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1992年的8月,听父母说那是一个炎热如烤箱的夏天,每天从清晨开始太阳就像被它的父母骂过一样疯狂的肆虐着大地,本应熙熙攘攘的蝉鸣在这段时间却消失了;那恼人的蚊子都好像被烤泄气了一样不再执着于叮人美餐一顿了。而就在这种环境下我的父母将我带来了这个世上。我依稀记得父母曾经跟我说起我刚出世时的模样。一对清澈透明的小眼睛,额头上长满了被羊水泡褶皱的细纹,一双白里透红的小手胡乱的抓着产房洁净的空气,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哭声我横空出世了!
我的妈妈在那个年代在老家是被称为当地小巩俐的美女,方圆十里八乡那都是很有名气的存在,有着江南水乡女人的温柔与秀丽,也同时流淌着北方人那刻在基因里的淳朴。而我的父亲虽谈不上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但也称得上一表人才,只不过个子不是那么出类拔萃。不过好在我的父亲祖上是国党少将,再加上我奶奶早在80年代就是县里屈指可数的几个万元户所以生活生活方面也算过得丰富多姿。在这样的条件基础上父母也就顺理成章的结合在一起了,而我的出生也就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家里也因我的出生增添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1993.对于我家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在没有我之前,我的母亲就职于县棉纺厂,是厂里的文艺骨干,每年的大大小小晚会活动都作为主持人以及压轴表演的歌手参与其中。也就是在这里认识了我父亲,也才有了我。而我的父亲当初是在县供销社工作,在当时这个工作也不算太好,但也凑合日子。(因为我奶奶有钱)在我周岁的当天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当时的县**,其中有副市长和法院院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以前分房子的时候**讲究的官民一等,法院院长和我奶奶家是住一个屋的,而副市长是以前跟着我祖上的下属的后辈,在1949年5月15金口起义随张轸投诚过来的,还跟我奶奶一直都有交集。也就是在周岁宴上把我父母的工作单位调离,让我的童年有了更优越的环境。从此我的母亲去了县直机关幼儿园做起了老师,而父亲则去了当时县里效益*好的农具厂做业务主任以及驻汉口办事处处长。当时我母亲工资月薪800,父亲月薪1400。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了1998年。那几年也是我幼儿时期见过世面最多的几年。
1994,2岁,那一年是我往返武汉最多的一年。因为父亲常驻汉口办事处,业务也特别繁忙,所以一个季度都难回一次。我的母亲也就经常在放假的时候坐单位的车带我来汉口六渡桥和父亲团聚,有时甚至在上班的日子请假一天自费买票带着我奔赴武汉。我依稀记得从前我们来一次武汉虽然距离就100多公里,但是坐班车颠簸却需要78个小时,中途到仙桃还要吃一个午饭,来一次武汉基本上一天就过去了。但是一切都比不上家人一起团聚的高兴,虽然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懂。也就是在这一年我认识了老通城的豆皮,四季美的汤包,还有那蔡林记的热干面;也被父母抱着走过了铜人像,玩过了民众乐园,看过了吉庆街的民间艺人以及因为发烧导致肺炎住过了儿童医院。老汉口的烟火气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95.这一年我3岁。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这样,妈妈也还是像去年一样经常带着我奔赴汉口和父亲团聚。只是这一年父亲的工作越来越忙,就算来了汉口也很少能陪我们一起出去了。基本上每次都是在陪客户应酬,我和母亲的到来反而显得有点多余了。为此妈妈和爸爸吵过几架,但每次看着父亲为了赚钱应酬、拖着疲惫不堪的样子回家也心疼了,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无理取闹。渐渐的也就习惯每次来武汉自己一个人带着我玩了。也正因为如此今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冬季父亲终于闲暇了一段时间,趁着这宝贵的半个月带着我们母子坐着火车跑遍了陕西。迎着风雪爬了华山,也冒着大雨观光了捉蒋亭,更在小年夜领略了特有的华阴老腔,最后去了震惊世界的兵马俑一号坑。听母亲说三岁的我穿着民国时期那种小少爷的地主服在地面跑,迎面走来的外国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生怕我跑摔跤欲用手扶住我,而我傲娇的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看了一眼他就把手甩开了逗得旁边的游客哈哈大笑。今年也就过去了…哦对了,据说今年父亲赚了一点钱,也为明年的事情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