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面这样描述自己的二十一岁: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Z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但在我的二十一岁,我只记得自己的生猛没有坚持太长的时间,生活的锤击来得太猛烈了。还来不及片刻的喘息,我就已经薄如蝉翼,吹弹可破了。
二十一岁,在你还没能力独自面对一切的时候,却逼你做出人生的一切选择。必须找到一份高薪水的职业,必须三十岁之前财富自由,必须 Standard PHP Library 、stata、pythony样样精通,必需结婚买房生子,必须做好,做到Z好。没人和你说,“宝贝你可以慢慢来”,也没人敢这么说,所有人都在被碾着向前,没有人能喘一口气。
成年人光是活着,就已经花光了全身的力气。蔡崇达在《皮囊》里说“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伺候的。”所以即便在浓缩着的时间里,我们也奋不顾身地努力膨胀、努力生长。
在《请回答1988》里,有一句台词十分触动人心:“原来,大人们只是在忍。只是在忙着大人们的事,只是在用故作坚强来承担年龄的重担,大人们也会疼”。不知不觉,我们也到了长成大人的年纪,我们也开始不管多疼多痛,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人的时候,抱头痛哭。
于是我们在没有人知道的微博小号里,在只有几个好友的微信群里,铺天盖地地喊完所有的丧气话。做完这份具有仪式感的“崩溃”后,第二天依旧踩着高跟鞋或是穿着笔直的西装,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各大写字楼中。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我们逃脱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但偶尔当我们厌倦了“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种种约束,可以稍微地适当放松一下:
比如把磨脚的高跟鞋换成平底的帆布鞋,
比如将系得整齐的领带稍微松下一厘米,
比如在每天下班的是时候乘坐东风出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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