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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读后感------闺房乐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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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的话:    

    五月十七号的时候去学校上班,买的沈复的《浮生六记》到了。

        事实上,很多人都会把它当作一个爱情故事来读。


      可如果你只是想要听一一个爱情故事,那么我恐怕你也许会有些失望。这个故事里的爱情,与人们想象中古老故事里的爱情并不一样。它更现实、更琐碎、更复杂,好像不那么纯粹,又有一点沉重。但是相信我,它仍然是美好的,真诚而动人的。


        然而我还是更愿意将之解读为一个成长的故事:一个人如何与世界相遇,与真实的生活相遇;如何构建起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又是如何在世事的无常和无情中尽力地守护它;一个人如何遇到所爱,如何与所爱之人相守,又是如何最终失去了她;而在这样的过程中,他是如何保守着自己的心,保守着生活中的诗意与宁静,又是如何在回忆中重寻生命的光彩、柔情与美妙..是的,这是一个关于成长和心灵的故事,一个人心灵的小小史诗


       现在呢,我把每次阅读的读后感写一下,喜欢看书的朋友可以一起交聊一下。


浮生六记》之闺房记(一)

      原文:余生乾隆癸未冬卜一月二十有二日,正值太平盛世,且在衣冠之家,后苏州沧浪亭畔,天之厚我可谓至矣。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因思《关雎》冠三百篇之首,被列夫妇于首卷,余以次递及焉。所愧少年失学,稍识之无,不过记其实情实事而已,若必考订其文法,是责明于垢鉴矣。

      余幼聘金沙于氏,八龄而夭。娶陈氏。陈名芸,字淑珍,舅氏心余先生女也,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四龄失怙,母金氏,弟克昌,家徒壁立。芸既长,娴女红,三口仰其十指供给,克昌从师,修脯无缺。一日,于书簏中得《琵琶行》,挨字而认,始识字。刺绣之暇,渐通吟咏,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余年—十三,随母归宁,两小无嫌,得见所作,虽叹其才思隽秀,窃恐其福泽不深,然心注不能释,告母曰:“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母亦爱其柔和,即脱金约指缔姻焉。此乾隆乙末七月十六日也。

      是中冬,值其堂姊出阁,余又随母往。芸与余同齿而长余十月,自幼姊弟相呼,故仍呼之曰淑姊。时但见满室鲜衣,萎独通体素淡,仅新其鞋而已。见其绣制精巧,询为己作,始知其慧心不仅在笔墨也。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索观诗稿,有仅一联,或三四句,多未成篇者,询其故,笑曰:“无师之作,愿得知己堪师者敲成之耳。”余戏题其签曰“锦囊佳句”。不知夭寿之机此已伏矣。是夜送亲城外,返已漏三下,腹饥索饵,婢妪以枣脯进,余嫌其甜。芸暗牵余袖,随至其室,见藏有暖粥并小菜焉,余欣然举箸。忽闻芸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来!”芸急闭门曰:“已疲乏,将卧矣。”玉衡挤身而入,见余将吃粥,乃笑睨芸曰:“顷我索粥,汝曰'尽矣’,乃藏此专待汝婿耶?”芸大窘避去,上下哗笑之。余亦负气,挈老仆先归。自吃粥被嘲,再往,芸即避匿,余知其恐贻人笑也。

      至乾隆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花烛之夕,见瘦怯身材依然如昔,头巾既揭,相视嫣然。合卺后,并肩夜膳,余暗于案下握其腕,暖尖滑腻,胸中不觉抨抨作跳。让之食,适逢斋期,已数年矣。暗计吃斋之初,正余出痘之期,因笑调曰:“今我光鲜无恙,姊可从此开戒否?”芸笑之以目,点之以首。

       廿四日为余姊于归,廿三国忌不能作乐,故廿二之夜即为余婉款嫁。芸出堂陷宴,余在洞房与伴娘对酌,拇战辄北,大醉而卧,醒则芸正晓妆未竟也。是日亲朋络绎,上灯后始作乐。廿四子正,余作新舅送嫁,丑末归来,业已灯残人静,悄然入室,伴妪盹于床下,芸卸妆尚未卧,高烧银烛,低垂粉颈,不知观何书而出神若此,因抚其肩曰:“姊连日辛苦,何犹孜孜不倦耶?”芸忙回首起立曰:“顷正欲卧,开橱得此书,不觉阅之忘倦。《西厢》之名闻之熟矣,今始得见,莫不傀才子之名,但未免形容尖薄耳。”余笑曰:“唯其才子,笔墨方能尖薄。”伴妪在旁促卧,令其闭门先去。遂与比肩调笑,恍同密友重逢。戏探其怀,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尔耶?”芸回眸微笑。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帐,不知东方之既白。

 

 

 

 

 

 

 

有所感:

        我们的男主角沈复,此时看来,还是个不识愁滋味的略有些骄纵的少年,性情跳脱,与芸的稳重温柔形成对比。然而有一点让我觉得特别感动,写到芸,写到与芸相处,他于美色欢娱只是点到即止,却反复赞美芸的聪慧、才华与好学,字里行间流露出尊重欣赏。尤其是新婚之夜,“恍同密友重逢”一句,懂得将所爱之人视为最好的朋友一-真是难能可贵。

      的确,直至今天,仍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只有能够做最好的朋友,才能做最好的爱人。”眷恋缱缘之情固然珍贵甜美,但如若没有更坚实的支撑,往往难以持久。而“更坚实的支撑”。不仅在夫妇之道, 在一切人与人的相处中,都是来自愉悦的交流、相通的兴致起味,尊重欣赏之情,以及由此而来的彼此防伴的快乐之感,再不断强化而形成习惯与依赖一这样的羁绊,才是牢不可破的。

      其实我们的古人,早就懂得这个道理,诗经中便有“燕尔新婚,如兄如弟”的句子。夫妇之道,固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特别之处,但天长日久的相处,却不可过于倚恃这份“特别”。以知己好友、挚爱亲朋的相处之道,经营夫妇或情侣关系,才是正解。最好的爱人,亦是知己手足。

     这一点,沈复和芸做到了。

     还有一个小细节让人赞赏,新婚之夜,沈复为姐姐送亲,少来时已是深夜,家人都安睡,唯有芸在灯下等他。一这样的形其实常见,难得的是芸并非灯下枯坐苦等,而是自得其乐地看看《西厢记》,沈复回来,两人还开心地讨论了一下。

真的,这样的芸,怎能不让人爱重,正如今天我们常说的句话,一个人只有懂得快乐地独处,才能快乐地与人相处。之道,固然至来密,但懂得自得其乐的独处,却为这份来密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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