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_珊宝妹 超级意粉

看了一下午····

sophymm1225 硕士三年级

前半段看着有点沉闷

后面开始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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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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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没什么……”柳莉红说。不过,傻子都听得出来,怎么可能会没什么呢?没什么柳莉红会打这个电话吗?我心中忽然一动,莫非,她知道某些关于林韶的事情?我于是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林韶出车祸的事吧?”

  “什么?林韶出车祸了?严重吗?”

  “严不严重难道你不知道?”我冷哼了一下,说:“想必这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呢?”

  “星星,我……我们还是面谈吧!”

  “面谈?好,你说地方,我马上过去!”

  

  我在柳莉红家附近的那个市政公园里见到了她。有日子没见,她憔悴了许多,而且面色灰暗,眼眸暗淡,精神状态十分糟糕。我心生恻隐,关切地问她:“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出什么事了?”

  柳莉红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关系,死不了!”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我说:“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柳莉红似乎还拿不定主意,犹豫了很久,也没说出什么来。我不想增加她的心里压力,所以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柳莉红终于说道:“星星,有件事情说出来也不怕你见笑,我,我和他……分手了。”

  “啊?”我吃惊地看着她,“你是说,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柳莉红咬着嘴唇点点头。

  “那……”我有点拿不准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我们吵得很凶,”柳莉红说:“他走的时候很生气,他说,他说……他要让你付出代价!”

  “什么意思?”我越听越糊涂:“你们分手关我什么事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柳莉红叹息,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他分手,是……是因为那、那三万块钱……”

  “你是说……”我猛地醒悟过来。

  “对!”柳莉红略带幽怨地说:“这几天我心里实在闹得难受,饭吃不香,觉睡不好,唉!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再瞒你了!其实当初我是背着他把钱给你的,我一直都没敢跟他说,因为我害怕他知道后会跟我闹腾……我知道他那个人的脾气,为了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是,就在圣诞节的前一天,他突然问我要钱,说是准备出去一趟,可我已经拿不出钱来了,所以他就开始闹……接着,我们吵得很凶,还闹得要分手……后来,我情急之下就说漏了嘴,把那三万块钱的事说了出来……再后来,他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扬言要你付出代价!……他说话的语气很可怕,不像只是吓唬人的话,所以,所以我很担心你……”

  我听得心里颇不是滋味。我将圣诞节那天给我打几个电话的号码翻出来,递给柳莉红看:“这是不是他的号码?”

  柳莉红接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

  我哭笑不得。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着给我打电话的陌生男子到底是谁,可我把全世界的人都想遍了,也没想到竟然是柳莉红的男朋友!

  我说:“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是不是真的已经分手了?”

  柳莉红眼圈有点红:“分手了。圣诞节那天晚上,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在电话笑得很阴森很恐怖,他还说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我当时就觉得毛骨悚然,我好担心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错!他是对我们做了些手脚!”我说:“而且,我觉得林韶的车祸,也和他有一定的关联!”

  柳莉红睁大眼睛:“真的吗?”

  “我也不敢肯定,”我恨恨地说:“不过,我相信只要找到他,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

  “可是,他的手机很久都没有开机了,我也找不到他……”柳莉红神情有些紧张。

  我脑子里浮起那天晚上他说过的那句话“一切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于是说道:“你放心,就算我不找他,他也会主动来找我的!”

  我话虽说如此肯定,心里却底气不足。我暗暗问自己:他真的还会来找我吗?可为什么这些天他一直关机跟我玩失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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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莉红Z后嘱咐我多多当心,便提出要回去。我看她神色黯然,随口慰藉了几句,又说了声谢,这才道别。我目送着她渐渐远去,心里感慨万千。说起来柳莉红也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一个男朋友,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到Z后还是因为钱的缘故一脚把她蹬了。我都替她觉得不值。仔细想想柳莉红除了长得丑点,平日好面子嘴巴硬点“臭屁”点,其实也不算太坏,充其量也就算一个可怜的“受害者”罢了。而且,不管怎么说,她当初能退我那三万块钱,今天又主动跟我坦言,让我多加小心,确实挺不容易的。想及至此,我长期以来对她的成见也便一下子消除了。

  

  我再去医院的时候,才知道林韶已经出院了。就连那间病房,也有新的病人入住了。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给林韶拨了个电话,很可惜,她还是没接。接着,我又给老黄打电话,其实我只是希望他能帮我带一句祝福的话给林韶,不过,未等我言明,老黄便粗鲁地将我臭骂一通,然后仍下一句话:今后要是敢再骚扰林韶,小心你的蛋!

  我看着手里那束为林韶精心挑选的鲜花,每一朵都娇艳欲滴,每一朵都美不可言。然而,此刻对我而言,它们却像一把把椎子,插在我的心口上,疼得我只想跳,而我又不得不忍着,拼命忍着……

  我欲哭无泪,落寞地走出住院大楼,然后,将手中的花塞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天色向晚,远处高矮不一的楼宇,在沉沉的暮色里,显得格外静穆而沉闷。我不自觉地想起了很多往事,心情也随之变得愈加沉重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我和林韶……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就像两只缘尽的蝴蝶,在季节的底端,朝着相反的方向,各自伤感地折回自己灰暗的世界。

  其实,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愿意,也不甘心,以这样的方式收场。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努力,我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来创造奇迹,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永远这么残酷,永远没有神话。无论我再怎么尽心尽力,也都无济于事。

  

  两天后,我向公司递交了辞呈。

  因为,没有了林韶,创盟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思。

  递交辞呈的时候,部门经理告诉我,林韶也不会再来创盟了。他说话的语气很怪异,怪异得我心里直发毛。其实,我也很清楚为什么他的语气如此怪异,所以我并不放在心上。

  还有,我也早已料到了林韶不会再呆在创盟。只是,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比我先一步离开。

  走出创盟的大门,我的心仿佛突然被掏空了似的,眼泪也无法克制地涌了出来。只是我不知道,我是为林韶而流,还是为自己而流?又或许,两者都为?

  

  我一个人去了酒吧。也许这个时候,除了用酒把自己灌醉,我已经找不到其他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苦闷了。

  到酒吧喝酒无非有三种人,第一种人是借酒助兴,第二种人是借酒猎艳,而我则是属于第三种人:借酒浇愁。在这三种人之中,Z可怜的莫过于第三种人,常常酒无人劝,醉无人管,偏偏又喝得酩酊大醉,不识归路。

  今夜夜色迷人,酒吧里像我这样的“第三种人”还真不多。醉眼望去,尽是娇娃笑脸,人面桃花。而角落里的我,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尘埃,飘也悄然,落也无声。

  我自斟自饮,酒入愁肠,全然化泪。不过,这泪却不似诗中的“相思泪”,因为我连 “相思”也无从谈起了。

  忽然,我面前闪过一张半熟不熟的脸。说不熟,是因为我们并没有真正面对面交锋过,说熟,是因为Z近这张脸一直在我心里盘踞着。没错,这张脸的主人就是柳莉红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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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哦!··我还有半个小时也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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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我反应,这家伙居然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我的旁边,满脸坏笑:“知道我是谁吧?”

  此前我对这家伙满腹仇恨,恨不得将他揪出来大卸八块。但是从创盟走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心灰意懒,再也无意做什么。

  我平静地说:“知道。”

  他伸出手,大大咧咧地说道:“正式介绍一下,鄙人鲁文剑,粗鲁的鲁,假斯文的文,华山论剑的剑,兄弟们都叫我贱人。”

  我暗觉好笑,想不到他这样介绍自己,不过倒也挺特别。略一迟疑之后,我象征性地跟他握了一下手。

  “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鲁文剑继续说:“就是柳莉红的男朋友,哦,确切地说,应该是前男友。”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你们是圣诞节前一天分的手。”

  鲁文剑表情夸张地哦了一声,说:“明白了,看来你和柳莉红见过面。非常好!那你更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在这里出现了。”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天你一直在暗处盯着我,对吧?”我说。

  “很聪明,”鲁文剑右手食指指着我:“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我忽然对鲁文剑很好奇,我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于是淡淡一笑,指着桌子上的酒,说:“喝酒吧!”

  鲁文剑也不客气,拿起一瓶酒,灌了一大口,重重地往桌子上放,这才吐出一口粗气,说道:“酒是好酒,只是你我并非知己,所以不能喝得尽兴!”

  我截住他的话:“是不是知己无所谓,不过如果你想尽兴,我一定奉陪到底!”

  鲁文剑微微一愣,很快又露出笑容,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耿直,我也不拐弯抹角,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今天是专门来看你出洋相的!”

  我苦笑着摇头:“至于吗?何必这么不依不饶呢?”

  鲁文剑嘴角微扬,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害怕啦?”

  我摇头:“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很无聊。”

  “无聊?”鲁文剑用嘲笑的口吻说道:“对你来说,也许是吧!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爽极了!我就喜欢看到你一无所有像只可怜的流浪狗的样子!”

  他这话令我顿生厌恶之感。我没好气地说:“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现在确实一无所有,但我并不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还不像?看来得给你找个小镜子来才行!”

  “算了,还是留给你自己照吧!”我反唇相讥:“免得你再浪费一泡尿才看清自己那副欠揍的狗样!”

  鲁文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冷冷地说:“怎么,受刺激了?”

  鲁文剑收敛笑容,说:“你还能这么说,看来情绪不是很坏嘛,只是……”说到这里,他故意拖了一下,用别样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又凑上来,接着说:“假如我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你还能不能保持这种状态?”

  说着,他又一次哈哈大笑。

  我很诧异,问道:“什么真相?”

  鲁文剑诡异地笑笑,对我挤挤眉,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林韶一直不愿意见你?”

  我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暗想,莫非这家伙真知道那天晚上车祸的内幕?我故做勃然怒状:“你还说!都是你这个混蛋搞的鬼!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怎么会有误会?她怎么会生气,怎么会发生车祸?!”

  鲁文剑摆摆手,说:“NO!NO!NO!其实这些都不重要,Z关键的一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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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卖弄关子了!”我不耐烦地说:“打个屁的事,非要折腾得出一副拉屎的架势!你知道什么,快说!”

  鲁文剑还是装得神神秘秘地:“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林韶看见你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之后,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哦,对了,你小子挺能耐嘛,居然约到那么漂亮一女的喝咖啡,说说,你们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事?”我瞪着他:“说,林韶去哪儿了?”

  鲁文剑仿佛有意要吊我胃口似的,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然后才翻着白眼,慢悠悠地说“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去了!”

  被鲁文剑吊起胃口的时候我还挺紧张的,好担心林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没想到只是这样!我暗暗松了口气,说:“你说你一会跟踪我,一会跟踪她,到底累不累呀?”

  鲁文剑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累!不累!这么精彩的故事,简直比美国大片还要来劲,怎么会累呢?况且,我还是幕后导演呢,对不对?哈哈哈!”

  “小心别把大牙给笑崩了!”我受不了他这种狂妄放肆的大笑,出言激了他一下。

  鲁文剑笑得更响亮了:“难得这么好玩,就算大牙崩了,也是值得的!”

  我冷哼一声,道:“你不用这么得意,其实林韶去酒吧这事我也知道!”

  “你是知道,”鲁文剑又露出坏笑:“不过,你知不知道,这酒喝着喝着,就喝出了点故事来?”

  我不由想起到医院看林韶的那家伙所说的话。我眼皮一翻,缓缓说道:“不就是在酒吧里碰到一个人嘛!”

  鲁文剑说:“对,碰到了一个人!那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我在医院里见过他!”

  “没错,他是去医院看了林韶,而且还不止一次!”鲁文剑说:“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去看林韶吗?”

  “这……我,我知道。”我忽然生出一丝不安。之前,听了瘟猪的分析后,我很怀疑那家伙的说法,如今经鲁文剑这么一问,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便愈加强烈了。

  “你觉得他跟你说的话是真的吗?”鲁文剑双手抱胸,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的心立刻绷紧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鲁文剑笑得很奸猾。

  “我很好奇,连他跟我说的那些话你也知道?”我盯着他:“难道你们认识?”

  鲁文剑还是笑:“别着急嘛,我今儿心情好,不赶时间,咱们慢慢聊!”

  我被他气得差点没吐血。不过我也知道,这个时候,我如果越着急,越不安,他就越得意,越要把我玩得团团转,我忍不住暗地里问候了他全家两遍。然后,才强压内心的激动,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好吧,你想怎么玩怎么玩,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也不赶时间!”

  鲁文剑伸过手来拍拍我肩膀两下,说:“这就对啦!”

  我苦笑不已。

  “噔噔噔……现在,由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鲁文剑先生为大家讲述那天晚上的精彩故事!”鲁文剑装腔作势地说:“话说林韶看见情郎与别人幽会之后,气急败坏,只想找个地方大醉一场,于是,她就去了酒吧……好家伙,她一下就要了一打啤酒!整整一打!十二瓶呀!看来真的是想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所以,看到这种情形,作为一个有爱心有同情心的有为青年,我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独灌那么多酒呢?对不对?得有人分担呀!但是,由于之前我们有过一点小过节,我又不太好出面,所以,我灵机一动,给一个兄弟打了个电话,还好,这位兄弟很给面子,立刻赶过来了……”

  “等等!”我打断鲁文剑的话:“你说,那家伙是你一个兄弟?”

  “有问题吗?”鲁文剑笑眯眯地看着我:“哦,我明白,他肯定不是这样跟你说的!”

  我恨恨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他的话不可信!”

  鲁文剑把玩着酒瓶,说:“你也别生气,你们那么逼他,他怎么可能说实话?再说了,倘若他把实情告诉你们,那还被你们撕了?”

  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如此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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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文剑端起酒瓶,碰了我的酒杯一下,说:“来,先喝口酒润一下喉!”

  我被他搅得一点心情也没有,坐着没动。

  鲁文剑又阴阳怪气地说:“好,精彩故事,现在继续放送!话说我那兄弟过来以后,径直去跟林韶搭腔,不过这林韶也不是好惹的主,起先,并不让我那兄弟作陪,还破口大骂,好在我那兄弟脸皮比较厚,任凭她怎么骂,哎,就是骂不走!”

  我可以想象得出鲁文剑的“兄弟”纠缠林韶的情景,不由愤愤地骂了一句:“无耻!”

  “无耻?”鲁文剑哂笑道:“这就叫无耻了?那后面岂不是更无耻?”

  我脸色一变,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行,我也不多废话了,直接告诉你吧,他们俩喝着喝着就喝进了宾馆!”

  “啊?”鲁文剑的话简直不亚于晴天霹雳,炸得我脑子轰隆作响。我喃喃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韶不是这样的人!你小子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我想,我和林韶交往那么久,多次要求也没能突破Z后一道防线,没理由她会放纵到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开房呀!但是,我心里还是很不安,因为我也知道,一个人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往往会干出一些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况且,又有酒精在作祟,那就更不能以常理推论了!所以,我看着鲁文剑的目光中,居然带着一点点央求的味道。我很希望听到他说,对,我是在拿你寻开心,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可是,鲁文剑却说:“怎么,韩星星,难道到现在你还以为林韶有多纯洁呀?”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我站起来,斥道:“你这个贱人!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三万块钱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报复我的!是,你现在得逞了,我被你害得很惨,失去了女朋友,也失去了工作!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再故意恶言中伤林韶!”

  鲁文剑双手一摊,砸砸嘴巴,说:“信不信随你,我只是出于同情之心,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免得你到死都蒙在鼓里!对了,我可以把我那兄弟的电话号码告诉你,如果你想问个水落石出,就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我颓然坐下,我只想哭。

  半晌,我自顾自地连喝了两杯酒,然后站起来,说:“我上个洗手间!”

  我恍恍惚惚地朝洗手间走去。走到幽长的廊道中间,我停了下来,痛苦地靠着墙壁。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停地问自己。

  忽然,我感觉胃部一阵痉挛,忙跑进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通乱吐。

  我蹲坐着,大口地喘着气。良久,我站起来,顺手从旁边的纸筒里撕了一截纸,慢慢地将嘴巴擦干净。我的动作逐渐变得有力,我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清晰而坚毅。

  我想,我是不应该相信鲁文剑的,这个人太过滑头,而且和我有恩怨,白的从他嘴里出来都可能变成黑的,所以没必要跟他太多废话,免得又被他绕进去,让他看笑话。

  回到座位上,我对鲁文剑说,把你兄弟的电话号码给我。还有,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若有什么想不通的,尽管冲我来,我一定奉陪!但是,你要是敢再骚扰林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出奇地平静。但是这些话的分量,相信鲁文剑也能感受得到。

  鲁文剑没多说什么,很干脆地将那家伙的姓名、电话号码和住址一并报给了我。

  我一边记下一边说:“他叫区志远?”

  “你放心,肯定是真实的。”鲁文剑说。

  “我知道,你犯不着给我假的。”我不无讥讽地说:“只是,你这样算不算出卖兄弟呢?”

  鲁文剑哈哈大笑,说:“什么叫兄弟?兄弟就是关键时刻拿来插两刀的人!”

  我冷笑道:“还好,我不是你的兄弟!”

  “那也未必,”鲁文剑说:“说不定哪天我们还真成了兄弟呢!”

  我说:“绝对不可能!再说,我可不想让你再插两刀!”

  鲁文剑又哈哈一笑。

  “你走吧,我今天不想再跟你说话,”我对他摆摆手,说,“还有,不要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不喜欢带着个尾巴。你要是算个男人,就把电话开着,我改天会自动找你的!”

  鲁文剑先是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又笑道:“好,我等着你!”

  起身后,他又回头补充一句:“哦,对了,区志远可是个ruan蛋,你要想从他嘴里套出实话,口气不妨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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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文剑走后,我也没什么心思再坐下去了。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现在Z想知道的,就是那天晚上的真实情况,还有林韶出车祸的始末。虽然我不相信鲁文剑的话,更不相信他那个“兄弟”的话。但是,有一点却很肯定,无论真相如何,都与他们有关。所以,我必须得再找到鲁文剑的那个所谓兄弟,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当事人,Z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

  我没打电话,按鲁文剑提供的地址径直找上门去。看到我,鲁文剑的“兄弟”区志远惊讶万分。他大概没想到,我竟然会找到这里来。我冷笑道:“你别感到惊奇,我能找到你,都是你那个好兄弟鲁文剑的功劳!”

  “鲁文剑?”区志远愕然了,“他……”

  “没错,就是他。”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吧?这家伙坏得很,惟恐天下不乱呢!”

  “嗯……”区志远低声说:“我和他闹翻了……”

  “哦,是吗?”我略感意外。不过,再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我盯着区志远,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

  “知道。”区志远指着沙发说:“坐吧!”

  我坐下后,区志远又问我喝点什么?茶还是饮料?我说不必了,我不是来做客的,夜也深了,早点说完事早点回去睡觉。我的口气很恶,我对这个区志远,更多的是憎恨和厌恶。在来的路上,我甚至想过一见到他就揍他一顿。不是因为他曾经骗过我,而是因为林韶。

  区志远耷拉着脑袋,像极了寒霜打过的茄子。我说:“其实鲁文剑什么都跟我说过了,不过,我还想听你亲自说一说那天晚上的情景!我希望你不要像上次一样骗我,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样的出格事来!”

  区志远先是苦笑,接着脸色瞬息数变,一双眼睛不停地转动,显得焦躁不安。

  我也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他。好几次,他目光瞟向我,但一触碰到我的视线便立刻转向别处。

  如此过了四、五分钟,区志远忽然连着叹息几声,说道:“好吧,我说。”

  区志远埋着头,叙述起来:“那天晚上,我正在超市里闲逛,忽然接到鲁文剑的电话,他说他在酒吧里看到一个小妹喝闷酒,不过自己不好出面,叫我过去看看,我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去了……可是,一开始那女孩,也就是林韶,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她名字的,她起先很凶,没让我陪,还骂我,骂得很难听, 所以,所以我就走了,可我还没出去,就被鲁文剑拉住,他把我拖到厕所里,劝了我很久,还激我,说,说……”

  区志远目光怯怯地看着我,没有说下去。

  我说:“他怎么激你,照实说!”

  “他说,”区志远吸了口气,说:“要是我能将她弄去开房,不但开房的钱由他出,还……”

  “可恶!”我差点没气晕过去。如果鲁文剑现在在这里,我非把他痛打一顿不可。

  “后来呢?”我瞪着区志远:“你真把林韶弄到宾馆去了?”

  区志远低头,默然无语。

  区志远这一举动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霎时,我如被万箭穿心,痛入骨髓。

  “对不起,”区志远微微抬眼,内疚地说:“我当时确实是因为刚刚失恋心情不太好,而且,又被鲁文剑激了一下,所以才……”

  我黯然地问了一句:“林韶……她是自愿跟你去的吗?”

  “那天晚上,”区志远不敢看我的眼睛:“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得太多了……”

  忽然,区志远揪扯自己的头发,很是难过地说:“如果,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不会带她去宾馆,真的!我说真的!”

  时光倒流?我苦笑不已,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怎么会让林韶受刺激让她一个人去酒吧?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还用得着在这里听你废话?可惜啊,可惜!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谁也不能再重来。

  “韩星星,对不起,我不该趁人之危,对林韶那样……”区志远说。

  我痛苦地摇头。事以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我知道,林韶现在一定很恨我,唉!”区志远瞟了我一眼,说:“你和林韶……和好了吗?”

  我愣了,好半天才黯然神伤地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区志远“哦”一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他又缓缓地说:“那,我、我……我一定会用诚心打动她的!”

  “你?”听到区志远这么说,我感到很意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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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志远目光忽然变得坚毅起来:“不瞒你说,我喜欢上林韶了!”

  “啊?你说什么?”诧异之余,我觉得非常滑稽:“你喜欢上林韶了?”

  “是!”区志远决然地说。

  “因性而爱?”我哭笑不得。多么具有讽刺意味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想当初我和温月是这样,现如今,区志远和林韶又是如此!看来,那句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很多男人的爱,都是从下半身开始的。”

  “也许吧!反正,我现在对她是日思夜想。”区志远似乎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妥当,忙说:“我,我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又能怎样?我苦笑着轻轻摇头,说:“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地去医院?可是,你为什么不敢进去见她呢?”

  区志远满脸悲戚:“因为,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那天晚上,林韶醒来以后,痛哭不止,跑了出去,结果还出了车祸……唉!”

  “你上次说,她是自己开车?”

  “是。”

  “可是,她当时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可能还开车跟你去宾馆呢?”

  “不是的,车停放在酒吧外面,她是醒来后才回去取的。我当时由于不放心,所以打了一辆车跟在她后面。”区志远说:“说实话,看到她出车祸的时候我吓惨了,多亏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及时将她从车里拉出来……后来,120来了,我就悄悄走了。哦,我不是想逃避责任,我当时只是很害怕,所以……我心里很不安,尤其是在她醒过来之前的那几天,我每天都在自责,我一趟一趟地往医院跑。可是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我不敢进去,只能偷偷地躲在病房外……被你逮住后,我也曾想过不再去,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一回到家,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想起林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所以我又忍不住再去……为此,我还和鲁文剑闹僵了,他不让我去医院,因为当时林韶还没有醒,他害怕万一有什么好歹,会牵连到他,他还把电话卡都换了……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鲁文剑为了报复你才这么做的……那家伙……没人性,真不是东西!今天傍晚的时候,他来找我,他说他到你们公司打听过,知道你已经离开公司,他非常兴奋,还想让我一起去看你的笑话。他说他要告诉你那天晚上的真相,想看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我没答应,和他吵了一架……”

  “这个小人!”我捏紧拳头:“下次再看到他,我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再看区志远,此刻他目光深邃,满脸伤感。我看着这个将我和林韶的感情推向深渊的男人,忽然之间,满腹的怨恨全都化成了悲悯之情。也许,走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必要再指责他了。毕竟就算我把他打一顿,也不能改变我和林韶已经结束的事实。

  我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区志远旁边,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你好自为之吧!”

  走在寒冷的街道上,回想区志远说过的那些话,我悲从心生。我想这一次区志远的话应该是真实的,但是这真相,却锋利如刀,穿过我的心窝。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韶醒来之后对我说的只有那一句:“你给我滚,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那以后林韶再也不见我。我不仅使她的身体受到了伤害,更无情地伤透了她的心。我想,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而我,也不能原谅自己。因为说到底,葬送我和林韶的感情的,不是区志远,也不是鲁文剑,而是我韩星星。

  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雨加雪。在路灯的映射下,簌簌而落的雨雪显得别样凄怆。我仰天长叹,就让这漫天雨雪将我的心覆盖起来吧,反正它已经僵如一条寒冬里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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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之中,我听到电话在响。我想伸出手去拿手机,却感觉头痛欲裂,而且全身软绵绵的,一点气力也没有。

  电话铃声格外刺耳。我挣扎着,好半天才抓住手机。

  “喂……”我听到瘟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可我还没有说出一句话,就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医院里,而瘟猪就坐在我旁边。

  “你终于醒了。”瘟猪吐出一口气。

  “怎么啦?”我问瘟猪:“我怎么在这里?”

  瘟猪说:“你还说!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麻烦可就大了!”

  我惊讶不已:“啊?”

  “你发高烧呢,将近40度,而且一直高烧不退,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净说胡话,可把我们给吓惨了,黎水还琢磨着准备给你家里打电话呢!幸好你挺过来了!”瘟猪在我额头上探了一把,又说:“嗯,烧退了不少。”

  我向瘟猪投过感激的目光,说:“谢谢你们!”

  “谢什么谢!你还是早点好起来吧,我可不想再伺候你!”瘟猪说:“对了,温月也来看过你!”

  “哦?”我甚感意外:“她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黎水打的电话!你烧糊涂的时候一会儿叫林韶的名字,一会儿又叫温月的名字。所以,黎水才翻你手机找她们的号码……”

  “那……”我迟疑地问道:“你们给林韶打电话没有?”

  “打了,可她一直没接。”

  我叹了一声,沮丧地说:“她不会再接我的电话了……”

  瘟猪安慰地说:“你别这样,也许等她气消了,就好了……”

  我苦笑着,也无心再解释什么。

  

  我又输了两天液,感觉好了许多,这才出院。这两天里,温月来看过我两次。每一次她都说一些慰藉的话,要我好好休息。我莫名感动,好几次差点情不自禁地想流泪。黎水也和秦孜米来探我几次,还大包小包地给我拎水果。看到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样子,我心里很是欣慰。黎水向我打探我和林韶的情况,我没有如实告诉他,只含混地说,就那样。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觉得既然事情已经成这样了,再提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出院的时候,黎水正忙着上班,温月也有事没来,只有瘟猪一个人帮我拿东西。回家路上,我忽然很想林韶,想得心口发疼。我知道,其实这场病,是由林韶而起的。那天晚上从区志远那里出来后,我在雨雪中走了大半宿,我一边走一边想她,一边想她一边痛哭,回去后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了,只是当时没怎么在意,反而倒床睡了,所以才会越来越严重。

  到家后,瘟猪问我和林韶怎么样了?他说,我不是想在你伤口上撒盐,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一边是林韶,一边是温月,请你考虑清楚。

  我心里满是苦涩,我说:“我和林韶已经彻底没戏,至于温月,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现在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不过,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很难!”

  瘟猪看着我,许久才说:“我在医院里和温月聊过,我觉得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但是,我也看得出来,她很为难。”

  我叹息,道:“别说了,我好累,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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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窝在家里休养。其实,与其说休养,不如说是闭门思过。反思之后,我觉得自己有时候做事确实很不成熟,很不理智。就像在林韶这件事上,倘若我能冷静一点,不意气用事,哪怕有两个鲁文剑,也不可能搞得出什么风浪来。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能倒流,所以,我只能独咽苦果。

  温月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关切之情,如溪流般从她的话语里流出。我除了感动,仍是感动。

  瘟猪和黎水过来陪我吃过一顿饭,不过为了照顾我的身体,大家都没有喝酒。瘟猪说,他准备年后开一间设计工作室,目前正在积极筹措。他还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干?我说,以我现在的状态,可不敢贸然答应,还是等我调整调整之后再说吧。瘟猪也不勉强,只说他的创业大门永远向我敞开,随时欢迎我加盟。

  这些天鲁文剑没有再骚扰我,我也没有去找他。反正都已经弄成这样,再找他也于事无补。况且小人难防,能不节外生枝,就尽量不节外生枝,否则指不定一不小心又遭他什么道。

  很快便到了年关。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所以决定回家。经过几番折腾,终于弄到了一张回去的车票。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给温月打电话,告诉她我准备回家过年,又问她春节在哪里过?

  温月沉默了很久,然后满是哀伤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我知道温月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也很清楚其中隐含着多少的无奈、辛酸以及苦楚!我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这么问她。同时,我很自然而然地想起去年春节和她一起度过的那些光景。一幕一幕,如昨日之事,清晰异常。

  我的心情,亦为之而沉重起来。我说:“温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让你难过的。”

  温月说:“也不能怪你,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说:“无论如何,我只想祝你春节快乐!”

  温月说:“我明白,谢谢你,也祝你和你的家人春节快乐!”

  和温月通完电话,我又神差鬼使般地跑到桐林小区。但我没敢到林韶所住的小区门口,只是远远地躲在路旁的一颗大树后面,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发呆。再后来,我还去了很多曾经和林韶一起去过的地方,包括步行街里的那间餐吧、那家影城,包括以前公司附近的牵马河畔。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被如潮的往事紧紧包围,然后,忍不住想哭。

  

  大年三十晚上,吃过年夜饭,我们一大家人围在电视机前看春节联欢晚会。忽然间,温月和林韶的影子一前一后地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我悄然起身,跑到卧室里去打电话,然而,她们俩的手机都关机了。

  在家呆到大年初六,我再也呆不住了。我的心一直都很乱,既牵挂着温月,又为林韶而不安。我很想知道这个春节温月是怎么过的,一个人孤零零,还是和她那个老公一起?不过我想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会开心。虽然我到现在仍不清楚她和她老公到底怎么回事,但有一点早就明摆着:他们的婚姻根本没有幸福可言。至于林韶,更是我心头的一块病。这些天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一定要再见林韶一面,不管结果如何,有些话,我必须跟她说,否则老是这样憋着我真受不了。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此话一点不假。临行前,我发现母亲一直在抹泪。我很想说些宽慰她的话,可话还没到嘴边,鼻子就已经泛酸。

  妹妹说:“大哥,你多保重,争取早日给我们带回一个嫂子!”

  我想笑,眼泪却忽然出来了。

  上车后,我从车窗往外看。我发现,路边的树已经开始抽新芽了。

  我想,春天就在前面,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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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猪为我接风。他说黎水带秦孜米回去过年,还没有回来。我说我知道,我还在家的时候和他通过电话,他说秦孜米像一阵春风,给他们家带去了全新的景象。他们想多玩几天,要元宵节后才回来。瘟猪忽然叹息,说,没想到我们这些人里面,Z先修成正果的竟然是他。我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做兄弟的,我们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瘟猪点头说,是。

  过了一会,瘟猪又说:“星星,你知道吗,初一那天我去烧香,在庙里碰到林韶了。”

  我的心立刻揪紧了。我说:“是吗?她还好吧?”

  瘟猪说:“她很憔悴,看起来一点生气也没有。完全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林韶。”

  瘟猪的话让我心痛不已。我可以想象得出林韶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低沉地说:“都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瘟猪说,也许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我没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窗外。我似乎看到,林韶笑意盈盈地站在窗边,调皮地叫我“木头人”。可我知道,那个叫我“木头人”的林韶已经像一阵风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林韶的电话一直关机。也许,是她已经换了号码。我没有向老黄打听她的消息,因为我知道,他是断断不会告诉我的。一连几天,我都潜伏在林韶的小区附近。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我既想看到她,又害怕看到她。不过,我Z终还是没有碰见她。

  后来,我想起了区志远,我记得他说过,他喜欢林韶,他想用诚心打动她。我于是给区志远打电话,我问他,你和林韶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接受你?

  区志远告诉我,他曾多次打电话给林韶,也曾去找过她,可是,自始至终,林韶都没有理睬他。

  区志远的语气很颓丧。我听了之后,心里却感到莫名的欣慰。

  区志远又说:“韩星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坚持?”

  我说:“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

  “不,你不知道!”区志远大声说。接着,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深沉:“有个情况,我上次没敢跟你说……你知道吗,我和林韶发生关系的时候,发现她竟然是个处女!”

  手机从我手里摔落。然后,我整个人也重重地摔倒于地。我耳畔沉浮着刺耳的汽笛,眼前的世界旋转不休。

  很久很久,我才从地上爬起来。我目光呆滞,脑子一片空白,仿佛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病人,昏昏然地往前走。

  我一直走到离创盟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对着天空大笑三声,然后在一个垃圾桶旁蹲下来,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可是,我的哭声更像嚎叫。我甚至流不出一滴泪水。也许,我现在根本就不配流泪。因为我做过的孽,不是泪水就可以冲得掉的。

  区志远的话一遍一遍不停地在我脑海里翻腾,一遍一遍剜却我的心头之肉,也彻底断了我再见林韶的念头。是的,我无颜再面对林韶,无颜再面对她那颗因我而撕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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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猪的设计工作室终于开起来了。但我没跟他一起干,而是另外找了一份工作。虽然待遇比创盟差多了,不过我并不介意,我只想借助工作来麻痹自己,以免无事可做又沉迷于深深的自责与苦痛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可我的心情并没有好转。新工作很忙很累,有时确实可以让我暂时忘记那些事情,但是一旦清闲下来,我又不由得想起林韶,想起我带给她的那些伤害。

  我也不敢再和温月联系,因为我没有半点心思,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有一天喝酒的时候,瘟猪说,爱情Z可怕的地方,就是会让人迷失自己。

  瘟猪的话说得我心颤。没错,我现在已经迷失了自己。而且,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回自己?

  

  春天终于来了。

  我一个人去了桃花山。桃花一如往年,满山遍野开得甚是烂漫。可是,我的心里只有无限的怅惘。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很感叹,想不到自己此刻的心情,竟被一个千年以前的人刻画得如此入木三分。

  站在桃花山上,远眺前方,我想起了去年老黄组织我们来看桃花的情景。那个和我斗嘴的活泼调皮的林韶又在我眼前浮现,清晰如初。

  我下意识地笑了。可惜,这笑容只如昙花一现,瞬间即逝。很快的,无边的懊恼与悔恨便不请自来,汹涌澎湃,欲拒无门。

  其实,早在今天来桃花山之前,我已经料到,一旦踏上桃花山,我的心必将沉沦于往事之中,片刻不能平静。不过,我终究还是来了。一个人默默地行走在桃花盛开的春天里,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和山路上熙熙攘攘的众生,一个人独自怀念着如梦如幻如风如云的往事。这种感觉,岂非如一杯陈年老酿,让人沉迷而不能自拔?

  

  这天,一个同事过生日,大家相约晚上去唱歌。我本无意前去,可一想自己才进公司没多久,不去恐怕会招人闲话,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去了。

  不想在歌城的大堂里碰到了何奇雍。他告诉我,是老黄组织他们来的,就在二楼的209房间,还问我要不要去跟大家打一声招呼?我想到自己当初离开的时候还背负着黑锅,不便跟他们照面,再者我也不想在老黄那里讨骂,连忙说,不去了,不去了。不料何奇雍忽然神神秘秘地说:“其实大家早已经知道,你是清白的。”我吃了一惊,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他却死活不肯说。“说实话,”何奇雍说:“大家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当时真不应该那样对你。”我笑了,说:“没什么,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大家知道我是无辜的就行啦!”

  但我心里还是不自觉地难过起来。不是为他们,而是因为我想起林韶曾经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

  生日蛋糕上烛火褶褶,同事们围成一圈,为过生日的同事唱《生日快乐歌》。我忽然想起我生日第二天晚上我和林韶河边的那个吻,想起她作为生日礼物送我的那套西服,想起那些曾经想过很多次的我和林韶共同的往事。然后,我的心开始莫名战栗。我特别想知道林韶的现状,想听到她的声音。

  同事分蛋糕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悄悄走出包间。

  我拨叫了那个很久都不敢拨叫的号码。

  我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您拨叫的号码已过期。”

  看来,林韶确实是换号码了。

  我只犹豫了几秒钟,便朝209包间走去。

  当我推开209包间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以前的同事们,他们正玩得起兴,或唱歌或喝酒或聊天。顷刻间,我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何奇雍迎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他说:“你来啦?”

  我对他报以一个微笑,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向老黄。

  “对不起,我找你有点事,”我对老黄说:“希望你能跟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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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eeling/1/1086147.shtml

终于更新完了。

因为作者只写到这。

所以怨更新到这啦。

累死了,

要去休息啦。

大家慢慢看吧。

其实我觉得作者写的还蛮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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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已经喝了好几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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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慧乔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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