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汉之大,地盘大。
北京五环全线开通98公里。武汉三环全线91公里。
三镇千湖,全国城市之霸。
百万学子,世界学府之首。
大武汉之大,气魄大。
一百年前,被誉为“东方芝加哥”。
一百年前,被尊为“首义之都”。
九省通衢,三江交汇。
大武汉之大,文化大。
屈家岭、石家河文化,距今五千年。
武昌樊哙封地,与农业文明同步。
汉口建镇千年,与商业文明同步。
汉阳建厂百年,与工业文明同步。
大大的城市,小小的幽思。
每到一个城市,我都尽量杜绝饭店、餐厅的流程化口感。
唯有在市井中寻得真味,才能触摸这个城市Z久远的历史。
和生长于斯的历史,一起回味它的成长史。
热干面——绕不过的地标性美食。
一个前辈和我,到武汉。
我问他,为什么每个人到武汉的人,
都要来一份热干面,但很多人吃了却摇头?
他说,热干面,就象是前妻。
总觉得前世有缘,却现实分开。
分开后,满满的是思念。
再逢时,有人收获的是欢欣。
再逢时,有人落落的是遗憾。
我喜欢热干面。
我能倾听到百年前汉口码头工人的怒吼。
武汉人“过早”,是Z早工业文明社会分工的遗产。
轻涮下的碱面条,
备好的特制酱,葱花一撮,香油几滴,
把Z简单美食,拼凑成Z经典的美味。
推荐地点:户部巷老“蔡林记”。
鸭脖子——伸长城市的触角。
美食,是城市的内涵。
小小的,却形容了一个大大的武汉。
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
武汉人能把鸭脖子作成天下美食,
不能不佩服武汉人的智慧和聪颖。
觉得,鸭脖,就象是长江边生活的小嫂子,
尖刻不失善良,
犀利不乏俊俏。
它的辣,就象武汉女子的爱情宣言:
爱谁就为谁着想 爱谁就对谁负责。
它的辛,就象武汉女子的生命宣言:
琐碎、无奈、残酷的生活中,绝不崩溃。
它的香,就象是武汉女子的美丽宣言:
丁香的温馨,豆蔻的青春,茴香的朴实,
让美丽呈现立体与多元。
推荐地点:汉口老精武路“精武鸭脖”
汤包——一个城市的家、春、秋。
汤包,是一个城市小吃的贵族。
或是香油,和着肉馅,高温高汤;
或是皮冻,遇见高温,化为汁水;
或是碱水,综合面皮,融为汤液。
一个小小的汤包,内涵乾坤,
能把食物链的每个环节,
都糅合到一个方寸:
天生天养的麦子,碾成面粉;
猪肉,或羊肉,或牛肉,
以蛋白质回馈世人;
春天的荠菜,
夏天的龙须,
秋天的扁豆,
冬天的白菜。
吃一口四季阴阳循环。
有种叶落归根的惆怅。
推荐地点:汉口大智路口
每次吃豆皮,总有种幽默的感觉:
师傅一本正经地把你能想到的食材,
在热锅里平坦。
吃一口,能吃出跨领域、跨地域的各种食材。
但我会被这种美食“绑架”。
每次吃豆皮,我觉得自己象个诗人:
鸡蛋过油,做成一个“诗三百”,打包。
猪肉馅,如元曲,不成体例,却极有味道。
榨菜头,如宋词,老少咸宜,可口清新。
糯米团,如乐府,粘粘爱爱,却不腻人。
干香菇,如唐诗,全是干货,水发膨胀。
鲜冬笋,如散文,新鲜爽口,食之有物。
甜面酱,象柳永,给严肃的食材,带来一抹胭脂。
鲜豌豆,象秋娘,美人的模样,吃着给人惊艳。
它就这么杂烩,却不失特色。
推荐地点:中山大道老通城。
“谭夫子”卤粉——钩陈历史的积淀。
每次到户部巷,
我喜欢从背街的巷子口进,
小巷子两侧的老人,
斑驳的楼房,
与周边建筑不符色调的小店,
都给人暗示:这是闹中取静的修行。
“谭夫子”的卤粉,不是汤粉,
只有一点卤汁垫底,
我喜欢贪婪地吮吸吃完粉后的卤汁,
似乎想把它渗透我的骨子里。
“谭夫子”老板似乎不为了赚钱,
每次牛肉给得足足,
让良心和诚实,彰现在老巷里。
我喜欢“谭夫子”的米粉,
它不是煮的,而是井温水清漂,
能吃出长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