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果然如我所意料的那样,温月在听到我的问题之后,脸色立即大变。她冷冷地反问我:“你认为婚姻幸福的女人还会出来偷情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温月用如此冷漠的口气跟我说话,可见这一问题真的触动了她的疼处。我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这些的。”

  车子突然发了疯似地飚出去。我吃惊地看着温月,却惊异地发觉她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水。我实在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如此剧烈,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

  不料不说还好,一说温月的眼泪竟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彻底懵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车子突然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然后嘎一声停在了路边。温月将头埋在方向盘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傻眼了。试问有几个男人见得女人哭?更何况温月还是因为我的问话而哭起来的!如何不让我感到手足无措?

  我不安地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小心翼翼地递过去:“诺!”

  谁知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掏出一看,是黎水打来的。本来我一肚子的气就没处放呢,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我更是气打不到一处来,我一接通就对着电话吼道:“鸟人!有屁趁早放!”

  黎水没想到我口气这么坏,忙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说我正忙着呢,别多废话。

  黎水说,昨晚吃饭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今晚大家一起过吗?你还过不过来?

  我这才想起昨晚在酒席上说过的话。怪不得今天上午他还打过两个电话。不过眼下这情形,我多半是去不了了。我于是说:“再说吧,我现在还有事。晚点给你们电话!”

  不曾想黎水这个来电竟阴差阳错地救了我一把。在我和他通话的时候,温月停止了哭泣,还抬起头,从我手里接过纸巾,将眼泪擦掉。

  我一挂电话,她便问道:“你还有事吗?你如果有事,那你先忙!”

  我忙说,哦,没什么事情,是我同学。

  温月说,那我们去吃饭吧。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早已没什么胃口了,不过看到温月总算安静下来,我心里也很高兴。我搓搓手,说:“好吧!”

  车子再上大路,温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烦?”

  我摇摇头,没敢吭声。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又再说刺激她的话。

  不过,温月却自己说道:“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安,我哭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唉,有些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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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就更新到这样。如果有人要看就说哈。

我感觉好像没有意粉在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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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还在营业的饭馆还真不多,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基本上沿路的好多店都关了门。不过,温月好像早已胸有成竹,一路带着我飞驰。到了西门,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家中餐馆门前停下了。这家店名声很大,装潢很豪华,有一年我们公司团年也来过。不过平时这种地方我基本上很少光顾。此时虽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可是门口仍停着很多车。也只有这种店才会在这时候依然开业。

  温月将车停稳,解开安全带,对我说:“大年三十,可别委屈了自己,还是吃好一点,走吧!”

  走进店门,立刻有服务生迎了上来。温月对她说:“还有包间吧?”

  服务生说:“有!”便带我们去包间。看样子,温月应该经常在这种地方出入。我顿时觉得矮了三分。

  温月点了几道特色菜,又点了几个小菜,然后把菜单推向我,让我再点自己喜欢吃的菜。我瞟了菜单一眼,忙说,不必了,足够了。

  温月又问我想喝什么酒?我说,算了,大白天的,况且你还要开车,今天就不喝了。

  温月也不再多说,只点了饮料。

  在这种地方,我发觉自己的底气很不足。因为我很清楚,就刚才温月点的那些特色菜,不会有哪一道低于一百块。今天这一顿,至少得我一半的年终奖金。但是,对于这一切,温月却漫不经心,平静自如。我心里很是感叹,看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吃饭的时候,温月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我怎么啦?怎么吃得这么闷?是不是不和口味?

  我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但是又不想再让温月看出我的不开心,只好借着喝饮料来掩饰。

  还没吃完,黎水又打来电话,说他们正三缺一,催我快点过去。我看了温月一眼,说,一会再打给你吧!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温月笑着说:“你如果有事就忙去吧,我一会还要去一个朋友那里。”

  我放下筷子,站了起来:“那我去了!”

  温月吃惊地看着我,说:“你不吃了?要去也得先吃饱呀!”

  我说:“我已经吃饱了。”其实我才吃了半饱,可是这饭吃得实在太难受了。

  温月也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巴,说:“那我送你过去吧!”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啦。”

  温月也不再坚持。她站了起来,说:“星星,你是不是不习惯在这里吃饭?要是这样,我们以后不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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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哦,

那我更新起来也开心,

要不我么累发到得意里居然没有人看。那我不伤心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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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的时候,黎水他们正在打三家麻将。一看到我,黎水立刻哼了一声,不满地说:“臭小子,现在才来,害得我输惨了!我Z不喜欢的就是打三家了!老感觉怪怪的。”

  我坐到黎水对面空着的那方,问道:“那谁赢钱了?我来收拾他!”

  坐在黎水上家的瘟猪仰起脑袋,一脸不屑的神情:“就凭你?哼!”

  不用说,准是他赢了。这家伙以往打牌都是十打九输,难得赢一次,怪不得这么得意。瘟猪长得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更有趣的是,他真名叫朱温,反过来念正好“瘟猪”谐音,所以我们都叫他“瘟猪”。有时候我们真佩服他老爸的“智慧”,竟然可以想出如此绝妙的名字来。瘟猪也是我们大学一个班的同学,不过他和我们不同,他是本地人,家里条件又很好。毕业后进了一个效益很好的企业,现在已经荣升部门经理。但是瘟猪在我们这里,一向是被大家狠“涮”的角色,谁也没少拿他寻开心。尤其是黎水,动不动就把他“洗刷”得一无是处。坐在黎水下家的是黎水的同事,叫杨建伍,和黎水关系很铁,平时有事没事都爱往黎水这里跑,因此有时候我们都笑他们两个是“玻璃”。

  我一上阵之后,立刻连胡了几把。而且还有两把是四番的。瘟猪嗷嗷大叫,说我是不是吃了火药,今天专门来炸大家。我笑着说,我刚才就跟你说过了,别嚣张,待我来收拾你!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又打了两圈,大家各有输赢。黎水忽然问我:“星星,你Z近还和侯晓禾联系没有?”

  我说:“没有呀,至少有一年没有任何音信了。”

  黎水说:“你知道吗,我今天上午看到侯晓禾了,她和一个至少有五十岁的老家伙从西武百货出来,非常亲密的样子,我没敢打招呼,不过我估计她应该看到我了。所以我后来给你打电话,不过你没接!”

  我冷笑一声,说道:“反正她现在爱跟谁跟谁,早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听你这么说,我也不觉得奇怪,她本来就是钻到钱眼里的人,那老家伙才五十岁?还好,还扭得动。”

  说完才发觉瘟猪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瘟猪说:“哇,星星,你好大的怨气呀!怎么说你们都曾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我朝他脑袋拍了一下,说:“废什么话,打你的牌!”

  黎水不胜唏嘘地说:“说起来当初还是通过我你们才认识的呢!早两年我们都很看好你们,以为你们要结婚的,没想到Z后竟是这样!”

  我的心忽然莫名地痛了起来,说:“有些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唉,算了,别说了,继续打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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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件熟悉的家具,心里充满了酸楚。这个房子是毕业的时候和侯晓禾一起租下来的,不少家具也是跟她一块到旧货市场买的。记得当初为了一个花瓶,侯晓禾还和我闹情绪,我觉得不实用,不想买,可她非要买不可,还说家里要是连一个花瓶都没有,哪有半点情调?后来我实在拗不过她,终于还是买了。Z初的几个月,侯晓禾每隔几天就会抱回来一束鲜花,插在花瓶里,闲暇之余,还要浇浇水,对着花胡言乱语一番。如今,花瓶还静静地呆在墙角里,但是当年那个浇花的人却不知人在何处?

  我从箱子里翻出那本尘封已久的相册,里面所有的照片都是与侯晓禾一起拍的,每一张,都记录了我们曾经的往事。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日子那些场景中去,分享着当时的快乐与甜蜜。

  瘟猪说得对,也许我真不该对侯晓禾有太多怨气,虽然她无情地伤害了我,但是我们也曾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其实在这一年多以来,每每回想起我和侯晓禾在一起的那些年月,就让我有一种窒息感,甚至于仿佛一个牢笼,在幽禁着我的心,我的灵魂。我努力想从其中挣脱,却总不成功。我也曾试过站在侯晓禾的角度想,试着去理解她,可是我就是无法明白,为什么四年的感情,到头来却是因为金钱的缘故,不得不走向终结?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钱才可以让人幸福吗?难道没有钱的人就没有权利拥有爱情和幸福?

  其实,侯晓禾摧毁的,不仅仅是我和她的爱情,还有我所有对爱情的憧憬与热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根本没有勇气去尝试追求爱情。

  一句话,侯晓禾已经让我对爱情彻底绝望。

  这一点,才是Z关键,也是Z致命的。

  可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当我从黎水那里听到她的消息,听到她和一个老家伙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还会痛?难道在我内心深处,仍对她怀有一丝牵挂?甚至是不舍?

  不过,我也明白,就算我对她还有牵挂也罢,不舍也罢,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划上了句号,此生此世,也许都不会有再续前缘的机会与可能。所以,我必须将这个叫侯晓禾的女人从我的心里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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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往年在家,这时候应该Z是热闹。由于我们那里并没有限制燃放鞭炮,因此家家户户都会铆足了劲地放,仿佛对来年红火生活的愿望全表达在鞭炮里了。记得有年我在外面玩,十二点左右才骑着摩托车回去,被街道两旁的人家的烟花吓得心惊胆战,惟恐不小心就被炸到身上。

  而这里若要燃放烟花必须到二环路以外的一些集中点去,所以城里反而少了那种热闹气氛。本来黎水他们也要去的,可我却说没有心情,坚持要回来,因此扫了大家的兴,结果都没有去成。

  其实我之所以不去,固然是因为没有心情,但很大程度上却是为了温月。虽然下午我走得有点郁闷,不过仍期盼着能和她在一起过。但到现在都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本想尝试着给她打过去,可回来之后又沉浸在与侯晓禾在一起的那些回忆中,所以竟一直没有打。如今钟声响了,我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机拨了温月的号码。

  谢天谢地,这一次没有关机。看来温月真的没有骗我,还在用这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到那边传来打麻将的声音。我陡然感到一丝紧张,想了想才说道:“你在打牌呀?”

  “嗯。”温月应道,语气不冷不热。

  我讪笑道:“哦,那算了,不打扰你了!”

  温月只说了一声:“好!”便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我想起了她说过的那些话,她说我们只是逢场作戏,随时都可能拜拜,她还警告我千万不要爱上她,否则只会徒增痛苦……看来,我在她眼里,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只有在她寂寞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偶然想起。可怜我还傻兮兮地想着她,想着和她一起度过这样一个除夕之夜……也是,正如她所说的,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别说她已经结婚了,就算她是自由身,又怎么可能和我在一起呢?她过的生活,是富人阶层的生活,连车都不只一辆,而且每一辆都价格不菲,哪是我这种小人物所能企及的?所以,能够有个逢场作戏,有个一夕之欢的机会,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罢了,罢了,别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穷酸日子吧!可是……真叫我忘记她?……我能做得到吗?……

  越是胡思乱想,我的脑袋越是涨痛,可谓万绪皆到不了头。我苦笑不已,干脆什么也不想了,草草洗了一下脚便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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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大清早就打电话来叫我起床,说今天是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不要睡懒觉,否则接下来的一年会稀里糊涂,没个清醒样。

  昨天晚上我还在为温月胡思乱想,郁闷非常,甚至还萌生了不想再理会她的念头。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接到她的电话,我的心便情不自禁地被她牵着走,唉,这种事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呀!不过听她语气,似乎心情很好,我的心里也多了几分畅快。

  我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

  温月说,快起来吧,我们一起去烧香祈愿。

  我抬眼看了桌上的闹钟,才六点过,便开玩笑地说这么早,估计菩萨还没起床呢!

  温月立刻严肃地说: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得罪了菩萨。

  看样子她好像很信这东西。我于是说好吧,我马上起来,你过来接我嘛。

  温月笑着说,小懒虫,我已经在你们楼下了。

  我半信半疑,胡乱地穿上衣服,连洗漱都顾不上便飞奔下楼。

  果然,温月的车就停在路边上。我连忙上车,却见她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的速度倒是很快嘛!”温月说道。

  我说:“那是,岂有让美女久等的道理!”

  温月说:“嗯,这点很好,我喜欢!呵呵!”

  看她眼圈有点乌黑,我关切地问道:“你不会打了一个通宵的牌吧?”

  温月说:“是呀,还小小地赢了她们一些!”

  我说:“你能干!能干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温月笑着说:“怎么,有黑眼圈是不是就不漂亮了?”

  我说:“漂亮是漂亮,不过就是有点像熊猫!”

  温月推了我一把,说:“去你的!你才是熊猫呢!”

  我哈哈笑道:“正好,熊猫烧香!哈哈!”

  温月从脚底下拿起一盒糕点,递给我,说:“随便先吃点吧,等烧完香我们再在寺院里吃斋饭!”

  我们来到位于城北的这个寺院时,才发现烧香的人很多。尤其是一些老头老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大把香,有的还带了水果。温月说,怎么样,现在你还以为自己起得早吗?

  上香的时候,温月神情十分虔诚,还不时地跪拜在菩萨面前,嘴里念念有词。我虽然不是很信奉神灵,可是见她这样,也不由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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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完香,吃完斋饭,我问温月要不要回去睡觉?她说不用,又问我能不能陪她去爬山?我虽然担心她一宿没睡,可能吃不消,但看她兴致如此高昂,也不好多说。于是,我们又驱车到离城十几公里外的东郊桃花山去。

  若是在春天,桃花山漫山遍野尽是桃花,煞是好看。每年桃花节,都吸引百万计的游客,山上数十家农家乐,家家爆满,真正“人面桃花相映红”。但此刻桃花山却非常萧条,连半条人影都看不到。阴冷的山风,阵阵吹过,冷得我直缩脖子。走到半山腰,温月停了下来,驻足远眺,眼睛居然有些发潮。

  只听到温月说道:“记得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经常跑到山上去玩,我很喜欢那种从高处眺望远方的感觉,不仅视野开阔,仿佛心境也特别广阔。再怎么烦心的事情,都会随飞而去,不留痕迹!后来搬到了城里,就很少有机会爬山了。不过每年大年初一,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头天晚上有没有睡觉,我都会去爬山……”

  我心里涌动着一股感动之情,想不到温月对山还有这样的情愫。我说:“如果有机会,以后我多陪你爬爬山吧!”

  温月看着我,微笑着点点头:“嗯!”

  我问道:“还要不要再往上爬?”

  温月神情昂扬地说:“当然!”

  温月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我小时候很自卑的,学习成绩很不好,长得又矮,总被人看不起,所以性格非常孤僻,也不怎么合群。后来有一次,我因为摔坏了家里的热水瓶,害怕被爸爸骂,竟一个人跑到山上去了。可是,当我站在很高的地方往下看时,发现山下正在行走的人,显得非常渺小,渺小到不足以让我害怕的地步。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并没有比人低一等。人的高大矮小,只是因为你处于不同的位置而已。也就是那时,我重拾回了信心。这也就是我后来为什么喜欢爬山的一个主要的原因。”

  说到这里,温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跟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很闷?

  我摇头,说:“怎么会?我就喜欢多听听你的故事,也好让我多了解了解你!”

  温月眼神忽然暗淡了下去,声音也低沉很多:“你还是少了解我一点好,有些事情……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说我?”我顿住了,“说我什么?”

  温月神情回复了平静:“随便呀,你的童年、家乡、工作、爱情,什么都可以,也让我多了解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呀……”我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吧,我给你说说我们大学的时候,半夜在女生楼下弹吉他的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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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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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温月讲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事,有些还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的隐私,甚至包括关于我和侯晓禾的事。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居然可以毫不保留地向她倾诉?或许是因为温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吧,又或许是我内心的情感压抑得太久了,一旦宣泄便不可收拾。但无论如何都好,经过此番倾吐之后,不但我心里感到无比畅快,而且我和温月之间的距离,又无形之中拉近了不少。遗憾的是,对于温月自己的事情,她仍不愿多提。我想,她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吧。不过也无所谓,哪个女人不设防?再说了,我们认识的时日尚浅,不必苛求太多。

  下山后,温月仍恋恋不舍,几次回头再望桃花山。我表示,今后有机会,一定每年大年初一都陪她爬山。这话多少有些暧昧,不过却真是我此刻的心声。但温月听后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回到车上,温月忽然仰着脸问我:“我今天不想回去了,想去你那里,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话实在很令人感到意外,不过我立刻说道:“方便!当然方便!”

  话说出口之后,我又不免有些担心:自己住的地方条件那么差,而且又没怎么收拾,如何好意思让温月光顾呢?

  温月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笑道:“没关系,就算房间乱点也无所谓,男人嘛,太整洁了反而显得不自然了!呵呵!”

  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陪着傻笑了!

  进城后,路过一个大型超市,温月突然拐进停车场,然后对我说:“今天我们就不出去吃了,自己做菜吧!”

  我惊异地望着她:“你还会下厨?”

  温月诡秘一笑,说:“男人在外舞大刀,女人只好在家舞菜刀!所以,能做几道菜,不算什么的!”

  我被温月的话逗乐了。想当初和侯晓禾在一起时,她不会做菜也就罢了,还打死不愿学,连面条都煮不来,每次一说她几句,她总振振有辞,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几个女人有闲情逸致挥舞菜刀!接着还搬出一大堆道理,搞得我头都大了。后来有一次在办公室做个小调查,看看还有多少女孩子会做饭,真是不调查还好,一调查吓死人,六个女生竟然只有一个女生偶尔下厨,而且只会做番茄炒蛋!Z要命的是,那几个女生们还特理直气壮,跟侯晓禾一个德行。从那以后,我不得不接受这么一个残酷的现实:这年头,想要女孩子下厨,简直比要母猪上树还难!真想不到,以温月这样的女人,竟然还会做菜,实在太难得了!看来,温月身上的很多优点真的需要我慢慢发现才行。

   温月的厨艺真是没话说,几道家常菜,居然做到色香味俱佳,吃得我直呼过瘾。只恨自己没有福分,不能天天享受这等美食。吃完饭,我让温月先去床上休息一会,温月温柔地看着我,说,那就麻烦你收拾碗筷了。我说这点算什么,小意思!快去睡吧,瞧把你困的,眼皮都在打架。

  目送温月走进卧室,我心里泛起一股甜蜜的感觉。自从侯晓禾走后,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来,真的是添了不少生气。可是一想到温月已经嫁做他人妇,我和她不过只是一种暧昧的关系,我的心又仿佛跌进了冰窟里。

  碗筷刷洗妥当 ,我蹑手蹑脚地朝卧室走去,生怕打扰温月的好梦。可是才踏进卧室,便看到温月并没有睡觉,只是背靠着墙发呆。

  “怎么没睡呀?”我问道。

  温月对我笑了笑,说:“我睡不着。”

  我坐到她旁边,将她拥入怀里,说:“睡吧,把你累坏了我可担当不起!”

  温月将头靠着我的肩膀,指着墙角的花瓶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花瓶应该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买的吧?”

  我也不否认,说:“没错,是侯晓禾买的。为了这个花瓶,她还跟我闹过情绪呢!”

  “哦?能说来听听吗?”

  我于是将有关花瓶的故事告诉了温月。听完后,温月轻轻笑了一下,说:“星星,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其实你有时候挺闷的!”

  “哦?”我有点好奇:“真的吗?”

  温月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我也感觉到了。首先,你话不是很多,其次,也不怎么懂得哄女孩子开心,还有……恕我直言,你这个人真的没什么情调……呵呵,你可不要生气哦!”

  我愣了,要不是温月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缺点呢。怪不得以前侯晓禾经常骂我是朽木,不可雕也。还有,办公室里那几个小骚货一天到晚叫我“木头人”,原来如此……

  温月看我有点不自在,又笑着说:“怎么?被我这么说,觉得没面子啦?”

  我脸一红,分辨道:“哪有?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正在反省呢!”

  温月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人闷是闷了点,但有一点却很好!”

  “哪一点很好?”被人数落之后,又听到自己还有优点,心情也为之一振。

  温月笑着说:“不用反应这么激烈嘛!做人的至高境界是荣辱不惊,看来你还得多加修炼才行!”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温月说:“怎么说呢,你这人吧,挺朴实的,心地也很善良,没有什么心计,跟你在一起,让人觉得比较放心!”

  我故做蔫状:“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呀?我知道,所谓朴实,其实就是傻,不开窍!”

  温月却严肃地说:“不,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要知道,社会上复杂着呢,并不是人人都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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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两次发表间隔少于 30 秒,请不要灌水!

我也想快点更新啊。

快把我急死了,你们看慢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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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这几天,温月一直住在我这里。我们一起买菜、做饭、看碟子,偶尔也出去看场电影。生活简单而快乐。温月还买了一束鲜花,插在侯晓禾留下的花瓶里。插之前,温月问我有没有意见?我说:我替花瓶谢谢你,又将生机和灵性还给了它。温月却说,我不是想给花瓶生机和灵性,而是想你生机和灵性。我感动无言,将她温温柔柔地搂在怀里。

  其间黎水和瘟猪分别给我打过电话,约我出去打牌或喝酒,都被我谢绝了。为了防止他们找上门了,造成尴尬局面,我还跟他们撒了个谎,说我已经到另外一个城市,和某高中同学在一起。

  这几天里,我越发感觉到温月的善解人意和温柔体贴。我们聊了很多话题很多事情,温月Z感兴趣的却是我在大学里的那些趣事。不过对于她自己的事情,她总是三缄其口,让我甚感无奈。我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再等等吧,也许有天她会让我知道的,到时候,也就是她真正接纳我的时候!

  不过,我总隐隐觉得我们的幸福生活很快就会结束了。每次半夜醒来,我都担心温月会忽然不见了。只有伸出手去,还能摸到她,我悬着的心才又落地。

  然而,我担心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而且来得那么快,那么无情。初六早上,我们还在睡梦中,忽然温月的电话响了。我朦胧中看到她急急忙忙地跑到阳台上去接,立刻有种不良的预感,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坐了起来,焦虑不安地等着她。

  果然,温月一进来就说:“星星,我有急事,得走了!”

  我惊恐万分地望着她,很害怕她会从此一去不复返。温月看着我,似乎也有些不舍,但她却心一横,尽快穿戴好,然后推门而去。

  “温月!”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温月在客厅里叹了一声,说:“星星,自己保重,我回头再与你联系!”

  我从床上跳下来,连鞋也顾不上穿,便追了出去。

  我紧紧地抱着温月,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同时,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在慢慢往下沉。

  温月动情地说:“星星,别这样,我又不是再不回来了!”

  我知道,她这话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我们像是两只在刀尖上跳舞的精灵,虽然有着清风一样飘逸的情感,却没有蝴蝶一般轻灵的身体,稍有不慎,便落个以身祭刀的下场,哪里还奢望有什么未来!

  然而,就算我再怎么眷恋也好,时间依然不会凝固,该走的人终究还是要走。

  恍惚间,温月从我怀里挣脱而去,随即,我就听到客厅的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

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没有半点芳香。我的心,也如这花般毫无神采。这已经是温月走后的第十天了。

  温月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再无音信。十天里,每天我都不知疲倦地拨叫那个号码,但是结果都是一样了,关机关机还是关机。我想,也许温月再也不会用这个号码了。

  没有温月的日子,竟是如此烦躁煎熬。站的时候想坐,坐的时候想躺,躺的时候又想出去走,看眼睛不像眼睛,鼻子不像鼻子,手脚不像手脚。饭不想吃,水不想喝,碟子不想看……眼前浮现的全是温月的影子,脑子里飘荡的全是温月的声音。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似乎连成了一根根绳索,将我紧紧捆住。我越是想挣扎,便越是难受。

  我确定,我已经爱上温月了。

  惟有爱,才如此饱受相思之苦。惟有爱,才如此彻底地作践自己,而无时无刻不铭记着对方。

  我一遍一遍地对着镜子说,温月,对不起,你叫我不要爱上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我一遍一遍地对着枯萎的花说,温月,我不想遏制我的感情,我不要不爱你。哪怕我们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没有出路。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真真实实明明白白地爱一场……

  我一遍一遍地对着禁闭的大门说,温月,你回来吧。哪怕只是瞬间停留,哪怕只让我看一眼,哪怕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然后,我一遍又一遍地以泪洗面。

  

  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这样多情而脆弱,实在是太不应该。可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或许,是因为我受够了势利女子的冷嘲热讽,受够了寂寞的鸟气,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不在乎我有钱没钱不计较我是否非得有鸿鹄之大志的美丽女子,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温馨日子,因此,心中怎不掀起波澜?情感之门怎不畅意痛开?

  然而,如今我要怎样才能找到温月?温月还会主动回来找我或联系我吗?

  我不得而知。就像我从枯萎的花、寂寞的镜子、禁闭的大门看不到我的未来一样。

  

  周末,我们部门组织去唱歌。这是年后的第一次集体活动,纵是刚经历过春节期间的“酒精”考验,但是,大家的兴致依然很高。当然,我除外。

  长长的条桌上,满满当当地摆着三十六瓶啤酒。这是“闷骚男”何奇雍的杰作。这厮非要看三件啤酒摆在面前是怎样一种气势,所以煞费苦心地一瓶瓶码好。待到全部摆完,他还拿出相机狠拍了几张,一面说:哇,好壮观!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同事们唱歌喝酒疯跳。却没有半点心情参与其中。手里的手机翻来覆去地看,期盼着奇迹地出现。但是,什么也没有等到。

  酒喝到酣畅处,林韶端着两杯酒过来,坐到我旁边,递了一杯给我,说道:“来,木头,喝一杯!”

  我不知道林韶为何忽然要过来和我喝酒说话,平时在办公室里,我们之间的话并不是很多。她只是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喜欢叫我“木头”,偶尔也开我几句玩笑而已。可眼下包间里气氛如此热烈,我也不好拒绝,于是接过酒,和她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小口。

  “怎么,一个人干坐着?”林韶问我:“没心情和大家一起玩?”

  我微笑着摇摇头。

  林韶凑近我,神经兮兮地说:“哎,看你样子,心神不定的,是不是在恋爱呀?”

  我不知道她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说呢?”

  林韶指着我,咯咯地笑道:“你还挺滑头嘛!”

  说完,她又起身找别人喝酒去了。我觉得有点莫名,不过也只好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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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等到散场便先行闪人。KTV离我住的地方大约有两三公里,所以,我决定步行回去。

  走在清冷的街头,我想起与温月初遇的情景。倘若那天晚上我窝在家里看碟子或者没有走进酒吧,也许我们很本不可能认识对方,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是否意味着我们还是有缘分的?那既然有缘分,我们应该不会就这么了结的。望着远处的阑珊灯火,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思念也越来越炽热。

  我多么希望,能在前方遇到我日思夜想的温月呀!可惜,这样的夜晚,只有凄冷的风从我的面颊滑过。

  走到那几天我们经常去买菜的超市外边时,我的脚步停下了。我似乎看到,温月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正笑盈盈地看着我。可是当我揉揉眼睛,她却又消失了。

  我叹了一声,只好闷闷地继续走路。远远的,我看到在我们楼下的街边,停着一辆个性十足的甲壳虫,正是温月第一天晚上开的那辆。我酸涩地笑了,我知道,这一定不是真的,只是我太过于思念温月所产生的幻觉罢了。

  慢慢走近,用力揉眼睛,奇怪的是车还在那里。我正纳闷,忽然听到有人叫了我一声:“星星!”

  温月从车里下来了!袅娜的身形,飘逸的长发,时尚的服饰,温月,真的是温月!我发了疯似的狠掐自己的大腿。然后眼泪居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下来。

  

  我们在夜色里紧紧地搂在一起。然后,发疯地寻找对方的嘴唇。当我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一切是真的,温月真的就在我的怀里。我的泪无声无息地流着,顺着面庞流进我们的嘴巴。过了一会,我才发觉,原来流进我们嘴巴的,不仅有我的泪,还有温月的泪。

  许久许久,我们才双双上车。我说:温月,我现在不想回家,我只想去兜风,我要好好地享受和你一起吹风的感觉!

  温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启动车子。她在用行动来回答我。

 车在城西三环外的一条新修大道上以六十迈的速度行驶。此时已经凌晨一点过,宽敞的道路上,只有我们这辆车,显得悠闲而自在。

  坐在温月旁边,我感到无比畅快。不过温月这时候却很平静,优游地开着车。

  我双手枕着头,说道:“真想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好让我永远享受着如此闲适的感觉。”

  温月说:“你不觉得半夜三更还不睡觉,在郊外闲荡有点不太正常吗?”

  我摇摇头:“不会呀,我反正觉得这很浪漫呢!”

  温月笑笑。

  我说:“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找我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温月说:“我只是忽然很想见你,所以就去了。不想事先通知,也不想找不到你就打电话。我本来想,你要是再过十分钟还不出现,我就走了,结果刚过了三分钟,你就回来了。”

  我暗自叹息,心想,你说得好轻松,却把我害苦了!想见又见不到你,想找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我舔舔嘴唇,说:“温月,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说消失就消失,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多么难熬!”

  温月将车子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笑道:“怎么,真的爱上我了?”

  我叹了一声,说:“你觉得呢?”

  温月说:“我怎么知道?”

  我说:“我也知道,也许我不该爱上你,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抓住温月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温月,我,我真的爱你!”

  温月将手抽了出去,低下头默想了好半天,才轻声说道:“星星,我明白你的感受。说真的,我也不想让你痛苦,可是,可是……唉,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所以,我真的很为难。”

  我又何尝不明白,温月夹在中间很为难!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温月对我,并非一点感情也没有。但是,她毕竟又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人!从我的立场上来说,虽然我也希望温月可以选择跟我在一起,但在事实上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注定了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的本质。

  本来轻松惬意的气氛,却因为谈到一些现实的问题而变得沉重起来。我也再没有心情这样兜下去,于是吐出一口气,说:“温月,我们……还是回去吧。”

  温月看着我,眼眸里闪过一丝惆怅,继尔,又转为无奈。她将车子掉头,朝着城里开去。

  到了我们楼下,我看她没有下车的意思,便问道:“你不上去啦?”

  温月说:“星星,我现在心情很乱,你自己回去吧。”

  我解开安全带,又问了一句:“温月,能告诉我你现在用的号码吗?”

  温月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不要了,我会跟你再联系的!”

  然而她这句话让我忽然感到惶恐,我非常害怕她又像前两次一样,一走便很久没有音信。我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她,说:“温月,你还是留下来陪我好吗?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睡得塌实一点!”

   窗外渐渐发白,而我居然还未合上眼。温月在我的臂弯里熟睡着,偶尔身体还轻微地颤动,仿佛在梦里受到了惊吓。她这个样子,越发让我感到心疼。

  臂膀因为温月长时间枕着而酸麻,但我还是一动不动,生怕惊醒了她。记得大二的时候,黎水喜欢上了艺术系一个大一的女孩,可是他又不敢大胆去追求,每天只是躲在远处,偷看人家。那段时间,黎水还为女孩写了很多酸得掉牙的诗。有一次瘟猪从他的书里翻出一页精致的纸笺,上面有一首黎水写给女孩的诗。好事的瘟猪便在寝室里大声宣读。有几句我至今依然记得:“希望可以有一天 / 看着她在我的臂弯里 / 做梦 / 即便,她的口水淋湿了我 / 也是一种幸福。”

  我一直都怀疑黎水的原句并没有“口水淋湿”这样的话,只是瘟猪即兴加上去或者改动的,但是当时瘟猪夸张的表情和腔调,直到如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后来为了这事,黎水还狠狠地揍了瘟猪一顿,并扬言今后谁要是再犯,兄弟都没得做。因此之后我们也没心思再向黎水求证原诗到底是不是这样。可惜的是,后来黎水终究没有和艺术系的那女孩在一起。据他自己透露,其实当时他还是很有机会的,只是胆子太小了,迟迟没有下手,所以才被一个物理系的家伙捷足先登了。“所以说呀,该出手时就出手!免得到Z后只能抱憾终生!”黎水说这句总结性的话时满脸的懊丧。

  不过现在想来,瘟猪念的那几句虽然俗了点,却也说得没错。即便,温月真有口水淋湿我的手臂,也是一种幸福。——当然,幸福不在于有无口水,而在于她是否在我的臂弯里。

  

  天已大亮。温月睁开惺忪的双眼,发觉我睁着眼睛,问了一句:“你醒了?”

  我笑了笑,说:“不是醒了,而是根本还没有睡。”

  “啊?”温月猛地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我。

  我一边轻轻地活动酸麻的手臂,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的,一个晚上不睡觉又死不了人。”

  温月歉疚地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在这里,你也不会觉都没睡好。”

  我伸出手去搂住她的腰,笑道:“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一些事情,所以才没睡。没关系的,你看我还不照样生龙活虎!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向你进一步证明呢!”

  说着,我一把将她压在身体下。

  温月发出吃吃的笑声,说:“你这个坏蛋!大清早地就要做坏事呀!”

  我说:“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早上Z雄伟吗?!”

  说完,我立刻用嘴巴去封住她的嘴唇,并一寸一寸地去探寻她的密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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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过后,温月又躺在我的臂弯里,呢喃着和我说些情话。

  温月这一点,Z是让我着迷。不像侯晓禾,一完事便去洗澡,仿佛我弄脏了她的身体,不清洗就不舒服似的,很是让人扫兴。以至于后来每次做爱,我一想起她又要去洗澡,便索然无味,无心再继续。

  说了一会话,温月见我倦意来袭,直打呵欠,便叫我先睡一会。温月的善解人意,让我倍觉温暖。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而温月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杂志。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还故意发出声响,想引起温月的注意。

  温月抬起头,笑着说:“醒啦?起来洗脸刷牙,我把饭菜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我略感惊异:“你做饭啦?”

  温月点点头,然后起身出去热菜。

  我心情大快,从床上一跃而起。

  

  吃饭的时候,温月忽然正色地说:“星星,你有没有为自己想过?”

  我正在夹菜的筷子停住了。我看着温月,不知道她何以忽然这样问。

  温月幽幽地说:“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出路吗?其实我倒无所谓,但是你不同,你是一个男人,你这么年轻,应该有更美好的未来,没必要再这样委屈自己的!”

  我深锁眉头,闷不做声。温月所说的这些,我当然有想过。这也是我一直感到困惑的。一方面,我知道和温月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另一方面,我又舍不得温月!我舍不得离开她,她不在我身边,我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我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劲,我的生活与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分别!

  生活充满了痛苦的矛盾,左边是深渊,右边是悬崖,进没有路,退亦没有路!

  明知道饮鸩止渴是死,但不饮还不一样渴死!那么,我又能如何?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想去提,也不愿意去提!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能在一起一秒是一秒的心态,痛并快乐着!

  可怕的沉默。温月脸上阴晴不定。

  过了半晌,我放下筷子,看温月的眼睛,说,温月,不管怎么样,我只想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哪怕下一秒我们走投无路,我也认了。

  温月长叹,道:“星星,你真的太傻了!”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很感动,真的!”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温月的手。虽然那只手有点冰凉,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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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哦,

那我一定把他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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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我倚在窗台边,看着城市的点点灯火。温月已于一个小时前离去。这一次,我异常的平静。甚至也吻别都没有,只是轻轻挥手。

  温月说,方便的时候,她会再来找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方便,也没有问。我不想再给她太大的压力——她要周旋于她老公与我之间,压力自然不小。

  直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温月到底是干什么的,虽然此前我曾经做过诸多猜测,但是,并不想向她求证。或许,有些事情太过于明白反而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宁愿做一个糊涂鬼。郑板桥不是说过吗?“难得糊涂”!

  今夜,难得的晴好天气。满天繁星与城市灯火连成一片,也算是一道迷人的风景线。可惜,夜色凉如水,独倚寒窗的那份寂寞,却也难以消受。

  我忽然想起了两句古诗:“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牛郎织女隔着一条天河,未能时时相见,只有每年七夕在鹊桥上相会。那么,我和温月呢?我们中间隔着什么?能有一座属于我们的“鹊桥”吗?

  

  自从那天晚上部门活动之后,我发觉林韶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了。有时候竟令我有如芒在背的感觉。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她的眼神中确实另藏深意?

  但我实在不敢去招惹她。

  且不说我心中挂念着温月,就算我孤身一人,寂寞一百年,也不敢对她有什么想法呀!

  毕竟,关于她的传说,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她Z疯狂的时候,竟然脚踏三只船!而且Z让人叹服的是,那三条“船”居然在都知道彼此存在的情况下,还能和她相安无事!所以,对于这样的“奇女子”,我们惟有“仰视”的份,怎么还敢生出非分之想?就算借我十个豹子胆也不够呀!

  因此,我能避则避,实在避不过就只有打哈哈。

  然而,某天中午,当我们两人在洗手间外面“狭路相逢”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得及“打哈哈”,林韶就神经兮兮地对我说:“为什么每次你看到我都很心虚,莫非你对我有意思?”

  此话差点没要了我昨天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我无语之极。

  接着,她又扑哧一笑,说:“算了,看你窘迫的样子,我也不逼你承认了!”

  林韶走后五分钟,我仍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发呆:我有窘迫吗?我刚才窘迫了吗?!

 春天悄无声息地来了。在城市里,每天面对的都是高楼大厦,车辆人流,对季节的变化,感受并不深刻。这些天,又和温月见过两次面,但每一次在一起都不过两三个小时,无非也就吃顿饭喝杯水。后面一次我对温月说,桃花节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一起去看桃花吧。温月眼睛里亮晶晶的,但是她却含糊地说,再说吧。

  其实我也只是试探性地问问而已,因为我也明白,我们并不能像一般的恋人那样,想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见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桃花节开幕后的那个周末,我们真的去桃花山看桃花。不过,这个“我们”不是我和温月,而是我和公司的同事们。老黄这人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是集体活动,他还是喜欢组织的。

  我们部门十一个人,开了三辆车,直杀桃花山。我和何奇雍以及其他两个男同事同坐一辆车。四个大男人,也就何奇雍嘴巴多一点,一路上基本上是他个人在独白。这厮从女人说到足球,从足球说到电影明星,从电影明星说到宠物,再从宠物说到女人。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话,早知道这样就把他“分配”到柳莉红那辆车上,一个鸡公,一个鸡婆,珠联璧合,天下无敌。

  大年初一与温月来的时候,一路上冷清清,没几辆车,但这次却车水马龙,分外热闹。到了到桃花山,更不得了,山下密密麻麻地停着很多车,往山上看,人头比桃花还多。

  我想起了上次与温月一起攀登桃花山的点点滴滴,今日伊人却未能陪在身边,不由徒添几分惆怅。

  老黄事先让周嫣联系的那家农家乐在桃花山的半山腰上。当我们到达时,才发现这里早已人头孱动。几亩桃花树下,摆了很多简易的桌椅,桃花没几个人赏,除了少数嗑瓜子看报纸的,其余全都忙着打麻将斗地主。

  我今天没心情打牌,也不和他们进园,随便在山上四处转转。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满山桃花,确实美不胜收,只可惜游客太多了,加上一些卖小吃、风筝的小商小贩,几乎所有上山的路都挤满了人。

  忽然,我看到来往的人群中闪出一张熟悉的脸。

  侯晓禾!

  我几乎没惊叫出来。下意识地闪到旁边的一颗桃树后面,——其实桃树不像一些参天大树,可以让我躲起来,我这样做无非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遗憾的是,和侯晓禾一起的不是黎水见过的那个老家伙,而且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一边挥着汗一边往上面走来。

  侯晓禾没有看到我,她们继续往上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并不好受。

  “怎么?看到老情人了?”一个声音从我侧面响起。我转脸一看,是林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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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韶目光如炬,似乎要把我的心思完全看穿。

  我故做轻松地说:“你怎么在这里?没跟他们打牌?”

  林韶狡黠一笑,道:“大好的风光,我怎么能够错过?况且,把青春浪费在牌桌上,本就不是我的作风!”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林韶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不由暗觉好笑,也不想跟她多说废话,于是搪塞地说:“是吗?那不影响欣赏旖旎春光了,我可是一俗人,得跟他们在牌桌上浪费青春去了!”

  说着,我抬脚就要往下走。

  林韶一跺脚,气笃笃地说:“韩星星!我又不是老虎,你犯不着老躲着我!”

  我回过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她:“哪有呀?小姐,我躲你干吗呀?”

  林韶撅起小嘴说:“韩星星,你说,刚才你是不是碰到老相好了?”

  看她撅嘴的样子,却也透着几分可爱。我当下有意想气气她,于是用一种轻佻的口气说道:“怎么,你还没当上我的新相好,就想管我老相好了?”

  林韶鼻翼动了动,说:“谁稀罕做你的新相好?谁管你老相好了?别臭美了!”

  我有点想笑,这林韶似乎还挺有意思。我学着她的口气说:“谁稀罕做你的新相好?哟哟哟!” 索性逗她到底,又说:“那是谁老跟在我屁股后面,还酸溜溜地问我是不是看到老情人了!哎哟喂!”

  林韶脸刷地红了起来,跺着脚恨恨地说:“韩星星!我恨你!哼!”

  说罢,她竟大步先我而去。

  我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又往山上看,想搜寻侯晓禾的踪迹。可是,人潮汹汹,花影灼灼,哪还有她的影子?

  我心里有些感慨,便给黎水打电话,告诉他我刚才碰到侯晓禾了。“是吗?和那老家伙一起?”他问道。

  我说:“不是。其实我也挺想看看那老家伙长什么样,说不定是一个一夜之间忽然暴发的土老冒呢!”

  黎水笑着说,你是不是想寻求心理平衡?那真是让你失望了。那老家伙看起来年龄是大了点,不过还算挺有风度的,戴着一副眼镜,很有点儒商气质。

  我干笑了一声,说,是吗,那真是要恭喜她了。

  黎水说,你小子是不是吃醋了?

  我说,吃醋?你觉得我会吃醋吗?

  我的声音很大,大得连路人都侧目。

  黎水嘿嘿笑道,声音越大,越说明你想掩饰。

  我忽然很想说问候侯晓禾母亲的那三个字,但我还是忍住了。我说,黎水,看来我得找个女人管管你小子了,一点都不懂得替兄弟留情面。

  黎水哈哈笑道:你放心,我这脾气,能驾驭我的女人还在她老娘肚子里呢!

  我突发奇想:倘若把林韶介绍给黎水,会是怎样一种状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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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菜别有一番风味,吃得几个小骚货连连叫好。尤其是柳莉红,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时候她也要学几手,回头好表现表现。一个平时厨房也不想进,连面条都煮不来的人,居然因为吃了几道农家菜,表示愿意学几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挺有心的,知道的,只有把大牙收紧点,免得一不小心就笑掉了。果然,周嫣立刻就损她:“那看来你得找个这里的厨师做男朋友才行,一天不浪费几十斤油盐,估计十年八载内没人敢吃你做的菜!”

  周嫣的话引得大伙一阵大笑,却把柳莉红说急了,两只嘴唇不停翻动地争辩着,她越是这样,笑声越长久。就连老黄,也都咧着嘴呵呵地笑了。

  这时,何奇雍又加了一句:“周嫣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会打击我们柳莉红美眉幼小的心灵的!”

  又是一场爆笑。

  柳莉红本来就无处发泄,这回算是找准目标了,把气全撒何奇雍一人身上,霍然站起,就要来撕他的嘴。何奇雍笑着跑开了。

  气氛就这样被闹开了。几个小骚货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不过,林韶却出奇地安静,既不掺和到她们的谈话中,也不怎么笑。我知道她有心事,也不以为然。只是不时朝她瞟两眼。而几乎每次我看她的时候,她都正在盯着我。害得我反而像做贼一样赶紧转移视线。

  吃过饭他们接着打牌,我本想开溜,却被何奇雍抓去斗地主。玩了一会,林韶也过来了,嚷着她也要玩。我忙站起来让她,可她不依,非要另外一个同事让,还说早就想赢我的钱了,不留下几层皮,休想脱身。我就算再笨也知道她是故意针对我,更不想再陪她疯。但是何奇雍偏偏跟着瞎起哄,弄得我有点狼狈,想走也走不成了。

  林韶坐我上家,老是顶我的牌,不管我是不是地主,跟不跟她一边,她还很得意,仿佛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将我气得真想把她拖到一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不一会,我身上的两百多块钱就输掉了一半。我越打越气。有一把又是林韶和我一家,而且又在不断地顶牌,终于我毛了,把牌丢到桌子,说:“哪有你这样打牌的?不玩了!”

  林韶讥笑道:“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输不起呀?”

  我说:“是输不起,你找个输得起的人来玩噻!”

  何奇雍也一早出林韶在玩猫腻,这时忙出来对我说:“好了,好了,别气了,大不了我把赢你的钱全还你!”

  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

  何奇雍按住我,说:“得了,大老爷们,跟一个女孩子较什么劲!”

  我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呀?反而变成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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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地主没法玩下去了,我索性又跑出去瞎转。我不在上山的主路上走,而是顺着小径走走停停。路过一个桃园,正赶上一伙人在照相,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估计是一家子。他们叫我帮忙照一张,我于是接过相机,让他们叫“茄子”。

  拍完照正想走,不经意间却看到侯晓禾正在不远处的一颗桃树下,和另外几个女孩子打麻将。

  我犹豫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侯晓禾!”在离他们四五米开外,我喊了一声。

  侯晓禾听到叫声立刻看过来,见到是我,她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我们分手之后第一次站在一起。

  侯晓禾与以前相比,没多大变化,只是身上的服饰,都换成了一些有名的牌子了。还有,颈上不再挂着我送她的那条廉价珍珠链子,而是一条看起来成色还不错的铂金项链。但我怎么看,都觉得像狗圈子,不显华贵,更见滑稽。她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站在一米以外的地方,心情十分复杂。我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过来,当是没看到走开不是更好吗?

  沉默良久,侯晓禾说:“这个世界真小,转个弯大家又照面了。”

  我附和道:“是呀,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侯晓禾说:“怎么样,Z近还好吗?又谈了朋友吧?”

  她的语气很淡然。但我觉得她是刻意装出来的。

  我苦笑着说:“还好吧,反正还没饿死。至于朋友,不是想谈就谈得出来的。”

  侯晓禾说:“也是,这东西,要看缘分的。”

  我说:“不错。再说现在的女孩,有几个能看上我的?我既没钱,又没房子车子!挣的那点工资,连养活自己都有点拮据!”

  话说出口,我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其实,在我心中,对侯晓禾的怨恨已经渐渐淡了。尤其是和温月在一起之后,我的心更是平静了不少。可是,为什么一面对侯晓禾的时候,我又不自觉地说这样的话呢?难道,我对侯晓禾的怨恨已经深入骨子了而不自知?又或者我非得出一下气才觉得解恨?

  侯晓禾当然听出我话里有话,她脸上浮起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好久不见,你似乎变刻薄了!”

  我冷笑道:“是吗?不过这些好像都是拜你所赐!”

  侯晓禾说:“星星,我们都分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醒豁?不错,我当初是觉得你没房没车没钱,但是,你真以为我们分手只是为了这些?难道我跟了你四年才知道你没房没车没钱吗?”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侯晓禾是嫌我穷,嫌我没房没车没钱才跟我分手的,而且当时她的确是这么说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使得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她的恨意日益加深。可是现在她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由愣了:“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侯晓禾说:“韩星星!你Z悲哀的地方是,不仅自己没出息,而且还死不承认!算了,反正我们早就不是恋人了,我也管不着你!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情,还是走吧,我不想跟你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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