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影片《永不妥协》的各位道友可还记得,电影开头大美人茱莉亚·罗伯茨饰演的女主带孩子下馆子的那一幕。诸位可有留意到那位招待他们一家的女服务员。
实际上,这位客串服务员的女士名叫艾琳·布罗科维奇,尽管她的台词只有寥寥数语,可她却是该片背后真正的“女主角”(所以呀,各位道友千万不要小看那些“跑龙套”的)。
一天,制片人卡拉·桑托斯·莎姆伯格正在和为她矫正脊椎的指压理疗师侃大山,师傅告诉她:
“我呀,有个牛掰掰的女性朋友,离过两次婚,带着三个娃,没钱没技能,赤手空拳打败了大名鼎鼎的太平洋燃气电力公司(PG&E),并为648户居民获得了3.33亿的赔偿款。”
这是一个迷人的故事,制片人火速把它转述给了导演。1995年,泽西电影公司买下了这个女人——艾琳·布罗科维奇创造的传奇故事。
2000年,与艾琳·布罗科维奇同名的电影《Erin Brockovich》(译名《永不妥协》)开始在全球上映,并以5200万美金的预算,赢得了2.5亿美金的票房收入。在艾琳看来,该影片的真实性高达98%。
1960年,她出生在一户普通的中产阶级之家,她是家中老幺,还有“阅读障碍”的毛病。不过,她的工程师父亲和记者母亲一直教育她:“只要你能学会集中精力,那你就能做成任何事情。”1996年,艾琳果真如父母所言,凭借她坚毅的品格,帮助648名辛克利居民获得3.33亿美金的和解赔偿,成为美国历史上Z大的有毒侵权诉讼案件。
尽管艾琳在维权上大有建树,但这位前太平洋海岸的选美小姐,在Z初深入这项事业时,实属偶然之举。
那时的艾琳,因为严重的交通事故,不得不搬回洛杉矶的圣费尔南多谷。她来到马斯瑞维蒂托(Masry&Vititoe)公司寻求帮助。而这恰巧成了她和律师埃德·马斯瑞(1932-2005年)相识的一个契机。因为马斯瑞的合伙人是她的代理律师,并为她赢得了一笔赔偿。然而,这笔赔偿对她来说杯水车薪。
1992年,失业的艾琳申请成为马斯瑞公司的文员。这是她在环保诉讼领域驰骋的起点。
一天,艾琳正在整理一起有关公共事业巨头,太平洋燃气电力公司(PG&E)的房地产案件。文件中的血样诊断引起了她的怀疑,她立即向马斯瑞申请外勤调研。在走访了沙漠小镇辛克利的多户居民后,艾琳发现了一个被隐瞒了许久的事实——辛克利饮用水中的六价铬(Cr6)严重超标,而这可能是当地部分居民致癌的原因。
1952年,PG&E公司在辛克利小镇附近安装压缩机站,用于连接德州和加州的天然气管道系统。
然而,在1952-1966年这十年间,该公司将六价铬作为压缩机械的防腐剂,却没有做好防渗漏措施,导致六价铬直接渗透到地下水层。
按照加州的健康指标:饮用水中六价铬的含量应限制在0.02ppb以内。然而,当时欣克利的平均六价铬水平为1.19ppb。
当PG&E公司逐渐意识到,六价铬可能会带来致命的疾病危害时。他们并没有及时地,将这一不幸告知辛克利的居民,而是选择故意隐瞒。
他们匆忙地收购已被污染的辛克利土地和住宅。如果不是因为艾琳的热心肠,这一事实或许仍会被尘封很久。而艾琳自己,则在这次调查中不幸染病。
对于这次六价铬污染案件,艾琳当然不是唯一的功臣。律师马斯瑞也是该案成功的关键人物。彼时的马斯瑞即将退休,但艾琳工作时迸发的激情,又燃起了他的正义之感。回望他几十年的律师生涯,他接洽过的代理人天差地别:有位居高官的政客,也有纵情声色的脱衣舞娘。
当一位辛克利居民问他:“我不明白,为什么PG&E公司急着花大价钱买我的房子?”。
马斯瑞嗅到了辛克利小镇暗藏阴谋的味道,他决定代理此案。他开始登报召集辛克利居民开会。当他和艾琳争取到47人的代理权时,他们向PG&E公司提出了集体诉讼。后来,他们负责代理的客户越来越多,开支也越来越大,马斯瑞抵押了自己的房产,并聘请了两位经验丰富的同行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
财大气粗的PG&E公司节节败退,Z终,双方选择仲裁解决:PG&E公司支付3.33亿美金作为和解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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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展到了这儿,事实的走向和电影中的剧情出现了岔道口。
因为在现实中,在部分辛克利居民眼中,他们得到的仲裁结果并不像电影拍摄的那样振奋人心。按照协议,律师团队能拿到和解金的40%作为佣金。也就是说,到Z后,他们要分给律师团队1.33亿美金的酬劳,而电影中的女英雄艾琳,则独享了其中的250万美金。
至于他们个人的赔偿金,则在律师那里“无息储蓄“了半年时间,才下发到他们手中。即便赔偿进了口袋,金额却没有他们以为的那样丰厚。而且,每位原告所获赔偿的分发标准和流程也没有正式的说明。
对于艾琳和马斯瑞两人来说,或许他们的名利双收令人羡慕,但他们也经历了成名后的烦恼。 他们既要抗议媒体对“两人有性关系”的报道,他们还要面对他人的敲诈勒索。例如,艾琳的前男友乔治在她成名后,企图敲诈,抹黑她的名声(电影中为她照顾小孩的摩托男,乔治的原型)。
不过,若是忽略这些不美好的体验,成名后的艾琳,这位头脑聪明的女士,善于利用自己的知名度让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她出版畅销书,主持电视节目,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还成了几所高校的名誉博士。她致力于环保和其他诉讼案件,并鼓励其他女性挑战自我。
而马斯瑞则在2000年当选千樟市的市长,2001年至2005年,他又继续在市议会任职。离职不久,他便因糖尿病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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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一说PG&E公司,这次仲裁赔偿之于它,不是“倒霉”的终点,而是起点。
2006年,PG&E公司同意,在与加州其他1000位居民的索赔案件中,将支付2.95亿美元的和解金。 2008年,PG&E公司以2,000万美元解决了涉及欣克利索赔案的Z后一批案件。 2019年,PG&E公司又因失火,再次破产。
至于整个案件争论的焦点——水污染中的六价铬,它当真会让辛克利的居民,遭受巨大的身体伤害吗?
近年来,一些科学家在学术期刊上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六价铬并非是导致辛克利地区癌症群的罪魁祸首。
难道六价铬当真不像艾琳在加州大学图书馆里查到的那样,会让人得乳腺癌、宫颈癌以及胃癌等其他癌症吗?
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我等吃瓜群众,在没有发现科学的真理以前,还是乖乖地远离六价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