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揭武汉烤全羊暴利黑幕：活羊被灌食催肥

今年2月23日，本报记者报道了江城烤全羊暴利背后的黑幕。时下又到了吃烤全羊的季节，记者历时半月，调查了上十家烤全羊店及部分活羊交易市场，发现随着羊肉价格不断上涨，一些烤全羊店玩秤的现象愈演愈烈。为了卖个好“重量”，部分不良商贩甚至将活羊注水注食，将活羊活活撑死。某些烤全羊店号称的“现点活杀”背后猫腻多多。26斤的羊店家称重41斤烤全羊玩秤早已不是秘密，但到底会玩多少，却很少有人说得清楚。为了搞清这一问题，本周五下午，记者在读者的带领下，前往汉阳沌口兴华路上一家烤全羊店亲眼见证了一回。记者一行三人在该店点了一只Z小的活羊。餐厅工作人员称，30元一斤，3小时后来吃。多重？工作人员说：杀羊前会称重的，不会多报。记者要现场称重，工作人员有点不耐烦：“别个都是打个电话来定了算数，晚上直接来吃，说几多就是几多，我们做生意肯定得守规矩的。”在记者再三要求下，工作人员用杆秤将活羊挂上后，报了个数字：20.5公斤。再三确认无误后，记者一行用自带的电子弹簧秤复秤，显示该活羊重量仅为12.8公斤。餐厅虚报的斤两竟达活羊真实重量的六成。“太黑了，以前Z多听过有七两秤的，这里竟然是六两秤！”面对一读者愤怒的质问，餐厅工作人员很淡定地回答：肯定是你们的秤有问题。“能不能一起到外面找个地方称下重。”面对记者的提议，工作人员表示：“算了算了，就按你们说的斤两给你们，要的话，我们现在就杀羊。”简单算下账：一只本应卖768元的烤全羊，如果记者一行不较真，消费完毕后付账是1230元。换句话说，这羊还没有杀，店家已经凭空赚走了462元。据记者调查，烤全羊玩秤眼下愈演愈烈，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消费者怕麻烦，几乎没人愿意在订羊时跑去过秤。一个电话订好了，店家说多重就是多重，反正你去时，羊杀了，烤熟了，死无对证，店家自然越玩胆越大。要现称现杀现烤？多数烤全羊店说“NO”“玩秤只是玩巧的手法之一，就算是你当场称重了，不法商家也可以调包，毕竟你不可能在现场盯几个小时，羊烤熟后面目全非，谁认得自己点的是哪只羊。”有知情者这样告诉记者。有几家烤全羊能让食客全程监督？记者做了番调查。青山区一家知名烤全羊店，经营烤全羊多年，对外标价为29元/斤。上周，记者询问该店是否为活羊现杀，店家答复：全是活羊现杀。记者问能否现场称重，监督活羊宰杀烤制，以免调包。服务人员回复：市内没条件杀羊，所有活羊都是当天预订下单后，由店家在黄陂的活羊基地现杀送到店里来烤制。店员Z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去黄陂基地看。东湖一家颇为知名的烤全羊店倒是简单：肯定是活羊现杀，不是死羊冻羊，杀羊你可以来看，羊子也可以自选，但我们这里就不用秤了，我们的烤全羊按大小不同分为四个等级。一只从1488元到2088元不等。记者前后问询了近十家烤全羊店，多数烤全羊店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现场称重、监督宰杀烤制全过程的要求，只有友谊大道一家烤全羊店表示，可以现场称重，当面宰杀，如果怀疑调包，还可以在羊身上加挂锁防伪。这家店的烤全羊单价39元/斤，明显超过了市场上每斤30元左右的平均水平。问及高价的原因， 该店经理称，不卖这个价就得玩秤，不玩秤、不玩巧，要卖30元一斤，那就只能亏本。买活羊加工成品与活羊重量比例1：3为了搞清楚烤全羊的成本，记者特意做了个实验。上周日，凌晨四时，记者前往华南生鲜市场一商铺现场购买了一只眼下烤全羊常用的杂交波尔羊——产地红安，单价为每斤17元，重量为41斤，全价为697元。联系了一家烤羊店同意现场宰杀烤制，记者和朋友一起将活羊带到了该店位于长丰大道的总店进行处理。店家的磅秤称重，发现该活羊重量为39.6斤。后由该店杀羊多年的倪师傅操刀，按眼下市场上Z常见的办法进行处理，记者全程监督记录，得到数据如下——活羊宰杀后，去掉头、蹄、皮毛及内脏后，净重为16斤，出肉率为40.4%。烤熟后再次称重为12斤，成品率仅为30%。也就是说，烤全羊成品和活羊的重量比例约为1：3。烤全羊还有如店面、人工、调料、炭火等其它成本，按现在武汉烤全羊市场的通常吃法，还得另配羊骨火锅加各种羊杂产品和配菜，经请教多位业内人士得知，烤一只全羊的其它综合成本每只约为一二百元。加上按进活羊的单价每斤17元，中国烹饪大师何培艳测算，武汉市场上的烤全羊以活羊重量计价，成本约在每斤25元到30元之间。要想保证正常利润，单价低于35元就不合常理。如果是烤羊排、烤羊腿等以熟食计重的产品，单价低于80元应该引起警惕。有人会说，活羊还有副产品可产生利润，但据了解，就算是现场宰杀的烤全羊店，毛皮内脏等也多是丢弃。原因无它，人工太贵，处理还不如去直接买现成的。烤全羊店进货被“坑”活羊被灌食撑死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记者做完实验之后，帮记者烤全羊的店家得知记者购羊的单价仅为17元，而且商家没玩啥秤，第二天凌晨便到华南市场进了29只活羊。但不到中午，记者就接到店家电话：“本以为比我们原来的进价每斤要便宜两三元钱，可没想到亏得更多。”原来，该店所购活羊到店不过两三个小时，便先后死了五只。宰杀后发现，这五只死羊内脏出奇地大，称重对比，发现比头天所杀的活羊，内脏每只都要重两三斤。剖开内脏发现，羊胃中物品已类似粪便，呈黄色液态，和正常活羊胃中多为草绿色反刍物完全不同。该店负责养羊的龚宜书师傅看后表示，这些死羊胃中并不是正常的草料或饲料，而且容量过多，这些羊应该是被撑死的。店家采购无奈摇头：“以后还是直接从产地进货更靠谱，虽然贵点，但可以养，客人来了随时有活羊。市场上的羊不敢再买了。”为证实龚师傅的说法，记者当天半夜再访华南市场，几经打听，终于从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运羊货车司机嘴里套出了点说法——进城的路上就有各种保养场，不管是鸡鸭羊狗，你要打多少斤饲料，人家就会往动物肚子里打多少，“饲料一斤成本一元钱，运过来就能卖一二十元，这种事情当然有人愿意做”。记者了解到有些烤全羊店的采购人员明知市场上的活羊被注水灌食，仍会进货，因为可以拿回扣。消费提醒吃烤全羊一品二算三取证还有知情人士称，除了少数名店老店外，有些烤全羊店用的其实就是冻羊，所谓的称重杀羊只是宣传罢了。记者采访得知，武汉市场上，冻羊肉不带皮的20元/斤，带皮的28元/斤。而在记者的上述实验中，烤全羊成品每斤仅羊肉的原料成本就是58元。 “带皮的冻羊肉有些是宰杀过后注水冷冻的，不带皮的冻羊问题更多，有些是死羊杀后冷冻的。”有知情人士称，眼下正是烤全羊的旺季，极少数黑心商家用冰冻死羊假冒活羊。虽然冻羊和新鲜活羊营养价值没差别，但为防碰到病羊死羊，吃烤全羊还是要现场宰杀为好。就算是不能去现场监督，靠嘴巴分辨也不是不可能。何培艳大师称，活羊烤熟后有弹性且多汁，而冻羊口感发柴明显干瘪。特别是死羊，由于没有放血，烤熟后色泽泛黑，而活羊烤出来后颜色焦黄，还有明显的羊肉香味。还有业内人士称，如果实在不能称活羊，不妨称烤熟的活羊，一般而言，烤熟的羊重量乘以三，就是活羊的重量，顶多超出几斤，如果店家所报分量超出太多，就要小心了。 现在Z常用的活羊单重多在20斤到50斤之间。50斤就是很大的羊了，并不多见，一般来说，三四十斤的活羊是用得Z多的。就江城烤全羊消费中的不规范现象，工商部门人士提醒，市民在定制烤全羊时一要问清出肉率，是否现场称重、现场宰杀，能否现场监督，烤熟后分量多少等细节，同时注意取证。事先说清楚，事后有证据，才能避免上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