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王吉果——清明上坟小记
武汉老刀
每次上坟,只要时间允许,我总要去看望一眼那几位夭折的生命。
王吉果是谁?同哥姐一样,也是一位早逝的天使,也是23岁就回归天堂了。他就读于华中农业大学,碑文记述,他勤勉、慈善、大气,英语八级,擅长唱歌和篮球……小伙这么优秀,自小不知给父母带来过多少荣光和希盼,然而残酷的是,荣耀与悲怆、还有亲友们的惋叹,一定好长好长。
扁担山南特三区有位叫任洁的小女孩的墓,1999年安葬父亲时,她已在那里两年了,每次我上坟,都看见小女孩的坟上有新洒的鲜花瓣、流泪的蜡烛。我想,她的父母定是隔不了几天就来看她的。
小女孩是因车祸夭折的,墓盖上记载1997年7月28日出的事,她走时才14岁,生前系同济医大附中学生,是位品学兼优的团支书。照片上女孩生得很文秀,墓碑上“秋风起兮梧叶落 朔风吹兮冷我骨,与儿别兮痛我心 梦中见兮痛别离。 爱女任洁之墓”的烫金大字,总是让人读之唏嘘。
今天上午,我和妻敬献上了一支鲜花。
在南八区矮碑群,还有一个母子墓,儿子龚昌盛七岁夭折,痛失爱子5年后,38岁的妈妈周莉萍也撒手人间,留下连失妻儿的龚先生独自立碑……
每每经过此墓,我们莫不揪心。妻轻轻放上的那支素色的花,总让人联想到龚先生孤零零的身影。
不过今天,我们寻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王吉果的墓。填写完墓碑,祭奠完父母及哥姐后,我们又去找寻了两遍,仍没发现王吉果这位帅小伙的身影。遗憾之余,只好用以前的旧照代替了。
我曾经写过散文《清明祭之二:早逝的,都是造访人间的天使》,其中有这样的话:
这样让人揪心的墓,很多。
在此细录下他或她的名字,是想表达一种记忆。其实,人生有时就是或说只是一种记忆。
我们应该记住这些不曾入史册,但却曾活生生地来过人间的生命。
我清楚,这一块块墓碑后有多少泪水、痛惜、牵挂。
但我不知道,这些孩子的父母是怎样在苦熬日子,或说是否已走出丧子之痛。
当然,痛苦的不仅仅只有父母。然而有扯心裂肺般痛感的定是为人父母者。
顺附上2012年上坟后写的一首小诗及当天拍的照片——
清 明
武汉老刀
因清明节有事外出,我今年提前为父亲和哥姐扫墓。事后看望那些造访人间的早逝的天使,发现这些孩子的墓早有人来探访——当然是他们的父母,不禁感慨万千。
绿水,青山;
蓝天,白幛。
排排墓碑间思烟袅袅,
红烛燃纸,将泪水拉长。
除草,填碑;
献花,上香。
坟前季节性的集体低语,
溢漫着安放牵挂的温暖。
再看眼那些夭折的孩子,
哦,早已有亲人探望。
佝偻背寄烧纸钱的,
少不了老泪纵横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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