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父亲种菜,背朝黄土,脸朝天,牛耕地,喊着沟里起,拖着板车捡粪肥地,大热天,赤背夹着板车上的背带印出鲜红的印子,还学了厨艺,逢事乡里人请他整酒席,熬夜常有。下雨天砍了竹子编菜篮,家里挂着一把旧二胡,听他说去电影院表演过,从未听其余音。后来,上大学,他写信,一字一句满满的纸上,都是他的希望与担心。
至今,我女儿已上大学,给女儿打电话问妈妈在干嘛,当听女儿告诉他我在炸肉丸子时,叮嘱女儿也要学会,那是他教给我的手艺,要过年了,母亲还种了菜,请顺风给我邮来,当顺风问他用贵的泡沫盒还是便宜的纸盒,他大声说,年轻人你怎么要挣起眼睛跟我弄贵的。
一直以来,他的语言极具征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