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大孙子。”姥爷慈祥的看着我,同时用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抚摸我的脸,高兴的像个孩子。
“姥爷,恭喜你终于有孙子了。”武正讨好的说。
“对对,我老马家终于有后了。有粮今天算是双喜临门,不但娶媳妇,还得了个好儿子!”姥爷说。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要把我过继给我死去的二舅?这样算来胡晓丽不就成了我舅妈?
“姥爷,不是过继给我大舅吗?”我吃惊的问。
“来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大孙子。”姥爷慈祥的看着我,同时用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抚摸我的脸,高兴的像个孩子。
“姥爷,恭喜你终于有孙子了。”武正讨好的说。
“对对,我老马家终于有后了。有粮今天算是双喜临门,不但娶媳妇,还得了个好儿子!”姥爷说。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要把我过继给我死去的二舅?这样算来胡晓丽不就成了我舅妈?
“姥爷,不是过继给我大舅吗?”我吃惊的问。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姥爷?应该叫爷爷。”老头子高兴过了头,只纠正我的称呼,却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这完全就是一场闹剧!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竟然这样玩我!
房间的气氛让我倍感压抑,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所以就像逃命一样,离开房间。
我失魂落魄的来到了二舅婚房,三九正踩着椅子往墙上挂红布。四周的墙上被挂满了红色的绸布,看上去整个房间都红彤彤的。三九见我来了,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你同意了?”三九问。
我无精打采的看了三九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三九给我倒了杯水,继续说:“看来你是同意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三九曾经说我会改姓的事,心里就更恼火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有自己不知道,这种感觉实在是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没好气的说:“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三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是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少。过继改姓也就罢了,却为什么要过继给我二舅呢?我想不明白。
三九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立刻就看出了我的不解,说:“你也只能过继给你二舅才合情合理。你想啊,第一你肯定不能过继到你姥爷名下,那样辈分就乱了。常理来说你大舅算是个合理人选,可是你舅妈又怀上了,把你过继给你大舅,怕你冲了他的儿子,不吉利。”
“什么?我舅妈又怀上了?”我吃了一惊。
看来,我大舅一家这是要当生孩子专业户,要儿子不要命了!
“三个月了。现在肚子还不明显。”
“我舅妈怀孕了,还过继我干什么?”
“万一不是儿子怎么办?你姥爷也是被丫头吓坏了。把你过继过来,做个双保险。”三九笑呵呵地说。
“你能掐会算,你先给他算一卦啊。”我埋怨道。
三九小心的看了我一眼说:“命中有须终须有。依我看,还是个丫头。”
除了吃惊之外,我突然觉得三九很可能对我姥爷说过这话,虽然我没有证据。
“既然你都同意了,来给你爹娘上柱香。”三九点上香,递到我手里。
这话让我听着刺耳,但却容不得我反驳。我接过香,象征性的冲着桌子上的照片拜了拜,然后还给三九,三九就把香插在了香案上。
“这是好事。”三九宽慰我说。
说实话我对三九关于改姓转运这种玄而又玄的事向来不信,我只担心这事传出去,自己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不相信改姓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你早晚会相信的。”三九信誓旦旦的说。
我和三九说着话,他的手里并没有闲着,他用一根红绳先在胡晓丽的棺材上缠了一圈,然后又用另一端在马有粮的棺材上缠了一圈。这样两口棺材就被红绳连接在了一起,然后又从外边,提进两个纸人放在门口,这两个纸人就是“婚礼”上的两个,男的放在左边,女的放在右边。
我不禁感到好奇,问:“你这是做什么?”
“这叫姻缘绳,将两个结阴婚的人绑在一起,这样他们才能在阴间厮守,不离不弃。晚上你可千万不要动这个绳子,如果绳子断了可就把他们的姻缘毁了。”三九老神在在的说。
我嘴里连连答应,心里却想没事我动绳子干嘛?除非我有病。
“这两个纸人为什么要摆在房间里?难道还怕新娘子跑了?”我指着两个纸人又问。
“活人新婚的第一天,亲朋好友都会来闹洞房,这死人结婚也一样,也会有鬼来闹洞房,也叫‘鬼闹房’。这两个纸人,就是为了拦住那些闹洞房的鬼,当然也为了看住新娘子。”三九一本正经的说。
“讲究还真多。”我不以为然的说。
接着,三九交代了我一些守夜的禁忌,拨了拨长明灯的灯芯,就打着哈欠准备离开。
我立刻拉住了三九,问:“你说新媳妇,是与人殉情死的,你可知道那个男的叫什么?”
三九一愣,脸上露出了不解,说:“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就是感到好奇。”我说。虽然三九说我今天在路上睡着了,一切都只是梦。但我总觉得这个梦实在太过真实,而且整件事情还透着一股令人难以琢磨的古怪,所以才会在问一下三九,也好让自己安心。
三九沉思了一下,说:“好像是姓孔,至于叫什么我就不大清楚了。”
姓孔?三九的话让我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不停的问自己,这只是巧合吗?
我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三九立刻向我摆了摆手,谨慎的说:“今天是你爹……不,你二舅大喜的日子,这种话题Z好以后在谈。”
我看了看两口棺材,感觉现在谈这种话题现在确实有些不太恭敬,就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三九走后,诺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房间里静悄悄地。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所以,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脑子里还是乱糟糟地。
这些事情让我异常的烦躁,所以我只好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房间虽然很大,可是因为正中央摆了两口棺材,这让我的活动空间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在我抽了一支烟后,终于有了些困意,就坐到椅子上,将身子斜靠在椅背上,准备打个盹儿。
就在我似睡非睡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立刻撩拨了我的神经,这让我立刻困意全无,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九说过守夜的时候千万不要让阿猫阿狗的跑进来,虽然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此时此刻我还是得多精心一些。
我站起身,先检查了一遍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然后我又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查看了一下,Z后眼睛落在了二舅那张巨大的照片上。照片上的二舅笑眯眯地,全然没有他活着时的猥琐。想到自己竟然过继给了二舅当儿子,我的心里就有些怨气,看把你美的,不但娶了老婆,还得了儿子,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
就在我看着二舅的照片发愣的时候,那琐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我感觉到是从门口的方向传来的,我立刻看向门口,门紧闭着,两个纸人也安静的站在两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向门外看去。
深秋的后夜,异常的寒冷,当我打开门时,扑面的冷风立刻让我打了个冷战。大门口上方两个带有喜字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着,院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
我刚要踏出房门,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喵……”,紧接着一只大猫从房顶上蹿了下来,又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我立刻退回房间,将门关上,慌乱中感觉脚下踩到了东西发出“嚓”的一声脆响。
我忙看向脚下,发现男纸人的腿被我给踩断了,变成了瘸子,倒在了地上。我将纸人扶起来,试图让它重新站好,但试了几次后,不得不放弃,只好将纸人随意的靠在墙上。
就当我准备回到座位上继续睡觉时,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完好的纸人,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我端起两只胳膊,分了一下左右,然后又转了个身,看看自己的左右手。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明明记得男纸人放在了左边,女纸人放在右边,怎么现在两个纸人的位置换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满腹疑惑的围着两个纸人转了几圈,然后伸手,用手指点了点女纸人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我肯定是记错了,你们怎么会动呢?你说是不是?”
我当然没有指望着纸人能回答自己的问题,所以说完话,我就转过身回到桌前,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去。我喝了一口水,用力的伸展四肢,余光不由得又看向了门口的纸人,这一看不要紧,让我把没有咽下的水直接给喷了出来。
我“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两个纸人怎么跑到一起去了?
此时,女纸人已经站到了男纸人的身旁,男纸人用一条腿站立着,身子斜靠在女纸人上,,女纸人的一只手“扶”在男纸人的腰间,如同在搀扶着对方一样。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两个纸人确实已经站在了一起,自己并没有看花眼。
从来不相信鬼怪的我,立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难道屋子里有人?故意在用纸人来吓唬我?
百、度、搜、索、古、阅、读,进、入、站、内、搜、索、鬼睁眼,即、可、看、到、后、续、内、容。
想到这里,我立刻看了一圈整个房间,房间里除了两口棺材和我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活人。
坐等
然后咧
更新
原来是小说
不错哦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大声的咳嗽了一下,没想到门竟然“咣当”一声开了,冷风卷着尘土和纸屑立刻涌进了房间,将两个纸人也吹倒在了地上。
风吹在纸人身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我打了一个冷战,想去把门关上,却又迈步动脚步。
突然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甚至是愚昧,世界上怎么会有鬼?从唯物主义上来讲,人病则忧惧,忧惧则鬼出。如此看来,自己只是因为过渡紧张才造成自己出现了幻觉。
在经过一翻自我安慰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向着门口走去,我关上门,又将两个纸人分别放在左右两边,心中才长出了一口气,并为自己被没有被所谓的“鬼”吓住而感到高兴。
可就在我转身的同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一紧,就像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衣服,这种感觉让我不寒而栗。
是谁拉住了我的衣服?莫非是那两个纸人?
“谁?”我失声问道。
没有人回到。
“到底是谁?说话。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此时,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可是我却不敢回头去看。
身后依然安静,我终于是忍无可忍,猛的回过头去,却发现是自己的衣服被门给夹住了,当我看到这一幕时,简直要气的发疯。
©2008-2024 得意生活 版权所有 鄂B2-200800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