下就蒙了,只感到有嗡鸣声在脑袋里作响。

  我正要含恨离去时,门却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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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彬就站在门口,朝里面看着,一副冷漠至极的态度。

  我立刻闪到一边。

  “真要我走吗?”女人大叫道。

  “是的。”

  一个女人从里面气冲冲地出来了,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脸蛋,虽然仅是个侧面。

  她直奔电梯而去,根本没注意到我。

  当郑彬正准备伸手来拉门时,却看见了我,他仿佛吃了一惊。

  “没想到被我看到了吧。”我极力平复心情。

  他很快又恢复了他的高傲。

  “这样你就可以知道为了你,我都做了什么了。”太冰冷了。

  “早知有她,我就不来了。”我也不示弱。

  “她已经走了,你可以进来了。”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去,他出门来一把抓住我。

  “你怎么了,来了又走。”

  “你既然有女人,为什么还来引诱我?”

  我觉得自己好傻。

  “我是个单身男人,有女人很正常的啊,至于说引诱,这个词儿有些难听,我不喜欢,我只是在千方百计地想亲近你而已。”他低沉的声音。

  我挣扎着,想脱身。

  “别扭了,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一把将我拉进门里面去,将门重重地关上。

  

  他将我按到门边的墙上,双手撑住墙,靠我非常近,逼视着我。

  “你太不礼貌了,就这样欢迎你的客人。”我有些激动。

  因为我实在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为什么又回来找我了?”他问。

  “无处可去,所以就来了。”

  “不用回家陪他吗?”他有些挑衅的口气。

  “如果不欢迎,我就走。”我故意娇情地说道

  我转过身,却被他身体支成的框架给控制住了。

  “好吧,我知道你在生气,为刚才那女人,对吧?”

  我故意将头扭向一边。

  “你这样,我反而很高兴,说明你在乎我。”

  “又是这么自以为是的。”

  “你总是一副高不可攀,拒人千里的架势,这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我就不相信,我打动不了你。”

  “何苦找我一个有夫之妇,刚才那女孩就不错,漂亮,身材又好。”

  “我不喜欢只是漂亮,但没大脑的女人。”

  “她是吗?”

  “还很典型。”

  “那你还招惹人家。”

  “只是朋友而已。”

  “什么样的朋友?”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如果不是女朋友,就是性伙伴?”

  “除了女朋友,随你怎么猜。”

  “你有几个这样的朋友?”

  “有那么几个吧。”

  

  

  我盯着他,觉得自己没有冒然接受他是正确的。

  他却突然一下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低语。

  “其实以前的,都不再重要了,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比如现在,我就只想要你。”

  “我是来喝茶的,不是来跟你上床的。”

  我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事实上,他已经将我内心的某些东西,撩动起来了。

  

  在他去泡茶的时候,我参观了他的房子,四房两厅,典型的时尚风格,还有那么点个性,特别是客厅与书房的装饰,彰显着他个人的品味,我没敢去卧室,怕他误会。

  我居然还发现了几副画,其中有两副是人体艺术类的,很逼真,虽然我不懂欣赏,但我能感觉出,它们都价值不菲,记得小丁跟我说过,郑彬喜欢收藏画作。

  站在客厅中间,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套房子,会不会是赵敏为他设计的?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纠结着,竟另我莫名的兴奋。

  

  “这房子装得不错。”

  我泯一口茶,果然不错,是好茶,醇香浓郁,喝下肚去口中还留有余香,我干脆喝下一整杯。

  郑彬又为我倒满,手艺确实好,加上他那纤细的手指,将整个倒茶的动作衬托得很美好。

  “嗯,还行吧。”他说。

  “是装饰公司做的?”我问。

  “是的。”

  “哪家啊?”

  “美克,听说过吗?”他看我一眼,开始喝茶。

  我的心里颤动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想,这多刺激。

  突然间,我没有了顾虑。

  

  “听说过,可他们好象只做公装或是大型住宅的装修啊,这样的公寓,他们也做吗?”我故意问道。

  “我自有办法打动他们,象我这样的潜力客户,他们没法拒绝的,搞不好,明年明康那两千平米的写字间就要收回来重装了,别墅算什么,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又大又没人气的感觉,不如这样的公寓感觉实在。”

  他的口气是很难改的。

  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干脆将赵敏给扯出来,但转念一想,今天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我伸手看看表,已经十一点过了。

  “喝完茶就走吗?”他盯着手中的茶杯问。

  “不走,难道还在这里过夜吗?”我用一种挑逗的表达方式。

  “可以啊,我无所谓。”他看我一眼。

  “如果我没来,刚才那女孩打算在这里过夜的吧。”

  “又是猜测,女人为什么总爱自寻烦恼。”他很不耐烦地。

  他说得对,这是在庸人自扰,对那些未成事实或是与已无关,于已无能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去烦恼。

  

  他放下茶杯,坐过来,靠我身边。

  我努力让自己不紧张,放松自己的身体。

  他用纤细的手指撩拨我额前的头发,每一次都象是撩在了我的心上,我内心的冰封在一点点融化。

  我睁大眼晴看着他的脸,我要将他好好看清楚,在将自己交给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前,我必须要找到付出的理由,至少,他多少应该让我动心一些吧。

  他很帅,虽然有很多个性是我所不喜欢的,但是这似乎并不影响他充满着对一个女人的诱惑力,如果回到十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时,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喜欢上他,但是现在,我却无法有样的冲动。

  难道是我真的老了吗,经历过沧桑,无助地任凭岁月抽去我对情感的憧憬。

  也可能是我已经失去对男人的信任了吧。

  

  他将嘴唇凑过来,在我唇边试探着,我没拒绝。

  于是他开始吻我,深情的,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我被他深深吸引住了。

  原来亲吻也可以这般美妙。

  这多少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与余辉的热吻,那种感觉还在吗?用尽我后半生的力气,恐怕都不会再出现了。

  但是,郑彬这一吻,却有将我唤醒的感觉。

  这一刻,我情不自禁落泪了。

  他停下,默默为我试泪。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不会强迫你的。”他轻声说道。

  我认真盯着他的眼晴,是真诚的,我看不到虚情假意。

  “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尴尬地笑笑,点点头。

  

  他送我上车,站在车窗边看着我。

  “需要我陪你一程吗?”他问。

  我含着笑意说道:“不用了,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他点点头:“小心开车。”

  

  仅一晚的时间,情感竟有这般微妙的转变。

  回到那幢黑乎乎的楼里,我的心又开始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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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沐浴,而是简单梳洗一翻便上了床。

  睡不着,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太静太孤独了。

  我翻身起来,打开台灯,操起手机,先给余辉打电话。

  “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问。

  我听到传来机器麻将的操作声。

  “在跟朋友打牌呢,你去芷璇家了?”

  “嗯,老周跟你说的?”

  “对,芷璇说已经跟你说过了,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知道了。”

  我很不耐烦地挂断了手机。

  

  坐床上沉思片刻,又拨通郑彬的。

  “怎么了?”他问。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定得现在问吗,已经12点半了,大姐,早些睡吧。”

  我憋一口气,终于开口。

  “我想不通,今晚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

  一阵沉默,就象是连接我们通话的那根线,都紧绷着,我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他还在。

  也许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要直白地答案吗?”他终于开口了。

  “当然。”我咬咬嘴唇。

  “我承认,我想跟你上床,但是,我不喜欢和还没找到感觉的女人做。”

  又是一阵沉默。

  “睡了吧,好吗?”他说道。

  “不,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儿好吗?”

  我真的很孤独。

  他叹口气:“好吧。”

  

  一切开始不同了。

  在全面进入冬季之时,我跟郑彬成了电话情人。

  我们几乎每天通电话,有时几分钟,有时一个小时,都说着各自的一些事情,表达着各自的心声。

  我感到,其实他也很孤独,特别是那些在商场上的较量,另他身心疲惫,他开始跟我倾诉心底一些不能跟其他人讲的感受,我也会给到他中肯的意见。

  他说他很惊喜,没想到能跟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交流,他说他信任我。

“我们做爱吧。”

  有一天下午,他坐在办公室,在电话里跟我说出这句话。

  有些突然。

  “我还没想好。”我说。

  “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也不知道。”

  “一天,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

  “你希望是多长?”

  “我希望一分一秒都不再等了。”

  “那我们到底会成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当然,我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

  他叹口气。

  “男人和女人区别就是这样。”

  “怎样?”

  “女人总是想了再做,而男人更喜欢做了再去想。”

  “这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而已。”

  他Z后扔给我一句话。

  “我可以等你,但不能太久。”

  

  在那女人的贴子上,我惊奇地发了一篇新的内容。

  她直言自己已向那男人提出,希望他离婚,给到他们的感情一个正式的承诺,但是至于那男人是否同意了,她却没提。

  作为当事人的我,当然十分清楚,那男人是没有给她承诺的。

  她在上面不停表露,她已将自己如何地深陷于这场小三秀中,她深感痛苦,但却无法自拨,如果那男人未能如她所愿给到承诺,她甚至会有轻生的念头。

  这让我微感痛快,她这是在作贱自己,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将自己扶正了,这应该是大多数小三的愿望吧,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无为的付出,背付一生的难听之名。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我坚守住和余辉的婚姻关系,这将是对那女人Z大的打击。

  

  目前我可以确定,我们婚姻关系的存续,是安全的,余辉他断不会跟我提出离婚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当然,凡事都有变数,这要看那个女人的本事,也要看我的能耐了。

  可悲啊,曾经那么追求完美,清高的我,竟要沦落到含着满眼的黄沙,去与人战斗。

  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捍卫自己的尊严吧。

郑彬给了我一个机会,叫我去他公司上班,不是做财务主管,而是一个临时的头衔,是为一项特殊的事情设立的。

  明康两年前曾以极低的价格,在北城新区购入一处两千平米的写字楼,以前都是租给别人的,目前明康发展迅猛发展,对办公场地的要求提高了几倍,他们不得不收回那里,自己使用,目前需要重新装修。

  装修的过程是个很繁琐,又容易产生漏洞的事件,他不愿将给公司其他人去打理,他想让我来介入装修的整个过程,对全程监督,并处理所有的事务。因为他信任我,再加上我懂财务,所以是个很好的人选。

  我当时只问他:“你打算让哪家装修公司来做?”

  “美克,这是已经定了的。”

  如我所愿,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我还是象征性地征询了余辉的意见。

  他几乎是毫不思索就回答了我。

  “好啊,去吧,总比整天待在家里想东想西的好。”

  我看着他的沉着,难受得要命。

  关于整天待在家里这个问题,我不得不说,这以前,其实都是他所希望的,我曾要求去他公司帮忙,被他拒绝了。夫妻开店是个很正常的事件,但是他却似乎不太接受,说我去了,反而是给他压力,叫我安心在家享受生活即可。

  我认同了,因为那时我真的很信任他,他曾给我一定让我幸福的承诺,象定海神针般驻立在我的整个灵魂深处。

  所以,关于他公司的一切,我从不过问,即使我是个很不错的财务人员,他也从未想过让我去帮他。

  同意我这般在外为其他公司代帐,也是说只要我高兴,不想我在家里太无聊了。

  曾何时,我真的,真的感觉自己好幸福。

  人生竟是这般不可预测!

  

  月初我去明康交帐之时,前台的甜美小妹收起往日对我的仅礼节性的招呼,而是立刻起身,非常热情地招呼我。

  “桐姐,郑总跟我说过了,以后要给你安排一间专门的办公室,所以我将以前这里的一间储藏室给收拾了一下,给你腾出来了,带你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这个郑彬,怎么都没跟我说清楚,我以为还要等几日呢,而且也没跟我提到要为我专设办公室的事情,看小妹的表情,他应该是很特别的做了安排了,这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这只是个临时性的任务,本来我的出现,一定会让公司其他人感到奇怪的,现在又为我安排一处特殊的办公室,岂不是更让人觉得不寻常。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小妹在前面引路。

  “虽然每个月都有见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说。

  小妹回过头,笑着说:“我叫叶晓菲,大家都叫我菲菲。”

  “好的,菲菲。”

  

  房间大概有十来平米,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办公桌、靠背椅、电脑,文件柜,一应俱全,竟还有一只沙发。

  这应该是照着主管级的标准配备的,我觉得郑彬太张扬了,我只是临时来工作的,不过几个月而已。

  “你觉得怎么样?桐姐,还有没有需要作调整的?”菲菲问道。

  我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看,平和地说道:“已经很好了,谢谢。”

  “只可惜没有窗户,以前是用来做储藏室的嘛,再等几个月就好了,郑总说我们会搬去新区,那里非常宽敞,到时就可以给你安排一间很好的办公室了。”她带着笑意。

  很可爱的女孩。

  “谢谢,让你费心了,收拾得这么好。”

  她笑了:“不是我一个人做的,还有我们行政部其他同事,大家一起帮忙收拾的,我只是今天负责把这里交给你。”

  

  菲菲离开后,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立刻进去坐坐,而是直接去了财务部。

  小丁不在,出去办事了,财务部另外两个人老黄与李涛在,都是做公司内部细帐的。

  他们一见到我,就显得非常热情。

  其实跟他们碰面的机会并不多,以前都只是跟小丁做直接的接触,并不与他们直接打交道,只有那么两次,为了应对税务的检查,我们有做过沟通而已。这两人据小丁说,都是公司另外两个大股东的亲戚。

  一位为我倒水,另一位很热情地跟我攀谈起来。

  我心里很明白,我来明康接受重大任务的消息一定已经开始在公司传了。

  这两人一定也是通过他们各自的亲威知道此事的,这样的事情,郑彬不可能不跟那两个股东商量的,他们在公司也是有任职务的,至少郑彬会跟他们打声招呼。

  这样一来,我的地位就显得有些特殊,下面这些人搞不清楚这里面的水深水浅,也无法确定我跟郑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所以就不得不对我先优待着。

  这样的办公室政治,我多多少少还是懂的。

  

   小丁的态度却有所不同,她一改往日对我的热情,一副例行公事般与我办完帐表的交接。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将帐表仔细收进办公桌,然后对我淡淡地说了句:“辛苦了,桐姐。”

  我笑笑:“别这么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嘛。”

  “对了,我听菲菲说你要正式来我们公司上班了?”她象征性地问道。

  “唔……,也不算什么正式的吧,只是临时来帮着新区那边的装修工作。”

  我明显感到老黄与李涛同时向我瞟了一眼。

  “临时的?不会吧,郑总还专门叫行政部给你准备单间的办公室呢?”小丁故意不解地样子。

  “只是将以前的储藏室收拾出来,给我临时用用而已。”我也故作轻松的表情。

  “我去看过的,那可不象是临时的办公室。”小丁似乎不依不饶。

  “好了,好了,不管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现在方桐也算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了,我看,我们找个时间给方桐开个欢迎会吧。”老黄满脸堆笑地过来打圆场了。

  我看着他,这个人是非常圆滑的。

  “不用了。”我说。

  “要的,要的,我们大家也好久没一起HAPPY了。”李涛凑热闹般应和着。

  我简单应付两句,起身离开了财务部。

  

  我坐在那间没有窗户的办公室里,默默想着一些问题。事情很奇妙,平时跟我有接触的人的态度,如今都在发生着变化。

  菲菲突然出现在门口,敲着门。

  我抬眼换笑,冲她点点头。

  她手端一只纸杯,直接走过来,将杯子放到我面前。

  “桐姐,这是刚给你冲的咖啡。”她笑脸盈盈。

  “我没要啊?”我吃惊地望着她。

  “郑总跟我说你很喜欢喝咖啡,叫我平时都你准备着。”

  

  我看着菲菲离去的背影,怔怔地想着,郑彬太张扬了,他想干什么,想让公司所有人都意识到我们的关系不同寻常吗,这将多难堪。

  我立刻打他电话。

  “哦,你已经来了。我也刚到办公室,要不,我现在过去找你。”他很轻松的语气。

  “不要,你别来。”我赶快制止他。

  “你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我不想让你公司里的人感觉我们太过亲近,我很不喜欢这样。”

  他略一沉吟。

  “好吧,我明白。”

  “还有,不要在同事面前表现得过于关注我,这对我很不好,别人会猜测的,这多少也会影响到你的老板形象。”

  “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他深沉的口吻。

  “没有,我只是在担心,觉得应该提醒你。”

  “我无谓什么老板形象,这是我的公司,我有权利以我的方式来管理它。”

  “可这不一样,如果你要这样子,我只好不干了。”

  “好吧,听你的,以后我多注意,但是,你可别怪我耍酷。”

  “不会的。”

  

甜小岑 硕士一年级

做个记号~~~还有不?

mena36 博士后

占到再看

小小米娅 大学二年级

好帖子,更新更新

小师妹辛苦啦~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想我该开始工作了,于是我打算去新区写字楼的现场看看。

  路上,我接到了小青的电话,她跟抱怨一直订不到酒席,我说怎么会呢,她说春节期间订婚宴的太多了,她和程骏已经跑遍了重庆主城所有的酒店和高档餐厅,都被告知春节期档满了,我说那就春节后办吧,她说不行,看了日子的,就那三天办是Z好的,这样两人才能长长久久,幸福甜蜜,今年就是因为这个日子好,所以好多人都安排在那三天,我说你们现在可真够讲究的,我们那时结婚也就是跟亲人们一起吃了顿饭,哪有现在这些排场啊,她说现在世道不同了,别人都这样,如果自己没有会觉得很亏的,我说全市那么多餐厅就找不到一家吗,她说不能随便找一家吧,总要找一家有档次的,象样一些的吧,也许一生就办这一次,当然得完美些。

  我叹口气,心想着,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有那么重要吗,长久与幸福难道也跟时日有关了,也跟排场有关了吗?婚姻的实质其实与这些都是无关的。

  它依靠的,是两个人的内心,只有内心都同时坚定着,它才有了存续下去的根基。

  “一定要高档次的酒店吗?”我问她。

  “Z好是这样,酒店实在不行,档次高的餐厅也行。”

  我想到了A酒店,想到了范泽阳。

  “A店如何?”

  “当然好啊,只是我去问过的,那三天他们也早订满了,一个厅也空不出来的。”她沮丧的语气。

  “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工作,我去帮你问问。”

  “哪个朋友啊?在里面是干什么的?”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我先去问问再说吧。”我不耐烦的。

  “好的,Z好赶快去问,麻烦你了我亲爱的表姐。”

  

  我在那片巨宽的写字间里来回走着,以前的承租人已经搬走了,只留下一些残存的办公用品,零散地落了一地,以前简单的装修痕迹还留在这里,虽未破败但也凋零了,一片人去楼空的凄凉之感。想到几个月之后,这里将有一批新的人进来,新的办公设施安放于此,又将是一片红火热闹的办公场景,我不禁感叹,这就犹如我们的人生,你方唱罢我登场。

  我反复察看现场,各个角落都不放过,确定自己对现场已有了比较完整的空间概念后,我才离开了。

  回到车上,我看了一下时间,竟在里面呆了二个多小时。

  我给范泽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去电的意思。

  他说可能有些困难,那几日他们酒店确实被订得满满的了,我表示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答应跟饮餐部再了解一下情况,看能否抽出一个厅来,我立刻表示感谢。

  “先别急着谢,帮你办成了再谢吧。”

  我能感觉他一定是带着笑意在说话。

  “不管怎么样,麻烦你亲自去过问,还是过意不去的。”我说。

  “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饭吧。”

  “好啊,什么时间你定。”

  “就现在吧,已经中午了。”

  我愣了一下,他也太不讲客气了吧,我只是随口说说,转念一想,也好,吃了饭总不好不给用心办事吧。

  “行,在哪儿呢?地点你定。”我说。

  “就在我们酒店吧,中午也不能耽搁太久了,下午还有工作的。”

  “好的。”

  

  我驱车直奔A酒店而去。

  原来范泽阳的邀约,竟是在他们的员工食堂。

  他叫我乘电梯到达员工专区层,刚出电梯门,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他正和一位穿制服的人说着话。

  我慢慢走过去,不想立刻打扰到他,听出两人是在谈工作。和他说话的人看了看我,这才引得他注意到我。

  他冲我笑笑,和同事简单结束了谈话,走到我身边来。

  “打扰你了。”我说。

  “很荣幸能跟美女共进午餐,只是员工餐区,不免委屈你了。”他笑着。

  非常亲切,不愧是服务行业的。

  “没关系的,能跟A酒店的老总吃饭,这才是我的荣幸呢,别说是酒店的员工餐厅了,就算是酒店旁边那家小面馆,我也会怀着受宠若惊的心情赴约的。”我也笑着。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他点了两份西式餐点,用他们的员工卡刷的。

  “也,不用付钱吗?”我奇怪地问。

  “这是内部餐厅,所有员工都用固定的餐卡,当然,我的补贴是特殊的。”他笑着。

  “啊?那怎么行,结果成了你请我了。”我赶紧说。

  “其实一同进餐,是否快乐,不是看由谁来付钱,也不是看在哪里吃,吃什么,而是看你跟谁一起吃,这个一起吃饭的对象才是Z重要的。所以,你能赏脸与我共进午餐,我已经觉得很快乐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边说边将那些餐点一一放到我面前。

  

  他很会说话,也非常注意动作的细节,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暖流,这样细心的男人,居然也有女人不懂珍惜。

  

  我们边吃边聊,起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扯,我顺便强调了小青的事情,他卖着关子说,如果我能请他再共进一顿晚餐,也许他就能帮上这个忙了,我一听他这话,立刻知道这事儿有戏了,当然就满口答应着,不管他的企图是什么,先把这事儿给小青办好了再说。

  

  “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他问道。

  “还好。”我吃着牛排,淡淡地回应。

  我发现身旁不停有酒店的女职员经过,而且都在打量着我,和我目光对视的,有不同的反应,有的立刻回避,有的礼貌的对接,有的则有敌对之感,我明白,不是因为我有什么与众不同,而是我正坐在她们的领导身边,一位真正的钻石王老五。

  “你老公的事情如何了,你是怎么打算的?”他突然问我。

  “这个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没认真的想过,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能继续容忍他这样吗?”他奇怪地看着我。

  “不然应该如何?”我故意反问他。

  “呵……。”他边摇头边说:“虽然我自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有那么一些体会,但是,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而且男人与女人更是不同的,也许你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也会有更好的办法处理这事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盲目去牺牲自己。”

  “我懂,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我很感激他这么关心着我,不管出于什么动机,能在我无助之时给于关怀与安慰的,那就应该珍惜。

  

  一位很漂亮的女职员过来跟他打招呼,还非常职业的冲我微笑,我有些愚钝地回应了她。

  俩人简单地说了一些客套话,离开时女职员认真地看了看我的脸,我想,她大概是在猜测我的年纪吧。

  我颔首微笑。

  

“我从来没有这样被那么多的女性关注过。”我笑着说。

  “哦,是嘛。”他故意朝四周看看。

  “我明白,那是托你的福。”我说。

  “怎么扯上我了?”他一脸无辜。

  “看得出来,这里有很多女性对你充满了幻想,而我的出现,无疑已经引来了她们的猜测,她们现在一定很想证实我是否令她们的梦想在破碎。”我故意调侃道。

  “哦,那倒是,我很少与女性单独用餐的,而且还是在这里,有这么多同事出现的地方。”他不紧不慢地说。

  “那就难怪我成焦点了。”我笑着。

  “那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他很轻松地耸耸肩。

  “何出此言?”我不解地看他。

  “我就是想破碎她们这般无聊的幻想,这会影响工作的,也会影响到我的个人生活。”

  “怎么会,难道你不喜欢被众多女性喜爱、崇拜着吗?”

  “唔……,不喜欢,我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还追求这样的虚荣。”

  “但至少,你应该给别人一个机会吧,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啊,你不想找个适合的伴侣吗?”我奇怪地看着他。

  “不了,至少现在不。”他摇着头:“感情受过那么重的伤害,我有些怕了。”

  “都过去几年了,难道你还没走出来?”

  “也许吧。”

  我默默看着他,此时他的表情有些优伤。

  

  在我们起身离开餐厅时,沿途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其中有人还同时瞄我一眼,我觉得很可乐。

  快出大门时,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谢谢你陪我共进午餐,还有,今日你的出现,意想不到地帮了我一个忙,让我以后可以清静许多了。”

  他竟同时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样子看起来有些亲昵。

  我能感觉到身后齐刷刷的目光,如油漆泼来般落到我的大衣上。

  我一直忍到电梯口,再侧脸看着他,故意不悦地低声说道:“这种忙,我可不喜欢帮的,再说了,你至少应该找个未婚的吧,象我这样的已婚妇人也装不象啊。”

  他也凑过来,低声说:“正因为你是已婚的,才合适,未婚的,我可不敢招惹。”

  我们相视而笑。

  

  

  

婷婷牛 超级意粉

小师妹又沉醉于天涯了啊,呵呵~~

DD云 硕士二年级

哈哈,我看到洲际酒店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回到办公室时,看见有人在我门口张望,我走过去,那人回头一下看到了我,立刻有些尴尬地笑笑。

  “你是桐姐吧?”他问道。

  “嗯,我是方桐。”我看着他。

  “菲菲叫我称呼你桐姐的,我叫杨治,是行政部的,郑总叫我来向你报道,说是专门来配合你目前的工作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吩咐我去做。”他有些怯怯的感觉。

  我打量一下他,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中等,身板削瘦,样貌普通,目光不自信。

  “嗯,好。”我点点头。

  我让他跟我进办公室。

  “你是刚大学毕业吗?”我问他。

  “是的,今年毕业的,毕业后就来了这里。”

  我认真的看着他,目光虽然不自信,但是很真诚,这点我喜欢。

  我明白为什么郑彬派他来了,工作量大,我确实需要帮手,但如果派公司的老员工或是比较成熟一些的员工来,恐怕我未必能驾驭得好,再加上郑彬与我的关系,终归是难逃这类员工的好事眼的,派这样一个刚踏上社会的毛头小子,如一张白纸,好驾驭,好塑造,恐怕这才能真正帮到我。

  我对杨治说:“你也叫我桐姐了,以后,你就可以当我是一个大姐姐那样,在我面前不必太过拘束,我也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以后我们相互配合,一起把公司交给我们的这项工作给做好了。”

  我还说了一些鼓励和笼络他的话,让他信任我。

  Z后,他带着期待的目光离开了。

  

  我坐在办公室想着,郑彬做事太霸道,尽管是为我好,但也应该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吧,象这样没头没脑的作些安排,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于是我给他打电话。

  “你为我安排的帮手我已经见到了。”我说。

  “嗯,很好,觉得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才见一次,不可能充分了解的,不过看样子,是个可塑之材,你的眼光不错。”

  “就是嘛,你应该相信我。”

  “可有个问题,以后你要作什么安排,可不可以事先跟我商量一下,至少应该事先通知我一声吧。”

  他沉默片刻。

  “可我一直是这样的工作方式,这样执行力才强,工作才有效率。”

  我也沉默了一下。

  “可我不习惯,这样我怕以后的工作会有相当的难度。”我必须表明态度。

  他再次沉默。

  “好吧,我可以为了你暂时改变一下,以后有什么事,都事先与你商量。”

  我偷着笑了。

  “现在就有一件事,跟你说一下,下周一的时候我们会跟美克对合同问题进行协商,因为装修标的大,我们也想装出档次来,势必金额会很高,所以必须与美克慎重的协商,到时会开个会,我希望你能参加。”

  “是个什么级别的会议?”

  “我们这边就是我和另外两个股东,美克的两位老总和方案的总设计师会来。”

  我听到设计师几个字,竟莫名地兴奋起来。

  “我去合适吗?”

  “你是未来的项目负责人,怎么不合适。”

  “这样的头衔,合适吗?”

  “我说合适就合适。”

  他不耐烦了。

  我立刻挂了电话。

  

  周未的时候,早上醒来,我躺在床上,看着时时透进来的微风将窗帘吹得轻轻飘起,透过窗户的空隙,可以看见外面已经开始凋零的树枝,天空是灰暗的,孤零零的枝叉映在灰色的天幕上,象一副挂在凄凉之宅的画作,突然间,一股忧伤涌来。

  重庆的冬天就是这样,时时都会令人莫名的忧伤。

  脑袋一片空白,怅怅地望着飘起的窗帘,与时隐时现的窗外景致,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突然间什么都不想做,连早餐也是。

  余辉翻身过来,从我身后,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身体上,我扭动了一下身驱,想摆脱他,他搭得更紧了,我又动,他干脆抱住了我。

  我无奈,只好安静。

  这段日子以来,他有时会做一些亲昵的动作,而我总是勉强迎合着,无论从感情或是心灵上来说,我恐怕都无法再与他做到肉与灵的重合了。

  这种滋味不好受,也许还爱着这个人,但却无法做到倾心了,这个时候往往不太接受对方亲近自己,特别是肉体上的,但是,却还要违心地压抑着自己的肉与灵分离的痛苦。

  

  曾经,性对于我来讲,就是爱,我无法想象跟一个不爱的人做爱。

  我有时想,如果哪一天我跟一个不爱的人做爱了,那将是我灵魂出壳的一天,我将永远不再是方桐了。

  

  曾经和芷璇可琴讨论过性的问题,她们竟认为,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因为这时,才真正体会到性的乐趣,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需要什么,渴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与老公是比较难达到境界了。

  我当时就奇怪,问她俩是不是都已经出轨了,她们立刻否认,我问那怎么会有这样的体会,可琴说是从网上看到的,芷璇说是听冯丽说的。

  我只说了一句:“我还是不行,爱跟性难分的。”

  可琴说:“男人就行,为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行。”

  芷璇说:“因为男人是理性动物,只按需求来,女人是感性动物,只依感情来。”

  可琴说:“那我们太吃亏了。”

  我们三个大笑起来。

  

  现在想起这些,就恍如昨日才发生的事情。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呵呵,是啊,又给意粉们看好东东啦。

不过我现在转的没时间看,等我转完了我再好好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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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辉开始抚摸我的身体了,我紧闭双眼,屏住呼吸。

  他将我板过来平躺着,然后翻身压住我,又双手撑住床,支起身体,与我面对面。

  “你Z近是怎么了?每次都这个样子。”他问我。

  我睁开眼晴看他。

  “我一直都这样的啊?”

  “不对,你以前很投入的,现在我感觉你好象不太愿意跟我做爱。”他盯着我的眼晴

  “也许是因为你有了什么不一样的体验呢?”我也盯着他。

  他皱着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我们在床上这么对视着,我想听我说了这样的话,也许他会气馁吧,但却恰恰相反,他似乎受了刺激更显兴奋。

  他开始疯狂地亲吻我,用手指挑逗我Z敏感的地方,我无力于他这样的行动,开始迎合他,脑袋里反复想着,我有权利享受他给予我的性爱,本该只是属于我的性爱。

  在思想催眠与身体欲望的双重力量下,我跟他有了一次完美的性爱。

  

  我们在家里过了平静的一天,哪儿也没去,他的电话也难得这么少。

  我在花园浇水时,在厨房做饭时,他要么看电视,看报纸,要么捣鼓自己那套渔具,一切都那么自然、平和,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当我站在厨房里,看他修剪那些花枝时,我总是有种冲动,想去对他说,余辉,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婚姻,你,不该这样,你知道你毁灭的是什么吗,几乎是我的整个世界,我们可以很幸福的,我们什么都不缺,包括你需要的性。

  但是我不可能这样做,如果说那样做了,就可以将一切都挽回,我想那也只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越来越明白,这场婚外情,已将我们两人都架驻在悬崖两边,任何一个人敢向对方发出挑战的一步,都将坠入深谷,即使不死,也是个重伤了。

  

  晚上,我翻出很多年前的日记本,打开来看,这令我回想起以前的种种,现在已是人是物非了,感慨万千,突然间,我有了想将这些日子的经历写下来的念头。

  于是,我这样做了。

 周日的晚上,我就已经开始莫名的兴奋了,我想象着,也许跟那个女人会有碰面的可能,在谈判桌上,我们面对面,而且我代表甲方,这多令人激动。我倒想看看,她到底多有能耐,她的工作表现是否真有余辉曾表示过的那样优秀。

  另外,程骏跟我说过的,她曾苦恋着郑彬,现在两人又将在谈判桌上对面,不知她到时会有怎样的表现。当然,也包括郑彬的,我是相当关注的。

  原因,我很清楚,这个男人已经在我心里泛起了涟漪,对于他的一切,我也情不自禁地在意了。

  

  为了能在明天的会上做到胸有成竹,我坐在书房里,很认真地在网上查看有关办公室装修的资料信息,特别注意成本费用的核算,以及细节方面的把握,漏洞多出在哪些方面,施工的过程,及一般工期等,还在网上收集到一些很经典的设计方案,品味其中的细节。

  余辉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你在干什么?这么专心。”他问道。

  “收集一些关于装修的信息,学习一下,不然什么都不懂,怎么去工作嘛。”

  他站在一边,很认真地看着电脑上一张图片。

  “这个设计好,我们公司的办公家俱就很适合这个风格。”他说道。

  “可惜这是网上的,不是明康的,不知那家公司的设计水平怎样,有没有这样的水准。”我看他一眼,故意这样说道。

  “明康找的哪家装修公司?”他立刻问。

  “美克。”我看着他:“这个名字好熟吧,我好象以前听你提过的。”

  他的眼框微微收缩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惊诧的光芒,那里面包含的意味,我可是明明白白的。

  “嗯,是的,以前跟他们合作过的。”他慌忙说道。

  “这家公司怎么样?”我追着问。

  “不错,是家很好的装饰公司,别看太久了,早些睡了吧。”

  他边说边离开了书房,这是心虚的表现。

  不知他是否会去通知那个女人,我冷眼看着他的背影,这样想着。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周一早上,我刻意打扮了一翻,穿着一套去大都会买的时尚职业装,它Z大的特点,就是性感而不失庄重,桃红色的边饰,我尤其喜欢,有点挑逗的意味,再外套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应该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我很仔细地化了妆,淡淡地妆容,有那么一点知性的味道。

  我还特别戴了耳环,去年生日时,余辉在美美为我买的,精致美丽,当然也昂贵。

  

  准备出门时,余辉在客厅正看报纸等我。

  他抬头时的表情,我觉得很爽。

  “老婆,你很漂亮。”

  我只淡淡地笑笑。

  

  当我进公司大门时,菲菲盯着我看。

  “桐姐,你今天好漂亮哦。”

  我开心地笑了笑。

  小丁正好来找菲菲,也诧异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样的打扮一定也让她惊艳了,平日见她时,我都是穿得比较随意的。

  “桐姐,好难得见你这样。”小丁说道。

  “这样还行吧?”我冲她俩人问道。

  她们同时点点头。

  

  我正经过过道准备去自己办公室时,竟发现程骏和郑彬一道从正面走了过来,他俩边走边说着什么。

  我愣住了,程骏怎么来了?

  当他们同时发现我时,也愣住了。

  郑彬停下了脚步,盯着我看,我分明看到他眼里惊喜的感觉,看来我装束的改变,还引来不小的震动,一路都是惊讶的目光。

  程骏走上前来:“方桐表姐,难得看你这么靓呢。”

  我回过神来。

  “你这话说得,好象我以前就没靓过一样。”我故意不满地。

  “呵呵,我的意思,你今天特别靓。”他边说边狠狠点头。

  “你怎么来了?”我问。

  “他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今天谈合同的事,他怎么能不来呢?”

  郑彬走到我们中间来,目光没离开过我,Z后居然还落到我的胸前,我知道今天那个部位是比较性感的,他有些明目张胆了,当着程骏的面。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工作时的冷静。

  “对啊,待会儿我还要参加会议呢。”程骏说道。

  “我回办公室处理些事情,你直接去会议室吧。”郑彬对程骏说道,然后又看我一眼:“你也准备一下吧,说不定,会听听你的意见。”

  说完,他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怎么样,到明康来坐班的感觉如何?”程骏问。

  “还没找到感觉吧。”我说。

  “那可不行,你得尽快调整自己,郑彬是个对工作效率要求很高的人,如果跟不上他的节奏,他是会骂人的。”

  “这么厉害?”我故意睁大眼晴。

  “这就是他的风格。”

  我立刻又问程骏:“听说美克的设计师要来?”

  程骏说:“是的,还不是普通的,是他们设计部的副总。”

  “你那个同学?”我问。

  他点点头,不说话了,直接朝会议室走去。

  

  我进办公室,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看一下表,离会议时间还有十分钟。

  我边喝咖啡,边抓紧时间看办公场地的图纸。

  杨治却突然走了进来,因为太过专注看图纸的原因,他叫我时,我竟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啊,桐姐,我应该先敲门的,但是有点紧急我就直接进来了。”杨治慌忙说道。

  “哦,没事的,你说什么很紧急?”我问他。

  他递给我一叠资料,我接过来看,是一份合同。

  “郑总刚才让我去他办公室取来的,叫我立刻交给你,说请你赶快看看,会议上要用的。”

  我明白了是与美克要签的合同初稿,郑彬还是一时改不了他的气势,又给我来了个突然袭击。

  杨治出去后,我快速翻阅合同,一看,共有七八页,根本不可能都看完了,我只看了跟我有关的几项条款,施工范围,工程质量及造价、工期。

  但是这部分已经是合同的重点了,条款是非常多的,以我的阅读速度也不可能一一读完,我只好拣那些重要的地方看,但是,我却惊奇地发现,那份合同上这部分有好些条款都有人用笔在上面作了标示,象是在给读的人做了重点提示,而那些条款恰恰就是我需要看的。

  我立刻明白了,是郑彬这样做的。

  他强势下的细心,又令我心动了一下。

  

  菲菲打来电话,通知我立刻去会议室。

  我脱掉大衣,拿起所有资料,端上咖啡杯,径直向会议室走去。

   当我开门进去时,进入我眼帘的,是五个男人,郑彬坐在正对门的方向,与并排坐的程骏正在低语,他旁边是明康的一位大股东,姓廖,他先与我点头示意,程骏抬头看着我,郑彬这才注意到我。

  “方桐,你坐这边。”

  郑彬向我指了一个位置,紧挨程骏的。

  我坐了过去,这才看清对面两个男人的样子,他们都看了我一眼。

  郑彬立刻将我介绍给他们,他们都是美克的老总,一个很有气势,姓李,另一个有点艺术的气质,姓钟。

  我纳闷着那个女人怎么没来?

  这时门开了,我立刻扫眼而去,进来的是明康的另一位老总,姓胡,也是明康的股东。

  我有些失望。

  

  我默默喝着咖啡,瞟了郑彬一眼,他仿佛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看了看表,又抬头看着对面的两位。

  “赵敏到底什么时候到?”

  我差点将咖啡从嘴里喷出来,在这样正式的谈判桌上,他直呼其名,而不加任何头衔,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不好意思啊,她刚才来过电话的,说被堵在黄花园大桥上了,应该快到了吧。”李总有些尴尬地朝钟总看去。

  钟总边咐和边点头。

  郑彬突然挥了一下手说:“不等她了,我们先开始。”

  “好的,我们先开始吧。”李总说。

  

  先是由程骏将美克提供的合同做了一个大致的评估,总的说来,就工程的事实部分没有异议,异议的焦点在于工期、造价、违约责任。

  “当然关于造价的问题,与方案是直接相关的,我们明康对于方案有做改动的要求。”程骏说道。

  “要改动方案?”李总不解地问。

  “是的。”程骏说道。

  “郑总,上周我们联系时,你还表示方案就按赵总Z后交的设计稿定了啊?”

  郑彬倾身向前,双手握在一起。

  “是的,上周是这样的,但这两天,我们又重新考虑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瘳胡二人一眼。

  “我们决定作一些改动,主要在边区的单间调整,大门入口,立柱的部分还有卫生间,当然Z重要的,风格要调整,我们突然发现,现在的风格并不太适合我们明康未来的企业文化。”郑彬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声,门被慢慢推开,一个女人的身影闪了进来。

  是赵敏。

  

coconut0150 大学四年级

结束咩?

我不看半吊子的故事...........

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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