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不会又成了太监吧
累死我了,不会又成了太监吧
鲁文剑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我忽然觉得有点解气,幸灾乐祸地瞟了鲁文剑一眼。
“你叫韩星星?”陌生男子转向我,问道。
我点点头。
他说:“你坐到前面来。”
我略一迟疑,但还是坐了过去。
“你下车!”陌生男子又对鲁文剑说。
鲁文剑没动。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陌生男子语气很重。鲁文剑虽有一百个不情愿,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下车了。
靠近以后,我才发现陌生男子其实也很年轻,大概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虽然由于戴着墨镜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不过从轮廓分明的脸部和很高的鼻梁可以看出,他长得倒是算帅。我还发现,在他的后颈上,纹着一只蝎子。
“你什么时候开始和温月好的?”陌生男子问我。
我没做声。我还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和来路,所以不敢乱说话。
陌生男子忽然笑了:“你放心,我不是她老公的人,你但说无妨!”
我还是沉默不语。
陌生男子又问:“你是怎么认识温月的?”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失言,Z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缄默。所以,我依然不吭声。
“行,你不想我也不逼你!”陌生男子说:“不过,我要是把这些照片发到温月的老公那里,可有你受的!”
说着,他将放在旁边的手机拿起来,向我扬了扬。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你不要以为我只是吓唬你!你自己看看!”他按了一通,然后将手机拿过来给我看。果然,上面是一张我和温月坐在车上的照片。拍的角度很好,正好把我们俩的脸全都拍到了。
“手机屏幕小,看不太清楚,不过我要是把它传到电脑上,那就一目了然了。”他冷笑道:“告诉你,这样的照片,我们可不少,而且还有比这更火爆的呢!”
“你们跟踪过我们?”我顿时蔫了。来者不善呀,而且他们真是有备而来。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些照片传到温月老公那里是什么样的后果吧?”
我傻了,忙不迭地说:“不要,不要传给他!”
陌生男子又笑了:“你放心,游戏规则我懂。不过,现在就看你懂不懂了!”
“什么意思?”我警觉地问道。
陌生男子盯着前方,不紧不慢地说:“很简单,我要五十万!”
“五十万?”这简直无异于彗星撞地球!我大惊反笑:“哈哈哈!我要是有五十万,还用得着天天赶公交车上班吗?还用得着在这里听你罗嗦吗?”
陌生男子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你没有,不过,温月有!”
我冷笑道:“温月有?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温月?”
“我当然可以直接找温月!” 陌生男子说:“不过,这样就不太好玩了。我就是想看看,温月情愿冒着风险也要偷偷摸摸搞到一起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再说了,不是还有人和你有过节,想对付你吗?所以,我就给他一个出气的机会!”
“你是说鲁文剑?”我指着站在外边的鲁文剑,皱起了眉头。
“你说是就是吧!”陌生男子摸出一支烟,燃上,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说:“老实说你真不怎么样,温月的前程要是断在你手里,那可真是不值!”
我听得心里很不是味,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想了想,我说道:“你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什么性质吗?敲诈勒索!是犯法的!难道你们就不怕我们报警吗?”
陌生男子忽然哈哈大笑,一个劲地摇头:“报警?你去报呀!我看事情捅出去了,是温月着急还是我着急!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你以为我吓大的呀?想跟我玩这一套!哼!告诉你,小子,你还嫩呢!你回去转告温月,让她在三天之内准备好五十万,否则,嘿嘿,我也不敢保证到时候自己会干些什么!”
我又气又恼,鼓起眼睛,真想不顾一切地跟他玩命。然而,这种危险的念头Z终还是被压制住了,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敢碰。
唉,又没了
继续继续 GO ON啊
日暮西天。
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辛苦劳碌了一天的人们,正各自匆匆地赶回家。可我不敢回去,我站在桥头上,满脑子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声音:“我要五十万!”
这声音如同暮鼓晨钟,敲得我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五十万!五十万呐!
这是什么概念?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别说有了,就是见也未曾见过五十万呐!但是,现在这些混蛋张口就要五十万!这也太狠了吧?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跟温月说?难道真的要温月给他们五十万?
还有,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呢?本来开始还以为他是温月老公派来的人,可他却说不是,——虽然他的话未必可信,但这一点很可能是真实的。毕竟如果他是温月老公的人,应该狠狠地收拾我才是,不可能会以照片要挟索取巨款。所以,他一定另有来头。不过令我费解的是,鲁文剑怎么跟他混到了一起?难道他是鲁文剑找来的一个合谋敲诈的人?也不对呀,很明显,他比鲁文剑强势多了,鲁文剑充其量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卒子罢了。而且,他似乎对温月很了解,知道温月有钱,否则胃口也不会这么大,张口就要五十万!
另外,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倘只是他们俩,尚且容易对付一点,但如果他们背后是一个团伙,那可就更加麻烦了。忽然,我想起了那人后颈上的纹身,心里猛然一惊:莫非,他是黑道上的人?
我的心倏地往下沉。我手心全是汗水。
望着悠悠东流的江水,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人在绝望的时候会选择跳楼或跳河,原来只需一个绝美的跳的动作,便可以彻底了断所有的一切。
不过,我现在可不能翻过栏杆,纵身一跃。因为我也知道,如果我跳下去,或许自己可以一了百了,但是温月呢?她还不是得继续面对那些人?他们处心积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还有,我的父母呢?他们怎么办?他们辛辛苦苦将我拉扯大,对我寄予很高的期望,我还没有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呢,怎么可以自寻短见?
我望着嵌在暮色中的楼厦,感慨万千:为何看着如此美丽宁谧的城市,却隐藏着许多的罪恶与肮脏?
直至入夜,我才拖着疲惫的心回家。
打开门,我看到客厅里摆着一桌丰盛的晚餐。
坐在沙发上的温月起身迎上来:“你回来啦?”
若是平日,这样的场景一定会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从心底里感到无比幸福。然而,我今天反而觉得特别的难受。
我只极力向温月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吱声。
“累了?吃饭吧!”温月说:“我去盛饭。”
温月说着,转身走进厨房。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我觉得很惭愧,枉我之前还老想着要和温月在一起,想着为她如何如何,但是到了真出事的时候,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温月不时地给我夹菜,劝我多吃点。
而我一直闷不做声。
渐渐的,温月终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她关切地问我:“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头。
此刻,我真是为难之极,我不知道该如何跟温月说起?倘若是其他的事情,我宁可独自承受也不对温月说,可是现在我根本不可能上哪里找到五十万,所以还非得跟她说不可。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不要憋在心里。”温月说。
我放下碗筷,看着温月,说道:“温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温月说:“不用这么严肃吧?你一严肃我都有点紧张了。”
我说:“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老公知道了我们的事,Z坏的结果将会怎样?”
又没有啦?顶一下,还是很多人在看的哦~
做记号啊,546楼
.....
温月脸色变得极为严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勉强挤出笑容,说:“没有,我都说了只是假如。”
温月吁了口气,说:“我记得我以前好像跟你说过的,倘若让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当然,如果他没有抓到什么证据,那他也不会过多地关心我的事情。”
我眼皮一跳,忍不住又问:“倘若有证据传到他手里呢?”
温月定定地看着我,表情很是惊恐:“星星,你别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先跟我说,如果他有证据,那将会怎么样?”
“怎么样?那我们就惨了!他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对付我们!”温月吓得脸都白了。
“啊?这么凶?”
温月紧张地说:“星星,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我老公的人找你了?”
我不想再把事情憋在心里,也不想让温月干着急,只好将陌生男子找我的情况大致跟温月说了一下。
“你是说……他、他后颈上刺着一只蝎子?”温月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我点点头。
“五十万,胃口还不小!”温月忽然冷笑起来:“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脸来搞这一出!”
我问:“你认识他吗?”
“当然!”温月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
我惊讶地看着温月,跟她认识一年多了,我还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愤恨,说出如此凶狠可怕的话。看来,她对这个人的恨早已经深入骨髓了。
“他是谁?”我小心翼翼地问温月:“能告诉我吗?”
温月冷笑着,没有回答。她双眼微迷,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有没有跟你说,怎样跟他联系?”片刻之后,温月问道。
“没有。他只让我转告你,务必在三天之内准备好五十万,还有,他说他自然会跟我们联系。”我想了想,又说:“对了,我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的电话号码!他今天给我打过手机!”
“你让那人转告他,我要见他!”温月脸上浮着一层轻若烟雾的冷笑。
吃完饭,收拾妥当,温月说:“星星,走,出去透透气!”
我看着温月,点点头。
从我把陌生男子勒索一事告诉温月起,我便发现温月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阴沉而令人难以捉摸。从温月的神态和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断,她和陌生男子不仅相识,而且还有宿怨。所以,事情已经复杂得超乎我的想象。
温月开车开得很野,似乎在发泄内心的不快,有好几次还差点撞到前面的车了。我坐在旁边,吓得一身冷汗。
温月一直开到桃花山脚下,这才停下。此时已是晚上十点过,山脚下万籁俱寂,附近人家灯光点点。
温月说:“星星,你还记得前年大年初一你陪我爬山的情景吗?”
“记得。”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一晃就过去一年多了。”
“是啊。”
“去年大年初一,我也爬过这座山,不同的是,只有我一个人。”温月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我心里有些愧疚,我说:“对不起,我当时在老家,否则一定陪你来爬山!”
“那也不一定!”温月轻轻地摇头,说:“我们终究只是萍水相逢,没有什么誓约。况且,就算有誓约,那又如何?”
我顿时惶恐起来,不安地说:“温月,我对你的情意,始终都没有变!”
“是吗?”温月冷笑道:“你年后足足三个月都没有联系我呢!”
“我……”我语塞了。
温月停顿片刻,才缓缓地说:“站在你的立场,我也能够理解,真的!而且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很清楚你的感受,所以,一直以来,我从来就没有勉强过你,当然,我也没有资格勉强你什么!我是一个有夫之妇,虽然那仅仅是挂名的,但是这种身份却是真实的,无法改变的,所以,我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玩出火来!很可惜,如今看来,真的已经玩出火来了!我想问问你,假如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你后悔吗?”
追得辛苦啊
我摇头,说:“不!”
温月微微一笑,似乎为我答复感到些许安慰。她说:“说实话,其实之前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你有任何纠缠,可是……可是我这个人太感性了,一旦心情不好,又很容易改变初衷。所以,那天晚上,我才又给你打电话。”
我说:“其实我真害怕你不再和我联系!”
温月苦笑道:“如果真不和你联系就好了,省得现在还被他敲一笔!”
“温月,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我央求地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会一会他再说!”温月吐出一口气,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我暗自苦笑。
“好啦,现在心情畅快多了,该回去了!”温月伸展双臂,又说:“不过,这一段时间,我们暂时不要走得太近,免得又有把柄落到他们手里!”
我跟鲁文剑说,温月要见那个人。
鲁文剑笑得很奸,说,这么快就准备好五十万了?看来温月为了和你风流快活,还真是舍得,眼皮都不眨就拿出五十万!很好,很好!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c你妈的!小心你那张臭嘴!
鲁文剑也不恼怒,依然笑嘻嘻地说:年轻人,不要那么大火气!小心火大伤身!
我说:你少他妈废话,快去通知那混蛋!
鲁文剑说,好,看在五十万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先跟他通个电话,一会儿回复你。
几分钟后,鲁文剑给我回话:今天晚上八点,地点到时候另行通知。我又慰问了一下他老母,然后才转告温月。我问温月:“要不要我悄悄跟着你们,暗中保护你?”
温月说:“不用。我自己应付得了。”
“那你小心点,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下次跟他们联系的时候,记得问一下他的电话号码,我想亲自跟他通话。”
“好的,我知道了。”
我坐在床沿上,不时地看着桌子上的闹钟。
已经九点了。温月的电话还没有打进来。我心里七上八下,神经也绷得特别紧。由于温月后来和那人单线联系,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见面。否则,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暗中跟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随时秒针的滴答声上下扑腾。
很快,十点了。手机还是静静地呆在枕头上,一声不吭。
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半,十二点……
我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机给温月打过去。
用户不在服务区。
我很不安,想给瘟猪打个电话,缓一缓紧张的心情,可是又怕占用电话,温月打不进来。只好继续焦虑不安地等下去。
电话忽然响了。
我如同身处汪洋大海之中突然看到一根救命木头,欣喜之情不言而喻。谁知,拿起手机一看,却不是温月的号码。
是柳莉红。
我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事吗?”
“星星,鲁文剑是不是找过你?”柳莉红急急地问。
我也不否认,说:“是!”
柳莉红又问:“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我说:“是!”
“这个挨千刀的!我说他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还这么得意呢!”
“你说什么?他刚才给你打电话了?他跟你说什么啦?”我心一沉,连忙问道。温月迟迟不给我打电话,而鲁文剑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柳莉红打电话,口气还很得意,不由得我不为温月担心。
“他神神道道的,其实也没说什么,只说今天很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还说这回要发大财了!”柳莉红说:“我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马上想到你这边……”
我瘫软了。如此看来,温月真的答应给他们五十万了。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喂?喂!星星,你……你是不是把那三万块还给他了?”
我苦笑不已。三万块?倘若只是三万块就好了,可惜呀,不是三万,而是五十万!足足十几倍呢!狠!真他妈的够狠!我只从他手里得到三万,他竟然伙同别人从温月那里要去五十万!
我对柳莉红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在等一个电话,就不跟你多说了,拜拜。”
我发了疯一样一遍遍地给温月打电话,可是,每一次都被告之用户不在服务区。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我觉得很累。这一种累,是心力交瘁的累,是透支意志甚至是透支生命之后的累。
远远的,我看见温月和那个陌生男子正在对打。温月的指甲很长,略略弯曲,如同传说中的狐妖的指甲。温月以指甲为武器,向陌生男子发出一波接一波地进攻,但是陌生男子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温月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忽然,陌生男子反手一剑,只见寒芒一闪,温月的长指甲已然被长剑齐刷刷地削断。令人骇然的是,指甲所断之处,竟然血流如注。我暗忖,不好,如此下去,温月必定失血过多而死。我于是大声叱道:“小子休要猖狂!待在下来会会你!”我从腰间拔出宝刀,冲将过去。我左手揽住温月,右手刀指敌人,然后微微低头,对温月说:“你放心,有我在此,谁也伤不了你!”然而,我发现温月已经闭上双目。而我左手触到的是湿漉漉黏糊糊的一片,仔细一看,原来温月腰间已中致命一剑。我万分悲恸,轻轻放下温月,对陌生男子道:“受死吧!我要用你的人头来为温月祭奠!”不料,陌生男子忽然从腰间摸出一张银票,哈哈大笑道:“五十万已到手,仇也报了,恕本少爷不再奉陪!”说着,他转身一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又气又急,大声喊道:“你别跑,你快回来!我还没有替温月报仇呢!”我四处找寻陌生男子踪迹,无果,只得折回温月身边。此时温月躺于草丛之中,尸体周围,飞着成群的蝴蝶。我想起温月的种种好,又恨自己未能替她报仇,一时悲从心生,不能自持,便抱着温月的尸身嚎啕大哭。
哭醒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做了一个梦。这梦做得我心神虚空,万千俱无。回想梦中情景,我依然恍恍惚惚。手探枕头,发现竟然湿了一大片。当下心中一惊,这才醒彻。再看窗外,天早已大亮。抬头看一眼闹钟,八点差五分。我于是又给温月打电话,可这回变成了关机。
我一整天都惴惴不安,上班也没什么心思,心里老是想着那个离奇的梦,我想,那个梦会不会是一种暗示?是一种不祥的征兆?我越想越惶然,不时地给温月打电话,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给董锦打电话。我问董锦,温月这两天有没有联系过她?知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温月?然而这几天她们根本没有联系,董锦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温月。
一连两天,我都没有联系上温月。我慌神了,便病急乱投医,打电话给鲁文剑,问他到底把温月怎么样了?
鲁文剑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口气:“你觉得呢?”
我心一颤,说:“你们莫不是把她给……”
鲁文剑说:“你放心,我们只是求财,不会干那些杀人灭口的蠢事的!”
我总算稍稍放心,又问:“那为什么她手机一直关机?”
“是吗?那就要问问你了!”鲁文剑阴腔阳调地说:“很可能她觉得你太窝囊,不想再看到你,所以才躲你咯!”
我说:“我X你妈,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啧啧啧,你脾气可是越来越大,嘴巴越来越臭了,”鲁文剑说:“这样不好,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注意素质!素质!”
我被鲁文剑气得肺都快炸了,冲着电话吼:“你TM也别得意忘形,总有收拾你的一天!”
追啊追啊追啊追啊~~~
下午才上班,老板便召集大家开会。这公司小是小,但总有开不完的会,而且老板脾气很臭,经常在会上骂人,所以每一次开会,大家都如坐针毡,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为老板开骂的对象。
这一次,老板更凶。会议刚一开始就骂,而且越骂越起劲,拍桌摔笔,气势汹汹。所有人都埋着脑袋,大气不敢出。忽然,老板又是“啪”一声用力拍桌,说:“你们都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心一惊,刚想抬头,忽然觉得椅子动了一下。我想,谁这么大胆呢,敢在这时候推我的椅子?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作俑者,就感觉椅子动得更加厉害,紧接着桌子也晃动起来了,脚下的地也动起来了。这时,忽然听到公司副总大声喊道:“地震!”
大家大惊失色,纷纷站起来,开始往会议室外面跑,可是,抖动得实在太剧烈了,站都站不稳。
我心中生出无限恐惧,心想,完了,这下死定了!
我随着大伙跑出会议室,可是跑出去又如何?我们在二十六楼上,根本不可能跑得下去。公司里乱哄哄的,大家都惊恐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见副总说,快,大家快躲到洗手间里去,要不就躲在桌子底下!
大家这才惊醒过来,纷纷跑进洗手间或就近钻到桌子底下。
我跑进洗手间的时候,小小的洗手间里已经挤满了人,男的女的,都挤在一块,有的呜呜直哭,有的瑟瑟发抖,有的抱着脑袋,眼睛里全是恐惧和绝望。
我忽然想起温月,不知道现在她在哪里?是否安然无恙?
我多希望此刻可以和温月在一起,共同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就算万一有什么不测,至少也能心安一些。
地震大约持续了两分钟左右。这两分钟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空气里一直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竟是如此之近。
晃动结束之后,很多人仍脸色惨白,心有余悸。
公司里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是摔坏的玻璃杯、书、笔记本以及其他的很多东西。墙壁上有几道明显的裂缝。
我们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底下找到了老板。他面无血色,眼睛睁得很大。我们还发现,他的裤子已经湿了。不用说,他是吓得尿裤子了。
老板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们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兴奋的样子。大家都忙着拨打电话。
我打的第一个号码就是温月的。不过线路太忙了,电话没打通。估计这会所有的人都在打电话。
副总说:“大家先别忙着打电话,快下楼,说不定还会有余震!”
我们如梦方醒,立即朝电梯间涌去。
下楼以后,老板立即宣布暂时先放假,具体什么时候上班视情况再定。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场大地震波及全国很多省市,而我们与震中的直线距离还不足一百公里。
回到家,我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损坏什么东西,顺手又将电源插座拔掉,将煤气阀门关上,然后赶紧下楼。
我刚想到前头路口旁的市政广场去,忽然看到温月匆匆忙忙地迎面走来。看到我,她立刻跑过来,不由分说地将我紧紧搂住。
“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温月激动地说:“真害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喜极而泣,说:“是啊!我好担心你出事,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可是一直都没有打通!”
温月说:“什么都不要说了。”
我们拥抱了将近一分钟才分开。温月说:“走,我们到城外去!”
又没有了??
占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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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将车停在东郊一条宽阔的新修大道旁。这里非常空旷,没有大树,没有电线杆,也没有房子,就算是再发生余震,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温月问我:“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我不饿,也没心思吃东西。”我说:“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愿他们平安无事!”
我拨了很多次,好不容易才把电话打出去。
听到母亲声音的时候,我的眼角湿了。还好,我们家乡只是有震感而已,并没受到什么损失。母亲一个劲地叮嘱我当心,注意安全。我惟有不停地说,是,是,是。
“没事就好!”我一挂电话,温月便这样说。
我感叹地说:“是啊,没事就好!”
这简单的一句“没事就好”, 若在以前,根本不觉得有何重要,但是,经历过这一次生死劫难,我深切地体会到了其中所包含的意义。
温月说:“今天晚上还是先别回去了,就在这里呆着吧。反正我已经买了很多食品和饮料,足够我们吃两三天了。”
我攥着温月的手,说:“你倒是想得很周详。”
温月长长地吐了口气,说:“我觉得好累啊,只想睡一觉。”
“你睡吧,有什么情况我再叫你。”我说。其实我也挺累了。从地震发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一直像绷紧的弦,如今松弛下来了,便像虚脱一样,疲累不已。
温月头靠着我的肩膀,很快便睡着了。我看着外边,恍如做了一场梦。地震在打乱我们生活的同时,也使我们改变了对生活某些看法和态度,使我们更深刻地体会了彼此珍惜的重要意义。我想,如果不是这样,温月也许此刻根本不可能在我身边。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面临什么样的艰难和险阻,我都不会放弃,一定要和温月共同面对,共同进退。
直到天色将暗,温月才醒过来。
“哇,外面怎么停了这么多车?”温月惊叫道。
我说:“就你睡觉的时候,很多车子陆陆续续地来了。也许大家都觉得这里比较安全吧!”
温月揉揉眼睛,说:“你一直这样坐着没动?”
“嗯,我怕惊动了你,所以没动。”我点点头。
“真难为你了,身子一定坐麻了吧?”温月说:“来,我给你捏捏。”
“不用,我没事。”
“那咱们吃点东西吧,我可饿了!”说着,温月从脚下拿起一包食物,慢慢地打开,拿出一些熟食、面包、饼干以及饮料。
我笑道:“不错,还挺丰富。”
温月说:“当然,我是有备而来的嘛!”
我啃了几口面包,然后问道:“对了,那天晚上你和那人谈得怎么样?”
这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不问明白我心里是不会塌实的。
温月怔了一下,继尔故做轻松的样子:“哦,我们已经谈好了,没什么事了!”
我继续问:“温月,你真的给了他们五十万吗?”
温月停止了咀嚼。半晌才说:“星星,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我从温月这话听出了答案。我叹了一声,说:“对不起,温月,要不是我……”
“能不能不要再提了!”温月忽然抬高了音量。
我吃惊地看着她。只见她脸上写满了愤然与羞恼。
“对不起,”温月手一扬,说:“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只是……”
我说:“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温月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语气也变软了。她说:“星星,有些事情我不跟你说,是不想让你太过于担心,你明白吗?你个性单纯,生活也比较简单,我不想你卷入那些是是非非。”
我说:“我明白。”
温月说:“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我说:“我没受委屈,我是担心你,因为我知道,你才真的受了委屈。”
温月眼神忽然黯淡下去。她望着前方,深沉地说:“也许,暴风雨随时都可能发生。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经过这场地震,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握住温月的手,说:“温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温月凄然一笑,说:“可是,万一真连累到你,我心里会不安的。”
我说:“地震的时候,我们在二十六楼上,那一刻,真的很绝望,不过,我们Z终还是活下来了。所以,再大的困难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温月看着我,会心地笑了。她说:“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一些时不看都忘了
再不看了,看了两个都有头没尾。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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