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丽江,是个内有秀美古城、外有雄奇山水的地方。自助游丽江,观景之余更能体会丽江种种,譬如纳西司机和客栈老板。有时,只有亲自深入一方水土,才能更多地了解一方神韵。
汽车上结识旅伴
游过崇圣寺,临时结交的伙伴要去昆明,而我则订好了去丽江的汽车票,于是互相祝福后在大理古城南门口分手。
傍晚六点半,我从客栈取回背包,登车前往丽江市。车上满坐着各方游客,包括一位来自以色列、会说汉语的英俊青年,他高大的身材和超大背包让人一见便知是习惯自助游的旅人。我的目光在乘客中游走,希望发现单客,以便主动建议作伴。正在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我后面的座位上传来:“哎,你好,你是一个人吧?”“是呀,你也是一个人?”“是,干脆我俩作伴吧。”我大喜,连忙同意。女孩说:“我是重庆来的,你呢?”“乌鲁木齐。”“哦,真是远道而来呀。”重庆女孩告诉我,她已在丽江古城的一家客栈订了房间,客栈老板会到汽车站来接她,如果我没订好旅馆,不如一起去那家客栈落脚。我正愁天黑赶到丽江时找旅馆不便,听她如此说,便立即答应。
与重庆女孩聊得正酣,邻座一对来自成都的情侣按捺不住了,小伙子扭头对我们说:“把我们也带到那个客栈吧,大家都是自助游嘛,一起作个伴吧。”“好啊。”重庆女孩说。于是,萍水相逢的四个人便在车中迅速熟悉起来,大家互相道了姓名,然后我便和重庆女孩林晶、成都小伙儿赵军及他的女朋友谭艳,天南海北地聊起了天。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有了伙伴而变得不再漫长,抵达丽江市时,已是晚上10点钟了,这相当于乌鲁木齐的晚上12点。客栈老板果然和老伴一起来接我们了,大家一起步行前往近在咫尺的丽江古城。丽江古城不像大理古城那样有城墙与外界现代化城市景观相隔,而是敞开式的,这里家家有花,户户流水,城中纳西族居民多在自家幽静的四合院中开客栈,所以客栈比比皆是。走过著名的四方街,只见各式红灯笼一串串高悬在各家店铺的屋檐上,有圆有方有扁,古雅之至。虽近午夜,却游人如织。
客栈老板很热情,边走边说:“我家就在附近,你们记住我家的名字叫‘一流居休闲屋’,以免找不到。”相比之下,他的老伴就有些奇怪,一路上几乎没开口说话。不多会儿,我们便来到了门口设匾挂灯笼的“一流居休闲屋”。与古城其它民居一样,“一流居”也是标准的木结构纳西族四合院,两层楼,院中繁花似锦,许多奇卉都叫不上名来,花间有藤桌藤椅,古朴迷人;廊下贯通流水,水中竟有红色游鱼,令人暗叹;院中地面很有意思,是用不同色小石子铺成的图案,中间铺成花形,四角各有一只蝙蝠,足见屋主精致的生活情趣;院中还有两只狗,一只身形健硕、名叫“王子”的大狗被拴在楼梯下,另一只名叫“花花”的小狗则满院欢跑。老板说,纳西人几乎家家有狗,一来看管门户,因为院落大门时常开着,二来也供娱乐。
老板请我们在一块老树根雕成的茶桌前坐下,一边喝杯云南普洱茶,一边商量住哪间屋子。这并不是难事,成都情侣住楼下空房,我和林晶住楼上。古城里的客栈大多不设标准间,其卫生间、洗脸间和浴室都在院内,虽属公用,但却装修精致、打理洁净,加之房间内雪白的床单被套,都能给人一种舒适之感。房价公道,每人20元一晚。
虎跳峡的快乐之旅
清晨,有小鸟婉转的叫声传进耳中。我走出房间,站在游廊上四下观赏,只见红屋灰瓦,绿叶红花,与昨夜又是一番不同感受。“一流居”紧靠大门的一间屋子租给了一对制做当地名小吃——粑粑的老夫妻,他们做的粑粑据说在古城很有名,每日前来预订的饭店酒家不计其数。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便一人买了一个类似油烤千层饼的粑粑,坐在一起边吃边商量包车去虎跳峡的事。一般来讲,只要来到旅游区,就会有很多人给你塞各种名片,对外包车的、开旅馆的、订票的……应有尽有,而且各种旅馆也都有与他们挂勾的出租车行。这不,无需我们闹心,老板娘尽管不会笑,却也主动给我们介绍了一个车行,联系后讲定,包一辆捷达前往虎跳峡、石鼓镇、长江第一弯和拉市海,往返共160元。老板娘问:“明天是五一,你们去哪里玩,我可以给你们找车。”我们说:“如果是晴天,就去玉龙雪山;如果天气不好,就去泸沽湖。”老板娘绷着脸走了,转身时还自言自语:“今天这么多云,看样子明天晴不了。”
车行来了两个女人,像是专门拉客的业务员,她们领我们到巷口等车。不久,红色捷驶来。捷达司机名叫王振军,与先前那两个女人不同,他开朗热心,和我们一路聊着天,开着玩笑,还担当免费导游和义务咨询工作,对我们的要求无不一一满足。
丽江山水清秀迷人,我们一路饱览沿途风光,一路与小王闲聊。小王问:“你们中午饭准备到哪里吃?”我说:“你带我们去一个又好又便宜的地方吧。”他说:“好啊。”赵军笑问:“你带我们去吃饭,饭馆是不是要给你提成啊?”小王拖长声调:“给啊。”我于是开玩笑道:“把你的提成拿给我们当折扣吧!”“行啊!”他高声说。车内笑声一片。谭艳说,她在云南有个感受,云南女人辛苦,常常在外劳作养家,而云南男人则清闲自得,常在家中吃了睡睡了吃,所以也就特别怕老婆。小王不同意,笑说:“谁说的,我就是个勤劳的好男人,每天辛苦工作,而且我正准备找个人家倒插门,给岳丈家干一辈子活儿呢。”
一路说笑,路途显得那么短。不久,虎跳峡到了。这个景点同许多景点一样,对持有记者证的游客免票,见我持记者证进门,赵军他们很是羡慕:“瞧你多好啊,少花不少钱呢!”
前往虎跳峡的路是在金沙江畔的山崖上开凿出来的,虽未悬空,却与栈道有几分相似,路中不时会出现警示牌,上写“小心落石,请贴岩壁前行”。对此警示,我们开始并未在意,但走了一段路后,崖边出现的一块巨石让我们心生胆寒。那巨石显然是某个时候从山上滚落的,它巨大沉重的身躯砸倒了几根路边的防护墩,却又没有掉下山崖,而是恰好静静地停在崖边,伴着崖下奔流得越来越急的金沙江水,岿然不动。
虎跳峡位于中甸东南部,距中甸县城105公里,距长江第一弯35公里,分为上虎跳、中虎跳、下虎跳3段,共18处险滩。江面Z窄处仅30余米,江水被玉龙、哈巴两大雪山所挟峙,海拔高差3900多米,峡谷之深,位居世界前列。
流览沿途风景,拍照留影,我们Z终走到了虎跳峡。在这里,原本还算平静的金沙江水被相距甚近的两岸山崖挤得汹涌澎湃,黄灰色的江水猛击山石,激起浪涛无数,江水在路过一块颇高的岩石时,还形成了湍急浓密的江心瀑布。沿着向下的石阶,我们走到距离江水Z近的观景台,只见崖下江水高速奔腾,壮观与速度产生的豪情激荡在我们周围,我们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振臂高吼,让自己的声音与喧天的波涛声融为一体。自助游的Z大好处在于,可以尽情享受美景而无须听从导游的吩咐按时返回。我们拍完照后便临江徉徜,看峡江两岸雄伟险峻的山峰,听金沙江水波澜壮阔的咆啸!
山路上走下一个穿着灰绿色旅行装的长发女孩,她走上前来请我为她拍张照片。拍完后,她问我:“你是一个人吗?”得知我们是自由组合的小团体之后,独自包车的她提出跟我们一起玩,并请我们中的一位陪她乘坐她包的桑塔纳。于是,我们的小团体又多了一个名叫刘佳的漂亮伙伴。从虎跳峡出来后,林晶和刘佳坐桑塔纳,赵军、谭艳和我坐捷达,两辆车一先一后,载着我们去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