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雪人,一大一小,却是手拉手,像是我和她。人说痛到麻木,我却是一遍遍陷入爱你的漩涡,直到麻木不仁。那是我给她买的围裙,因为知道她喜欢阿狸,所以我买了这个情侣围裙,妄想着有一天我们可以同时穿上它,那是我做梦都希望的。所有的语言都是无力,等我毕业,我会给你一个未来,我暗暗起誓。沈时笙,你这又是何苦,明明就不爱,却又这样为难自己。看一眼桌上的照片,那个女子的笑靥还是那么深入骨髓,拿上车钥匙,我决定回家。”原来是这样,心里好像有什么钝钝地敲击着,一瞬间我有些站不稳。
那家酒吧带着迷醉的气息,我看着时笙,她就在我眼前,却又像是梦境一般。
到了一家医院,时笙匆匆上了楼,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我不敢上前,这里大半都是女子在排队等候,隐隐听到有那么有的说:“做了人流之后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吧……”。她一直抗拒着和我接触,我知道她恨我,可我只想用爱融化她。没有了时笙,我的生活平静的如同死水,再也没有任何波澜。“南安,我要说离开,你会和我一起吗?”她低低地说,“我很想知道呢。失去她的这些年,我做过这样的梦太多,可是我抓不住他。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大学四年一晃而过,然后平静的进入社会。
看到她忙碌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就这自己很幸福,即使她并不爱我,我也觉得很满足。冬天里下了很大的雪,因为我们小的时候气候不像现在这样变化无常。要不是爱上了你,我怎会等你下班,陪你吃饭,有了你的孩子……”
我轻轻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既然这世上只有一个你,而你又只有一个我,那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的相爱呢?。我没想到的,就是这样的变故下,我失去了时笙,我找遍了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全部没有,她像是烟雾,彻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她的脸已经变成成熟女子的模样,皮肤白皙的可人,我知道那不是化妆品的功劳,她一向白皙,通透的样子像是像是一碰就会碎。我们原本是温室里的花,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有人定时给我们浇水施肥,我们争奇斗艳,开的无忧无虑。
深夜的办公室早已没了什么人,我掐灭燃着的烟,走到窗前,透过高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到万家灯火散发的温馨气息,归家的人们笑声莹润。
时笙来找我的时候,在楼下安静的踢着石子,昏黄的路灯投射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一直在想,到底为什么会一直执着于她,其实在我身边也是不乏女子的追求,曾经有过几次交往,但是我却始终忘不掉时笙,我的情就是一把烈火,只能生,不能灭。今天看到时笙,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我的爱已经变成了一种束缚,她连表情都不给我,我拿什么给她幸福,是不是,我做错了?
早上醒来发现时笙已经不再了,她很少有比我早醒的时候,一般都是我起床做好饭菜自己上班去,然后她再起来,其实我知道,她是不想和我一起吃饭,连面对都懒得给予,她把我看的比陌生人还不如。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孩子般呢喃出声,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饭好了,一会洗手吃了饭再走吧。我摸索着打开灯,却见时笙躺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大抵是觉得冷,因为暖气并没有打开,她的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是Z没有安全感的那种姿势,我没有惊扰到她,默默把她抱到卧室,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背对着她。就这样,恍惚间时光不停的溜走,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时笙的父母在慌忙赶往公司的路上意外车祸,先后去世。3
虽然我一直希望时笙能够重新爱上我,但我也知道,她从来不对我打开心扉,今天的她,温柔的像个家庭主妇。所以我注定陷入她布好的陷阱,无法出逃。这还是我们结婚来的第一次,我开始有点不知措。
吸了一大口气,我看到没有表情的时笙继续道:“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也想和你一起抚养他,好吗?
笙看着我,突然笑了,“笨蛋,我只是做个胎检,你那么紧张干吗。我握着她的手,她睡得很不安,眉头一直皱着,蜷成一团。
不要。这一切有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我真怕这只是我午夜梦回的一出戏。
时笙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今天的她有些不正常。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时笙吃过早饭,然后出了门,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然后远远地跟了上去,时笙打了辆车,很快绝尘而去。整个冬天我都有一种葬送时光的感觉,像一位垂死的老者在给这个世界作Z后的道别,2012起始就那么不安分,连同那颗麻木了太久的心。
大片的寂寞从空气中氤氲开来,我像是生在夹缝中,无处躲藏,无处安身。
我才知道,她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依靠不同的男人为生。这还不算完,等到伤口腐烂,黑色的血液凝固起来的时候,还是隐隐作痛。我恍惚唤道,时笙。时笙因为家庭的原因精神开始恍惚,而我却不得不在家人的逼迫下踏上大学之路。
失而复得的心带着五味杂陈的复杂,我抱走了时笙,离开的时候看到很太吧一群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初晨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显得和煦而温柔,白瓷般的面孔却带着一股倔强的稚气,这就是我一直爱着的那个女子。虽然隔了那么多年,可是我还是确信。时笙的脸被冻得通红,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她却把我的围巾给了那个两个的雪人,然后认真围好,笑着和我说,南安哥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人流!这两个大字在我脑子里瞬间炸开,我急急的跑到时笙面前,想要拦住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我抓住她细长的手腕,就算在怎么讨厌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我连知情的权力都没有,她就这样扼杀掉一个小生命吗?
时笙转过身震惊地看着我,瞬间苦笑了起来,我从她的表情里看到的是一种绝望,我颓然退后了一步,“难道……这个……不是我的孩子。我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爱上这个女子的,Z后我得到了她,她嫁给我的三年来却让我感觉我实实在在的失去了她。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我还是感觉似在梦中。我不知道怎样诉说那段涂满了血泪的黑色过去,我们像是赤足行走在刀尖上一样,每一步,都是穿心裂肺的痛苦。她向前一步,轻轻抱着我,“孩子,是我们的。那一年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刚考上大学,时笙高三,她父亲的工厂却因为资金调用不当,内部出现叛徒而破产。”看到我一脸纠结的样子,时笙在我耳边一字一句:“我爱你,你看不到吗,虽然之前我怨你不和我一起走,导致我们分开那么多年,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也曾曾故意气你,可是,还是你,给了我完整爱情,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无微不至的包容我,所以,我又爱上了你。
那年,她7岁,我8岁,她是我的跟屁虫。但是她画着妖娆的眼妆,黑色的眼线遮住了原本灵动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刷到一厘米长,细细的高跟,短小的裙子,极其性感。时笙挣扎着起身,看到我明显的一怔,然后她的身子急速的退后,躲避着我。
我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却看见时笙系着那个阿狸的围裙,小心翻炒着什么,大概是早餐。
我带你回家。时笙,时笙,我轻轻地唤,真的你又回到我身边了吗
她似乎是喝醉了,我慌忙扶住她,她勾着我的脖子,眼神迷离,“先生,带我回家吧。”她笑起来的样子,仿佛三月的桃花般灼人眼球,我好久没有看她这样笑了。
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到底是不是错了,当初如若没有强留她在身边,或许我们还是朋友,我还能看到她的笑脸,现在她连表情都懒得给我,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放手,每次回家只要看到有她,我就会觉得莫名的心安。可是仅仅只是一个眨眼,我们就被连根拔起,连点泥土都不带的被丢在太阳底下暴晒,我们迅速枯萎,就像年少的爱情,很快的干枯凋零。她总是不停的折磨自己,吸烟酗酒,和不同的男人见面,这样等我到半夜,但是她却是一点也不爱我,仅仅是为了惩罚,为了让我心痛。”
毫无预料的用钥匙开了门,房间里漆黑一片。我扶着她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留在空气中,我们之间到底还是有了隔阂,就像这些年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时光。我们是邻居,她还是那么小,就住我家旁边,可是看见下雪的她却非得要拉着我去堆雪人。”我的身子一震,随即感到一阵心痛。原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时笙,但是我却又看到了命运在狭窄的罅隙里透出的丝丝亮光。默默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感受从未有过的安谧,真想时间在此刻停住。
我不信命,但是命运却是这样无情,反复摧残着我麻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