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交友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呵。

还有人在啊。

我也快累死了哪。

更新还有好多哦。

我真的想把结局也传上来。

但作者还没更新出来。

我们也只有再等等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办公室里的气氛在无形中开始变得紧张。彼此照面,居然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多看对方一眼。仿佛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有奸细的嫌疑。

  但是,怀疑都藏在各自的心里。没有人愿意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愿意和别人讨论这件事。

  如此微妙而复杂的局势,还是我进入公司以来第一次遇到。林韶在QQ上对我说,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太压抑,太难受了。其实有谁会喜欢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在每个人的脸上,我都看到了那种藏不住的疲倦。但是,在奸细没有被揪出来之前,估计这样的局势还得持续下去。

  我非常努力地去想到底谁是那个出卖公司利益的奸细。可是,纵使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因为据我目前所知,还真不知道谁会跟马植有关系。倘若换一种思维,从容易被诱惑吸引的角度来分析,那么,又太多人有嫌疑了。当然,可以肯定的是,林韶、老黄和我不在其列。这是因为,第一,林韶虽然有时候嘻嘻哈哈,但原则性的错误她绝对不会犯,况且以我对林韶的了解,以及她的家庭背景,她根本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第二,老黄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自断前程的傻事?退一万步说,就算做了,也绝对不会笨到“贼喊捉贼”这种地步,--别人都不知道的隐情,他何苦提出来,何苦往自己裤裆里抹泥?第三,马植是找过我,但我已经非常坚决的回绝他了,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排除了我们三个人,但剩下的对象也实在太多了,根本无从分辨。所以,只有等事情进一步发展了。

  

  这天下班后,我才走到公交站台,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居然是马植的号码。不知为何,一看到是他,我的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躁动。说实话,我很不想接这个电话。但在犹豫片刻之后,我还是按了接听键。

  “星星,下班了吗?”马植的声音显得非常热情。

  我压制住内心的躁动,淡淡地问道:“马总,有事吗?”

  马植似乎没有意识到我的冷淡,依然很热情地说:“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吗,老朋友就应该经常联系,怎么样,今天有没有时间,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对不起,马总,我晚上约了朋友……”

  “星星,”马植打断我的话:“你不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好不好?难道老朋友在一起吃顿饭也这么难吗?”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说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我没有别的用意!”马植不容我分说,再次打断我的话:“真的!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所以才……唉,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上次我是想让你帮忙,不过Z后不也没勉强你吗?对不对?怎么样?干脆一点,我在上次和你吃饭的地方等你!”

  马植说得很坦白。坦白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话很明显了:人家是看得起你,把你当朋友,所以才叫你一起吃饭,你未必连这点面子也不给?而且,人家说得“明明白白”,根本就没有勉强你,为难你,那你还有什么顾虑呢?

  但越是这样,越说明其中有“诈”!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得说:“那好吧,我先跟我朋友说一声,一会再给你电话。”

  挂掉电话后,我故意磨蹭几分钟,然后再给马植打电话:“好了,马总,我已经推掉我朋友那边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到。”

  “OK!一会见!”马植似乎很愉快。

  我暗自叹了一声。什么叫无奈?无奈就是你明明知道前面是一坨屎,还是要硬着头皮往上踩!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还是上次那个老位子,不过,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天这顿饭比那天更有深意。这一点,早在我接到马植电话的那一刻便已经料到,只是我还不知道,到底他想怎么唱这出戏?

  马植的笑容如同七月的阳光,灿烂,但是已经超出了温暖的范畴,热得让我多少觉得有点不舒服。

  “星星,你喜欢吃什么?”马植将菜单推至我面前,说道:“随便点,不必客气!”

  我把菜单推回去,说:“我Z头疼的就是点菜了,还是你点吧,我这人不挑食!”

  马植也不再推托,拿点菜单说:“那好吧,就由我代劳了!”

  “不过点菜还真是一门艺术,尤其是在一些正式的场合。不仅要照顾在座者的口味和喜好,又要搭配得当,否则,很可能会在无意之中得罪人……”他一边翻菜单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虽然他表面上说得很随意,但我总感觉他话中有话,似乎想暗示什么似的。

  我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附和他。

  点完菜,打发走服务生,马植舒了口气,说:“星星,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还在公司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去重庆见的那个客户?”

  我想了想,说:“有点印象。怎么啦?”

  马植说:“是这么回事,他们Z近有个新项目准备动工,所以,可能会跟我这边有合作……”

  说到这里,马植故意停了下来,颇有深意地看着我。我只好点点头,说:“那很好呀!”

  马植慢条斯理地说:“这个项目,虽然不是很大,但利润空间却不小,况且,我跟他们方总和杨总一向关系都比较好,操作起来也没什么困难!我前些日子去过项目现场,有一些新的想法……”

  马植瞟了我一眼,说:“我想找你一起做!”

  “啊?”我感到很意外:“不是吧?”

  马植笑了笑,说:“星星,你用不着大惊小怪。大家朋友,有钱一起赚嘛!”

  我为难地说:“可是……”

  “你是不是舍不得那边的工作呀?”马植说:“放心,我没打算叫你过来!只不过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合作。说白了,就是想让你做兼职。”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妥。

  马植不等我说下去,便说道:“别可是啦!就当是帮我一把,行不行?而且,你放心,你那份该拿多少拿多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马植找我来,竟是想让我给他做兼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万风集团项目的事呢。不过,对于兼职,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一来公司有规定,不允许员工在外接私活或兼职,二来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但是,看到马植如此热情而坚持,我也不好立即拒绝他,便含糊地应了一下,希望能蒙混过去。不曾想,马植却顺着这事情说个没完,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这里有一些我拍的照片,你先拿回去看看。”

  我接过信封,正要掏出照片,马植却又按住我的手,呵呵笑道:“先不急,收起来回去再看也不迟。免得你说我不够兄弟,连吃个饭都不能安生!”

  我收起信封,陪了个笑脸,说:“怎么会?要你一再请我吃饭,已经是很不好意思了!”

  酒菜上来,马植端起酒杯,说:“来,为我们合作愉快,干一杯!”

  

  吃完饭,与马植道别后,我才慢悠悠将他给我的信封拿出来。可是,我却发现,信封里装的只是几张水果的图片,而并非什么项目照片。

  我连忙给马植打电话,问他是不是拿错了?怎么尽是水果的图片?马植打了个酒嗝,说,那水果图片是他外甥的,估计两个信封放在一起,所以一时大意竟拿错了。

  我问他那现在要不要换过来?

  马植却说,他已经走远了,算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换。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紧紧地捏着马植给我的信封,心里有种莫名地恐慌。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陷一个可怕的圈套之中。以我对马植的了解,他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连项目照片都会拿错。而且,也没理由将什么水果图片放到信封里面。所以,只有一种解释,这是他故意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想把什么项目照片给我,甚至于根本就没有什么项目要动,也不可能找我做兼职。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那么,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呢?显而易见,还是和万风集团的那个项目有关。从一开始就是,现在也不例外。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出卖公司,出卖公司的另有其人。——如此看来,马植无非是想通过牺牲我,来保全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手心全是汗。倘若事情真如我所想,那我就死得太冤了。我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当时没有铁下心拒绝赴约,以至于搞得如此被动。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就算将肠子悔青,也回不了头了。这样看来,我真的要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买单了。

  清风阵阵,凉意酽酽。我的脚步,在清冷的街头,已然乱了。我似乎看到,有一张可怕的网,正向我罩来。

  慌乱之余,我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我便给瘟猪打电话。那天在黎水那里,我们打了一下午麻将,但是瘟猪一直心不在焉,结果不但情场失意,连赌场也失意,——我们三家“宰”他一家。散去的时候,瘟猪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嘴里还喃喃地说要去找钟琪。前天中午,我曾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黯然神伤地说,已经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了,他亲眼看到钟琪和别的男人拥吻。

  瘟猪的声音还是显得很疲惫。似乎又有日子没睡好了。我问他现在如何了,他未语先叹,叹完再叹,终于,抛出三个字:分手了。事情到这一步,其实早在我预料之中。说到底,感情是很脆弱的东西,一旦有一方决意放弃,破裂也就是迟早的事了。

  我说,不如出来喝杯东西吧,我现在也挺烦的。

  瘟猪只问我在哪里,却没问为什么烦。也许,一个人心里特别郁闷的时候,就再也顾不上别人了。

  我们在一家烧烤店外面碰头。瘟猪说,他今天就吃了一碗面,现在还饥肠辘辘呢。我看到瘟猪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直泛酸:爱情究竟是什么玩意,竟能将人折腾成这样!

  我将自己可能掉进陷阱的事简单跟瘟猪说了一下,但是他一点兴致也没有,甚至眼皮都没抬,只是不停地喝着闷酒。

  我觉得有点无趣,却也无可奈何。

  “星星,你当时和侯晓禾分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许这辈子自己再不会去爱别人了?”瘟猪忽然抬起头,双眼通红地问我。

  我想了一下,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说实话,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我觉得你这样想也没有什么意义。”

  瘟猪苦笑着说:“我知道。”

  “想要从失恋的痛苦中尽快解脱出来,Z好的办法就是……”我盯着他,说:“投入一场新的恋爱!”

  瘟猪摇摇头:“哪还有心情再去开始新的恋爱?”

  我还想再安慰他几句,哪知他却举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然后拿起酒杯,主动和我碰了一下,说:“星星,你也不必太担心,只要找出真正的内鬼,你就没事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你有听我刚才说的呀?我还以为你根本就没听进去呢!”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和瘟猪喝了好几瓶啤酒,又发了一通感慨,似乎把人生苦乐世间百态完全看破,精神上升到一个至高领域,这才迈着微醉地步伐,飘飘忽忽地走出烧烤店。

  瘟猪握着我的手,半真半假地说:“兄弟,祝你好运,千万不要步我后尘,成为无业游民。”

  我哈哈一笑,说:“没事,就算真的到了那步田地,咱兄弟俩就到天桥下卖艺去!大不了把黎水拉上,再弄几个粉丝过来捧场!”

  瘟猪说:“就你这衰样,还有粉丝?就怕尽招些拍砖的来!”

  我们嘻嘻哈哈开了几句玩笑,没事瞎傻乐了一会,然后挥手道别,各自回家。

  

  我斜躺在沙发上,又将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细细想了个遍,可是仍找不出任何端倪。倒不是奸细隐藏得很好,而是在这件事之前,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也没有特别留意,所以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倘若在马植他们有所动作之前,我还查不出来的话,那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我想了很久,决定向别人求救。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韶。毕竟在公司里,和我走得Z近的人,只有她。而且,她不在嫌疑人的行列里,应该是Z佳人选。我于是拿起手机,给林韶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林韶才接电话。

  “喂,你睡了吗?”我问道。

  “没有,刚洗完澡。”林韶说道:“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听她这么一问,我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支支吾吾地说:“也,没,没什么,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就是……”

  林韶笑了:“有事你就说,用不着跟我拐弯抹角的!”

  我吁了口气,也不再多想,直愣愣地问道:“林韶,你觉得谁Z有可能是出卖公司的人?”

  “什么呀?”林韶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万风集团那件事……”

  “哦,这事呀?”林韶的声音仿似从高空中一下子跌落下来,口气也变得有点不太好:“你这么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我猜想她一定还在为我上次拒绝她而心中有刺,再则我大半夜给她打电话又只是为了这种破事,所以她感到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我讪笑了一下,然后应一声“嗯”。

  “哦?那你是不是已经查到点什么了呢?”林韶的语气明显带有取笑的成分。

  我说:“没有。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问你。你也知道,这两天公司里闹得人心惶惶的,再这样下去,人都给憋疯了!”

  “你疯什么呀?又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

  我不敢将自己的处境告诉林韶,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我只好苦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大家的眼神变得很恐怖……唉,我只希望那个出卖公司的人早点被揪出来,这样大家就用不着整天猜来猜去了!你,你明白吗?”

  林韶冷笑道:“我明白什么呀?反正这事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谁爱猜就让他猜去!我才懒得理呢!”

  我知道再说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从林韶的话里可以得知,她知道的未必比我多,而且她似乎有点讨厌我大半夜跟她讨论这事。

  我当下说:“好吧,那就不打搅你了,早点休息,拜拜!”

  我刚要挂掉电话,却听到林韶幽幽地说:“你难道就不能和我聊点别的吗?”

  我怔了怔,然后默无声息地将电话挂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事情来得比我预想的更快。在我和马植见面后的第三天上午,我才走进办公室,就明显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强有力的肃杀之气。我的出现,让原本还在议论的同事们立刻收了声,清一色地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像早已约定好似的各自埋头。

  这场景,吓得我大气不敢出。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偷偷朝林韶望去,却看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惊异。

  我不敢上前去和林韶说话,只好弯下身子打开电脑,想通过QQ和她交谈。但是,还没等到电脑进入桌面,我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我的心下意识地颤动了一下,手哆嗦着去拿电话。

  “韩星星,你进来一下!”老黄的声音异常庄重。

  我心中一凛,脑门上开始有冷汗渗出来。

  我放下电话,又朝林韶看了一眼,而她仍旧在凝视着我。

  我从位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向老黄的办公室。我总觉得脚下一片虚空,每一步都极是不安。

  我深呼吸,举手敲门。

  “进来!”老黄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从未有过的一种奇怪感觉充溢了心间。这种感觉,确实很奇怪,似乎有惊悸、有惶恐、有疑虑、有悲悯、有感慨,甚至还有愤懑,但是,又似乎什么都不是。

  我再次深呼吸,然后推门进去。

  老黄面无表情地坐在大班台后面,示意我把门关上。

  我关上门,走到大班台跟前,陪了个笑脸。

  只见老黄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将一个信封扔到我面前。

  “什么呀?”我咽了口口水,问道。

  老黄却不动声色,说:“你自己看看!”

  我半是疑惑半是惊惶地拿起信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不过还有点沉,我将里边的东西抽出来,竟然是几张照片。而当我的目光触及照片时,不由惊呆了。照片上竟然是我和马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翻看其他照片。没错,正是那天晚上我和马植在一起吃饭的情景。有我们推杯换盏时拍的,也有我们交谈时拍的,更要命的是,其中有两张照片,是马植将信封交给我的时候拍的!

  我傻眼了:“这,这……”

  “韩星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老黄沉声说道。

  我抬头看了老黄一眼,嗫嚅着说:“我,我……怎么,怎么会有这些……这些照片?”

  老黄冷笑道:“没想到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脑子轰一声响。其实这样的局面我之前已经想到过了,只不过当然我仍抱有一丝幻想,以为事情不会遭到这种地步,但是,很可惜,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更糟糕。怪不得我一进办公室大家就用那种眼神看我,不用说,这件事他们都知道了,而且说不定有的人还看过这些照片。我望着老黄,悲从心生,我苦笑道:“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根本就没有做出对不起公司的事!”

  “你叫我如何信你?”老黄威严地盯着我。

  倘若目光可以杀人,估计我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杀。

不知为什么,我在片刻的悲愤之后,反而觉得释然,觉得无所谓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横竖是死,倒不如表现得从容一点,男人一点。我于是笑了笑,平静地说:“无论如何,我问心无愧。”

  老黄似乎没想到我居然可以如此平静。而我的这种平静,俨然是对他的一种挑衅。老黄死死地盯了我十多秒钟,霍然站起,猛地抓住那些照片,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咆哮道:“你问心无愧?!做出这种鸟事,你还问心无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仅是废了你自己,还牵连到我身上?公司领导怎么看我?其他部门的人怎么看我?他们不会说你,他们只会说我管理无方!说我不懂得管教手下!你知不知道?!啊?”

  我摇摇头,说:“总之,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干的!”

  老黄双手按在大班台上,半个身子向前倾,脖子上青筋暴起:“照片都被人拍了,你还说不是你干的!你难道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说?!”

  我说:“是,我是和马植在一起吃饭,但是,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老黄绕过大班台,走到我面前,指着我说:“不是我想象,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可别告诉我,那家伙只是找你聊天,叙旧!”

  我说:“不错,我们确实只是随便聊聊!”

  老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走回大班台后面的座位。

  “韩星星,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净在这里说些低级弱智的瞎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侮辱我的智商?”老黄瞪着眼睛说。

  我暗叹一声,知道再怎么说老黄都不会相信了。也是,事情表面看起来的确像是这样,我和马植在一起吃饭,很亲密嘛,而且还接了一个信封,换了谁也不会相信信封里装的只是水果图片,而不是钱。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马植这厮也太狠了,怎么说大家也是同事一场,竟然可以这样整我!亏我还念着往日的同事之情,怕扫了他的面子,在非常时期和他相见。哪曾想他这般布局来陷害我!看来以后对这种人,根本就不能再心软。

  “怎么,是不是自知理亏,不说话了?”老黄见我老半天一直沉默不语,还以为我心虚了呢。

  我吐了口气,很认真很严肃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韩星星,根本就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把我开了!”

  老黄脸色很是难看,继尔冷笑一声:“死不悔改的东西!你以为我不敢炒你!”

  我不怒反笑:“随便!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处置!但是,我必须声明: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老黄再度站起,对我摆摆手:“你可以出去了!”

  我正要转身,老黄又说:“收拾东西,滚蛋!”

  我望着因出离愤怒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老黄,没有再做任何解释,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我才打开老黄的办公室门,其他同事异样的目光便如同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

  

  我在大家的注视下默默地收拾东西。这时候,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往下沉。

  我曾经因为工作不顺和待遇过低多次想过要离开这家公司,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自己Z后竟然以这种方式离开。

  不过,我一点也憎恨老黄,我只憎恨马植,憎恨那个真正出卖公司的人。因为他们,我得背着冤屈和白眼离开,我走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抬起头,看到林韶正目光炯然地盯着我。

  我故做轻松地笑笑,摇摇头,说:“没事。”

  “你跟我出来一下!”林韶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凝重而严肃。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走到无人的楼道上,林韶劈头就问:“真的是你做的?”

  我苦笑道:“你认识我这么久,觉得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林韶盯着我说:“我要你一个确切的回答。”

  我摇摇头,很坚定地说:“当然不是我做的!”

  林韶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我吸了口气,说:“谢谢!”

  林韶说:“你用不着谢我,我还没帮你什么。”

  我叹息,道:“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候,你还能相信我,真的要谢谢你!唉,估计现在公司里也就你能相信我了!”

  林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苦笑不已:“那又如何?我马上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林韶脸上现出激愤之情:“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老黄的意思?”

  我说:“有分别吗?反正都得走!”

  林韶愤愤地说:“那不行,我得跟老黄说去!”

  说着,她就要找老黄去。我连忙把她拉住:“算了,林韶,没必要!”

  “我一定要说!”林韶将我的手拿开,气势汹汹地走了。

  我叹了一声,慢慢地走进公司。

  

  走进办公室,大家像避wen神一样纷纷躲开我的目光,装出各自忙活的样子。悲哀之余,我暗觉好笑,人还没走,茶就已经凉了,至于吗?一场同事,现在却搞得像阶级敌人似的!

  不过我也懒得再理会,脑袋在别人脖子上,爱怎么想怎么想,由他去吧!我回到座位上,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隐隐听到林韶的声音从老黄的办公室里传出来。只是声音瓮瓮的,没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便听到老黄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然后又被重重地关上。我抬起头,只见林韶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怎么啦?”我问道。

  林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手一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走人嘛!”

  我吃了一惊:“怎么你也……”

  林韶说:“不是他炒我,是我炒他!”

  林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朝着老黄的办公室,而且声音很大。其他的同事闻言纷纷看了过来,大都是惊愕的表情。或许他们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林韶会为我强出头?

  我叹道:“林韶,你何苦呢?”

  林韶说:“怎么?我——愿——意!”

  她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

  这时,老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沉着脸说道:“林韶,你给我过来!”

  “我不去!”林韶充满挑衅地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发现其他人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毕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老黄说话。

  老黄脸上很挂不住,浮起恼怒之情。他没有再直接跟林韶说话,而是转过来瞪着我,恨恨地说:“韩星星,你别幸灾乐祸,你也给我过来一下!”

  我哭笑不得。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幸灾乐祸了?看来盛怒之下,老黄越来越没水平了。我看了林韶一眼,既没应他,也没动身。

  “一分钟之内你们两个不进来,后果自负!”老黄扔下这么一句狠话,便转身走进办公室。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和林韶对望一眼,然后耸耸肩说道:“走吧!”

  林韶虽然老大不情愿,但还是跟在我后面。

  再看到老黄的时候,他已经平静了很多。十指交叉,两根食指还顶着鼻尖,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拉开椅子,让林韶坐下,然后又从旁边拿起一张椅子,放到她旁边,再轻轻坐上去。

  老黄一直凝视着我们,默不做声。

  气氛显得非常沉闷。

  我干咳一声,正要说话,却听到林韶用嘲讽的口吻说道:“黄总,难道你找我们来,就是为了大眼瞪小眼?”

  老黄不动声色,脑袋轻抬,两根食指也由顶鼻尖变成顶下巴。

  过了十余秒钟,老黄才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说:“韩星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整件事情交代清楚。如果你说得很有诚意,我可以考虑留下你!”

  我舔舔嘴唇,说:“行,我告诉你。我和马植曾经是同事,不过我们平时基本上没什么联系。有一天,马植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吃饭,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大家以前一起共过事,不好推迟,所以就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黄问道。

  “不瞒你说,在我们做万风集团项目竞标方案的时候。”

  “那他又没有问你关于……”

  “问了。”我很肯定地回答:“不过,我当场就拒绝了。”

  “你真拒绝了?”老黄眉头一跳。

  我点点头。

  “后来呢?”老黄指着桌子上我和马植的那些照片:“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他给了你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确实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方案或信息,而且他也没有再问我。只不过前两天他突然又给打电话,叫我出去吃饭,我……我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见他不合适,可再一想,反正自己没有对不起公司,犯不着怕什么,所以……可是我没想到,竟然被人偷偷拍了照片……还有呀,那信封里装的并不是钱,而是一些没用的图片,是他故意陷害我的!唉!”

  老黄沉吟了一下,说:“但愿你说的是事实……”

  林韶忽然插嘴道:“我相信韩星星说的是真的!明摆着是有人要他背黑锅嘛!”

  老黄瞪了她一眼,说:“我没叫你说话!”

  林韶嘟着嘴说:“我也是出于义愤,打抱不平而已……”

  “少给我添乱!”老黄斥道。

  林韶说:“我就怕有人黑白不分,冤枉好人!反而让真正的坏蛋逍遥在外!”

  老黄说:“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林韶吐吐舌头。

  老黄对我说:“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我不会轻易下结论。不过,你Z好还是给我小心点!为什么他不找别人,偏偏要找你?还有,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所以,在查明之前,你先休几天假。”

  林韶立刻叫了起来:“你这么做还是等于不相信他嘛!”

  “闭嘴!”老黄喝道:“我还是你们的头,我自有我的处理方式!”

  老黄忽然口气一缓,低声说道:“其实,这也是我的策略,让真正的狐狸自动露出尾巴!”

  我点点头,说:“好。那我就先休假。既可以拿薪水,又能休息,何乐而不为?”说实话,对于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至少,我还没有被踢出局。而且,我也希望因此可以将幕后的黑手揪出来。

  老黄压低声音,又说道:“所以,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

  我会意一笑,遂点头嗯了一声。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新月如弓,悬挂半空。我和林韶坐在天台上,静静地凝望着月亮。这是我第一次在天台上赏月,老实说,丝毫感觉不到电视剧里经常渲染的那种浪漫,反而觉得怪怪的。

  而林韶却仰着脸,眼睛微眯,要多陶醉有多陶醉。

  我忍不住想笑,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我不想林韶骂我不懂得情调。其实,如果换成在我身边的是温月,或许我可能会觉得有些许浪漫感觉,可惜,坐在是林韶,所以我除了想笑,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林韶终于察觉到我不自然的表情了。她狠狠地瞪着我,说:“干什么?眼神古里古怪的?”

  我笑了起来。我站起来,说道:“走吧,林大小姐,夜风这么冷,小心别吹感冒了!”

  林韶白了我一眼,不快地说:“要走你自己走!”

  她将头扭到一边,嘴里又嘟哝一句:“真气死我了!”

  我暗暗摇头,只好坐回她身边。

  我搓搓手,说道:“谢谢你今天帮我在老黄面前说话。”

  林韶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俗呢?这话你今天都说N遍了!”

  我说:“那我就再说N加一遍:谢谢你!”

  林韶说:“好啦,再说把我也变俗了!”

  我说:“那就对了!我们正好俗到一起!”

  林韶轻哼一声:“谁跟你俗到一起?!”

  我笑笑,没说话。

  林韶把双腿盘起,脑袋一歪,说道:“对了,你说谁这么缺德,出卖了公司还不算,还想拉你背黑锅?”

  我苦笑道:“我如果知道就好了,可惜呀……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林韶说:“我说呢,那天晚上你怎么半夜三更地给我电话,原来那时你就意识到自己要被人陷害了!”

  我低下头,说:“不错,那天晚上我和马植分开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才打电话问你。”

  “不是我说你,你干吗在这非常时期和那个姓马的见面呢?明知道他不安好心,还自己送上门?”林韶皱起眉头,损我道:“话说回来,平时在我面前你不是牛B烘烘的吗?怎么关键时候就直冒傻气呢?”

  我把双手分别插到两边裤兜里,然后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这时,月亮被云团围住,只露出少许边角。

  我说:“再皎洁的月亮,也难免有被云团遮住的时候。更何况,我也是太过于感情用事,所以才会这么轻易落入别人的圈套!”

  林韶啐我道:“去去去!说得好像你还多伟大似的!我告诉你啊,以后多长个心眼,别又傻拉吧唧的!我可不想以后再因为这种事情为你说话!反正这回我算是把老黄得罪了,看来以后少不了有苦头吃!还有……”

  林韶没再说下去。不过她的意思,我很清楚。她不顾一切为我强出头,其他同事们自然会对我们的关系胡乱猜测。倘若我和她真有什么关系还好,问题是之前我还拒绝过她,所以,她心里的委屈与郁闷是可想而知的。

  林韶起身,语气变得有点落寞:“走吧,这天台上还真有点凉。”

  我也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在她的身后。

  我们没有坐电梯,而是慢慢地从楼梯拾级而下。二十几层楼,花了我们将近十分钟才走到楼下。在下楼的过程中,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出了大楼,我们又沿着街道慢慢走。

  我不知道林韶在想些什么,但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走了大约百余米,我再也按捺不住,说道:“林韶……”

  电话忽然响了,将我后半截话生生拦在喉咙里。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我说道。

  “星哥,是你吗?”

  我愣了,竟然是董锦的声音。

  “是我……”

  “温月,温月喝多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大脑空白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啊?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在廊桥附近的一个小酒吧找到了温月和董锦。温月醉得比我想象中更厉害,几乎已经瘫成了烂泥。

  我拍着她的后背,叫了几声,但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喝这么多酒?”我回头问董锦。

  董锦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喝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开始并没有和她在一起?她只是一个人?”

  “反正我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董锦说:“我也才来半个钟头左右。”

  我将温月的脑袋翻过来的时候,发现她额头上有块瘀伤。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才扭头,董锦便说道。

  “先送她回去吧!”我说:“来,你帮忙扶一下!”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开车……”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打车走,回头她醒了再过来取。你检查一下,千万留落下东西!”

  我和董锦一人一只胳膊,将温月架出酒吧。温月嘴里哼哼唧唧,没有一句清醒话。

  我拦了辆出租车,然后和董锦一块将温月弄上车。

  “到哪里?”司机问道。

  我不由一愣,是呀,到哪里呢?跟温月认识这么久,我不但没去过她住的地方,就连听也没有听过!

  我只好回头问董锦:“到哪里?”

  董锦说:“不是吧,你是她表哥,你难道不知道她住哪里吗?”

  “我……”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先把她带到你那里,好不好?”

  董锦似乎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点了头。

  

  安顿好温月,我又嘱咐了董锦几句。正打算走,却听到董锦说:“坐会吧,我给你泡杯咖啡。”

  我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董锦说:“来都来了,不必客气!”

  说着,董锦便走进厨房。我暗自摇头,只好坐到沙发上。过了几分钟,她端出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我连忙迎上去,从她手里接过一杯,退回沙发上,然后将咖啡放到茶几上。

  董锦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试探地问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月应该不是你的表妹吧?”

  我脸一热,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董锦笑了笑,说:“你不要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伸出手去端咖啡,想借此掩饰内心的不安。我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嗯,味道还不错。

  “你是怎么认识温月的呢?”待到心情稍稍平复,我才开口问董锦。

  “其实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大概也就几个月吧,”董锦仰起脸说道:“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聊得挺投机,所以就互相留了电话,后来还一起逛街、吃饭,一起去玩……”

  “哦……”

  “那你们呢?怎么认识?”董锦反问我。

  “这……”我怔了怔。

  董锦忽然笑了起来:“对不起,也许这问题我不应该问。无所谓,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说的。”

  我甚觉尴尬。又喝了一口咖啡,岔开话题道:“这咖啡味道很醇香嘛,你自己煮的?”

  董锦笑道:“你要是喜欢,可以多喝两杯,反正里面还有半壶。”

  我说:“不用了,太晚了,我得走啦!”

  我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

  董锦忽然幽幽地说:“在酒吧的时候,温月说了不少醉话,还几次叫了你的名字!”

  我呆住了。情不自禁地朝董锦的卧室瞟了一眼。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站在董锦楼下,久久没有离去。董锦的话,一次次在我耳畔响起:“温月说了不少醉话,还几次叫了你的名字!”

  自从突然冒出一个董锦之后,温月便一再撮合我们,搞得我越来越弄不明白温月的心思,甚至以为她已经想放下我,所以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对她的感情也淡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炽热。加上这几天又在为公司的那件事情烦心,对温月就更加冷落了。但是,如今听到温月在酒醉之后不断地叫我的名字,我的心又乱了,又开始牵挂她了。而且,从这一点来看,实在很难相信她心里已经没有我。记得以前有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女人在喝醉之后想起的那个男人一定在她心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

  既然如此,温月为什么要将我推给董锦?难道她是想用董锦来做挡箭牌?还是只希望我有一个正正当当的女朋友?但不管怎么样,有一点她忽略了,那便是我的感受。无论如何,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和董锦在一起的。否则,我就真的是一个情场混球了。

  抬头再望,灯已熄灭,估计董锦也睡觉了。我双手插进裤袋,顺着长长的大街慢慢地走。

  此时夜已深,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过往车辆也很少。我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无边的夜域里,格外的响亮。

  

  早上被闹钟惊醒,胡乱地穿上衣服之后,才记得自己正在休假。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沮丧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若是平时,闹钟响了之后还想再睡,但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久,才想起给温月打电话。不过拨了半天,也没有打通。我于是又按董锦打来的号码拨过去。响了三四声,对方便接了,正是董锦的声音。

  我向董锦打听温月的情况。董锦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还在睡觉。

  我说,那好,你们继续睡吧。麻烦转告一下温月,让她醒来以后给我打个电话。

  话刚出口,我又觉得似乎不大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算了,我还是迟些再自己给她打吧。”

  想睡又睡不着,我索性起床。洗漱之后慢悠悠地下楼,看到街上来往路人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很充实,而自己却无所事事,不禁有些感慨。这些年一直为了工作奔波劳碌,很少像这样在本该上班的时候随意闲晃,还真是很不习惯。

  我一直走到河边,才寻了个地方坐下。

  万风集团之事又开始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忽然觉得马植的面目很可憎,很恶心。我于是给他打电话,我想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电话通了,马植却一直没有接。再打,还是没接。

  我只得作罢。我想,或许从今以后,马植再也不会接我的电话了。

  我隐隐觉得有点悲哀。难道我和马植曾经的同事之情,竟是脆弱,竟被一点小小的利益所掩埋?

  再一想,更觉得悲哀。也许,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的,一旦利用完对方,就将其踢得远远的,再不理会。

  我叹了一声,望着潺潺而流的河水发呆。

  一河秋水,被微风吹皱。

  我忽然想,人生岂非如这河水一般,无论中途是否被风吹皱,始终无法改变它的悠悠东流。

  如此看来,在我们人生的道路上,不管风浪多急,不管过程多艰辛,结局都不会改变。所以,我们又何必为那么多凡尘俗事伤脑筋呢?倒不如当成是一种历练,一种体验,微笑面对,坦然处之。

  我顿感豁然开朗。连日来为万风集团之事积蓄的满腹怨恨与不快一扫而空,对马植的恨意,也消除大半。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临近中午,我才给温月打电话。她的声音显得沙哑而疲惫。我又想起董锦说过的话,心里蓦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很温润很温暖的感觉,像阳春三月一场久违的雨,一地雨后明媚的阳光。

  我说,不如,我们一起吃中午饭吧。

  温月感到有些意外:你不用上班吗?

  我说,我正在休假呢。

  温月哦了一声,半晌才说,好吧。

  

  我们在董锦家附近的一家餐吧碰面。只有温月一个人,董锦没跟着来。我心想,莫非经过昨晚之后,董锦已经猜出我和温月的关系,所以无意再见我?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彼此尴尬。

  时值中午,餐吧生意还不错。一楼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我们只得上二楼。还好二楼没多少人,很多桌子都空着。我们于是寻了个周边都没人的靠窗的位子坐下。

  温月额头上的瘀青还没有消去,眼圈也很明显,而且她的眼神慵懒而疲倦,看起来楚楚可怜。我怜惜地攥着她的小手,未语心先酸。此刻,我才明白,原来在我心中,温月的分量还是那么重,那种感觉依然存在。

  我看着她额头上的瘀青,说:“怎么弄成这样?为什么不包扎一下?”

  说着,我伸出手去想轻抚那块瘀青,但是温月却下意识地偏了一下脑袋。

  我只得将手缩回。

  温月也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轻声说:“点东西吃吧!”

  我重新坐好,拿起菜单,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温月说:“我没什么胃口,你随便点吧。”

  “排骨盖饭?”我将视线从菜单上挪到温月脸上,征求她的意见。

  温月微微点头。

  我对服务员说:“两个排骨盖饭。”

  “你什么时候起的床?”我问温月。

  “你打电话前一会吧。”温月说话时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软塌塌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我说:“你酒不会还没醒吧?”

  温月没有说话。

  “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心情不好?”我又问道。

  温月还是没有说话。

  我讪讪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温月,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猜错,温月应该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否则,她不会这个样子。认识她这么久,很少看到她这样没精打采的。但是,温月闷着不说,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和董锦是在飞机上认识的?”我无话找话。

  温月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轻言慢语地说:“星星,我Z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现在的电话号码也要换……”

  我心一紧:“为什么?”

  温月说:“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竖起耳朵,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知温月却抿着嘴,没有再往下说。

  “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我急切地问道。

  温月望着远处,却不肯说出半个字。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总是对自己的事守口如瓶。

  我很是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道。

  温月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那,你可千万记得跟我联系,好吗?”

  温月只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叹了一声,说:“温月,拜托你不要每次都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一段时间,让我饱受相思之苦,好吗?”

  温月眼皮翻了一下,说:“星星,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吗?”

  我愣了。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尴尬起来。

  好在这时候服务员将排骨盖饭端过来,多少把尴尬的气氛冲淡了一点。

  温月似乎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停下了。不过我可饿了,几下子就把一大盘饭解决掉了。

  “星星,下午能陪陪我吗?”我刚放下筷子,温月便问道。

  “当然!”我回答地很利索:“求之不得呢!”

  温月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今天我第一次看到她笑。

  我说:“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虽然笑得不是很灿烂,不过总比皱着眉头可爱多了!”

  温月没有跟我贫,提起坤包,说:“走吧,先陪我去拿车!”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内容被自动屏蔽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一直以来,温月都对自己的事讳莫如深。就算我再怎么问,她都不愿意说。如此一来,我总觉得看不透她,总觉得我们之间横亘着一道看不见却又明显存在的鸿沟。

  难得现在温月终于要个她的事情讲给我听,我如何不激动万分?我的心怦怦直跳,两只耳朵也竖了起来。

  可谁知,温月又是光打雷不下雨,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她吐出半个字。

  “怎么啦?”我问道。

  温月长长地叹了一声,说:“算了,星星,我那些破事,你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我还真是难以启齿。”

  我急了:“但是,你憋在心里,不是更难受吗?”

  温月看我一眼,苦笑道:“也许,这便是命吧!”

  看到温月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我暗暗摇头。为什么每一次关键时刻,她又不说下去了呢?难道她的遭遇真的那么难说吗?

  我很想跟她说,就算她二奶的身份不是那么光彩,可我并没有丝毫看不起她的意思呀?再说了,只要她有心摆脱这种生活,放弃这种身份,哪怕再难,我也会尽我所能支持她,帮助她。

  其实对于她的景况,我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爱一个人,怎么会勉强她把过去的事情和盘托出呢?我只是想她能放开心胸,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独自默默承受。我想,两个人坦荡一点,不是更好吗?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吧。”我黯然地说:“就当我没问过。”

  温月将车停靠在路边上,转过身子,说道:“星星,无论怎么样,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苦笑道:“其实我什么也没有为你做……”

  “至少,你曾经带给我很多快乐,很多美好的回忆。”温月说得很深沉:“你很单纯,也很善良。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再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正常的生活,正当的女朋友,而不是继续和我厮混。老实说,我当初把董锦介绍给你,是希望通过她来结束我们的关系。但是……唉,可惜这只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结果还是失败了。”

  我说:“温月,其实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只是你不愿意去改变罢了。我有理智地想过我们的关系,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怎么会没有未来?怎么不可能长相厮守?只是,我也知道,我没有钱,也没有事业,所以,有些话我无法开口……”

  “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受不得穷的人吗?”温月凝视着我,摇摇头,说:“星星,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你告诉我,到底有多复杂?”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温月盯着我,良久无语。

  我低下头:“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所以口气不太好,请你原谅。”

  温月说:“我没有怪你。”

  我抓住温月的手,说:“温月,无论如何,别离开我,好吗?”

  温月想了很久,才说:“星星,我们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你明白吗?”

  我看着温月的眼睛,又将视线转移到她额头上的瘀伤,如嚼黄连,苦不堪言。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说,温月,既然未来对我们来说太过于渺茫、无奈,那么,不如让我们一起度过一个没心没肺的日子吧!

  “没心没肺?”温月不解地皱起眉头。

  我说:“不明白?好,那我就告诉你吧!这里的没心没肺,也就是无所牵挂,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就开心就怎么来!”

  温月愁眉顿展,神情振奋地说:“好吧!就和你再过一个没心没肺的日子!”

  得到温月的响应,我很是开心。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好吧,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地方,好好地发泄一番!将心里的所有不高兴都排解出去!然后再视情况安排下一个节目!”

  温月笑眯眯看着我,说:“怎么发泄?”

  “当然是——”我故意拉长语音,用色迷迷地眼神看着温月,做出一副色狼的样子,然后再一甩头,抽抽鼻子,说:“打电玩啦!”

  温月抿着小嘴,迷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说:“OK!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昔日赫赫有名的‘街机公主’的风采!”

  “你?‘街机公主’?”我哈哈一笑,说:“好!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前面不远就有个电玩广场,走!”言罢,温月便启动车子,向前驶去。

  

  因为不是周末,又是下午,偌大的电玩广场里只有几个人头发染得红红绿绿的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在玩游戏。不过这样更好,想玩什么就玩什么,用不着等待。温月先是在跳舞机上面跳两曲。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温月跳得堪称完美,居然连一个音符都没有落下!就连那几个少男少女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了。当然,他们的眼神都是清一色的惊讶与佩服。

  跳下跳舞机,温月得意地冲我吐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

  我也做了个鬼脸,然后甩甩右拇指,示意她往右边走。

  接下来,我们又玩格斗、投篮、开车、骑马等。温月真不愧为“街机公主”,几乎每一种都玩得厉害又潇洒。看到游戏中的温月像个孩子似地疯玩,和先前完全判若两人,我也深受感染,玩得更投入更疯狂。电玩广场俨然成了我们两个人的天下。我们尽情地将每一分激情完全释放出来。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这么疯狂了,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却丝毫感觉不到疲累。

  乘着兴头,我说,不如我们去拍大头贴吧!

  其实,之前我也曾经提出要和温月一起照大头像,可是她一直没有同意。虽然当时我有点失望,不过却没勉强她。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我想,还是留下几张大头像,当是纪念也好,什么也好。

  这一次,温月同意了。我们于是在电玩广场附近找了一个照大头贴的地方,选择了很多底版,一口气拍了几十张。有搞怪的,有深情对望的,还有亲吻的。

  我想让老板打印两份,可是温月却摇摇头,说:“你自己保留吧。”

  我在她眼睛里找到了一丝无奈。但是,我努力使自己的情绪不受影响。我若无其事地说:“好了,接下来的节目由你安排!只要不是高空走钢丝或钻火圈这种高难动作,一概同意!”

  温月看着我,脸上泛起笑容,说:“行,那我要你陪我再爬一次山!”

  “桃花山?”

  温月点点头:“桃花山!”

  “没问题!非常乐意奉陪!”我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口渴了,我要你先陪我喝可乐!”

  温月笑道:“虽然我平时不大喜欢喝这种碳酸汽水,不过今天就破例一次,陪你一起喝!但是一定要冰冻的!”

  “好!”我微笑颔首。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冰冻的可乐确实过瘾,入口凉爽,CO2被暂时压制在我稍微发福的肚子里。

  

   “Z近不见我,肚子里几个月啦?”温月抿嘴笑道。

  听到温月的这句话,我愣住了,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温月半年前莫名消失的画面,心中不禁咯噔的跳了一下。温月的个人事情始终对我不肯透露半点,她是否真的怀过我的孩子?想到这里,放在嘴上的可乐像零下20度的冰一样,冻在了我的嘴边。

   “啪”的一声,嘴边的可乐突然猛的撞击到我的牙齿。耳边只听到温月哈哈大笑的声音。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是温月看到我发愣,用手拍了一下可乐的瓶底撞击到牙齿的声音。

   “我的孩子呢?”莫名的话突然从我口中宣泄而出,就像刚才疯狂玩电玩一样,好像疯狂的CO2把我内心深处深藏多日的疑问一股脑的顶了出来。

   温月显然被我这句话刺呆了,桃花般美丽的笑容瞬间冰冻,两眼直盯着我。

   “走,我们爬山去了”,我连忙转移话题。左手拿着大头贴,右手连忙拽着温月的胳膊向外走。

   温月的脚步僵硬,“这个季节的桃花开的很茂盛,桃花山的桃花品种很多,我之前和朋友去玩过,路线我熟,我知道如何逃票。”,我打破尴尬的局面,顺口说道。

   一路无语,车内也没有音乐,温月的LEXUS跑车飞驰在去往桃花山的路上。LEXUS的车确实安静,没有发动机噪音、没有胎噪、没有风噪。

   在如此宁静的空间内,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是的,我承认刚才的话太唐突了,我后悔我的口无遮拦。

   “我打掉了你的孩子!”仿佛晴空霹雳,温月的话打破了这宁静的空间。

   “我们没有未来”

   “我伤害过你”

   “我不爱马直”

   “我。。。,我。。。”,不等我反应过来,温月一连串的话劈天盖地而来,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孩子,我们的孩子。。。”

   “嘎。。。。。”,温月的车戛然而止,安全带的作用对我来说至少有2点,一是可以保护我,二是这个时候把我从混沌的思维中生硬的拽了出来,因为:我很痛。

   温月满眼眼泪的看着我,“星星,你真的想知道我的事情?”

   我无语,之前温月拒绝过多次我问她事情的请求,我不知如何回答。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侦破片、悬疑片的场景,这些片子至少有二种表述手法,一是开场知道结果,剧中描述动机及过程。要么剧中描述过程,剧尾坦白结果。

   我不知道温月的个人剧情如何展开,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来问,我更不知道我和温月的结果如何。是啊,这就是半路偷情,也许我本不该知道那么多,不该存留这么多为什么。

   “马直是我的老公,我们二年前结婚,我之前的工作就在你现在的公司,我曾是你们黄总的情人,马直有一个情人,名叫林韶,也在你们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马直策划的,是我们在陷害你!”

   “轰。。。”,温月的话就像是一颗原子弹彻底的粉碎了我独自构思的剧情。没想到温月居然这么直白的就把结果告诉了我,也是,这完全符合温月的性格。不说则以,一鸣惊人。这一切就像是晴空霹雳,又像是平地惊雷。我呆住了,是啊,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温月居然曾是黄总的情人,林韶也居然是马直的情人,居然是你们在陷害我,策划人竟然是马直!!!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是马直策划的一切,一切是为了钱,也为了替我报仇!”温月擦了擦眼泪,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

   剧情在展开,是啊,痛彻心扉的在展开

  

  

  写在剧情展开前的话:

  

   致命偷腥,偷情这样的现象,就是我们的日常生活,泛起的那一点点的涟漪,Z终会波澜不惊。

  我们的生活就像平静的湖水,而偷情就像投入湖水中被石头溅起的水珠,这些水珠Z终会再次回到湖水中。现实中总看不到湖水整天的汹涌澎湃吧,因此,韩星星和温月的偷情自然在文中不会被多次的描写,否则就会久入兰花而不闻其香。

  

   温月的神秘背景、离奇遭遇、疯狂表演,韩星星的多愁善感、被人利用,林韵的天真,马直的城府、阴险,黄总背后的险恶,以及后期更为神秘的救世主。这些复杂的个体的思想、行为盘中错杂的反应出当今社会现象。致命偷腥仅仅是一个开头,它不会是一个结尾。所有的社会现象都离不开利益二字,这本小说也不例外。

   韩星星的后期自救情节绝对值得你们期待!

  

   我们不会去赞扬偷情,通过本小说,是让大家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亲情、友情和同事情谊。

   本剧有一个浪漫、轻松的开头,和大多数小说一样,剧尾免不了的震撼悲情收场。这就是现实!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我们只爬到半山腰就停下了。温月说,爬山不一定非要上山顶,Z重要是享受爬山的乐趣,所以到半山腰便足够了。

  我们在山上逗留了大约十多分钟,然后又开始往下走。温月感激地对我说:“星星,谢谢你陪我爬山。”

  我说:“何必这么客气?”

  温月说:“我一向这么客气。”

  温月张开双臂,仰望天空,嘴里发出“啊——”的声音。

  我说:“不是吧?这么夸张?”

  温月回头说:“说实话,确实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这么开心了!所以你就多多担待吧!哈哈!”

  我说:“怎么样,现在觉得我这种没心没肺的方式好了吧?”

  温月笑了笑,说:“听起来是难听了点,不过还行吧。”

  我说:“那咱们现在准备开始下半场活动?”

  “下半场?还有下半场?”温月睁大眼睛。

  “那当然!如果就这点节目,怎么能称得上一个完美的没心没肺的日子?”

  “好!”温月说:“难得这么开心,就多疯一会!”

  我笑道:“趁现在还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好地方!”我呵呵笑道。

  

  我将温月带到我们母校的乒乓球场,然后与学弟学妹们一起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乒乓球。虽然温月技术不怎么样,但是兴致还比较高。

  接着,我们还跑到学校的大食堂里吃饭。尽管大锅菜味道很一般,不过还算吃得有点感觉。我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了那些青涩的岁月。

  温月没有丝毫不快,相反,还饶有兴趣地向我打听当年的一些往事。

  从大食堂出来,已经华灯初上。与外面喧嚣的街道相比,学校里显得宁静多了。我带着温月在校园里转悠,不时地向她诉说昔日的足迹。行至荷花池一带,看到昏暗的角落里有不少相拥低语的情侣,温月问我,当年是否也跟他们一样?我说,我也想,可惜没有如愿。温月咯咯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是那只躲在暗处偷看,却没有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呀!我呵呵一笑,说,你这个比喻很恰当。不过,我所以没吃到天鹅肉,主要是因为你这只天鹅当时不知道身在何处?温月说,那只能说你这只癞蛤蟆脚力太差,没有追到其他的天鹅!我一把将温月搂在怀里,说,要不我们现在过去坐会,让我也体验体验那种让别人躲在暗处偷看的感觉?温月笑着将我推开,道,我才不想做你嘴里的天鹅肉呢,你还是找别的天鹅去吧!我又伸出手去将温月的腰揽住,说道,想跑,门都没有!嘿嘿!

  与温月的推推搂搂之中,我的情欲也被激发出来了。我附在温月的耳旁,轻声说道:“想让一个没心没肺的日子更值得纪念、更完美,还应该加点激情!”

  温月又将我推开,笑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曾经问过我……”

  “问过你什么?”

  我学着温月的口气,说:“玩过偷情吗?你有胆和我玩偷情吗?”

  温月嘤咛一声,作势要捶我。

  我哈哈大笑。然后再搂过温月,嬉皮笑脸地说:“我现在要反问你,有胆再玩偷情吗?”

  温月在我胸口上揪了一把,说:“就怕玩不死你!”

  正在这时,温月的电话忽然响了。刺耳的电话声像一记闷棍,将我浑身的情欲全都敲没了。我放开温月,站到她两步之外的地方。

  温月拿出电话看了一下,说:“董锦!”

  温月一边走一边在电话里和董锦嘻嘻哈哈地聊了约莫十余分钟,仍无半点收线的意思,搞得我有点悻然。我觉得心里有点难受,索性也把手机掏出来,胡乱地摁着电话本,看看有没有可以打的电话。我翻了个两遍,才停在瘟猪的号码上,正要拨过去,却有电话打进来了。是林韶的号码。

  “星星,跟你说个事。”林韶说。

  我看了一眼几步之外的温月,不敢乱说话,生怕被她听到了要误会。于是很正经地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林韶似乎嗅出了点什么,问道:“你说话不方便?”

  我含糊地“唔”了一声,既没表态不方便,也没有说方便。

  “那我晚点再给你打吧!”林韶说道。

  我刚想说,不用,就现在说嘛。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林韶已经挂机了。

  我收起手机,再朝温月看去,发现她仍在叽里呱啦地对着电话说个没完没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知名买星对此小说的个人理解:

  

  《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强调的是致命偷腥,致命偷腥可以理解为二种含义:一是偷腥到极致,强调无与伦比的偷腥过程及情节。二是偷腥引起的严重后果,更强调的是后果及解决办法。

  

  第一种情节的后果就是唤醒看客们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的激情,此类激情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展现,唯有从幻想的情节中饮鸩止渴,以满足遥不可及的艳遇。这些情节的主人公不会是一个或二个,否则很快就没有新鲜感。读者会大呼过瘾,就像我们看《偷天换日》、《十二罗汉》之类的偷盗类大片,强调的是变幻莫测的偷盗手法,而且手法各不相同。看完竟不觉偷盗是可耻行为,反而为他们的偷盗手法拍手叫好。

  

  第二种情节以偷情为引子,展现出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现象,偷情不是主戏,反应出的社会现象才是作者要真正表达意图。这类小说往往是长篇小说,小说中的人物繁多,性格各异,各个情节相互咬合,相互衬托,逐步把读者带入一个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浮想联翩,结果通常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剧情中。

  

  从之前的情节来看,韩星星此人还算用情专一,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稍微放荡不羁、却更像是一个文学方面才华横溢,比较理智的一个男人。我个人估计这和楼主比较类似:闷骚型的。林韶、董锦、之前的女友等等这些女色仅仅是陪衬,根本不像第一种可能性。

  

  那么,我个人就会推断整个故事会按照第二个可能性来展开,强调后果及解决办法。尤其是致命,是否充分说明韩星星后期的遭遇不容乐观?否则也不会是致命二字了。因此,我昨天临场发挥:

   动用“利益”二字,种种社会现象是离不开这二个字的。这也就有了黄总是一个险恶的人,黄总是男三号的反面角色,反面男二号的角色留给马直,黄总陷害过马直、马直要不择手段的报复黄总,温月吃过黄总的亏,马直在利用温月,马直通过温月、林韶间接的控制黄总公司的得力主力韩星星,以达到扳倒黄总的目的。韩星星在后续一连串的陷害中,逐步开始绝地反击,而温月、林韶等人物Z终以良心的名义帮助韩星星度过难关,读者后续会看到,真正的男一号反面角色逐步进入读者的眼帘,马直也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后续应该还有不少其他人物逐步出场,以达到邪恶、正义这二股力量的平衡,Z终正义会战胜邪恶,邪恶以失败告终,正义方也以惨重的代价收场。留给读者的只有强烈的遗憾及深深的反思!

   温月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以现在的道德观来讲,温月开场时的过激举措完全不是一个正统的女孩行为,她是有目的的。她有说不清的痛处,身不由己,却又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这类人在情节、效果放大的电影、电视剧中,会以生命为代价来维护她真正所爱人的利益。

  

   楼主是作家,实际的情节是不会按照你我的想法展开,绝对会给任何人一个想不到的惊喜。我等只有意淫的份了。

小师妹 博士二年级

 那年七月,我们经历了一场心酸的别离。当所有回乡或远赴其他城市的同学全都离去,我和黎水、瘟猪以及留守这座城市的其他几个同学,在学校的足球场上席地而坐,盛夏的风从我们中间穿过,但是没有一丝凉意,有的只是无尽的聒热与烦闷。那是一个惶惶不安的夜晚,惶惶不安的我们后来不得不借着酒精麻醉自己。我们没有高歌,也没有祈祷,只有惶恐。其实我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惶恐的感觉,是因为刚刚经历别离之痛,还是因为面对即将投身的社会不知如何应付?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谁也说不清楚,谁也不想去弄清楚。事实上,当我们穿过悠长而幽暗的宿舍楼的过道,当我们走出无数次进出从此却很难踏入的学校大门,当我们再回首遥望曾经熟悉无比曾经温暖心灵的大门上一闪一闪的校名,一种炽热的情感在我们体内涌动,一种滚烫的液体顺着面颊滑落。

  想不到这些感觉,在几年之后的今天,又再一次在我心里翻起。不同的是,上一次陪在我身边的是我的同窗们,而这一次则是温月;上一次,我身边的人与我同感同受,这一次,却是自己独自感受。

  车子很快驶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灯火辉煌,繁华喧嚣,但是却显得烦躁而浅薄,很多行色匆匆的人,看似充实丰富,其实寂寞难耐,甚至无处话凄凉。可悲的是,我等早已位列其中。我不由想,在踏出学校进入社会的这几年里,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学会了什么?明白了什么?或许,我真的空空如也,不学无术,浑浑噩噩。

  “怎么不说话?”温月问道。

  我“哦”了一声,将杂乱思绪暂时收拾起来,说:“我在想一些陈年旧事。”

  “回到母校,旧地重游,难免会触景生情的,可以理解!”温月笑道。

  我也对温月笑了笑,说:“也许吧!”

  温月说:“看来你也是一个比较恋旧的人!”

  我说:“恋旧不好吗?”

  “好啊!只有感情丰富的人才会恋旧!”温月略一停顿,又说:“不过有时候太恋旧未必是好事,只会徒添伤感,自寻烦恼!还是向着未来看比较好,也比较实在。”

  “也许吧!”我身子往后一靠,长长地吁了口气。

  温月忽然将车子右拐,然后加足马力向前开。

  “去哪里?”我吃了一惊。本来我们说好了要去看一场电影的。但是右拐显然不是那条路。

  温月转过脸,诡异一笑:“一个好地方。”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招牌在夜色中格外璀璨耀眼。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绮丽的地方,是我和温月梦开始的地方,是曾经无数次在我梦境里重复出现的地方。简而言之,正如温月所说的:“一个好地方”。

  开房,拿上钥匙牌,上楼,开门,在完成这些动作的同时,我和温月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一关上房门,我们便彻底与传统“道德”说拜拜。

  我们省去了“初夜”烘托气氛的红酒环节,却多了一场更春心荡漾更刺激的“鸳鸯浴”。而后,我们在香格里拉高软舒适的大床上,开始了一段极尽销魂的缠绵之旅。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情话。情话在这个时候是多余的。只有身体才是Z好的语言。我们用身体表达内心的狂热与炽爱。准确地说,这更像是一场对话。一场关于情与欲、爱与性、思想与身体的对话。不过,对话是在一种更自由更自我的氛围下进行的。

  我已不去想自己与温月有无明天,也不去想这是否我们Z后一次缠绵,我全心全意投入到这一场对话之中。无庸置疑,温月也和我一样认真、全情。这一点,我真实地感觉到了。

  此时,心与心交汇;此刻,灵与欲融合。

  一刻,即永远。一夕,即恒久。

上一页
6/13
下一页
首页 版块

和武汉妹子交朋友

了解武汉的窗口

在武汉结婚  买房  装修  旅游  购物

用得意生活app有优惠

立即下载