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7-29 15:17:28

  34

  那对男女在说话,可能是躺在床上聊天吧。

  我专心听了几分钟,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竟已经打开电脑又看起来了。

  我警惕地将包的拉链拉上,放到身边,紧紧靠着,然后将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晴。

  他们的对话不多,背景还有电视的声音。

  长久的沉默。

  我想象着那房里的情景,一对赤身男女躺在床上,也许在盯着电视,也许做着色情的动作,无论是什么,都不可原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根都已经痛得要命了。

  我取下耳机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戴上,这样反复几次。

  他们终于要离开了,在收拾东西。

  我立刻睁开眼,盯着酒店门口。

  我又看了看对面这个奇怪的男人,他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没注意我。

  回来找着东西就该走的,还坐在这儿,真是的,我在心里默默埋怨着。

  我犹豫着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相机拽在手里。

  余辉叫那女人出去先上车,他去前台办结房。

  我心里叹了口气,不能拍到他们一同出来的照片了。

  但我还是举起了相机,管不了别人的眼光了,我一直拍着。

  那女人出来,上了车,过了十分钟,余辉出来了,也上了车,全拍下了,我拉近镜头,拍下车牌。

  看着车绝尘而去,我才松了口气。

  我收起相机和耳机。

  看了一下表,六点半了。

  正欲起身,发现对面的那个男人正盯着我看。

  我有些不高兴。

  “干嘛看着我?”我问他。

  “猜想你在干什么?”他仍旧看着我。

  “那你觉得我会是在干什么?”

  “嗯。”他抬头作思考状,突然回转:“在盯人梢。”

  我感觉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真奇怪,现在的调查公司,也请女职员?”他故意睁大眼晴,一副不相信眼前事的表情。

  我不理他,起身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

  “坐下,我们谈谈好吗?”他看着我。

日期:2009-07-29 22:22:44

  35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盯你老公或是男朋友的梢吧。”

  我不说话。

  “你一直盯着对面这家酒店,难道刚才他进里面去了?”他朝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冷笑了一下。

  “你凭什么说我是在盯梢,还说是在盯我老公的梢。”

  “你不同寻常的举止,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你了,你不停朝我坐的地方看,我们并不认识,我也确信不是因为我吸引你,那么,你是为什么要这样呢?我猜出,你大概是想要这个位置,所以后来我干脆离开,果然,我刚走,你就移了过来。为什么这么期盼一个座位,只有一下理由,这里可以让你看清外面的风景。果然,你一直盯着对面那家酒店,后来还取出耳机戴着,Z后拿出相机拍照,而且是那种,情急之下,匆匆拍下的,象是在抢镜头,说明是在拍人,不是拍风景或是建筑。这一切都说明,你在盯某人的梢。”他停下,看着我。

  我一言不发,盯着面前的小桌。

  他继续说:“你是位女性,虽然看上去还算年轻,但是从你的眼神和举止可以看出,你应该已婚了,而你盯梢的地方是家酒店,你又不可能真是什么调查公司的人,那么只能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在盯老公的梢,这也见惯不怪了。”

  他突然停下不说了,看着我,象是在等我的反应。

  我慢慢开口道:“我感觉,你才象个侦探。”

  他笑了:“很可惜,我不是,如果真是,我自信一定可以干得很好。”

  我思忖片刻。

  “好了,你也说完了,其实,我可以根本不理会你的,但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也为你出色的观察力下个总结,我可以告诉,你说对了。”

  “那么你真是在盯梢了,关于你老公的?”他质问的口气。

  我叹口气,觉得跟一位陌生人说这些很无聊。

  “你的好奇心太强了,陌生人的事情,你居然也这么有兴趣。”我很不悦的口气。

  “虽然是陌生人,但这件事,说不定会与我有点儿关系的。”他认真地说道。

  “什么?真可笑,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冷笑道。

  “我是认真的。”他说。

  他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来看。

  原来他是对面这家酒店的副总。

  “你刚才拍下的照片里,一定有我们酒店的名称,我明白现代女性的思想,也许你会做出一些事情,比如将这些信息拿到网上去发,或是提交到某些你想到的单位,我想,无论是什么样的方式,对我们酒店的声誉,都将是不好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冷眼看着他,一个无情的人。

  他无法体会我现在的痛苦心情,只担心着他们的酒店会不会因为我异常的报复行为而有损形象。

  我将名片扔还给他,冷冷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你的洞察力从何而来了,很抱歉,如果你指望我删掉这些照片,或是给你一个不发布这些信息的承诺,那我劝你死心吧,我不会。”

  我故意将Z后三个字提高音调强调。

  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起身对着他说:“本来我没想过要去网上发的,但是,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许到网上去发出来,这才更解气呢?到时候,如果真让你们酒店蒙受损失,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会请好律师,随时等着开庭的传票。”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日期:2009-07-29 23:26:42

  36

  可出了星巴克的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我。

  还是那个男人。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只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落下的。”他说道。

  我这才想起,刚才掏出手机,又准备象上次那样刺激余辉给他打电话的,但Z终我没打,而是随手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因为跟这男人说得激烈,离开时竟忘了。

  我接过手机,看他一眼。

“我已用你的手机打了我的,所以你有我的号码了,我也有你的了。”他说道。

  “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这么做,这算不算侵犯我的权利了。”我不屑地说道。

  “别误会,我觉得你很特别,想和你交个朋友,就这样而已。”他笑了笑,又露出两个酒窝。

  真受不了,他和那女人一样,都有酒窝。

  我看了看他,转身下到车库。

  一路直赶回家,中途我给余辉打了电话。

  “在哪儿呢?”我问。

  “正回办公室。”

  “哦,出去了,见客户了?”

  “嗯,是的。”

  “晚上回来吃饭吗?”

  短暂的沉默。

  “不了,还有安排。”

  “什么安排?”

  “上了条新的生产线,我得看着,晚点儿回来。”

  “好吧。

  不管是真是假,我已经不在乎了,下午那场煎熬都受了,何况他的谎言。

  回家后,我直接去了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太难受了,我感觉全身象是被臭虫爬过一般。我反复冲洗着身体,希望能减少痛苦,但根本无用。

  换好衣服,我去了书房。

  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取出。

  先是看照片,数了一下,一共拍了近四十张。

  但图像清晰的只有十张左右,当时太紧张,手可能抖了。

  那清晰的十张里,两人在一起的只有三张,有酒店名的只有两张,而又有酒店名同时两人都在的,却只有一张,而且这张里,人的形象还比较小。

  我放下相机,走到卧室里我的衣橱那边,从Z里面取出录音机,回到书房。我取出接收器接到录音机的插口上,录音复制正式开始了。

  时间很长,太长了,三个小时。

  实在太难熬,我开始上网玩游戏。

  担心他会突然回来,除了上卫生间,我一步也不敢离开。

  直到听到完毕的声音,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很快收拾好一切,将所有东西找个Z隐蔽安全的地方藏好。

  当回书房关掉电脑后,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一点过八分了。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2 23:14:19

  37

  我回到卧室相邻的卫生间,将浴缸放满水,往里面滴了几滴特配的精油,待慢慢溶于水中,香气扑面而来时,我脱光慢慢躺进了浴缸。

  我将头枕在边上,闭上双眼,开始回想今日恶梦般的自虐。

  录音我是绝不会再听第二遍了,够了,已经足够了,那里面的信息内容,足够我在法庭上获胜的。我特别注意到,两人都在录音里叫过对方的名字,再跟照片对应起来,用程骏曾说过的话,就可以形成证据链了,这一来,就是证据确凿了。

  不过,目前我根本不打算走到那一步,那样做,对我毫无意义。

  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发现,我竟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真正另我痛苦的,可能就在于此。

  慢慢地,我感觉昏昏沉沉,困意来袭,今天真的是太累了,身体累,精神累,心更累。

  我听见外面有动静,余辉回来了。

  我立刻又来了精神,因为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

  我感觉卫生间的门把扭动了,心里好紧张,我突然很害怕看到那张脸,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的脸还是探了进来。

  我竟一下子闭上了双眼,这个动作太唐突了。

  “你在呢?”他说道。

  “嗯。”

  “在泡精油?”

  “嗯。”

  “待会儿我也想用精油泡泡。”

  “好啊。”

  “你还有多久?”

  “马上就好。”

  他轻轻关上了门,我这才睁开了眼。

  在他也躺进浴缸时,我打开了他的包,取出了那支药,从药管里轻轻取出发射器,将一切还原,才安心躺上了床。

  我闭上眼,开始感叹自己的人性,我是否太不寻常了,那些人性中自然的属性,离我已有多远的距离,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了。

  我只感觉,我的阴暗面,随着我心底深处的震怒及失衡,在一点一点地释放。我意识到,余辉对于我们婚姻的背叛,已在无形中将我的人性扭曲,婚姻曾是我的全面,是我可以遮避一生的堡垒,但是,现在他已将它毁灭了,那么我的人生信念,也随之崩溃,一切对于我来说,似乎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我实施着我的预谋,一步步,我也清楚它们的指向,但是,我所希望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还是一片茫然之中。

日期:2009-08-02 23:29:57

  38

  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我感觉有手在我身体上抚摸着,酥酥麻麻地,象是在挑逗我,有些久违了。

  当我意识到是余辉在这样做时,我立刻睁开了双眼,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仿佛要防备什么。

  我必须制止他,不行,这是在挑战我起码的尊严。

  我抓住他的手停止在我的胸前,这一刻,我看到了他的脸,充满着欲望的双眼,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深沉。

  “你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

  “我累了。”

  “我们好久没做了,你不想吗?”

  “我想睡了。”

  他甩开我的手,继续。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有水平,除却心理的因素,我想我自己应该是完全可以被挑逗得很有激情的。

  我实在不了解他的心理,下午才结束与情人的情事,此刻居然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向妻子求欢。

  他如何可以做到这般坦然,在他正在进行的这个过程中,他的表现让人感觉,似乎在他的生命里,我们才是自始至终都鲜活存在的性伴侣。

  可怕,人性都已经不再善良了。

  更可怕的是,Z后我竟配合了。

  原因太过复杂,也许是我坚持已久的不露声色,不另其怀疑,也许是我想通过他的生理来试探他的心理,更或是,我已感到内心有某种东西在扭曲,它是脱离我的灵魂而独立存在的,它象是可以将我分离出另一个自我,站在另一个角度,支配我的身体和行动。

  第二天,在手机中,我发现了三个未接电话,是郑彬的。

  这才想起答应回复郑彬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的房事,离走时,余辉竟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带着爱怜的微笑。

  那时,我却有想煽他耳光的冲动,更有想煽自己的。

  如果我有勇气离婚,也许这一切,早就该随着城堡的坍塌而埋入了废墟,但是我没有,不是害怕失去,而是不甘心,更或是想为曾经对于婚姻的信念找个名正言顺的出口。

  他刚走,我就给郑彬回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同意跟他一起去办那件事,他非常高兴,叫我等他的通知,这些天就出发。

  我想,我应该暂时摆脱那个扭曲的自我,去做些可以让自己分散注意力的事情。

日期:2009-08-03 00:28:24

  39

  我开车去了观音桥步行街,掐准时间给程骏打了个电话。

  “在办公室吗?”我问。

  “在,刚回办公室。”他说。

  “我刚巧经过步行街,现在离你们办公室不远的地方,中午方便就一起吃饭吧。”

  “行,我请你。”

  “说定了。”

  我就近选了一家环境较好的茶餐厅,在里面等程骏。

  我点了一杯红茶,慢慢喝着,想着该如何从程骏嘴里取得我想要的信息。

  听到一阵短信铃声,是个陌生的号码。

  上面显示:你还好吧,气消了吗?

  我将通话记录打开寻找,果然,是昨天在星巴克遇到的男人。

  本来不打算理他,但突然想为自己解解闷。

  于是我回:根本无气,何来消?

  他回:看来你是个淡定的女人。

  我回:有时淡定是种罪,可能积进些才会有好结果。

  他回:人有时要懂得得失的关系,有得才有失,有失也必有得。

  我觉得有些不知所云,不再理他。

  程骏西装笔挺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冲他笑笑,平时很少见他这般正式。

  我这才点了份正式的套餐,想到一上午什么也没吃,我特地为自己点了黑椒牛柳套饭,里面配有很丰富的蔬菜和水果沙拉,这种不中不洋的套餐,我是比较喜欢的,它总是包含着我所需要的。

  程骏却只点了很简单的一种拉面。

  “怎么点这个,因为你请客,心疼钱了。”

  我故意这样逗他,想活跃一下气氛。

  “不是,早餐吃太多了,中午想简单点,晚上还有个应酬,肚肠得调整在Z佳状态。”他笑着说。

  “Z近很忙?”我问。

  “是的。”

  在餐上桌前,我问了一些程骏跟小青的事情,名为表示关心,实为让气氛更轻松更随意。

  在我吃了两口后,我开始渐入主题。

  “我有个朋友在枫香林有套别墅,一直空着,Z近想要装修了,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装修公司给介绍,我就想起你了,我记得你有位朋友是在一家著名的装修公司做设计的,是吧?

  手中的筷子在他手里停顿了两秒钟。

  “嗯,是的,在美克装饰。”

  “这人怎么样?做装修设计如何?”

“那当然是一流的了,怎么,你想介绍给你朋友?”

  “是的。”

  我将一块牛肉放嘴时,慢慢嚼起来。

  “没问题,回头我跟她说一声,叫你朋友直接去找她就好了。”他继续吃拉面。

  我故意专心吃自己的,大概挨了几分钟,我继续问。

  “因为听余辉提起过她,说她很专业,做事认真负责,设计能力也很强,所以一直印象深刻,朋友提起时,我一下就想起她了。”

  “哦,是嘛。”他盯着面碗吃面。

  “她结婚了吗?”

  “没有。”

  “这么能干的女人,难道没人追,不可思议。”

  他不接我的话。

  “她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听余辉说,她还挺漂亮的。”我继续说我的。

  他还是不说话。

  “她是挺漂亮的吧?”我问。

  他抬着看了我一眼,又立刻将目光收入碗中。

  “还行吧,不过我倒觉得不算很漂亮。”

  “她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

  他使劲摇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又问。

  “我们是同学。”

  “哦,奇怪了。”

  我故意将尾音拖很长,让人感觉意味深长。

  “怎么了?”他抬头看着我。

  我立刻用目光接住他的,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很容易地判断出,他有些警惕。

  “她的年纪应该与你差不多了,那就是说,也三十出头了吧,怎么连男朋友也没有呢?”

  “哦。”他象是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她的眼光太高了吧。”

  “这种年纪不太好找了,要么找比自己大很多的,或是比自己小的,那些年纪相仿的,并且条件也好的,都应该已婚了。”

  他象是终于忍不住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

  我耸耸肩,吐吐舌头。

  “八褂嘛,家庭主妇的天性,特别是对那些能干事业有成,并未婚的女人的事情,都是很有兴趣探讨的。”

  他笑了笑。

日期:2009-08-03 00:55:23

  40

  与我所猜测的一样,程骏也许知道些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闪烁,而且他并未有将那女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的意思。

  如此这般,我不能信任他,因为他明明知道事实的存在,再加上小青这层关系,他竟然也可以做到不露声色,说明他要么不想与我为伍,站我一边,要么他不想为自己惹麻烦,这类事情,能避则避。

  律师的天性,本该如此,远离风险,保护自己。

  “郑彬这人如何?”

  “怎么这么问?”

  “他Z近要我跟他一块儿去广西查一件事。”

  “你?”

  “是的。”

  “为什么找你,他公司那么多人马。”

  “说是要找一位既了解公司,又不为公司内部人员所熟悉的人,因为是要去查内鬼。”

  “是嘛,这家伙,尽做些神秘兮兮的事情。”

  “哦?他是这样的人?”

  “反正啊,他一直都比较深沉,很难看透他的内心。”

  “他人品还好吧。”

  “那倒没问题,怎么,你是不是担心和他一块儿去办事,会有风险。”

  我点点头,不愧为律师,一语中的。

  “这点可以放心,他虽然城府深,但是为人还是耿直正直的,与他办事情,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他不会来害你。”

  “这就好。”

  “其实……”

  程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停住了。

  “什么?”

  他笑了笑:“没什么,不说了,免得你说我也变得八褂了。”

  “什么呀?别瞒我。你要不说,我会认为你不耿直的。”我故意瞪他。

  我叹口气。

  “美克装饰的那位女同学,叫赵敏的,她其实一直暗恋郑彬,只是郑彬好象对她毫无兴趣,赵敏曾很痛苦,同学间都传说她是为了郑彬才一直没有结婚,因为对郑彬抱有幻想。”

  “噢。”我故作惊讶。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3 15:04:39

  41

  与可琴和芷璇的约会定在晚上六点,我看时间还早,驾车去了新华书店。

  如果可能,一切与结束婚姻有关的状况,我应该都是要搞明白的,于是我去了法律专区,买了一本婚姻法。

  本来咨询程骏可以更快,但是我不能,一来如果我这样问了,以他的敏感度,应该立刻就联想是我的婚姻出状况了,二来我也想清楚透彻地了解对于婚姻,法律到底是种什么态度。

  我到一家超大的地下书城的水吧里,找张沙发坐下,点杯冰红茶,靠着沙发垫开始读《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以及后面的什么解释,内容不多,但我还是逐条认真地读着。

  法律并未如我想象般难懂,应该说很容易懂,里面所表达的意思我全都明白了。

  虽然婚姻受着法律的保护,但是我却突然明白,真正能保护的,其实只是那些身外之物,或是一纸证书,而婚姻的实质与精髓,我想,那是任何社会规范都不可能保护得了的。

  那些,其实都在两个人的内心里,存在于我们的精神世界之中,是我们对于共同未来的肯定与期待,而肯定,就是对于对方的认同与接受,如果连这个都已经缺失了,那何来期待,这两者都不复存在了,婚姻即使被法律严格包裹着,但它仍旧还是会腐烂,体无完肤只剩支架而已。

  在婚姻散发着的腐臭中,两个人被拨离一切,一点点丧失对快乐与幸福的感悟。

  我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这使我很痛苦,有点不知所措,并开始鄙视自己。

  我收起法律手册,闭上双眼,专心休息,练瑜珈来不及了,就坐着练练腹式呼吸法吧。

  但是思绪根本无法做到完全平静。

  我开始回味程骏Z后跟我说的那件事,突然间,有种念头开始在脑子里慢慢成形。

日期:2009-08-03 16:26:20

  42

  可琴穿着鲜艳的套装,芷璇则依旧坚挺她的性感路线,两个人看上去,都那么赏心悦目。她俩的年纪都比我大一些,是那种典型的不惜一切挽留青春之人。

  我曾是个对于自己没任何要求的的女人,包括对自己的外型、着穿。她俩曾为这个不止一次地严厉批语我,告诉我,女人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光鲜美丽,除了让老公赏心悦目外,更重要的是,要让自信相伴一生,不然就枉来世一场。

  后来我仔细想想她们的理论,认为没有错,觉得应该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于是,我开始改变自己。

  余辉对于我的改变自是很欣赏的,曾对我说过一句,只要我喜欢,又能产生良好的效果,就尽情随我的心思,不必心疼钱,男人挣钱本来就是让女人花的。

  为了这句话,我曾三天都如浸在蜂蜜般地幸福。

  那几日,我提回了生平以来Z多的购物袋,将衣橱塞得满满的,仿佛这样我的心里也被塞得满满的。

  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恍如在梦中,美好却不真实,又仿佛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因为它们已经离我很遥远了,只两三周的时间,就已是千山万水。

  人生太不可测了。

  我环视着这家优雅的西餐厅,略显昏暗的灯光,从透着别致的古典造型的灯饰中浸映出来,弥漫于整个空间,将情调就此勾勒出来。包着实木的窗棂,缕空设计彰显它的特别与浪漫,上面垂着鹅黄色的窗帘,流苏延着帘边一飘到底,温馨不失品味。餐桌还是很考究地摆设整齐,即使已被人使用过,它的层次还是很优雅。

  这是我们三人常来的一家西餐厅,每次来我都很快乐,这里的环境总是为我造就一种由衷的亲切感,加上同伴能让我轻松地畅谈一切,所以,这里的聚会总是让我很期待。

  “问你们一个问题。”我说。

  可琴与芷璇都点点头:“问吧。”

  “如果你们的生活中,出现了第三者,你们会怎么办?”我从嘴里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她俩相视一下。

  “这个问题,好象以前讨论过。”芷璇说。

  “那只是浅谈而已,而且也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时,随便说了说我们的观点。”我说。

  “对啊,那些观点就不必重复了吧。”芷璇说。

  “我是想说,设想一下,如果我们都真实地碰上了这种事情,该怎么办?”我说。

  俩人又相视一下。

  “你该不会遇上了吧?”可琴问。

  我笑了笑。

  “如果遇上了,我能这么平静地跟你们说吗?”

  “这倒是,如果是我遇上了,不知气成什么样儿了。”

  可琴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如果是我,我想我会跟老杨好好谈的。”芷璇的意见,说得不太理直气壮。

  “谈,怎么谈,怎么好好谈,在外面乱搞女人,我才不会给他好看呢。”可琴语气激动。

  “那你会具体怎么做?”我立刻问她。

 她开始声色俱全地展开她的演讲,大部分都是些传统的纠三法,过激、过气、过火,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认真听完她说的,几乎无可借鉴,但有一点她说得我有些心动。

  找准小三的弱点,攻击她,特别是那些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要让她知道被人伤害的滋味。

日期:2009-08-03 17:28:36

  43

  中途余辉打来电话,问我在干什么,为什么没在家做晚饭。

  “你现在哪儿?”我问。

  “我已经回家了。”他不悦的口气。

  “是嘛,我跟可琴她们一块儿吃晚饭,所以没回家。”

  心想着,昨天的阴影还在心里,别指望我还能平静地给你做晚饭。

  “那我吃什么呢?”

  我管你吃什么呢,我心想着,但还是说:“如果你能再挨会儿,我回来时给你带点儿什么吧,反正我们也快结束了。”

  “算了,算了,我自己出去吃吧。”

  挂了电话,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些日子的成果还是初显了,他的胃开始被我织的一些丝给牵着,虽然还未落入网中,但是也开始被牵得难受了。

  付完帐,可琴与芷璇一起去了卫生间,我一个人站在餐厅的门厅,透过玻璃看外面,发现已经开始下雨了。

  秋天,是个另人多愁善感的季节,特别是重庆的秋天。

  天空永远都是阴霾密布,秋雨随时在夜间来袭,秋风带着些许的凉意满世界飘舞。

  夜雨降临时,我会跑到二楼的书房,打开门,关掉书房里的灯,将走廊上的灯打开,这样书房里就会有隐隐的光线,透着凄美的感觉,我坐到窗台上,泡杯咖啡,边喝边看外面路灯周围的景致,特别是泛着白光的湿街,雨大时还能看见雨滴打在街道上的情景,与一片片安然倾身府向地面的毛毛细雨不同,它们敲击地面的声音与情景,很有质感,象是在倾力撞击一扇门,等待它被打开那一刻,然后蜂涌而入。这种渴望很迷人,为了追求不懈地努力着。

  从窗外飘至的微风,更是另我陶醉不堪的。

  它拂过我的脸颊时,我感觉仿佛是在我心上轻轻划过一道温柔之痕,另我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柔软起来,飘飘然,很是美妙。

  而这些感觉,不知以后我是否还能静静感悟到了。

  生活不同了,一想到,我可能因此丧失感悟美好的能力,就如撕心般的痛,人生于我,意义还能有多少。

  我发着愣时,芷璇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回过头,冲她笑笑。

  “你有心事。”她说。

  我笑着摇头。

  “你知道的,这个季节我都是这样多愁善感的。”

  她看了看我,默默点头。

  我们分手后,我却并没有直接回家,突然想在雨中静游。

  我开着车在夜雨中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车河。

  车行至解放碑,不知不觉中,竟到了那家酒店的大门前,在那里停顿了一小会儿,门童打着伞跑过来。

  “小姐,你是要进我们酒店吗?”他问。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我帮你停车吗?”他又问。

  我摇摇头。

  “那麻烦你挪一下车,酒店门口是不允许过久地停车的。”他说道。

  一时间,我脑袋里竟产生了一个怪怪的念头。

  我在前台交了预付款,拿着房牌,一步一步朝电梯口走去。

  本想四处看看,但我没有,可能是太过专注,想着昨日他们进来时的感觉。

  “请等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叫我吗,我不禁停下脚步。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3 20:40:01

  44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星巴克遇到的男人。

  今日才发现,他竟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在我们重庆,象这种年纪的男人,这种身高算是很高的了。

  哦,有可能,他本来就不是重庆人,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是在说普通话。

  “好巧,我刚准备下班,没想到竟遇到你了。”他说。

  还是带着微笑。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是来吃饭,还是住店?”他问得怯生生的。

  那样子,可笑又可爱。

  “住店。”我仰头,故意大声说道。

  “是嘛。”他仿佛不太相信。

  我举举手中的房牌,他的目光落在牌子上,很认真的样子。

  “你做为酒店的员工,是否应该表示欢迎呢?”我故意这样说。

  他笑了起来。

  “当然,欢迎光临。”

  “谢谢。”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房间如我所想般华丽,不愧那一千块大洋。

  我将包扔到床上,脱掉高跟鞋,乱扔一气。

  然后作跳跃状,一跃上床,再一倒而下,床垫将我弹起时,产生一种差点生生被抛弃的错觉。我在上面辗转反撤,全身舒展,想将自己一身的悲凉通通抖落在这一张床上。

  想着余辉和那女人曾在这幢楼的某个房间里,也是在这同样的床上云雨过,就仿佛突然间这床上生出无数的针刺,活生生刺进我的身体,另我痛苦不堪。

  我立刻从床上下来。

  愣愣地看了看这张大床,它代表着什么,竟在我眼里如此丑陋。

  我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开始梳理头发,梳着梳着感觉眼里有湿湿的东西滚落了下来,我伸手摸了一下,是眼泪,它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还伴着我的低泣声,抑制不住的悲伤就这样终于尽情爆发出来了。

日期:2009-08-03 21:18:21

  45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繁华的夜市,想着该如何回家,觉得自己已是如此孤独,凄凉之感将我深深包裹。

  在我发愣之时,仿佛听见在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铃声,它将我唤醒。

  我直直向门口走去,发现不对,是电话铃声,房间里的电话。

  “是一个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立刻听出是谁。

  “是的。”

  “方便来酒吧吗,我想请你喝酒。”

  “酒吧?”

  “对,在酒店二楼。”

  “不,现在我不想去什么酒吧。”

  对方一阵沉默。

  “如果不介意,可以到房间里来喝,房间里可以点酒吧。”我突然心血来潮。

  “你方便吗?”

  “方便啊,我是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冒险,而且很蠢,很疯狂。

  但是我想这样,就是这么不可抑制。

  他提着一瓶红酒出现在了门口。

  我将他堵在门口。

  “给我一张你的名片。”我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没有带,下班了嘛。”

  我注意到他已经换过了衣服,十分休闲。

  我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上次给你,你又还给了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回房里打电话问前台,是否这里有位叫范泽阳的副总。”他看着我。

  “好,你等着。”

  “请注意,你问时,不要让我的同事感觉出……”

  “我明白”

  我扣上门链,回房间去做验证。

  我打的总机,请接线员帮我接通范泽阳副总办公室的电话,对方没有为我转机,竟对我说请我打他的直拨电话,我说我是范泽阳的朋友,刚刚还与他通了电话,我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号码,回过来后没想到是总机,她立刻就说范总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我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放下门链,让他进来。

  “你做事很谨慎。”他说。

  “当然,我是女人嘛。”

日期:2009-08-03 22:05:55

  46

  我看着他喝光了从瓶里倒出来的半杯酒,才伸手将酒杯端到面前。

  “放心了,酒里没药的”他盯着我。

  我不说话。

  “为什么一个来酒店开房?”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我反他。

  “在大厅里,你举着房牌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你的房间号了。”

  “是嘛,你的观察力确实很强。”

  我举起酒杯。

  “敬你一下。”

  喝了一口,很正宗的红酒,味道浓郁纯正。

  他放下酒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我故意问。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

  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

  “体验一下高级酒店的感觉。”我故意说得不以为然。

  “仅仅是这样?”他质问的口气。

  “是的。”

  他还是盯着我,那表情象是看一个不诚实的人。

  “不然,你以为呢?我也是来会情人的吗?如果那样,你以为你还能进来吗?”

  他看看房门,突然笑了。

  “如果你又是因为担心你们酒店的声誉,我想请你放松一些,别那么神精紧张,我跟你们酒店无仇,也没那么多精力干无聊的事情。”我一字一顿说道。

  “你确定现在自己不是在干无聊的事情?”他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打量一下他,又看看他的脸。

  “如果要说无聊的事情,那就是我不该把一位陌生的男子放进我的房间,还跟他一起喝酒。”

  他默默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有些心慌。

  “你的心情,我想我多少能理解。”他慢慢说道,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什么意思?”我奇怪地问他。

他开始跟我讲他的故事,他是北京人,在北京他本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也有房有车了,但为了逃避感情的伤害,才来了重庆。

  他曾有一位很漂亮的妻子,但在三年前,他却发现妻子有了外遇,让他在酒店捉奸在床。很快,他们就办妥了离婚手续,妻子对自己的行为丝毫不后悔,还在离开时说,如果重新再来,也许她还会这样做,他气得当场将家里的电视就砸了。

  他向我描述自己在发现妻子有外遇后,那段日子是如何的难熬,可谓万念俱灰。因为他曾很爱她,认为自己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将来,可Z后,妻子竟无情地伤害了他,而且对他冷酷不已。

  我默默听他说完。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3 22:15:42

  47

  “说实话,你昨天的做法另我很吃惊,也很钦佩你的勇气,今天在酒店大堂里遇见你时,我更是吃惊不已,看着你进了电梯,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他盯着我。

  “想什么?”我也看着他。

  “突然很为你担心。”

  “担心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担心你做傻事。”

  我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

  “你太小看我了,为这种事,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但是,人在这种时候是很绝望的,我亲身经历过,那种被Z爱的人欺骗抛弃的滋味,可以让你在一瞬间对一切都失去感情,失去信任,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你真这么想过?”

  他点点头。

  “现在呢?”

  “虽然有时想起来还会痛苦,但已经好多了,人生还是要继续的,不能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余辉突然打来电话,我没接,他又打,我还是不接。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问我。

  “不想接。”

  “是他打来的?”他的眼神在询问我

  “是的。”

  “今晚不打算回去?”

  “不,要回去。”

  “那还来开房间?”

  我叹了口气。

  “你不明白,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这很可怕,我越来越觉得可怕。”

  “别这样,坚持些。”

  他突然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怔怔地望着他,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我如是想着。

  他开车将我送到小区门口。

  “谢谢你。”我回头对他说。

  “不客气,希望你的生活能很快恢复平静。”他看着我。

  “会吗?”我看着前窗,不自信地说道。

  “给他一次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我不说话,开门下车。

  “等一下。”他说道。

  我透过车窗看他。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微笑着。

  那笑容很亲切。

  “方桐。”我说。

日期:2009-08-04 14:52:09

  48

  我看见屋内一片漆黑,明白余辉出去未归。

  心血来潮想给他打电话,号码拨好,却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我只打开门厅与过道的灯,慢慢上楼,抹黑站到书房的门口,电脑开着,他用过没关,我心里怦怦跳动起来。

  我走过去,点亮屏幕。

  上面有几个打开的网页,是关于新闻的,我下意识地往电脑右下方看去,没有QQ,也没有MSN。

  我立刻给他发条短信:我回家了,你不在,等你。

  几秒后,他回过来:不用等我,在打牌。

  我该相信,不信又能如何?

  我抬头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现在已快12点了,而我却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黑黑的屋子里。

  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随着风雨声袭我而来,我感到有东西在我心上开洞,一点点掏出那些已经变得枯萎不堪的物质,随着它们的流逝,我的体温开始下降,身体慢慢变冷。

  我摸摸自己的脸,已是冰冷,一阵凉风破窗而入,我不禁缩紧身体,双手抱肩,紧紧抱着自己,只能自己抱着自己了。

  我缩绻在被窝里,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我不想接,不管它。

  可是它又开始响起第二轮。

  我懒懒地伸手过去,那玩竟儿仿佛托着千斤重。

  我刚接通,就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盯晴一看,才发现是郑彬的。

  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不爽。

  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有些低沉的声音。

  “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吧。”我喃喃地说道。

  “你睡了?”

  他的语调透露他喝过不少酒。

  “当然,十二点都过了。”我说。

  “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算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嗯,我们明天出发。”

  “明天?”我叫了起来。

  “是的,明天。”

  “你不是说要下周了吗?”

  “我改主意了。”

  “你改得也太快了吧,今天说明天就走。”我很不高兴。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时间由我定,这也是我们说好的。”

  “可是……”

  我想到,还没跟余辉说这件事情呢。

  “就这么定了,Z多我们晚上走,你白天可以处理家里的事情。”

  看样子改变不了他了。

  挂了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有神精衰弱症,睡眠一直不太好,象这样在半睡状态被吵醒后,就很难入睡了,再加上郑彬给我出的难题。

  没办法,等不了余辉回来了,我只能给他打电话。

  他听到这个消息,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这么突然?”他问。

  “我也刚接到通知。”

  “可以不去吗?”

  “恐怕不太好,我早答应了的。”

  “那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怎么,你很不愿意我去吗?”

  我觉得奇怪了,他应该很高兴我离开才对啊,这样跟那女人不就可以又约会了吗?

  “当然了,你走了,我会不习惯的,家里就我一个人了。”他有些丧气。

  我突然愣住了,他还会依恋我吗?可能吗?

  这种话,为什么现在听起来这么别扭。

日期:2009-08-04 15:38:15

  49

  第二天,我还是收拾好行李。

  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做了好些菜,放进保鲜盒里,再一一贴上标签,将菜名写在标签上,我估计了一下,应该可以够他三天的量了,Z后,我将这些盒子很整齐地放进冰箱。

  我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冰箱里有哪些菜,连米饭都已经做好了,一块儿搁冰箱里了。

  他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郑彬叫我直接去机杨,他会在那里等我,这时我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桂林。

  一个我曾向往的地方,有山有水,总是美的。

  很好,我还可以顺便观光,去散散心。

  晚上九点过的航班,七点五十分我就到了机场。

  我坐在机场的大厅里,拿本杂志翻阅。

  过了十多分钟,郑彬的电话就来了。

  我合上书,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找寻他的踪影,很快,他的身影跃入眼帘。

  他穿着休闲时尚,突然觉得年轻了好几岁。他将一只皮箱拖到我面前,那种有几何图案的高档货,鼓鼓的样子,看来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我心想,他到底是去办事,还是去旅游的啊。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换登机牌。”又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以示对他语气的不以为然。

  换好登机牌,过了安检,我一个人在前面独自走着,他跟在后面一直不停接电话,语气多变,不同电话不同的语气,凭直觉,一个是他公司员工的,一个是客户的,另一个是女人的。

  即使在跟一个女人讲电话,他的语气也没多少亲切与温柔感,当然,也许对方并不是他喜欢的人。

  上了飞机,他主动帮我放行李,我淡淡说了句:“谢谢。”

  坐下后,我就闭上眼晴,突然觉得很累。

  “要这个嘛。”他在问我。

  我眼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瓶木糖醇。

  “不,谢谢。”我看着他。

  他倒出两颗扔自己嘴里。

  “每次坐飞机,我都离不开这个。”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

  “这有两个功效,可以缓解耳鸣,还有就是可以驱散一些恐惧感。”他背靠座椅,抬眼看着上方。

  “恐惧感?你害怕坐飞机?”我问。

  “是的,特别是起飞与落地时,那种强烈的震动感,总是让我无法忍受。”

  我看了他一眼,这么冷俊的男人,也有让他害怕的事物。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4 16:20:44

  50

  其实我的感受比郑彬好不了多少,那种震动,确实可以给人以剧烈的恐惧感,不过,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一直紧闭双眼,不知是因为在飞机上的不适感,还是确实因为在家做家务累了一天,我非常希望自己赶快进入迷糊状态,当然,也许是因为与郑彬这样并肩坐着,竟让我有些许不自在。

我偶尔抬眼瞄他,发现他也正紧闭双眼,那样子,给我感觉他一定是比较难受的,我竟偷偷笑了起来。

  自以为是的家伙,也有难受的时刻。

  “我想你也不比我好受多少,还笑我。”他突然开口道。

  我看着他。

  “以为我闭着眼晴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他继续说。

  “你的眼皮不会是透明的吧。”我故意这样说。

  “我有特异功能,闭着眼晴也知道身旁人在干什么,想什么。”又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

  “你以为我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呢。”我很不屑。

  “你不信?如果没有这样的能耐,我怎么可能有今天。”

  他仍然闭着眼晴。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

  还好,只飞行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出了机场,觉得空气好了很多,这里的气候也比重庆要暖和多了,我深深吸了口气,一时,大脑仿佛也清醒了不少。

  郑彬走上前来,帮我拖行李,我看他一眼,没有推辞。

  他定的喜来登酒店,可能是那里Z好的酒店了,就在漓江边儿上,当我们到达酒店时,一时,我竟恍惚认为,我们是来旅游的,而且是豪华游。

  自始自终,郑彬都没有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只说是来查件事,怎么查,从哪里查,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他根本都没提,我曾在电话里问过他,他只说到时候我就会知道的。

  我毫无准备,思想与行动,根本无法统一,此行是如此的茫然,其实这是我很不喜欢的,因为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答应来了,为什么呢?

  在决定来的那一刻,我应该是有点冲动的,突然间想逃离那座城市,哪怕只一天而已,仅此而已。

日期:2009-08-04 20:21:56

  51

  他办好一切手续,我们一起上了楼。

  这是挨着的两个房间,开门进去后,才发现房间的窗户正对漓江,我迫不及待放下行李,走到窗前。

  打开窗户,外面有些吵,因为下面就是滨江大道,尽管已过十一点,但上面的车河还是不浅,人行道上倒是少见行人了,隔街看去,漓江面上一片漆黑,江对岸却是灯光通明,看样子,是些江边的排档。

  房间的电话响起。

  “累不累?”是郑彬的声音。

  “还好。”

  “饿不饿?”

  这时我才感觉,似乎有些饥饿感。

  “出去吃点东西吧。”

  “这么晚了。”

  “看到江边的大排档没有,我们去那儿吧,我肚子饿了。”

  “我不饿。”我脱口而出。

  “那就陪我去。”他的口气如不容更改一般。

  “老板,这不应属于此行的工作范畴。”

  我觉得很不爽,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自以为是,真让人受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大姐,算我诚恳地邀请你陪我一起去,一个人吃东西很没劲的,抛开工作,就算是同伴,你也应该适当地表达一下你的同情心吧。”

  我忍住没笑出声。

  漓江边儿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简陋的隔断,明亮的吊灯,再无可值得描述的现场景致,但却让我觉得异常的生动,当江风轻轻吹拂而来时,竟有些浪漫的错觉。

  偶尔经过江上的机动竹筏,发出不算喧闹的嗡鸣声,将我的视线引去,除却在江面上漾起的阵阵波浪外,随即杳然远逝。

  老板不太热情,大概是因为生意很好的缘故,对于郑彬关于菜品的提问,很是不了然,甚至感觉有些心不在焉,郑彬大概是憋着气点了一桌子的菜。

  我看着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看见他碰壁后心里的快乐。

  “喝点酒吧。”他看着我。

  “不,不喝。”我很坚定。

  “都快半夜了,江边风吹着还是有些冷的,喝点酒可以暖和些。”他想说服我。

  “我不冷,要喝你自己喝吧,但是如果你醉了,我可是没办法弄你回酒店的。”我故意冷冷地说道。

  他看了我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喝。”

  余辉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我说到了,现在外面吃饭,他问就你们两人,我说是啊,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来出差嘛,他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要小心些,我问小心什么,他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要注意安全,我说放心吧,我可小心谨慎了,他又说已经很晚了,吃完就赶快回酒店休息,千万不要喝酒,还说绝对不要到那人的房间里去,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觉得他很可笑,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对我却是严加防范。

日期:2009-08-04 21:20:18

  52

  “老公来查岗了?”他为自己倒杯啤酒。

  真奇怪,喝啤酒能暖和吗,应该是越喝越凉吧,我心想着。

  “是来关心我的。”我淡淡地说道。

  “不见得吧。”

  他喝了一大口,表情很不以为然。

  “是嘛?何以见得?”我也针锋相对。

  “明明就是对你不放心,打来试探你的。”

  我盯着他的脸,那张英俊又冷漠的脸,如果他不是这么自大,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他,搞不好,今晚就真可能和他发生一 yi qin,但是,他真的是,太不招我青睐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一整杯已下了他的肚。

  “总这么自以为是的,虽然我受雇于你,但尊重还是应该有的嘛。”

  “我不尊重你了吗?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太偏激了吧。”

  他边说边为自己倒酒,嘴角挂着不屑地微笑。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将头扭向一边。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问我。

  “不想吃。”

  “我可点了一桌子的菜,我一人吃得了嘛。”

  “我又没说我饿了,再说了,点菜时你征求我意见了嘛。”

  我终于说出了半小时前的不满。

  他好象这才意识到这点,我算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一个可倾心的女友,不但自大,还不懂得尊重女性,更别说温柔体贴地对待她们了。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那个女人还那么迷恋他,不可思议。

  “想吃什么,你现在就可以点啊,难道一定要我问你才知道说吗。”他还理直气壮般。

  我无语。

  为了赌气,我竟真不动筷子,其实肚子真是饥肠辘辘了。

  他夹一块烤鱼放进我面前的碗里。

  “好了,大姐,别生气了。”

  应该说整桌菜的味道都还是不错的,跟川味很接近,他吃了很多,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吃那么多,我感觉他似乎要将几天的量,在这一夜里统统吸纳入胃。

  我惊奇地看着他,将那些食物和着啤酒一一下肚。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总是这么能吃吗?”

  “我是很能吃,当然今晚有些例外,因为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快超过10个小时处于空腹状态了。”

  “不过还是很可怕了。”

  他笑了,自嘲般。

  “我是大胃,出了名的。”

  “吃多了不难受吗?”

  “怎么会。”

  我打量他,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比较匀称,这么能吃,却一点儿也不显胖,真是个奇迹。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4 22:09:29

  53

  我们乘出租车回酒店,路边的门市已经都关闭了,街上廖廖无几的行人,只有街灯在夜幕中散发着昏暗的光茫,并透过车窗玻璃,无力地探寻进来,给整个车厢营造出一种幽暗寂寥之感,我和郑彬并排坐着,相隔很近,他偶尔看我一眼,眼神有些迷离,他嘴里吐出的气带着酒味,一时,我感觉这个场景透着无限的诱惑,象是一对寂寞的男女,在黑夜中试图寻求着蔚籍。

  当然,我不能过于深入地想这样的事情,太危险了,以我目前的处境与状态。

  那种事,不是我所希望的。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我开门下了车,头也不回拎包直奔电梯而去。

  他很快跟了上来。

  电梯里,我们并排站着,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我的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我盯着电梯门,一动不动,从头到脚不偏不倚伫立在那里。

  我没看他,但我能感觉他正看着我,眼神是什么,不用多想。

  真可笑,我是不可能重复余辉和那女人间庸俗的故事的。

  电梯门开了,我直直地朝我的房间走去,他跟在身后。

  “怎么那么严肃?”空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想我是太敏感了,也许他对我根本无任何兴趣,他口口声声叫我大姐,听着那么顺口,就象把我已排斥于他的同列之外,我如果表现得太紧张,是否会召至他的暗地嘲笑,这将多么难堪。

  我放慢脚步,回头看他一眼,他正盯着我。

  “太累了,想赶快上床睡觉而已。”我尽量用平和的语调。

  在至他的房间门口时,他竟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怔怔地看着他。

日期:2009-08-04 22:19:48

  54

  “你好象对我没什么好感?”他问道。

  我不回答。

  “为什么?”他眯着眼晴。

我的额头正对他有型的下巴,我抬眼望着他,他深沉的双目流露着不可捉摸的光茫。

  “郑总,你喝多了,你现在需要回房间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呢。”我很平淡的语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看看他抓着我手臂的手。

  “能先放手吗?”

  “如果不呢?”

  我认真地观察他的脸,心里默默判断,他这样的挑衅行为,到底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他另有企图。

  也许这场所谓的出差,只是他精心安排的一场勾引秀而已。

  为什么,我如何能引起他的兴趣,正如程骏所说,他身边的女人,特别是未婚的年轻女人应该是泛滥成灾的,就算是找个上床的对象,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的,我可谓毫无优势可言。

  难道他偏偏就喜欢年纪大他,而且还是有夫之妇的女人,这不合常理,除非他喜欢这样的冒险,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可能称他的意了。

  这很可笑,我何时成为别人的猎物了。

  “知道吗?无论是身为老板还是男人,你都有些失礼了。”我还是很平静。

  他盯着我的眼神,象要将我刺穿一般。

  大约过了几秒钟,他才慢慢松开他的手,手臂一下垂下来,一阵酥软的感觉顺着他抓过的地方,瞬间传遍全身。

  “早点休息。”

  说完我立刻走到隔壁,我的房间前,掏出门卡打开门,飞速闪进房里,啪地一下关上房门。

日期:2009-08-05 12:23:29

  55

  我背靠着门,吁了一口气。

  什么都不去想,只呆呆地沉静了一会儿。

  门铃却响起了,我转过身去看门眼,是郑彬,他盯着门一动不动。

  我没开门。

  只见他又伸手来按门铃,铃声响得有些心烦,我干脆闪进卫生间,关上门,仍然能听到门铃声,我又将淋蓬开到Z大,水哗哗的声音立刻充斥整个卫生间。我赶快开始沐浴,专心致志清理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保持一片空白。

  出了卫生间,一切都安静了,我叹了一口气,安心地上床,蒙头大睡。

  早上八点准时起床,我从行李里挑选了一套较朴素的衣衫换上,将大卷长发挽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髻。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老气了不少,嗯,这很好。

  我出了房门打算去餐厅,在路过郑彬的房间时,我犹豫了一下,是否跟他打招呼的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几秒钟,Z终还是决定默默离开。

  一进餐厅大门,就看到郑彬已经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了,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不少食物,他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窗外仿佛在沉思。

  我不得不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他转头看我时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我知道是因为我形象的改变。

  “怎么换造型了?”他脱口而出。

  “我觉得这样更干练。”

  他点点头“很好,更有味道了,我喜欢。”

  我咬了一下嘴唇,觉得自己犯傻了。

  我将包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去取吃的。

  我只要了一只煎蛋,一盘蔬菜,和几块水果,再加一杯咖啡。

  郑彬看着我面前的食物,皱皱眉:“你就吃这么点儿。”

  “足够了。”

  我扫了一眼他面前堆如小山的食物,想着昨晚他的海量,今天一早又这么开胃,不禁想要瞪目结舌。

  在他将早餐一扫而光后,他看了看窗外,说了句:“现在还早,我们先去江边散散步吧。”

  我点点头,无所谓,反正是他花钱雇我的,付了钱还可以不做事,我无任何损失。

  滨江大道上,已是车水马龙,人行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沿途都能碰到不少晨练的人们。人行道上的树木非常漂亮,又高又密,造型也很是吸引人,我边走边看,竟有些愣神。

  漓江的美自是不消说的,象鼻山就在不远处,青山绿水近在咫尺,一眼望去,那意境恍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江上有不少穿梭着的竹筏,如果坐在上面,悠闲地游于江上,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郑彬仿佛看透我的心事。

  “想去坐竹筏吗?”他问。

  “当然。”

  “那我们就去。”

  “现在?”我惊奇地看着他。

  “对啊。”

  “我们不是还要去办事儿吗?”

  “现在还早,不着急这一会儿。”

日期:2009-08-05 13:48:47

  56

  一只轻筏游于江上,虽然是机动的,有稍稍遗憾,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体验江上景致的感受,江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仿佛一只温柔之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情不自禁闭上双眼,这样的舒情,必须平静地用心去感受。

  当我睁开眼晴时,看到郑彬正默默看着前方,眉头微锁,仿佛在深思。微风撩动着他的发梢,有几缕还被吹到了额前,他却没有去理它的意思,看样子,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侧面更有型,再加上一副深沉的表情,很难不吸引女人。微风吹乱他的头发,那一刻,我的心扉仿佛也被轻轻撩动起来,我立刻转过头去。

  十点钟,我们打车去了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他引我到了一处在二楼的茶楼,因为太早的缘故,茶楼内很安静,看样子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我们在临街一边的窗户处坐下。

  郑彬点了一壶龙井,静静地为我倒上一杯,我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坐在茶楼里品茶,难道他真不打算来办事的。

  “不要那样看着我?”他低眉为自己倒茶。

  他真的很神奇,哪怕目光在别处,他总是能知道我在干什么,看来他在飞机上说的话,还真不假。

  “我感觉我们不是来办事情的,而是来观光旅游的。”

  “不要这么急,事情肯定是要办的,但是,总得先让你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吧。”他不紧不慢说着,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水。

  我不再说话,也静静喝茶。

  “你做我们明康的帐,发现什么产品Z赚钱?”他再为自己倒满茶水。

  我沉深片刻。

  “TB2(自编的名称,因为牵涉商业机密,别对号入座)。”我说。

  “对,就是它。你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我摇头。

  “在一些大型的制造企业中,他们在施实某些技术的过程时,会使用一种设备,这种设备目前还比较稀少,而TB2就是这种设备中Z关键性的损耗零件。”

  “明康就是生产这个的嘛。”

  “TB2每年可以为公司净赚一千多万,随着技术的不断更新,这种设备将被应用得更为广泛,TB2的前景应该不止这一千多万。”

  “哦。”

  “生产TB2需要一种很特殊的材料烯原(自编的名称,别认真),而这种材料目前全国只有两家工厂在生产,一家在东北,一家就在桂林。东北太远,运输成本高,也不方便管控,于是我们选了桂林这家。烯原这种材料很少被用到,再加上生产它的基础原材料的来源渠道非常窄,受自然气候的影响很严重,这家工厂几年前就差点将它停产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并承诺用高出他们成本很多的价格购买烯原,要求他们长期供货,因为有了我们这家固定的客户,他们才坚持生产烯原。”

  我看着他,等着下文。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5 14:59:03

  57

  “Z近,这家工厂对我们的供货出现了问题,供货量突然大幅下降,已连续三个月造成我们TB2产量的下降,造成我们不能及时为我们的客户供货,这样下去,我们的损失会非常大。因为每年基础原材料的产量是比较固定的,所以烯原的产量也相应是固定的。前段日子,我得到消息,桂林这家工厂在为重庆另一家公司供应烯原,所以就影响了我们的供货。烯原除了用在TB2,其它领域可谓毫无用处,我也已证实,重庆这家公司就是想要生产TB2,而用烯原生产TB2是一种特有技术,完全是由我们明康研制出来的,我们在去年已经申请了国家专利,但目前还未完全取得专利权。懂得应用这项技术的,除了我们明康内部的几位核心人物外,实在不太可能有其他人,于是我断定,一定是这几个人中出了内鬼,在趁专利未申请下来前,想另起炉灶。”

  “明白了,你就是要将这个人查出来。”我说。

  “对,就是这样,应该说,我已经可以肯定是谁了,此行只是为了拿到证据,好给几位股东一个交待,并且要想办法立刻制止这个内鬼的行动。”

  “嗯,那我要做什么?”我问。

  他伸手指了指窗户斜对面的一家门市,我主意到,那是一家工厂设的经销部。

  “待会儿,你就去那里,说你是通过刘军介绍来的,也是打算要长年订购烯原,他们不可能立刻相信你,你需要给他们看一些东西让他们相信你是诚心来订货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他从包里取出一叠资料,递给我,我接过来看,Z上面就是一张图纸,是那种工业图纸,后面的几页资料全是一些工业的专用数据与术语,我全都看不懂。

  “这份资料很重要,是关于生产TB2技术中的一部分信息,全国没几个人能接触到这个,一定要小心保管。”

  “那么说我很幸运,我看到了。”

  这时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我,因为我跟他不可能有任何利益冲突,更不可能窃取他的专利技术,哪怕它现在就在我的手里。

  还有,即使这东西在我手上,它对于我来说,只是几张毫无用处的纸而已,我根本一点不明白它上面的信息代表什么,这样的人,对于郑彬来说,是很安全的。

  “你不要将这份材料交给他们看,你只需要将上面我勾注出来的信息念给他们听,他们就会立刻明白的,也会相信你确实是去订货的。”

  我这才注意到,材料上确实用红笔勾注出了某些部分。

  “到时,他们就会跟你详谈细节,对于他们的提问,你可以不予理睬,或是含糊过去,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会以高出明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跟他们订货,并说这是刘军告诉你的,他们一定会说量是很有限的,你就说,那就以高出刘军所给价格的10%订货,当然你得让他们告诉你,刘军出的价到底是多少。”

  “嗯。”我点头:“然后呢?”

  “我这样告诉你吧,我只需要证实三件事,内鬼如我所猜测的,就是刘军,另外要查出刘军给他们出的价格具体是多少,还有就是,想办法拿到刘军在他们那儿订货的依据。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我深思片刻,点点头。

  “能做到吧?”

  “我会尽力的。”

  “我相信你能行。”他坚定地看着我。

  突然间,我竟有了勇气。

  “这是刘军的个人简介,你看看,了解一下,免得你们聊时穿帮。”他递给我一页纸。

  我认真地读了两遍,然后还给他。

  我将材料放进包里,拎着包下了楼。

日期:2009-08-05 20:08:17

  58

  经过一整天的努力,在下午五点十三分,我出了那家工厂的大门,我如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切正如郑彬所料。

  离开茶楼后我去了经营部,与那里的一个小头目接触了一下,他立刻带领我去见他们的厂长,见厂长的状况,郑彬在我离开茶楼后不久,就发了一条短信提醒我,他们可能会带我去工厂见一位姓谢的厂长,并在短信里教了我一些应对他的事项,全程他一直用短信作“辅导”,另我很容易地获得了谢厂长的信任,中午还留我吃了饭,下午陪我去厂里看了半天,完全是在给我普及工业常识。

  全程我都表现得很沉着,当然,我感觉那位厂长可能对我多少产生了些好感,所以当我要求给我看刘军的订单时,他竟完全没有避违,我趁他不注意,在一摞订单里抽出两张,悄悄塞进了包里。

  当那两张订单落在郑彬手里时,他很认真地看了半天,Z后竟叹了一口气。

  “真是他。”他自言自语道。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冷笑着:“这个价格。”

  我不多言,起身准备回房去休息。

  “去哪儿?”他抬头问我。

  “回房间啊。”

  “别回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嘴角带着笑,有些迷人。

  吃饭时郑彬有些心不在焉,我明白他是在想内鬼事件。

  我不介意,自顾自地吃着。

  这是当地很有名的一家餐厅,招牌菜啤酒鱼和黄焖鸡都很棒,我津津有味地吃自己的,今天有些累了,再加上受郑彬的影响,胃口不免开了不少。

  “喝点酒吧。”他提议。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点来一扎啤酒,倒满两杯,放一杯在我面前。

  “这么爱喝酒。”我瞄他一眼。

  “想喝了,陪我喝点儿好吗。”他看着我。

  我不说话。

  “心情不太好。”他又说。

  “为了内鬼。”

  “为一个曾经我很信任但又背叛了我的人。”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也情不自禁端起酒杯喝起来。

  几杯下肚,我们的话也多了起来,聊了很多,关于为人处事的话题,关于他的奋斗史,关于友情与亲情。

  我们说着各自的观点,又去细细品味对方的。

日期:2009-08-05 20:11:49

  59

  “是否去相信某个人,就意味着在冒险。”他盯着酒杯出神。

  “人类的情感是脆弱的,它禁不起外界的诱惑,更胜不了人性的弱点。”我自言自语。

  “是什么?人性的弱点。”他盯着我,眼里透着深沉。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反正它在我们的骨子里。”

  “你也有吗?”

  “当然,也包括你。”

  “我想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

  “这个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你在害怕。”

  “害怕?”我笑了:“何出此言。”

  他认真地看看我,然后收回目光,开始自斟自饮。

  我们都沉默着。

  “你把自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针都塞不进去,仿佛这样才是在保护你自己,其实不见得。”

  他仿佛在卖关子。

  我不接他的话,打算继续沉默。

  “你也明白自己有弱点,难道包裹严实了,那些弱点就不会显露出来了吗,你就安全了吗,就不会受伤害了吗,这未免有些天真了。即使不向别人表露,可你的内心呢,能完全压抑住那些欲裂的东西吗,你能自欺吗?”他侃侃而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他很肯定。

  其实我清楚他的用意,我只是不清楚,他所指的对象到底是什么。

  “对付弱点Z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正视它,就象对待恐惧一样,除了面对,别无更好之法。”他继续说道。

  “怎么面对?”

  “将它晒出来,承认它的存在,不用鄙视自己,人有时就应该要示弱,这样你才会轻松,才有可能做更多的事情,也会有超出预期的好结果。”

  我们对视了好一会儿,我一直在心里斟酌他的这句话。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5 20:27:37

  60

  回到酒店,我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就上了床。

  打开手机,发现有三条短信,其中两条是小青与可琴的,都是些关心与问候,我感动着一一回复了。

  另一条的号码我认得,是酒店里那个男人的。内容很是煸情,我想他大概把我当成他的失恋同盟者了,所以对我也甚是亲切。碍于起码的感激之情,我还是很认真地回复了。

  刚刚发完短信,房间里的座机就响了。

  我知道是谁。

  “睡了吗?”他问我。

  “没有。”

  “今天辛苦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

  你可是要付费的,我心里想着。

  “你完成得很出色,我没想到,你竟可以将原件也带回来了,其实我已做好心理准备,你大不了只能看看订单而已。”

  “你这话说得我心理怪难受的,这算不算窃取,如果这家工厂来找我麻烦,我怕自己是吃不起官司的。”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这种订单只供他们内部传阅使用的,不会用来作帐,丢失几张根本无关紧要,但是它对于我们来说,就很关键了,这是证据。”

  “嗯,那我就放心了。”

  他在电话里沉吟了片刻。

  “我有个提议。”他说。

  “什么?”

  “想邀请你到我们公司来任职。”

  “我本来就在你们公司任职啊。”

  “我是说很正式的职位。”

  “我不明白。”

  “公司财务部主管一职,一直是空着的,现在我觉得你很合适,如何?”

  我沉思了一会儿。

  “恐怕不行,我不合适。”

  “这算拒绝吗?”

  我不回答。

  “隔着电话讲这么正式的问题,恐怕才是不合适的吧。”

  “那要怎么样?”

  “我到你房间来。”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没有拒绝。

日期:2009-08-06 13:46:27

  61

  我赶紧下床将睡衣换掉,待穿戴整齐后我才去开门,郑彬站在门口,样子有些疲惫感,他穿条休闲短裤和长袖T恤。

  太随意了吧,这样子就进女同志的房间了,我心想着。

  我们面对面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他很认真地将我上下打量一翻,我感到很不自在,起身去倒水。

  “我刚才的提议,请你一定认真考虑一下。”他说道。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我不能答应。”我将倒好的水杯递给他。

  他却不接,只盯着我看,我干脆将水杯放到茶机上。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的家庭状况,不太方便我做全职工作,更何况还是主管的职务。”

  “什么叫家庭状况?你又没有小孩。”

  “但我有老公啊。”

  “你老公对你真那么重要?”他的眼神很奇怪。

  “当然。”我的口气无法做到理直气壮。

他盯着我的眼晴,仿佛是在找寻我撒谎的痕迹,但我相信,他什么也找不到。

  他突然倾身向我。

  “我会付你不低的报酬,我可以保证,你的年薪不会低于十五万。”

  “这算是利诱吗?”

  “随你怎么想吧,怎么样?”他充满期待的眼神

  我还是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想这么辛苦,拿高薪,未必会快乐。”

  他抽身坐正。

  “不可思议,难道你就喜欢做家庭妇女。”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

  “那么我想问你一句,你现在这样子生活,就很快乐了吗?”

  我抬眼看他,违心地点点头。

  “你在撒谎。”他一语中的。

  我不屑地叹口气:“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绝不是我自以为是,而是你的眼晴出卖了你,人无论怎么掩饰,眼晴是骗不了人的。”

  我收回目光。

  “财务主管这个职位很重要,我想我担当不起。”我轻声说道。

  “我很欣赏你,特别是你今天的表现,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你一定会将自己的工作干得很出色,这是我想聘请你的原因。”

  “谢谢。”

  难得有人如此赞扬我,竟有些感动。

  “老实说,这个职位确实很重要,对一个老板来说,只有心腹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所以这也是这些年来,我宁可亲历亲为,也一直让这个位置空着的原因,因为我没有找到合适之人。”

  “你觉得我合适?”我怀疑地看着他。

  “是的。”

  “对这个职位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信任。”我说。

  “是的。”

  “你信任我?”

  他点点头。

  “可刚才吃饭时,你还说,对一个人信任,就是一种冒险。”

  “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冒险,这也是另人生变得有趣的动力,所以我,喜欢冒险。”Z后四个字,他的语气带着强调的意味。

  我摇摇头。

  “我跟你想得恰恰相反,我不喜欢冒险。”

  “所以你很难得到快乐。”他盯着。

  “我很快乐。”

  “别自欺欺人了。”

  “随你怎么想吧,我不在乎。”我也采取不以为然的态度了。

日期:2009-08-06 15:16:58

  62

  短暂的沉默,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我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好吧,我坦白地跟你说件事,我对你有了好感,而今日对你的欣赏,又将这种好感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句话从他嘴里轻轻吐了出来,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边传来,那么不真实,我感觉这象是在做梦,随时会被惊醒。

  “这种好感,让我莫名奇妙地就信任你,还有,我想要经常能看到你,顺水推舟聘请你来公司上班,这是Z好的办法了。”

  我感到有些紧张,身体在慢慢紧绷。

  “这算是表白吗?”我轻声问道。

  “就算是吧。”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从裤袋里掏出烟和火机,点燃一支吸起来。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仿佛不管谁要是发出声音,房间里就会发生爆裂,倾刻间将一切变为碎片。

  他将快吸完的烟放进烟灰缸里碾灭。

  见我沉默不语,他走到我身边,将手轻轻放在我头发上,抚摸了两下,我紧张至极,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松开包裹很难吗?”他轻声问道。

  “很难。”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有那么难吗?”他的语调深沉至极。

  “是的。”

  “你这样,没人会来歌颂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歌颂我。”我抬头看他。

  我们对视着,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愤怒了。

  他收回手与目光,转身走开,不耐烦地说了句:“你这么僵硬,我也不会有兴趣的。”

  我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女朋友呢?”

  “你以为我没有吗?”他很冷漠地回答我。

  我愣了一下。

  “哦,算我多嘴了。”

  他向门口走去,背对我边走边说:“那个提议,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不用着急回答我,反正也已空了两年了,再空一年也无所谓。”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早上我还在睡梦中,电话铃声就将我敲醒了。

  “准备起床了,收拾一下,我们坐十一点的飞机回重庆。”郑彬的声音。

  “什么?”我一下坐了起来。

  “不是说明天再走吗?”我惊奇不已。

  “我改主意了,刚刚订了机票,你赶快准备吧。”他的口气完全不容质疑。

  电话断了,我茫然地望向窗外。

  从酒店到机场,再在飞机上,整个过程,除了不得不说的话外,郑彬几乎一言不发。

  飞机上,他仍旧嚼木糖醇,面无表情地,只专心看自己的报纸,似乎对我视而不见。

  也许是昨晚的事情,另他有些不爽吧。

  这又如何呢。

  出了江北机场,他们公司派了一辆商务车来接我们。

  先将我送至家门口。

  临下车时,郑彬冷冷地说道:“谢谢你,这么顺利就办成了事情,报酬明天我让小丁打到你帐户里。”

  我看看他,本想说些什么,但看他表情冷漠,不得不欲言又止,我转身很快下了车。

日期:2009-08-06 16:20:13

  63

  下午的天空,阳光明媚,重庆的秋日,很难见得到这样的天气。

  我搬把椅子到客厅外的花园里,坐下,喝着刚冲好的咖啡,默默想着心事。

  回到家里,感觉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心境与心情都已如两日以前了。

  不知这两日余辉是怎么过的,他是否和那女人又去约会了,他不会将她带回家里来吧,楼上的卧室,那女人进去过没有,床上有他们留下的浑浊之物吗,我的东西她有没有动过,房间里的味道是不是也随着变得异常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起来。

  刚才进家门后,我直接去了卧室,将那里很认真的察看了一翻,临去桂林前,我在一些地方做了布置,就是为了以验证是否有外人来过,通过我对现场的判断,基本可以确定没有第三个人来过。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她来过。

  我清楚自己有些神精过敏了,但是,强烈的不信任感,将那种自虐的意念已深深地植入了我的精神世界里,真不知,我该如何将之拨出。

  我努力转换思绪频道,第一个出现在脑海的,就是郑彬的形象。

  这两日的相处,已经开始在消除我对他的某些偏见了,至少,我认为他是个做事沉着,并有策略的成熟男人,而且还很会洞察人心,虽然自大的个性一时无法消除,但是,他已开始另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昨晚在房间里他对我的表白,可能是太突然了,因为以我对他的判断,他断不可能这样做的,但他却真实地做了,所以,这也许另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味本能地克制着自己,认为应该拒绝他。

  可是,可是……

  突然间,我想起了可琴说过的话,还有程骏跟我讲的一件事情。

  也许,郑彬对我的好感,对于我来说是个机会,我可以利用它好好地打击那人女人。

  可转念又一想,这是个巨大的冒险。

  郑彬的城府太深了,他很难让人看透,所以,我一时无法清楚他的真正意图,如果我冒然去接受他,说不定,会掉入某个陷井,比如,他只是将我当成他冒险游泳的一个棋子而已。

  另外,如果真跟他发生了什么,这势必将自己推到同样背叛了婚姻的境地,我将不得不处于整日害怕此事被败露的恐慌状态中,我一定十分害怕被余辉察觉此事,因为如果这样,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对自己都太不值得了。毕竟,对于婚姻,目前在我的内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些,迂腐的观念。

  但是,但是……

  我使劲摇头,不让自己再这样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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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新哦,我下班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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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08-07 15:07:05

  71

  快到时,远远的就看见郑彬的车停在那里了。

  我慢慢驱车过去,靠在旁边停下,将车窗放下,他也放下车窗。

  我们看了对方一眼,都没有下车的意思,这样僵持着有了两分钟。

  他打我的手机。

  “到我车上来吧。”他说。

  “为什么你不到我的车上来呢?”

  “今天可是你约我的。”调侃的口气。

  我咬咬牙,决定将资料还给他就走。

  我下车,走到他车窗前,将资料递给他,他却不接。

  “上车吧。”他对我说。

  “不了,今天的任务就是将这个还给你的,现在完成了,我也得走了。”我冷冷地说道。

  “不会因为我没请你吃饭,就这么不高兴吧。”还是调侃的语气。

  我看着他:“我是那种会稀罕一顿饭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给你带了这个。”

  他从副驾上提过一个袋子,从里面又提出两只纸袋。

  “朱记烤鸭,还有黄桥烧饼。”他一一展示着。

  我吃惊地盯着他。

  “我记得你在飞机上说过,非常喜欢磁器口的朱记烤鸭和黄桥烧饼,还有……,这个。”

  他又从袋子里提出一只杯子,上面有星巴克的标记。

  “这个我说过吗?”

  “没有,不过我看你在飞机上,总是点咖啡,星巴克可是做咖啡专家嘛。”

  他看着我笑笑,这一刻,他很可爱。

  “上来吧。”

  他偏一下头,示意我的方向。

  我转身关好我的车门,上了他的车。

  “还是温热的。”我拎着一块烤鸭。

  “我特地买的刚出炉的。”

  “真是你亲自去买的?”我怀疑地看着他。

  他啃着烧饼,笑了。

  “你的目光跟我一样,都很锐利。”

  “是派员工去买的吧?然后你再带来。”我问。

  他点点头。

  “不管怎样,还是挺感动的,费心了,谢谢你。”我说。

  “难得听你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话。”他看着我。

  本打算回避他的目光,但是我也改主意,我努力着与他对视的目光真的可以温柔一些。

  “那资料这么重要,你怎么都没跟我要回去?”我问。

  “我就是要等着你给我送回来。”他诡异地笑着。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你就不怕我不给你送回来,或者把这东西给弄丢了?”

  “你不会的。”他摇着头:“我了解你。”

他的样子很自信。

日期:2009-08-07 16:21:45

  72

  我正喝咖啡的时候,余辉的电话就来了。

  “你去哪儿了?”他有些不高兴。

  “滨江路。”我说。

  “去那里干什么?”

  “和朋友吃饭。”

  “哪个朋友?”

  “你在审问我吗?”

  我有些生气了,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身边有人,用余光瞟了郑彬一眼,他喝着咖啡,没看我。

  “不是说了等我回家的吗?”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做好晚餐了啊,都放在餐桌上的,你还要我怎样?”我开始没好气了。

  他沉默了一下。

  “又是我一个人。”他埋怨头道。

  我不理他,挂了手机。

  我怅然地看着车窗外的夜空,心里空落落的,象是忘了郑彬的存在。

  “累了吗?”郑彬问我。

  我回过神来。

  “什么?”

  “你给他做了晚饭才出来的?很累吧。”他看我一眼。

  “不算什么?”我轻描淡泻地。

  “你每天都给他做?”他问。

  “是的。”

  “真受不了,从来没一个女人为我做过饭。”他抬手将手肘放车窗上,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只要你愿意,我想应该会有一卡车的年轻女人都乐意奉献的。”

  “你呢?”他盯着我。

  “我已经老了,不适合你的。”我故意叹口气。

  “我喜欢老女人。”

  我瞪他一眼。

  “你真觉得我老?”

  “是的,很老沉。”他又笑了。

  我看一下表,八点多了。

  “我该回去了。”我说。

  “回去干什么?陪你老公?”他冷冷地说道。

  我不说话。

  “我家里有上等的茶叶,还有一套价格不菲的茶具,再加上我泡茶的好功夫,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回家饮茶呢?”他盯着我。

  “这算是引诱吗?”

  “随你怎么想。”

  说实话,我很想去,为了我的计划,我也应该去,但是我仍然很害怕,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我还不够自信吧,或者是……。

  “怎么样?去吗?”他追问着。

  我沉吟着,踏出这一步,真的这么难吗?我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日期:2009-08-07 19:33:35

  73

  这时电话又响了。

  是芷璇的。

  “在忙吗?”她问,

  “没有。”

  “那快到我家来,救急,三缺一。”

  “又找我来补缺啊,我这水平。”

  “就要你这样的水平,我们才乐得收钱啊。”

  她不停在电话里催我。

  我想拒绝,但却没有。

  我又一次回绝了郑彬的暗示,我想他应该开始对我不满了,很难有男人会理解原谅这种行为,男人都是没有耐性的。

  开车去芷璇家的路上,我开始后悔了,我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的,如果真能抓住郑彬,对于余辉与赵敏都应该是个巨大的打击吧。如这般想着,我竟开始责备起自己来。

  进了芷璇的家门,她的好友王姐一下就迎了过来。

  “方桐,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本来有四个人打着的,但那个冯丽突然接个电话就说要走,把我们三人凉这儿了,亏得你来了。”

  她满脸堆着笑。

  这些阔太太都是比较钟情于打麻将的,我不太爱好这个,水平又差,再加上她们的赌注都很大,所以很少跟她们打牌,但是这几位太太的老公所经营的企业都是余辉的客户,有时也不得不应酬一下。

  四人上桌后,我才看到还有一位曾有一面之交的朋友,小莹,是个超级美女,很年轻,跟一个大她近二十岁的男人结了婚,应该是那个男人的三婚了,但是那个男人很有钱,是个亿万富翁。

  我和她相视一笑,算打过招呼了。

  “方桐,老规距哦。”王姐说道。

  “嗯。”我勉强应到。

  我知道这个规距要求包里的现金至少应该在一万以上。

  我没有这么多。

  芷璇理解地看我一眼:“那个冯丽,真不象话,说好打到12点的,才一个小时自己就溜了,下次一定让她请客。”

  “对,让她请客,宰她一顿。”王姐狠狠的。

  “她有什么急事啊,连Z爱的麻将都不打了。”我问。

  “还不是为她那个小白脸。”王姐说。

  “小白脸?”我不解的。

  “是啊,她养的情人。”

  “她不怕她老公……?”我惊讶不已。

  “她怕什么呀,她老公在外面的女人都不下三四个了,她才一个,她老公也知道这事儿,两人为了不去分割财产,就各玩各的。”王姐那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张着嘴,看着王姐。

日期:2009-08-07 19:49:08

  74

  “方桐,该你打了。”芷璇提醒我。

  我回过神来,去摸牌。

  “现在什么事儿都有,不希奇的。”芷璇看我一眼。

  “我可接受不了这种事。”我说。

  “对了,你Z近和余辉怎么了?昨天老周(芷璇的老公)跟我说你在家里和他闹呢。”

  “闹什么呀?”王姐立刻问道。

  “说你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这样啊?”芷璇问我。

  真不要脸,他居然去跟朋友说这事儿,我知道他的目的,他一定叫老周跟芷璇说,叫她来劝我,从而进一步打消我怀疑她的念头,他还恶人先告状。

  “嗯。”我点点头。

  “你有证据没有?”王姐立刻问道。

  我摇头。

  “那就不行,男人很烦女人怀疑他们这个的,没有真凭实据他们是打死不会承认的。”王姐打出一张牌。

  “胡了。”小莹说。

  “你听到什么还是看出什么了?”芷璇问我。

  “没有。”我不得不违心。

  “那你跟他闹什么?”

  “是诈他的吧?”王姐冲我眨眼。

  我忍着笑。

  “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这样怀疑他,他是很委屈的,老周说他那样子好象挺难过的。”芷璇说。

  我的手心都快捏出汗了,没想到,他还会来这种阴招。

  “看余辉也不象这样的人啊,他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不象冯丽的老公,就是个爆发户,土老财,什么事儿都敢做。”王姐说道。

  “方桐,我劝你,男人在外面应酬是正常的,有时在夜总会叫陪酒小姐也是难免的,你不要因为这些就对他疑神疑鬼的,你对他要宽容一些,他们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芷璇语重心长般。

  我看她一眼,这就是我的朋友。

  一时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其实,就算真有什么,可能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小莹突然开口。

  我们都吃惊地看着她。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这般看得开。”芷璇说。

  “本来嘛,难道谁还敢去离婚不成,离了能有什么好,抱着个金矿去送人吗?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女人。”小莹一脸的不屑。

  王姐不住点点头:“对,我觉得,还是要学聪明些,想办法将他拉回来,不能便宜了外面的女人,男人出去偷腥在所难免,不能一棒子打死了,再说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离了根本就不好找了,也得有自知自明。”

  我完全听不下去了,每一句都象煸在我脸上的耳光,痛得要命。

日期:2009-08-07 19:49:08

  74

  “方桐,该你打了。”芷璇提醒我。

  我回过神来,去摸牌。

  “现在什么事儿都有,不希奇的。”芷璇看我一眼。

  “我可接受不了这种事。”我说。

  “对了,你Z近和余辉怎么了?昨天老周(芷璇的老公)跟我说你在家里和他闹呢。”

  “闹什么呀?”王姐立刻问道。

  “说你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这样啊?”芷璇问我。

  真不要脸,他居然去跟朋友说这事儿,我知道他的目的,他一定叫老周跟芷璇说,叫她来劝我,从而进一步打消我怀疑她的念头,他还恶人先告状。

  “嗯。”我点点头。

  “你有证据没有?”王姐立刻问道。

  我摇头。

  “那就不行,男人很烦女人怀疑他们这个的,没有真凭实据他们是打死不会承认的。”王姐打出一张牌。

  “胡了。”小莹说。

  “你听到什么还是看出什么了?”芷璇问我。

  “没有。”我不得不违心。

  “那你跟他闹什么?”

  “是诈他的吧?”王姐冲我眨眼。

  我忍着笑。

  “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这样怀疑他,他是很委屈的,老周说他那样子好象挺难过的。”芷璇说。

  我的手心都快捏出汗了,没想到,他还会来这种阴招。

  “看余辉也不象这样的人啊,他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不象冯丽的老公,就是个爆发户,土老财,什么事儿都敢做。”王姐说道。

  “方桐,我劝你,男人在外面应酬是正常的,有时在夜总会叫陪酒小姐也是难免的,你不要因为这些就对他疑神疑鬼的,你对他要宽容一些,他们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芷璇语重心长般。

  我看她一眼,这就是我的朋友。

  一时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其实,就算真有什么,可能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小莹突然开口。

  我们都吃惊地看着她。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这般看得开。”芷璇说。

  “本来嘛,难道谁还敢去离婚不成,离了能有什么好,抱着个金矿去送人吗?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女人。”小莹一脸的不屑。

  王姐不住点点头:“对,我觉得,还是要学聪明些,想办法将他拉回来,不能便宜了外面的女人,男人出去偷腥在所难免,不能一棒子打死了,再说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离了根本就不好找了,也得有自知自明。”

  我完全听不下去了,每一句都象煸在我脸上的耳光,痛得要命。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8 15:46:04

  75

  还好,一个小时后,冯丽竟回来了。

  “事情摆平了?”芷璇问她。

  “摆平了,那个笨蛋,竟让我去给他擦屁股,都不想再管他了。”冯丽没好气的。

  “不管怎么行,谁陪你开心呀。”王姐很暖昧的口吻。

  冯丽不屑地:“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人陪我开心。”

  一阵刺耳的笑声。

  我想要脱身了,立刻起身让冯丽,她推让两下还是坐下了。

  我跟芷璇表示要离开。

  “再玩会儿吧,反正你回去还不是一个人。”芷璇说。

  “余辉在家呢。”

  “不在的,你来前老周给我打电话说了,余辉跟他一块儿和另外几个人在打牌,说是外地一位大客户,那人爱打牌,说好今晚打通宵的,他们都得陪着。”

  我愣了,说不出的郁闷,他居然还打电话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在家,其实他自己早就有安排了。

  “我还是回去了,这两天有点感冒,想早点休息。”我找个借口。

  “那好吧,你回去吧,我们改天聚。”

  我跟她们打过招呼,逃似地离开了。

  坐上车,我不停深呼吸,将胸口的怨气通通呼出去。

  太可怕了,这世间的人们,都怎么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而余辉的行为,更让我不耻。

  我不假思索地拨通了郑彬的手机。

  “你在哪儿?”我问。

  “在家。”

  “我想要喝你泡的茶。”

  对方沉吟了一会儿。

  “你来吧。”

  他告诉了我地址,在一幢著名的高档高层公寓里。

  当我站在门口时,却听见房间里的吵闹声。

  “你凭什么总这么对我,招之而来挥之而去,我是妓女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头一下就蒙了,只感到有嗡鸣声在脑袋里作响。

  我正要含恨离去时,门却突然开了。

日期:2009-08-08 16:11:45

  76

  郑彬就站在门口,朝里面看着,一副冷漠至极的态度。

  我立刻闪到一边。

  “真要我走吗?”女人大叫道。

  “是的。”

  一个女人从里面气冲冲地出来了,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脸蛋,虽然仅是个侧面。

  她直奔电梯而去,根本没注意到我。

  当郑彬正准备伸手来拉门时,却看见了我,他仿佛吃了一惊。

  “没想到被我看到了吧。”我极力平复心情。

  他很快又恢复了他的高傲。

  “这样你就可以知道为了你,我都做了什么了。”太冰冷了。

  “早知有她,我就不来了。”我也不示弱。

  “她已经走了,你可以进来了。”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去,他出门来一把抓住我。

  “你怎么了,来了又走。”

  “你既然有女人,为什么还来引诱我?”

  我觉得自己好傻。

  “我是个单身男人,有女人很正常的啊,至于说引诱,这个词儿有些难听,我不喜欢,我只是在千方百计地想亲近你而已。”他低沉的声音。

  我挣扎着,想脱身。

  “别扭了,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一把将我拉进门里面去,将门重重地关上。

  他将我按到门边的墙上,双手撑住墙,靠我非常近,逼视着我。

  “你太不礼貌了,就这样欢迎你的客人。”我有些激动。

  因为我实在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为什么又回来找我了?”他问。

  “无处可去,所以就来了。”

  “不用回家陪他吗?”他有些挑衅的口气。

  “如果不欢迎,我就走。”我故意娇情地说道

  我转过身,却被他身体支成的框架给控制住了。

  “好吧,我知道你在生气,为刚才那女人,对吧?”

  我故意将头扭向一边。

  “你这样,我反而很高兴,说明你在乎我。”

  “又是这么自以为是的。”

  “你总是一副高不可攀,拒人千里的架势,这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我就不相信,我打动不了你。”

  “何苦找我一个有夫之妇,刚才那女孩就不错,漂亮,身材又好。”

  “我不喜欢只是漂亮,但没大脑的女人。”

  “她是吗?”

  “还很典型。”

  “那你还招惹人家。”

  “只是朋友而已。”

  “什么样的朋友?”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如果不是女朋友,就是性伙伴?”

  “除了女朋友,随你怎么猜。”

  “你有几个这样的朋友?”

  “有那么几个吧。”

日期:2009-08-08 16:46:02

  77

  我盯着他,觉得自己没有冒然接受他是正确的。

  他却突然一下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低语。

  “其实以前的,都不再重要了,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比如现在,我就只想要你。”

  “我是来喝茶的,不是来跟你上床的。”

  我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事实上,他已经将我内心的某些东西,撩动起来了。

  在他去泡茶的时候,我参观了他的房子,四房两厅,典型的时尚风格,还有那么点个性,特别是客厅与书房的装饰,彰显着他个人的品味,我没敢去卧室,怕他误会。

  我居然还发现了几副画,其中有两副是人体艺术类的,很逼真,虽然我不懂欣赏,但我能感觉出,它们都价值不菲,记得小丁跟我说过,郑彬喜欢收藏画作。

  站在客厅中间,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套房子,会不会是赵敏为他设计的?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纠结着,竟另我莫名的兴奋。

  “这房子装得不错。”

  我泯一口茶,果然不错,是好茶,醇香浓郁,喝下肚去口中还留有余香,我干脆喝下一整杯。

  郑彬又为我倒满,手艺确实好,加上他那纤细的手指,将整个倒茶的动作衬托得很美好。

  “嗯,还行吧。”他说。

  “是装饰公司做的?”我问。

  “是的。”

  “哪家啊?”

  “美克,听说过吗?”他看我一眼,开始喝茶。

  我的心里颤动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想,这多刺激。

  突然间,我没有了顾虑。

  “听说过,可他们好象只做公装或是大型住宅的装修啊,这样的公寓,他们也做吗?”我故意问道。

  “我自有办法打动他们,象我这样的潜力客户,他们没法拒绝的,搞不好,明年明康那两千平米的写字间就要收回来重装了,别墅算什么,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又大又没人气的感觉,不如这样的公寓感觉实在。”

  他的口气是很难改的。

  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干脆将赵敏给扯出来,但转念一想,今天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日期:2009-08-08 17:43:01

  78

  我伸手看看表,已经十一点过了。

  “喝完茶就走吗?”他盯着手中的茶杯问。

  “不走,难道还在这里过夜吗?”我用一种挑逗的表达方式。

  “可以啊,我无所谓。”他看我一眼。

  “如果我没来,刚才那女孩打算在这里过夜的吧。”

  “又是猜测,女人为什么总爱自寻烦恼。”他很不耐烦地。

  他说得对,这是在庸人自扰,对那些未成事实或是与已无关,于已无能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去烦恼。

  他放下茶杯,坐过来,靠我身边。

  我努力让自己不紧张,放松自己的身体。

  他用纤细的手指撩拨我额前的头发,每一次都象是撩在了我的心上,我内心的冰封在一点点融化。

  我睁大眼晴看着他的脸,我要将他好好看清楚,在将自己交给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前,我必须要找到付出的理由,至少,他多少应该让我动心一些吧。

  他很帅,虽然有很多个性是我所不喜欢的,但是这似乎并不影响他充满着对一个女人的诱惑力,如果回到十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时,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喜欢上他,但是现在,我却无法有样的冲动。

  难道是我真的老了吗,经历过沧桑,无助地任凭岁月抽去我对情感的憧憬。

  也可能是我已经失去对男人的信任了吧。

  他将嘴唇凑过来,在我唇边试探着,我没拒绝。

  于是他开始吻我,深情的,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我被他深深吸引住了。

  原来亲吻也可以这般美妙。

  这多少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与余辉的热吻,那种感觉还在吗?用尽我后半生的力气,恐怕都不会再出现了。

  但是,郑彬这一吻,却有将我唤醒的感觉。

  这一刻,我情不自禁落泪了。

  他停下,默默为我试泪。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不会强迫你的。”他轻声说道。

  我认真盯着他的眼晴,是真诚的,我看不到虚情假意。

  “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尴尬地笑笑,点点头。

  他送我上车,站在车窗边看着我。

  “需要我陪你一程吗?”他问。

  我含着笑意说道:“不用了,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他点点头:“小心开车。”

  仅一晚的时间,情感竟有这般微妙的转变。

  回到那幢黑乎乎的楼里,我的心又开始冰冷了。

日期:2009-08-09 10:49:31

  79

  我没去沐浴,而是简单梳洗一翻便上了床。

  睡不着,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太静太孤独了。

  我翻身起来,打开台灯,操起手机,先给余辉打电话。

  “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问。

  我听到传来机器麻将的操作声。

  “在跟朋友打牌呢,你去芷璇家了?”

  “嗯,老周跟你说的?”

  “对,芷璇说已经跟你说过了,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知道了。”

  我很不耐烦地挂断了手机。

  坐床上沉思片刻,又拨通郑彬的。

  “怎么了?”他问。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定得现在问吗,已经12点半了,大姐,早些睡吧。”

  我憋一口气,终于开口。

  “我想不通,今晚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

  一阵沉默,就象是连接我们通话的那根线,都紧绷着,我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他还在。

  也许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要直白地答案吗?”他终于开口了。

  “当然。”我咬咬嘴唇。

  “我承认,我想跟你上床,但是,我不喜欢和还没找到感觉的女人做。”

  又是一阵沉默。

  “睡了吧,好吗?”他说道。

  “不,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儿好吗?”

  我真的很孤独。

  他叹口气:“好吧。”

  一切开始不同了。

  在全面进入冬季之时,我跟郑彬成了电话情人。

  我们几乎每天通电话,有时几分钟,有时一个小时,都说着各自的一些事情,表达着各自的心声。

  我感到,其实他也很孤独,特别是那些在商场上的较量,另他身心疲惫,他开始跟我倾诉心底一些不能跟其他人讲的感受,我也会给到他中肯的意见。

  他说他很惊喜,没想到能跟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交流,他说他信任我。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米饭没米

我上午开会去了,不好意思啊,下午2点又开,我只能尽量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9 11:22:16

  80

  “我们做爱吧。”

  有一天下午,他坐在办公室,在电话里跟我说出这句话。

  有些突然。

  “我还没想好。”我说。

  “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也不知道。”

  “一天,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

  “你希望是多长?”

  “我希望一分一秒都不再等了。”

  “那我们到底会成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当然,我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

  他叹口气。

  “男人和女人区别就是这样。”

  “怎样?”

  “女人总是想了再做,而男人更喜欢做了再去想。”

  “这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而已。”

  他Z后扔给我一句话。

  “我可以等你,但不能太久。”

  在那女人的贴子上,我惊奇地发了一篇新的内容。

  她直言自己已向那男人提出,希望他离婚,给到他们的感情一个正式的承诺,但是至于那男人是否同意了,她却没提。

  作为当事人的我,当然十分清楚,那男人是没有给她承诺的。

  她在上面不停表露,她已将自己如何地深陷于这场小三秀中,她深感痛苦,但却无法自拨,如果那男人未能如她所愿给到承诺,她甚至会有轻生的念头。

  这让我微感痛快,她这是在作贱自己,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将自己扶正了,这应该是大多数小三的愿望吧,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无为的付出,背付一生的难听之名。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我坚守住和余辉的婚姻关系,这将是对那女人Z大的打击。

  目前我可以确定,我们婚姻关系的存续,是安全的,余辉他断不会跟我提出离婚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当然,凡事都有变数,这要看那个女人的本事,也要看我的能耐了。

  可悲啊,曾经那么追求完美,清高的我,竟要沦落到含着满眼的黄沙,去与人战斗。

  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捍卫自己的尊严吧。

日期:2009-08-09 12:47:42

  81

  郑彬给了我一个机会,叫我去他公司上班,不是做财务主管,而是一个临时的头衔,是为一项特殊的事情设立的。

  明康两年前曾以极低的价格,在北城新区购入一处两千平米的写字楼,以前都是租给别人的,目前明康发展迅猛发展,对办公场地的要求提高了几倍,他们不得不收回那里,自己使用,目前需要重新装修。

  装修的过程是个很繁琐,又容易产生漏洞的事件,他不愿将给公司其他人去打理,他想让我来介入装修的整个过程,对全程监督,并处理所有的事务。因为他信任我,再加上我懂财务,所以是个很好的人选。

  我当时只问他:“你打算让哪家装修公司来做?”

  “美克,这是已经定了的。”

  如我所愿,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我还是象征性地征询了余辉的意见。

  他几乎是毫不思索就回答了我。

  “好啊,去吧,总比整天待在家里想东想西的好。”

  我看着他的沉着,难受得要命。

  关于整天待在家里这个问题,我不得不说,这以前,其实都是他所希望的,我曾要求去他公司帮忙,被他拒绝了。夫妻开店是个很正常的事件,但是他却似乎不太接受,说我去了,反而是给他压力,叫我安心在家享受生活即可。

  我认同了,因为那时我真的很信任他,他曾给我一定让我幸福的承诺,象定海神针般驻立在我的整个灵魂深处。

  所以,关于他公司的一切,我从不过问,即使我是个很不错的财务人员,他也从未想过让我去帮他。

  同意我这般在外为其他公司代帐,也是说只要我高兴,不想我在家里太无聊了。

  曾何时,我真的,真的感觉自己好幸福。

  人生竟是这般不可预测!

  月初我去明康交帐之时,前台的甜美小妹收起往日对我的仅礼节性的招呼,而是立刻起身,非常热情地招呼我。

  “桐姐,郑总跟我说过了,以后要给你安排一间专门的办公室,所以我将以前这里的一间储藏室给收拾了一下,给你腾出来了,带你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这个郑彬,怎么都没跟我说清楚,我以为还要等几日呢,而且也没跟我提到要为我专设办公室的事情,看小妹的表情,他应该是很特别的做了安排了,这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这只是个临时性的任务,本来我的出现,一定会让公司其他人感到奇怪的,现在又为我安排一处特殊的办公室,岂不是更让人觉得不寻常。

日期:2009-08-09 14:40:22

  82

  小妹在前面引路。

  “虽然每个月都有见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说。

  小妹回过头,笑着说:“我叫叶晓菲,大家都叫我菲菲。”

  “好的,菲菲。”

  房间大概有十来平米,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办公桌、靠背椅、电脑,文件柜,一应俱全,竟还有一只沙发。

  这应该是照着主管级的标准配备的,我觉得郑彬太张扬了,我只是临时来工作的,不过几个月而已。

  “你觉得怎么样?桐姐,还有没有需要作调整的?”菲菲问道。

  我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看,平和地说道:“已经很好了,谢谢。”

  “只可惜没有窗户,以前是用来做储藏室的嘛,再等几个月就好了,郑总说我们会搬去新区,那里非常宽敞,到时就可以给你安排一间很好的办公室了。”她带着笑意。

  很可爱的女孩。

  “谢谢,让你费心了,收拾得这么好。”

  她笑了:“不是我一个人做的,还有我们行政部其他同事,大家一起帮忙收拾的,我只是今天负责把这里交给你。”

  菲菲离开后,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立刻进去坐坐,而是直接去了财务部。

  小丁不在,出去办事了,财务部另外两个人老黄与李涛在,都是做公司内部细帐的。

  他们一见到我,就显得非常热情。

  其实跟他们碰面的机会并不多,以前都只是跟小丁做直接的接触,并不与他们直接打交道,只有那么两次,为了应对税务的检查,我们有做过沟通而已。这两人据小丁说,都是公司另外两个大股东的亲戚。

  一位为我倒水,另一位很热情地跟我攀谈起来。

  我心里很明白,我来明康接受重大任务的消息一定已经开始在公司传了。

  这两人一定也是通过他们各自的亲威知道此事的,这样的事情,郑彬不可能不跟那两个股东商量的,他们在公司也是有任职务的,至少郑彬会跟他们打声招呼。

  这样一来,我的地位就显得有些特殊,下面这些人搞不清楚这里面的水深水浅,也无法确定我跟郑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所以就不得不对我先优待着。

  这样的办公室政治,我多多少少还是懂的。

日期:2009-08-09 15:13:42

  83

  小丁的态度却有所不同,她一改往日对我的热情,一副例行公事般与我办完帐表的交接。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将帐表仔细收进办公桌,然后对我淡淡地说了句:“辛苦了,桐姐。”

  我笑笑:“别这么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嘛。”

  “对了,我听菲菲说你要正式来我们公司上班了?”她象征性地问道。

  “唔……,也不算什么正式的吧,只是临时来帮着新区那边的装修工作。”

  我明显感到老黄与李涛同时向我瞟了一眼。

  “临时的?不会吧,郑总还专门叫行政部给你准备单间的办公室呢?”小丁故意不解地样子。

  “只是将以前的储藏室收拾出来,给我临时用用而已。”我也故作轻松的表情。

  “我去看过的,那可不象是临时的办公室。”小丁似乎不依不饶。

  “好了,好了,不管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现在方桐也算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了,我看,我们找个时间给方桐开个欢迎会吧。”老黄满脸堆笑地过来打圆场了。

  我看着他,这个人是非常圆滑的。

  “不用了。”我说。

  “要的,要的,我们大家也好久没一起HAPPY了。”李涛凑热闹般应和着。

  我简单应付两句,起身离开了财务部。

  我坐在那间没有窗户的办公室里,默默想着一些问题。事情很奇妙,平时跟我有接触的人的态度,如今都在发生着变化。

  菲菲突然出现在门口,敲着门。

  我抬眼换笑,冲她点点头。

  她手端一只纸杯,直接走过来,将杯子放到我面前。

  “桐姐,这是刚给你冲的咖啡。”她笑脸盈盈。

  “我没要啊?”我吃惊地望着她。

  “郑总跟我说你很喜欢喝咖啡,叫我平时都你准备着。”

  我看着菲菲离去的背影,怔怔地想着,郑彬太张扬了,他想干什么,想让公司所有人都意识到我们的关系不同寻常吗,这将多难堪。

  我立刻打他电话。

  “哦,你已经来了。我也刚到办公室,要不,我现在过去找你。”他很轻松的语气。

  “不要,你别来。”我赶快制止他。

  “你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我不想让你公司里的人感觉我们太过亲近,我很不喜欢这样。”

  他略一沉吟。

  “好吧,我明白。”

  “还有,不要在同事面前表现得过于关注我,这对我很不好,别人会猜测的,这多少也会影响到你的老板形象。”

  “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他深沉的口吻。

  “没有,我只是在担心,觉得应该提醒你。”

  “我无谓什么老板形象,这是我的公司,我有权利以我的方式来管理它。”

  “可这不一样,如果你要这样子,我只好不干了。”

  “好吧,听你的,以后我多注意,但是,你可别怪我耍酷。”

  “不会的。”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10 13:01:18

  84

  我想我该开始工作了,于是我打算去新区写字楼的现场看看。

  路上,我接到了小青的电话,她跟抱怨一直订不到酒席,我说怎么会呢,她说春节期间订婚宴的太多了,她和程骏已经跑遍了重庆主城所有的酒店和高档餐厅,都被告知春节期档满了,我说那就春节后办吧,她说不行,看了日子的,就那三天办是Z好的,这样两人才能长长久久,幸福甜蜜,今年就是因为这个日子好,所以好多人都安排在那三天,我说你们现在可真够讲究的,我们那时结婚也就是跟亲人们一起吃了顿饭,哪有现在这些排场啊,她说现在世道不同了,别人都这样,如果自己没有会觉得很亏的,我说全市那么多餐厅就找不到一家吗,她说不能随便找一家吧,总要找一家有档次的,象样一些的吧,也许一生就办这一次,当然得完美些。

  我叹口气,心想着,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有那么重要吗,长久与幸福难道也跟时日有关了,也跟排场有关了吗?婚姻的实质其实与这些都是无关的。

  它依靠的,是两个人的内心,只有内心都同时坚定着,它才有了存续下去的根基。

  “一定要高档次的酒店吗?”我问她。

  “Z好是这样,酒店实在不行,档次高的餐厅也行。”

  我想到了A酒店,想到了范泽阳。

  “A店如何?”

  “当然好啊,只是我去问过的,那三天他们也早订满了,一个厅也空不出来的。”她沮丧的语气。

  “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工作,我去帮你问问。”

  “哪个朋友啊?在里面是干什么的?”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我先去问问再说吧。”我不耐烦的。

  “好的,Z好赶快去问,麻烦你了我亲爱的表姐。”

  我在那片巨宽的写字间里来回走着,以前的承租人已经搬走了,只留下一些残存的办公用品,零散地落了一地,以前简单的装修痕迹还留在这里,虽未破败但也凋零了,一片人去楼空的凄凉之感。想到几个月之后,这里将有一批新的人进来,新的办公设施安放于此,又将是一片红火热闹的办公场景,我不禁感叹,这就犹如我们的人生,你方唱罢我登场。

  我反复察看现场,各个角落都不放过,确定自己对现场已有了比较完整的空间概念后,我才离开了。

日期:2009-08-10 13:29:43

  85

  回到车上,我看了一下时间,竟在里面呆了二个多小时。

  我给范泽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去电的意思。

  他说可能有些困难,那几日他们酒店确实被订得满满的了,我表示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答应跟饮餐部再了解一下情况,看能否抽出一个厅来,我立刻表示感谢。

  “先别急着谢,帮你办成了再谢吧。”

  我能感觉他一定是带着笑意在说话。

  “不管怎么样,麻烦你亲自去过问,还是过意不去的。”我说。

  “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饭吧。”

  “好啊,什么时间你定。”

  “就现在吧,已经中午了。”

  我愣了一下,他也太不讲客气了吧,我只是随口说说,转念一想,也好,吃了饭总不好不给用心办事吧。

  “行,在哪儿呢?地点你定。”我说。

  “就在我们酒店吧,中午也不能耽搁太久了,下午还有工作的。”

  “好的。”

  我驱车直奔A酒店而去。

  原来范泽阳的邀约,竟是在他们的员工食堂。

  他叫我乘电梯到达员工专区层,刚出电梯门,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他正和一位穿制服的人说着话。

  我慢慢走过去,不想立刻打扰到他,听出两人是在谈工作。和他说话的人看了看我,这才引得他注意到我。

  他冲我笑笑,和同事简单结束了谈话,走到我身边来。

  “打扰你了。”我说。

  “很荣幸能跟美女共进午餐,只是员工餐区,不免委屈你了。”他笑着。

  非常亲切,不愧是服务行业的。

  “没关系的,能跟A酒店的老总吃饭,这才是我的荣幸呢,别说是酒店的员工餐厅了,就算是酒店旁边那家小面馆,我也会怀着受宠若惊的心情赴约的。”我也笑着。

日期:2009-08-10 14:14:30

  86

  他点了两份西式餐点,用他们的员工卡刷的。

  “也,不用付钱吗?”我奇怪地问。

  “这是内部餐厅,所有员工都用固定的餐卡,当然,我的补贴是特殊的。”他笑着。

  “啊?那怎么行,结果成了你请我了。”我赶紧说。

  “其实一同进餐,是否快乐,不是看由谁来付钱,也不是看在哪里吃,吃什么,而是看你跟谁一起吃,这个一起吃饭的对象才是Z重要的。所以,你能赏脸与我共进午餐,我已经觉得很快乐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边说边将那些餐点一一放到我面前。

  他很会说话,也非常注意动作的细节,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暖流,这样细心的男人,居然也有女人不懂珍惜。

  我们边吃边聊,起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扯,我顺便强调了小青的事情,他卖着关子说,如果我能请他再共进一顿晚餐,也许他就能帮上这个忙了,我一听他这话,立刻知道这事儿有戏了,当然就满口答应着,不管他的企图是什么,先把这事儿给小青办好了再说。

  “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他问道。

  “还好。”我吃着牛排,淡淡地回应。

  我发现身旁不停有酒店的女职员经过,而且都在打量着我,和我目光对视的,有不同的反应,有的立刻回避,有的礼貌的对接,有的则有敌对之感,我明白,不是因为我有什么与众不同,而是我正坐在她们的领导身边,一位真正的钻石王老五。

  “你老公的事情如何了,你是怎么打算的?”他突然问我。

  “这个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没认真的想过,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能继续容忍他这样吗?”他奇怪地看着我。

  “不然应该如何?”我故意反问他。

“呵……。”他边摇头边说:“虽然我自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有那么一些体会,但是,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而且男人与女人更是不同的,也许你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也会有更好的办法处理这事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盲目去牺牲自己。”

  “我懂,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我很感激他这么关心着我,不管出于什么动机,能在我无助之时给于关怀与安慰的,那就应该珍惜。

  一位很漂亮的女职员过来跟他打招呼,还非常职业的冲我微笑,我有些愚钝地回应了她。

  俩人简单地说了一些客套话,离开时女职员认真地看了看我的脸,我想,她大概是在猜测我的年纪吧。

  我颔首微笑。

日期:2009-08-10 15:29:22

  87

  “我从来没有这样被那么多的女性关注过。”我笑着说。

  “哦,是嘛。”他故意朝四周看看。

  “我明白,那是托你的福。”我说。

  “怎么扯上我了?”他一脸无辜。

  “看得出来,这里有很多女性对你充满了幻想,而我的出现,无疑已经引来了她们的猜测,她们现在一定很想证实我是否令她们的梦想在破碎。”我故意调侃道。

  “哦,那倒是,我很少与女性单独用餐的,而且还是在这里,有这么多同事出现的地方。”他不紧不慢地说。

  “那就难怪我成焦点了。”我笑着。

  “那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他很轻松地耸耸肩。

  “何出此言?”我不解地看他。

  “我就是想破碎她们这般无聊的幻想,这会影响工作的,也会影响到我的个人生活。”

  “怎么会,难道你不喜欢被众多女性喜爱、崇拜着吗?”

  “唔……,不喜欢,我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还追求这样的虚荣。”

  “但至少,你应该给别人一个机会吧,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啊,你不想找个适合的伴侣吗?”我奇怪地看着他。

  “不了,至少现在不。”他摇着头:“感情受过那么重的伤害,我有些怕了。”

  “都过去几年了,难道你还没走出来?”

  “也许吧。”

  我默默看着他,此时他的表情有些优伤。

  在我们起身离开餐厅时,沿途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其中有人还同时瞄我一眼,我觉得很可乐。

  快出大门时,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谢谢你陪我共进午餐,还有,今日你的出现,意想不到地帮了我一个忙,让我以后可以清静许多了。”

  他竟同时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样子看起来有些亲昵。

  我能感觉到身后齐刷刷的目光,如油漆泼来般落到我的大衣上。

  我一直忍到电梯口,再侧脸看着他,故意不悦地低声说道:“这种忙,我可不喜欢帮的,再说了,你至少应该找个未婚的吧,象我这样的已婚妇人也装不象啊。”

  他也凑过来,低声说:“正因为你是已婚的,才合适,未婚的,我可不敢招惹。”

  我们相视而笑。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10 16:49:46

  88

  回到办公室时,看见有人在我门口张望,我走过去,那人回头一下看到了我,立刻有些尴尬地笑笑。

  “你是桐姐吧?”他问道。

  “嗯,我是方桐。”我看着他。

  “菲菲叫我称呼你桐姐的,我叫杨治,是行政部的,郑总叫我来向你报道,说是专门来配合你目前的工作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吩咐我去做。”他有些怯怯的感觉。

  我打量一下他,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中等,身板削瘦,样貌普通,目光不自信。

  “嗯,好。”我点点头。

  我让他跟我进办公室。

  “你是刚大学毕业吗?”我问他。

  “是的,今年毕业的,毕业后就来了这里。”

  我认真的看着他,目光虽然不自信,但是很真诚,这点我喜欢。

  我明白为什么郑彬派他来了,工作量大,我确实需要帮手,但如果派公司的老员工或是比较成熟一些的员工来,恐怕我未必能驾驭得好,再加上郑彬与我的关系,终归是难逃这类员工的好事眼的,派这样一个刚踏上社会的毛头小子,如一张白纸,好驾驭,好塑造,恐怕这才能真正帮到我。

  我对杨治说:“你也叫我桐姐了,以后,你就可以当我是一个大姐姐那样,在我面前不必太过拘束,我也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以后我们相互配合,一起把公司交给我们的这项工作给做好了。”

  我还说了一些鼓励和笼络他的话,让他信任我。

  Z后,他带着期待的目光离开了。

  我坐在办公室想着,郑彬做事太霸道,尽管是为我好,但也应该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吧,象这样没头没脑的作些安排,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于是我给他打电话。

  “你为我安排的帮手我已经见到了。”我说。

  “嗯,很好,觉得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才见一次,不可能充分了解的,不过看样子,是个可塑之材,你的眼光不错。”

  “就是嘛,你应该相信我。”

  “可有个问题,以后你要作什么安排,可不可以事先跟我商量一下,至少应该事先通知我一声吧。”

  他沉默片刻。

  “可我一直是这样的工作方式,这样执行力才强,工作才有效率。”

  我也沉默了一下。

  “可我不习惯,这样我怕以后的工作会有相当的难度。”我必须表明态度。

  他再次沉默。

  “好吧,我可以为了你暂时改变一下,以后有什么事,都事先与你商量。”

  我偷着笑了。

  “现在就有一件事,跟你说一下,下周一的时候我们会跟美克对合同问题进行协商,因为装修标的大,我们也想装出档次来,势必金额会很高,所以必须与美克慎重的协商,到时会开个会,我希望你能参加。”

  “是个什么级别的会议?”

  “我们这边就是我和另外两个股东,美克的两位老总和方案的总设计师会来。”

  我听到设计师几个字,竟莫名地兴奋起来。

  “我去合适吗?”

  “你是未来的项目负责人,怎么不合适。”

  “这样的头衔,合适吗?”

  “我说合适就合适。”

  他不耐烦了。

  我立刻挂了电话。

日期:2009-08-11 13:14:24

  89

  周未的时候,早上醒来,我躺在床上,看着时时透进来的微风将窗帘吹得轻轻飘起,透过窗户的空隙,可以看见外面已经开始凋零的树枝,天空是灰暗的,孤零零的枝叉映在灰色的天幕上,象一副挂在凄凉之宅的画作,突然间,一股忧伤涌来。

  重庆的冬天就是这样,时时都会令人莫名的忧伤。

  脑袋一片空白,怅怅地望着飘起的窗帘,与时隐时现的窗外景致,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突然间什么都不想做,连早餐也是。

  余辉翻身过来,从我身后,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身体上,我扭动了一下身驱,想摆脱他,他搭得更紧了,我又动,他干脆抱住了我。

  我无奈,只好安静。

  这段日子以来,他有时会做一些亲昵的动作,而我总是勉强迎合着,无论从感情或是心灵上来说,我恐怕都无法再与他做到肉与灵的重合了。

  这种滋味不好受,也许还爱着这个人,但却无法做到倾心了,这个时候往往不太接受对方亲近自己,特别是肉体上的,但是,却还要违心地压抑着自己的肉与灵分离的痛苦。

  曾经,性对于我来讲,就是爱,我无法想象跟一个不爱的人做爱。

  我有时想,如果哪一天我跟一个不爱的人做爱了,那将是我灵魂出壳的一天,我将永远不再是方桐了。

  曾经和芷璇可琴讨论过性的问题,她们竟认为,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因为这时,才真正体会到性的乐趣,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需要什么,渴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与老公是比较难达到境界了。

  我当时就奇怪,问她俩是不是都已经出轨了,她们立刻否认,我问那怎么会有这样的体会,可琴说是从网上看到的,芷璇说是听冯丽说的。

  我只说了一句:“我还是不行,爱跟性难分的。”

  可琴说:“男人就行,为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行。”

  芷璇说:“因为男人是理性动物,只按需求来,女人是感性动物,只依感情来。”

  可琴说:“那我们太吃亏了。”

  我们三个大笑起来。

  现在想起这些,就恍如昨日才发生的事情。

日期:2009-08-11 13:47:12

  90

  余辉开始抚摸我的身体了,我紧闭双眼,屏住呼吸。

  他将我板过来平躺着,然后翻身压住我,又双手撑住床,支起身体,与我面对面。

  “你Z近是怎么了?每次都这个样子。”他问我。

  我睁开眼晴看他。

  “我一直都这样的啊?”

  “不对,你以前很投入的,现在我感觉你好象不太愿意跟我做爱。”他盯着我的眼晴

  “也许是因为你有了什么不一样的体验呢?”我也盯着他。

  他皱着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我们在床上这么对视着,我想听我说了这样的话,也许他会气馁吧,但却恰恰相反,他似乎受了刺激更显兴奋。

  他开始疯狂地亲吻我,用手指挑逗我Z敏感的地方,我无力于他这样的行动,开始迎合他,脑袋里反复想着,我有权利享受他给予我的性爱,本该只是属于我的性爱。

  在思想催眠与身体欲望的双重力量下,我跟他有了一次完美的性爱。

  我们在家里过了平静的一天,哪儿也没去,他的电话也难得这么少。

  我在花园浇水时,在厨房做饭时,他要么看电视,看报纸,要么捣鼓自己那套渔具,一切都那么自然、平和,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当我站在厨房里,看他修剪那些花枝时,我总是有种冲动,想去对他说,余辉,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婚姻,你,不该这样,你知道你毁灭的是什么吗,几乎是我的整个世界,我们可以很幸福的,我们什么都不缺,包括你需要的性。

  但是我不可能这样做,如果说那样做了,就可以将一切都挽回,我想那也只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越来越明白,这场婚外情,已将我们两人都架驻在悬崖两边,任何一个人敢向对方发出挑战的一步,都将坠入深谷,即使不死,也是个重伤了。

  晚上,我翻出很多年前的日记本,打开来看,这令我回想起以前的种种,现在已是人是物非了,感慨万千,突然间,我有了想将这些日子的经历写下来的念头。

  于是,我这样做了。

日期:2009-08-11 14:49:21

  91

  周日的晚上,我就已经开始莫名的兴奋了,我想象着,也许跟那个女人会有碰面的可能,在谈判桌上,我们面对面,而且我代表甲方,这多令人激动。我倒想看看,她到底多有能耐,她的工作表现是否真有余辉曾表示过的那样优秀。

  另外,程骏跟我说过的,她曾苦恋着郑彬,现在两人又将在谈判桌上对面,不知她到时会有怎样的表现。当然,也包括郑彬的,我是相当关注的。

  原因,我很清楚,这个男人已经在我心里泛起了涟漪,对于他的一切,我也情不自禁地在意了。

  为了能在明天的会上做到胸有成竹,我坐在书房里,很认真地在网上查看有关办公室装修的资料信息,特别注意成本费用的核算,以及细节方面的把握,漏洞多出在哪些方面,施工的过程,及一般工期等,还在网上收集到一些很经典的设计方案,品味其中的细节。

  余辉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你在干什么?这么专心。”他问道。

  “收集一些关于装修的信息,学习一下,不然什么都不懂,怎么去工作嘛。”

他站在一边,很认真地看着电脑上一张图片。

  “这个设计好,我们公司的办公家俱就很适合这个风格。”他说道。

  “可惜这是网上的,不是明康的,不知那家公司的设计水平怎样,有没有这样的水准。”我看他一眼,故意这样说道。

  “明康找的哪家装修公司?”他立刻问。

  “美克。”我看着他:“这个名字好熟吧,我好象以前听你提过的。”

  他的眼框微微收缩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惊诧的光芒,那里面包含的意味,我可是明明白白的。

  “嗯,是的,以前跟他们合作过的。”他慌忙说道。

  “这家公司怎么样?”我追着问。

  “不错,是家很好的装饰公司,别看太久了,早些睡了吧。”

  他边说边离开了书房,这是心虚的表现。

  不知他是否会去通知那个女人,我冷眼看着他的背影,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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