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走到无人的楼道上,林韶劈头就问:“真的是你做的?”

  我苦笑道:“你认识我这么久,觉得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林韶盯着我说:“我要你一个确切的回答。”

  我摇摇头,很坚定地说:“当然不是我做的!”

  林韶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我吸了口气,说:“谢谢!”

  林韶说:“你用不着谢我,我还没帮你什么。”

  我叹息,道:“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候,你还能相信我,真的要谢谢你!唉,估计现在公司里也就你能相信我了!”

  林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苦笑不已:“那又如何?我马上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林韶脸上现出激愤之情:“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老黄的意思?”

  我说:“有分别吗?反正都得走!”

  林韶愤愤地说:“那不行,我得跟老黄说去!”

  说着,她就要找老黄去。我连忙把她拉住:“算了,林韶,没必要!”

  “我一定要说!”林韶将我的手拿开,气势汹汹地走了。

  我叹了一声,慢慢地走进公司。

  

  走进办公室,大家像避wen神一样纷纷躲开我的目光,装出各自忙活的样子。悲哀之余,我暗觉好笑,人还没走,茶就已经凉了,至于吗?一场同事,现在却搞得像阶级敌人似的!

  不过我也懒得再理会,脑袋在别人脖子上,爱怎么想怎么想,由他去吧!我回到座位上,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隐隐听到林韶的声音从老黄的办公室里传出来。只是声音瓮瓮的,没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便听到老黄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然后又被重重地关上。我抬起头,只见林韶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怎么啦?”我问道。

  林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手一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走人嘛!”

  我吃了一惊:“怎么你也……”

  林韶说:“不是他炒我,是我炒他!”

  林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朝着老黄的办公室,而且声音很大。其他的同事闻言纷纷看了过来,大都是惊愕的表情。或许他们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林韶会为我强出头?

  我叹道:“林韶,你何苦呢?”

  林韶说:“怎么?我——愿——意!”

  她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

  这时,老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沉着脸说道:“林韶,你给我过来!”

  “我不去!”林韶充满挑衅地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发现其他人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毕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老黄说话。

  老黄脸上很挂不住,浮起恼怒之情。他没有再直接跟林韶说话,而是转过来瞪着我,恨恨地说:“韩星星,你别幸灾乐祸,你也给我过来一下!”

  我哭笑不得。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幸灾乐祸了?看来盛怒之下,老黄越来越没水平了。我看了林韶一眼,既没应他,也没动身。

  “一分钟之内你们两个不进来,后果自负!”老黄扔下这么一句狠话,便转身走进办公室。

嘎嘎薇 硕士一年级

怎么还没完啊··眼睛疼死啦···

sophymm1225 硕士三年级

接着贴啊,后面看着有点意思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和林韶对望一眼,然后耸耸肩说道:“走吧!”

  林韶虽然老大不情愿,但还是跟在我后面。

  再看到老黄的时候,他已经平静了很多。十指交叉,两根食指还顶着鼻尖,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拉开椅子,让林韶坐下,然后又从旁边拿起一张椅子,放到她旁边,再轻轻坐上去。

  老黄一直凝视着我们,默不做声。

  气氛显得非常沉闷。

  我干咳一声,正要说话,却听到林韶用嘲讽的口吻说道:“黄总,难道你找我们来,就是为了大眼瞪小眼?”

  老黄不动声色,脑袋轻抬,两根食指也由顶鼻尖变成顶下巴。

  过了十余秒钟,老黄才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说:“韩星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整件事情交代清楚。如果你说得很有诚意,我可以考虑留下你!”

  我舔舔嘴唇,说:“行,我告诉你。我和马植曾经是同事,不过我们平时基本上没什么联系。有一天,马植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吃饭,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大家以前一起共过事,不好推迟,所以就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黄问道。

  “不瞒你说,在我们做万风集团项目竞标方案的时候。”

  “那他又没有问你关于……”

  “问了。”我很肯定地回答:“不过,我当场就拒绝了。”

  “你真拒绝了?”老黄眉头一跳。

  我点点头。

  “后来呢?”老黄指着桌子上我和马植的那些照片:“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他给了你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确实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方案或信息,而且他也没有再问我。只不过前两天他突然又给打电话,叫我出去吃饭,我……我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见他不合适,可再一想,反正自己没有对不起公司,犯不着怕什么,所以……可是我没想到,竟然被人偷偷拍了照片……还有呀,那信封里装的并不是钱,而是一些没用的图片,是他故意陷害我的!唉!”

  老黄沉吟了一下,说:“但愿你说的是事实……”

  林韶忽然插嘴道:“我相信韩星星说的是真的!明摆着是有人要他背黑锅嘛!”

  老黄瞪了她一眼,说:“我没叫你说话!”

  林韶嘟着嘴说:“我也是出于义愤,打抱不平而已……”

  “少给我添乱!”老黄斥道。

  林韶说:“我就怕有人黑白不分,冤枉好人!反而让真正的坏蛋逍遥在外!”

  老黄说:“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林韶吐吐舌头。

  老黄对我说:“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我不会轻易下结论。不过,你Z好还是给我小心点!为什么他不找别人,偏偏要找你?还有,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所以,在查明之前,你先休几天假。”

  林韶立刻叫了起来:“你这么做还是等于不相信他嘛!”

  “闭嘴!”老黄喝道:“我还是你们的头,我自有我的处理方式!”

  老黄忽然口气一缓,低声说道:“其实,这也是我的策略,让真正的狐狸自动露出尾巴!”

  我点点头,说:“好。那我就先休假。既可以拿薪水,又能休息,何乐而不为?”说实话,对于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至少,我还没有被踢出局。而且,我也希望因此可以将幕后的黑手揪出来。

  老黄压低声音,又说道:“所以,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

  我会意一笑,遂点头嗯了一声。

  

mountain 大学四年级

晕死,又是一个断尾楼!!!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新月如弓,悬挂半空。我和林韶坐在天台上,静静地凝望着月亮。这是我第一次在天台上赏月,老实说,丝毫感觉不到电视剧里经常渲染的那种浪漫,反而觉得怪怪的。

  而林韶却仰着脸,眼睛微眯,要多陶醉有多陶醉。

  我忍不住想笑,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我不想林韶骂我不懂得情调。其实,如果换成在我身边的是温月,或许我可能会觉得有些许浪漫感觉,可惜,坐在是林韶,所以我除了想笑,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林韶终于察觉到我不自然的表情了。她狠狠地瞪着我,说:“干什么?眼神古里古怪的?”

  我笑了起来。我站起来,说道:“走吧,林大小姐,夜风这么冷,小心别吹感冒了!”

  林韶白了我一眼,不快地说:“要走你自己走!”

  她将头扭到一边,嘴里又嘟哝一句:“真气死我了!”

  我暗暗摇头,只好坐回她身边。

  我搓搓手,说道:“谢谢你今天帮我在老黄面前说话。”

  林韶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俗呢?这话你今天都说N遍了!”

  我说:“那我就再说N加一遍:谢谢你!”

  林韶说:“好啦,再说把我也变俗了!”

  我说:“那就对了!我们正好俗到一起!”

  林韶轻哼一声:“谁跟你俗到一起?!”

  我笑笑,没说话。

  林韶把双腿盘起,脑袋一歪,说道:“对了,你说谁这么缺德,出卖了公司还不算,还想拉你背黑锅?”

  我苦笑道:“我如果知道就好了,可惜呀……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林韶说:“我说呢,那天晚上你怎么半夜三更地给我电话,原来那时你就意识到自己要被人陷害了!”

  我低下头,说:“不错,那天晚上我和马植分开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才打电话问你。”

  “不是我说你,你干吗在这非常时期和那个姓马的见面呢?明知道他不安好心,还自己送上门?”林韶皱起眉头,损我道:“话说回来,平时在我面前你不是牛B烘烘的吗?怎么关键时候就直冒傻气呢?”

  我把双手分别插到两边裤兜里,然后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这时,月亮被云团围住,只露出少许边角。

  我说:“再皎洁的月亮,也难免有被云团遮住的时候。更何况,我也是太过于感情用事,所以才会这么轻易落入别人的圈套!”

  林韶啐我道:“去去去!说得好像你还多伟大似的!我告诉你啊,以后多长个心眼,别又傻拉吧唧的!我可不想以后再因为这种事情为你说话!反正这回我算是把老黄得罪了,看来以后少不了有苦头吃!还有……”

  林韶没再说下去。不过她的意思,我很清楚。她不顾一切为我强出头,其他同事们自然会对我们的关系胡乱猜测。倘若我和她真有什么关系还好,问题是之前我还拒绝过她,所以,她心里的委屈与郁闷是可想而知的。

  林韶起身,语气变得有点落寞:“走吧,这天台上还真有点凉。”

  我也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在她的身后。

  我们没有坐电梯,而是慢慢地从楼梯拾级而下。二十几层楼,花了我们将近十分钟才走到楼下。在下楼的过程中,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出了大楼,我们又沿着街道慢慢走。

  我不知道林韶在想些什么,但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走了大约百余米,我再也按捺不住,说道:“林韶……”

  电话忽然响了,将我后半截话生生拦在喉咙里。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我说道。

  “星哥,是你吗?”

  我愣了,竟然是董锦的声音。

  “是我……”

  “温月,温月喝多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大脑空白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啊?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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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廊桥附近的一个小酒吧找到了温月和董锦。温月醉得比我想象中更厉害,几乎已经瘫成了烂泥。

  我拍着她的后背,叫了几声,但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喝这么多酒?”我回头问董锦。

  董锦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喝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开始并没有和她在一起?她只是一个人?”

  “反正我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董锦说:“我也才来半个钟头左右。”

  我将温月的脑袋翻过来的时候,发现她额头上有块瘀伤。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才扭头,董锦便说道。

  “先送她回去吧!”我说:“来,你帮忙扶一下!”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开车……”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打车走,回头她醒了再过来取。你检查一下,千万留落下东西!”

  我和董锦一人一只胳膊,将温月架出酒吧。温月嘴里哼哼唧唧,没有一句清醒话。

  我拦了辆出租车,然后和董锦一块将温月弄上车。

  “到哪里?”司机问道。

  我不由一愣,是呀,到哪里呢?跟温月认识这么久,我不但没去过她住的地方,就连听也没有听过!

  我只好回头问董锦:“到哪里?”

  董锦说:“不是吧,你是她表哥,你难道不知道她住哪里吗?”

  “我……”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先把她带到你那里,好不好?”

  董锦似乎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点了头。

  

  安顿好温月,我又嘱咐了董锦几句。正打算走,却听到董锦说:“坐会吧,我给你泡杯咖啡。”

  我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董锦说:“来都来了,不必客气!”

  说着,董锦便走进厨房。我暗自摇头,只好坐到沙发上。过了几分钟,她端出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我连忙迎上去,从她手里接过一杯,退回沙发上,然后将咖啡放到茶几上。

  董锦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试探地问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月应该不是你的表妹吧?”

  我脸一热,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董锦笑了笑,说:“你不要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伸出手去端咖啡,想借此掩饰内心的不安。我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嗯,味道还不错。

  “你是怎么认识温月的呢?”待到心情稍稍平复,我才开口问董锦。

  “其实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大概也就几个月吧,”董锦仰起脸说道:“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聊得挺投机,所以就互相留了电话,后来还一起逛街、吃饭,一起去玩……”

  “哦……”

  “那你们呢?怎么认识?”董锦反问我。

  “这……”我怔了怔。

  董锦忽然笑了起来:“对不起,也许这问题我不应该问。无所谓,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说的。”

  我甚觉尴尬。又喝了一口咖啡,岔开话题道:“这咖啡味道很醇香嘛,你自己煮的?”

  董锦笑道:“你要是喜欢,可以多喝两杯,反正里面还有半壶。”

  我说:“不用了,太晚了,我得走啦!”

  我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

  董锦忽然幽幽地说:“在酒吧的时候,温月说了不少醉话,还几次叫了你的名字!”

  我呆住了。情不自禁地朝董锦的卧室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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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董锦楼下,久久没有离去。董锦的话,一次次在我耳畔响起:“温月说了不少醉话,还几次叫了你的名字!”

  自从突然冒出一个董锦之后,温月便一再撮合我们,搞得我越来越弄不明白温月的心思,甚至以为她已经想放下我,所以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对她的感情也淡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炽热。加上这几天又在为公司的那件事情烦心,对温月就更加冷落了。但是,如今听到温月在酒醉之后不断地叫我的名字,我的心又乱了,又开始牵挂她了。而且,从这一点来看,实在很难相信她心里已经没有我。记得以前有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女人在喝醉之后想起的那个男人一定在她心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

  既然如此,温月为什么要将我推给董锦?难道她是想用董锦来做挡箭牌?还是只希望我有一个正正当当的女朋友?但不管怎么样,有一点她忽略了,那便是我的感受。无论如何,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和董锦在一起的。否则,我就真的是一个情场混球了。

  抬头再望,灯已熄灭,估计董锦也睡觉了。我双手插进裤袋,顺着长长的大街慢慢地走。

  此时夜已深,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过往车辆也很少。我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无边的夜域里,格外的响亮。

  

  早上被闹钟惊醒,胡乱地穿上衣服之后,才记得自己正在休假。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沮丧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若是平时,闹钟响了之后还想再睡,但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久,才想起给温月打电话。不过拨了半天,也没有打通。我于是又按董锦打来的号码拨过去。响了三四声,对方便接了,正是董锦的声音。

  我向董锦打听温月的情况。董锦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还在睡觉。

  我说,那好,你们继续睡吧。麻烦转告一下温月,让她醒来以后给我打个电话。

  话刚出口,我又觉得似乎不大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算了,我还是迟些再自己给她打吧。”

  想睡又睡不着,我索性起床。洗漱之后慢悠悠地下楼,看到街上来往路人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很充实,而自己却无所事事,不禁有些感慨。这些年一直为了工作奔波劳碌,很少像这样在本该上班的时候随意闲晃,还真是很不习惯。

  我一直走到河边,才寻了个地方坐下。

  万风集团之事又开始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忽然觉得马植的面目很可憎,很恶心。我于是给他打电话,我想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电话通了,马植却一直没有接。再打,还是没接。

  我只得作罢。我想,或许从今以后,马植再也不会接我的电话了。

  我隐隐觉得有点悲哀。难道我和马植曾经的同事之情,竟是脆弱,竟被一点小小的利益所掩埋?

  再一想,更觉得悲哀。也许,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的,一旦利用完对方,就将其踢得远远的,再不理会。

  我叹了一声,望着潺潺而流的河水发呆。

  一河秋水,被微风吹皱。

  我忽然想,人生岂非如这河水一般,无论中途是否被风吹皱,始终无法改变它的悠悠东流。

  如此看来,在我们人生的道路上,不管风浪多急,不管过程多艰辛,结局都不会改变。所以,我们又何必为那么多凡尘俗事伤脑筋呢?倒不如当成是一种历练,一种体验,微笑面对,坦然处之。

  我顿感豁然开朗。连日来为万风集团之事积蓄的满腹怨恨与不快一扫而空,对马植的恨意,也消除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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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我才给温月打电话。她的声音显得沙哑而疲惫。我又想起董锦说过的话,心里蓦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很温润很温暖的感觉,像阳春三月一场久违的雨,一地雨后明媚的阳光。

  我说,不如,我们一起吃中午饭吧。

  温月感到有些意外:你不用上班吗?

  我说,我正在休假呢。

  温月哦了一声,半晌才说,好吧。

  

  我们在董锦家附近的一家餐吧碰面。只有温月一个人,董锦没跟着来。我心想,莫非经过昨晚之后,董锦已经猜出我和温月的关系,所以无意再见我?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彼此尴尬。

  时值中午,餐吧生意还不错。一楼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我们只得上二楼。还好二楼没多少人,很多桌子都空着。我们于是寻了个周边都没人的靠窗的位子坐下。

  温月额头上的瘀青还没有消去,眼圈也很明显,而且她的眼神慵懒而疲倦,看起来楚楚可怜。我怜惜地攥着她的小手,未语心先酸。此刻,我才明白,原来在我心中,温月的分量还是那么重,那种感觉依然存在。

  我看着她额头上的瘀青,说:“怎么弄成这样?为什么不包扎一下?”

  说着,我伸出手去想轻抚那块瘀青,但是温月却下意识地偏了一下脑袋。

  我只得将手缩回。

  温月也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轻声说:“点东西吃吧!”

  我重新坐好,拿起菜单,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温月说:“我没什么胃口,你随便点吧。”

  “排骨盖饭?”我将视线从菜单上挪到温月脸上,征求她的意见。

  温月微微点头。

  我对服务员说:“两个排骨盖饭。”

  “你什么时候起的床?”我问温月。

  “你打电话前一会吧。”温月说话时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软塌塌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我说:“你酒不会还没醒吧?”

  温月没有说话。

  “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心情不好?”我又问道。

  温月还是没有说话。

  我讪讪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温月,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猜错,温月应该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否则,她不会这个样子。认识她这么久,很少看到她这样没精打采的。但是,温月闷着不说,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和董锦是在飞机上认识的?”我无话找话。

  温月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轻言慢语地说:“星星,我Z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现在的电话号码也要换……”

  我心一紧:“为什么?”

  温月说:“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竖起耳朵,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知温月却抿着嘴,没有再往下说。

  “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我急切地问道。

  温月望着远处,却不肯说出半个字。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总是对自己的事守口如瓶。

  我很是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道。

  温月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那,你可千万记得跟我联系,好吗?”

  温月只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叹了一声,说:“温月,拜托你不要每次都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一段时间,让我饱受相思之苦,好吗?”

  温月眼皮翻了一下,说:“星星,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吗?”

  我愣了。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尴尬起来。

  好在这时候服务员将排骨盖饭端过来,多少把尴尬的气氛冲淡了一点。

  温月似乎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停下了。不过我可饿了,几下子就把一大盘饭解决掉了。

  “星星,下午能陪陪我吗?”我刚放下筷子,温月便问道。

  “当然!”我回答地很利索:“求之不得呢!”

  温月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今天我第一次看到她笑。

  我说:“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虽然笑得不是很灿烂,不过总比皱着眉头可爱多了!”

  温月没有跟我贫,提起坤包,说:“走吧,先陪我去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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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温月都对自己的事讳莫如深。就算我再怎么问,她都不愿意说。如此一来,我总觉得看不透她,总觉得我们之间横亘着一道看不见却又明显存在的鸿沟。

  难得现在温月终于要个她的事情讲给我听,我如何不激动万分?我的心怦怦直跳,两只耳朵也竖了起来。

  可谁知,温月又是光打雷不下雨,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她吐出半个字。

  “怎么啦?”我问道。

  温月长长地叹了一声,说:“算了,星星,我那些破事,你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我还真是难以启齿。”

  我急了:“但是,你憋在心里,不是更难受吗?”

  温月看我一眼,苦笑道:“也许,这便是命吧!”

  看到温月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我暗暗摇头。为什么每一次关键时刻,她又不说下去了呢?难道她的遭遇真的那么难说吗?

  我很想跟她说,就算她二奶的身份不是那么光彩,可我并没有丝毫看不起她的意思呀?再说了,只要她有心摆脱这种生活,放弃这种身份,哪怕再难,我也会尽我所能支持她,帮助她。

  其实对于她的景况,我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爱一个人,怎么会勉强她把过去的事情和盘托出呢?我只是想她能放开心胸,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独自默默承受。我想,两个人坦荡一点,不是更好吗?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吧。”我黯然地说:“就当我没问过。”

  温月将车停靠在路边上,转过身子,说道:“星星,无论怎么样,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苦笑道:“其实我什么也没有为你做……”

  “至少,你曾经带给我很多快乐,很多美好的回忆。”温月说得很深沉:“你很单纯,也很善良。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再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正常的生活,正当的女朋友,而不是继续和我厮混。老实说,我当初把董锦介绍给你,是希望通过她来结束我们的关系。但是……唉,可惜这只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结果还是失败了。”

  我说:“温月,其实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只是你不愿意去改变罢了。我有理智地想过我们的关系,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怎么会没有未来?怎么不可能长相厮守?只是,我也知道,我没有钱,也没有事业,所以,有些话我无法开口……”

  “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受不得穷的人吗?”温月凝视着我,摇摇头,说:“星星,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你告诉我,到底有多复杂?”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温月盯着我,良久无语。

  我低下头:“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所以口气不太好,请你原谅。”

  温月说:“我没有怪你。”

  我抓住温月的手,说:“温月,无论如何,别离开我,好吗?”

  温月想了很久,才说:“星星,我们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你明白吗?”

  我看着温月的眼睛,又将视线转移到她额头上的瘀伤,如嚼黄连,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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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说,温月,既然未来对我们来说太过于渺茫、无奈,那么,不如让我们一起度过一个没心没肺的日子吧!

  “没心没肺?”温月不解地皱起眉头。

  我说:“不明白?好,那我就告诉你吧!这里的没心没肺,也就是无所牵挂,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就开心就怎么来!”

  温月愁眉顿展,神情振奋地说:“好吧!就和你再过一个没心没肺的日子!”

  得到温月的响应,我很是开心。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好吧,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地方,好好地发泄一番!将心里的所有不高兴都排解出去!然后再视情况安排下一个节目!”

  温月笑眯眯看着我,说:“怎么发泄?”

  “当然是——”我故意拉长语音,用色迷迷地眼神看着温月,做出一副色狼的样子,然后再一甩头,抽抽鼻子,说:“打电玩啦!”

  温月抿着小嘴,迷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说:“OK!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昔日赫赫有名的‘街机公主’的风采!”

  “你?‘街机公主’?”我哈哈一笑,说:“好!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前面不远就有个电玩广场,走!”言罢,温月便启动车子,向前驶去。

  

  因为不是周末,又是下午,偌大的电玩广场里只有几个人头发染得红红绿绿的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在玩游戏。不过这样更好,想玩什么就玩什么,用不着等待。温月先是在跳舞机上面跳两曲。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温月跳得堪称完美,居然连一个音符都没有落下!就连那几个少男少女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了。当然,他们的眼神都是清一色的惊讶与佩服。

  跳下跳舞机,温月得意地冲我吐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

  我也做了个鬼脸,然后甩甩右拇指,示意她往右边走。

  接下来,我们又玩格斗、投篮、开车、骑马等。温月真不愧为“街机公主”,几乎每一种都玩得厉害又潇洒。看到游戏中的温月像个孩子似地疯玩,和先前完全判若两人,我也深受感染,玩得更投入更疯狂。电玩广场俨然成了我们两个人的天下。我们尽情地将每一分激情完全释放出来。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这么疯狂了,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却丝毫感觉不到疲累。

  乘着兴头,我说,不如我们去拍大头贴吧!

  其实,之前我也曾经提出要和温月一起照大头像,可是她一直没有同意。虽然当时我有点失望,不过却没勉强她。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我想,还是留下几张大头像,当是纪念也好,什么也好。

  这一次,温月同意了。我们于是在电玩广场附近找了一个照大头贴的地方,选择了很多底版,一口气拍了几十张。有搞怪的,有深情对望的,还有亲吻的。

  我想让老板打印两份,可是温月却摇摇头,说:“你自己保留吧。”

  我在她眼睛里找到了一丝无奈。但是,我努力使自己的情绪不受影响。我若无其事地说:“好了,接下来的节目由你安排!只要不是高空走钢丝或钻火圈这种高难动作,一概同意!”

  温月看着我,脸上泛起笑容,说:“行,那我要你陪我再爬一次山!”

  “桃花山?”

  温月点点头:“桃花山!”

  “没问题!非常乐意奉陪!”我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口渴了,我要你先陪我喝可乐!”

  温月笑道:“虽然我平时不大喜欢喝这种碳酸汽水,不过今天就破例一次,陪你一起喝!但是一定要冰冻的!”

  “好!”我微笑颔首。

海底 初中一年级

这是什么····长篇小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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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的可乐确实过瘾,入口凉爽,CO2被暂时压制在我稍微发福的肚子里。

  

   “Z近不见我,肚子里几个月啦?”温月抿嘴笑道。

  听到温月的这句话,我愣住了,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温月半年前莫名消失的画面,心中不禁咯噔的跳了一下。温月的个人事情始终对我不肯透露半点,她是否真的怀过我的孩子?想到这里,放在嘴上的可乐像零下20度的冰一样,冻在了我的嘴边。

   “啪”的一声,嘴边的可乐突然猛的撞击到我的牙齿。耳边只听到温月哈哈大笑的声音。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是温月看到我发愣,用手拍了一下可乐的瓶底撞击到牙齿的声音。

   “我的孩子呢?”莫名的话突然从我口中宣泄而出,就像刚才疯狂玩电玩一样,好像疯狂的CO2把我内心深处深藏多日的疑问一股脑的顶了出来。

   温月显然被我这句话刺呆了,桃花般美丽的笑容瞬间冰冻,两眼直盯着我。

   “走,我们爬山去了”,我连忙转移话题。左手拿着大头贴,右手连忙拽着温月的胳膊向外走。

   温月的脚步僵硬,“这个季节的桃花开的很茂盛,桃花山的桃花品种很多,我之前和朋友去玩过,路线我熟,我知道如何逃票。”,我打破尴尬的局面,顺口说道。

   一路无语,车内也没有音乐,温月的LEXUS跑车飞驰在去往桃花山的路上。LEXUS的车确实安静,没有发动机噪音、没有胎噪、没有风噪。

   在如此宁静的空间内,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是的,我承认刚才的话太唐突了,我后悔我的口无遮拦。

   “我打掉了你的孩子!”仿佛晴空霹雳,温月的话打破了这宁静的空间。

   “我们没有未来”

   “我伤害过你”

   “我不爱马直”

   “我。。。,我。。。”,不等我反应过来,温月一连串的话劈天盖地而来,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孩子,我们的孩子。。。”

   “嘎。。。。。”,温月的车戛然而止,安全带的作用对我来说至少有2点,一是可以保护我,二是这个时候把我从混沌的思维中生硬的拽了出来,因为:我很痛。

   温月满眼眼泪的看着我,“星星,你真的想知道我的事情?”

   我无语,之前温月拒绝过多次我问她事情的请求,我不知如何回答。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侦破片、悬疑片的场景,这些片子至少有二种表述手法,一是开场知道结果,剧中描述动机及过程。要么剧中描述过程,剧尾坦白结果。

   我不知道温月的个人剧情如何展开,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来问,我更不知道我和温月的结果如何。是啊,这就是半路偷情,也许我本不该知道那么多,不该存留这么多为什么。

   “马直是我的老公,我们二年前结婚,我之前的工作就在你现在的公司,我曾是你们黄总的情人,马直有一个情人,名叫林韶,也在你们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马直策划的,是我们在陷害你!”

   “轰。。。”,温月的话就像是一颗原子弹彻底的粉碎了我独自构思的剧情。没想到温月居然这么直白的就把结果告诉了我,也是,这完全符合温月的性格。不说则以,一鸣惊人。这一切就像是晴空霹雳,又像是平地惊雷。我呆住了,是啊,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温月居然曾是黄总的情人,林韶也居然是马直的情人,居然是你们在陷害我,策划人竟然是马直!!!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是马直策划的一切,一切是为了钱,也为了替我报仇!”温月擦了擦眼泪,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

   剧情在展开,是啊,痛彻心扉的在展开

  

  

  写在剧情展开前的话:

  

   致命偷腥,偷情这样的现象,就是我们的日常生活,泛起的那一点点的涟漪,Z终会波澜不惊。

  我们的生活就像平静的湖水,而偷情就像投入湖水中被石头溅起的水珠,这些水珠Z终会再次回到湖水中。现实中总看不到湖水整天的汹涌澎湃吧,因此,韩星星和温月的偷情自然在文中不会被多次的描写,否则就会久入兰花而不闻其香。

  

   温月的神秘背景、离奇遭遇、疯狂表演,韩星星的多愁善感、被人利用,林韵的天真,马直的城府、阴险,黄总背后的险恶,以及后期更为神秘的救世主。这些复杂的个体的思想、行为盘中错杂的反应出当今社会现象。致命偷腥仅仅是一个开头,它不会是一个结尾。所有的社会现象都离不开利益二字,这本小说也不例外。

   韩星星的后期自救情节绝对值得你们期待!

  

   我们不会去赞扬偷情,通过本小说,是让大家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亲情、友情和同事情谊。

   本剧有一个浪漫、轻松的开头,和大多数小说一样,剧尾免不了的震撼悲情收场。这就是现实!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们只爬到半山腰就停下了。温月说,爬山不一定非要上山顶,Z重要是享受爬山的乐趣,所以到半山腰便足够了。

  我们在山上逗留了大约十多分钟,然后又开始往下走。温月感激地对我说:“星星,谢谢你陪我爬山。”

  我说:“何必这么客气?”

  温月说:“我一向这么客气。”

  温月张开双臂,仰望天空,嘴里发出“啊——”的声音。

  我说:“不是吧?这么夸张?”

  温月回头说:“说实话,确实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这么开心了!所以你就多多担待吧!哈哈!”

  我说:“怎么样,现在觉得我这种没心没肺的方式好了吧?”

  温月笑了笑,说:“听起来是难听了点,不过还行吧。”

  我说:“那咱们现在准备开始下半场活动?”

  “下半场?还有下半场?”温月睁大眼睛。

  “那当然!如果就这点节目,怎么能称得上一个完美的没心没肺的日子?”

  “好!”温月说:“难得这么开心,就多疯一会!”

  我笑道:“趁现在还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好地方!”我呵呵笑道。

  

  我将温月带到我们母校的乒乓球场,然后与学弟学妹们一起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乒乓球。虽然温月技术不怎么样,但是兴致还比较高。

  接着,我们还跑到学校的大食堂里吃饭。尽管大锅菜味道很一般,不过还算吃得有点感觉。我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了那些青涩的岁月。

  温月没有丝毫不快,相反,还饶有兴趣地向我打听当年的一些往事。

  从大食堂出来,已经华灯初上。与外面喧嚣的街道相比,学校里显得宁静多了。我带着温月在校园里转悠,不时地向她诉说昔日的足迹。行至荷花池一带,看到昏暗的角落里有不少相拥低语的情侣,温月问我,当年是否也跟他们一样?我说,我也想,可惜没有如愿。温月咯咯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是那只躲在暗处偷看,却没有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呀!我呵呵一笑,说,你这个比喻很恰当。不过,我所以没吃到天鹅肉,主要是因为你这只天鹅当时不知道身在何处?温月说,那只能说你这只癞蛤蟆脚力太差,没有追到其他的天鹅!我一把将温月搂在怀里,说,要不我们现在过去坐会,让我也体验体验那种让别人躲在暗处偷看的感觉?温月笑着将我推开,道,我才不想做你嘴里的天鹅肉呢,你还是找别的天鹅去吧!我又伸出手去将温月的腰揽住,说道,想跑,门都没有!嘿嘿!

  与温月的推推搂搂之中,我的情欲也被激发出来了。我附在温月的耳旁,轻声说道:“想让一个没心没肺的日子更值得纪念、更完美,还应该加点激情!”

  温月又将我推开,笑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曾经问过我……”

  “问过你什么?”

  我学着温月的口气,说:“玩过偷情吗?你有胆和我玩偷情吗?”

  温月嘤咛一声,作势要捶我。

  我哈哈大笑。然后再搂过温月,嬉皮笑脸地说:“我现在要反问你,有胆再玩偷情吗?”

  温月在我胸口上揪了一把,说:“就怕玩不死你!”

  正在这时,温月的电话忽然响了。刺耳的电话声像一记闷棍,将我浑身的情欲全都敲没了。我放开温月,站到她两步之外的地方。

  温月拿出电话看了一下,说:“董锦!”

  温月一边走一边在电话里和董锦嘻嘻哈哈地聊了约莫十余分钟,仍无半点收线的意思,搞得我有点悻然。我觉得心里有点难受,索性也把手机掏出来,胡乱地摁着电话本,看看有没有可以打的电话。我翻了个两遍,才停在瘟猪的号码上,正要拨过去,却有电话打进来了。是林韶的号码。

  “星星,跟你说个事。”林韶说。

  我看了一眼几步之外的温月,不敢乱说话,生怕被她听到了要误会。于是很正经地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林韶似乎嗅出了点什么,问道:“你说话不方便?”

  我含糊地“唔”了一声,既没表态不方便,也没有说方便。

  “那我晚点再给你打吧!”林韶说道。

  我刚想说,不用,就现在说嘛。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林韶已经挂机了。

  我收起手机,再朝温月看去,发现她仍在叽里呱啦地对着电话说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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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买星对此小说的个人理解:

  

  《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强调的是致命偷腥,致命偷腥可以理解为二种含义:一是偷腥到极致,强调无与伦比的偷腥过程及情节。二是偷腥引起的严重后果,更强调的是后果及解决办法。

  

  第一种情节的后果就是唤醒看客们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的激情,此类激情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展现,唯有从幻想的情节中饮鸩止渴,以满足遥不可及的艳遇。这些情节的主人公不会是一个或二个,否则很快就没有新鲜感。读者会大呼过瘾,就像我们看《偷天换日》、《十二罗汉》之类的偷盗类大片,强调的是变幻莫测的偷盗手法,而且手法各不相同。看完竟不觉偷盗是可耻行为,反而为他们的偷盗手法拍手叫好。

  

  第二种情节以偷情为引子,展现出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现象,偷情不是主戏,反应出的社会现象才是作者要真正表达意图。这类小说往往是长篇小说,小说中的人物繁多,性格各异,各个情节相互咬合,相互衬托,逐步把读者带入一个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浮想联翩,结果通常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剧情中。

  

  从之前的情节来看,韩星星此人还算用情专一,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稍微放荡不羁、却更像是一个文学方面才华横溢,比较理智的一个男人。我个人估计这和楼主比较类似:闷骚型的。林韶、董锦、之前的女友等等这些女色仅仅是陪衬,根本不像第一种可能性。

  

  那么,我个人就会推断整个故事会按照第二个可能性来展开,强调后果及解决办法。尤其是致命,是否充分说明韩星星后期的遭遇不容乐观?否则也不会是致命二字了。因此,我昨天临场发挥:

   动用“利益”二字,种种社会现象是离不开这二个字的。这也就有了黄总是一个险恶的人,黄总是男三号的反面角色,反面男二号的角色留给马直,黄总陷害过马直、马直要不择手段的报复黄总,温月吃过黄总的亏,马直在利用温月,马直通过温月、林韶间接的控制黄总公司的得力主力韩星星,以达到扳倒黄总的目的。韩星星在后续一连串的陷害中,逐步开始绝地反击,而温月、林韶等人物Z终以良心的名义帮助韩星星度过难关,读者后续会看到,真正的男一号反面角色逐步进入读者的眼帘,马直也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后续应该还有不少其他人物逐步出场,以达到邪恶、正义这二股力量的平衡,Z终正义会战胜邪恶,邪恶以失败告终,正义方也以惨重的代价收场。留给读者的只有强烈的遗憾及深深的反思!

   温月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以现在的道德观来讲,温月开场时的过激举措完全不是一个正统的女孩行为,她是有目的的。她有说不清的痛处,身不由己,却又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这类人在情节、效果放大的电影、电视剧中,会以生命为代价来维护她真正所爱人的利益。

  

   楼主是作家,实际的情节是不会按照你我的想法展开,绝对会给任何人一个想不到的惊喜。我等只有意淫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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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了吗???没想到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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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七月,我们经历了一场心酸的别离。当所有回乡或远赴其他城市的同学全都离去,我和黎水、瘟猪以及留守这座城市的其他几个同学,在学校的足球场上席地而坐,盛夏的风从我们中间穿过,但是没有一丝凉意,有的只是无尽的聒热与烦闷。那是一个惶惶不安的夜晚,惶惶不安的我们后来不得不借着酒精麻醉自己。我们没有高歌,也没有祈祷,只有惶恐。其实我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惶恐的感觉,是因为刚刚经历别离之痛,还是因为面对即将投身的社会不知如何应付?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谁也说不清楚,谁也不想去弄清楚。事实上,当我们穿过悠长而幽暗的宿舍楼的过道,当我们走出无数次进出从此却很难踏入的学校大门,当我们再回首遥望曾经熟悉无比曾经温暖心灵的大门上一闪一闪的校名,一种炽热的情感在我们体内涌动,一种滚烫的液体顺着面颊滑落。

  想不到这些感觉,在几年之后的今天,又再一次在我心里翻起。不同的是,上一次陪在我身边的是我的同窗们,而这一次则是温月;上一次,我身边的人与我同感同受,这一次,却是自己独自感受。

  车子很快驶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灯火辉煌,繁华喧嚣,但是却显得烦躁而浅薄,很多行色匆匆的人,看似充实丰富,其实寂寞难耐,甚至无处话凄凉。可悲的是,我等早已位列其中。我不由想,在踏出学校进入社会的这几年里,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学会了什么?明白了什么?或许,我真的空空如也,不学无术,浑浑噩噩。

  “怎么不说话?”温月问道。

  我“哦”了一声,将杂乱思绪暂时收拾起来,说:“我在想一些陈年旧事。”

  “回到母校,旧地重游,难免会触景生情的,可以理解!”温月笑道。

  我也对温月笑了笑,说:“也许吧!”

  温月说:“看来你也是一个比较恋旧的人!”

  我说:“恋旧不好吗?”

  “好啊!只有感情丰富的人才会恋旧!”温月略一停顿,又说:“不过有时候太恋旧未必是好事,只会徒添伤感,自寻烦恼!还是向着未来看比较好,也比较实在。”

  “也许吧!”我身子往后一靠,长长地吁了口气。

  温月忽然将车子右拐,然后加足马力向前开。

  “去哪里?”我吃了一惊。本来我们说好了要去看一场电影的。但是右拐显然不是那条路。

  温月转过脸,诡异一笑:“一个好地方。”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招牌在夜色中格外璀璨耀眼。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绮丽的地方,是我和温月梦开始的地方,是曾经无数次在我梦境里重复出现的地方。简而言之,正如温月所说的:“一个好地方”。

  开房,拿上钥匙牌,上楼,开门,在完成这些动作的同时,我和温月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一关上房门,我们便彻底与传统“道德”说拜拜。

  我们省去了“初夜”烘托气氛的红酒环节,却多了一场更春心荡漾更刺激的“鸳鸯浴”。而后,我们在香格里拉高软舒适的大床上,开始了一段极尽销魂的缠绵之旅。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情话。情话在这个时候是多余的。只有身体才是Z好的语言。我们用身体表达内心的狂热与炽爱。准确地说,这更像是一场对话。一场关于情与欲、爱与性、思想与身体的对话。不过,对话是在一种更自由更自我的氛围下进行的。

  我已不去想自己与温月有无明天,也不去想这是否我们Z后一次缠绵,我全心全意投入到这一场对话之中。无庸置疑,温月也和我一样认真、全情。这一点,我真实地感觉到了。

  此时,心与心交汇;此刻,灵与欲融合。

  一刻,即永远。一夕,即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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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下意识地用手往旁边一扫,却发觉空空如也。我翻了个身,然后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开灯,不过由于窗帘半开,外面的灯光得以透进来,因此光线并不暗。我发现温月正蜷缩在窗前的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我悄然起床,用毯子裹住身子,走到温月身边。

  “看什么呢?”我蹲坐在温月身前,轻声问道。

  温月转过头,微微一笑,又轻轻摇头:“没什么。睡不着,所以起来坐坐。”

  我起身,走到窗前,倚在窗帘上,看着窗外的景致。此时正值子夜,灯火依稀,车辆稀少,城市较平时沉静许多。

  我转过身,对温月说:“从这高处望去,感觉城市别有一番韵味,尤其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美得格外深邃而优雅。”

  “美得深邃而优雅?”温月笑了:“你的形容很特别,也很贴切。”

  我说:“其实形容在你身上更贴切。不过除了深邃、优雅,还有一个词语并不可少!”

  “哦?”温月眉毛微微一扬。

  “神秘!”我说:“在你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神秘?”温月笑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神秘?”

  “难道你不觉得吗?从去年圣诞节我们第一次来香格里拉,到今晚再度在这里开房,其间我们相处的日子并不算短,可是,我只知道你叫温月,其他的……包括你住在哪里、是干什么这些基本的情况,都一无所知,难道还不够神秘吗?”我看到温月将头埋下,便故意叹了一声,又接着说:“不过,我觉得似乎是你在故做神秘。就算我们的关系只是偷情这么简单,毕竟也偷了将近一年,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我们之间的情谊还算浅吗?难道你就忍心一直瞒着我?”

  温月抬起头,脸上却是极尽落寞的神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星星,你就当是一场梦吧!梦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其实,我从没有想过要故做神秘,我只是觉得,既然有些事情与你无关,而且说出来对你一点用都没有,又何必去说?倒不如在你心目中留下美好的印象和美好的回忆。你说呢?”

  我哑然。听起来温月说得似乎也有道理,不过我仍然无法接受。我想了想,说:“从你的角度,或许你说的并没有错。但是,从我的角度,却又是另一种光景。我想了解你,知道你的情况,纯粹是想关心你,走近你。因为我觉得,既然和你在一起,一天不了解,无所谓,一个月不了解,也无所谓!但是,倘若像这样快一年了,还是什么都不了解,那就很让人伤心了!”

  温月看着我,欲言又止。

  “温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背景,我都觉得无所谓。”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开始有所针对地说道。

  温月苦笑。

  我蹲下,轻轻抓着温月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温月没有避开我的目光。但是,我感觉得到她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温月,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够光彩?”我心一横,说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是不是别人的二奶?”“二奶?”温月哑然失笑:“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

  被温月这么一反问,我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挠挠头,窘迫地说:“也不是,只是我……我……”

  “我”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个究竟来。

  只见温月苦笑道:“有时候我倒希望自己是个二奶,那就简单多了,可惜呀……”

  温月没有说下去,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声。

  很长时间以来,我都以为温月是别人的二奶,身份很不光彩,所以才极力隐瞒和掩饰。可是,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事情似乎更加复杂,也更加麻烦。

  “对不起,我……”我垂下眼睑。我为自己误会温月而感到内疚与不安。

  温月只是叹息,没有说话。

  我看着温月,心里极不是滋味。到底温月背后藏着什么秘密?又有什么苦衷?以至于她如此愁苦又不愿启齿?我想着这些问题,却又不好再追问下去,我害怕自己万一不小心说错话,那就更加尴尬了。

  沉默了一会,我低声问道:“温月,你饿不饿?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温月摇头,看着我,好半天才轻轻地说:“睡觉吧。”

  

  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一会梦见温月头发散乱地站在巷口,任我万般叫唤,她都始终不回应,一会又梦见温月与自己怒目相向,两只嘴唇上下翻动,臭骂不止,而我却一句没听清楚;一会梦见一个面目狰狞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紧紧追着我和温月,一会又梦见我孤零零地置身荒郊野外,四周漆黑,鬼哭狼嚎不绝于耳,想逃不知往哪逃想躲又无处藏身……

  而且感觉这夜无比漫长,有几次被噩梦惊醒,睁眼一看,却总不见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并无谁人叫我。不过天已大亮,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我起身,四处张望,却不见温月的影子。

  “温月!”我叫了一声。

  可是,无人应答。

  我打了个呵欠,然后穿上拖鞋,走到卫生间门口,却发现门半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温月跑哪去了?我喃喃自语。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仍未见温月回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拿出手机给温月打电话。还好,只响了三声温月便接了。

  “你醒了?”温月问我。

  “嗯,”我急切地问道:“你在哪里呢?”

  “我在外面办点事。”温月说道。

  “你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我有点嗔怪地说:“你可把我急死了!”

  “对不起。我看到你睡得很沉,所以才没有叫醒你!”

  “那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温月说:“回头我再去退房。”

  我想了想,觉得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便说道:“好吧,那我先走了,回头电话联系。”

  穿过香格里拉的大堂时,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如此豪华的大酒店,本不是我能来的地方,但是我却来了两次。而且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如果再来,又是怎样一种光景?

  走到离大门口还有一两米的距离,我不由停下脚步,转身,目光徐徐地扫视着整个大堂。

  半晌,我才满是怅然地回过身,刚要迈步,却听到有人叫道:“星星!”

  我定睛一看,叫我的人竟是侯晓禾。她正迎面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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