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内容被自动屏蔽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第二天,手机闹铃响起时,我仍有昏沉沉的感觉,但一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得不睁大眼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侧身,看着身边的那个人还在沉睡中,心里松了口气。

  

  我轻身起床,静静走到柜子前,打开门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准备好的那支药,关上抽屉和柜门,一切都进行得十分轻。

  然后走到书房,发现那只黑色皮包放在书桌上,我打开它,用右手从夹层中摸出一支已用过的药,将它与我左手里的药仔细比较了一下,没有发现不同,这才放心将左手上的药管放进了夹层。

  一切就绪,我换好衣服下楼。

  为自己冲杯咖啡喝起来,我知道这样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但为了让自己清醒也顾不了这些了。

  我照旧开始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有些沉闷,估计是昨晚的事的后遗症。

  他一直一言不发,只默默吃着。

  我盯着他,心想着,他没有任何理由生我的气,也没有资格,如果晚上喝了酒由一个男人送回家,都是罪过,他都有权利这么生气,那么,他今天将要去和一个女人上床的事,是不是我都有权利杀了他。

  只消这么轻轻地想想,我的心都会憋出血来。

  他突然抬头看我,我仍旧目不转晴地看着他,他有些怔怔地。

  我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立刻收回目光。

  不,现在我不能让他发现,我要拿到证据,这是我今天的任务。

  

  我仍旧送他到门口,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只黑皮包。

  他开门时竟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停顿了一下。

  “昨晚的事。”

  说完,他关上门离开了。

  留我不明究里发了会儿愣。

  唉,由不得我再多想了,我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将那花痴贴再反复看了看,再次确定自己判断出来的时间,地点还是那家酒店,但是贴子没有新的更新,千万不要变卦呀,嗯,应该不会,那女人一定等得发狂了,才几天时间,又约他见面。

  我突然发现今日的心态有所不同,我竟希望他们能见面,为了收集证据,我是不是有些疯狂了。

我准备好一切,换上一套便装,出门而去。

  打辆出租车,我去车库将车取出来。

  坐车里我照着那女人给的名片,给她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请转赵敏。”我说。

  “对不起,赵总没在。”前台小姐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她今天去现场了,可能不会来的。”

  “哦,谢谢。”我挂了手机。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游,他们是在下午约会,我这么早就出来了,没办法,心情烦乱,很难能平静地待在某处,必须这样不停移动自己的视线,让注意力分散,这样才不致于胡思乱想让自己痛苦不堪。

  可琴约我中午吃饭,我哪儿有心思,而且她爱唠叨,担心与她见面后她又拽住我不停说那些芝麻小事,耽搁了我的事情,所以,我找个托词回绝了。

  后来干脆去了大都会,在里面闲逛,挨着一家店一家店的,里面的货品琳琅满目,不绝于眼,衣服、饰品、鞋、包,平日我Z爱一一欣赏它们,并选中几件收入囊中,而此时正是打折之时,要在以前,我会开心不已,尽情享受这欢愉的购物时刻。

  但今日,我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满目的美物,一时竟让我感觉是种羞愧,它们仿佛都在嘲笑我,以前那个过于关注物质,没有什么追求的我,现在终于尝到被人嫌弃的滋味了。

  想到这儿,我就浑身发抖,真想找个冻库钻进去,将自己整个冰封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一点了,我直接去了上次那家星巴克。

  我特意离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两小时,因为那处Z有利的座位常期都是有人占着的,早些到,即使有人占着,两小时内必定可以等到腾出来。

  没办法,我观察了那家酒店的四周,在500米的范围内,只有那个位置是Z佳的观测点,并且可以一直坐着,环境好,也可以边喝着咖啡,而且今天我还有任务做,为了方便,必须是那里。

  上了星巴克的二楼,我一直往玻璃幕墙那边走去,眼晴盯着那个位置的方向,不巧,果然有人在那里。

  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正坐在那儿玩笔记本电脑。

  无奈,我只得找个离那里Z近的位置坐下。

  看了看表,才过去二十分钟。

  

  那女人自己有车,如果他们是开车到这里来碰头的话,应该就会在三点左右到达,如果那女人是坐余辉的车,那么就是说,三点的约定时间只是两人碰面的时点,接到她后,他们再赶到酒店应该还会花些时间,那么我在这里等的时间就不止二小时了。

  上次他们完事儿后,那女人是坐上了余辉的车,那次一定是她直接从办公室就到酒店来了,她所在的办公楼离这家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非常近。这女人也真疯狂,敢在离办公地点这么近的地方,与一位有妇之夫去开房。

  也许他们觉得这样很刺激吧,搞不好会提升他们在床上的兴奋感。

  

  一想到这些,我又开始浑身颤栗。

烟舞秋季 硕士三年级

好长哇!

jessica918 高中三年级

这就完了?好像没完吧。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内容被自动屏蔽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你要慢慢看哦,

我转的好慢。。。

不要急啦。

----------------------------------------------------------------------------

那对男女在说话,可能是躺在床上聊天吧。

  我专心听了几分钟,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竟已经打开电脑又看起来了。

  我警惕地将包的拉链拉上,放到身边,紧紧靠着,然后将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晴。

  

  他们的对话不多,背景还有电视的声音。

  长久的沉默。

  我想象着那房里的情景,一对赤身男女躺在床上,也许在盯着电视,也许做着色情的动作,无论是什么,都不可原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根都已经痛得要命了。

  我取下耳机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戴上,这样反复几次。

  

  他们终于要离开了,在收拾东西。

  我立刻睁开眼,盯着酒店门口。

  我又看了看对面这个奇怪的男人,他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没注意我。

  回来找着东西就该走的,还坐在这儿,真是的,我在心里默默埋怨着。

  我犹豫着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相机拽在手里。

  

  余辉叫那女人出去先上车,他去前台办结房。

  我心里叹了口气,不能拍到他们一同出来的照片了。

  但我还是举起了相机,管不了别人的眼光了,我一直拍着。

  那女人出来,上了车,过了十分钟,余辉出来了,也上了车,全拍下了,我拉近镜头,拍下车牌。

  看着车绝尘而去,我才松了口气。

  

  我收起相机和耳机。

  看了一下表,六点半了。

  正欲起身,发现对面的那个男人正盯着我看。

  我有些不高兴。

  “干嘛看着我?”我问他。

  “猜想你在干什么?”他仍旧看着我。

  “那你觉得我会是在干什么?”

  “嗯。”他抬头作思考状,突然回转:“在盯人梢。”

  我感觉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真奇怪,现在的调查公司,也请女职员?”他故意睁大眼晴,一副不相信眼前事的表情。

  我不理他,起身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

  “坐下,我们谈谈好吗?”他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盯你老公或是男朋友的梢吧。”

  我不说话。

  “你一直盯着对面这家酒店,难道刚才他进里面去了?”他朝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冷笑了一下。

  “你凭什么说我是在盯梢,还说是在盯我老公的梢。”

  “你不同寻常的举止,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你了,你不停朝我坐的地方看,我们并不认识,我也确信不是因为我吸引你,那么,你是为什么要这样呢?我猜出,你大概是想要这个位置,所以后来我干脆离开,果然,我刚走,你就移了过来。为什么这么期盼一个座位,只有一下理由,这里可以让你看清外面的风景。果然,你一直盯着对面那家酒店,后来还取出耳机戴着,Z后拿出相机拍照,而且是那种,情急之下,匆匆拍下的,象是在抢镜头,说明是在拍人,不是拍风景或是建筑。这一切都说明,你在盯某人的梢。”他停下,看着我。

  我一言不发,盯着面前的小桌。

  他继续说:“你是位女性,虽然看上去还算年轻,但是从你的眼神和举止可以看出,你应该已婚了,而你盯梢的地方是家酒店,你又不可能真是什么调查公司的人,那么只能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在盯老公的梢,这也见惯不怪了。”

  他突然停下不说了,看着我,象是在等我的反应。

  我慢慢开口道:“我感觉,你才象个侦探。”

  他笑了:“很可惜,我不是,如果真是,我自信一定可以干得很好。”

  我思忖片刻。

  “好了,你也说完了,其实,我可以根本不理会你的,但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也为你出色的观察力下个总结,我可以告诉,你说对了。”

  “那么你真是在盯梢了,关于你老公的?”他质问的口气。

  我叹口气,觉得跟一位陌生人说这些很无聊。

  “你的好奇心太强了,陌生人的事情,你居然也这么有兴趣。”我很不悦的口气。

  “虽然是陌生人,但这件事,说不定会与我有点儿关系的。”他认真地说道。

  “什么?真可笑,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冷笑道。

  “我是认真的。”他说。

  他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来看。

  原来他是对面这家酒店的副总。

  “你刚才拍下的照片里,一定有我们酒店的名称,我明白现代女性的思想,也许你会做出一些事情,比如将这些信息拿到网上去发,或是提交到某些你想到的单位,我想,无论是什么样的方式,对我们酒店的声誉,都将是不好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冷眼看着他,一个无情的人。

  他无法体会我现在的痛苦心情,只担心着他们的酒店会不会因为我异常的报复行为而有损形象。

  我将名片扔还给他,冷冷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你的洞察力从何而来了,很抱歉,如果你指望我删掉这些照片,或是给你一个不发布这些信息的承诺,那我劝你死心吧,我不会。”

  我故意将Z后三个字提高音调强调。

  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起身对着他说:“本来我没想过要去网上发的,但是,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许到网上去发出来,这才更解气呢?到时候,如果真让你们酒店蒙受损失,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会请好律师,随时等着开庭的传票。”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可出了星巴克的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我。

  还是那个男人。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只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落下的。”他说道。

  我这才想起,刚才掏出手机,又准备象上次那样刺激余辉给他打电话的,但Z终我没打,而是随手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因为跟这男人说得激烈,离开时竟忘了。

  我接过手机,看他一眼。

  “我已用你的手机打了我的,所以你有我的号码了,我也有你的了。”他说道。

  “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这么做,这算不算侵犯我的权利了。”我不屑地说道。

  “别误会,我觉得你很特别,想和你交个朋友,就这样而已。”他笑了笑,又露出两个酒窝。

  真受不了,他和那女人一样,都有酒窝。

  我看了看他,转身下到车库。

  

  一路直赶回家,中途我给余辉打了电话。

  “在哪儿呢?”我问。

  “正回办公室。”

  “哦,出去了,见客户了?”

  “嗯,是的。”

  “晚上回来吃饭吗?”

  短暂的沉默。

  “不了,还有安排。”

  “什么安排?”

  “上了条新的生产线,我得看着,晚点儿回来。”

  “好吧。

  不管是真是假,我已经不在乎了,下午那场煎熬都受了,何况他的谎言。

  

  回家后,我直接去了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太难受了,我感觉全身象是被臭虫爬过一般。我反复冲洗着身体,希望能减少痛苦,但根本无用。

  换好衣服,我去了书房。

  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取出。

  先是看照片,数了一下,一共拍了近四十张。

  但图像清晰的只有十张左右,当时太紧张,手可能抖了。

  那清晰的十张里,两人在一起的只有三张,有酒店名的只有两张,而又有酒店名同时两人都在的,却只有一张,而且这张里,人的形象还比较小。

  我放下相机,走到卧室里我的衣橱那边,从Z里面取出录音机,回到书房。我取出接收器接到录音机的插口上,录音复制正式开始了。

  时间很长,太长了,三个小时。

  实在太难熬,我开始上网玩游戏。

  担心他会突然回来,除了上卫生间,我一步也不敢离开。

  直到听到完毕的声音,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很快收拾好一切,将所有东西找个Z隐蔽安全的地方藏好。

  当回书房关掉电脑后,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一点过八分了。

  

  我回到卧室相邻的卫生间,将浴缸放满水,往里面滴了几滴特配的精油,待慢慢溶于水中,香气扑面而来时,我脱光慢慢躺进了浴缸。

  我将头枕在边上,闭上双眼,开始回想今日恶梦般的自虐。

  录音我是绝不会再听第二遍了,够了,已经足够了,那里面的信息内容,足够我在法庭上获胜的。我特别注意到,两人都在录音里叫过对方的名字,再跟照片对应起来,用程骏曾说过的话,就可以形成证据链了,这一来,就是证据确凿了。

  不过,目前我根本不打算走到那一步,那样做,对我毫无意义。

  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发现,我竟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真正另我痛苦的,可能就在于此。

  

  慢慢地,我感觉昏昏沉沉,困意来袭,今天真的是太累了,身体累,精神累,心更累。

  我听见外面有动静,余辉回来了。

  我立刻又来了精神,因为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

  我感觉卫生间的门把扭动了,心里好紧张,我突然很害怕看到那张脸,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的脸还是探了进来。

  我竟一下子闭上了双眼,这个动作太唐突了。

  “你在呢?”他说道。

  “嗯。”

  “在泡精油?”

  “嗯。”

  “待会儿我也想用精油泡泡。”

  “好啊。”

  “你还有多久?”

  “马上就好。”

  他轻轻关上了门,我这才睁开了眼。

  

  在他也躺进浴缸时,我打开了他的包,取出了那支药,从药管里轻轻取出发射器,将一切还原,才安心躺上了床。

  我闭上眼,开始感叹自己的人性,我是否太不寻常了,那些人性中自然的属性,离我已有多远的距离,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了。

  我只感觉,我的阴暗面,随着我心底深处的震怒及失衡,在一点一点地释放。我意识到,余辉对于我们婚姻的背叛,已在无形中将我的人性扭曲,婚姻曾是我的全面,是我可以遮避一生的堡垒,但是,现在他已将它毁灭了,那么我的人生信念,也随之崩溃,一切对于我来说,似乎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我实施着我的预谋,一步步,我也清楚它们的指向,但是,我所希望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还是一片茫然之中。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我感觉有手在我身体上抚摸着,酥酥麻麻地,象是在挑逗我,有些久违了。

  当我意识到是余辉在这样做时,我立刻睁开了双眼,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仿佛要防备什么。

  我必须制止他,不行,这是在挑战我起码的尊严。

  我抓住他的手停止在我的胸前,这一刻,我看到了他的脸,充满着欲望的双眼,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深沉。

  “你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

  “我累了。”

  “我们好久没做了,你不想吗?”

  “我想睡了。”

  他甩开我的手,继续。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有水平,除却心理的因素,我想我自己应该是完全可以被挑逗得很有激情的。

  我实在不了解他的心理,下午才结束与情人的情事,此刻居然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向妻子求欢。

  他如何可以做到这般坦然,在他正在进行的这个过程中,他的表现让人感觉,似乎在他的生命里,我们才是自始至终都鲜活存在的性伴侣。

  可怕,人性都已经不再善良了。

  更可怕的是,Z后我竟配合了。

  原因太过复杂,也许是我坚持已久的不露声色,不另其怀疑,也许是我想通过他的生理来试探他的心理,更或是,我已感到内心有某种东西在扭曲,它是脱离我的灵魂而独立存在的,它象是可以将我分离出另一个自我,站在另一个角度,支配我的身体和行动。

  

  第二天,在手机中,我发现了三个未接电话,是郑彬的。

  这才想起答应回复郑彬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的房事,离走时,余辉竟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带着爱怜的微笑。

  那时,我却有想煽他耳光的冲动,更有想煽自己的。

  如果我有勇气离婚,也许这一切,早就该随着城堡的坍塌而埋入了废墟,但是我没有,不是害怕失去,而是不甘心,更或是想为曾经对于婚姻的信念找个名正言顺的出口。

  

  他刚走,我就给郑彬回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同意跟他一起去办那件事,他非常高兴,叫我等他的通知,这些天就出发。

  我想,我应该暂时摆脱那个扭曲的自我,去做些可以让自己分散注意力的事情。

  

  

我开车去了观音桥步行街,掐准时间给程骏打了个电话。

  “在办公室吗?”我问。

  “在,刚回办公室。”他说。

  “我刚巧经过步行街,现在离你们办公室不远的地方,中午方便就一起吃饭吧。”

  “行,我请你。”

  “说定了。”

  我就近选了一家环境较好的茶餐厅,在里面等程骏。

  我点了一杯红茶,慢慢喝着,想着该如何从程骏嘴里取得我想要的信息。

  

  听到一阵短信铃声,是个陌生的号码。

  上面显示:你还好吧,气消了吗?

  我将通话记录打开寻找,果然,是昨天在星巴克遇到的男人。

  本来不打算理他,但突然想为自己解解闷。

  于是我回:根本无气,何来消?

  他回:看来你是个淡定的女人。

  我回:有时淡定是种罪,可能积进些才会有好结果。

  他回:人有时要懂得得失的关系,有得才有失,有失也必有得。

  我觉得有些不知所云,不再理他。

  

  程骏西装笔挺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冲他笑笑,平时很少见他这般正式。

  我这才点了份正式的套餐,想到一上午什么也没吃,我特地为自己点了黑椒牛柳套饭,里面配有很丰富的蔬菜和水果沙拉,这种不中不洋的套餐,我是比较喜欢的,它总是包含着我所需要的。

  程骏却只点了很简单的一种拉面。

  “怎么点这个,因为你请客,心疼钱了。”

  我故意这样逗他,想活跃一下气氛。

  “不是,早餐吃太多了,中午想简单点,晚上还有个应酬,肚肠得调整在Z佳状态。”他笑着说。

  “Z近很忙?”我问。

  “是的。”

  在餐上桌前,我问了一些程骏跟小青的事情,名为表示关心,实为让气氛更轻松更随意。

  

  在我吃了两口后,我开始渐入主题。

  “我有个朋友在枫香林有套别墅,一直空着,Z近想要装修了,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装修公司给介绍,我就想起你了,我记得你有位朋友是在一家著名的装修公司做设计的,是吧?

  手中的筷子在他手里停顿了两秒钟。

  “嗯,是的,在美克装饰。”

  “这人怎么样?做装修设计如何?”

  “那当然是一流的了,怎么,你想介绍给你朋友?”

  “是的。”

  我将一块牛肉放嘴时,慢慢嚼起来。

  “没问题,回头我跟她说一声,叫你朋友直接去找她就好了。”他继续吃拉面。

  我故意专心吃自己的,大概挨了几分钟,我继续问。

  “因为听余辉提起过她,说她很专业,做事认真负责,设计能力也很强,所以一直印象深刻,朋友提起时,我一下就想起她了。”

  “哦,是嘛。”他盯着面碗吃面。

  “她结婚了吗?”

  “没有。”

  “这么能干的女人,难道没人追,不可思议。”

  他不接我的话。

  “她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听余辉说,她还挺漂亮的。”我继续说我的。

  他还是不说话。

  “她是挺漂亮的吧?”我问。

  他抬着看了我一眼,又立刻将目光收入碗中。

  “还行吧,不过我倒觉得不算很漂亮。”

  “她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

  他使劲摇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又问。

  “我们是同学。”

  “哦,奇怪了。”

  我故意将尾音拖很长,让人感觉意味深长。

  “怎么了?”他抬头看着我。

  我立刻用目光接住他的,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很容易地判断出,他有些警惕。

  “她的年纪应该与你差不多了,那就是说,也三十出头了吧,怎么连男朋友也没有呢?”

  “哦。”他象是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她的眼光太高了吧。”

  “这种年纪不太好找了,要么找比自己大很多的,或是比自己小的,那些年纪相仿的,并且条件也好的,都应该已婚了。”

  他象是终于忍不住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

  我耸耸肩,吐吐舌头。

  “八褂嘛,家庭主妇的天性,特别是对那些能干事业有成,并未婚的女人的事情,都是很有兴趣探讨的。”

  他笑了笑。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与我所猜测的一样,程骏也许知道些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闪烁,而且他并未有将那女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的意思。

  如此这般,我不能信任他,因为他明明知道事实的存在,再加上小青这层关系,他竟然也可以做到不露声色,说明他要么不想与我为伍,站我一边,要么他不想为自己惹麻烦,这类事情,能避则避。

  律师的天性,本该如此,远离风险,保护自己。

  

  “郑彬这人如何?”

  “怎么这么问?”

  “他Z近要我跟他一块儿去广西查一件事。”

  “你?”

  “是的。”

  “为什么找你,他公司那么多人马。”

  “说是要找一位既了解公司,又不为公司内部人员所熟悉的人,因为是要去查内鬼。”

  “是嘛,这家伙,尽做些神秘兮兮的事情。”

  “哦?他是这样的人?”

  “反正啊,他一直都比较深沉,很难看透他的内心。”

  “他人品还好吧。”

  “那倒没问题,怎么,你是不是担心和他一块儿去办事,会有风险。”

  我点点头,不愧为律师,一语中的。

  “这点可以放心,他虽然城府深,但是为人还是耿直正直的,与他办事情,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他不会来害你。”

  “这就好。”

  “其实……”

  程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停住了。

  “什么?”

  他笑了笑:“没什么,不说了,免得你说我也变得八褂了。”

  “什么呀?别瞒我。你要不说,我会认为你不耿直的。”我故意瞪他。

  我叹口气。

  “美克装饰的那位女同学,叫赵敏的,她其实一直暗恋郑彬,只是郑彬好象对她毫无兴趣,赵敏曾很痛苦,同学间都传说她是为了郑彬才一直没有结婚,因为对郑彬抱有幻想。”

  “噢。”我故作惊讶。

 与可琴和芷璇的约会定在晚上六点,我看时间还早,驾车去了新华书店。

  如果可能,一切与结束婚姻有关的状况,我应该都是要搞明白的,于是我去了法律专区,买了一本婚姻法。

  本来咨询程骏可以更快,但是我不能,一来如果我这样问了,以他的敏感度,应该立刻就联想是我的婚姻出状况了,二来我也想清楚透彻地了解对于婚姻,法律到底是种什么态度。

  

  我到一家超大的地下书城的水吧里,找张沙发坐下,点杯冰红茶,靠着沙发垫开始读《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以及后面的什么解释,内容不多,但我还是逐条认真地读着。

  法律并未如我想象般难懂,应该说很容易懂,里面所表达的意思我全都明白了。

  虽然婚姻受着法律的保护,但是我却突然明白,真正能保护的,其实只是那些身外之物,或是一纸证书,而婚姻的实质与精髓,我想,那是任何社会规范都不可能保护得了的。

  那些,其实都在两个人的内心里,存在于我们的精神世界之中,是我们对于共同未来的肯定与期待,而肯定,就是对于对方的认同与接受,如果连这个都已经缺失了,那何来期待,这两者都不复存在了,婚姻即使被法律严格包裹着,但它仍旧还是会腐烂,体无完肤只剩支架而已。

  在婚姻散发着的腐臭中,两个人被拨离一切,一点点丧失对快乐与幸福的感悟。

  我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这使我很痛苦,有点不知所措,并开始鄙视自己。

  

  我收起法律手册,闭上双眼,专心休息,练瑜珈来不及了,就坐着练练腹式呼吸法吧。

  但是思绪根本无法做到完全平静。

  

  我开始回味程骏Z后跟我说的那件事,突然间,有种念头开始在脑子里慢慢成形。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可琴穿着鲜艳的套装,芷璇则依旧坚挺她的性感路线,两个人看上去,都那么赏心悦目。她俩的年纪都比我大一些,是那种典型的不惜一切挽留青春之人。

  我曾是个对于自己没任何要求的的女人,包括对自己的外型、着穿。她俩曾为这个不止一次地严厉批语我,告诉我,女人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光鲜美丽,除了让老公赏心悦目外,更重要的是,要让自信相伴一生,不然就枉来世一场。

  后来我仔细想想她们的理论,认为没有错,觉得应该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于是,我开始改变自己。

  余辉对于我的改变自是很欣赏的,曾对我说过一句,只要我喜欢,又能产生良好的效果,就尽情随我的心思,不必心疼钱,男人挣钱本来就是让女人花的。

  为了这句话,我曾三天都如浸在蜂蜜般地幸福。

  那几日,我提回了生平以来Z多的购物袋,将衣橱塞得满满的,仿佛这样我的心里也被塞得满满的。

  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恍如在梦中,美好却不真实,又仿佛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因为它们已经离我很遥远了,只两三周的时间,就已是千山万水。

  人生太不可测了。

  

  我环视着这家优雅的西餐厅,略显昏暗的灯光,从透着别致的古典造型的灯饰中浸映出来,弥漫于整个空间,将情调就此勾勒出来。包着实木的窗棂,缕空设计彰显它的特别与浪漫,上面垂着鹅黄色的窗帘,流苏延着帘边一飘到底,温馨不失品味。餐桌还是很考究地摆设整齐,即使已被人使用过,它的层次还是很优雅。

  这是我们三人常来的一家西餐厅,每次来我都很快乐,这里的环境总是为我造就一种由衷的亲切感,加上同伴能让我轻松地畅谈一切,所以,这里的聚会总是让我很期待。

  

  “问你们一个问题。”我说。

  可琴与芷璇都点点头:“问吧。”

  “如果你们的生活中,出现了第三者,你们会怎么办?”我从嘴里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她俩相视一下。

  “这个问题,好象以前讨论过。”芷璇说。

  “那只是浅谈而已,而且也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时,随便说了说我们的观点。”我说。

  “对啊,那些观点就不必重复了吧。”芷璇说。

  “我是想说,设想一下,如果我们都真实地碰上了这种事情,该怎么办?”我说。

  俩人又相视一下。

  “你该不会遇上了吧?”可琴问。

  我笑了笑。

  “如果遇上了,我能这么平静地跟你们说吗?”

  “这倒是,如果是我遇上了,不知气成什么样儿了。”

  可琴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如果是我,我想我会跟老杨好好谈的。”芷璇的意见,说得不太理直气壮。

  “谈,怎么谈,怎么好好谈,在外面乱搞女人,我才不会给他好看呢。”可琴语气激动。

  “那你会具体怎么做?”我立刻问她。

  她开始声色俱全地展开她的演讲,大部分都是些传统的纠三法,过激、过气、过火,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认真听完她说的,几乎无可借鉴,但有一点她说得我有些心动。

  找准小三的弱点,攻击她,特别是那些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要让她知道被人伤害的滋味。

 中途余辉打来电话,问我在干什么,为什么没在家做晚饭。

  “你现在哪儿?”我问。

  “我已经回家了。”他不悦的口气。

  “是嘛,我跟可琴她们一块儿吃晚饭,所以没回家。”

  心想着,昨天的阴影还在心里,别指望我还能平静地给你做晚饭。

  “那我吃什么呢?”

  我管你吃什么呢,我心想着,但还是说:“如果你能再挨会儿,我回来时给你带点儿什么吧,反正我们也快结束了。”

  “算了,算了,我自己出去吃吧。”

  挂了电话,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些日子的成果还是初显了,他的胃开始被我织的一些丝给牵着,虽然还未落入网中,但是也开始被牵得难受了。

  

  付完帐,可琴与芷璇一起去了卫生间,我一个人站在餐厅的门厅,透过玻璃看外面,发现已经开始下雨了。

  秋天,是个另人多愁善感的季节,特别是重庆的秋天。

  天空永远都是阴霾密布,秋雨随时在夜间来袭,秋风带着些许的凉意满世界飘舞。

  夜雨降临时,我会跑到二楼的书房,打开门,关掉书房里的灯,将走廊上的灯打开,这样书房里就会有隐隐的光线,透着凄美的感觉,我坐到窗台上,泡杯咖啡,边喝边看外面路灯周围的景致,特别是泛着白光的湿街,雨大时还能看见雨滴打在街道上的情景,与一片片安然倾身府向地面的毛毛细雨不同,它们敲击地面的声音与情景,很有质感,象是在倾力撞击一扇门,等待它被打开那一刻,然后蜂涌而入。这种渴望很迷人,为了追求不懈地努力着。

  从窗外飘至的微风,更是另我陶醉不堪的。

  它拂过我的脸颊时,我感觉仿佛是在我心上轻轻划过一道温柔之痕,另我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柔软起来,飘飘然,很是美妙。

  而这些感觉,不知以后我是否还能静静感悟到了。

  生活不同了,一想到,我可能因此丧失感悟美好的能力,就如撕心般的痛,人生于我,意义还能有多少。

  

  我发着愣时,芷璇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回过头,冲她笑笑。

  “你有心事。”她说。

  我笑着摇头。

  “你知道的,这个季节我都是这样多愁善感的。”

  她看了看我,默默点头。

  

  我们分手后,我却并没有直接回家,突然想在雨中静游。

  我开着车在夜雨中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车河。

  车行至解放碑,不知不觉中,竟到了那家酒店的大门前,在那里停顿了一小会儿,门童打着伞跑过来。

  “小姐,你是要进我们酒店吗?”他问。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我帮你停车吗?”他又问。

  我摇摇头。

  “那麻烦你挪一下车,酒店门口是不允许过久地停车的。”他说道。

  一时间,我脑袋里竟产生了一个怪怪的念头。

  

  我在前台交了预付款,拿着房牌,一步一步朝电梯口走去。

  本想四处看看,但我没有,可能是太过专注,想着昨日他们进来时的感觉。

  “请等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叫我吗,我不禁停下脚步。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星巴克遇到的男人。

  今日才发现,他竟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在我们重庆,象这种年纪的男人,这种身高算是很高的了。

  哦,有可能,他本来就不是重庆人,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是在说普通话。

  “好巧,我刚准备下班,没想到竟遇到你了。”他说。

  还是带着微笑。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是来吃饭,还是住店?”他问得怯生生的。

  那样子,可笑又可爱。

  “住店。”我仰头,故意大声说道。

  “是嘛。”他仿佛不太相信。

  我举举手中的房牌,他的目光落在牌子上,很认真的样子。

  “你做为酒店的员工,是否应该表示欢迎呢?”我故意这样说。

  他笑了起来。

  “当然,欢迎光临。”

  “谢谢。”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房间如我所想般华丽,不愧那一千块大洋。

  我将包扔到床上,脱掉高跟鞋,乱扔一气。

  然后作跳跃状,一跃上床,再一倒而下,床垫将我弹起时,产生一种差点生生被抛弃的错觉。我在上面辗转反撤,全身舒展,想将自己一身的悲凉通通抖落在这一张床上。

  想着余辉和那女人曾在这幢楼的某个房间里,也是在这同样的床上云雨过,就仿佛突然间这床上生出无数的针刺,活生生刺进我的身体,另我痛苦不堪。

  我立刻从床上下来。

  愣愣地看了看这张大床,它代表着什么,竟在我眼里如此丑陋。

  我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开始梳理头发,梳着梳着感觉眼里有湿湿的东西滚落了下来,我伸手摸了一下,是眼泪,它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还伴着我的低泣声,抑制不住的悲伤就这样终于尽情爆发出来了。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繁华的夜市,想着该如何回家,觉得自己已是如此孤独,凄凉之感将我深深包裹。

  在我发愣之时,仿佛听见在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铃声,它将我唤醒。

  我直直向门口走去,发现不对,是电话铃声,房间里的电话。

  “是一个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立刻听出是谁。

  “是的。”

  “方便来酒吧吗,我想请你喝酒。”

  “酒吧?”

  “对,在酒店二楼。”

  “不,现在我不想去什么酒吧。”

  对方一阵沉默。

  “如果不介意,可以到房间里来喝,房间里可以点酒吧。”我突然心血来潮。

  “你方便吗?”

  “方便啊,我是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冒险,而且很蠢,很疯狂。

  但是我想这样,就是这么不可抑制。

  

  他提着一瓶红酒出现在了门口。

  我将他堵在门口。

  “给我一张你的名片。”我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没有带,下班了嘛。”

  我注意到他已经换过了衣服,十分休闲。

  我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上次给你,你又还给了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回房里打电话问前台,是否这里有位叫范泽阳的副总。”他看着我。

  “好,你等着。”

  “请注意,你问时,不要让我的同事感觉出……”

  “我明白”

  我扣上门链,回房间去做验证。

  我打的总机,请接线员帮我接通范泽阳副总办公室的电话,对方没有为我转机,竟对我说请我打他的直拨电话,我说我是范泽阳的朋友,刚刚还与他通了电话,我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号码,回过来后没想到是总机,她立刻就说范总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我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放下门链,让他进来。

  “你做事很谨慎。”他说。

  “当然,我是女人嘛。”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看着他喝光了从瓶里倒出来的半杯酒,才伸手将酒杯端到面前。

  “放心了,酒里没药的”他盯着我。

  我不说话。

  “为什么一个来酒店开房?”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我反他。

  “在大厅里,你举着房牌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你的房间号了。”

  “是嘛,你的观察力确实很强。”

  我举起酒杯。

  “敬你一下。”

  喝了一口,很正宗的红酒,味道浓郁纯正。

  他放下酒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我故意问。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

  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

  “体验一下高级酒店的感觉。”我故意说得不以为然。

  “仅仅是这样?”他质问的口气。

  “是的。”

  他还是盯着我,那表情象是看一个不诚实的人。

  “不然,你以为呢?我也是来会情人的吗?如果那样,你以为你还能进来吗?”

  他看看房门,突然笑了。

  “如果你又是因为担心你们酒店的声誉,我想请你放松一些,别那么神精紧张,我跟你们酒店无仇,也没那么多精力干无聊的事情。”我一字一顿说道。

  “你确定现在自己不是在干无聊的事情?”他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打量一下他,又看看他的脸。

  “如果要说无聊的事情,那就是我不该把一位陌生的男子放进我的房间,还跟他一起喝酒。”

  他默默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有些心慌。

  “你的心情,我想我多少能理解。”他慢慢说道,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什么意思?”我奇怪地问他。

  

  他开始跟我讲他的故事,他是北京人,在北京他本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也有房有车了,但为了逃避感情的伤害,才来了重庆。

  他曾有一位很漂亮的妻子,但在三年前,他却发现妻子有了外遇,让他在酒店捉奸在床。很快,他们就办妥了离婚手续,妻子对自己的行为丝毫不后悔,还在离开时说,如果重新再来,也许她还会这样做,他气得当场将家里的电视就砸了。

  他向我描述自己在发现妻子有外遇后,那段日子是如何的难熬,可谓万念俱灰。因为他曾很爱她,认为自己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将来,可Z后,妻子竟无情地伤害了他,而且对他冷酷不已。

  我默默听他说完。

“说实话,你昨天的做法另我很吃惊,也很钦佩你的勇气,今天在酒店大堂里遇见你时,我更是吃惊不已,看着你进了电梯,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他盯着我。

  “想什么?”我也看着他。

  “突然很为你担心。”

  “担心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担心你做傻事。”

  我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

  “你太小看我了,为这种事,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但是,人在这种时候是很绝望的,我亲身经历过,那种被Z爱的人欺骗抛弃的滋味,可以让你在一瞬间对一切都失去感情,失去信任,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你真这么想过?”

  他点点头。

  “现在呢?”

  “虽然有时想起来还会痛苦,但已经好多了,人生还是要继续的,不能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余辉突然打来电话,我没接,他又打,我还是不接。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问我。

  “不想接。”

  “是他打来的?”他的眼神在询问我

  “是的。”

  “今晚不打算回去?”

  “不,要回去。”

  “那还来开房间?”

  我叹了口气。

  “你不明白,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这很可怕,我越来越觉得可怕。”

  “别这样,坚持些。”

  他突然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怔怔地望着他,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我如是想着。

  

  他开车将我送到小区门口。

  “谢谢你。”我回头对他说。

  “不客气,希望你的生活能很快恢复平静。”他看着我。

  “会吗?”我看着前窗,不自信地说道。

  “给他一次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我不说话,开门下车。

  “等一下。”他说道。

  我透过车窗看他。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微笑着。

  那笑容很亲切。

  “方桐。”我说。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看见屋内一片漆黑,明白余辉出去未归。

  心血来潮想给他打电话,号码拨好,却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我只打开门厅与过道的灯,慢慢上楼,抹黑站到书房的门口,电脑开着,他用过没关,我心里怦怦跳动起来。

  我走过去,点亮屏幕。

  上面有几个打开的网页,是关于新闻的,我下意识地往电脑右下方看去,没有QQ,也没有MSN。

  我立刻给他发条短信:我回家了,你不在,等你。

  几秒后,他回过来:不用等我,在打牌。

  我该相信,不信又能如何?

  我抬头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现在已快12点了,而我却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黑黑的屋子里。

  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随着风雨声袭我而来,我感到有东西在我心上开洞,一点点掏出那些已经变得枯萎不堪的物质,随着它们的流逝,我的体温开始下降,身体慢慢变冷。

  我摸摸自己的脸,已是冰冷,一阵凉风破窗而入,我不禁缩紧身体,双手抱肩,紧紧抱着自己,只能自己抱着自己了。

  

  我缩绻在被窝里,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我不想接,不管它。

  可是它又开始响起第二轮。

  我懒懒地伸手过去,那玩竟儿仿佛托着千斤重。

  我刚接通,就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盯晴一看,才发现是郑彬的。

  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不爽。

  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有些低沉的声音。

  “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吧。”我喃喃地说道。

  “你睡了?”

  他的语调透露他喝过不少酒。

  “当然,十二点都过了。”我说。

  “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算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嗯,我们明天出发。”

  “明天?”我叫了起来。

  “是的,明天。”

  “你不是说要下周了吗?”

  “我改主意了。”

  “你改得也太快了吧,今天说明天就走。”我很不高兴。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时间由我定,这也是我们说好的。”

  “可是……”

  我想到,还没跟余辉说这件事情呢。

  “就这么定了,Z多我们晚上走,你白天可以处理家里的事情。”

  看样子改变不了他了。

  挂了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有神精衰弱症,睡眠一直不太好,象这样在半睡状态被吵醒后,就很难入睡了,再加上郑彬给我出的难题。

  没办法,等不了余辉回来了,我只能给他打电话。

  他听到这个消息,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这么突然?”他问。

  “我也刚接到通知。”

  “可以不去吗?”

  “恐怕不太好,我早答应了的。”

  “那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怎么,你很不愿意我去吗?”

  我觉得奇怪了,他应该很高兴我离开才对啊,这样跟那女人不就可以又约会了吗?

  “当然了,你走了,我会不习惯的,家里就我一个人了。”他有些丧气。

  我突然愣住了,他还会依恋我吗?可能吗?

  这种话,为什么现在听起来这么别扭。

  

  第二天,我还是收拾好行李。

  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做了好些菜,放进保鲜盒里,再一一贴上标签,将菜名写在标签上,我估计了一下,应该可以够他三天的量了,Z后,我将这些盒子很整齐地放进冰箱。

  我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冰箱里有哪些菜,连米饭都已经做好了,一块儿搁冰箱里了。

  他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郑彬叫我直接去机杨,他会在那里等我,这时我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桂林。

  一个我曾向往的地方,有山有水,总是美的。

  很好,我还可以顺便观光,去散散心。

  

  晚上九点过的航班,七点五十分我就到了机场。

  我坐在机场的大厅里,拿本杂志翻阅。

  过了十多分钟,郑彬的电话就来了。

  我合上书,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找寻他的踪影,很快,他的身影跃入眼帘。

  他穿着休闲时尚,突然觉得年轻了好几岁。他将一只皮箱拖到我面前,那种有几何图案的高档货,鼓鼓的样子,看来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我心想,他到底是去办事,还是去旅游的啊。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换登机牌。”又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以示对他语气的不以为然。

  换好登机牌,过了安检,我一个人在前面独自走着,他跟在后面一直不停接电话,语气多变,不同电话不同的语气,凭直觉,一个是他公司员工的,一个是客户的,另一个是女人的。

  即使在跟一个女人讲电话,他的语气也没多少亲切与温柔感,当然,也许对方并不是他喜欢的人。

  上了飞机,他主动帮我放行李,我淡淡说了句:“谢谢。”

  坐下后,我就闭上眼晴,突然觉得很累。

  “要这个嘛。”他在问我。

  我眼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瓶木糖醇。

  “不,谢谢。”我看着他。

  他倒出两颗扔自己嘴里。

  “每次坐飞机,我都离不开这个。”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

  “这有两个功效,可以缓解耳鸣,还有就是可以驱散一些恐惧感。”他背靠座椅,抬眼看着上方。

  “恐惧感?你害怕坐飞机?”我问。

  “是的,特别是起飞与落地时,那种强烈的震动感,总是让我无法忍受。”

  我看了他一眼,这么冷俊的男人,也有让他害怕的事物。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其实我的感受比郑彬好不了多少,那种震动,确实可以给人以剧烈的恐惧感,不过,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一直紧闭双眼,不知是因为在飞机上的不适感,还是确实因为在家做家务累了一天,我非常希望自己赶快进入迷糊状态,当然,也许是因为与郑彬这样并肩坐着,竟让我有些许不自在。

  我偶尔抬眼瞄他,发现他也正紧闭双眼,那样子,给我感觉他一定是比较难受的,我竟偷偷笑了起来。

  自以为是的家伙,也有难受的时刻。

  “我想你也不比我好受多少,还笑我。”他突然开口道。

  我看着他。

  “以为我闭着眼晴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他继续说。

  “你的眼皮不会是透明的吧。”我故意这样说。

  “我有特异功能,闭着眼晴也知道身旁人在干什么,想什么。”又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

  “你以为我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呢。”我很不屑。

  “你不信?如果没有这样的能耐,我怎么可能有今天。”

  他仍然闭着眼晴。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

  

  还好,只飞行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出了机场,觉得空气好了很多,这里的气候也比重庆要暖和多了,我深深吸了口气,一时,大脑仿佛也清醒了不少。

  郑彬走上前来,帮我拖行李,我看他一眼,没有推辞。

  

  他定的喜来登酒店,可能是那里Z好的酒店了,就在漓江边儿上,当我们到达酒店时,一时,我竟恍惚认为,我们是来旅游的,而且是豪华游。

  自始自终,郑彬都没有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只说是来查件事,怎么查,从哪里查,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他根本都没提,我曾在电话里问过他,他只说到时候我就会知道的。

  我毫无准备,思想与行动,根本无法统一,此行是如此的茫然,其实这是我很不喜欢的,因为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答应来了,为什么呢?

  在决定来的那一刻,我应该是有点冲动的,突然间想逃离那座城市,哪怕只一天而已,仅此而已。

  

  他办好一切手续,我们一起上了楼。

  这是挨着的两个房间,开门进去后,才发现房间的窗户正对漓江,我迫不及待放下行李,走到窗前。

  打开窗户,外面有些吵,因为下面就是滨江大道,尽管已过十一点,但上面的车河还是不浅,人行道上倒是少见行人了,隔街看去,漓江面上一片漆黑,江对岸却是灯光通明,看样子,是些江边的排档。

  房间的电话响起。

  “累不累?”是郑彬的声音。

  “还好。”

  “饿不饿?”

  这时我才感觉,似乎有些饥饿感。

  “出去吃点东西吧。”

  “这么晚了。”

  “看到江边的大排档没有,我们去那儿吧,我肚子饿了。”

  “我不饿。”我脱口而出。

  “那就陪我去。”他的口气如不容更改一般。

  “老板,这不应属于此行的工作范畴。”

  我觉得很不爽,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自以为是,真让人受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大姐,算我诚恳地邀请你陪我一起去,一个人吃东西很没劲的,抛开工作,就算是同伴,你也应该适当地表达一下你的同情心吧。”

  我忍住没笑出声。

  

  漓江边儿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简陋的隔断,明亮的吊灯,再无可值得描述的现场景致,但却让我觉得异常的生动,当江风轻轻吹拂而来时,竟有些浪漫的错觉。

  偶尔经过江上的机动竹筏,发出不算喧闹的嗡鸣声,将我的视线引去,除却在江面上漾起的阵阵波浪外,随即杳然远逝。

  老板不太热情,大概是因为生意很好的缘故,对于郑彬关于菜品的提问,很是不了然,甚至感觉有些心不在焉,郑彬大概是憋着气点了一桌子的菜。

  我看着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看见他碰壁后心里的快乐。

  “喝点酒吧。”他看着我。

  “不,不喝。”我很坚定。

  “都快半夜了,江边风吹着还是有些冷的,喝点酒可以暖和些。”他想说服我。

  “我不冷,要喝你自己喝吧,但是如果你醉了,我可是没办法弄你回酒店的。”我故意冷冷地说道。

  他看了我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喝。”

  余辉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我说到了,现在外面吃饭,他问就你们两人,我说是啊,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来出差嘛,他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要小心些,我问小心什么,他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要注意安全,我说放心吧,我可小心谨慎了,他又说已经很晚了,吃完就赶快回酒店休息,千万不要喝酒,还说绝对不要到那人的房间里去,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觉得他很可笑,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对我却是严加防范。

  

  

麦当劳的龙少爷 高中一年级

还没写完!?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老公来查岗了?”他为自己倒杯啤酒。

  真奇怪,喝啤酒能暖和吗,应该是越喝越凉吧,我心想着。

  “是来关心我的。”我淡淡地说道。

  “不见得吧。”

  他喝了一大口,表情很不以为然。

  “是嘛?何以见得?”我也针锋相对。

  “明明就是对你不放心,打来试探你的。”

  我盯着他的脸,那张英俊又冷漠的脸,如果他不是这么自大,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他,搞不好,今晚就真可能和他发生一 yi qin,但是,他真的是,太不招我青睐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一整杯已下了他的肚。

  “总这么自以为是的,虽然我受雇于你,但尊重还是应该有的嘛。”

  “我不尊重你了吗?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太偏激了吧。”

  他边说边为自己倒酒,嘴角挂着不屑地微笑。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将头扭向一边。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问我。

  “不想吃。”

  “我可点了一桌子的菜,我一人吃得了嘛。”

  “我又没说我饿了,再说了,点菜时你征求我意见了嘛。”

  我终于说出了半小时前的不满。

  他好象这才意识到这点,我算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一个可倾心的女友,不但自大,还不懂得尊重女性,更别说温柔体贴地对待她们了。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那个女人还那么迷恋他,不可思议。

  “想吃什么,你现在就可以点啊,难道一定要我问你才知道说吗。”他还理直气壮般。

  我无语。

  为了赌气,我竟真不动筷子,其实肚子真是饥肠辘辘了。

  他夹一块烤鱼放进我面前的碗里。

  “好了,大姐,别生气了。”

  

  应该说整桌菜的味道都还是不错的,跟川味很接近,他吃了很多,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吃那么多,我感觉他似乎要将几天的量,在这一夜里统统吸纳入胃。

  我惊奇地看着他,将那些食物和着啤酒一一下肚。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总是这么能吃吗?”

  “我是很能吃,当然今晚有些例外,因为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快超过10个小时处于空腹状态了。”

  “不过还是很可怕了。”

  他笑了,自嘲般。

  “我是大胃,出了名的。”

  “吃多了不难受吗?”

  “怎么会。”

  我打量他,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比较匀称,这么能吃,却一点儿也不显胖,真是个奇迹。

我们乘出租车回酒店,路边的门市已经都关闭了,街上廖廖无几的行人,只有街灯在夜幕中散发着昏暗的光茫,并透过车窗玻璃,无力地探寻进来,给整个车厢营造出一种幽暗寂寥之感,我和郑彬并排坐着,相隔很近,他偶尔看我一眼,眼神有些迷离,他嘴里吐出的气带着酒味,一时,我感觉这个场景透着无限的诱惑,象是一对寂寞的男女,在黑夜中试图寻求着蔚籍。

  当然,我不能过于深入地想这样的事情,太危险了,以我目前的处境与状态。

  那种事,不是我所希望的。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我开门下了车,头也不回拎包直奔电梯而去。

  他很快跟了上来。

  电梯里,我们并排站着,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我的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我盯着电梯门,一动不动,从头到脚不偏不倚伫立在那里。

  我没看他,但我能感觉他正看着我,眼神是什么,不用多想。

  真可笑,我是不可能重复余辉和那女人间庸俗的故事的。

  电梯门开了,我直直地朝我的房间走去,他跟在身后。

  “怎么那么严肃?”空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想我是太敏感了,也许他对我根本无任何兴趣,他口口声声叫我大姐,听着那么顺口,就象把我已排斥于他的同列之外,我如果表现得太紧张,是否会召至他的暗地嘲笑,这将多么难堪。

  

  我放慢脚步,回头看他一眼,他正盯着我。

  “太累了,想赶快上床睡觉而已。”我尽量用平和的语调。

  在至他的房间门口时,他竟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怔怔地看着他。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没有呢。在慢慢转呢

-----------------------------------------------------------------------------

“你好象对我没什么好感?”他问道。

  我不回答。

  “为什么?”他眯着眼晴。

  我的额头正对他有型的下巴,我抬眼望着他,他深沉的双目流露着不可捉摸的光茫。

  “郑总,你喝多了,你现在需要回房间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呢。”我很平淡的语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看看他抓着我手臂的手。

  “能先放手吗?”

  “如果不呢?”

  

  我认真地观察他的脸,心里默默判断,他这样的挑衅行为,到底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他另有企图。

  也许这场所谓的出差,只是他精心安排的一场勾引秀而已。

  为什么,我如何能引起他的兴趣,正如程骏所说,他身边的女人,特别是未婚的年轻女人应该是泛滥成灾的,就算是找个上床的对象,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的,我可谓毫无优势可言。

  难道他偏偏就喜欢年纪大他,而且还是有夫之妇的女人,这不合常理,除非他喜欢这样的冒险,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可能称他的意了。

  这很可笑,我何时成为别人的猎物了。

  

  “知道吗?无论是身为老板还是男人,你都有些失礼了。”我还是很平静。

  他盯着我的眼神,象要将我刺穿一般。

  大约过了几秒钟,他才慢慢松开他的手,手臂一下垂下来,一阵酥软的感觉顺着他抓过的地方,瞬间传遍全身。

  “早点休息。”

  说完我立刻走到隔壁,我的房间前,掏出门卡打开门,飞速闪进房里,啪地一下关上房门。

  

  

 我背靠着门,吁了一口气。

  什么都不去想,只呆呆地沉静了一会儿。

  门铃却响起了,我转过身去看门眼,是郑彬,他盯着门一动不动。

  我没开门。

  只见他又伸手来按门铃,铃声响得有些心烦,我干脆闪进卫生间,关上门,仍然能听到门铃声,我又将淋蓬开到Z大,水哗哗的声音立刻充斥整个卫生间。我赶快开始沐浴,专心致志清理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保持一片空白。

  出了卫生间,一切都安静了,我叹了一口气,安心地上床,蒙头大睡。

  

  早上八点准时起床,我从行李里挑选了一套较朴素的衣衫换上,将大卷长发挽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髻。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老气了不少,嗯,这很好。

  我出了房门打算去餐厅,在路过郑彬的房间时,我犹豫了一下,是否跟他打招呼的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几秒钟,Z终还是决定默默离开。

  一进餐厅大门,就看到郑彬已经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了,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不少食物,他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窗外仿佛在沉思。

  我不得不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他转头看我时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我知道是因为我形象的改变。

  “怎么换造型了?”他脱口而出。

  “我觉得这样更干练。”

  他点点头“很好,更有味道了,我喜欢。”

  我咬了一下嘴唇,觉得自己犯傻了。

  我将包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去取吃的。

  我只要了一只煎蛋,一盘蔬菜,和几块水果,再加一杯咖啡。

  郑彬看着我面前的食物,皱皱眉:“你就吃这么点儿。”

  “足够了。”

  我扫了一眼他面前堆如小山的食物,想着昨晚他的海量,今天一早又这么开胃,不禁想要瞪目结舌。

  在他将早餐一扫而光后,他看了看窗外,说了句:“现在还早,我们先去江边散散步吧。”

  我点点头,无所谓,反正是他花钱雇我的,付了钱还可以不做事,我无任何损失。

  

  滨江大道上,已是车水马龙,人行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沿途都能碰到不少晨练的人们。人行道上的树木非常漂亮,又高又密,造型也很是吸引人,我边走边看,竟有些愣神。

  漓江的美自是不消说的,象鼻山就在不远处,青山绿水近在咫尺,一眼望去,那意境恍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江上有不少穿梭着的竹筏,如果坐在上面,悠闲地游于江上,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郑彬仿佛看透我的心事。

  “想去坐竹筏吗?”他问。

  “当然。”

  “那我们就去。”

  “现在?”我惊奇地看着他。

  “对啊。”

  “我们不是还要去办事儿吗?”

  “现在还早,不着急这一会儿。”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一只轻筏游于江上,虽然是机动的,有稍稍遗憾,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体验江上景致的感受,江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仿佛一只温柔之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情不自禁闭上双眼,这样的舒情,必须平静地用心去感受。

  当我睁开眼晴时,看到郑彬正默默看着前方,眉头微锁,仿佛在深思。微风撩动着他的发梢,有几缕还被吹到了额前,他却没有去理它的意思,看样子,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侧面更有型,再加上一副深沉的表情,很难不吸引女人。微风吹乱他的头发,那一刻,我的心扉仿佛也被轻轻撩动起来,我立刻转过头去。

  

  十点钟,我们打车去了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他引我到了一处在二楼的茶楼,因为太早的缘故,茶楼内很安静,看样子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我们在临街一边的窗户处坐下。

  郑彬点了一壶龙井,静静地为我倒上一杯,我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坐在茶楼里品茶,难道他真不打算来办事的。

  “不要那样看着我?”他低眉为自己倒茶。

  他真的很神奇,哪怕目光在别处,他总是能知道我在干什么,看来他在飞机上说的话,还真不假。

  “我感觉我们不是来办事情的,而是来观光旅游的。”

  “不要这么急,事情肯定是要办的,但是,总得先让你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吧。”他不紧不慢说着,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水。

  我不再说话,也静静喝茶。

  “你做我们明康的帐,发现什么产品Z赚钱?”他再为自己倒满茶水。

  我沉深片刻。

  “TB2(自编的名称,因为牵涉商业机密,别对号入座)。”我说。

  “对,就是它。你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我摇头。

  “在一些大型的制造企业中,他们在施实某些技术的过程时,会使用一种设备,这种设备目前还比较稀少,而TB2就是这种设备中Z关键性的损耗零件。”

  “明康就是生产这个的嘛。”

  “TB2每年可以为公司净赚一千多万,随着技术的不断更新,这种设备将被应用得更为广泛,TB2的前景应该不止这一千多万。”

  “哦。”

  “生产TB2需要一种很特殊的材料烯原(自编的名称,别认真),而这种材料目前全国只有两家工厂在生产,一家在东北,一家就在桂林。东北太远,运输成本高,也不方便管控,于是我们选了桂林这家。烯原这种材料很少被用到,再加上生产它的基础原材料的来源渠道非常窄,受自然气候的影响很严重,这家工厂几年前就差点将它停产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并承诺用高出他们成本很多的价格购买烯原,要求他们长期供货,因为有了我们这家固定的客户,他们才坚持生产烯原。”

  我看着他,等着下文。

  

“Z近,这家工厂对我们的供货出现了问题,供货量突然大幅下降,已连续三个月造成我们TB2产量的下降,造成我们不能及时为我们的客户供货,这样下去,我们的损失会非常大。因为每年基础原材料的产量是比较固定的,所以烯原的产量也相应是固定的。前段日子,我得到消息,桂林这家工厂在为重庆另一家公司供应烯原,所以就影响了我们的供货。烯原除了用在TB2,其它领域可谓毫无用处,我也已证实,重庆这家公司就是想要生产TB2,而用烯原生产TB2是一种特有技术,完全是由我们明康研制出来的,我们在去年已经申请了国家专利,但目前还未完全取得专利权。懂得应用这项技术的,除了我们明康内部的几位核心人物外,实在不太可能有其他人,于是我断定,一定是这几个人中出了内鬼,在趁专利未申请下来前,想另起炉灶。”

  “明白了,你就是要将这个人查出来。”我说。

  “对,就是这样,应该说,我已经可以肯定是谁了,此行只是为了拿到证据,好给几位股东一个交待,并且要想办法立刻制止这个内鬼的行动。”

  “嗯,那我要做什么?”我问。

  他伸手指了指窗户斜对面的一家门市,我主意到,那是一家工厂设的经销部。

  “待会儿,你就去那里,说你是通过刘军介绍来的,也是打算要长年订购烯原,他们不可能立刻相信你,你需要给他们看一些东西让他们相信你是诚心来订货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他从包里取出一叠资料,递给我,我接过来看,Z上面就是一张图纸,是那种工业图纸,后面的几页资料全是一些工业的专用数据与术语,我全都看不懂。

  “这份资料很重要,是关于生产TB2技术中的一部分信息,全国没几个人能接触到这个,一定要小心保管。”

  “那么说我很幸运,我看到了。”

  这时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我,因为我跟他不可能有任何利益冲突,更不可能窃取他的专利技术,哪怕它现在就在我的手里。

  还有,即使这东西在我手上,它对于我来说,只是几张毫无用处的纸而已,我根本一点不明白它上面的信息代表什么,这样的人,对于郑彬来说,是很安全的。

  “你不要将这份材料交给他们看,你只需要将上面我勾注出来的信息念给他们听,他们就会立刻明白的,也会相信你确实是去订货的。”

  我这才注意到,材料上确实用红笔勾注出了某些部分。

  “到时,他们就会跟你详谈细节,对于他们的提问,你可以不予理睬,或是含糊过去,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会以高出明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跟他们订货,并说这是刘军告诉你的,他们一定会说量是很有限的,你就说,那就以高出刘军所给价格的10%订货,当然你得让他们告诉你,刘军出的价到底是多少。”

  “嗯。”我点头:“然后呢?”

  “我这样告诉你吧,我只需要证实三件事,内鬼如我所猜测的,就是刘军,另外要查出刘军给他们出的价格具体是多少,还有就是,想办法拿到刘军在他们那儿订货的依据。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我深思片刻,点点头。

  “能做到吧?”

  “我会尽力的。”

  “我相信你能行。”他坚定地看着我。

  突然间,我竟有了勇气。

  “这是刘军的个人简介,你看看,了解一下,免得你们聊时穿帮。”他递给我一页纸。

  我认真地读了两遍,然后还给他。

  我将材料放进包里,拎着包下了楼。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经过一整天的努力,在下午五点十三分,我出了那家工厂的大门,我如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切正如郑彬所料。

  离开茶楼后我去了经营部,与那里的一个小头目接触了一下,他立刻带领我去见他们的厂长,见厂长的状况,郑彬在我离开茶楼后不久,就发了一条短信提醒我,他们可能会带我去工厂见一位姓谢的厂长,并在短信里教了我一些应对他的事项,全程他一直用短信作“辅导”,另我很容易地获得了谢厂长的信任,中午还留我吃了饭,下午陪我去厂里看了半天,完全是在给我普及工业常识。

  全程我都表现得很沉着,当然,我感觉那位厂长可能对我多少产生了些好感,所以当我要求给我看刘军的订单时,他竟完全没有避违,我趁他不注意,在一摞订单里抽出两张,悄悄塞进了包里。

  

  当那两张订单落在郑彬手里时,他很认真地看了半天,Z后竟叹了一口气。

  “真是他。”他自言自语道。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冷笑着:“这个价格。”

  我不多言,起身准备回房去休息。

  “去哪儿?”他抬头问我。

  “回房间啊。”

  “别回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嘴角带着笑,有些迷人。

  

  吃饭时郑彬有些心不在焉,我明白他是在想内鬼事件。

  我不介意,自顾自地吃着。

  这是当地很有名的一家餐厅,招牌菜啤酒鱼和黄焖鸡都很棒,我津津有味地吃自己的,今天有些累了,再加上受郑彬的影响,胃口不免开了不少。

  “喝点酒吧。”他提议。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点来一扎啤酒,倒满两杯,放一杯在我面前。

  “这么爱喝酒。”我瞄他一眼。

  “想喝了,陪我喝点儿好吗。”他看着我。

  我不说话。

  “心情不太好。”他又说。

  “为了内鬼。”

  “为一个曾经我很信任但又背叛了我的人。”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也情不自禁端起酒杯喝起来。

  几杯下肚,我们的话也多了起来,聊了很多,关于为人处事的话题,关于他的奋斗史,关于友情与亲情。

  我们说着各自的观点,又去细细品味对方的。

  

“是否去相信某个人,就意味着在冒险。”他盯着酒杯出神。

  “人类的情感是脆弱的,它禁不起外界的诱惑,更胜不了人性的弱点。”我自言自语。

  “是什么?人性的弱点。”他盯着我,眼里透着深沉。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反正它在我们的骨子里。”

  “你也有吗?”

  “当然,也包括你。”

  “我想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

  “这个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你在害怕。”

  “害怕?”我笑了:“何出此言。”

  他认真地看看我,然后收回目光,开始自斟自饮。

  我们都沉默着。

  “你把自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针都塞不进去,仿佛这样才是在保护你自己,其实不见得。”

  他仿佛在卖关子。

  我不接他的话,打算继续沉默。

  “你也明白自己有弱点,难道包裹严实了,那些弱点就不会显露出来了吗,你就安全了吗,就不会受伤害了吗,这未免有些天真了。即使不向别人表露,可你的内心呢,能完全压抑住那些欲裂的东西吗,你能自欺吗?”他侃侃而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他很肯定。

  其实我清楚他的用意,我只是不清楚,他所指的对象到底是什么。

  “对付弱点Z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正视它,就象对待恐惧一样,除了面对,别无更好之法。”他继续说道。

  “怎么面对?”

  “将它晒出来,承认它的存在,不用鄙视自己,人有时就应该要示弱,这样你才会轻松,才有可能做更多的事情,也会有超出预期的好结果。”

  我们对视了好一会儿,我一直在心里斟酌他的这句话。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是否去相信某个人,就意味着在冒险。”他盯着酒杯出神。

  “人类的情感是脆弱的,它禁不起外界的诱惑,更胜不了人性的弱点。”我自言自语。

  “是什么?人性的弱点。”他盯着我,眼里透着深沉。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反正它在我们的骨子里。”

  “你也有吗?”

  “当然,也包括你。”

  “我想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

  “这个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你在害怕。”

  “害怕?”我笑了:“何出此言。”

  他认真地看看我,然后收回目光,开始自斟自饮。

  我们都沉默着。

  “你把自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针都塞不进去,仿佛这样才是在保护你自己,其实不见得。”

  他仿佛在卖关子。

  我不接他的话,打算继续沉默。

  “你也明白自己有弱点,难道包裹严实了,那些弱点就不会显露出来了吗,你就安全了吗,就不会受伤害了吗,这未免有些天真了。即使不向别人表露,可你的内心呢,能完全压抑住那些欲裂的东西吗,你能自欺吗?”他侃侃而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他很肯定。

  其实我清楚他的用意,我只是不清楚,他所指的对象到底是什么。

  “对付弱点Z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正视它,就象对待恐惧一样,除了面对,别无更好之法。”他继续说道。

  “怎么面对?”

  “将它晒出来,承认它的存在,不用鄙视自己,人有时就应该要示弱,这样你才会轻松,才有可能做更多的事情,也会有超出预期的好结果。”

  我们对视了好一会儿,我一直在心里斟酌他的这句话。

 我赶紧下床将睡衣换掉,待穿戴整齐后我才去开门,郑彬站在门口,样子有些疲惫感,他穿条休闲短裤和长袖T恤。

  太随意了吧,这样子就进女同志的房间了,我心想着。

  

  我们面对面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他很认真地将我上下打量一翻,我感到很不自在,起身去倒水。

  “我刚才的提议,请你一定认真考虑一下。”他说道。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我不能答应。”我将倒好的水杯递给他。

  他却不接,只盯着我看,我干脆将水杯放到茶机上。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的家庭状况,不太方便我做全职工作,更何况还是主管的职务。”

  “什么叫家庭状况?你又没有小孩。”

  “但我有老公啊。”

  “你老公对你真那么重要?”他的眼神很奇怪。

  “当然。”我的口气无法做到理直气壮。

  他盯着我的眼晴,仿佛是在找寻我撒谎的痕迹,但我相信,他什么也找不到。

  

  他突然倾身向我。

  “我会付你不低的报酬,我可以保证,你的年薪不会低于十五万。”

  “这算是利诱吗?”

  “随你怎么想吧,怎么样?”他充满期待的眼神

  我还是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想这么辛苦,拿高薪,未必会快乐。”

  他抽身坐正。

  “不可思议,难道你就喜欢做家庭妇女。”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

  “那么我想问你一句,你现在这样子生活,就很快乐了吗?”

  我抬眼看他,违心地点点头。

  “你在撒谎。”他一语中的。

  我不屑地叹口气:“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绝不是我自以为是,而是你的眼晴出卖了你,人无论怎么掩饰,眼晴是骗不了人的。”

  我收回目光。

  “财务主管这个职位很重要,我想我担当不起。”我轻声说道。

  “我很欣赏你,特别是你今天的表现,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你一定会将自己的工作干得很出色,这是我想聘请你的原因。”

  “谢谢。”

  难得有人如此赞扬我,竟有些感动。

  “老实说,这个职位确实很重要,对一个老板来说,只有心腹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所以这也是这些年来,我宁可亲历亲为,也一直让这个位置空着的原因,因为我没有找到合适之人。”

  “你觉得我合适?”我怀疑地看着他。

  “是的。”

  “对这个职位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信任。”我说。

  “是的。”

  “你信任我?”

  他点点头。

  “可刚才吃饭时,你还说,对一个人信任,就是一种冒险。”

  “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冒险,这也是另人生变得有趣的动力,所以我,喜欢冒险。”Z后四个字,他的语气带着强调的意味。

  我摇摇头。

  “我跟你想得恰恰相反,我不喜欢冒险。”

  “所以你很难得到快乐。”他盯着。

  “我很快乐。”

  “别自欺欺人了。”

  “随你怎么想吧,我不在乎。”我也采取不以为然的态度了。

  

  

上一页
2/27
下一页
首页 版块

和武汉妹子交朋友

了解武汉的窗口

在武汉结婚  买房  装修  旅游  购物

用得意生活app有优惠

立即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