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068311发表于 2012-11-21 21:04 真的恳请这个帖子如果能上首页就好了,这是武汉的骄傲,清末民初,汉口镇从汉阳府脱离,开埠成市,1899年独 ...
武汉码头文化 打码头,立足于汉江,各大帮派相争,不亚于上海滩的惊险
“从明清到近代,武汉一直是中国内陆的经济中心甚至国际性城市。回顾和反思历史,正是码头文化的‘善变’成就了武汉。”在他看来,武汉大码头文化赋予武汉人大视野、大胸怀、大气魄。所以,“今天的武汉人、湖北人要建立一种文化自信,一种城市优越感,为人谋事,创业兴业应该更大气,城市化、现代化以及城市圈建设要有大手笔,要着力培养大企业、大商人、大学者。”
◇水运中心
土码头沿汉江 洋码头沿长江
川江、汉水和洞庭湖流域的货物都要在汉口转运。
武汉两江交汇,水运畅达,有中转贸易的商贸优势。徽州人黄卬比较汉口与其他城市的商贸特色后说:“汉口为船码头,镇江为银码头,无锡为布码头。”所谓“船码头”,就形象道出了汉口为华中、西南、西北诸省水运中心地位。
汉口的发展,起初主要依靠汉水的水运。首先是修建在沿汉水入江岸的水码头,而后顺长江也次第修建起码头。Z早的水码头,如今可考的是建于清乾隆元年(1736年)的天宝巷等码头。后陆续修建了杨家河、老水巷、兴茂巷、大硚口、小硚口、沈家庙、关圣祠、鸡窝巷、接驾嘴、龙王庙等。到道光三十年(1850年),汉口著名的有八大码头:艾家嘴、关圣祠、五圣庙、老官庙、接驾嘴、大码头、四官殿和花楼。叶调元《汉口竹枝词》描绘这一时期的汉口是“廿里长街八码头,陆多车轿水多舟”的商业闹市。到同治七年(1868年),汉口汉水沿岸到龙王庙有码头35个,长江沿岸从龙王庙到江汉关有16个。20世纪初,随着汉口民族工业的发展,硚口以上的汉水边由民营企业修建了一些专用码头,至1928年,有这样的专用码头25个,一直延伸到皇经堂、古茶庵一带。
汉口开埠后,外国商人陆续来汉办工厂、开洋行,从事贸易,利用“内河航运权”垄断轮船运输,陆续沿长江岸建筑近代轮运码头和仓库货栈。至1910年,汉口有大小洋码头74个。到1926年,大大小小洋码头有87个,从江汉关一直延伸到丹水池、谌家矶一带。至1937年抗战前夕,汉口长江沿岸有外国现代大码头36座,其中轮船公司有20座,工厂商号15座,机关1座。至解放前夕,武汉有水码头243个,陆码头220个,码头工人5万左右。
汉口码头,特别是土码头的特色,主要体现在地域性和专业性等方面。各地来汉的客商形成各种帮派,有些码头及附近街市为地域性的商帮控制,甚至以他们的祖居地命名,如宝庆码头及宝庆正街、宝庆三街、宝庆一至七巷一带属湖南宝庆府帮,新安码头、新码头和新安街、大新街为徽州帮控制等。有一些码头则随着商业市场的专业化逐步成为专用码头。如接驾嘴码头为炭薪市场码头。龙王庙码头、小新巷码头,周围水果行集中,为水果码头。稍远一点的,汉阳鹦鹉洲,是竹木专业市场码头。
◇码头风云
文打商战 武打码头
码头业高速发展,农民、流民、黑社会都涌向码头,寻求活路。
由于码头条件不同,活路有多有少,这就必然出现一种劳动权、生存权甚至势力范围的竞争。因而,“打码头”在汉口商业社会很有代表性。为此,封建帮会组织起来了,带来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如宝庆码头的争夺就反反复复持续了100年,争斗中,湖南宝庆帮和徽帮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付出生命代价。
旧武汉码头实行把头制,每个码头都由一个把头控制。码头头佬与地痞流氓、帮会势力相互勾结,分块割据,在势力范围内开设烟、赌、娼馆,以致码头上地头蛇横行霸道,殴打、械斗事件经常发生。码头内部,不仅不同省份的帮口之间争斗,一个省份帮派的各个地区小帮之间也内讧。远一点的如汉阳鹦鹉洲湖南湖北两大帮派之间不断争斗,湖南帮内部各帮也为占码头打斗不止。不仅水码头争斗,脚夫苦力、轿夫集中的陆码头也为争轿点、装卸货物或搬运旅客行李而经常斗殴。一位老汉口曾在台北发行的《湖北文献》上发表文章,回忆自己一次从汉阳集家嘴坐船去汉口的经历,其中提到汉口码头伕欺凌旅客,强迫代提行李,“三人搬运,九人要钱”;坐“摆江”(渡船)时,船主往往在江中多要船费,不给不行。
不过,商业社会的竞争,有的是产品质量的竞争,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良性竞争。汉口的关帝庙街有一个创始于清同治年间的苏恒泰纸伞很有名气。他做的伞坚固耐用,深受顾客喜爱,生意兴隆。后来有湖北黄陂,湖南湘阴、湘潭、长沙等处同业汇集关帝庙街开设10余家伞店,产品样式均仿“苏恒泰”。在激烈竞争中,“苏恒泰”靠质量和技术的改进和提高占据市场主流。到1911年,“苏恒泰”与“叶开泰”、“老九如”、“牛同兴”等齐名,成为汉口“十大名牌”之一,驰名省内外。
但也有外地客商到汉口大搞恶性竞争。汉口“谦祥益”是清光绪年间山东人开设的分号,到1920年代,已落籍汉口几十年的“谦祥益”已成为汉口绸布业的第一大户。这时从湖南来的李乃原,投资30万两银子在汉正街开了正大布店,开张第一天就祭出“减价出售”的绝招。“谦祥益”与“正大”开始了减布价的“火并”,不到一个月,“正大”30万两银子血本无归。李不甘心,又投资40万两银子,没多久又被谦祥益挤垮了。商业竞争的残酷性,较之码头的争斗火并一点也不逊色。
◇城市性格
武汉没形成“汉商”
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武汉作为一个商业重镇,云集了如徽商、晋帮、宁波帮、广帮等,但却没有“汉商”。以前听说过“黄陂帮”,很小规模,主要做木匠、磨剪刀等;“黄州帮”做棉花,也只是很小范围。一个商帮的形成要三个因素,一是必须有统一、集中的经营范围和品种;二是必须有商人的利益集团,即有严密的区域性组织;三是有共同的经商文化理念。反观湖北商人,特别是所谓的“汉商”,这三点都不具备。湖北人喜欢窝里斗,不团结,在外地也没搞起一个过硬的组织。
武汉市民的性格缺乏厚重感,显得肤浅浮泛。由于长期的转输贸易,武汉商人习惯于做投机生意。他们头脑灵活,重视商业信息,接受新事物快,但急功近利,重商业而轻工业,即便是有钱的武汉商人也无人敢投资企业,如地皮大王刘歆生宁愿投资房地产,所以武汉的大企业基本上都是外地商人的。
对此,前人也找过一些原因,如叶调元在《汉口竹枝词》中表示汉口“地势上狭下宽,形如卧帚,后无座山,故财易聚亦易散”,从风水地势中加以牵强附会。这些说法带有浓厚的封建迷信色彩,显然没有找出真正的原因。
张之洞在武汉办了很多官办企业,被批保守,张之洞大喊冤枉,给李鸿章写信说:我也想搞官督商办,可惜华商(即“汉商”)力量很小,见识短浅,大多望而却步。张之洞对汉商非常恼火,常批评汉商识陋见少,偷工减料,你骗我,我骗你。当然,这种状况到辛亥革命后有些变化,不能完全一概而论。
◇文化形态
过手买卖,也过手文化
武汉码头文化还有流动性和开放性两大特性。
汉口的地理格局和经济格局,前人已用八个字概括:九省通衢、转输分销。所谓“转输分销”,就是“中转贸易”、“过手买卖”,川江、汉江、洞庭湖流域的货物运到汉口上岸再转销到别处,下江的淮盐运到汉口再分销到两湖城乡,上游有的货物如漕粮运到下江通过运河运往北京,“既引既迁”,进也快,出也快。而“货到汉口活”,一个“活”字,不仅说明汉口作为码头城市商品流动快,同时说明汉口市场吞吐力强,辐射力广,而且商路畅通,机制灵活。
商品的流动和商人的流动是连在一起的。汉口是个典型的移民城市,是由商人为主体的市民社会。另外,船夫在汉口的大量结集和快速流动也是一大特色。1891年,海关报告估计每年有165000名水手在从事长途运输到达汉口的平底帆船上工作,约占当时汉口四分之一的人口。这还不包括码头搬运工。
人口、商品的流动带来了文化的流动,其一,商品的快速流动带来的商品本身涵盖文化信息的汇集,汉口成为演示各种文化的大舞台。其二,商人流动带来的不同区域、异质的文化经过这里,又流动到其他的区域。这使得武汉的码头不仅转输商品,也转输文化。
这种流动性,使得汉口的文化芜杂,没什么特点,而往往又在各种文化信息汇集、杂交中产生新的文化品种,所谓“兼容并包,有容乃大”。比如说,老武汉大都知道过去有种“汉汾酒”,口味清辣甘醇,既吸收了山西汾酒的酿造特点,也保留了本地的特色,这显然是杂交的结果。这种流动性也使武汉有了“异乎寻常的文化宽容性”(罗威廉语),武汉市民有一种普遍的变革、趋新的意识,城市文化具有时尚、浪漫的风貌。尤其近现代,汉口文化接受西方的东西快,又通过汉口很快传播出去,成为引领时尚,沿海到内陆传播近代西方文化的桥梁。而这种流动性,也影响了汉口市民的行为方式乃至文化性格,像码头货物的快速聚散、市场商品的流转无常一样。
武汉的主要商帮
从汉江口至永宁巷有渔船帮、黄州帮、荆州帮、宁波帮,山西帮,陕西帮,江宁帮、徽州帮、宝庆帮等
武汉的主要黑帮
青帮与洪帮,这个是长江流域Z有名的两个黑帮,不像上海滩是被青帮把持,武汉则是洪帮为首,武汉话很多方言来自于洪帮,比如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