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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读七堇年《大地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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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哀婉迷人的青春太多了——当我经过Z火热的青春文学的书架时,看着上面均齐摆放的那些溢彩流光的书目,总是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青春文学,当真是一个动听的名字,让人不必翻开作品,也能感触到其中的勃勃生机,可就和这些年里占据着荧屏的青春片一样,我们的青春却并不能在其中有所附丽,因为放眼望去,我们并不能寻觅到一个站在校园榕树下读着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的女孩,眼底也写不出郭敬明式的“糖浆般胶着的哀痛。”

因此这些作品便仅只成为了一个个故事,假借着我们熟悉的校园体制,映射并讴歌着作者笔下理想化的青春世界,充斥着为架设冲突而布置的离奇、混乱的情节,并每每在青春落幕时,以一句简短的“多年后”,便潦草概括了青春真正永恒的成长主题。

七堇年是和郭敬明、韩寒等人一样,出身于新概念作文比赛的作家,也一度被认为是青春文学的代表人物,但她落笔之处却与其他人不同,故而才会有著名出版策划人安波舜对《大地之灯》给出“严肃文学在隔代复苏”的高度评价。

在翻开《大地之灯》的那一刻,我也的确震惊于当时只有十八岁的七堇年,竟直接跳脱出了青春伤痛和情爱苦恼的范围,将目光投放至三代人间的爱恨纠葛,勾画出雪域高原的神秘雄壮、知青时代的岁月蛮荒,然后将青春放置到“离开—回归”的模式之中,探索成长的意义所在。三言两语,写入人心。

七堇年总是很偏爱这种模式的,似乎唯有让小说人物处在不断迁移变动的方位中,才能完成对成长哲学的探索。在Z初的短篇小说《远镇》中,七堇年叙述下的第一人称的“我”处于千篇一律的高中生活里,在目睹好友试图自杀后,选择离开,踏上寻找生父的未知旅程,在旅程中邂逅了异族少女,结果意外发现自己与少女的父亲竟是同一个人,“我”意识到“我们的路途,不过是在毫无意义地上演一个闹剧的圆。”由此踏上了回归之旅。

在描绘雾江军工大院子弟们生活的群像小说《平生欢》中,群像人物们因高考而迈向各自不同的人生,在各自的生活中经历波折,各谋出路,Z终重回雾江,找到自己的位置,完成其成长历程,并思考得出“时光驯服一切,我与往事之间,像回声,再怎么千回百转,终究消失在山谷”的与过往不愉快握手言欢的人生哲学。

她在《大地之灯》这本处女长篇小说中,再次复刻了这种模式。主人公简生幼年时被母亲从乡下接回城市,陷入到与陌生母亲的诸多争端和情感偏执之中,直到母亲去世,他重新回归乡下,在乡野平静的夜幕中,终于体味到“母亲予以自己的那种爱意深情至不可说——以无怨无悔的形式,默默伴我多年。”中年简生选择离开了家庭,去照料对自己有恩的淮,在淮去世后,才重归家庭,并得到妻子“我一直都在等你归来”这样平淡却让人动容的回复,这又是一次“离开—回归”的模式,在这个模式中,简生终于完成了对恋母情结圈套的出逃,完成了自我的救赎。

有评论家认为,在这种不断的归去来的模式里,七堇年笔下的小说主人公,其实一直都是她自己,她牵引着人物的命幸运使其出走,在这一过程里既展露出了自己内心世界的敏感细腻和坚韧,也在过程里的种种抉择中,探寻着成长的哲学。

可这些人物又何尝不是我们自身呢?逾越高考天堑的巨大压力、校园环境下的敏弱情绪、对未来不可知的巨大迷茫。这些内容其实便是对我们内心Z真实的写照,我们的内心也的确一样渴望着尽早逃离高考竞争的压力,渴望着这样的出走,可因为未竟的学业,我们无法离开。所以我觉得自己还算幸运,得以在阅读的过程中,在精神世界里随着七堇年笔下人物来经历这一过程

这种出走里并不包含对现实困难哪怕只有一丝的逃避心理,相反,我们是需要以“出走”的方式来寻觅答案,消解贯穿在整个青春时代里的迷茫和焦虑。

毕竟,离开,从来都是为了更好的归来。

比燕文字代写工作室,坚持以客户的需求为导向,以客户的坚持为动力,以文字的原创为根本,认真对待每一份文字工作——原创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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