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毕业两年有感》后想说的：这些年那些事让我看清努力的价值

中迅石英石

小学五年级

2013年06月25日

就这样熬到了06年4月，又是清明前后，一个同事辞职了，听说是去做了医疗器材行业。底薪2000，提成另计。06年的2000底薪啊！！一时间，公司里很多业绩不太理想人都找关系跳槽，我也是其中一员。投了多份简历之后，终于成功进入某家规模要小于医药总代理的的私营公司，收入结构是试用期底薪700（正式员工1000）+销售提成，应酬费用实报实销。

就是这个应酬费用实报实销壮了我的胆——我至今搞不清楚为什么医药总代理那公司不给报销应酬的费用。我开始到处请人吃饭，原本跑了那么多地方见到那么多人，都因囊中羞涩不敢妄言请客吃饭。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说法我懂，但是一切都得用钱开头。

新老板还给我们每个员工好好上了课，让我们根据自身条件去选择主攻设备或者耗材，虽说设备的底薪比耗材高出将近一倍，但衡量之下我还是先选择了耗材，毕竟设备要有的关系远远超出我现在所拥有的，我不希望自己入职之后先领公司一两年白薪后再被证明没有能力。

也许是来了运气（我临毕业前跟同学一起去算过命，说我要先倒霉几年，然后才能事业顺利。当时我已经认定自己是医院职工了，就根本没当一回事）。也许是我从前的勤勉得到了回报（当然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第一个月下来，在耗材部的新晋员工业绩表上，我超出第二名一半。第二个月公司就跟我签订了劳务合同直接领取正式员工的待遇。第三个月，我的业绩就已经在耗材部冲上了第二名。

老板多次在公司例会上强调我的努力。（（我特意标出老板挂在嘴边Z多的字眼））要全公司向我学习，甚至捏造出我为了做好工作多次私下向他请教的“主动提升自己的能力”。当然，我总不能下老板的面子。总之销售额上去了对我自己也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半年后，耗材部的经理顶不住辞职了，我顺利成章接了他的位置，同时在前文中提到的那个愿意跟我打交道的主任也晋升为医院领导层的一员。但是丫还是没帮我做成一单业务，就是每次请他随叫随到。

但是由于头衔和资金的充足（经理级有一张信用卡，额度6万，每月公司根据上报的发票还账，这极大加强了我应酬的底气）。我也开始慢慢涉及到设备部门，在卖出一批ICU监测设备之后，我决定用那一笔提成给当时才认识不到一年的现任老婆一个婚礼。

我老婆当时是另外一个设备厂家的文员（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因为有一次客户要我帮找她们厂生产的耗材，而我当时所在的公司拿不到合理的价位，于是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冒充客户的亲戚找过去了（本身我自己也是医院子弟，从这方面说也不算冒充），谁知道一炮而响。签供货合同当天晚上我就把她们公司里的人都请出去吃饭唱歌，还跟她的领导厚着脸皮求介绍女朋友。于是，很狗血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直到现在老婆跟人说起被骗到手的经历，都是说怎么有个这么猥琐的人就这么不知廉耻的缠上自己了，约会几次后觉得还行，就给个面子交往一下。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认为我跟老婆已经没有爱情的存在了，但我们之间依靠共同生活这几年和远大钱景维系起来的亲情还是难以分割的。

婚礼把我的那一笔设备提成用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刚好加上奖金够买一辆神龙富康。看着日子慢慢好转，我再一次觉得生活里充满了阳光。

老爹也开始解冻冰封的亲情，开始为我提供一些卫生行业里用得上的关系，但大哥一家还是那样子，不冷不热。

日子就在这样的步调里走到了2009年，这一年在我的生活里绝对要算上Z戏剧性的一年。

先是老爹退休，没了这和蔼可亲的老头为我支撑关系，我的业务面似乎一下子小了很多，虽然每个月的业绩量还是不少，但是09年开始国家加大了对卫生行业的监管。我手下管的人里也出现了离职心态。老板为此头大得很，当时我还尽心尽力的帮助老板挽留一些有能力有关系的员工，苦口婆心的说明整个行业的趋势等等。

然后是大哥犯了相当严重的疏漏，虽然没造成病人投诉，但也花了几万块钱去打点。据说原本可能有机会动一动的，也不靠谱了，不被开除就感恩戴德了，嫂子还差点闹离婚，让我老婆去安慰了好一阵子。那段日子，老爹对待大哥如当年对待我被辞退一般的怒发冲冠，差点还因高血压住了医院。

再接下来是岳母生病，手术住院一个月，开销自然是独女承担了。营养品什么的大补了一轮，搞笑的是：做手术用的耗材是我卖进医院去的，用老婆的话说，这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老婆呢，为了专心照顾岳母，辞职了。

以上三件事综合下来，家里开始出现一点经济上的小问题。虽然我心里觉得还有底，但老爹不踏实了，多次暗地里对我表示要不要让老婆出去工作，他帮找找关系。我心里想，岳母刚出院回家，老婆担心不说，她年纪也不小了，出去找工作还真的不一定有人看得上，怎么说自己手里也还有点余钱还有一个月将近一万的收入，过这个关问题还不是太大。就找了个借口说准备要小孩，让老婆好好休息一阵子。老爷子一听高兴死了，也顾不上再谈老婆工作的事。

正当我卯足劲想要大展拳脚的时候，来了个电话，这个电话又一次把我的人生轨迹改变了。

小时候我和我哥并不是住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外公外婆家里，连小学都是在那里读的，初中后才象我哥一样回到城里家里过。所以，我印象中的小学同学，就是一群县城里的黑乎乎的小屁孩，其中也就记得那么一两个的名字而已了。

电话就是那其中一个名字C打来的，我很诧异他为什么能知道我的电话，毕竟外公外婆过世的时候我都还没毕业，根本没有用电话的条件。

我依稀记得C，家里似乎条件还不错，但是个头小，人很机灵，小学时候就知道投人所好的利用人，每天用学校门口一毛钱能买到的话梅换得数学课代表的作业抄，顺便造福一下我这个同桌。我对他有印象就是因为这个。

C跟我约了在本地档次不错的地方吃个饭，说好不带女人，他却带了个“表妹"来，花枝招展的，但C说没关系，我们要谈的她不懂。

我问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他笑着说我这几年太张扬，他在当地医院里的耗材有1/4是我供的。一了解，就是我没错。

他又问我怎么不在医院上班出来跑销售？这话触及了我尘封已久的伤痛了呵呵。

言归正传，C说，兄弟就是冲着你这几年的名头来的。你做关系能做那么厉害，跟兄弟混吧。

慢着，我说，我连你是做什么的都还不知道呢。你一下来两杯酒就叫我跟你混？怎么说也得展现一下实力吧？

C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表妹"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名片 xx电力安装公司 xxx总经理

哎哟感情这表妹还是个老总级的，让我有点刮目相看。看来先前以为是小蜜的想法是我太粗俗了（事实证明我第一眼的眼光才是正确的）

然后C故作压低了声音说，这公司他出资，占八成股份。挂”表妹“的名开的，现在想找一个能做市场的人。

哎哟妈呀我说，我可不是这行的，这行不熟玩不转。而且做电力安装这块的实在太多了，几乎路边找个野马装修队的都能给你把活接下来干。这行，有点难啊呵呵。

C以一种看猴子的眼神看着我，一言不发，就是微笑。看得我心里发毛，举起杯子碰一下喝酒喝酒。

然后说，要不你给我详细说说？

”表妹“开腔了，周经理，我们公司的主要经营范围是电力工程这块，业务中涉及的是高压线路这一块，跟你说的室内低压电基本不相关。这个行业国家对资质是有严格要求控制的，别说你说的那些野马队，就算是正规的安装公司，大部分也根本没有承接高压线路的资质条件。

C局（我艹！丫混到局了？）说你在几年时间里就能把我们那边的医院做到那么大规模，一定是有方法的（汗颜啊，我只是凭着应酬报销的政策肆无忌惮的做关系而已，自己根本连科室临床的都不熟悉），我现在先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个行业，看看周经理有没有兴趣往我们这方面发展？

接下来的10分钟里，我知道C这个鸟人现在是某县级市的供电局长……电力系统有钱已经是总所周之的事情了，能抱上这条大腿自己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县级市本来规模就不大，一个供电局长在当地几乎是呼风唤雨，这样一来上级关系这一部分又不需要我去操心了。那么我要做的，仅仅是顶着一张老虎皮去跟客户业主打交道而已。

Z关键的是，”表妹“老总让我了解到了电力行业的暴利，是我这么多年的医械销售行业，甚至包括之前的30年间所无法想象的。

粗略概算一下，若接下一个中等规模的小区楼盘，能拿给我的提成就超过我在医械行业一年的销售总额。而一个稍大规模的工厂厂区，就可以让我前30年的收入相形见拙。

我只能说不止是心动，我甚至马上就想去找关系聊聊这些事了。

接下来的事都是很自然的了，我先把辞职手续办完，然后在市内由C出资租一个办公室，人我来招，工资他来发，”表妹“去做上层关系，我和我招来的兵就把业主方面招呼好就行了。

那天喝完酒，我还想说给他们打个车送回去，谁知道表妹先招呼我过去坐车了，也不是什么好车，汉兰达而已，但已经震撼到我的神经，这至少证明C局这个头衔和经济实力并非空口而谈。现在回想那天回到家，我还真是想对着自己的富康车丢上一砖头。

第二天我就把我的想法跟家里说了，原本以为家里会支持我鼓励我爱护我的想法，谁知道反应之强烈言语之决绝行动之迅捷统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老爹抖抖索索的骂了我半天说我不踏实投机取巧，老婆倒是不说话但乜斜着眼盯着我被老爹骂了一上午，不帮我说话也不说煮饭或者怎样，让我摸不透她的想法。

但我心意已决，我从骨子里知道前一晚我已经被改变了，或者说我一直想得到的机会来了，我将可以证明一些东西，证明那一年被憋屈的开除和几年药物推销的囧境并非我的原因。

下午我义无反顾的递交了辞职报告，震惊了公司内从老板到下属的每一个人。老板一再询问我辞职的原因，我没办法说，只能说自己想休息休息，补偿一下家人。其实家里早就闹开锅了。老板眼看留不住我，也不再坚持，让财务结清我的提成，然后约我晚上单独聊聊。（有时候，私人老板真的比企业老板要人性得多。但是他们喜欢吹牛夸大自己的某些特质，所以，找这种老板做朋友是很不错的选择）

晚上的饭局，老板是想尽了方法想要从我嘴里套新去向（他一直认为我是被人挖走的），我只能向他保证我不会出现在本省的医疗设备行业中。老板还多次跟我打感情牌，什么公司正是上升阶段啊前途无量啊等等，我差点为他第一次如此掏心掏肺的真情打动了，但我真的留不下，那怕再给我多一倍工资提成。我这人就是这样，决定了什么事之后，很难再把我劝回头。

Z后老板喝了个烂醉，从前只有我在他面前烂醉的份，看来是真的伤心了。回到家，我还要处理家里一堆破事。

中迅石英石

小学五年级

2013年06月25日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回到家我没了很多烦恼，老婆一纸留言：我回去照顾我妈了。没有归期，电话关机。老爹在房里絮絮的骂，听不清楚，干脆就直接洗澡床上一躺昏昏睡去。

离职有一个月的时间交接，其实我心已不在，留人也没意思，干脆就给了一个月的假期让我忙自己的事，恰好可以做一些前期的工作。

人一忙起来就能忘记很多烦恼，比如我现在根本不记得那段时间里老爹的反应，只记得他的各种不合作，锅里没有出现过我的口粮，那怕米是我买的，晾晒的衣服因突如其来的暴雨湿了也没人帮我收，家里的网费忘记交了让哥嫂帮网银交一下也拖了两个星期，直到断网了才想起来是什么原因。诸如等等。

然后，某天回家看到熟悉的箱子在楼下散开，里面的衣物也同样眼熟。嘿咻嘿咻的收拾好搬回家里，老爹吹胡子瞪眼的跟我说家里不欢迎我让我出去找地方住了。媳妇都离家两个月了家不像家的也不担心，不如老头子我一个人清闲自在。

我才惊觉老婆已经离家两个月，不管怎么说，也有个理由去探望一下岳母，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老婆哄回来。

岳母家里又受到两老人的一番教育，不过至少总算是有个交代，还是个经理，收入虽然没有提成，水平也还是差不多。老婆似乎也只是有点恼怒我这么久不来哄她，其他问题都不是很大。当天就接回家好好调教了一番，觉得还是好老婆。

当这一切都似乎平静下来，问题才刚刚出现，如我先前所说，这个行业我根本不熟悉，涉及到的概念和名词有不少我根本不明白。连经我亲手招进来的都比我清楚，毕竟人家是有专业知识的。但是入职一个月一点进展都没有，难免让人心中烦躁。

C在这时候为安抚我家里的情绪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以他的身份亲自上门给我老爹说明我的情况，给老爹送了一盒武夷山大红袍，一泡进水立马让老爹恨不得把从前的茶叶全丢了。C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消除老爹的戒心，让我得以有一个暂且平静的家庭环境来安心做事。

但老婆这边就不好安抚了，或者说她依赖我的收入依赖惯了，从前一个月千来块的工资对她来说根本不够用，但当时我没有项目，只有每个月1500的底薪，看着账目上的数字一天天减少，老婆的脾气也一天天暴躁起来。而C对我老婆不了解，甚至可以说交谈都没有几次，不好去做她的工作。

正当这时，那个愿意跟我打交道又极其小气一单业务都没给我的主任给我来电话了，说医院准备要采购一大批设备和耗材，让我准备一下资料送过去。既然领导开口了我也就找回原来的老板让准备一下产品资料，亲自送了过去。顺便了解一下情况。这一了解不得了，这主任已经上到副院长的位置了，而且权力相当大，还跟我透露了医院即将迁址的消息，我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迁址新建大楼时我眼中冒出的绿光。正好新建大楼项目也是由他负责，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就天天去耗他，开着破富康吃饭唱歌按摩桑拿到处拉着领导跑。终于给我拿到了这新建大楼的电力工程。

C为此还专门跑过来跟这位院长进行了专业的协商沟通，台面上台面下的都有。然后C跟我私下透露，整个工程的造价约一亿，而我从中能拿到手的大概会有80万左右，说完还特意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兄弟啊，这个项目做完，你直接可以现款购房了！没看错你啊！！

老婆第一反应就是咱家有钱了，开始到处看房，老爹也喜上眉梢，到处逢人就说儿子厉害。哥嫂们知道这个消息了也坐不住了，经常叫我们去他们家吃饭，嫂子每次都笑脸盈盈的让我帮大哥一把找找机会，老婆私下已经跟我说了很多次恶心了。

但是事情绝没那么简单，建设需要时间，各级领导也需要打点，C在这方面是出了不少力气，结果11年底完工的时候，到我手里的提成足足少了10万，但相对家里也总算是一笔巨款，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富康换了，连我手下都有人开马3了，我这经理还开个灰不溜秋的富康。提迈腾的那天，老婆老爹都是嫂子一样笑得恶心的那种表情。

现在老婆每次坐到副驾伸直了腿都喜欢来那么一句：从前那雪铁龙腿都伸不直，现在这车舒服多了。而我每次听到她这么说，心里都想回一句：你回娘家住的两个月里是不是想着以后连雪铁龙都没得坐了？

在这行业里混了三年，真实觉得这行比医械行业要容易多了，Z起码一个行业垄断，加上一个资质限制了很多公司的进入，如今我遇到有人把高压电和低压电等同起来的时候总会如C一般微微一笑，然后话都不说。有什么好解释的？让他继续蒙在鼓里，继续傻乎乎的努力工作呗。

老婆现在每天就像个少奶奶一样养尊处优，不过还算她明白，现在的一切到手之前，她是不赞同我的行动的，所以也没有要求太多，但我可以相信她会对我以后的决定言听计从。

而老爹，这个在本文中占据大部分反派角色的可爱老头，现在仍然在嘟囔，但已经不再敢怀疑我的决定，我一个项目的提成就超过了他一辈子领到的工资总和，无论怎样，他的努力论在我面前都失败了，听从他的努力论，我失去了医院的金饭碗，而让我得到今天成就的，是一个我毫无知识基础，在没有家人支持，并且连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的环境中以短平快的效率获得的。我每次跟老爹聊起这次逆转，老爹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运气。而我后面慢慢又获得的一些项目（当然没有这个那么巨大了）更是加重了他对努力两个字的怀疑。

当世界末日因技术问题延迟后的第一个周日，我人生中又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但这次我真的怕了，我得谨慎，非常非常的谨慎，直到现在我都没敢跟家里人提起这个决定。我怕迎来的不是丢行李，离家出走这样的事，这一次我甚至不用离职，却需要把所有身家都赌一次。

读书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家里特拮据，4个姐姐6个弟妹（我真的无法想象他老妈这么能生），每个月就150元生活费，但我跟他投缘，特投缘的那种，感觉一辈子死心塌地的朋友就是这种了。他也不止一次表达过对我毕业就能进医院工作的羡慕，但现在轮到我羡慕他了。读书的时候，几乎每个月我都跟他一起把生活费合在一起用，在当时的社会环境里，两个男人关系好到这种程度还不会被认为是搞基，但是现在我可不敢这么想了。当我们毕业的那一天，回到宿舍里大家面对面傻坐着，一句话都不说。突然丫就站起来拿水壶给宿舍里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说我们以水代酒，为大家幸福的明天干杯。当时我心里还酸溜溜的想，他还真会安慰人。谁知道轮到我了，他一把跪下来，说在这几年里，全靠有我才撑下来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只是一个跟他关系较好的同学而已，他能这样跪谢我，我当时真是很惊讶。但在毕业时，怎样的感动都不如Z后送别那一刻的大哭。所以当那一天丫给我来电话说：现在我可以用跪谢以外的方式报答你了。我真的就是一蒙。

若说我努力，并非没有，但自我进入医械公司之后，我越来越深刻的理解到，在这个社会中，我们的生存其实早早就被各种各样的关系网固定死了，想要寻找新的出路，我们就要去织就新的关系网，用钱，用情，用心。但这一切，都跟努力这个字眼无关。关系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得好的，要看缘分，要看技巧，要看运气。就跟追女孩子一样，谁敢说自己努力了就能泡到女神？就算是现在的富二代官二代，在不伤害女神的前提条件下都不见得能次次成功。更何况我们这种普通百姓家庭出身的孩子？甚至乎，有的孩子比我们条件更差，他们也许在学校里努力了，获得了不错的成绩，考上了不错的学校，但一定就有个不错的人生吗？看看我们身边，凤凰男凤凰女的例子还少吗？他们不够努力吗？

我在走上相对顺利的路之后，并没有努力，甚至比从前的更懒惰更简单，基本上现在不跟进项目的时候就看看网页看看书，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兴趣而不是为了什么”提升自己的层次品味“。偶尔会在QQ群里跟一些不满于现状的人争吵一下，他们试图把我对努力的理解扩大到”但凡行动，都是努力“的范畴，而我更强调”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其他都别管“的理念。不仅如此，我还会对QQ签名里动辄加上”加油“”努力“之类的签名嗤之以鼻，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出言讽刺几句。毕竟生活中写出这样签名的人多数没有迈腾。

我想重复一遍那些传说背后的事实：比尔盖茨的书不会告诉你他母亲是IBM董事，是她给儿子促成了第一笔大生意，巴菲特的书只会告诉你；他8岁就知道去参观纽交所，但不会告诉你；是他当国会议员的父亲带他去的，而且是高盛的董事接待的。洛克菲勒不会告诉你当初为了股份逼死亲兄弟的事儿。而华人世界Z津津乐道的李嘉诚，谁都能看到他拼命的鼓吹努力，但从未见他提及他首任老婆的父亲……这些东西网上随便搜搜都有，但我们究竟是为什么才坚持一个努力的理由，认为它才是Z终的答案？

有人说，这些例子里总有不靠关系靠自己勤奋努力成功的富豪，比如盖茨的母亲是董事，不见得盖茨的外婆也帮她的女儿做成了第一笔生意。巴菲特的国会议员也不见得有个总统老爸等等。对此我想说，除了关系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运气。努力或许可以改变少许现状，但一个人运气来的时候，无论是谁的努力都无法撼动其的成功。包括爱迪生也强调过1%的灵感要远胜于99%的汗水，只是我们的教育中因为什么不可知的原因把这句话去掉了。

如今的我，对于国内的一些普遍观点总感到反感，努力是其中之一，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一个个词写来表达我的看法。我个人认为，在神秘论盛行的国内，很多可以得到合理解释的行为和事实却没有人去进行深入到骨的研究，是很遗憾的事情。当努力的绚丽华光外衣被剥下，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孱弱无能的为自己达不到理想目的开脱的借口和安慰。再经过从小到大的教育里对这个词语的美化，让我们跟习惯于用这个美好的词汇来麻醉自己。

若我老婆有幸生出一个聪明的男孩（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社会中男孩担负的社会责任要重于女孩，因此男孩需要的竞争力更强），而他愿意听从我的建议的话。我要告诉他，别傻乎乎的听老师说去努力，你可以想方设法去组建你的关系网络，需要什么跟老爸说，尽力而为。让你的关系网路替你去努力。你只要让他们觉得，若他们得了好处，不要忘了你。若你得了好处，也不要忘了他们。毕竟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敌不过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真正能获得利益的，只会是组织者而不是先锋队。

Z后，我想总结一下自己对努力的看法。努力，仅限于有标准有答案的题目，即便如此，仍会有达标的努力被人为的操作抵消的情况发生，若我们的人生一步都不能错，则不应该选择这样一条凭自己实力单打独斗的路。努力的价值仅限于此，在更大的人生舞台上，上演的是各种各样并无标准的人生故事，在那上面，每个人都是尽力在演的，所以，努力也是Z不稀罕和Z没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