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7-27 00:54:57

  20

  她认真地看了看图纸,说了一些大致的想法,我一言不发,一直保持微笑地盯着她,一心收集着她可能吸引余辉的地方,相貌、身材、谈吐、个人能力,还是根本就是为了寻求新鲜刺激,但她能将余辉引上床,或是余辉能将她搞上床,终究是相互吸引的结果,不管这过程怎样,哪怕只另我想一想就觉得肮脏卑劣。

  “你觉得这种思路如何?”她问我。

  我故意沉思片刻。

  “赵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说。

  “请问。”

  “你结婚了没有?”

  她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问?”她说。

  “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是家人一起生活?”我继续问我自己的。

  她看着我,不回答。

  “凭我猜测,你是一个人生活吧,还单身,是吗?”我自顾自说着。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她克制着自己的冷笑。

  “刚才听了你的构思,我觉得你是在为只懂享受而不懂生活的人在做设计,我在你的思路中,只看到华丽虚幻地享受,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为生活化的东西,毫无生活的便利实用,仿佛住在这里的人成天都在不识人间烟火般地谈着恋爱,而不是在为自己也为家人真实地生活着。从这里,我就能感觉,你大概不怎么懂婚姻生活。我想,我和我老公,不需要这样的设计。”我平静地一口气说完。

  她看着的眼神在变化,我能感觉她内心的愤怒,但大概碍于在客户面前,她不得不克制。

  这多少让我心中有些痛快。

  “我的设计从来都是受客户赞誉的,象你这样评价我设计的,还是第一次,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们这样的设计,而需要找那些只为普通公寓做的设计。”她的口气平淡中不失傲慢。

  我想,要是面对其他的人,我早就不客气地发火了,但是是她,我不会。

  “哦,那只能说明,你们这里的设计师不是踏实地在生活,而是虚幻地活着的。”

  不等她回口,我立刻站了起来。

  “好了赵小姐,慕名而来也算认识了,你的设计也领略了,谢谢,打扰了。”

  我操起桌上的图纸,头也不回直接出了门,并一路出了美克的大门。

  我能想象,她此刻内心的不爽,并不得不压抑不好发泄出来,因为一位客户对她设计思路的不满,她就抱怨,这实在不太可能是一位设计部副总能干的事儿,而且从刚才对她的认识,我能感觉,她的个性也不至于这么做。那么说,她现在,应该非常非常郁闷,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很爽。

  不知,这是否能影响她明日在床上的表现,我在电梯间里这样想着,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冷笑。

日期:2009-07-27 20:12:05

  21

  之所以能找到她,也是拜她的花痴贴所赐。

  她在贴子的前段部分,就交待了她与余辉是如何相识的,虽然并未明确讲明由来,只提到因为她所在的公司正为一家ZF单位做装修,她是主要设计师,那家单位正寻找提供办公家俱的供应商,为了配合她设计的装修风格,又考虑到她所在公司定有这方面的资源,曾建议她可以推荐一两家供应商参加竞标,她的一位律师朋友就为她介绍了辉,竞标的过程中,辉的表现非常棒,就中了标,于是就这样,他俩成了工作中的合作伙伴,并一起出差到这家ZF单位指定的另一城市的对口单位去观摩学习,以求将这次工程按这家单位的意图圆满完成。

如此这般,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看到这里,我当时就回想起,两年多前,表妹杜小青的男友程骏曾向余辉介绍过一桩业务,当时他跟我的描述,就跟贴里讲的事件的原委一模一样,而且当时他就跟我说过了,这家装修公司叫美克装饰,其办公地点及那位托他的朋友的名字。

  事情就这样被连贯了起来,而这位正与我老公如火如荼展开着婚外恋的女人,就浮出了水面。

  还是怪她自己,太急于想表白自己的花痴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知道她的存在,搞不好,他们就这样纠缠下去,直到某一天余辉在我面前撕开伪装,挑明事端,将一纸解除婚姻的契约扔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我的目前,这才真相大白。

  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

  今日登门来找她,只为了见一面。

  一来,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货色,二来,用些方法了解她的性情,以求将来应对的策略,三来,顺便给她找些不痛快。

  我开始责怪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性急了,只交谈了这么短的时间,未能更深入的激发出她的人性特征。

  唉!再找机会吧,我不会跟她只打这一次交道的。

  接下来,我必须去做些事情了。

leejing76 博士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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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光华 大学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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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饭没米 初中二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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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尤尤 大学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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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更新.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7-27 20:16:37

  22

  我开车直接去了数码城,按照一为网友提供的信息,我径直上了二楼,直达一家叫小宋遨游的专柜前。

  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要什么?”他问我。

  我从包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串产品的名称,我将纸条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立刻用惕警的目光看着我。

  “放心吧,我是诚心来买货的,是一位朋友介绍我来的。”我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这个。”他将纸条还给我。

  我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是执法部门的人,看起来也不象吧,我真的是来买货的,我知道市面上只有你们这里有这货,价格高些都无所谓,怎么样?”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也认真地打量我,思付片刻。

  “好吧,不过我需要跟你说明几个问题,我们这里是不出据发票的,开封后,就在我们这里试用,如果没有问题你将货拿走,以后如果出现什么状况,我们也概不负责,你可愿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些条件网友都已经告诉过我,我有心理准备。

  “可以,不过,开封时你们得保证质量,有问题我是不要的。”我说道。

  “当然,我说过了,货没有问题,是好的,你才拿走。”

  “行。”

  他说了价格,比网友说的高了百分之十,不过我也没有心思跟他讲价,一口就答应了。

  他叫来另一位同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转头对我说:“跟我去我们的仓库吧。”

  “在哪儿?”

  “就在这儿五楼”

  “好。”

  我跟着他上了五楼,来到那所谓的仓库,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九平米的隔间。

  他侧身进去,在里面翻了半天,从Z里处取出一只盒子。

  他把盒子递给我,教我认真查开是否为未启封,我确定无误,点头向他示意,他这才将盒子打开。

  他向我一一清点展示里面的物品,然后告诉我,这玩意儿的有效距离可达500米,分贝20以上都清晰可听,而且每个发射器的抗击力都很好,一般的碰撞都不会影响它们发挥功效。

  我拿起其中Z小的发射器,只有小指头大小。

  “这个,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吗?”我问他。

  “当然,每个发射器都可以,不然怎么值这个价格呢?”他自信的样子。

  “我要试这个。”

  “没问题。”

  我们一起下了楼。

  在他同事的配合下,完成了试用,效果果然很好,我立刻付了款将这套设备买下,同时又买了配套的录音机。

  一切到手后,我很快离开了数码城,直奔回家。

日期:2009-07-27 20:23:17

  23

  我从他的柜子里的抽屉里取出一管他平时用的药,那是专治咽炎的,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医药市场上买上十支放在家里预备着用,他的咽炎比较严重,所以长期随身带着这种药,总是放在那只黑色皮包里。

  这种药是管状的喷剂,管体比普通药稍大些,管体的Z下方是空的,刚好可以放下那个Z小的发射器,一切我都是想好了的。

  我用力扯出装药剂的内管,小心将那个Z小的发射器放进去,然后再将内管慢慢塞进去,直到完全恢原,再盖上管盖。

  已经中午了。

  我下楼到厨房随便做了点儿吃的,勉强应付了午餐。

  然后,我冲杯咖啡坐在餐桌边上,通过生活阳台的落地门向外看去,边啜咖啡边发愣,我喜欢这样,可以让自己很平静。

  手机突然响了,是余辉的。

  “晚上有应酬,今晚你就不用专为我做晚饭了。”他说。

  “嗯,吃完饭还有其他活动吗?”我问。

  “会打牌吧,你知道张总有这个爱好。”

  “知道了。”

  挂了手机,我松了口气,因为晚上与小青有约,这时候小青一定是不愿见他的,所以不能叫他一起去,本打算还是为他准备晚饭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仿佛做了一个梦,在喧哗的城市中心,有人在追赶我,我拼命地奔跑,也不敢回头看那人是谁,但我总是感觉我跑不动,而且越来越慢,我很害怕,但却叫不出来,我一下摔进了地下水道,我延着地下水继续逃命,那人还在追赶我,前面一片漆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终于我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带着希望我冲出了黑暗找到了光明,却突然发现我已站在山崖边上,我不知如何是好,又急又怕,那人已经追上了我,我回头,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个男人,他正伸手过来,那是一只全黑的手,恐怖至极,我绝望地大叫,根本叫不出来,走投无路下,我转身不假思索地向山崖下跳去,忽听有人叫我的名字,那一刻我转头,发现身后不止一人。

  我痛苦地挣扎着,终于醒了。

  我吞咽着口水,喉咙太干,并有些隐隐刺痛,我需要立刻喝些水,但恶梦过后,竟感觉浑身酸软,毫无起身的力气。

  有人在打我的手机,一遍一遍的铃声弄得我有些心烦意乱。

  我努力坐起来,往落地门外望了望,发现天色近黑。

  我立刻站起来,跑到餐桌前,刚拿起手机,铃声就断了。

  一定是小青在催我了。

  我打开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算了,一般这样的电话我是不接的,更别说回过去了。

  我一看表,已经六点四十了。

  飞快上楼去换衣服。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7-27 22:04:40

  24

  小青说特意选了一家较有情调的餐厅,果然是这样,而且是我喜欢的那种的风格。

  我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它里面的氛围,不深沉不轻挑。

  小青与程骏已经在里面了。

  俩人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张四人桌边,我边走过去边想,真招摇,坐在中间引人注目不说,也比较嘈杂。

  他们拿着同一本菜谱,估计是在讨论点什么,小青这家伙是Z爱吃的,对点菜很是讲究。

  我知道程骏是个随和的人,对这方面无所谓,总是小青的要求多,他也就只有应和的份儿。但看今天这架势,两人象是在争执,奇怪了。

  我站在桌边默默看着他们,大约过了十多秒,程骏抬头先看见我,立刻笑着跟我打招呼。

  小青拉我坐下,把菜谱递过来,一口气边翻菜谱边跟我推荐了好几样这里的招牌菜。

  忽感她的可爱,我只说了句:“你定吧,美食家。”

  “不行,今天主要是要陪你的,你来点。”

  “你是知道我的,什么都行。”

  “那也得你来点。”

  “其实吃什么对我来说一点儿不重要,关键是要看跟谁吃,和吃的心情。”我淡淡地说道。

  “嗯,方桐说得对呀。”程骏说道。

  于是小青快速点了几道菜。

  “想不想看电影?”小青问我。

  “什么电影?”

  “到影院去看看,据说Z近上演了几部大片。”程骏说道。

  “也好,去吧,好久没看电影了。”我说。

  “要不,把姐夫一块儿叫上。”程骏又说。

  “不行,不叫他。”小青一口打断。

  “为什么?你怎么了?”程骏望着她。

  “别叫他了,他今晚有应酬,来不了的。”我说。

  “应酬?是真的吗?”小青冷笑了一下,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她的反应比我还激烈。

  “嗯,是真的。”我点点头。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程骏对着小青。

  小青瞄他一眼,不理他。

  开始跟我聊天。

  菜上了两道,程骏突然问:“要不要喝点酒?”

  “好啊?”小青很来劲。

“不行,我还得开车呢。”我摇头。

  “喝多了就打出租车回去嘛,没关系的,今天多好的机会呀,你不想喝吗?”小青鼓励道。

  “对啊,把车就停在这里,明天再来取。”程骏附和道。

  我想了想,点点头,确实也需要有某种方式渲泄一下郁闷了。

  于是程骏点了一瓶红酒。

  正等服务员开酒时,程骏突然看着另一个方向自言自语起来。

  “这小子还真来了。”

  “谁?”小青问。

  “郑彬啊,下午我们通电话时,他顺便说晚上要请几位客户吃饭,问我有什么好店介绍没有,我立刻就想起你跟我说今晚要到这儿来吃饭,于是就随口提了这家店。”

  我回头,看见服务小姐的引领下郑彬正和几个人穿过大厅朝包房区走去。

  “你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小青问程骏。

  “待会儿看吧。”

  我回过头来。

  “对了,表姐,你好象还在给他们公司代帐吧。”小青问。

  “嗯,还在做。”我说。

  “他没亏待你吧,如果有,跟我说,我不会饶他的。”程骏笑着说。

  我笑了笑:“当然没有,不管怎样,他也会给你面子的吧。”

  程骏与郑彬是高中同学,也是死党,我去为明康代帐,也是程骏给介绍的。

  “我表姐做事可是一流的,他也不可能有亏待的理由啊。”小青说。

  “嗯,他倒是跟我说过,说你很不错,做帐细致漂亮,认真负责。”程骏看着我。

  “是嘛,那谢谢他夸奖了。”我笑着说道。

日期:2009-07-27 23:21:35

  25

  我们开始边喝边聊,面前这俩人开始讲笑话,办公室的、朋友的、同学的,同事的,都统统拿来开涮,程骏还讲了一件他代理的比较喜剧的案子。

  那是一件离婚案。

  男的先来他们律所,找到程骏,把事况跟他作了沟通,程骏说了自己的代理方案,男的比较认同,于是立马跟他签了代理合同,程骏准备好一切材料去法院起诉,法院也立了案,就在法院发了开庭传票的当天,那男的来他办公室谈案子的有关情况时,那女的由朋友介绍也来他们律所找了程骏的一位同事,准备请他做代理人,谈完后,已经决定要签代理合同了,那女的这时出门去上卫生间,与刚好从程骏办公室出来的她老公碰上了,俩人如仇人想见,分外眼红,当场在律所就开骂起来,后直接发展成了俩人扭作一团,在他们办公室大大出手,还上演飞扔高跟鞋的一幕,这还没上法庭呢,俩人已经开战了。

  后来为了避免违反律师法的相关规定,程骏那位同事不得不放弃代理这件案子。

  “当然得放弃了,不然那还了得,除了法庭,你们律所就是他们的战场,见一次打一次,那成什么了。”小青捂着嘴笑起来。

  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这让我联想到将来自己的处境,仿佛突然间刺痛了我。

  小青在瞄我时,发现我一言不发,感觉气氛不对了,立刻收起笑容,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你不会遇上这种事儿的,我绝不允许他这么干,否则让他好看。”小青狠狠的口气。

  正准备饮酒的程骏放下酒杯,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她松开我的手,转过头笑脸迎着他:“刚才这个事件很好笑,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有趣的案子啊,说来给我们听听,不过别再讲什么离婚案了,俗气得很。”

  “有啊……”程骏正要继续说,被后面的来人拍了拍肩膀,他停下回头一看,是郑彬。

  郑彬站在他身后,正好与我面对面。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

  我带着笑跟他打了招呼:“你好,郑总。”

  他似乎只是勉强冲我笑笑。

  “在那边吃饭,看到你们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郑彬对程骏说道。

  程骏站起来跟他聊了几句。

  小青趁机与我窃窃私语。

  “这些天他表现如何?”她问我。

  “跟平常一样。”

  “你真不打算跟他挑明,该给他教训的。”

  “暂时不打算。”

  “你就任由他这样下去?”她惊奇地看着我。

  “当然不,只是现在我认为时机不成熟。”

  “什么叫时机不成熟,他和那女人一定还会去开房的,你受得了?连我想到这个都受不了,气得要命。”她咬着牙,狠狠地样子。

  “你冷静点,不要让程骏知道了,你可是跟我发过誓的,不对任何人透露。”我担心地看着她。

  “那又怎样?”她不以为然。

  “你刚才的表现就差点儿让程骏起疑心,如果你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就不告诉你了。”我坚决的样子。

  她看看我,再压低声音说:“好吧,我答应你,我以后注意。”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

  “我没说要放过他呀,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的,你真有主意有办法了?”小青问道。

  “嗯。”我点点头。

  “是什么?”她问。

  程骏与郑彬好象已经说完了,转身过来正看着我们。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轻轻拍拍小青的手臂,将头朝程骏的方向点了一下,向她示意,我们必须停止这时的谈话了。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7-28 20:04:57

  25

  郑彬冲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你这朋友,是我见过Z酷的一位了。”小青不以为然地冲程骏说道。

  “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程骏为他解脱。

  “不过,他可真是帅啊,条件这么好,也没个女朋友,不可思议。”小青摇着头。

  “谁知道他呢?只是没个正式的女朋友而已,搞不好正交往着一大堆年轻女孩呢。”程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真的,他是个花花公子?”小青好奇地问他。

  “反正我知道,很多女人打他主意,包括我们两位同班同学。”

  “是嘛,快说说看,很有趣吧。”

  程骏不悦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八褂。”

  我笑了起来:“这就是记者的天性。”

  “什么嘛?”小青故意不高兴的样子。

  我起身去卫生间,留这俩人也打情骂俏一下。

  我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反复看着自己,突然感慨,与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不同了,一直精心保养,皮肤还算紧致,从未生育过,所以身材保持一直较好,虽然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可仍旧觉得有些沧桑感,这是为什么呢?我仔细研究,发现是眼晴的问题,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一切都很平淡从容,没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而且眼球上象是沾染了一层物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清澈感。

  唉,我正在哀老,这个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

  想到从未生育,我不禁又暗然神伤,这是我Z大的痛,跟余辉一起十来年了,结婚也八年了,早期做过两次人流后,就再也没怀孕了,检查后一切都好,可就是怀不上。年轻时,不想要孩子,却很容易怀上,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了,命运象是在跟我开着玩笑。

  好在,余辉不太喜欢小孩,曾说不想要孩子,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哪天他醒来突然又想要了呢?再加上,目前他在外干的这事儿,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有人进来了,我立刻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出去。

  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碰到从另一边出来的郑彬。

  我觉得在卫生间门口碰到有些尴尬,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他走上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正要找你。”

  “啊……”我愣了一下。

  “六点多钟时给你打手机,你没接。”他看着我。

  “哦?”我突然想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呢,对不起啊。”我表露抱歉地样子。

  “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以后还会联络的。”他象命令般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点点头。

  “打电话找我,是有事?”我问。

  “嗯。”他点一下头:“想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说两天嘛,我以为还再等一天呢。”

  他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等,明天,明天一定答复我,行吗?”

  “好的。”我说。

日期:2009-07-28 20:11:03

  26

  郑彬冲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你这朋友,是我见过Z酷的一位了。”小青不以为然地冲程骏说道。

  “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程骏为他解脱。

  “不过,他可真是帅啊,条件这么好,也没个女朋友,不可思议。”小青摇着头。

  “谁知道他呢?只是没个正式的女朋友而已,搞不好正交往着一大堆年轻女孩呢。”程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真的,他是个花花公子?”小青好奇地问他。

“反正我知道,很多女人打他主意,包括我们两位同班同学。”

  “是嘛,快说说看,很有趣吧。”

  程骏不悦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八褂。”

  我笑了起来:“这就是记者的天性。”

  “什么嘛?”小青故意不高兴的样子。

  我起身去卫生间,留这俩人也打情骂俏一下。

  我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反复看着自己,突然感慨,与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不同了,一直精心保养,皮肤还算紧致,从未生育过,所以身材保持一直较好,虽然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可仍旧觉得有些沧桑感,这是为什么呢?我仔细研究,发现是眼晴的问题,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一切都很平淡从容,没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而且眼球上象是沾染了一层物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清澈感。

  唉,我正在哀老,这个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

  想到从未生育,我不禁又暗然神伤,这是我Z大的痛,跟余辉一起十来年了,结婚也八年了,早期做过两次人流后,就再也没怀孕了,检查后一切都好,可就是怀不上。年轻时,不想要孩子,却很容易怀上,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了,命运象是在跟我开着玩笑。

  好在,余辉不太喜欢小孩,曾说不想要孩子,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哪天他醒来突然又想要了呢?再加上,目前他在外干的这事儿,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有人进来了,我立刻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出去。

  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碰到从另一边出来的郑彬。

  我觉得在卫生间门口碰到有些尴尬,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他走上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正要找你。”

  “啊……”我愣了一下。

  “六点多钟时给你打手机,你没接。”他看着我。

  “哦?”我突然想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呢,对不起啊。”我表露抱歉地样子。

  “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以后还会联络的。”他象命令般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点点头。

  “打电话找我,是有事?”我问。

  “嗯。”他点一下头:“想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说两天嘛,我以为还再等一天呢。”

  他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等,明天,明天一定答复我,行吗?”

  “好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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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7-29 15:17:28

  34

  那对男女在说话,可能是躺在床上聊天吧。

  我专心听了几分钟,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竟已经打开电脑又看起来了。

  我警惕地将包的拉链拉上,放到身边,紧紧靠着,然后将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晴。

  他们的对话不多,背景还有电视的声音。

  长久的沉默。

  我想象着那房里的情景,一对赤身男女躺在床上,也许在盯着电视,也许做着色情的动作,无论是什么,都不可原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根都已经痛得要命了。

  我取下耳机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戴上,这样反复几次。

  他们终于要离开了,在收拾东西。

  我立刻睁开眼,盯着酒店门口。

  我又看了看对面这个奇怪的男人,他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没注意我。

  回来找着东西就该走的,还坐在这儿,真是的,我在心里默默埋怨着。

  我犹豫着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相机拽在手里。

  余辉叫那女人出去先上车,他去前台办结房。

  我心里叹了口气,不能拍到他们一同出来的照片了。

  但我还是举起了相机,管不了别人的眼光了,我一直拍着。

  那女人出来,上了车,过了十分钟,余辉出来了,也上了车,全拍下了,我拉近镜头,拍下车牌。

  看着车绝尘而去,我才松了口气。

  我收起相机和耳机。

  看了一下表,六点半了。

  正欲起身,发现对面的那个男人正盯着我看。

  我有些不高兴。

  “干嘛看着我?”我问他。

  “猜想你在干什么?”他仍旧看着我。

  “那你觉得我会是在干什么?”

  “嗯。”他抬头作思考状,突然回转:“在盯人梢。”

  我感觉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真奇怪,现在的调查公司,也请女职员?”他故意睁大眼晴,一副不相信眼前事的表情。

  我不理他,起身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

  “坐下,我们谈谈好吗?”他看着我。

日期:2009-07-29 22:22:44

  35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盯你老公或是男朋友的梢吧。”

  我不说话。

  “你一直盯着对面这家酒店,难道刚才他进里面去了?”他朝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冷笑了一下。

  “你凭什么说我是在盯梢,还说是在盯我老公的梢。”

  “你不同寻常的举止,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你了,你不停朝我坐的地方看,我们并不认识,我也确信不是因为我吸引你,那么,你是为什么要这样呢?我猜出,你大概是想要这个位置,所以后来我干脆离开,果然,我刚走,你就移了过来。为什么这么期盼一个座位,只有一下理由,这里可以让你看清外面的风景。果然,你一直盯着对面那家酒店,后来还取出耳机戴着,Z后拿出相机拍照,而且是那种,情急之下,匆匆拍下的,象是在抢镜头,说明是在拍人,不是拍风景或是建筑。这一切都说明,你在盯某人的梢。”他停下,看着我。

  我一言不发,盯着面前的小桌。

  他继续说:“你是位女性,虽然看上去还算年轻,但是从你的眼神和举止可以看出,你应该已婚了,而你盯梢的地方是家酒店,你又不可能真是什么调查公司的人,那么只能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在盯老公的梢,这也见惯不怪了。”

  他突然停下不说了,看着我,象是在等我的反应。

  我慢慢开口道:“我感觉,你才象个侦探。”

  他笑了:“很可惜,我不是,如果真是,我自信一定可以干得很好。”

  我思忖片刻。

  “好了,你也说完了,其实,我可以根本不理会你的,但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也为你出色的观察力下个总结,我可以告诉,你说对了。”

  “那么你真是在盯梢了,关于你老公的?”他质问的口气。

  我叹口气,觉得跟一位陌生人说这些很无聊。

  “你的好奇心太强了,陌生人的事情,你居然也这么有兴趣。”我很不悦的口气。

  “虽然是陌生人,但这件事,说不定会与我有点儿关系的。”他认真地说道。

  “什么?真可笑,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冷笑道。

  “我是认真的。”他说。

  他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来看。

  原来他是对面这家酒店的副总。

  “你刚才拍下的照片里,一定有我们酒店的名称,我明白现代女性的思想,也许你会做出一些事情,比如将这些信息拿到网上去发,或是提交到某些你想到的单位,我想,无论是什么样的方式,对我们酒店的声誉,都将是不好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冷眼看着他,一个无情的人。

  他无法体会我现在的痛苦心情,只担心着他们的酒店会不会因为我异常的报复行为而有损形象。

  我将名片扔还给他,冷冷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你的洞察力从何而来了,很抱歉,如果你指望我删掉这些照片,或是给你一个不发布这些信息的承诺,那我劝你死心吧,我不会。”

  我故意将Z后三个字提高音调强调。

  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起身对着他说:“本来我没想过要去网上发的,但是,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许到网上去发出来,这才更解气呢?到时候,如果真让你们酒店蒙受损失,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会请好律师,随时等着开庭的传票。”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日期:2009-07-29 23:26:42

  36

  可出了星巴克的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我。

  还是那个男人。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只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落下的。”他说道。

  我这才想起,刚才掏出手机,又准备象上次那样刺激余辉给他打电话的,但Z终我没打,而是随手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因为跟这男人说得激烈,离开时竟忘了。

  我接过手机,看他一眼。

“我已用你的手机打了我的,所以你有我的号码了,我也有你的了。”他说道。

  “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这么做,这算不算侵犯我的权利了。”我不屑地说道。

  “别误会,我觉得你很特别,想和你交个朋友,就这样而已。”他笑了笑,又露出两个酒窝。

  真受不了,他和那女人一样,都有酒窝。

  我看了看他,转身下到车库。

  一路直赶回家,中途我给余辉打了电话。

  “在哪儿呢?”我问。

  “正回办公室。”

  “哦,出去了,见客户了?”

  “嗯,是的。”

  “晚上回来吃饭吗?”

  短暂的沉默。

  “不了,还有安排。”

  “什么安排?”

  “上了条新的生产线,我得看着,晚点儿回来。”

  “好吧。

  不管是真是假,我已经不在乎了,下午那场煎熬都受了,何况他的谎言。

  回家后,我直接去了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太难受了,我感觉全身象是被臭虫爬过一般。我反复冲洗着身体,希望能减少痛苦,但根本无用。

  换好衣服,我去了书房。

  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取出。

  先是看照片,数了一下,一共拍了近四十张。

  但图像清晰的只有十张左右,当时太紧张,手可能抖了。

  那清晰的十张里,两人在一起的只有三张,有酒店名的只有两张,而又有酒店名同时两人都在的,却只有一张,而且这张里,人的形象还比较小。

  我放下相机,走到卧室里我的衣橱那边,从Z里面取出录音机,回到书房。我取出接收器接到录音机的插口上,录音复制正式开始了。

  时间很长,太长了,三个小时。

  实在太难熬,我开始上网玩游戏。

  担心他会突然回来,除了上卫生间,我一步也不敢离开。

  直到听到完毕的声音,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很快收拾好一切,将所有东西找个Z隐蔽安全的地方藏好。

  当回书房关掉电脑后,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一点过八分了。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2 23:14:19

  37

  我回到卧室相邻的卫生间,将浴缸放满水,往里面滴了几滴特配的精油,待慢慢溶于水中,香气扑面而来时,我脱光慢慢躺进了浴缸。

  我将头枕在边上,闭上双眼,开始回想今日恶梦般的自虐。

  录音我是绝不会再听第二遍了,够了,已经足够了,那里面的信息内容,足够我在法庭上获胜的。我特别注意到,两人都在录音里叫过对方的名字,再跟照片对应起来,用程骏曾说过的话,就可以形成证据链了,这一来,就是证据确凿了。

  不过,目前我根本不打算走到那一步,那样做,对我毫无意义。

  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发现,我竟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真正另我痛苦的,可能就在于此。

  慢慢地,我感觉昏昏沉沉,困意来袭,今天真的是太累了,身体累,精神累,心更累。

  我听见外面有动静,余辉回来了。

  我立刻又来了精神,因为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

  我感觉卫生间的门把扭动了,心里好紧张,我突然很害怕看到那张脸,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的脸还是探了进来。

  我竟一下子闭上了双眼,这个动作太唐突了。

  “你在呢?”他说道。

  “嗯。”

  “在泡精油?”

  “嗯。”

  “待会儿我也想用精油泡泡。”

  “好啊。”

  “你还有多久?”

  “马上就好。”

  他轻轻关上了门,我这才睁开了眼。

  在他也躺进浴缸时,我打开了他的包,取出了那支药,从药管里轻轻取出发射器,将一切还原,才安心躺上了床。

  我闭上眼,开始感叹自己的人性,我是否太不寻常了,那些人性中自然的属性,离我已有多远的距离,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了。

  我只感觉,我的阴暗面,随着我心底深处的震怒及失衡,在一点一点地释放。我意识到,余辉对于我们婚姻的背叛,已在无形中将我的人性扭曲,婚姻曾是我的全面,是我可以遮避一生的堡垒,但是,现在他已将它毁灭了,那么我的人生信念,也随之崩溃,一切对于我来说,似乎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我实施着我的预谋,一步步,我也清楚它们的指向,但是,我所希望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还是一片茫然之中。

日期:2009-08-02 23:29:57

  38

  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我感觉有手在我身体上抚摸着,酥酥麻麻地,象是在挑逗我,有些久违了。

  当我意识到是余辉在这样做时,我立刻睁开了双眼,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仿佛要防备什么。

  我必须制止他,不行,这是在挑战我起码的尊严。

  我抓住他的手停止在我的胸前,这一刻,我看到了他的脸,充满着欲望的双眼,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深沉。

  “你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

  “我累了。”

  “我们好久没做了,你不想吗?”

  “我想睡了。”

  他甩开我的手,继续。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有水平,除却心理的因素,我想我自己应该是完全可以被挑逗得很有激情的。

  我实在不了解他的心理,下午才结束与情人的情事,此刻居然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向妻子求欢。

  他如何可以做到这般坦然,在他正在进行的这个过程中,他的表现让人感觉,似乎在他的生命里,我们才是自始至终都鲜活存在的性伴侣。

  可怕,人性都已经不再善良了。

  更可怕的是,Z后我竟配合了。

  原因太过复杂,也许是我坚持已久的不露声色,不另其怀疑,也许是我想通过他的生理来试探他的心理,更或是,我已感到内心有某种东西在扭曲,它是脱离我的灵魂而独立存在的,它象是可以将我分离出另一个自我,站在另一个角度,支配我的身体和行动。

  第二天,在手机中,我发现了三个未接电话,是郑彬的。

  这才想起答应回复郑彬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的房事,离走时,余辉竟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带着爱怜的微笑。

  那时,我却有想煽他耳光的冲动,更有想煽自己的。

  如果我有勇气离婚,也许这一切,早就该随着城堡的坍塌而埋入了废墟,但是我没有,不是害怕失去,而是不甘心,更或是想为曾经对于婚姻的信念找个名正言顺的出口。

  他刚走,我就给郑彬回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同意跟他一起去办那件事,他非常高兴,叫我等他的通知,这些天就出发。

  我想,我应该暂时摆脱那个扭曲的自我,去做些可以让自己分散注意力的事情。

日期:2009-08-03 00:28:24

  39

  我开车去了观音桥步行街,掐准时间给程骏打了个电话。

  “在办公室吗?”我问。

  “在,刚回办公室。”他说。

  “我刚巧经过步行街,现在离你们办公室不远的地方,中午方便就一起吃饭吧。”

  “行,我请你。”

  “说定了。”

  我就近选了一家环境较好的茶餐厅,在里面等程骏。

  我点了一杯红茶,慢慢喝着,想着该如何从程骏嘴里取得我想要的信息。

  听到一阵短信铃声,是个陌生的号码。

  上面显示:你还好吧,气消了吗?

  我将通话记录打开寻找,果然,是昨天在星巴克遇到的男人。

  本来不打算理他,但突然想为自己解解闷。

  于是我回:根本无气,何来消?

  他回:看来你是个淡定的女人。

  我回:有时淡定是种罪,可能积进些才会有好结果。

  他回:人有时要懂得得失的关系,有得才有失,有失也必有得。

  我觉得有些不知所云,不再理他。

  程骏西装笔挺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冲他笑笑,平时很少见他这般正式。

  我这才点了份正式的套餐,想到一上午什么也没吃,我特地为自己点了黑椒牛柳套饭,里面配有很丰富的蔬菜和水果沙拉,这种不中不洋的套餐,我是比较喜欢的,它总是包含着我所需要的。

  程骏却只点了很简单的一种拉面。

  “怎么点这个,因为你请客,心疼钱了。”

  我故意这样逗他,想活跃一下气氛。

  “不是,早餐吃太多了,中午想简单点,晚上还有个应酬,肚肠得调整在Z佳状态。”他笑着说。

  “Z近很忙?”我问。

  “是的。”

  在餐上桌前,我问了一些程骏跟小青的事情,名为表示关心,实为让气氛更轻松更随意。

  在我吃了两口后,我开始渐入主题。

  “我有个朋友在枫香林有套别墅,一直空着,Z近想要装修了,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装修公司给介绍,我就想起你了,我记得你有位朋友是在一家著名的装修公司做设计的,是吧?

  手中的筷子在他手里停顿了两秒钟。

  “嗯,是的,在美克装饰。”

  “这人怎么样?做装修设计如何?”

“那当然是一流的了,怎么,你想介绍给你朋友?”

  “是的。”

  我将一块牛肉放嘴时,慢慢嚼起来。

  “没问题,回头我跟她说一声,叫你朋友直接去找她就好了。”他继续吃拉面。

  我故意专心吃自己的,大概挨了几分钟,我继续问。

  “因为听余辉提起过她,说她很专业,做事认真负责,设计能力也很强,所以一直印象深刻,朋友提起时,我一下就想起她了。”

  “哦,是嘛。”他盯着面碗吃面。

  “她结婚了吗?”

  “没有。”

  “这么能干的女人,难道没人追,不可思议。”

  他不接我的话。

  “她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听余辉说,她还挺漂亮的。”我继续说我的。

  他还是不说话。

  “她是挺漂亮的吧?”我问。

  他抬着看了我一眼,又立刻将目光收入碗中。

  “还行吧,不过我倒觉得不算很漂亮。”

  “她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

  他使劲摇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又问。

  “我们是同学。”

  “哦,奇怪了。”

  我故意将尾音拖很长,让人感觉意味深长。

  “怎么了?”他抬头看着我。

  我立刻用目光接住他的,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很容易地判断出,他有些警惕。

  “她的年纪应该与你差不多了,那就是说,也三十出头了吧,怎么连男朋友也没有呢?”

  “哦。”他象是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她的眼光太高了吧。”

  “这种年纪不太好找了,要么找比自己大很多的,或是比自己小的,那些年纪相仿的,并且条件也好的,都应该已婚了。”

  他象是终于忍不住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

  我耸耸肩,吐吐舌头。

  “八褂嘛,家庭主妇的天性,特别是对那些能干事业有成,并未婚的女人的事情,都是很有兴趣探讨的。”

  他笑了笑。

日期:2009-08-03 00:55:23

  40

  与我所猜测的一样,程骏也许知道些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闪烁,而且他并未有将那女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的意思。

  如此这般,我不能信任他,因为他明明知道事实的存在,再加上小青这层关系,他竟然也可以做到不露声色,说明他要么不想与我为伍,站我一边,要么他不想为自己惹麻烦,这类事情,能避则避。

  律师的天性,本该如此,远离风险,保护自己。

  “郑彬这人如何?”

  “怎么这么问?”

  “他Z近要我跟他一块儿去广西查一件事。”

  “你?”

  “是的。”

  “为什么找你,他公司那么多人马。”

  “说是要找一位既了解公司,又不为公司内部人员所熟悉的人,因为是要去查内鬼。”

  “是嘛,这家伙,尽做些神秘兮兮的事情。”

  “哦?他是这样的人?”

  “反正啊,他一直都比较深沉,很难看透他的内心。”

  “他人品还好吧。”

  “那倒没问题,怎么,你是不是担心和他一块儿去办事,会有风险。”

  我点点头,不愧为律师,一语中的。

  “这点可以放心,他虽然城府深,但是为人还是耿直正直的,与他办事情,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他不会来害你。”

  “这就好。”

  “其实……”

  程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停住了。

  “什么?”

  他笑了笑:“没什么,不说了,免得你说我也变得八褂了。”

  “什么呀?别瞒我。你要不说,我会认为你不耿直的。”我故意瞪他。

  我叹口气。

  “美克装饰的那位女同学,叫赵敏的,她其实一直暗恋郑彬,只是郑彬好象对她毫无兴趣,赵敏曾很痛苦,同学间都传说她是为了郑彬才一直没有结婚,因为对郑彬抱有幻想。”

  “噢。”我故作惊讶。

小静宝贝 大学四年级

等待更新

秋水已瘦 硕士三年级

等更新啊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3 15:04:39

  41

  与可琴和芷璇的约会定在晚上六点,我看时间还早,驾车去了新华书店。

  如果可能,一切与结束婚姻有关的状况,我应该都是要搞明白的,于是我去了法律专区,买了一本婚姻法。

  本来咨询程骏可以更快,但是我不能,一来如果我这样问了,以他的敏感度,应该立刻就联想是我的婚姻出状况了,二来我也想清楚透彻地了解对于婚姻,法律到底是种什么态度。

  我到一家超大的地下书城的水吧里,找张沙发坐下,点杯冰红茶,靠着沙发垫开始读《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以及后面的什么解释,内容不多,但我还是逐条认真地读着。

  法律并未如我想象般难懂,应该说很容易懂,里面所表达的意思我全都明白了。

  虽然婚姻受着法律的保护,但是我却突然明白,真正能保护的,其实只是那些身外之物,或是一纸证书,而婚姻的实质与精髓,我想,那是任何社会规范都不可能保护得了的。

  那些,其实都在两个人的内心里,存在于我们的精神世界之中,是我们对于共同未来的肯定与期待,而肯定,就是对于对方的认同与接受,如果连这个都已经缺失了,那何来期待,这两者都不复存在了,婚姻即使被法律严格包裹着,但它仍旧还是会腐烂,体无完肤只剩支架而已。

  在婚姻散发着的腐臭中,两个人被拨离一切,一点点丧失对快乐与幸福的感悟。

  我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这使我很痛苦,有点不知所措,并开始鄙视自己。

  我收起法律手册,闭上双眼,专心休息,练瑜珈来不及了,就坐着练练腹式呼吸法吧。

  但是思绪根本无法做到完全平静。

  我开始回味程骏Z后跟我说的那件事,突然间,有种念头开始在脑子里慢慢成形。

日期:2009-08-03 16:26:20

  42

  可琴穿着鲜艳的套装,芷璇则依旧坚挺她的性感路线,两个人看上去,都那么赏心悦目。她俩的年纪都比我大一些,是那种典型的不惜一切挽留青春之人。

  我曾是个对于自己没任何要求的的女人,包括对自己的外型、着穿。她俩曾为这个不止一次地严厉批语我,告诉我,女人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光鲜美丽,除了让老公赏心悦目外,更重要的是,要让自信相伴一生,不然就枉来世一场。

  后来我仔细想想她们的理论,认为没有错,觉得应该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于是,我开始改变自己。

  余辉对于我的改变自是很欣赏的,曾对我说过一句,只要我喜欢,又能产生良好的效果,就尽情随我的心思,不必心疼钱,男人挣钱本来就是让女人花的。

  为了这句话,我曾三天都如浸在蜂蜜般地幸福。

  那几日,我提回了生平以来Z多的购物袋,将衣橱塞得满满的,仿佛这样我的心里也被塞得满满的。

  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恍如在梦中,美好却不真实,又仿佛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因为它们已经离我很遥远了,只两三周的时间,就已是千山万水。

  人生太不可测了。

  我环视着这家优雅的西餐厅,略显昏暗的灯光,从透着别致的古典造型的灯饰中浸映出来,弥漫于整个空间,将情调就此勾勒出来。包着实木的窗棂,缕空设计彰显它的特别与浪漫,上面垂着鹅黄色的窗帘,流苏延着帘边一飘到底,温馨不失品味。餐桌还是很考究地摆设整齐,即使已被人使用过,它的层次还是很优雅。

  这是我们三人常来的一家西餐厅,每次来我都很快乐,这里的环境总是为我造就一种由衷的亲切感,加上同伴能让我轻松地畅谈一切,所以,这里的聚会总是让我很期待。

  “问你们一个问题。”我说。

  可琴与芷璇都点点头:“问吧。”

  “如果你们的生活中,出现了第三者,你们会怎么办?”我从嘴里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她俩相视一下。

  “这个问题,好象以前讨论过。”芷璇说。

  “那只是浅谈而已,而且也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时,随便说了说我们的观点。”我说。

  “对啊,那些观点就不必重复了吧。”芷璇说。

  “我是想说,设想一下,如果我们都真实地碰上了这种事情,该怎么办?”我说。

  俩人又相视一下。

  “你该不会遇上了吧?”可琴问。

  我笑了笑。

  “如果遇上了,我能这么平静地跟你们说吗?”

  “这倒是,如果是我遇上了,不知气成什么样儿了。”

  可琴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如果是我,我想我会跟老杨好好谈的。”芷璇的意见,说得不太理直气壮。

  “谈,怎么谈,怎么好好谈,在外面乱搞女人,我才不会给他好看呢。”可琴语气激动。

  “那你会具体怎么做?”我立刻问她。

 她开始声色俱全地展开她的演讲,大部分都是些传统的纠三法,过激、过气、过火,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认真听完她说的,几乎无可借鉴,但有一点她说得我有些心动。

  找准小三的弱点,攻击她,特别是那些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要让她知道被人伤害的滋味。

日期:2009-08-03 17:28:36

  43

  中途余辉打来电话,问我在干什么,为什么没在家做晚饭。

  “你现在哪儿?”我问。

  “我已经回家了。”他不悦的口气。

  “是嘛,我跟可琴她们一块儿吃晚饭,所以没回家。”

  心想着,昨天的阴影还在心里,别指望我还能平静地给你做晚饭。

  “那我吃什么呢?”

  我管你吃什么呢,我心想着,但还是说:“如果你能再挨会儿,我回来时给你带点儿什么吧,反正我们也快结束了。”

  “算了,算了,我自己出去吃吧。”

  挂了电话,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些日子的成果还是初显了,他的胃开始被我织的一些丝给牵着,虽然还未落入网中,但是也开始被牵得难受了。

  付完帐,可琴与芷璇一起去了卫生间,我一个人站在餐厅的门厅,透过玻璃看外面,发现已经开始下雨了。

  秋天,是个另人多愁善感的季节,特别是重庆的秋天。

  天空永远都是阴霾密布,秋雨随时在夜间来袭,秋风带着些许的凉意满世界飘舞。

  夜雨降临时,我会跑到二楼的书房,打开门,关掉书房里的灯,将走廊上的灯打开,这样书房里就会有隐隐的光线,透着凄美的感觉,我坐到窗台上,泡杯咖啡,边喝边看外面路灯周围的景致,特别是泛着白光的湿街,雨大时还能看见雨滴打在街道上的情景,与一片片安然倾身府向地面的毛毛细雨不同,它们敲击地面的声音与情景,很有质感,象是在倾力撞击一扇门,等待它被打开那一刻,然后蜂涌而入。这种渴望很迷人,为了追求不懈地努力着。

  从窗外飘至的微风,更是另我陶醉不堪的。

  它拂过我的脸颊时,我感觉仿佛是在我心上轻轻划过一道温柔之痕,另我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柔软起来,飘飘然,很是美妙。

  而这些感觉,不知以后我是否还能静静感悟到了。

  生活不同了,一想到,我可能因此丧失感悟美好的能力,就如撕心般的痛,人生于我,意义还能有多少。

  我发着愣时,芷璇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回过头,冲她笑笑。

  “你有心事。”她说。

  我笑着摇头。

  “你知道的,这个季节我都是这样多愁善感的。”

  她看了看我,默默点头。

  我们分手后,我却并没有直接回家,突然想在雨中静游。

  我开着车在夜雨中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车河。

  车行至解放碑,不知不觉中,竟到了那家酒店的大门前,在那里停顿了一小会儿,门童打着伞跑过来。

  “小姐,你是要进我们酒店吗?”他问。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我帮你停车吗?”他又问。

  我摇摇头。

  “那麻烦你挪一下车,酒店门口是不允许过久地停车的。”他说道。

  一时间,我脑袋里竟产生了一个怪怪的念头。

  我在前台交了预付款,拿着房牌,一步一步朝电梯口走去。

  本想四处看看,但我没有,可能是太过专注,想着昨日他们进来时的感觉。

  “请等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叫我吗,我不禁停下脚步。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3 20:40:01

  44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星巴克遇到的男人。

  今日才发现,他竟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在我们重庆,象这种年纪的男人,这种身高算是很高的了。

  哦,有可能,他本来就不是重庆人,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是在说普通话。

  “好巧,我刚准备下班,没想到竟遇到你了。”他说。

  还是带着微笑。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是来吃饭,还是住店?”他问得怯生生的。

  那样子,可笑又可爱。

  “住店。”我仰头,故意大声说道。

  “是嘛。”他仿佛不太相信。

  我举举手中的房牌,他的目光落在牌子上,很认真的样子。

  “你做为酒店的员工,是否应该表示欢迎呢?”我故意这样说。

  他笑了起来。

  “当然,欢迎光临。”

  “谢谢。”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房间如我所想般华丽,不愧那一千块大洋。

  我将包扔到床上,脱掉高跟鞋,乱扔一气。

  然后作跳跃状,一跃上床,再一倒而下,床垫将我弹起时,产生一种差点生生被抛弃的错觉。我在上面辗转反撤,全身舒展,想将自己一身的悲凉通通抖落在这一张床上。

  想着余辉和那女人曾在这幢楼的某个房间里,也是在这同样的床上云雨过,就仿佛突然间这床上生出无数的针刺,活生生刺进我的身体,另我痛苦不堪。

  我立刻从床上下来。

  愣愣地看了看这张大床,它代表着什么,竟在我眼里如此丑陋。

  我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开始梳理头发,梳着梳着感觉眼里有湿湿的东西滚落了下来,我伸手摸了一下,是眼泪,它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还伴着我的低泣声,抑制不住的悲伤就这样终于尽情爆发出来了。

日期:2009-08-03 21:18:21

  45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繁华的夜市,想着该如何回家,觉得自己已是如此孤独,凄凉之感将我深深包裹。

  在我发愣之时,仿佛听见在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铃声,它将我唤醒。

  我直直向门口走去,发现不对,是电话铃声,房间里的电话。

  “是一个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立刻听出是谁。

  “是的。”

  “方便来酒吧吗,我想请你喝酒。”

  “酒吧?”

  “对,在酒店二楼。”

  “不,现在我不想去什么酒吧。”

  对方一阵沉默。

  “如果不介意,可以到房间里来喝,房间里可以点酒吧。”我突然心血来潮。

  “你方便吗?”

  “方便啊,我是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冒险,而且很蠢,很疯狂。

  但是我想这样,就是这么不可抑制。

  他提着一瓶红酒出现在了门口。

  我将他堵在门口。

  “给我一张你的名片。”我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没有带,下班了嘛。”

  我注意到他已经换过了衣服,十分休闲。

  我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上次给你,你又还给了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回房里打电话问前台,是否这里有位叫范泽阳的副总。”他看着我。

  “好,你等着。”

  “请注意,你问时,不要让我的同事感觉出……”

  “我明白”

  我扣上门链,回房间去做验证。

  我打的总机,请接线员帮我接通范泽阳副总办公室的电话,对方没有为我转机,竟对我说请我打他的直拨电话,我说我是范泽阳的朋友,刚刚还与他通了电话,我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号码,回过来后没想到是总机,她立刻就说范总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我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放下门链,让他进来。

  “你做事很谨慎。”他说。

  “当然,我是女人嘛。”

日期:2009-08-03 22:05:55

  46

  我看着他喝光了从瓶里倒出来的半杯酒,才伸手将酒杯端到面前。

  “放心了,酒里没药的”他盯着我。

  我不说话。

  “为什么一个来酒店开房?”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我反他。

  “在大厅里,你举着房牌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你的房间号了。”

  “是嘛,你的观察力确实很强。”

  我举起酒杯。

  “敬你一下。”

  喝了一口,很正宗的红酒,味道浓郁纯正。

  他放下酒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我故意问。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

  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

  “体验一下高级酒店的感觉。”我故意说得不以为然。

  “仅仅是这样?”他质问的口气。

  “是的。”

  他还是盯着我,那表情象是看一个不诚实的人。

  “不然,你以为呢?我也是来会情人的吗?如果那样,你以为你还能进来吗?”

  他看看房门,突然笑了。

  “如果你又是因为担心你们酒店的声誉,我想请你放松一些,别那么神精紧张,我跟你们酒店无仇,也没那么多精力干无聊的事情。”我一字一顿说道。

  “你确定现在自己不是在干无聊的事情?”他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打量一下他,又看看他的脸。

  “如果要说无聊的事情,那就是我不该把一位陌生的男子放进我的房间,还跟他一起喝酒。”

  他默默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有些心慌。

  “你的心情,我想我多少能理解。”他慢慢说道,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什么意思?”我奇怪地问他。

他开始跟我讲他的故事,他是北京人,在北京他本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也有房有车了,但为了逃避感情的伤害,才来了重庆。

  他曾有一位很漂亮的妻子,但在三年前,他却发现妻子有了外遇,让他在酒店捉奸在床。很快,他们就办妥了离婚手续,妻子对自己的行为丝毫不后悔,还在离开时说,如果重新再来,也许她还会这样做,他气得当场将家里的电视就砸了。

  他向我描述自己在发现妻子有外遇后,那段日子是如何的难熬,可谓万念俱灰。因为他曾很爱她,认为自己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将来,可Z后,妻子竟无情地伤害了他,而且对他冷酷不已。

  我默默听他说完。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3 22:15:42

  47

  “说实话,你昨天的做法另我很吃惊,也很钦佩你的勇气,今天在酒店大堂里遇见你时,我更是吃惊不已,看着你进了电梯,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他盯着我。

  “想什么?”我也看着他。

  “突然很为你担心。”

  “担心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担心你做傻事。”

  我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

  “你太小看我了,为这种事,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但是,人在这种时候是很绝望的,我亲身经历过,那种被Z爱的人欺骗抛弃的滋味,可以让你在一瞬间对一切都失去感情,失去信任,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你真这么想过?”

  他点点头。

  “现在呢?”

  “虽然有时想起来还会痛苦,但已经好多了,人生还是要继续的,不能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余辉突然打来电话,我没接,他又打,我还是不接。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问我。

  “不想接。”

  “是他打来的?”他的眼神在询问我

  “是的。”

  “今晚不打算回去?”

  “不,要回去。”

  “那还来开房间?”

  我叹了口气。

  “你不明白,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这很可怕,我越来越觉得可怕。”

  “别这样,坚持些。”

  他突然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怔怔地望着他,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我如是想着。

  他开车将我送到小区门口。

  “谢谢你。”我回头对他说。

  “不客气,希望你的生活能很快恢复平静。”他看着我。

  “会吗?”我看着前窗,不自信地说道。

  “给他一次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我不说话,开门下车。

  “等一下。”他说道。

  我透过车窗看他。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微笑着。

  那笑容很亲切。

  “方桐。”我说。

日期:2009-08-04 14:52:09

  48

  我看见屋内一片漆黑,明白余辉出去未归。

  心血来潮想给他打电话,号码拨好,却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我只打开门厅与过道的灯,慢慢上楼,抹黑站到书房的门口,电脑开着,他用过没关,我心里怦怦跳动起来。

  我走过去,点亮屏幕。

  上面有几个打开的网页,是关于新闻的,我下意识地往电脑右下方看去,没有QQ,也没有MSN。

  我立刻给他发条短信:我回家了,你不在,等你。

  几秒后,他回过来:不用等我,在打牌。

  我该相信,不信又能如何?

  我抬头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现在已快12点了,而我却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黑黑的屋子里。

  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随着风雨声袭我而来,我感到有东西在我心上开洞,一点点掏出那些已经变得枯萎不堪的物质,随着它们的流逝,我的体温开始下降,身体慢慢变冷。

  我摸摸自己的脸,已是冰冷,一阵凉风破窗而入,我不禁缩紧身体,双手抱肩,紧紧抱着自己,只能自己抱着自己了。

  我缩绻在被窝里,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我不想接,不管它。

  可是它又开始响起第二轮。

  我懒懒地伸手过去,那玩竟儿仿佛托着千斤重。

  我刚接通,就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盯晴一看,才发现是郑彬的。

  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不爽。

  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有些低沉的声音。

  “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吧。”我喃喃地说道。

  “你睡了?”

  他的语调透露他喝过不少酒。

  “当然,十二点都过了。”我说。

  “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算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嗯,我们明天出发。”

  “明天?”我叫了起来。

  “是的,明天。”

  “你不是说要下周了吗?”

  “我改主意了。”

  “你改得也太快了吧,今天说明天就走。”我很不高兴。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时间由我定,这也是我们说好的。”

  “可是……”

  我想到,还没跟余辉说这件事情呢。

  “就这么定了,Z多我们晚上走,你白天可以处理家里的事情。”

  看样子改变不了他了。

  挂了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有神精衰弱症,睡眠一直不太好,象这样在半睡状态被吵醒后,就很难入睡了,再加上郑彬给我出的难题。

  没办法,等不了余辉回来了,我只能给他打电话。

  他听到这个消息,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这么突然?”他问。

  “我也刚接到通知。”

  “可以不去吗?”

  “恐怕不太好,我早答应了的。”

  “那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怎么,你很不愿意我去吗?”

  我觉得奇怪了,他应该很高兴我离开才对啊,这样跟那女人不就可以又约会了吗?

  “当然了,你走了,我会不习惯的,家里就我一个人了。”他有些丧气。

  我突然愣住了,他还会依恋我吗?可能吗?

  这种话,为什么现在听起来这么别扭。

日期:2009-08-04 15:38:15

  49

  第二天,我还是收拾好行李。

  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做了好些菜,放进保鲜盒里,再一一贴上标签,将菜名写在标签上,我估计了一下,应该可以够他三天的量了,Z后,我将这些盒子很整齐地放进冰箱。

  我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冰箱里有哪些菜,连米饭都已经做好了,一块儿搁冰箱里了。

  他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郑彬叫我直接去机杨,他会在那里等我,这时我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桂林。

  一个我曾向往的地方,有山有水,总是美的。

  很好,我还可以顺便观光,去散散心。

  晚上九点过的航班,七点五十分我就到了机场。

  我坐在机场的大厅里,拿本杂志翻阅。

  过了十多分钟,郑彬的电话就来了。

  我合上书,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找寻他的踪影,很快,他的身影跃入眼帘。

  他穿着休闲时尚,突然觉得年轻了好几岁。他将一只皮箱拖到我面前,那种有几何图案的高档货,鼓鼓的样子,看来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我心想,他到底是去办事,还是去旅游的啊。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换登机牌。”又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以示对他语气的不以为然。

  换好登机牌,过了安检,我一个人在前面独自走着,他跟在后面一直不停接电话,语气多变,不同电话不同的语气,凭直觉,一个是他公司员工的,一个是客户的,另一个是女人的。

  即使在跟一个女人讲电话,他的语气也没多少亲切与温柔感,当然,也许对方并不是他喜欢的人。

  上了飞机,他主动帮我放行李,我淡淡说了句:“谢谢。”

  坐下后,我就闭上眼晴,突然觉得很累。

  “要这个嘛。”他在问我。

  我眼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瓶木糖醇。

  “不,谢谢。”我看着他。

  他倒出两颗扔自己嘴里。

  “每次坐飞机,我都离不开这个。”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

  “这有两个功效,可以缓解耳鸣,还有就是可以驱散一些恐惧感。”他背靠座椅,抬眼看着上方。

  “恐惧感?你害怕坐飞机?”我问。

  “是的,特别是起飞与落地时,那种强烈的震动感,总是让我无法忍受。”

  我看了他一眼,这么冷俊的男人,也有让他害怕的事物。

大大卷 硕士三年级

日期:2009-08-04 16:20:44

  50

  其实我的感受比郑彬好不了多少,那种震动,确实可以给人以剧烈的恐惧感,不过,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一直紧闭双眼,不知是因为在飞机上的不适感,还是确实因为在家做家务累了一天,我非常希望自己赶快进入迷糊状态,当然,也许是因为与郑彬这样并肩坐着,竟让我有些许不自在。

我偶尔抬眼瞄他,发现他也正紧闭双眼,那样子,给我感觉他一定是比较难受的,我竟偷偷笑了起来。

  自以为是的家伙,也有难受的时刻。

  “我想你也不比我好受多少,还笑我。”他突然开口道。

  我看着他。

  “以为我闭着眼晴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他继续说。

  “你的眼皮不会是透明的吧。”我故意这样说。

  “我有特异功能,闭着眼晴也知道身旁人在干什么,想什么。”又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

  “你以为我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呢。”我很不屑。

  “你不信?如果没有这样的能耐,我怎么可能有今天。”

  他仍然闭着眼晴。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

  还好,只飞行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出了机场,觉得空气好了很多,这里的气候也比重庆要暖和多了,我深深吸了口气,一时,大脑仿佛也清醒了不少。

  郑彬走上前来,帮我拖行李,我看他一眼,没有推辞。

  他定的喜来登酒店,可能是那里Z好的酒店了,就在漓江边儿上,当我们到达酒店时,一时,我竟恍惚认为,我们是来旅游的,而且是豪华游。

  自始自终,郑彬都没有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只说是来查件事,怎么查,从哪里查,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他根本都没提,我曾在电话里问过他,他只说到时候我就会知道的。

  我毫无准备,思想与行动,根本无法统一,此行是如此的茫然,其实这是我很不喜欢的,因为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答应来了,为什么呢?

  在决定来的那一刻,我应该是有点冲动的,突然间想逃离那座城市,哪怕只一天而已,仅此而已。

日期:2009-08-04 20:21:56

  51

  他办好一切手续,我们一起上了楼。

  这是挨着的两个房间,开门进去后,才发现房间的窗户正对漓江,我迫不及待放下行李,走到窗前。

  打开窗户,外面有些吵,因为下面就是滨江大道,尽管已过十一点,但上面的车河还是不浅,人行道上倒是少见行人了,隔街看去,漓江面上一片漆黑,江对岸却是灯光通明,看样子,是些江边的排档。

  房间的电话响起。

  “累不累?”是郑彬的声音。

  “还好。”

  “饿不饿?”

  这时我才感觉,似乎有些饥饿感。

  “出去吃点东西吧。”

  “这么晚了。”

  “看到江边的大排档没有,我们去那儿吧,我肚子饿了。”

  “我不饿。”我脱口而出。

  “那就陪我去。”他的口气如不容更改一般。

  “老板,这不应属于此行的工作范畴。”

  我觉得很不爽,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自以为是,真让人受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大姐,算我诚恳地邀请你陪我一起去,一个人吃东西很没劲的,抛开工作,就算是同伴,你也应该适当地表达一下你的同情心吧。”

  我忍住没笑出声。

  漓江边儿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简陋的隔断,明亮的吊灯,再无可值得描述的现场景致,但却让我觉得异常的生动,当江风轻轻吹拂而来时,竟有些浪漫的错觉。

  偶尔经过江上的机动竹筏,发出不算喧闹的嗡鸣声,将我的视线引去,除却在江面上漾起的阵阵波浪外,随即杳然远逝。

  老板不太热情,大概是因为生意很好的缘故,对于郑彬关于菜品的提问,很是不了然,甚至感觉有些心不在焉,郑彬大概是憋着气点了一桌子的菜。

  我看着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看见他碰壁后心里的快乐。

  “喝点酒吧。”他看着我。

  “不,不喝。”我很坚定。

  “都快半夜了,江边风吹着还是有些冷的,喝点酒可以暖和些。”他想说服我。

  “我不冷,要喝你自己喝吧,但是如果你醉了,我可是没办法弄你回酒店的。”我故意冷冷地说道。

  他看了我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喝。”

  余辉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我说到了,现在外面吃饭,他问就你们两人,我说是啊,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来出差嘛,他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要小心些,我问小心什么,他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要注意安全,我说放心吧,我可小心谨慎了,他又说已经很晚了,吃完就赶快回酒店休息,千万不要喝酒,还说绝对不要到那人的房间里去,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觉得他很可笑,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对我却是严加防范。

日期:2009-08-04 21:20:18

  52

  “老公来查岗了?”他为自己倒杯啤酒。

  真奇怪,喝啤酒能暖和吗,应该是越喝越凉吧,我心想着。

  “是来关心我的。”我淡淡地说道。

  “不见得吧。”

  他喝了一大口,表情很不以为然。

  “是嘛?何以见得?”我也针锋相对。

  “明明就是对你不放心,打来试探你的。”

  我盯着他的脸,那张英俊又冷漠的脸,如果他不是这么自大,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他,搞不好,今晚就真可能和他发生一 yi qin,但是,他真的是,太不招我青睐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一整杯已下了他的肚。

  “总这么自以为是的,虽然我受雇于你,但尊重还是应该有的嘛。”

  “我不尊重你了吗?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太偏激了吧。”

  他边说边为自己倒酒,嘴角挂着不屑地微笑。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将头扭向一边。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问我。

  “不想吃。”

  “我可点了一桌子的菜,我一人吃得了嘛。”

  “我又没说我饿了,再说了,点菜时你征求我意见了嘛。”

  我终于说出了半小时前的不满。

  他好象这才意识到这点,我算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一个可倾心的女友,不但自大,还不懂得尊重女性,更别说温柔体贴地对待她们了。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那个女人还那么迷恋他,不可思议。

  “想吃什么,你现在就可以点啊,难道一定要我问你才知道说吗。”他还理直气壮般。

  我无语。

  为了赌气,我竟真不动筷子,其实肚子真是饥肠辘辘了。

  他夹一块烤鱼放进我面前的碗里。

  “好了,大姐,别生气了。”

  应该说整桌菜的味道都还是不错的,跟川味很接近,他吃了很多,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吃那么多,我感觉他似乎要将几天的量,在这一夜里统统吸纳入胃。

  我惊奇地看着他,将那些食物和着啤酒一一下肚。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总是这么能吃吗?”

  “我是很能吃,当然今晚有些例外,因为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快超过10个小时处于空腹状态了。”

  “不过还是很可怕了。”

  他笑了,自嘲般。

  “我是大胃,出了名的。”

  “吃多了不难受吗?”

  “怎么会。”

  我打量他,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比较匀称,这么能吃,却一点儿也不显胖,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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