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静静地等候董锦。其实此刻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我很难预料今天晚上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倘若我和董锦在这样一个暧昧的夜晚“无意”越轨,那么,我能否坦然面对?我该如何处理我和温月、我和林韶、我和董锦之间的关系。虽然温月那天曾暗示我为了套出内幕亲近董锦,但我知道自己毕竟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假如我和董锦真的有了肉体关系,我绝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至少在心理上,在精神上,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然而,从另一角度来说,我又觉得自己不应考虑那么多,如今的社会现实是,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顶多就是所谓的“一夜情”。一夜情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夜欢娱,与情无关,有情无情都一样,天亮之后谁也不必理会谁,谁也不用说什么“责任”,谈什么“感情”!当然,这种事情玩得起就玩,玩不起Z好呆在家里看电视。话说回来,我和温月,还不是从“一夜情”开始的?只是后来却玩出了“火花”,有了真感情。再者,以董锦的个性,想必“一夜情”对她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所以,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又何必左右犯难?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如同两条响尾蛇,从左右两边向我进攻,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不过,再三思量之后,我渐渐倾向于后者。也许,从给董锦打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董锦妆化得很浓,确切地说,很妖艳。

  但是,妖艳得够味,妖艳得火辣。

  就算再保守再“君子”的男人看到了,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说实话,我本来就已经很脆弱的防线在瞬间被彻底摧毁了。第二种思想,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汹涌而来,并迅速将我淹没。

  到了歌城,包间一开,我就让服务生来一套洋酒。尽管洋酒的价格远远要比啤酒昂贵得多,但是同样的,后劲也更大,更容易醉。所谓“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董锦弄醉,因此该花的钱绝对要花。“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嘛!

  可惜,董锦好像识破了我的诡计,歌唱得很大声很带劲,酒却喝得很少,碰了杯也只是象征性地抿一小口,劝都劝不了。

  我暗自着急,却无计可施。

  过了一会,我才蓦然想出另外一个方法,自己把自己搞醉!对,就这么干!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董锦怎么应对?……嘿嘿,这叫“男人一醉,更多机会”!

  打定主意,我开始以各种名目邀杯,也不管董锦喝多喝少,自己都是一口焖。

  谁知,还没等到我开始“表演”醉态,温月却忽然来了。

  温月看到我,十分惊讶:“怎么你也在?”

  我暗暗苦笑:“我还没问你怎么来了,你倒先问起我来啦!”

  不等我回答,董锦就拉着温月坐下,说:“你不知道吧,今天是他的生日呢!”

  “哦?”温月看着我,问道:“你今天生日?”

  我苦笑着点点头。却看到董锦在一旁偷笑。

  原来,刚才董锦借上洗手间之机给温月打了电话,叫她过来,还故意隐瞒我在场的实情。

  我心想,完了,今晚的计划又泡汤了。

  董锦给温月倒了杯酒,然后建议大家一起碰杯,还说祝我生日快乐。

  可我如何快乐得起来?我觉得我被董锦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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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董锦和温月有说有笑地聊起来,直恨得牙痒痒。这丫头,竟然来这一招,实在是够狠,也够绝!但是,气又有什么用?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还能怎么着?

  我索性摒除杂念,什么也不想,拿起话筒来唱歌。

  才唱完一句,董锦就拍手道:“好!唱得好!”

  董锦的声音和掌声一样响亮,我怎么听都觉得特别刺耳。但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唱下去。过了一会,董锦起身上洗手间去了。温月坐到我旁边,眉头一皱,问道:“你真的今天生日?”

  我说:“是。”

  温月说:“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说:“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关机了。”

  温月说:“哦,我换了号码。”

  我叹息:“你又换号码,你总是不停地变换号码……”

  温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说:“你怎么会跟董锦在一起呢?”

  我说:“你忘了?你不是叫我……那个吗?所以我就……”

  温月哦了一声,放下杯子,说道:“不用了,这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

  “对。”温月点点头。

  “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这……唉!”我拍腿,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害得我白忙活一场!”

  温月给了我个白眼,说:“我怎么知道你又改变主意了呢?你那天不是拒绝得很干脆吗?”

  “我……”我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月往后一靠,慢条斯理地说:“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我盯着她,很认真地说:“温月,虽然你说只是一个误会,但我觉得董锦并不简单,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自己小心一点!”

  温月头枕在沙发背上,眼睛微闭,说道:“我自有分寸……”

  看到温月这样,我暗暗叹息。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大了。

  

  董锦从洗手间回来,温月便推说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先走了。董锦顺势说,那就走吧,都这么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董锦又对我说:你呢?走还是不走?要不,你另外叫其他的朋友过来?

  被她们这一搅,我心里甭提有多烦了。我对她们挥挥手,说:“那你们先走吧,我把酒喝完再走!”

  温月看了我一眼,但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拿起包,和董锦一起走了。

  我坐在空荡荡的包房里,哭笑不得。这叫啥回事?啊?怎么会这样呢?!

  我猛地站起,一口气连着喝了三杯酒,然后分别给瘟猪和黎水打电话,我对他们说,是兄弟就出来陪我,也别问为什么!

  半个小时后,两人满脸惊愕地出现在我面前。瘟猪用手探了探我额头,说:“没喝高吧?没烧糊涂吧?”

  我打掉他的手,说:“你们才烧糊涂呢!连我生日都不记得了!枉我以前每年生日都请你们海吃一顿!”

  黎水手指一掐,惊叫起来:“哎呀,还真是!”他双手把到我的肩膀上,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几天忙晕了,把你生日都给忘了,对不起!”

  瘟猪说:“林妹妹呢?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没看到她的影子?难道你们……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刚刚吵架,把她气走了,对不对?否则怎么会这么急着把我们叫来!不过没关系,女人嘛,哄哄两句就好了!来,别怄气了,兄弟陪你喝一杯!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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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包间里吼了一个通宵,几乎把所有会唱的歌都吼遍了。这一吼,将压抑在我内心很久的郁闷全都吼出来了。我觉得爽极了。瘟猪和黎水也很尽兴,特别是黎水,虽然第二天还要上班,但是他矢口不提回去,自始至终都玩得很疯。而且,后来买单的时候,黎水坚持要付帐,他说我们两个现在都暂时没有上班,理应由他请客。况且,他忘了我生日,就当是向我赔罪。我只好任由他去。

  接着,瘟猪自告奋勇地提出要请我们吃早饭。我们于是就近找了家小店,把早饭吃了,才分道扬镳。

  经过一宿的折腾,我着实困得不行了,一回到家就倒头大睡。直睡到下午三点过才醒来。一看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竟全是柳莉红打来的。我于是给她打过去,问她有什么事情?柳莉红问我晚上有时间没有,想和我见个面,说是有东西要给我。我觉得很纳闷,她能有什么东西给我?忽然心中一动:莫非她拿到钱了,想给我一些作为补偿?可是再一想,我当时并没有跟她提到要收钱呀!刹那间,脑子里忽然蹦出林韶来,对,是她!一定是她曾经找过柳莉红!我还在寻思着,柳莉红又说,晚上八点她在上次那家茶楼门口等我,不见不散。

  晚上,我按时过去,果然看到柳莉红站在茶楼外面等候。她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表情很不安。我一走近,她便将信封递了过来,低下脑袋说:“那件事情,真对不起!”

  我掂量了一下信封,还挺沉的。

  “好了,我先走了!”柳莉红说着就要离去。

  “等一下!”我叫住她,问道:“林韶是不是找过你?”

  柳莉红默认了。

  我看着手里的信封,想起林韶说过的话,便不再犹豫,说道:“没事了。”

  柳莉红走后,我打开信封,里面装的果然是钱,清点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三万。看着这三万块钱,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但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却非我所愿。因为它,我不仅丢掉了工作,还背负着出卖公司的罪名。

  我长长地叹了一声,将钱装回信封,放进自己的上衣内袋。

  

  我凝视着手机上林韶的号码,挣扎许久,终于还是拨了出去。

  林韶很快便接听了。

  “喂……”喂字才出口,我突然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林韶,应该怎么和她说话。昨天晚上在歌城里,当瘟猪问及她的时候,我的心里便一阵阵的绞痛。静心想想,我Z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尤其是那天,在那种场合下,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她是真心喜欢我,所以才会跟踪我,所以才会吃温月的醋。而我千不该万不该再出言顶撞她。倘若那天我说话的语气好一点,或许她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更不会立刻跑掉。

  林韶很淡漠:“有事吗?”

  “我……”林韶淡漠的语气让我更加无所适从。我想了一下,才轻轻地吁了口气,说:“刚才,柳莉红把钱给我了。”

  “是吗?”

  “嗯。”

  “还有事吗?”

  “林韶,”我说:“谢谢你!”

  “哦……”

  “还有,……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那天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惹你生气,请你原谅我,好吗?”

  “你错了吗?”半晌,林韶才抛出这么一句。

  “嗯!”

  “那你为什么生日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不想请我吃饭?”林韶这两句话的语气明显已经缓和了许多。

  我心中大喜,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又是我的错!不如,我现在请你吃饭,好不好?”

  “有你这样的吗?都什么时候了才说请人家吃饭!”

  我一拍脑袋:“对不起,我忘了时间了!真是糊涂!那你说吧,想干吗?我一律请客!”

  林韶噗嗤笑了,说道:“你今天说对不起倒很顺溜!好吧,你如果二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们小区门口,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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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不愉快,在我和林韶对视的一刹那,全都烟消云散了。林韶脸上又漾起了熟悉的笑容,这笑容如同三月的春风,让我感到心神俱爽。我们一起去逛街,吃路边的烧烤,很随意很自在。我发现林韶的眼神比以前温柔多了,说话的语调也变得缓慢,而且音量也小了。但是,我丝毫没有觉得不自然,反而感到很舒服。

  后来,我们还走到了我以前和侯晓禾常去的河边。我们并肩走着,没有牵手,身体在行走的过程中时而轻碰摩擦,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像涓涓细流,在我心里流淌。

  我们在杨柳岸边坐下。冰冷的石椅,将丝丝寒意渗入身体,不过,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和难受,相反,我的心,沉醉于从林韶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我第一次发觉,原来我和林韶在一起,也可以这般舒坦、轻松、美妙,并且沉迷其中。

  林韶将头轻轻地靠向我,然后微微地闭上眼睛。我仔细地端详着她,在昏黄的灯光里,她的轮廓、她的眉毛、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都显得尤其美丽、迷人。我低下头,轻轻的,轻轻的,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林韶,似乎有些情不自禁,但又似乎很自然而然。我吻得很轻,很浅,很短暂,也很动情。在我的嘴唇触碰林韶嘴唇的瞬间,我分明感到林韶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她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睁开了,但很快又重新闭上。这一吻,不过只有一两秒的时间,却给了我无比美妙的感觉和无尽的回味。

  我们一直在河边坐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说话,就默默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对方气息。这样的夜晚,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少的岁月,甚至有一种……很新鲜的恋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侯晓禾那里有过,在温月那里有过,如今又在林韶这里滋生。只是,在我心里,除了这种感觉之外,似乎还有一种不安,莫名的不安。

  在送林韶回家的路上,我们的手牵在了一起。但是,不知为何,隐隐之中,我仿佛觉得在黑夜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那双眼睛,充满了悲戚、怨恨与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林韶天天和我在一起。我们一同吃饭、散步、逛街、喝咖啡、看电影……但是,我们的关系并没有越过雷池,只止于牵手、拥抱和浅吻。林韶没有提起让我去创盟上班之事,我也没有问。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不是很想凭借林韶的关系进入创盟,避开这个问题倒也省事。

  我们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只寄情于玩乐。所幸我辞职的时候多拿了一个月薪水,又从柳莉红那里得到三万块,所以经济上还相对比较宽松。而且,在买单这一问题上,林韶也很积极,好几次她都抢先付了,还振振有辞:两人在一起,既然快乐都可以分享,为何账单不能分担?我拗不过她,只得随她的意。

  这几天,温月没有再给我电话,董锦更不会主动跟我联系。我也不去多想她们。况且有林韶在身边,我也无暇分心。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时候,我就会下意识地想起温月,想起她曾经躺在我的身边,想起我们那些或快乐或无奈的往事。有时候,我甚至还有点怀念温月的吻,温月的身体……温月的吻,和林韶的吻不同,林韶的吻很浅很轻,短促,使人心中一动,而温月的吻热烈、长久,充满激情,让人销魂;至于身体,林韶我还没有亲近,不得而知,但是温月的身体,坦白地说,确实让我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或许我的这种思想难免有龌龊之嫌,但是客观说来,这一点,却也是我依然迷恋温月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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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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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几场雨之后,天气更加寒冷了。不过,就算天气再冷,林韶还是每天都热情高涨地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出去。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哪怕不是很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付。这天吃饭的时候,林韶终于提及了到创盟上班的事,她问我这些天玩够没有?如果玩够了就去上班,否则老这样呆着也不好。说实话,休息了这么多天,我早就想找点事情做了,不过,我还是不想去创盟。

  我左手挠挠头,说道:“林韶,要不,我还是自己去找工作吧,好不好?”

  “什么?”林韶有点惊讶:“为什么呀?”

  我苦着脸,找了个借口:“创盟是大公司,我怕自己做得不好……”

  林韶说:“你放心,其实没什么的!大公司小公司还不是一样?都是同样的事情,只要你像以前一样认真负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

  “再说什么?”

  林韶瞟了我一眼,说:“不是还有我吗?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林韶,索性把话说得更白一些:“林韶,你觉得我通过你的关系进去,这……合适吗?”

  “这……”林韶停顿了半天,才轻轻说道:“星星,你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自己就不呆在创盟了!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一愣,没想到林韶竟提出这样的处理方式。我还没回答,又听到林韶不无幽怨地说:“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时刻看到你了……”

  我明白林韶的好意,也体会到她的苦心,但我还是很矛盾。我想了又想,说:“林韶,反正今天已经星期三了,要去也得下个星期一,这样吧,我过两天答复你,好不好?”

  林韶有些不快:“星星,为什么你做事情总是犹犹豫豫、拖拖拉拉?难道果断一点就真的那么难吗?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性格,会对你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我苦笑,提起筷子继续吃饭。

  晚上,送走林韶之后,我给瘟猪打电话,问他在Z近忙什么?有没有出去上班?或者考虑好做什么没有?我这样问他其实是想看他这边有没有好点的出路,如果有干脆就跟他一起干,免得林韶那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绝。然而,让我失望的是,瘟猪还在四处打探,毫无进展。我叹息不已,难道真的只有去创盟了?

  又过了两天,林韶问我考虑好没有?我再找不到理由,只好答应了。林韶又用征求的口吻问我,想不想她也呆在创盟?我很难开口让林韶不去,于是说随便吧,一切由她做主。林韶很高兴,说,那好,那我就先呆着!她似乎意识到我有些郁闷,又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是通过我进去的。而且,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说:“林韶,请你坦白告诉我,创盟的老板是不是你爸?”

  林韶笑着反问我:“你希望是吗?”

  我说:“我不知道。”

  “好吧,我也不瞒你,我爸确实是创盟的董事,但是,他平时并不在创盟。”

  听林韶的意思,似乎她父亲手下除了创盟之外,还有其他的产业。而且,赫赫有名的创盟还不是其Z重要的部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你爸爸生意做得很大吗?”

  林韶好像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讨论,她不自然地笑笑,说了一句:“还行吧!”然后,她很快又岔开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情。

  

  周六下午,林韶拉我去逛街。在太平洋百货,林韶指着一排西服,要我去试试。我以前陪瘟猪来逛过,所以不用看标牌便知道价格不菲。我也知道,这里的西服不是我所能消费得起的。我于是推说我不喜欢穿西服,而且穿起来也不好看。可是,林韶非要我试穿不可。我暗暗叹息,只得上前去试。我试了三套,其中有一套藏青色的特别合身,穿起来很舒服。不过价格也是Z贵的,打折下来也要两千五百八。

  “就这套了。”林韶对售货员说。

  我眼皮不由跳了几下,不是吧?这么贵?!

  林韶回过头,淡淡一笑,对我说道:“这是我给你补送的生日礼物!”说着,她将自己的信用卡递给售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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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林韶给我买的西服,我感到很温暖。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的东西。虽说情义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是,从礼物的贵贱,却多少能看得出自己在那个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所以,我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感动。

  感动之余,我对林韶说:“不如我们今晚别在外面吃了,到菜市场买些菜回去,自己做,怎么样?”

  林韶微笑着问我:“逛了一下午,你不觉得累吗?”

  我挺起胸膛,说:“没问题,我还撑得住!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林韶想了想,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菜市场吧!”

  

  我做饭的时候,林韶一直在旁边守着。她坦言自己没下过厨房,所以只能在精神上支持我。我笑着说:“精神上支持已经足够了,做几个家常小菜,还难不倒我!”

  我手里的锅铲不停得翻动着,心里却神差鬼使般的想起了温月。我想,如果站在我旁边的不是林韶而是温月的话,那现在拿锅铲炒菜的应该是她。不过世事难料,曾经站在这里拿锅铲炒菜的温月如今已不知身在何处,而我的身边,只有一个连菜都不会切的林韶。

  很快,三菜一汤就做好了:青椒回锅肉、韭黄肉丝、炝炒油菜、排骨莲藕汤。我先夹一筷子韭黄肉丝到林韶碗里,然后看着她,说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韶夹起菜,放到嘴巴里嚼了几下,脸上露出笑容,说:“不错,比我做得好!”

  听她这么说,我已知不对劲,自己赶紧吃一口,原来盐放少了,味道有点淡。我站起来,伸手去端那盘韭黄肉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拿去加点盐。”

  林韶说:“没关系,清淡一点也好。”

  我只好又放下盘子,有点沮丧地坐下。本想露一手显摆一下,不料竟弄巧成拙。我暗自感叹,三天不做手生,看来做菜也是一样的!平时懒得弄,老在外面吃,搞得水平都下降了!

  林韶察觉出了我情绪的变化,她只笑笑,夹了一块排骨,吃完,点点头说道:“嗯,这个味道很好!”

  我也吃了一块,确实还不错,当下恢复了点自信。我说:“回头我再好好练练,一定要让你吃了还想吃!”

  林韶说:“我现在已经吃了还想吃呀!”说着,她又去夹排骨。

  我呵呵笑了。

  吃完饭,我将碗盘收拾干净,然后陪林韶玩扑克牌。老实说,两个人玩牌要多没趣有多没趣。不过,为了打发时间,也只能硬着头皮玩下去。

  我微微抬头,发现在灯光下,对着一把牌皱眉头的林韶别有一番可爱和娇艳。我心中莫名地动了一下。我说:“这样玩有点乏味,不如我们加点筹码,怎么样?”

  林韶目光从手里的扑克牌转移到我脸上:“加什么筹码?”

  我狡黠一笑,说:“如果我赢了,就亲你一下,如果你赢了,就亲我一下!”

  林韶撅起小嘴巴,说:“你好坏哦,这不明摆着想占我便宜吗?”

  林韶的可爱模样更膨胀了我心里的情欲。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然后亲吻她。林韶很快便回应了我。我含着她温润的嘴唇,用舌头去找寻她柔软的舌头,然后如同水蛇遇到水蛇,纠缠在一起。林韶的舌头不仅柔软温热,而且还带着一种奇异地香甜味道,让我感到无比的兴奋。我内心深处的欲望像火山爆发一样,“嘭”一声之后,炽热的岩浆便疯狂地泛滥了。我将手里的扑克牌全部松开,任其落到地上,然后整个身子压在林韶的身上,向沙发上倒去。

  热吻的同时,我的手伸进林韶的衣服里,直接抵达她并不丰满却玲珑有致的双峰。林韶的身体立刻如若风中的谷糠一般战栗起来,她的舌头也变得有些僵硬了。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动作,反而轻轻地揉捏着她的乳房。这一举动,让林韶娇声阵阵,气喘如潮。而她的喘息与低吟,更如一桶汽油,淋在我熊熊燃烧的欲火之上。

  然而,就在我将要解开林韶的牛仔裤上那一颗扣子时,她突然奋力地推开我。

  我猝不及防,差点摔倒。我吞了口唾液,松开紧紧抓住林韶衣服的手,不解地望着她。

  林韶胸脯起伏不定,脸上还有两朵红云。她稍稍整理衣服,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垂下头,吐出一句话:“对不起,我还没思想准备!”

  我看着她,暗自摇头。我极力压制内心的欲望,挤出一点笑容,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慢慢地将散落一地的扑克牌拣起。

  林韶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过了几分钟,她起身说道:“我想回去了。”

  我说:“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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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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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又回到朝九晚六的状态。不同的是,换了个新的环境,面对很多陌生的面孔。

  创盟不愧是大公司,无论是制度还是氛围,都比以前的公司要规范得多。不过,对我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毕竟我才进来,还没有适应。我甚至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很难放得开。

  林韶和我一样,以普通员工的身份呆在创盟。除了部门经理略知她的身份之外,其他人都不明就里。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林韶也没有公开我们的关系,只有在没其他人的时候才对我比较亲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我发现林韶有点怪异。她从来不会主动到我家里去,就算我要她去,她也总是显出有点为难的样子。还有,她一直坚守着Z后一道防线。起初还和那天晚上一样,以各种借口搪塞和推脱,后来干脆直接表态:不可以发生性关系。而且,她还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老说什么你们男人怎么样怎么样,思想怎么样怎么样,口气之严厉、凶狠,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仿佛我只要一有这种念想,就变成了臭流氓,阶级敌人。本来多美好一件事,经她这么一折腾,搞得我意兴阑珊不说,有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成了流氓?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不清呢?对此,我感到非常无奈和郁闷。想当初,侯晓禾开始也扭扭捏捏,欲拒还羞的样子,不过半推半就之下也就发生了。为什么林韶态度就这么强硬呢?这要是倒退回去十几二十年,尚能理解,可是如今婚前性行为早已成为普遍现象,她再这样坚持,简直就成了另类。再说了,她以前不是也交过男朋友吗?她曾经“脚踩三条船”的“光荣事迹”不是人所皆知吗?难道她和他们就只停留在牵牵手、亲亲嘴的层面?不太现实嘛!是不是?所以,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可思议。

  久而久之,这竟成了我的一块腹疾。

  

  瘟猪生日那天,黎水正好出差还没回来。瘟猪也没叫其他人,就我陪他一起过。我们先去吃自助火锅,然后跑到廊桥附近的一间小酒吧去喝酒。瘟猪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出口而满腹牢骚,一边喝酒一边神神道道地说个不停,跟个怨妇似的。我除了陪着感叹,就和他一杯一杯地喝下去。不知不觉中,我们喝了将近一打啤酒,于是都有了点醉意。本来这些日子我已经被林韶搞得有点郁闷,现在又听了一晚上牢骚,喝了一晚上闷酒,更觉心里憋得慌。实在难受,我也不想再憋下去,便借着酒兴,对瘟猪说道:“对了,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瘟猪鼓着发红的眼睛问道。

  我嘿嘿笑了两声,问道:“能说说你当初和钟琪第一次‘那个’的情形吗?”

  瘟猪瞪大眼睛,道:“星星,你不是吧?吃错药了?怎么无缘无故问起这事来?”

  我说:“是这样的,我一哥们儿,Z近交了个女朋友,可是那女的老不同意和他‘那个’,搞得他相当郁闷,所以就问我了。你知道啦,这种事情,一百个人有一百种遭遇,都不相同的,因此我想问问你,你那会是怎么个状况,说不定对他有点启发作用呢,对不对?”

  毕竟这事有点掉面子,我没好意思直说,便推到所谓的“朋友”身上。

  瘟猪夸张地大笑,说道:“我那破事就别提了,不过这事你问我还真问对人了!但是,在和你探讨这问题之前,我先确认一下,”瘟猪挤挤眼:“你那所谓的哥们儿其实就是你自己吧?嘿嘿,老实交代,是不是林妹妹不同意你……那个呀?”

  我耳一热,忙说道:“你别笑得那么阴险、淫荡,真不是我,确实是一哥们儿,就那个谁,你也见过的!”

  “哪个谁呀?”瘟猪哂笑道:“星星,你TM就装吧,龟孙子才不知道是你小子自己的事!还要搬出什么狗屁朋友!至于吗?哎,星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其实就算你承认是自己,那也没什么呀!你说你活得累不累?”

  我没吱声,只朝他翻了个白眼。

  瘟猪又损了我几句,才说到正题上:“女人嘛,开始的时候总是要故做矜持,这样才显得更宝贵,才体现出价值来,你说是不是?这一点,你自己要掌握好分寸。毕竟也不能硬来,是不是?怎么说呢,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发生,水到,渠就成了。当然,首先得是一个适当的时候,什么叫适当的时候?这个就看你自己把握了,也许是你们一起看完一场感人的电影之后,也许是你们做完游戏之后,也许……总之,你们两人的情绪都要比较投入,再就是可以借助一些道具,营造一种浪漫而又暧昧的氛围,比如酒、音乐、灯光等等,搞得要多浪漫有多浪漫,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这样就差不多了。不过,有一点我需要特别提醒你,在进入主题之前,一定要充分运用身体语言。Z具杀伤力的,当然非亲吻和抚摸莫属……”

  瘟猪说得眉飞色舞,和先前的怨妇形象简直云壤之别。我忍不住笑道:“不错呀,想不到你小子在这方面这么有心得,有经验!”

  “那是当然!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呀?没点见识,这二十几年不是白活了?”瘟猪有点得意地说。

  我轻叹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懂呢?可是事情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麻烦得多。”

  “哦?”瘟猪说:“麻烦到什么程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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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座位上起来,在瘟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我先上个洗手间,一会回来再告诉你。”

  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借口上洗手间走开罢了。因为我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事告诉瘟猪?这毕竟是我和林韶的隐私,就算我跟瘟猪关系再怎么铁,也不是很适宜讲给他听。但是,若是不宣泄一番,我又感觉憋得难受。

  我拧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用手捧着水洗了把脸。然后,我双手按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通红的脸,不由得想起了林韶拒绝与我发生关系时的表情,以及她那些决然而刺耳的话。我重重地叹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和林韶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回到酒桌上,只见瘟猪耷拉着脑袋,样子颓废已极。

  “怎么啦?”我坐下,问道。

  瘟猪摇摇头,苦笑道:“没事,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给小琪打了个电话。”

  “哦,她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瘟猪把玩着酒杯,样子有说不出的落寞:“我告诉她今天是我生日,然后她祝我生日快乐!哼,哼,我还听到那男的在她旁边说话,问她看哪个片子。唉!我想呀,要不了多久,她就彻底把我忘记啦!”

  我说:“瘟猪,别这样,想开点,既然已经分手了,就算了!”

  瘟猪放下酒杯,抬起头,说:“你说得对,都已经分手了,还想那么多干吗?好了,该说说你的事了,到底有什么麻烦?说说看,说不定我这烂脑壳还能帮你想出一两个鬼点子,成就了你的大好事!”

  我双手压膝,埋着头叹息一下,然后又坐正,看着瘟猪,说道:“这么说吧,倘若按照你说的那样,在一个合适的时候,所有的工夫都做足了,包括你说的音乐、灯光、亲吻、抚摸等等等等,总之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她还是不同意,那你说该怎么办?”

  瘟猪蹙眉想了想,说:“一般说来,要是她不同意和你上床,无非有三个原因,第一,你们的关系还没有到位,至少她觉得是这样,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你只有等,等你们的交往再长久一点,再深入一点,到她同意接受你为止;第二,她还是处女,你应该知道,很多女人都把第一次看得特别重要,不会轻易献出,除非她觉得你是一个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并且订下了终身,这样,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和你‘那个’的;第三,她以前受到过伤害,特别是性方面,比如被人强奸或诱奸,又或者她以前的男朋友对她实施过性暴力,从而给她造成了巨大的精神伤害,至今仍在心里留有阴影,以至于面对性爱时,都特别反感、特别抗拒。假如,我是说假如,不幸是这种原因,那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再用Z温柔的方式跟她发生关系,让她克服恐惧感,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不要着急,慢慢地消除她的心理障碍!好啦,你既然很为难,不想告诉我情况,那你就自己对号入座吧。看看是哪种原因?”

  说到这里,瘟猪将手搭在我后背上,压低声音,诡异一笑,又道:“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你小子就赚到了,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想找个处女,简直比中五百万还难!”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我想,林韶还是处女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一个曾经脚踏三只船,也不知道交过多少男朋友的人,还有可能是处女吗?

  不过,凭心而论,瘟猪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三种原因,说得很透彻。老实说,我真担心林韶像瘟猪说的第三种情况。假若这是事实,那我往后的日子可就有得受了。须知要做到瘟猪说的“消除心理障碍”,绝非一件简单之事,并不是“一次两次三次”就能够搞定的,运气好的话,可能还快点,运气不好,说不定得耗上三年五载的。我以前就看过这么一篇文章,说的是那个女的小时候被人性侵犯,后来她老公整整花了六年时间,才慢慢治愈她的心灵创伤。六年呐!谁知道那六年里她老公为此吃过什么样的苦头!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看到林韶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起了瘟猪说过的那些话,对她的感觉也开始变得微妙而奇特。一方面我很想向林韶求证,另一方面又担心话说错了,会令她让更不高兴。所以,面对着她,我竟感到有些无措。

  林韶并不知道我心里的这些想法,不过,因为“那个”事情的缘故,她已经对我心存芥蒂,时常故意绷着脸,就算我热脸贴上去,她也冷言冷语,如同泼过一盆冷水,搞得我十分狼狈。

  没几日,公司业务部一个叫李孟辉的家伙不知哪根神经出了毛病,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林韶送很大一束玫瑰花,还随花附带一张卡片。卡片上写什么我不得而知,但绝对是肉麻之话。由于我和林韶的关系在公司并没有公开,所以我只能躲在暗处干着急。Z要命的是,林韶对李孟辉的态度很含糊,没有坚决地予以拒绝,在这一定程度上又鼓励了李孟辉,第二天、第三天,林韶的办公桌上又“准时”出现了玫瑰花。那一朵朵娇嫩欲滴的红玫瑰,如同一团团火,烧得我心焦肝颤。

  我私下问林韶:“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李孟辉?”

  林韶反问我:“你觉得我直接拒绝他好吗?”

  我迷糊了:“为什么不可以?你要是给他希望,说不定他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呢!”

  林韶冷笑道:“你现在知道紧张了?”

  我说:“废话,我是你男朋友,我不紧张那才不正常呢!”

  林韶没说话,转身走开了。

  我怀疑林韶是想通过李孟辉给我制造危机感,所以才没有直接拒绝他。即便如此,林韶的做法还是令我感到很难接受。尤其是这件事很快就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的,有人还为李孟辉这种大胆而“浪漫”的做法喝彩。那些喝彩,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于我而言,就像是打在脸上的火辣辣的巴掌。而且有一天中午,我亲耳听到李孟辉恬不知耻地跟他们部门的某个人说,他一定要追到林韶。他还得意洋洋地说已经约了林韶吃饭,虽然林韶还没答应,不过也快了……我当时就气得肺都炸了,恨不得上前去赏他两耳刮子。

  另一方面,林韶不再与我每天约会,一到下班便迅速闪人。我给她打过几个电话,想约她吃饭或看电影,她都说正忙着,改天再说。

  我每天都为此而感到烦躁,无心做事。我想,也许,我是真的已经对林韶上了心了。以前还不觉得,可是自从无端冒出一个“情敌”后,立刻就明显化了。

  我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干耗下去,我已经被耗得快虚脱了。这天临下班的时候,我在QQ上跟林韶说,晚上一起吃饭,我有话要跟你说。

  可是,林韶没有回复。

  我盯着她的QQ头像,心里莫名地毛躁。

  下班后,我坐在座位上没动。林韶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我暗暗摇头,难道林韶已经开始变心了?

  林韶走了,走的时候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同事们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很快,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仍坐在位子上发呆。我不明白,林韶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置我于不顾了呢?

  又坐了大约十多分钟,我才沮丧地起身,朝电梯间走去。忽然,手机“滴滴”地响起来,是接到短信的声音。

  我有气无力地拿出手机一看,打开短信,只见上面的内容是:“死人,还不下来!楼下风这么大,你想让我等到感冒呀?”

  短信是林韶发的。我顿时精神一振,同时发觉自己眼角居然已经潮了。

  

sophymm1225 硕士三年级

LZ发慢点哈,我都看不赢了,跟不上啦

天热···头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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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写字楼大堂宽大的玻璃墙,我看到林韶戴着防寒服的帽子,双手插在衣兜里,面对大街,静静地站在外面。我悄悄上前去,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

  林韶扭头看了我一眼,含笑道:“肯下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坐到明天早上呢。”

  我揽着她的腰,向前推了推,说:“走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林韶嘟着嘴巴说:“我有点怀念步行街那家餐吧的椰香咖喱鸡烩饭了……”

  我说:“行,没问题,今天就请你吃椰香咖喱鸡烩饭!”

  “我要点双份!”林韶说。

  “双份?”我不明白:“我也陪着吃呀?”

  “你想得美!我要双份,吃一份,倒掉一份!”林韶说。

  看到林韶一副俏皮相,我总算醒悟过来了:原来她在消遣我!我呵呵笑道:“那我也要点双份黑椒猪排饭,吃一份……”我故意拉长音调,老半天才接着说:“打包一份!”

  林韶抬头看着我,点点头,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嗯,很好,韩星星同学,在林韶同学的熏陶下,变得越来越幽默了!很好,很好!”

  我点了她的鼻子一下,说:“请注意,是林韶同学在韩星星同学的教导下,变得越来越幽默了!不要颠倒主宾关系,OK?”

  林韶说:“看在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的份上,暂且不跟你争论这一回,不过,我现在可要郑重地提醒韩星星同学,这里离步行街至少七八公里,你不是想我们走过去吧?”

  我放开林韶,敬了个礼:“Yes medom!我马上就叫车!”

  

  点好东西后,我很认真地对林韶说:“林韶,我今天是有话想跟你说!”

  林韶盯着我,说:“拜托,能不能让我先吃饭?瞧你那严肃的样,知不知道有多倒胃口?”

  我无奈地扮了个苦相,说:“好吧。”

  饭上来后,我拿起筷子就吃。才吃两口,便听到林韶慢悠悠地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对李孟辉怎么样吗?”

  我的脸不由得热了起来,遂停下筷子,抬眼看她。只见林韶慢腾腾地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巴,嚼了几下,说:“味道不错,和以前一样。”

  林韶停顿了几秒钟,又瞟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对阿猫阿狗都动心的人吗?”

  我心头的悬了几天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我抽抽鼻子,说:“就怕阿猫阿狗不死心,整天乱咬乱吠!”

  林韶说:“那就把你放出去好啦,你不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有这种想法,不过,我怎么好意思付诸行动呢?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有的人心里怎么想,说不定她很喜欢阿猫阿狗的烂花呢!”

  “哎,烂花也是花,总比某些人从来不送花好!”

  “这……”我愈加不好意思了。的确,我连一朵花都没给林韶送过。

  我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花呢,所以……”我没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辩解”实在太苍白太无力。我忽然有个想法:我明天也给林韶送花,不过暂且以匿名的方式。这样一来可以哄林韶开心,二来也等于向李孟辉之流示威,而且妙就妙在还不用公开我们的关系,避免了彼此间的尴尬!想到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林韶瞪着我,问道。

  我不无得意地说:“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嘿嘿!”

  “什么好戏?”林韶皱眉。

  “暂时保密!”我说:“绝对比重磅炸弹还有轰动效应!”

  林韶撇撇嘴,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吃完饭,我问林韶要不要再看场电影?她说不想看了,明天还要上班,想早点回去休息。我也不勉强,便送她回家。临别前,林韶主动吻了我一下。

  送别林韶后,我又跑到公司附近的一家花店,订了很大一束玫瑰花,足足十二朵,叫店主明天上午九点送到林韶的办公桌上。我还特别交代,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送的。

  我扫视了一下花店里琳琅满目的鲜花,恶狠狠地想:妈哟,好歹也该老子浪漫一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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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我了

为么思在我头疼+感冒的情况下看到了这个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走进麦当劳,点了一对鸡翅、一个鸡腿堡、一份薯条以及一杯可乐,然后端着托盘走到一个靠窗的位子。时间还早,林韶至少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过来。所以,且让我先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步行街的夜景。尽管天气很冷,但是步行街上依然人潮汹涌,穿着入时的型男型女们或单或双,熙来攘往,堪称夜色里一道迷人的风景。

  我正向步行街上一位亭亭玉立地美女行注目礼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星星!”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董锦。我立刻笑道:“想不到在这里都能碰到你,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呀!”

  董锦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笑道:“Z近在忙什么呢?”

  我说:“没忙什么,也就上上班。”

  董锦说:“那你怎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了呢?”

  我说:“哪有?”

  董锦说:“还没有?自从你过完生日以后,就一直没音信了。我嘛也就算了,怎么连温月你也没联系呢?”

  我嘟哝道:“我联系得到吗?她电话号码换了也没告诉我一声。”

  董锦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就怕无心,要是有心,怎么可能联系不到呢?”

  我讪笑,道:“你们Z近常在一起吗?”

  董锦说:“也不经常,偶尔一块吃个饭而已。”

  “哦,”我低声问道:“她还好吗?”

  “你说呢?”董锦反问我。

  我垂下头,声音更低了:“我,我怎么知道?”

  董锦又问道:“你觉得她会好吗?”

  我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董锦说:“你要是还关心她的话,就自己打电话给她!”

  我轻轻一叹,岔开话题:“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董锦说:“不用了,我那边还有一个朋友,我们已经叫东西了。”

  我心里突然有点紧张起来,四处张望:“谁?是……温月吗?”

  董锦淡淡一笑,道:“不是她。”

  我收回目光,哦了一声。

  董锦起身,道:“好,不防碍你了,我先过去啦。”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董锦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我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好吧,麻烦你说一下。”

  董锦念完温月的电话号码便走了。我望着眼前的美食,却再也没有胃口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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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韶的办公桌上有两束红玫瑰!

  瞬息之间,这一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公司。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不休,纷纷猜测着另一个“神秘”送花人到底是谁。有的说,可能是某一个暗恋林韶的人,也有的说,应该是林韶的男朋友。但无论是谁,都想不到这个“神秘人”就是我。

  我躲在暗处,窃笑不已;林韶偷偷瞪了我一眼之后,也暗暗偷笑。而李孟辉则一脸尴尬,我那束花,就像两个响亮的巴掌,打得他寻不着北。

  我用QQ给林韶发了条消息:“怎么样,够轰动吧?”

  林韶回复道:“轰动是轰动,不过你不觉得少了点创意吗?怎么说别人都先你一步!”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吧,暂且算你胜出!”

  我得意地笑笑,劈里啪啦又敲了一条信息:“那晚上去吃火锅?”

  “不行,我今晚要陪我爸吃饭。”

  我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不过,饭后的时间可以归你。”

  这一次是点头加大笑的表情。

  

  我走进麦当劳,点了一对鸡翅、一个鸡腿堡、一份薯条以及一杯可乐,然后端着托盘走到一个靠窗的位子。时间还早,林韶至少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过来。所以,且让我先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步行街的夜景。尽管天气很冷,但是步行街上依然人潮汹涌,穿着入时的型男型女们或单或双,熙来攘往,堪称夜色里一道迷人的风景。

  我正向步行街上一位亭亭玉立地美女行注目礼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星星!”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董锦。我立刻笑道:“想不到在这里都能碰到你,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呀!”

  董锦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笑道:“Z近在忙什么呢?”

  我说:“没忙什么,也就上上班。”

  董锦说:“那你怎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了呢?”

  我说:“哪有?”

  董锦说:“还没有?自从你过完生日以后,就一直没音信了。我嘛也就算了,怎么连温月你也没联系呢?”

  我嘟哝道:“我联系得到吗?她电话号码换了也没告诉我一声。”

  董锦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就怕无心,要是有心,怎么可能联系不到呢?”

  我讪笑,道:“你们Z近常在一起吗?”

  董锦说:“也不经常,偶尔一块吃个饭而已。”

  “哦,”我低声问道:“她还好吗?”

  “你说呢?”董锦反问我。

  我垂下头,声音更低了:“我,我怎么知道?”

  董锦又问道:“你觉得她会好吗?”

  我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董锦说:“你要是还关心她的话,就自己打电话给她!”

  我轻轻一叹,岔开话题:“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董锦说:“不用了,我那边还有一个朋友,我们已经叫东西了。”

  我心里突然有点紧张起来,四处张望:“谁?是……温月吗?”

  董锦淡淡一笑,道:“不是她。”

  我收回目光,哦了一声。

  董锦起身,道:“好,不防碍你了,我先过去啦。”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董锦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我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好吧,麻烦你说一下。”

  董锦念完温月的电话号码便走了。我望着眼前的美食,却再也没有胃口吃下去。

这些日子,我一面沉迷于与林韶的恋情之中,一面努力忘记温月。我以为我对温月没有了感情,我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从表面上看,好像是这样的,——我渐渐不再思念温月,我渐渐迷恋林韶,为她紧张为她吃醋。可是,为什么董锦一提到温月我就会心乱?为什么?

  我看着董锦给我的温月的电话号码,不敢拨出去,又不愿清除。我又想起了和温月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甚至在这步行街上,仍四处可闻她残留的气息,她散落的欢声笑语。

  我沉寂已久的思念,开始在寒冷的夜域里静静蔓延,蔓延,然后将我紧紧包围。我的心忽然疼痛起来,如同被冰冷的利刃穿过,看不见一滴血,却痛不欲生。

  我想,与其说在麦当劳遇见董锦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天意。是老天要我明白,我对温月,仍怀有无法言喻的情愫。

  当然,从董锦只言片语中,我也能捕捉到,温月对我,依然没有放下。

  

  林韶问我:“你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不敢正视林韶关切的目光,——她越是关切,我越是心虚。我轻轻摇头,说:“没有。”

  “那你怎么不说话?”林韶又问道。

  我强颜欢笑:“天太冷了,嘴唇都冻麻了,哪还有心情说笑?”

  林韶没有再说下去,默默地走着路。——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强烈,很邪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这些话是敷衍性的借口呢?或许她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林韶的沉默,反而让我愈加觉得内疚和不安。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假装随意地问道:“怎么样,刚才和你爸吃了些什么?”

  “就普遍的家常便饭,”林韶说:“我爸今天刚从北京回来,所以就陪陪他。”

  “怎么没见你爸到公司里来过呢?”我问道。

  “你也知道,创盟这边由江总在负责,所以一般情况下,我爸是不会来的。”

  顿了一下,林韶又说:“星星,你觉得创盟怎么样?”

  “嗯,”我说:“挺好的。”

  林韶想了想,说:“星星,我知道你平时上班也很用心,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更有建树……这么说吧,你不能只安于现状,你的眼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想你只做创盟的一个普通职员。”

  “这……”我为难地说:“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可是我……”

  林韶盯着我,语气非常凝重:“当然,你才进创盟不久,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也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但是我这样说,是想你将自己的定位定高一点,毕竟,一个人的成功,与他对自己的定位、要求,有很大的关联。鼠目寸光、不思进取的人,就算给他再好的舞台,他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林韶接着说:“晚上和我爸吃饭的时候聊到了你,其实他很想见你一面,不过,我推掉了。主要是因为我爸那个人很强势,很严厉,我担心会增加你的心理负担。我想,等你能做出成绩,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再去见他会比较好。”

  我徒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韶又说:“不瞒你说,其实我和我爸以前的关系并不太好,我看不惯他的某些做法,尤其是他对我妈的态度,所以经常与他唱反调。他多次要求我回来帮他,可是我一直没答应……不过,后来……”林韶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她之所以“妥协”,完全是因为我。

  我说:“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估计我现在还在到处找工作。”

  林韶笑笑,说:“我不用你谢,只希望你自己能出息一点。”

  我点头。同时心里直骂自己混蛋,林韶这么好,我为何还不知足,非要东想西想?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趁热打铁,又让花店再送几天花。这一招有效地打击了李孟辉,很快他便尴尬退出,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纠缠林韶。而同事们对这个“神秘”的送花人更是充满好奇,纷纷私下向林韶打探,有的甚至跑到花店去问,不过无论林韶也好,花店老板也罢,都守口如瓶,秘而不宣。

  送花不仅有效达到了“攘外”的目的,也使得我和林韶的感情进一步升温。只是,Z后的一道防线,林韶依然坚守。而我也只好由着她,没有再勉强。

  在工作上,我听取了林韶的意见,除了积极完成本职工作之外,还有意识地站在发展的角度上综观全局、考虑问题、分析对策,并打算在合适的时候向公司提出相应建议。但是,我还有些顾虑:部门经理似乎不是一个心胸广阔之人,倘我提出建议,会不会使他感到反感?不过当我把这些告诉林韶时,她笑笑,道:“假如你连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都无法超越,那你还谈什么发展?”我说:“毕竟大家都在一起共事,闹得太僵了也不好。”林韶反问我:“难道你只是想和这些人一起共事?”林韶又说:“龙腾四海,鹰击长空,想出人头地,就不能畏首畏尾!你尽管放手去搏吧!”

  我想想也是,难得这么好的机会,我又何必顾虑什么呢?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前进的道路上,难免会得罪几个人,难免会闹一些不愉快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心术不正,也没有刻意要对付什么人,有什么不安心的?

  

  转眼间,圣诞节又即将来临了。回想去年圣诞节“艳遇”温月,真如一场梦。我想,今年圣诞节也许波澜不惊吧,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要和林韶一起度过的。

  这天晚上,我才送走林韶,刚进家门,还未来得及打开电视,侯晓禾忽然打电话来了。她告诉我,她准备结婚了,明天就去领证。虽然那次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时候,她已经说过计划年底结婚。可我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好半天我才缓过气来,向她道了声祝福。侯晓禾低沉地说:“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心里很不安……而且,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越想越觉得伤感,所以,所以给你打电话……”我仿佛被人用锤子在心口上捶了一下,疼得透心,我暗自叹了一声,安慰她道:“没事,你这叫婚前恐惧症,很正常的,我听说很多人也都这样,你也别担心,试着让自己放松一点就好了,你要是实在觉得难受,就去做做头发吧,一来可以缓和情绪,二来也该打扮得漂亮一点,毕竟结婚是人生一件大事,是不是?”侯晓禾说:“谢谢你,星星!”

  通完电话,我慢慢地扫视着四周。我似乎看到侯晓禾正倚靠在卧室门口,微笑着看我。忽然间,我心里充满了伤感与悲戚。

  我斜躺在沙发上,想起了很多往事。一开始还只是我和侯晓禾在一起的那些旧事,可渐渐的,我又想到了温月。想着想着,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而酸楚。我拿出手机,翻出董锦告诉我的温月的电话号码。几经犹豫,我还是拨叫了它。

  电话通了。响了几声后,温月接听了:“喂?”

  “是我,”我说:“你睡了吗?”

  “有事吗?”温月不冷不热地问道。

  “哦……我……”我忽然紧张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顿了一下,我说:“前几天,我碰到董锦了,是她告诉我你的号码!”

  “哦……”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还好。”

  “哦,那就好!”

  “……”

  “这个……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打个电话,看看你Z近在忙什么……”

  “谢谢关心。”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个,圣诞节要到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哦。”

  “还有事吗?”

  温月的态度和语气让我心里很不是味,但我又不知该怎么应对。我暗暗摇头,然后说道:“好吧,不打搅你了,祝你晚安,拜拜!”

  “拜拜!”

  我将手机搁在桌子上。我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打了这个电话,本来心有感触想问候一下,不料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反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圣诞节的气氛越来越浓了,很多商场、店铺、酒楼以及娱乐场所纷纷亮出各种各样的打折信息,而且随处可见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和白须及胸的圣诞老人。办公室里,同事们聊得Z多的,也是有关圣诞节的话题。

  我早早在商场里瞅好了一款巧克力,打算在圣诞节那天送一盒给林韶,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拍拖以来的第一个圣诞节,该走的形式还是得走走。而且我想,其实林韶骨子里还是喜欢那种所谓的浪漫的,这一点从“鲜花”事件便可见一斑。所以想要讨林韶欢心,在圣诞节这种浪漫得一塌糊涂的日子里,巧克力和玫瑰花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我发现林韶这两天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脸上少有笑容,和她说话,也是问一句答一句。我猜不透她这唱的是哪一出,可又不好多问。

  这天晚上,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林韶忽然问我道:“星星,你Z近还和她联系吗?”

  “她?”我疑惑地看着她:“你指的是谁?”

  林韶定定地盯着桌子上的菜,半天才抬眼说:“那个开跑车的女人。”

  我心中一惊,不知道她何以会突然提起温月?我故做镇定状,说:“哦,你说她呀?很久都没有联系了,……你,你怎么会忽然想起她来了?”

  “是吗?”林韶嘴角浮着一丝冷笑。

  我心里有点虚,毕竟自己前几天晚上才给温月打过电话。但我想,林韶应该不会知道这事吧?我于是摇摇头,说:“当然没有啦,我怎么会骗你呢,是不是?”

  林韶看着我,没有说什么。

  我挤出一点笑容,正要说话,却看到林韶猛地抓起放在一旁的坤包,二话不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傻眼了,赶忙叫老板过来算账。可是等我买完单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林韶的影子了。我又给她打电话,可她怎么也不肯接。

  我站在寒冷的夜风里,长叹不已。这丫头,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莫非……她……我猛然想起我给温月打电话的第二天晚上,林韶曾经用我手机打过一次电话,当时我急着上洗手间,所以也没在意!……如此看来,林韶当时应该翻看了我的通话记录,看到了我拨出的温月的号码!唉,怪不得她这么生气,怪不得这两天她一直闷闷不乐,她一定误会了我,以为我背地里还和温月有什么暧昧关系。

  我懊悔极了,都怪自己太大意,没有想到这一茬,还跟她撒了谎!不用说,这更加深了她的误会,加深了她对我的怨气,所以她才会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我使劲敲自己的脑袋。早知如此,那天晚上我说什么也不会给温月打电话了!就算打了,也会及时删掉通话记录。得,如今真是有口难辩了。

  临睡前,我又给林韶打电话。响了很多声之后,她总算是接听了。

  “对不起,”我说:“我知道我错了。”

  电话那端没任何声响。

  我又说:“不过我和她真的已经没什么了,请你相信我。没错,那天晚上我是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但不过只是普通的问候而已,真的,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林韶还是不吭声。

  我接着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多心……可是……唉,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做,林韶,我现在心里真的只有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林韶依然不说话。

  我不停地道歉,不停地乞求她原谅。可是她始终不发一言。而她越是沉默,我心里越是发慌。Z后,林韶悄无声息地挂掉了电话。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作者现在更新越来越慢了。。

好几页才有一段文字。

我要一页页的找哦,

可能好慢的。

甜小岑 硕士一年级

辛苦了辛苦了···一下午就这么看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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