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人生的剧情简介:
犹太青年圭多(罗伯托·贝尼尼)邂逅美丽的女教师多拉(尼可莱塔·布拉斯基),他彬彬有礼的向多拉鞠躬:“早安!公主!”。历经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周折后,天遂人愿,两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然而好景不长,法西斯政权下,圭多和儿子被强行送往犹太人集中营。多拉虽没有犹太血统,毅然同行,与丈夫儿子分开关押在一个集中营里。聪明乐天的圭多哄骗儿子这只是一场游戏,奖品就是一辆大坦克,儿子快乐、天真的生活在纳粹的阴霾之中。尽管集中营的生活艰苦寂寞,圭多仍然带给他人很多快乐,他还趁机在纳粹的广播里问候妻子:“早安!公主!”
法西斯政权即将倾覆,纳粹的集中营很快就要接受Z后的清理,圭多编给儿子的游戏该怎么结束?他们一家能否平安的度过这黑暗的年代呢?
影评:
我是学西班牙语的,平时没事喜欢跟学院里其他语系的同学练练嘴皮子学学一两句话来扮扮文艺。在与各种语言的接触中,我发现意大利语的音调很迷人,响亮干脆的发音不拖泥带水,加上上扬的音尾,很有地中海风情。我想,从一个地方人们讲话的方式中应该能窥出点民族性格。意大利人给我的印象,既有喜笑颜开放歌纵酒的开朗,也有在开满鲜花的大街上拉手风琴的写意,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乐天与浪漫性格,以及享受当下的豁达从容,都是让我从内心钦佩的。
1995年的《美丽人生》,这不是一部新片。这年头新片都要用各种噱头博上位,而真正的好片确实能经受住岁月浪潮的洗礼,沉淀为一颗颗熠熠发亮的珍珠。
因为西班牙语跟意大利语发音很相似,观片过程我总能听到熟悉的发音与似曾相识的单词。而除却语言上的共鸣,影片给我留下的更多是心灵上的震撼,也在我心目中奠定了意大利民族乐天的性格基调。
表面上看,基多是一个不能再普通的小伙子,而心中足够的乐观幽默与浪漫情怀,让他的人生写就一段美丽的传说。
不论身处何种环境,他的内心始终被浪漫所包围。刹不住车子那就先不要慌,将错就错,昂首挺胸地如元首般前行,接受群众的欢呼;坚信自己是王子,当即就真的有一枚公主从天而降;不懂开车还是要硬着头皮载着心爱的公主前进;从撞烂的车下来,在如注的大雨中狼狈步行,也不忘为心爱的公主铺上优雅的红地毯。
在弥漫着恐怖与压抑氛围的集中营里,不顾生命危险,见缝插针地用广播跟妻子朵拉问好保平安,播放当初的定情之歌,给她悬着的一颗心带来安慰。
对生活无限热爱,那句在片中出现了无数次以至于你都可以学会的响亮的”Buona sera, mi principesa!”(早安,我的公主!)
他相信叔本华的“意念说”,把我们政治课上学到的所谓“主观能动性”发挥到了极致,你说是巧合也好,你说是意念起作用也好,从帽子到雪糕再到Z后的大坦克,在他的“坚信”之下,一系列看似不可思议的东西就是这样子发生了。
在二战的集中营里,他在玩一个多大的游戏,明明是一群人闷在铁皮火车里将赴黄泉,他偏偏给儿子解释这是在度假玩游戏;明明是玩命般地汗流浃背扛着又热又沉的烙铁,他偏偏跟儿子说这是在造坦克。儿子无法忍受艰苦的生活,他对儿子说“要忍着,就可以赢到一辆真正的坦克”……无论多苦多累,只要面对着充满好奇眼神的祖舒华,他一定会用戏谑般的口味,假装认真严肃地,或者和颜悦色地跟他解释各种游戏规则。尽管这些东西在我们局外人看来是多么荒诞,甚至有点可笑。但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他用自己一颗赤忱的心,给儿子建了一个精神的乌托邦。
逆来,顺受。种种苦难在他看来都像是一种历练一种享受,而对一个把苦难置之度外的人,生活也会给他让路。游戏结束,他的代价是付出了生命,而到了Z后,祖舒华真的赢了,一辆真的坦克迎面缓缓驶向他,一个美国士兵把他抱上去,让他跟妈妈得以重逢。
看完电影,我想起了身边的一个师姐,生于冬至前一天的射手女,善于用镜头捕捉生活中零碎的美好,温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阳光般的心态很有感染力。当大家都在微博上讨论世界末日那一天做什么时,她说,到时就跟一群朋友一起庆生,吹完蜡烛切开蛋糕,等到地球开始分裂成两半,他们一边吃蛋糕,一边高兴地说:“耶,地球这块蛋糕也切开了!”读到她这条微博时,我心头不由得一颤,这份淡然与乐观,很难有人不为之动容。
生活本来就是复杂多面的。即使有再多的郁闷与苦涩,只要有足够的气场,怀有一颗柔韧的心,坚信美好与温暖,生活都会给你让路。人生之所以美丽,不是因为它一帆风顺完美无暇,而是因为对它无边的热爱与乐观,心中永远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