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诚哥的帅爸 博士二年级

  生活渐渐恢复正常。再上班的时候,我发现大家都似乎变了许多。不过,Z大的变化,还是我们老板。首先,他不再在会上骂人,其次,他还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每个人发五百元精神安抚费。不过,对于这笔钱,我们谁也没有领,而是全数捐给了灾区。

  我给瘟猪打过一个电话,不过他到灾区当志愿者去了。在电话里,他说,今后一定要好好活着,而且一定要活得有价值。

  我也跟黎水通了电话,他说,他不想有什么遗憾,他已经决定了,明年就和小米结婚。我听了以后,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好好待小米。

  我觉得瘟猪和黎水都变了。不过这样的变化,让我感到心里很暖和。

  这些天,温月几乎每天都过来陪我,我们的关系也愈加亲密。还好,鲁文剑和那个陌生男子没有来找我们的碴。

  

  天气越来越热了。我决定去买台空调。其实我早几年就想买空调了,只是当时苦于没钱,所以一直都没买。我先在国美转了一圈,然后又跑到苏宁去看。其实两家价格都差不多,只是我一直受着“货比三家” 的思想影响,所以老觉得多比较比较心里会塌实一点。苏宁转完以后,我心里基本上就有谱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倾向于国美那边的某一款格力空调。因此,我又返回国美。

  我一踏进国美的大门,便看到林韶迎面走来。

  我当场就愣住了。林韶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便加快脚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我甚至可以听见我们衣服相擦的声音。

  “林韶!”

  这一声叫出口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已在颤抖。

  我追了出去。但是,林韶已经跑远了。而且,她还在跑,还在烈日下拼命地跑着。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她第一次撞见我和温月在一起之后跑掉的情形。然后,我的心开始慢慢地收缩。

  我喃喃地说,林韶,为什么你要跑?为什么你要跑?

  

  温月问我,为什么没有买到空调?是不是因为太贵了?还是因为没看到合适的?

  我说,再看看吧。

  温月说,要不我明天帮你去看?

  我说,不用了。

  我下意识地朝衣柜那边看了一眼。衣柜里,挂着林韶送我的那套西服。

  晚上,我做了一个关于林韶的梦。我梦见林韶变成一只蝴蝶,朝着山林溪涧飞去,而我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手里握着一只破笛子。仙人告诉我,只要我能用笛子吹一曲《梁祝》,林韶就能变回人形。我于是拼命吹,可总也吹不响。后来,我总算吹响了,却不是《梁祝》,而是《两只蝴蝶》……

  醒来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抱枕。我默默地说,林韶,无论如何,希望你能幸福。

  忽然,我发觉原本躺在旁边的温月已经没了踪影。

  我寻遍了整个房子,也没找到温月。

  我给温月打电话,可电话又不在服务区。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二十分。我隐隐感到有种不祥之兆。以温月的性格,倘若没有特别的事情,她不可能半夜三更不辞而别。

  我无心再睡,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候温月。

  可是,一直到天亮,温月都没有再回来。而我,也在客厅里坐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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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又出事了。翌日,鲁文剑又在半道上截住我。

  “有人想见你。”鲁文剑说。

  我怒不可遏。我吼道:“你们他妈有完没完?!”

  鲁文剑说:“你Z好过去看看再说。”

  然而,意外的是,要见我的人,不是上次那个陌生男子,而是马植。

  “你?”我惊讶地看着马植。

  马植脸上还挂着他招牌式的微笑:“好久不见,兄弟可好?”

  我说:“托你的福,还没死。”

  马植说:“很好,上车聊。”

  我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不必上车。”

  马植说:“还是上车比较好,有些故事,说大声了,恐怕容易传出去。”

  我听出他的意思了,同时也确认了一点:他和鲁文剑,以及那个陌生男子是一丘之貉。所以,他找我的目的也就明显化了。

  我上车,坐到他的旁边,说:“说吧,你们还打算要多少?”

  马植笑了,说:“很聪明!我早就说过,你是聪明人!”

  我说:“马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道上的人,但我相信,你一定懂得道上的规矩。你说,你们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事逼人,合适吗?”

  “不错,有进步,懂得道上的规矩了。”马植说:“只是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逼你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今天见面之前,我们至少有大半年没见了吧?”

  “你少装蒜!我知道你和外面那个王八蛋,以及上次找我的王八蛋是一伙的!”

  马植说:“好好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坦白告诉你,我Z近生意赔了,手头比较紧,需要一笔钱周转一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请你劝说一下你那位阔太太,搭一把手……”

  我哭笑不得。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敲诈勒索,还美其名曰“给我表现机会”!我说:“马植,你知不知道‘无耻’怎么写?你回去照照镜子,你脸上刻的就那俩字!”

  马植口气忽然变得很凶狠:“韩星星,我今天没工夫跟你耍嘴皮子,你回去告诉你那个温月,要是她不识相,可别怪我不给她面子!”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找过温月,对吧?”我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来找我?你可以再找她呀!对了,这次怎么劳您老人家大驾,亲自出马呢?”

  马植说:“你Z好回去转告她,我可没什么耐心,也没她那个老相好心软,二百万,一个子也不能少!”

  “什么什么?两百万?”我大笑道:“你干脆去抢得了!”

  再一想,我脸都白了:“你刚才说什么?她老相好?上次那个王八蛋……是……是她老相好?”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睛睁得贼大。

  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星星,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有点急事,又不忍叫醒你,所以不辞而别了,对不起。”是温月。

  我说:“是不是他们又找你了?”

  温月说:“没有。”

  我说:“你不要骗我,他们已经找过我了。”

  “啊?”温月说:“他们怎么说?”

  “他们让我劝你,要两百万……”

  温月恨恨地说:“这些混蛋!我要让他们全部消失!”

  我吃了一惊,忙问:“温月,你想干什么?”

  温月说:“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否则老让他们这么没完没了地闹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我心如擂鼓,惊叫道:“温月,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我还能有其他办法吗?”温月说:“他们已经逼得我走投无路了!”

  我六神无主,冷汗直流。我说:“温月,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我们再好好想想,好吗?千万不要冲动!免得到时候想回头都没有路了!”

  温月说:“不行!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我们不能见面!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叫你找个地方躲几天,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有点晚了,我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来找你。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得先出去躲躲。别住在家里,也别去上班!听到没有?”

  我脑子里仿佛开进了一列火车,哐啷哐啷直响。

  我还没回答,温月又说:“千万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出去躲躲!其他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电话被温月挂掉了。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然后准备依温月之言出去躲躲。然而,即将开门的时候,我又犹豫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要是任由温月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事,后果就太可怕了,到头来一定会毁了温月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不能让温月这么做!

  我回拨温月刚才给我打的号码。竟然关机了。很显然,温月是不想让我搅乱她,也不想让别人通过这条线找到她。

  我坐到地上,喟然长叹。事到如今,惟有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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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出去躲,照常上班,下班,回家。

  麻烦果然来了,而且来得很快。第三天傍晚,我下班回家路上,忽然从后面来了一辆车,嘎一声停在我旁边,然后下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你是韩星星?”他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一愣,问道:“你是谁?我可不认识你!”

  “跟我走一趟!”大汉说着,连拉带拽地将我拖上车。我想反抗,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根本就动弹不了。

  上车后,我才发现车里除了司机外,还有另外两个目露凶光的汉子。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遭人绑架了,心里不由得有点胆怯,但表面上却不甘示弱,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我。

  车子快速往前驶去。

  

  被几条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的感觉真不好受。更要命的是,他们还有意挡住窗口,让我无法看到窗外的景物,也无从知道车子究竟往哪里开。

  我暗忖:这伙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马植的人?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我赔着笑脸,讨好地说:“我说各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可不认识你们,麻烦你们让我下车,好不好?我回头一定请你们吃饭!真的,我说到做到!”

  无人应答。

  我又说:“要不你们告诉我,你们这是准备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和谁见面?麻烦你们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还是无人应答。

  我说:“拜托你们说说话好不好,我都快给急疯了!”

  络腮胡子终于开口了:“小子,Z好省点气力,一会有你受的!”

  车子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停下了。

  络腮胡子推了我一把,说:“快下去!”

  我下车一看,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处很僻静的农家小院。此时天已擦黑,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声,远处依稀可见几点灯光。我心想,被带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看来真是麻烦大了。

  我大声朝小院里喊:“马植,你这个混蛋,快滚出来!把我带到这种地方算怎么回事?”

  络腮胡子冲上来,二话不说就给我了一嘴巴。

  “你叫个屁呀!”络腮胡子对着我吼道:“再乱叫小心我把你门牙打下来!”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再吱声。

  很快,我便被关在一个偏房里。手机钱包全让他们收走了。络腮胡子还凶神恶煞地对我说:“你老实呆着,千万不要给我们制造麻烦!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连一只凳子都没有,只有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床单。蚊子特别多,嗡嗡嗡的叫个不停。

  我蹲下,双手抱头,徒然感到万分悲凉。我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在电视电影里才有,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可谁知如今竟然发生到我头上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呀!Z冤的是,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对我下此毒手?马植?还是另有他人?不过我想,无论是谁,既然他们把我弄到这里来,一定不会让我轻易离开的。那我该怎么办?手机被他们收走了,大声喊也不会有人听到,如何才能呼救或自救?

  没多久,门忽然被打开了。络腮胡子拿着两个面包和一瓶水进来,扔给我,然后又出去把门关上。

  我这才感到饥肠辘辘,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将面包和水消灭掉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门再次开了。我一看来人,立时傻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曾经在西门那家大酒楼外边看到过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温月称之为她“老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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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其实早在知道温月是有夫之妇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明白,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和温月的老公见面。温月果然没有说错,她老公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这一点,单从他如此兴师动众地将我弄到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既然我都被弄到了这里,那么温月呢?她在哪里?是否还好?

  温月的老公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韩星星?”

  董锦没骗我,温月老公果然是香港人,满口粤式普通话,而且还有一点娘娘腔。很像传说中太监的声调。

  我说:“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又问。

  我说:“我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搞到这里来了吧?”他说。

  我觉得他说的那个“搞”字很刺耳,而且还有点滑稽。我想笑。但我意识到,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所以我忍住了。

  我说:“我知道。”

  他忽然指着我,很生气地说:“你竟敢搞我老婆!”

  又一个“搞”字!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还敢笑!”他气呼呼地说:“我真想把你的小鸡鸡割下来!”

  我浑身一颤,立刻收敛笑容。我知道他现在有这个本事。外面那几个大汉随时为他效命。我不敢再惹他生气,我可不想拿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做赌注。我说:“我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对不起!”

  不曾想他更气了:“对不起?你以为这种事情说一声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Z大的耻辱是什么?就是被人戴绿帽子!”

  我心想,你也算男人?光听你说话的那声音,估计所有人都会把你当成太监的。不过,我可不敢这样说。像这种强弱极其悬殊的不平等的对话,尤其是在强势方盛怒之下,作为弱势方,Z好不要多嘴,免得祸从口出。

  “我告诉你,我很生气!很生气!”他的唾沫星子到处乱飞。为了避免被淋湿,我悄悄往后退。

  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对着电话叽里呱啦地说了半天,可惜我一句都没听懂。

  讲完电话,他一跺脚,转身走了。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说道:“我回头再收拾你!”

  门关上之后,还听到他在说:“气死我了!”

  

  第二天上午,温月的老公又来了,他命人将我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这地方很大,以前应该是一个度假村,不过估计已经很久没有对外营业了。

  一下车,温月的老公便对我说:“先带你去见个人!”

  他阴笑着。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穿过幽长的廊道,我们来到一栋二层小楼面前。温月老公说:“走吧,你Z想见的人就在里面!”

  我一惊,心想,莫非温月也在这里?

  转头看他,他却不置对否。

  上了二楼,走到Z左边的一间房。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温月就坐在里面的一张椅子上。然而,这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温月了。她脸额上满是污血伤痕,裸露在外边的两条手臂也同样伤痕累累。

  “温月!”我叫了一声。忍不住冲过去,抓着她的手臂,检查上面的伤痕。

  “怎么伤成这样!太残忍了!”我说。

  我转身慢慢逼近温月的老公,大声吼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还有没有人性?!”

  他冷笑一声,说:“你心疼了?我打我老婆你心疼了?”

  他猛地睁圆眼睛,手掌劈头盖脸地向我打过来,嘴里还凶狠地说:“你算什么东西!”

  我气怒难耐,和他扭打起来。但是,很快我便被外面冲进来的两条大汉摁住,身上也挨了他几脚。

  一直没有开口的温月忽然大声喝道:“住手!你们快住手!”

  她老公闻言立刻冲过去,对她一阵痛打,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贱货!还敢护着你的小白脸!看我不打死你!”

  我大声叫道:“王八蛋,你快住手!有种你打我!打女人,你算什么本事?!”

  温月老公听到我这么叫,又跑过来打我。我被两条大汉一直摁着,想反击想躲避均无办法。

  打了一会,他似乎打累了,扔下一句狠话便气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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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像快要散架了似的,疼得要命。但我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赶忙跑过去看温月到底怎么样了。可怜温月旧伤还在,又添新伤。她头发凌乱,嘴角溢着血,说不出的可怜模样。

  我抱着温月,痛心疾首。我咬着牙说:“我要是能从这里出去,一定不会让这混蛋逍遥法外!”

  温月苦笑着摇头,没有说什么。

  情绪稍稍平静后,温月问我:“你怎么被他找到的?你没有出去躲吗?”

  我说:“没有。”

  温月抱怨地说:“你为什么不出去躲呢?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一定要出去躲躲!”

  我说:“算了,温月,都这样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温月不安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我不忍看到温月在这种情势下还这么不安,遂安慰她道:“温月,你别说了,为了你,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无怨无悔!”

  温月还是不安,不断地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当初没有硬下心肠和你分开!要是我早一点离开你,你就不会受到今天这种罪了。对不起!都怪我!”

  我说:“温月,不要再说了。我不后悔,我永远永远都不后悔!大不了就一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对不对?”

  温月眼角挂着两滴泪水,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她脸额上的伤痕使这微笑多了几分凄楚的味道,让我看得心酸。

  我想起她说过要对付马植一事,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于是问道:“温月,你那天说要……解决马植他们,不知道……”

  温月摇头苦笑道:“没有。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把我们的事情抖落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唉,也怪我太大意了,否则也不会弄到这步田地。”

  “那个……上次找我的那个男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我又问她另一个特别想知道的问题。

  温月愣了愣,她说:“你都知道了?”

  我说:“我是听马植说的。”

  温月没有否认,她说:“不错,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温月瞳孔骤然收缩,充满怨恨地说:“我恨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恨他,我这一辈子,可被他害惨了!”

  我惊讶地看着温月。

  “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奇,想知道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温月说:“好吧,我今天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

  眼看着我一直以来特别渴望知道的谜底就要揭开了,可是此刻我却没有丝毫激动,反而感到非常心痛。

  只听见温月缓缓说道:“几年前,我也是一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女孩。那时,我在在酒吧跑场子。虽然这份工作很不稳定,但是相对比较自由,而且也能够养活得了自己,所以我还是很快乐。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我也对未来充满幻想,充满希望。可是,老天爷总是爱作弄人,偏偏让我遇到了蓝天奇,也就是上次找你的那混蛋!我们是在酒吧里认识的,他追了我三个多月,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开始的时候,他还算不错,对我挺好的。可是自从他在外面打麻将认识了另外一个女的之后,就完全变了。为了那女的,他不停地跟我吵,我想跟他分手,可他死活不干。其实他是因为没钱才不愿跟我分手的,因为那时他正好没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又没有什么存款,所以很缺钱。我吧,多少还有一点积蓄,虽然不是很多,但总比他好多了。后来有一次,他跟我说,要分手可以,不过我得赔偿他精神损失费。你说这叫什么话?哪有分手了男的叫女的给精神损失费的?这不是无赖是什么?我当然不干。我让他收拾东西滚蛋。谁知,他更过分,把那女的带回了我租住的地方,公然在我面前亲热。我气惨了,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其实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滚蛋的,可是他偏偏跟我厮打起来。结果,我一不小心就把他的腿划伤了,还流了很多血。后来,我们终于分手了。但是,我发现我所有的积蓄都被他偷偷取走了。唉,也怪我,当时银行卡密码都用自己的生日,所以他轻易就取走了。那以后我们大概有半年没联系。没想到半年后的一天,他忽然又来找我,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对不起我,求我原谅他,还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回到我身边。我没答应。他就天天捧着一束玫瑰花,随着我辗转于我经常跑场的那几个酒吧,我在里面唱,他就在门口守候,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还是没答应。有一天晚上,我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夜很深了,而且还下着大雨,我碰到了两个小流氓,他们调戏我,他就和他们打架,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在大雨里显得非常可怜,我当时心一软,就同意跟他和好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料到,他其实并没有真心想回到我身边。他只是利用我。再后来,他还把我骗到沿海的一个小城,逼我去夜总会出台……”

  温月越说越气,牙齿咬着咯咯直响,似乎恨不能将蓝天奇生吞活剥了。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感到气愤呢,听温月这么说,这个蓝天奇真是一个混帐无耻到了极点的无赖,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坏事,就算杀一百次也不足以平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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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吁了口气,继续说:“说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在我被逼出台的第一次晚上,刚好遇到扫黄,结果我们都被JC带走了。就这样,我逃离了那个魔窟。不过这些事对我造成很大的伤害,使我变了另外一个人……从那以后,我没有再看到蓝天奇,直到前些日子,他又突然出现。说实话,一开始听你说起他的时候,我又气又怕,我气的是他当年做的那些事,把我给毁了,我又怕他把我们的事告诉我老公……因为我知道,以他的为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的!但是当时我又不想让你知道实情,我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想牵连你,所以自己去找了他。那天晚上,我和他足足谈了四个多小时。其实不应该叫谈,应该叫吵。不过,Z终我还是向他妥协了,给了他四十万。但是,后来听那个姓马的说,他好像拿着钱自己跑路了,没有分给他们。所以他们很生气,又一次找我,想再讹我一笔,还变本加厉地说要两百万,我当时就拒绝了,不过那个姓马的口气也很硬,我们没有办法再谈下去。我想不到他回头就去找你了……”

  我忍不住打断温月地说,问道:“你真相信蓝天奇自己拿着钱跑路了?”

  温月说:“其实他跑不跑路,对于我们来说都一样,反正现在是这样的结果。”

  我不无懊恼地说:“老天真是不长眼,让这几个混蛋走到了一起,坏事做绝,也没遭到报应!”

  温月说:“那也不一定,人贱自有天来收,他们不会一直得意下去的。再说了,就算老天不收他们,方子麓也会收拾他们的!”

  “方子麓?”我有点诧异:“谁呀?”

  “也就是我那混帐老公!”

  “他?你说他会收拾他们?”我半信半疑。

  温月点头:“当然!他们虽然把我们的事告诉了方子麓,但是,他们同时也拿照片要挟他,想从他那里敲走一千万!”

  “一千万!”我惊呼起来:“天呐,他们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温月冷笑道:“方子麓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敲走的,你等着看吧,方子麓迟早会让他们一个个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

  “这个方子麓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不由对方子麓的背景产生一丝恐惧:“他不会是黑社会老大吧?”

  “不是,”温月说:“不过,他和那些人的交情可不浅。”

  “那他是做什么的?”

  “房地产为主,其他的也不少。”

  “那……他应该很有钱吧?”

  温月笑笑:“还行吧,大概几个亿,不过要是他继承了他们家的产业,那就更多了!”

  我乍舌了。要不是温月自己说,我真不敢相信她老公竟是这么个角色,怪不得她有那么多车,而且一辆比一辆好。我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你老公一定很厉害了,那你说,他会不会也把我们杀了?”

  温月蹙眉,道:“不好说,他在盛怒之下,保不准会这么干。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要杀的话早就杀了,还能等到现在?还有一点,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他老婆,他不可能就这样把我杀了,否则,他如何对外交代?至少,他父母那一关就过不了。”

  我忽然来了兴趣,很想知道温月怎么跟这个方子麓结的婚?难得她现在把以前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我想我要是再问这个问题,她应该不会再隐瞒了吧?

  我于是问道:“温月,能告诉我你和方子麓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

  “这个问题憋你心里很久了吧?”温月瞪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免得万一你被方子麓……”温月用手捂了一下嘴巴,没有说下去。缓了缓,她才将她和方子麓的故事慢慢说出来:“那年离开沿海小城后,我回了一趟老家。我回家才知道我爸得了大病,已经住进医院。当时我们家也不宽裕,为了给我爸治病,我们到处借钱,可是所有能借的都借了,还是差很多。万般无奈之下,我不得不只身下广州,希望可以打工挣钱来治我爸。后来,我在广州遇到了方子麓,当时他们公司刚好在广州开发一个楼盘,所以他长住广州。其实我刚认识方子麓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同性恋,所以根本就没想过会和他在一起……”

  “方子麓是同性恋?”我大吃一惊:“怪不得我说他怎么说话怪怪的!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是同性恋,为什么会和你结婚呢?”

  温月面露痛苦之色:“我到广州没多久,就接到我妈的电话。我妈说,我爸病情加重了,要是再没有钱做手术,估计我爸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那时发了疯一样到处找钱。可是,我上哪找去呀?医生说要治好我爸的病,没有几十万根本就不行。就在我为了钱四处奔波却始终没有结果的时候,有一天,方子麓忽然对我说,他可以帮我,不过他有个条件,就是我必须和他结婚。我当时也很惊讶,不过为了我爸,我也没多想,立即同意了。结婚前,方子麓要我签一份协议书,上面足足有上百条条款,都是限制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包括我们结婚之后,我不能过问和干涉他的任何事情,对外我必须维护他的形象尤其是在他父母面前,包括如果离婚我不能分割他的财产之类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当时方子麓已经给了我一百万,而且我也拿去给我爸做手术了,所以我想不答应也不行了。其实,方子麓和我结婚Z大的目的就是拿我做挡箭牌,好让他在父母面前交差。他父亲是一个非常传统而且苛刻的人,是绝对不允许方子麓搞同性恋的。而且方家有三子两女,倘若方子麓同性恋的行径暴露,那他想继承方家产业就绝对没戏了。方子麓被逼无奈,只好这样做。所以说白了,我们的婚姻其实就是一桩交易。这桩交易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一生的幸福彻底毁灭。结婚三年多以来,方子麓除了工作,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和他的同性恋男友一起四处去偷欢。尤其是节假日,必定不在家。Z初一年,我还耐得住寂寞,可是后来看到方子麓一直没有收敛的意思,我也心灰意冷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听了温月的离奇身世,我不胜唏嘘。

  温月说:“你听了这些,会不会觉得我很龌龊?很下贱?甘愿为了金钱拿自己的婚姻做交易?”

  我摇头,很果然地说:“不!温月!相反,我觉得你很伟大,为了你的父亲,情愿牺牲自己的幸福!”

  “有你这句话,也不枉我认识你一场了。”温月欣慰一笑,又说:“我想,也许方子麓早已料到我会出轨,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怎么管我。记得有一次他曾告诫我,千万不要出轨,如果万一真出轨了,也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假如被他抓住什么证据的话,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现在想来,那时他应该已经闻到了些许气味,只是他没有说而已。这一次事情被那些人闹得这么大,也难怪他如此生气了。毕竟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就算是做戏,也一定会做足的。”

  我握紧温月的手,说:“不管怎么说,温月,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再独自承受这一切了。我一定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永远呵护你,疼爱你!温月,我想问你,倘若方子麓肯放过我们,倘若我们能平安离开这里,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小情侣,共同去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

  温月看着我,紧咬嘴唇,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温月说:“方子麓可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

  我说:“我知道,不过我一定会去试试。”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的心不由得又紧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月。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从温月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毅和幸福。

  

  (全文完)

诚哥的帅爸 博士二年级

BS此文的作者 OVER!

长耳朵狗 博士一年级

看了一下午,以为有个结局的,

╮(╯▽╰)╭,

我要疯了,为了这,我的午觉也没睡,眼睛也没休息,泡面也没吃好,╮(╯▽╰)╭

美惠子 硕士三年级

占到

打工才是人上人 小学六年级

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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