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你－－－－重温18年前那青涩的恋情

再看徐慕容的《回首》，忍不住心底隐隐的痛，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种错过一生的痛，痛彻心扉。

　　今夜开始，我把她在我短短记忆里的些许片段，长长的写出来。重温我们那时，那青涩的岁月。那时思想已经开放，但还不是今天这样中学生大街牵手，亲吻如无人之处。如果是，或许我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如果是今天，我就会直接的和她说：我有车有房，和我在一起吧。我照顾你。

　　然而，一切不是。所以，在开始我的故事前，我想告诉年轻的朋友们，人生短暂，青春更短，不要错过任何真爱。你有一生可以做其他事情，但是，青春真情是错过就一生追忆的。在任何时候，遇到你真爱的人，就大胆勇敢的全力去追求。不要怕结果。这些话或许今天不需要我在这里说的，但是18年前，没有人告诉我。那会学校对早恋像打黄一样的反对。我身边的老师家人不断在告诉我们，要好好读书，中学生不能谈恋爱。

　　我以切身感受告诉你们，爱情是人生Z美丽，Z本质的东西。她远比读好书，或者赚大钱重要的多。生命本质的简朴，远不是用物质能更改的。所以我今天，在衣食无忧后，依然觉得人生缺憾，而且，无法弥补。因为我在爱的年纪，却没有对我的恋人做过任何事情。我要把她写出来，让你们知道这段平凡，短暂，青涩而美丽的感情。知道世间，有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

　　她现在变了吗？我希望没有，我觉得没有。我心中，红尘有你。

　　（红尘有你，或许很多人不知道了。这是18年前，我们那时代王杰的一首歌曲。也是我们感情高潮时的一个插曲片段。那时我和她都喜欢歌曲。后文中会出现不少18年前流行的歌曲名。听到这些歌，或许更能感受我们的羞涩情感。）。

配上图更完美

本帖Z后由 咩小喵_miao 于 2014-11-15 14:44 编辑

时间回到18年前，1991年秋天开学。我进入了西南这个省会城市的Z好的重点高中。这是我一生Z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个重点高中在当时的高考入学率达到97%以上。被当地叫做半只脚已踏入大学的高中。这对当时全国只有1/7左右的入学率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也正是那年，我志气高杨要想有点作为，因为之前我读书确实不太刻意，只是初三花了点精力，就考上了这所很多人梦想的高中。

　　高中的生活从8月底的军训开始。立志归立志，人天性的东西不会改变，而且每人差不多。和所有青春少年一样，军训第一次聚合队伍还没站齐，我就已经装作不经意的在女生群中搜寻了。谁不喜欢看到漂亮女生呢。很遗憾，穿着统一单调军训服装，好像是白衬衣吧，女孩子们看起来都差不多，Z初的几天里，没有谁引起我的注意。

　　然而，我确实不知道第一次注意她是什么时候，但是，我可以肯定，在结束了7天无聊生活的军训后，我确实已经在难看的白衬衣，宽松蓝裤子，被搞得灰头土脸的女生群里，留意她了。在全年级220多新个入学女生里，我依然发现了她，她正好在我们班。

　　过了18年，今天的我阅人无数，我可以肯定，如果当年的她站在万千人海中，依然能被我留意，依然美丽出众。如今，记载这段初识的，只有军训结束后的那张校门口集体合影。还是一色难看的衣服，还都带着帽子。大家脸显得更加黑。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一拿到合影的时候，我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她。很遗憾，在那张照片里，她显得很普通而不起眼。整个高中3年我所拥有她的照片不过3张合影，定格着那段美丽岁月3个不同时期。可是老天啊，你在第一张就想把她深藏起来。

　　同时，我也忘了第一次留意她的名字是什么时候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确实是刻意注意她的名字的。或许这也是班里我第一个记住的女生名字，这个名字，一如她的美丽温柔，文静气质---小萌。这个名字，当时被很多人呼喊着。多年以后，依然有人重复提着这个名字----小萌。我至今记得第一次和Z近一次别人提起她的名字：

　　第一次，我分在另一个班的初中好友，在入学后不久的回家路上，提到过：“你们班有个叫小萌的”。。

　　Z近一次，今年春节回去老友说起一次同学聚会，说起当年xxx说的：小萌，你是我们学校Z漂亮的女生。（代替去真名，不要打扰她了）。

　　她的美丽清纯，很快被我，以及所有的人确认锁定。正式全校开学的第一天，学校新生入学大会上，她就被选作升旗仪式的4个女生之一。而且是走在Z全面。那是我第一次正式看到美丽的她，苗条的身材，穿着长裙，简单长发，一如一朵初放的花。

　　再次记住她出众的片段，是入学第一次数学摸底考试。她的成绩居然是第一名。这让我更加觉得好自卑，让那年少的我更加不敢接近她。在今天看来，我好憎恨当时自己的懦弱胆怯。爱情不是体育比赛，不是要赛过谁才能有入场资格。然而，我想当时这种自卑心理是导致后来种种的根本之一吧。

还忘了介绍她的一个出众点是，看起来文弱纤细的她，体育却很好。新生女子篮球赛上，排球赛上，还有秋季运动会上，她都几乎是女生队主力。

　　于是，她好像占据了我整个在学校的视野。当然，她也是其他男生的焦点。经常会听到有男生有事没事，总会找她说点话，叫她名字。而她也很开朗活泼，和大家说说笑笑。看得出来，她应该从小就是男生的焦点，在追捧中长大的。

　　更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班上以林为首的另一组男生和她接触很紧密。特别是林，入学没多久，好像就时刻跟着她。她们也住的很近，应该是同路，放学基本都等她一起走。林的家庭应该算班上比较有钱的，骑的很好的赛车。这在当时学生中算很抢眼了。我直到现在都没弄清，他们是不是以前在一个初中。所以才会一下那么熟悉的接触。

　　那时候我们学习气氛很浓，才高一，大家都投入紧张的学习中。大多数人都不甘于落后。所以我虽然心中隐隐关注着她，但是主要精力还是投入在学习中。班里大多数同学都是靠实力考入的，竞争非常激烈。在相对单纯的校园里，我们心中坚信考好试，就是我们的美好前途。而林却好像花了很多时间，在陪着小萌。

　　记得他们一起在放学后，周末出去玩。约在校门口等。而小萌却也基本不拒绝他们。特别记得一转眼，到夏天了，有次林他们在班上，和小萌谈着去游泳的事情。我心中不禁一阵嫉妒。我仿佛浮现出小萌那穿着泳衣的苗条的身材，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记不清多少次了，每次看到他们一群自行车等在那，然后相约说笑着远去。我心中都有一种遥远的距离感。我确实没法接近她。整个第一年吧，我几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时间到高一暑假了。如今一想也快，高中3年生活，实际高二就分文理班。也就2年。再去掉寒暑假，有机会在一起接触时间不就1年多。过半了，还没来得及开始我们的故事。呵呵，觉得当时好年少无知吧。但是，没有年少的经历，又怎么会成熟呢？

　　所以别急，没有前面的这些背景陈述，或许没法感觉到我们故事结束在高潮的那份心痛和遗憾。用电视广告话，不要走开，后面更精彩。

　　高一结束前有两个记忆点，其中一个是5,4青年节，歌咏比赛。这个节点很平淡无奇，大家全班大合唱，统一男生西装，女生长裙的站在舞台上。留下给我第二张记忆照片。但是，老天啊，你不要那么耍弄我，这第二张照片被那个蹩脚的摄影搞砸了。我估计他根本不怎么懂摄影。画面很模糊。只能大致认出每个人来，不怎么看得清面目。

　　照片中的小萌，自然是站在前排，和所有女生一样粉红色长裙，长发自然后梳。面目不太清晰。但是，完全可以看的出她娉婷身材，非常出众。而且，那时的她绝对是引人眼球的。我不知道那天场上场下，有多少人注意过她。

　　第二个记忆点是高中生活Z美好的，高一暑假到农村劳动。基本可以说是现在的大型集体农家乐。时间一周。不要走开，稍后回来。

农村劳动的一周是美好的。每个班到一个乡。乡里提供住宿。我们班住在一栋平房里，2间大房，男女生各一间，睡地铺。估计原是乡里的教室或者仓库什么的，对面是另一栋平房，有餐厅厨房。中间围成一个小院子。按说大家男女生在外面一周，接触机会蛮多。不巧，由于我们是自己买菜做饭，因此要成立了个炊事班。不知道是不是林和小萌他们约好的，他们常一起玩的几个同学报名组建了炊事班，负责日常到集市买菜，做饭等任务。自然不参加我们到田间的劳动了。于是，自然又是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在一起做饭菜干活。

　　乡间的劳动其实很轻松，农民哪放心把重要农活给我们干啊。也就拔拔草，然后找点碎木材，去很远的井挑水回来给他们做饭这些事。大量的农闲时间打牌，下棋聊天。我那时会弹吉他了。班上同学叫我带着吉他。我们爱唱歌的几个人经常带着吉他，田边，院里的坐着唱。唱当时张雨生刚发行的“大海”。我每次都弹唱的很投入：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他随风飘远。。”

　　我觉得歌里有我当时年少的哀愁，无人知晓的单相思。所以唱的好动情。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边上围坐的同学有的都静心听，也有一起唱的。我沉醉在这样的大声表达里。

　　我想那时她会注意我了。因为有一次她远远看过我们这。不过应该还是同样的年轻羞涩吧，她也没有加入过我们。没有坐在我们中间，没有听我为她唱过的，有着对她感情的歌曲。

农村劳动事件结束了。还算平静。林作为班干部，从此和班主任关系搞的很不好，不知道后来他们怎么交流的。小萌那晚晕倒送到县里医院，可能也是低血糖之类的问题。据说是晚上12点多回来的。第二天，我们打包回家。美好的农村劳动就此结束。不过事后却一直被大家回忆。至今未忘。

　　开学进入高2了。好快。年少的我不知道时光一过就无法回头的道理。只觉得岁月悠悠。和小萌在一起的机会只有1年了。还没开始我们的故事。呵呵。别急，前面的这些背景介绍铺垫是很有必要的，让你回到那个懵懂年龄中去。然后才能感受到Z后的苦涩。

　　虽说还没正式和小萌交往，说过话吧。但是，我想青春少男少女在人本性的感觉上还是有的。毕竟大家在一起1年多，又经历了农村劳动。不经意间眼神，目光的交往总是不能避免的。特别是当你留意一个人很久以后。往往片刻间你眼睛余光的范围里，或是一闪而过的视线碰撞，很快的就会传达出心灵的语言。

　　那会她的座位在我左前面一个组，离我的隔着不算太远吧。我有时会觉得，当我被提问，或者和别的同学做事聊天时，眼睛余光中清晰觉得她会看我一眼。那种感觉和普通看看别人是是不同的。同理，我想她肯定也能感受到我有时在她回头或者别的场合，长长的凝视她那美丽的侧面，尖尖的鼻子，小小的口。

　　还有变化的是，有时放学，她们一批人在校门口相互等着回家时，总是骑在单车上，回头看着学校大门方向。而每次当我们骑车出来的时候，她就会不自然的把头转正，不看校门。我想是由于怕和我目光相对的关系吧。但其实这和她表面性格很矛盾的。前面说过，她很活泼开朗，和男生交往非常大方。说说笑笑，从不怯场。我还见过她一次在球场边起脚，把男生的足球踢回场去。惹得有男生叫：“小萌，来踢吧”。然而，她对于我却好像有一份少见的害羞。比一般女生好像还回避一些，自然也不会和我有什么说笑。

　　这时，几乎改变我们生命旅程的事件到来了----换座位事件。说起来我现在任然觉得有点模糊。我记不清那是高2上学期还是下学期了。我这几天拼命的追忆思索，按时间记忆点推算，觉得应该是下学期了。如果是上学期，我们应该有更多片段，比如寒假前后。但是好像没有一丝这些记忆。所以估计是下学期了。这么看来，其实我们的相遇是那么的短暂而匆匆，在那个青春的路口，却车水马龙。

　　换座位事件原因好像是马上要文理分班了，是同学还是老师的意见，认为大家坐在一起一年多了，交往圈子太小。所以要打散重新分开坐，扩大一些同学交往空间。让以前不熟的同学互相熟识些。于是，大家座位完全打乱了。重排的过程我们不必追忆了，但是重排的结果相信你们可以猜到了。天啊，小萌换到了我的座位前面，正前面，真的。她的头发就晃动在，我无心细的看书本前面。老天啊，我说过，请你不要这么作弄我。你为什么呢？为了教一个懵懂少年如何去爱吗？于是，我们的故事终于正式开始了。。。。。。

　我忘了小萌Z初坐到我前面的那天我是怎么渡过的了。更糟糕的是，还记不清她坐过来后，和她第一次说话的情景了。我想那一定是很小心的借什么东西或者是问什么课堂上的问题。我之前介绍过吧，她对我好像和平时判若两人，带着一点点小心害羞。

　　Z初的交往开始，仿佛多年后同桌的你中唱的，我们都是很小心的，互相借半块橡皮或者这一类的文具。有时，讨论下作业题目，抄下笔记。还补充一点，虽然学理工的，但是我初中起就很喜爱文学，高中的语文非常好。好几次老师把我作文拿到全班念。从今天的文字里，也可以看出我还是有点文学功底的吧？（哈哈哈，不要呕吐）。所以有时语文书上我记的笔记，小萌就会找我借去看。正是这个到后面发展成一个重要情节。

　　这样的简单交往持续了多久也记不住了。年少没有时间概念啊。单纯吧。单纯而青涩。我只记得那段日子我好开心。不过我们就这样像普通同学一样交往着，没有任何变化。林还是经常到座位这来找小萌。放学也经常等着她。直到有一天，情节发展了。

　　记得那是一个下午，课堂好沉闷。我又看着小萌的头发，有点走神。小萌是留长发，前面流海，后面倒是经常变换几种简单的梳法。反正女孩子的发型我也搞不懂。但是她都是那种很简单，青春的类型。正好那天是很简单的用一条红色皮筋自然的扎起垂在背后。是的，绝对是一个红色皮筋，这点我倒是清晰地记得。

　　然后，无聊的我像往常一样，找机会乘老师写黑板时，小声找她借什么东西。或许她也同样无聊吧，她做了一个不同往常的反应。往常她总是很快把东西给我。然而，那天，她竟然轻轻地摇摇她可爱的小头，发梢微微的晃动啊，就晃在我的眼前。因为课堂上，我是离她头很近的小声低语的。那距离是如此的近。那年16岁的我，一下蒙住了。我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感觉。我几乎不相信这是她给我的答复。于是我又说了一遍：

　　“小萌，把你。。借我下”。

　　这次我确认了，她清晰又小声的说：“不给”，依然轻轻地摇着头。我终于知道这是她在和我闹着玩了。我脑子都空了，几乎是机械的又重复了一遍说：“快给我”

　　小萌几乎是同样的重复摇头说：“不。。给”。

　　然后，当我再次看到那发尾，那扎着红皮筋的青丝发尾晃动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真的空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本能而又自然迅速的，伸手轻轻握住，眼前那诱惑我已久的发辫，那简朴而青春的红色橡皮筋扎着的青丝发辫。轻轻地，轻轻的用3个指头捏着。那感觉，我现在依然清晰地如握在手，她的头发好光滑如丝啊，乌黑柔顺，我可以感受到一根根的在我手指尖。然后，轻轻地摇了两下，是怕把她弄痛，还是第一次握住一个我梦中女孩头发的胆怯，我无法知道。反正只是轻轻来回的摇了两下，说道：

　　“给不给”。

　　然后，她轻轻扑哧一声，微微笑了。我看到她身体和头的微微抖动。仿佛是笑我的胆小幼稚。我依然握着她的头发过了一阵。后来自然是她给我要借的东西了。但是我忘了我怎么放了她的头发的。

自那次握了她发辫以后，我们好像熟悉了很多。我们之间有了点说笑，讨论些学习之外的生活事情。那时生活好简单，没有网络，没有那么多漫画故事书。而学习的压力仍然占据着我们的主要空间。平时有空就是打打球，看看电视，听流行歌曲。90年代早中期，那是流行音乐的黄金时代。今天一大批著名音乐人，那会正值巅峰。每周6晚上有个香港卫视节目，叫做飞碟巨星周末嘉年华。飞碟当时的当红歌星现场访谈，并且介绍自己的新歌。像什么小虎队，张雨生，王杰，姜育恒、郭富城、叶倩文。。。。。都是飞碟旗下的。群星闪耀的年代。

　　所以当时我们的一个话题就是谈谈歌曲。特别是周六晚上推荐的新歌。我后来又握了几次她的发辫，胆子比第一次大多了。她的头发真的很光滑柔顺。挺有韧性的。我每次都只敢用几个手指捏住。而她却并不反感，只是有时轻笑，有时好像没什么反应。时光幸福而平静的前进着。。。。

　　然后我记得，突然有一次，她吃巧克力。就是德福那种，她突然转身，给了我一块，什么也没说，也许说了什么我记不住啦，因为我也没想到这举动。呵呵，无知年少的我啊，后来经常被她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这也许就是这段岁月的青涩之处吧。反正记得她当时连眼睛都没敢看我。倒是我的同桌，还有她的同桌都看着我了。然后好像记得她也觉得不太自然，问了我同桌一句，“要吗？”。呵呵，那我同桌当然是说不用啦。我和她都有点不好意思。我现在心想，他们两个肯定在羡慕我说，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居然没多久就能吃到小萌给的巧克力。

　　前面说过，小萌可是班上众男生的追捧对象。甚至年级上都有名。那会我们学风很好，所以没炒作成什么班花，年级之花甚至打起来。但是我可以保证，说是班花绝对是对她的贬低。她绝对是校花级别的。

　　在那会好像德福刚来中国没多久。也是6元左右的价格，在当时不算太便宜。我们的早点一般也就2元左右，就吃的不错了。所以她经常吃德芙，以及后来的种种猜测，她家里经济还是不错的。呵呵，算是闺秀出身吧。当然，那会同学家里比较平均，贫富差距没现在那么大。

也许是由于第一次给巧克力搞得不好意思，后来第二次，她用了更让我追忆至今的方式给我。那也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了，古老的无法想起。但是和其他节点一样，里程碑式的留在了我生命里。

　　上课的时候，她忽然微微转头问我：“巧克力要么？”

　　这次我自然冷静多了。哈哈，用冷静这个词现在听来很幽默。不过在描述当时的我是很贴切的。我自然说是好的。然后，她轻轻的一句，又让16岁的我心慌意乱了。

　　：“桌子下面”她轻轻低声的说。但是我却听得如此逼真。

　　然后我看到她手臂自然的放到课桌下面了。一瞬间，我脑海思绪如闪电般千万次的闪过，却一个也看不清。我单纯的没有太多想法，但是依稀记得Z后留在脑海的想法是，

　　能不能碰到她的手呢？

　　哈哈哈，单纯吧。是的，我伸手下面接她递过来的一小块巧克力的时候，的确自然的碰到她的手了。正如我的预期。却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她期望的。第一次如此浪漫的在课桌下，第一次碰到了我的第一个女孩的手，而且是让我心动已久的那个。那是一种电流击穿指尖的感觉。天啊，好像还传遍全身。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是身体内生物化学的复杂反应，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呵呵。我不知道小萌是怎么感觉的。反正我觉得她好像很温柔平静的没有特别反应。而且时间非常短。巧克力到手了。但是我没记住巧克力的味道。我却记住了接巧克力时的味道。

　　而这以后，她又给我了几次巧克力，或者借还一些东西。有几次我或者她就会特别说，下面接。然后，两只少年男女的手就会悄悄伸到课桌下面，有短暂的接触。而只记得又一次，是借还东西吧，两只手又一次相碰在课桌下了。看着她文静俏丽的背影，小耳朵，我情不自禁地刻意捏了下她的手指。比平常接触时间要长几分之一秒，多用了10分之一力道吧。然而，我想她确实感知到了这次的接触。我分明觉得她温柔的手指尖那头力的微微回馈。是的，千真万确，在相互有情的少年男女间，这点感觉敏感的超过世间Z精准的计量仪器。然后，手又放开了。这就是我的第一次牵手吧。青涩单纯吗？然后那天我看她的眼睛时，我觉得她也会短暂的凝视我。完全不是平常的那样，仿佛再认识一个新人。想起这些，我不禁要叫喊，大海啊，能不能把这些记忆都带走，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桌下的传送东西是短暂的，旁人无法知觉。但是我想旁边的同桌肯定能感受到我们的异样吧。同样，我也记不住林是否在课堂上观察着这些。我想如果他坐在我们背后，肯定是看到的。而且可能是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就这样，算是牵手了吧。然而，时光还是平静的流淌下去了，没有任何波澜。年少的我，懵懂的情怀，青色的校园，未知的未来。。。。。。。没有人告诉我们该怎么发展下去。如果是现在，那么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然而，那样也就不青涩美好了，是吧。那是成年人的感情了。

　　林依然和小萌密切交往。基本放学后，小萌就和她们一起走了。就离开我了。因为大家都没好意思做出任何改变的勇气，在那个年代。直到有一天，有个机会来了。

那天下午，我心慌意乱。哈哈，这也是到16岁为止，我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孩子单独约会。不过，其实说是单独，也不是单独。看到后来你或许会觉得那份年少时的幼稚好笑。

　　我想着到时候要和她说些什么话，就像准备课堂发言一样。至于具体是些什么话，很遗憾，我忘了。反正我那个下午脑子乱成一片。哈哈，一个简单无知的少年即将第一次去约会嘛。我妈那天也没教我，也没看看我头发乱不乱。而且，截止那天，我潜意识中，喜欢一个女孩子，除了牵她的手，或者抱一下，还真不知道还要做什么了。或许，还能亲她一下吧，不过我觉得那是大人做的事了，应该要等我们以后工作后再说吧。

　　课间我偷偷看小萌，她倒是还正常的。她是要比我成熟多。我那天下午绝对魂飞九天，行尸走肉。

　　终于，下午Z后一堂课下课铃响了。我心咚咚咚乱跳成一片。绝对比让我现在去联合国代表中国用英语发言还紧张。不过，别怕，我还是故作镇定的问她，以及确认一下她不是开玩笑。我问：“去你家拿书？”语气平和清淡。这是我默默练了一下午的结果。但是心跳得厉害。小萌正侧身收拾着书本文具，回答我是的。

　　接下来，我的几个要好的同学，包括我的同桌叫我一起回家了。我假装平静正常的告诉他们，我要去小萌那拿我的书。几个人一听，我记得好像是一片安静。全部呆呆看着我接近1秒钟。1秒钟，我感觉是这样的。你知道，古今中外，放学都是一样的，喧闹潮杂。然而那天，那刻，我觉得周围一片安静。更安静的时刻是接下来的几分钟。

　　林和往常一样，来约小萌一起回家。这会，小萌也有点不自然了。正好她也站了起来，我们3个人都站着了。她带着笑指着我对林说：“今天他去我家拿书。”

　　我就看林，他一呆，然后转头看着我。就这样，两个少年的眼睛，第一次撞在一起。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眼神，充满敌意，还是迷惑。。。。不知道。反正我们同学快两年了，第一次眼睛如此注视。而那瞳孔后面，是映出了一个美丽女孩的。后来，我们两又有过两次眼神的碰撞，却是多年以后了。

　　然后，我记得小萌好像是对我们说，还是对我说的，说在校门口等。然后，然后更难堪的事情出现了。小萌走在前面，我和林跟在后面，一起走出了教室门。我觉得这一刻才是Z安静的时刻。仿佛电影里声音静音效果了，画面黑白了，而且，还是慢镜头。

我当时只觉得全班都在看着我们3人，周围一片安静。我只想赶快走出那间教室。我想林和小萌两人也是这么感觉的。正如我所说，平时他们几个常在一起玩的同学，放学也同路，也几乎是一起互相等着放学回家的。偶尔，林和小萌单独走。不过，那是大家潜意识里默认了。那时没有正式说她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大家都这么认可。至少林寸步不离小萌的追随，这很习以为常。

　　然而，那天放学，他们没叫任何同伴，就悄悄走出教室了，而且，旁边还多了一个我。我没敢看周围是什么眼光，但是我肯定，有人呆呆看着我们。要知道，小萌作为焦点女生，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具有新闻价值的。加上这段时间她坐我前面和我的悄悄交往，其实我估计也没真的有悄悄的效果。我们的同桌能不知道我和她桌下递交东西啊？那天我们走后大家有没有议论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那天林和小萌也没看周围，我记得我看了走在前面的小萌一眼，她低着头，走的悄悄又匆匆，一改往日的开朗活泼。我们没有谁想引起大家注意。这毕竟已经是涉及社会理念的问题了。2个男生，同时追一个女孩，一个美丽夺目的女孩。而之前，她和其中一个男生公开交往1年半了。

　　终于，走出了那间恐怖的教室。好长的一段路啊。我觉得可以松口气了，终于摆脱了公众的视线。不过没想到，后面的路还更长。但是总之，走在气氛轻松地校园里，还是好一些。没多少人认识我们了。几句简单的交流，我知道林肯定还是和我们一起走。然后，我记得小萌叫我们到什么地方等，然后分开去取自行车了。我们学校男女生自行车分开停的，不过离得很近。但是小萌去后，我和林也分开去取自行车了。我想我们都很难堪，都不愿和对方说更多的话。

　　忘了怎么汇合在一起的细节了。但是记得那段路好长啊。我想，这是世界上Z搞笑的约会了；我还想，这也许只会出现在那个青涩单纯的年纪。----爱着同一个女孩的两个16岁少年，一左一右的骑着车，陪着那个女孩回家。这场景绝不会出现在成人的世界。我说过，这其实不是放学回家，这性质是约会。小心而含蓄的约会。因为我根本不顺路，而且我不急着用那书。但是那个女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去拿。一切很自然，让那个女孩很自然而体面。整整一个下午，我想好了路上该说的话，虽然今天已经忘了。但是那确实是我精心准备的。仿佛剧本一样的台词。我记得都是些琐碎的过场词，但是很遗憾，我今天清晰地记得，里面没有Z关键的那4个字，那4个我至今想说却没说出过的字：----我，喜欢你。

林应该在听说我要去小萌家后，借故离开的。但是这一切不是按我的安排的，人生也不是按我安排的。林执着的跟着我们。这也是我前面说的，林为人做事很强势，不太退让。不过他对小萌却很顺从，纠缠。

　　我估计这样也不是小萌心想的，她的想象里估计也没林。这样的场合下，常人应该就回避了。但是林不同。所以，那段路，活泼的小萌骑车走的好沉默。她左边一个男孩，右边一个男孩。几乎都有同样的目的，但是来龙去脉各不同，她和谁说话呢？说什么呢？

　　我和林也几乎没说什么话，两个少年，这种情形下，说什么呢？安静，还是安静。我一再用安静这个词，来描述那段时光。我记得勉强敷衍过两句，但是那话难受的像是写作文凑字数一样勉强。这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要在动物世界里，我们要打起来的。

　　所以，那段路，好长，好安静啊。身边是绿树缓缓向后退去，街上车来人往，却非常安静，3辆自行车轮子转动在微微风中，2个16岁少年，和一个少女，不快不慢的走在那段青青的道路上，也走在，那段青青的时光里。很长，很长。

　　长的是那段路，3人几乎没说什么话。但是她家不远，经过市区的一个公园湖边，再转入一条小路，就到了。好美的一段路啊，湖边夕阳柔和而温馨。树木还是青青的。正是这一场景，18年后，忽然再次让那天的情形，电影般投射在我心头，投射在我眼前。简直就是3D-IMax版本的。这是后话了。

　　也就20分钟吧，到她家门口了。虽然我觉得有1个小时长。她家门口更是安静的就我们3人。一个小院，边上是6层楼的普通住宅吧。在她家小院门口，她停下车，我们都停了。她问林，那是那一路，我唯一记得她和林说的一句话。她问：“你上去吗？”

　　少不懂事，但是我们也都能知道，小萌这么问的意思，其实是问：“你不用上去了吧？”其实是说：“你别上去了”。

　　因为如果是正常的情形下同学去她家，她自然地会什么也不说，让大家停车，和她上去。她这么一问，林再不好说什么了。我记得林一脸的阴沉，面无表情，在我两的注视下，几乎是被我们逼着说了句：“不上了”。然后往前骑车走了。

　　好了。林终于走了。然后，我记得她家是在二楼。　　

　　上到2楼，钥匙插进门后，她淡淡的说了句，我爸在家。

　　啊，青天啊，我又想喊：cut。不是这样的。

　　然而，确实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在那个时候，同学间差距不大，社会比现在平均多了。我们同学家里都差不多。所以没有特别印象。年少的我，也不会去在意她家庭的经济，地位，装修。。。。。没有。我在意的是她的本质。人性Z本质的东西。

　　她依然平静自然的对她爸说：“他来拿一下他的书”。

　　这又是我第一次，这情形下见这样的家长，我都没敢抬头看他爸长什么样。我想估计我也不是第一个去他家的男生吧，我说过，和她交往的男生很多。应该从小就是。我说的是正常同学交往啊。所以，他爸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反应。

　　但是，他爸的在家估计让她也不自然了。我们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我总不能像周星驰片子那样，这么突然跑她们家去，搞笑的问：你Z喜欢什么颜色？你平时除了听歌，还有什么爱好？

　　于是，她转身去，把我的语文书拿来了。接下来的场景，又一次，定格在我生命里。又是，如此清晰。我看见她双脚并拢的站在我面前，双手拿着那本书，轻轻递了过来。直到这一刻，我才注意到她那天穿的又是长裙，好像是牛仔长裙。清新飘逸而脱俗，真如那Mtv里的场景。她眼睛看着手里的书，几乎没抬眼看我，她那刻的姿势，是如此淑女而清纯。完全不是平时那个和男生说笑，还会踢球的女孩。天啊。。。。。。。。

　　年少的我，那一刻呆在那里了。

　　然后，然后，我接过了书。我当时就希望那一刻永恒，但是，我总不能让人家一直双手捧着那本书吧。所以，我接了过来。后面我们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又是然后，我只能不情愿的说我走了。人家爸爸在外面房间呢。？我是以拿书去她家的，书拿到了。　　

　　她没说什么，我记得她那下午一直很平静。一点不像平常活泼说笑。

　　就这样，我出来了。她好像没送我下楼。

　　就这样，一个青涩少年，第一次和他暗恋已久的女孩的约会，这么平静自然的结束了。

前天晚上和同事去唱歌了。唱的很开心。我去的路上就想好，要点 红尘有你 这首歌。这首歌不是很好唱，而且它是我生命里特定意义的一首歌，已经是代表一个时代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估计有5,6年，我都从来不唱的，不敢唱。但是每次去ktv都会想起这首王杰的经典老歌。前天唱了，感觉没唱好。旋律过度中，我说了心中的对白，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说出：“这首歌，我要唱给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我的生命中，红尘有你。”

　　同事一下欢呼了，有的说道，哇，初恋。然后我听到了掌声。

　　mtv的故事画面还是那样一如当年，怀旧而伤情。王杰和一个古典气质的女孩相遇了，那个女孩长得有几分像小萌。然后，有一天那个女孩从楼下走过，他悄悄地从楼上扔了一封信给她，然后她回了他一封信。他们在一起了。一起看书写字。Z后，没说什么原因，女孩留下一封信给王杰，出嫁了。揭开红盖头的瞬间，新娘泪流面。。。。。。。

自从那天第一次去了小萌家后，心里扑腾了几天。迷茫啊。升学的压力很大，作为一个男生，对前途的忧虑应该要大一些。在年轻时那个车来车往的喧嚣路口，没空间专门来搭载那段感情。而且，那段感情确实是需要很大的空间才能装下，我现在这么想。所以，自从那天下午以后，我就一直错了。那个路口，我选错了方向。

　　那个女孩那样的安排，当时的意思应该是很明白。年少的我再不懂事，也知道这点。但是，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课堂上能聊的东西就那么点。她家离学校比我家近很多了。莫非我也找个借口，让她去我家拿东西？不可能吧。找她要个qq号，或者msn回家网上聊？开玩笑啊，那会腾讯的马总估计也在哪所中学，和我面临同样的苦恼呢。哈哈哈

　　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怎么进一步往下的方法来。倒是经常回味着当时苏有朋的歌，“他们说这样的爱，太幼稚多阻碍。”是啊，我虽然知道后面路上会有很多阻碍，但其实真正的阻碍，来自我自己。

　　而且，我感觉她接下来几天平静很多。她和林好像也没明显变化，和我也没什么变化。就好像那天我没去过她家一样。不过说实话，我这去了也和没去差不多。我们还是和之前一样。聊的课余的话题，Z多的是当时的流行音乐。关于这个，有3个场景让我回忆。哈哈，都是3的数字。

　　有一次，我说起周末播放的王杰和新人王韵禅的新歌来。她也看了。王韵禅当时是个新推的小女生，和我们年纪相仿。后来很短暂的露面就退出歌坛。我说的重点是他们的歌，我说好像不怎么好听。小萌特别转头看着我说：“恩，人也不漂亮啊。”然后笑了笑。我一听，就觉得不同意，但是我也没好说什么。其实我当时觉得王韵禅还不错的，很清纯的学生样子。她还说不漂亮，我就隐隐觉得好奇怪。然后她微微一停，转过头去了。就在她转头瞬间，我脑子忽然觉悟了，啊。。。其实王韵禅很像她啊。真的。

　　如果你们想一睹当时校花级的小萌芳容的话，就可以去查查王韵禅以及我说的红尘有你mtv里的那个女孩子。她有这两人的影子，而且可以说，清纯相同，但比王韵禅还漂亮些。懵懂的我，很快觉悟了，我原来以为她真是说王韵禅不漂亮，但是其实，她可能是想等我说王韵禅很漂亮啊。甚至，她想听我说她们长得很像。

　　我说过，她是我第一个暗恋，相识，并交往的女孩，而且是如此美丽有女人味的一个。之前，我对女孩一无所知。如果是现在，我想我在她转过头去，还是会说：“王韵禅很漂亮啊，而且长得很像你。”这是送任何一个女孩Z好的礼物。特别是一个公认的美丽女孩。小萌她肯定喜欢这样的夸奖，而且，那天，她也许是等待这样的夸奖的。

　　结果，当我慢了半拍，在她转身过去才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再说为时已晚了。而且，那时的真的有点害羞，我以前没夸过女孩子美丽呢。我总是慢一步，而且没勇气。哈哈。所以，我现在追悔莫及。在那个年纪，没送给她我的一句赞美。那是我当时能为她做的不多的事情之一。这是第一次我体会到女孩心思难捉摸。

又有一天，我说起了张学友的新歌，一路上有你。那歌很好听。不过正好那晚她没看。

　　我说：“没看啊，里面有首歌，叫做 一路上有你。不错”。

　　她说：“没看。不过好像我之前听过的。”

　　然后，她又再次震撼了年少的我。

　　就看她自然侧过身来，自然地说道：“是不是这么唱的：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短短两句，轻轻唱来，委婉动人，百折千回。。。。。。。

　　再看她俏丽的侧面，文静端庄，尖尖的鼻子，眼光清澈。光滑洁白的脖子，没入一件整齐的小方领衬衣。她抬眼看到我呆呆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把眼睛低了下去，微微笑着，看着椅子，几分娇羞。。。。。。。天啊。。。。。。。18年后的今天，想起那场景，依然让我热血沸腾。我不知道她当时只是兴起的一唱，还是里面含有一个少女的情怀，，，反正我再次看呆了。我觉得那歌仿佛是她为我唱的，仿佛里面有给我的相许誓言。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多么动人的誓言啊。。。。。。

　　我敢保证，她这样的表情，林绝对没见过。或许，世界上，只有我见到过。这一点我是如此幸运。而其他追过她的人，只见过那个开朗活泼，和男生说笑的小萌。

　　不知道她在多年后，是否还想起那天，为我而唱的歌？

那时王杰刚推出的专辑，在周末的卫视宣传播放了。第一次听到，好感人啊。虽然那时少不知事，不懂什么叫红尘，也不懂什么叫有你。哈哈。现在懂了。周一上学，我们自然就聊起周末的王杰专辑。好像我们的同桌也看了，都对这首红尘有你印象很深。我更是赞不绝口。

　　小萌说：“恩，上市没有，我去买下。”然后看着我说：“到时候我拿给你听。”我又飘起来了。又是第一次，感受到我喜欢的女孩子给我的那种心意。她给了我太多第一次。虽然或许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付出，也许正好她也想买。但是，对我来说，那是她专门借给我听的。

　　看出来了吧，小萌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而且正如我所说，她家庭很宠她，家里应该经济还不错。在那个纯真的年代，这才是人性Z本质的接触。我想我们都如此怀念初恋，正是因为那段感情代表我们人性Z真实，Z本质的淳朴。凭借动物天性的外观，性格上的吸引，而愿意亲近异性。从不会把什么附加的经济，家庭，背景，。。。等等和感情无关的东西加入感情中。她在决定说买磁带给我听时，是那么的自然。是发自天性的觉得对我有好感，愿意给我听。她不会考虑，我是男的，应该是买了给她听。她不会考虑，我父母做什么的，我家境如何，和我交往对以后有没有好处，哪怕就是交往一个富有的普通同学，也是不错的。没有。在那个纯净的年代，我们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考虑过。

　　小萌的磁带买来了。而且还专门告诉我：她买了，过两天就拿给我听。我好幸福。我想她没拿给林先听。或许林他们是另一类人。他们在一起运动下，估计看看电影什么的。但是，感情思想上的细腻，对歌曲理解共鸣上，林肯定有不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